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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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恪摇头:“不行,非得我亲自前往。”

说着话喊一声秦义吩咐道:“让吕爷爷来一趟。”

“你既不要命,让吕爷爷过来毒死你算了。”冯茂气得骂道。

“在家也是闲呆着。”荣恪不在意得笑,“在路上趴在马车中一样养伤,让吕爷爷给配足膏药,再带个郎中,等到了岳州,这伤也就好得差不多了。”

冯茂跳了起来:“我劝不动你,我进宫找太后去。”

荣恪看着那书信不理他,冯茂自顾起身,匆匆离去。

进了宫中已是傍晚,见到太后头一句话就说:“刚刚臣去探望荣恪,正说话的时候,他收到一封书信,说是要去一趟岳州,还说可以趴在马车中养病,他是说一不二的性格,臣劝不住,太后劝劝他吧,他这是不要命了。”

太后一听蹙了眉头,不悦说道:“去告诉他,岳州的事没有养伤重要,让他在家安心养伤,我这儿事情多,让他别惹我心烦。”

冯茂忙道:“荣恪刚刚抱怨宫里没人去看他,臣去传话他也不见得信,要不太后打发个人……”

“没有去看他吗?”温雅咬了牙,想起昨夜里站在他书房门外徘徊煎熬,生平没受过那样的冷遇和委屈,到了别院一夜辗转,心中滋味复杂难言。恨恨摆手说道:“罢了,他那么大个人,身子是自己的,爱去那儿去那儿,不关我的事,还让得我派个人去说,他好大的架子。”

冯茂没敢再说话,躬身告退,心想还是我去说得了。就算是绑,也得把荣二绑在床上。

燕子巷巷口迎面碰见薛明,忙问道:“中贵人怎么来了?”

薛明拱手道:“给镇国公送了一张字条。”

冯茂松一口气,眼看天色不早,拨转马头回家去了。

字条上面写了八个字,好好养伤,不许乱动。

荣恪捧着颠来倒去看着,伤口似乎也不怎么疼了,唇角越翘越高。

这时秦义进来问道:“爷说要去岳州,小的开始收拾行装吧?”

“爷倒是想去呢。”荣恪笑道,“可眼下这身子,也去不了啊。”

“那你一下午装模作样为的什么?”秦义气道,“我自己的都收拾好了,吕爷爷也到生药铺给你配膏药去了,说是要带足两个月的。”

“爷还想好好活着,不想找死。”荣恪依然笑着。

听到她与符郁密谈,听到冯茂的话,同在高处,一个着迷一个惺惺相惜,心里又急又乱又妒又恨,故意对冯茂说要带着伤病去往岳州,冯茂果真进宫跟她说去了,她听到我要去岳州,就让薛明来给我送字条,可见她还是惦记我的。

指尖一遍一遍描着字条上每一个字的笔画,笑得止不住。

秦义在旁小声嘟囔:“傻笑傻笑,只有傻子才那么笑。”

荣恪看了许久,放下字条唤秦义过来,仔细嘱咐道:“我说的这些不能写下来,容易落人口实。我说你听,仔细记下来后,明日一早去找翟冲,让他挑一队内禁卫护着你去往江宁,见到温总督后,将我的话转述给他。”

“可是,小的走了,谁照顾爷养伤?”秦义忙问。

“府里这些人,个个都是照顾伤病的高手,放心吧。”荣恪瞥他一眼,“我可要开始说了,只说一遍。”

秦义打起十二分精神,荣恪说完问他:“记住了吗?记住了就原样说一遍。”

秦义说了一遍,荣恪笑说好样的。

秦义得意得笑,笑着拿出一支金钗:“紫藤花架下的泥土里捡到的,估计是琼华公主的吧,小的本来要自己还给她,不给爷添乱,这一去江宁,回来得个把月后了,爷见了琼华公主,还给她吧。”

荣恪看了一眼,金钗式样简单,钗头是一双并蒂芙蓉花,琼华喜好奢华繁复,如此简洁不像是她的风格,想着回头问过再说,便说一声放着吧。

因冯茂提到太后和符郁密谈,又说什么知己之语,一生气也忘了问问冯茂,前夜里他为何要交代秦义,将我单独挪到书房中去?若是琼华来探病,又何需煞有介事?

又交代秦义几句,放下心拿过字条翻来覆去得又看好多遍,指尖又一遍一遍描着字条上每一个字的笔画,又不停得傻笑,

一直闹得夜深,困倦不堪,合上眼皮睡着的时候,字条就捏在手里贴在唇边,随着他的呼吸一跳一跳,轻轻得动。

第62章 恩师

二十多日后, 张淮进宫向太后转达符郁的邀请,说是有要事相商。

太后痛快答应,傍晚轻车简从,来到同文馆。

同文馆依然有重兵把守,太后的车从大门进去,翟冲带着一队禁卫护送,另有柳真芳华和几位女官,并薛明带着几位中官跟随。

武成为保证太后安全,得乌孙皇帝首肯, 将乌孙武将全部隔离在后院,正殿只留着乌孙皇帝和几位侍从,另有一位面容清矍仙风道骨的中年男子。

温雅径直坐了上首, 扭脸看向符郁。

符郁面色苍白,带着些病容, 指着那位中年男子对温雅说道:“这位是吴先生,我的人快马加鞭, 把他从乌孙带了回来。”

“吴先生?”温雅哦了一声,“是汉人吧?”

“是我在洞庭书院时的先生。”符郁说道。

“吴惟应?”温雅笑笑,“乌孙二皇子被发现失踪后,你不是畏罪投湖自尽了吗?”

吴惟应负手站着,肃然敛眸, 一派超然之姿。

“给先生定罪前,我依然保留对他的尊敬。”符郁对温雅说道,“且请先生坐下, 我与太后向他问话。”

温雅说一声可以,屏退众人对符郁道:“乌孙皇帝陛下先问吧。”

符郁看吴惟应坐下,声音平淡问道:“十年前先生给了我一封楚楚的书信,那封书信是假的吧?先生说楚楚过得很幸福,也是假的吧?”

“不错。”吴惟应端坐着微仰着头,坦然说道,“你既已回了乌孙准备争夺帝位,又怎能一直惦记着一位殷朝女子?为师为了断你的念想,不得已让人假冒了曾楚的字迹,不得已告诉你她过得很好,这一句却也不假,那陆适才在曾家做西席,暗地里恋慕曾楚已久,他又有举人的功名在身,曾楚跟了他,过得不会差。”

符郁的手抖了起来,颤声说道:“先生,楚楚在新婚之夜,被人放火烧死了。”

温雅看向符郁,原来他也不信是表姐放的火。

“果真?”吴惟应吃惊得摇头,“不可能啊,怎么会?怎么会有这样悲惨的事?”

温雅没有理会他,问符郁道:“在乌孙皇帝陛下眼里,你的这位先生是怎样的人?”

“先生待我如父,我在洞庭书院六年,全赖先生关怀。且先生熟读孔孟之书,心怀敦厚待人仁爱,他当年被迫逃亡到乌孙后,我争夺皇位期间,先生曾多次在紧要关头指点我,为我出谋划策。我登基后想要拜他为相,可先生淡泊名利,甘愿隐居幕后。”

“隐居幕后?只怕是以退为进吧。站在暗处把明处的对手都收拾了,再出任相国,甚至做皇帝。吴先生,我说的可对?”温雅冷眼看着吴惟应。

“含血喷人。”吴惟应看着符郁,“老夫一片丹心,唯天可鉴。”

“是吗?”温雅笑看着符郁,“乌孙皇帝陛下可想知道自己在殷朝名声如何?”

符郁抬眸,温雅微笑:“冷酷绝情,心狠手辣,令人闻之颤栗,我之前受传言所误,对你多有误解,才设法试探你,而没有直言相问。”

符郁皱了眉头,温雅又道:“去年五月我朝发生一起命案,本是普通的案子,却牵出了乌孙安插在殷朝的奸细,这些奸细的头目名叫楚子都,是我朝定国侯府的庶子,其母乃是乌孙人,他招认说,他是乌孙二皇子的人,二皇子命他在殷朝各家重臣府上安插奸细,该拉拢的拉拢,该打击的打击。”

“我在国内尚自顾不暇,没有余力在殷朝安插奸细。”符郁摇头看向吴惟应,“这楚子都,可是先生的人?”

“老夫不认识什么楚子都。”吴惟应断然否认。

“行刺我朝镇国公的吴天成呢?你也不认识?”温雅问道。

“天成自作主张,为了替我主报十九年前的仇,带人到了殷朝京城行刺镇国公,回头我自会惩处他。”吴惟应这次认了。

“吴天成既是你的人,那么吴天寿呢?”温雅看着他。

吴惟应一惊,温雅一笑,“楚子都曾经招认,当年乌孙来人对他发号施令,却不肯说出自己的姓名,他为了给自己留条后路,看准那人好色,让手下一名歌伎去迷惑她,那人对那歌伎十分迷恋,一来二去就告诉了她自己的姓名,说是姓吴名天寿。”

符郁眼眸黯沉下来,冷眼看向吴惟应。

吴惟应忙说道:“不错,是我在乌孙安插的人,但一切都是为了我主的千秋霸业,我确实默许天成杀了镇国公,因为我不赞同与殷朝邦交,殷朝人狡诈,善于出尔反尔,我主勿要太过轻信。”

他躬身下去,一脸恳切看着符郁,符郁却不为所动,冷声说道:“所以,为了破坏邦交,先生默许吴天成杀了镇国公,好嫁祸给朕吗?先生究竟背着朕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又让朕背负了多少恶名?”

“阿郁,不管为师做什么,都是为了你,为了你能登鼎帝位,能坐拥万里江山。为师对你从无私心,你不信为师吗?”吴惟应轻呼他的乳名,慈爱看着他。

“因先生待我恩重如山,我才给了先生辩白的机会。”符郁盯着他,“楚楚死的时候,肚子里怀着我的孩子,先生可知道吗?”

他的眸色冰冷,锥子一样刺了过来,吴惟应忙忙摆手:“不知道不知道,若我知道,怎么会置我主的子嗣于不顾?我压根不知道我主与那曾楚有了肌肤之亲,我以为不过是小儿女间一时的相互喜欢,时日长了,也就淡忘了。”

“曾家千金带着身孕嫁给陆适才,你可知道?”温雅看着他冷笑。

“我认识那陆适才,他和曾楚的亲事定下后,满脸喜色来到我家与我喝酒,我对阿郁与曾楚的事知道一些,便问他曾家老爷怎么肯答应亲事,他说两个人早已暗通款曲,曾楚有了身孕,曾家老爷才不得不答应……”

“闭嘴。”符郁大声怒喝。

“本来我还犹豫着,可陆适才这样一说,我觉得那曾楚水性杨花,先是寄情于我主,很快又移情陆适才,我方下定了决心。”吴惟应大声说道,“臣也是不知内情被人蒙蔽,并非有意欺瞒我主。臣一片丹心,何罪之有?我主竟动用虎狼之师,深夜将臣从家中掠了来,一路风霜劳顿,臣此生未受过这样的折辱,这折辱还来自视为亲子的学生,其苦难较之当年逃亡乌孙犹甚,臣若非为了在我主面前自证清白,早在路途上咬舌自尽了。”

吴惟应说着话悲愤不已,怅然说道:“当年我主走后,臣被殷朝君臣怀疑,受尽酷刑,被逼跳湖自尽,抛妻弃子一路逃亡到了乌孙,臣以为从今后苦尽甘来,臣不求富贵显达,只求看到我主一统天下。”

温雅冷眼看向符郁,显然已有所动容。

他打小受吴惟应教导爱护,多年信任依赖他,只因事关楚楚,他才会怀疑他,并强行将他从乌孙带来,若没有真凭实据,他狠不下心去处置自己的恩师。

他问过琼华,也让人在乌孙暗中查探,可老师没有任何出格之举,到乌孙十年,独自住着一座青砖小院,无妻无子孑然一身。

听到符郁轻声叹息,吴惟应松一口气收了泪眼,就听殷朝太后冷声道:“带楚子都过来。”

他心中一惊,以为自己听错了,所有人的人都已被枭首示众,怎么会单单留着楚子都?难道小太后诈我?

他掩下心中慌乱,脸上从容镇静,一派悠然坦荡之色。

过了盏茶的功夫,禁卫抬进来一个人,那个人衣着虽光鲜,可瞧他的模样,都站不起来了,显见是受过酷刑。

吴惟应紧盯着那个人,想看看他是不是蓝眸,可他没有抬头。

温雅愣了愣,他怎么来了?

“这不是镇国公吗?”符郁说话了。

“原来乌孙皇帝陛下还认得我。”荣恪抬头看向符郁。

“自然认得。”符郁淡淡说道,“镇国公穿了禁卫服依然器宇轩昂,丽正门外一眼就认出来了。”

荣恪拱手:“别来无恙?”

符郁颔首:“还好。”

吴惟应在一旁瞧见来人不是蓝眸,悬在半空的心放下,面露得色。

“这位就是乌孙皇帝陛下的恩师?”荣恪瞄一眼吴惟应,唇角绽出一丝冷笑,对符郁说道:“过去了近二十年,乌孙皇帝陛下能一眼认出我,认出徐郡马,可见眼力极佳,可怎么会认道貌岸然衣冠禽兽的吴惟应为师?”

符郁默然。

吴惟应冷笑:“无知小儿信口雌黄……”

“闭嘴闭嘴,赶快闭嘴,你这样厚颜无耻的小人不配跟本国公我说话。”荣恪摆摆手,“自有我朝刑部官员来审问你。”

吴惟应气得脸色发青,荣恪调整下姿势看向温雅:“刚刚骑马有些快,这会儿伤口疼得厉害,不能起身行礼,请太后恕罪。”

过去近一个月,再看到这个人,这张脸,尤其是他的笑容,依然是气不打一处来。

温雅垂眸避开他含笑的眼,没有说话。

第63章 旧事

他遇刺受伤后, 除去那张字条,这些日子没搭理过他。

可冯茂总是提起,这次说他很好,下次说伤口钻心得疼,又下次说背上落下了疤痕,再下次说趴着不能动,背上又疼又痒,烦躁得发脾气骂人,温雅每听到就嗯一声, 没别的表示。

冯茂觉得奇怪,有一次大着胆子试探道:“臣一提起荣二,太后就有些奇怪, 是不是那夜里荣二做了什么,太后想起他就有些害臊?”

“我这是害臊吗?我是不想听到他的消息。”太后勃然大怒, “以后不许再提起那夜里,跟荣恪也不许提。”

冯茂诺诺答应着, 太后瞪着他:“你跟他提了?”

“没有没有。他最近脾气暴躁,秦义不在,小双又总是欺负他,臣一去就成了出气筒,臣每次站在门口看看他就走, 不敢跟他多说话。”冯茂絮絮说着,看太后狐疑看着他,指天发誓道, “臣要是跟他提过,就让臣无后……”

“闭嘴,乱说发什么誓。”太后脸色缓和下来,“以后别在我面前提他就是。”

其后冯茂再不敢再提起,温雅也尽量不去想起这个人。

今日吴惟应之事已近僵局,不得已命楚子都前来,抱着一线希望能问出些什么,他却来了,虽有些好奇他查探到了什么,可第一反应依然是,不想理他。

“太后容禀。”荣恪厚着脸皮不识趣,“黄大人与魏大人从岳州归来,有重大收获,恳请太后召见。”

温雅看向符郁,事先没有商量过,这一眼便是征询他的意思,符郁点头说了声可以。

“让他们进来就是,你又何必啰嗦。”太后冷言冷语,依然不看他。

这些日子靠着一张字条熬了过来,好不容易见着了,她却看都不看他,荣恪没了多说话的兴味,冲着外面有气无力说道:“太后召见魏大人和黄大人。”

魏如黄忠并排走了进来,行礼拜见了太后。魏如头一次面对太后,有些紧张,黄忠和达官贵人打交道惯了的,趋前一步说道:“禀太后,臣和魏大人受镇国公所托,从武陵前往岳州洞庭书院,查探乌孙皇帝当年行踪。”

符郁面无表情,黄忠接着说道:

“乌孙皇帝于文德初年跟着龙章阁大学士杜文翰前往洞庭书院,到了洞庭书院后,由一名叫做吴惟应的教谕专职教授,杜阁老每旬亲自考核,杜阁老评价乌孙皇帝聪明多智博闻强记勤奋好学,乌孙皇帝十六岁时,杜阁老认为吴惟应的才学已不堪为其师,可乌孙皇帝在情感上很依赖吴惟应,所以杜阁老依然让吴惟应做他的老师,同时鼓励他自学,并隔三差五亲自指点他。”

符郁看一眼吴惟应,吴惟应一声冷笑:“胡乱捏造。”

“并非胡乱捏造,这些都有杜阁老亲笔记录为证。”魏如放松了些,出言反驳吴惟应。

“人都死了,杜文翰的字谁都可以模仿。”吴惟应说道。

“十一年前乌孙皇帝失踪后,杜阁老深感愧对睿宗皇帝所托,带着老妻到一个山村避世隐居,以启蒙儿童读书识字为乐,如今年过八旬,身体康健耳聪目明。这些记录是他亲手交给臣和魏大人的,同时附有给太后的亲笔信。”黄忠说着话将一应记录和书信上呈太后。

温雅直接递给了符郁:“乌孙皇帝陛下该认识杜阁老的字,请自己看吧。”

符郁看过书信,脸色阴沉看向吴惟应:“杜阁老严肃,不苟言笑,先生曾跟我说他讨厌我,讨厌我是乌孙人,既怕我学不好,无法跟殷朝皇帝交待,又怕我学得太好,超过其他汉人学子。”

吴惟应听到杜文翰依然在世,又看符郁乌眸沉沉似深不见底,心里有些慌乱,面上却依然强做镇静:“他跟其他的教谕这样说时,被我碰巧听到的。这些记录没人知道是真是假,杜文翰是否真的依然活着,也是真假难辨。”

温雅懒得再听他辩解,问黄忠魏如道:“乌孙皇帝陛下在洞庭书院,可还有别的事?”

“文德五年,乌孙皇帝十七岁,有一次在洞庭湖游船,因遭遇激流,船被冲到湖心小岛,偶遇在岛上游玩的曾家千金曾楚,二人相识相恋。”黄忠说道。

符郁手颤了起来,紧攥成拳低下头去,魏如说道:“经过查探,此次并非偶遇,乃是有人提前设计安排,此人知道曾楚常去湖心小岛上游玩,收买了乌孙皇帝游船的船夫,船夫假装被激流冲击,将小船泊在小岛附近,曾楚擅长吹笛,乌孙皇帝听之心折,特意上岛去寻访吹笛之人,便结识了曾楚。其后更有人将乌孙皇帝心中的忧愤透露给曾楚,提醒曾楚曾家商队可自由出入殷朝边境,于是曾楚便帮着乌孙皇帝混入商队前往南诏。”

符郁拳头捏得咯咯直响,吴惟应起身跪倒下去:“陛下,陛下勿要听信小人之言,他们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凭空给臣捏造罪行。陛下初来殷朝,他们就找来一位貌似曾楚的乐伎试探皇上,知道陛下未忘旧情,就拿曾楚大做文章,想要治臣于死地,以断去皇上的左膀右臂。他们害怕乌孙崛起与殷朝抗衡,他们用心何其狠毒,陛下万勿被他们蒙蔽,陛下,臣这些年对陛下的忠心,陛下都看在眼里,岂能被他人三言两语挑拨,陛下……”

他说着话趴到地上,伸手抚摩着符郁的鞋尖,身子颤巍巍发抖。

符郁挪一下脚,他又伸手抚摩了上来,哀哀唤着:“陛下,陛下……”

“当年的船夫已经带到京城,可做证人。”魏如冷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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