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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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摆摆手,铭恩不敢再啰嗦,从地上爬起来往外退去,皇帝说声等等,将银盒掷了过来,铭恩小心说道:“皇上喉疾已愈,不可再吃糖霜了,皇上忘了,小时候牙疼……”

皇帝一拍桌子:“不许再提小时候的事。”

铭恩忙答应一声,捧着银盒出去,边走边想,小时候就爱吃糖,有一次从厨房偷了一罐,吃下去又吐又泄不说,夜半开始牙疼,疼得在炕上打滚,牙都换得比别人早,好在没有长歪。

我既是左班都知了,今日我就做主,不能再去沉香阁要糖吃。

皇帝看着书,手不时去几上拈来拈去,几次落空恼火不已,大喊一声铭恩,铭恩哈着腰走进,笑说道:“沉香阁没糖霜了,公主说,这种糖霜熬制繁杂,半年后才能再有。”

皇帝咬一下牙,似乎微微有些酸涩。

夜半皇帝就寝,铭恩在殿外伺候,正靠着暖炉昏昏欲睡,殿门哗啦一声大开,皇帝一手捂着腮帮,一手恼怒指着他说道:“都是你,好好的,给朕吃什么糖霜。”

……

第8章 雪茶

君婼早起觉得口干舌燥,簌了口含一颗糖霜,看着罐子唤声采月,采月忙过来道:“铭中官又来要过一盒子,就剩这些了。”

君婼诧异道:“吃那么多颗下去,不怕牙疼吗?”

采月笑道:“嘱咐了铭中官,让皇上慢些用。”

君婼说声妥当,换衣往紫宸殿而来,今日上圣皇太后分外和气,哭过一场便携了皇太后的手,唤了君婼,一起往偏殿而来。

众人坐下吃茶歇息,皇太后小心说道:“皇上昨夜牙疼,折腾了一宵没睡,我想着瞧瞧去,又怕……”

上圣皇太后斜她一眼:“自己的亲儿子,想瞧便瞧去,还要老身陪着你不成?”

太后忙忙应道:“正是此意,求姐姐陪我一道去。”

上圣太后摇头:“去做什么?碰一鼻子灰?冰冻三日非一日之寒,从出生便扔出去不闻不问,他难免怨忿,且慢慢来吧。”

君婼听到皇帝牙疼,敛了眉眼喝着茶,心中暗想,一天一夜吃了两盒子,也太嘴馋了,比摘星还馋,又一想高高在上的帝王那冷冰冰的面孔,断定不是嘴馋,应是急着治愈喉疾。

两位太后相携回宫,君婼唤来采月,嘱咐去福宁殿给铭恩送些青竹雪花茶,干嚼可以缓解吃糖过多引起的牙齿酸疼。铭恩笑眯眯收下了,进了殿中,却不敢说是来自沉香阁,只说是太医院送来的。

皇帝一听要干嚼茶叶,皱了眉头,茶叶冲泡尚可,干嚼则又苦又涩,说声搁在一旁,铭恩瞧一眼皇上脚下铜盂,忙揭开瓷罐道:“此茶名曰雪花,产自雪山之上,皇上瞧瞧?”

皇帝瞟了一眼,就见罐中一粒粒形如雪花的白色空心草,偏过身子仔细瞧了瞧,铭恩忙道:“此茶乃是杀青揉捻后装入生长一年的嫩甜竹筒内,用文火烘烤制成,味美清香,鲜嫩回甘,皇上尝尝?”

皇帝迟疑着,抚一下肿胀的腮帮,手指拈一粒放入口中,试探着嚼两下,舒展了眉头。

铭恩忙递过一把银勺,看皇上舀一大勺,抢一般捧起瓷罐,将一个小瓷盒装满,其余的攀着木梯放于博古架的最上层。

下了木梯看一眼皇上,埋头于御案,一手捂着腮帮,一手批阅奏折,心中暗自叹息,皇上嘴刁,御膳房每次传膳,动不了几筷子,怎么一碰公主给的东西,就成了馋嘴的孩子?大概果真是天作的姻缘。

可皇上已出言警告,他不敢再提起沉香阁半个字。

夜里瓷盒空了,第二日一早他进来奉茶,御案前茶盏中飘出清香,皇上正翘着唇角喝茶,抬头瞧一眼博古架,瓷罐已不见踪影。

铭恩出了殿门在廊下站着,心想,许是皇上顺利登基,心情愉悦,便带出一两分的孩子气,心下不由为皇上高兴。

早膳后在垂拱殿,听到豫州徽州今日降雪,皇上难得朝奏报的宰辅微笑了一下,礼部侍郎看龙颜大悦,忙奏报说黄河流经的吉县,近日挖出一座千年石像,石像额头上刻着天圣二字,预兆今日之殷朝,真龙诞于九天,帝王……”

皇帝掌击在御案上,啪一声巨响,礼部侍郎身子一抖,底下的话咽了回去,皇帝沉着脸盯着他,眼光锋利如剑,冷声道:“那么多年的圣贤书都白读了,这样的无稽荒谬之谈,你也敢到朕面前来上奏。”

礼部侍郎吓得双腿一软跪了下去:“果真是有啊,皇上,臣不敢捏造。”

“果真有也是巧合。”指指他道:“到吉县任县令去,为官一任该做些什么,想明白了再回朝。”

礼部侍郎谢恩后,哭着告退,吏部尚书瞧一瞧形势,忙奏道:“礼部主事张拱为官多年,饱读诗书克己奉公,臣奏请补礼部侍郎缺。”

皇帝哂笑:“张拱?皇太后之弟?朕的亲舅舅?”

吏部尚书说是,皇帝站起身:“他为礼部主事,都是白领朝廷俸禄,革职吧。”

吩咐毕拂袖而去,朝臣们看着皇帝背影,小声议论起来,宰辅尾随而来,婉言提醒:“皇上,国有国法官有官制,不可一言就立一言就废。”

皇帝倒没恼,点点头道:“宰辅说得有理,一应的程式公文,便后补吧。”

铭恩哈着腰远远跟着,看皇上进了福宁殿,还是这样的脾气,一丁点没改,不久殿内飘出淡淡的茶香,铭恩严肃望着天空高远,琢磨道:“皇上究竟将雪花茶藏哪儿了?若是用完了,再找我要,可如何是好?”

打发小黄门去内藏库太医院尚食局问过,晴天霹雳,都没有,内藏库正使让小黄门传话曰:“雪花茶产于雪山,产量极小,乃是大昭国皇宫御用之物。”

铭恩又多一层忧心,皇上博览群书,若知道此茶来自大昭国,又坐实了我欺君罔上的罪名。

铭恩忧虑重重,悄悄来到沉香阁拜见君婼,自从登基大典后,紫宸殿一应仪式松泛了些,君婼午时可回阁中稍事歇息,正懒懒歪在美人榻上,采月捏腰摘星捶腿,舒服得小声哼哼,听到铭恩求见,忙起身端坐了。

铭恩看到君婼,又犹豫了,不知能不能说,君婼看他一脸为难,便遣散左右,铭恩看君婼随和,心想公主虽未和皇上圆房,可是牵巾拜过堂的,是正经的夫妻,有何不能说的?

便絮絮从糖霜说到雪茶,又说皇上嘴刁,没见过对吃食上心,君婼手掩了唇:“原来皇上嗜甜吗?”

铭恩点头:“就是想问问公主,那雪茶,可还有?”

君婼笑着拿过又一个瓷罐,揭开来只剩了底儿:“采月与摘星喜欢,一路上只剩这些了。”

看铭恩苦着脸,笑说道:“且天气日趋寒冷,雪茶性凉,不宜多饮。我还有一种寿耳茶,温补养胃,皇上喜甜,冲泡前加一块糖霜即可。”

铭恩抱着寿耳茶,千恩万谢走了,摘星进来噘嘴道:“咱们的好东西,都给出去了。”

采月在一旁道:“不是给铭都知,是给皇上。摘星说说,皇上好看吗?”

“好看是好看,就是脸太冷太硬,连亲娘都不认的人……”采月捂了她唇,摘星闷声嘀咕,“亲兄弟都可以杀的人……”

君婼蹙了眉:“摘星,不可再说这样的话。”

一个嗜甜的人,能有多坏?君婼眯了双眼趴到榻上,就听采月在耳边道:“公主可喜欢皇上吗?”

君婼摇头:“只见过几次,有什么喜欢不喜欢……不过,我不怕他。”

昏昏欲睡中唤一声采月:“可有书信吗?”

采月未回答,便没了声息,已是睡着了。

过了三日,皇帝找铭恩要雪花茶,听到铭恩说稀有,不悦道:“既稀有,又何必拿来,吊朕胃口?”

铭恩忙道:“是为了给皇上治牙疼,不是为了泡茶。”

皇帝更加不悦:“治牙疼,为何偏要拿茶过来?”

铭恩看寿耳茶饼通体发黑,知道让皇上瞧了定会不喜,便照着君婼所教之法冲泡,揭开壶盖芳香四溢,取一把扇子顺着殿门往里扇,不一会儿皇上踱步而出,皱眉看着他。

铭恩忙捧了茶水进去,只给茶水不给茶叶,且一日只有一盏。糖霜从一颗到半颗,渐渐便去了,皇帝也不觉,数日后,用膳胃口好了许多。

紫宸殿停灵二十七日后,梓宫移至寿皇殿,等着皇陵建成择日下葬。

那日,皇帝再次双泪长流,天公也在助他,零零洒洒飘下雪花,人皆曰,皇上孝心动天,苍天也为之垂泪哭泣。

天子守孝以天代年,皇帝守孝二十七日后,除了斩衰,开始临朝听政。

后宫中更松泛了些,君婼只用每日早晚前往寿皇殿,两宫太后逢七才往。

君婼补足了觉,便自得其乐,享受得来不易的清闲时光,时令入了十一月,已是严冬季节,一场大雪后,她带着采月摘星,去后苑扫树枝上的雪,以备治香之用。

从后苑回来,就见阁外梅树下站着两位女子,一位罩了雪貂斗篷,一位穿莲青斗纹穿花鹤氅,因在丧期,都是素净的颜色,站在含苞的红梅树下,分外好看。

君婼守灵时见过这两位女子,总跪在离她不远处,因其时情形狼狈,谁也顾不上理谁,只在心中猜测是先帝的嫔妾。

两位女子过来盈盈下拜,口称君姐姐,君婼一愣,郑司赞在旁小声说道:“这两位乃是婉娘子与蓉娘子,入宫后居流云阁,离沉香阁不远。”

君婼在大昭国听到的是,殷朝太子没有妃妾,怎么突然来了两位娘子?

郑司赞看着这两位娘子,婉娘子容貌妍丽性情活泼,蓉娘子温顺柔和举手投足间娇怯怯的,一动一静相得益彰,听说这两位在皇上为皇子时就在王府伺候,皇上册封太子后,跟着入住庆宁宫,虽无名无分,皆言太子待二人亲厚,如今入内宫有阁份,将来不是妃也是嫔。君婼公主虽说地位更尊,却比不上二人与皇上的情分。

今日二人不期而至,是何来意?

第9章 二美

君婼微笑着回礼,婉娘子站直身子伶俐笑道:“近来宫中多事,未来得及拜见君姐姐,今日特来探望。”

蓉娘子垂着眼帘,似乎羞于与人对视,声音低弱说道:“失礼之处,还望君姐姐海涵。”

君婼请二人进了阁中,婉娘子踏进门槛,嗅一下笑道:“好香,听闻君姐姐擅治香,果真名不虚传。”

蓉娘子便笑着附和,君婼请二人坐了,命人上茶,进了寝室脱下湿了的鞋袜,换了衣衫出来,婉娘子赞叹不已,刚刚在外面一身青,依然掩不住她的明媚,这会儿换了衣衫,细钗软履,身上月色窄袖锦袄,同色裙,只裙角绣一枝鸢尾,飘逸而来,在榻上倚靠了,笑看着两位不速之客。

蓉娘子指甲悄悄掐进掌心,用足心思精心装扮,似乎都不及这公主随意的一颦一笑,为何要来?虽然她未入殿居住,可她以太子妃之尊入的东宫,自己拿什么跟她比?

君婼抿一口茶,看一眼两位娘子捧着的手炉,两手捂了茶盏,掌心渐暖,茶香在掌心温暖下更加馥郁,略略沉吟后笑说道:“我入东都之前,听闻殷朝太子没有妃妾,二位突然前来,倒叫我手足无措。”

二位娘子不想她如此直接,端着茶盏的手颤了一下,就听伶仃仃两声细想,婉娘子笑道:“皇上为王爷时,妾便入了王府,只是无名无分,蓉姐姐也是一样……”

蓉娘子接过话头笑道:“皇上一直待我们很好,虽无名无分,却也心满意足。”

婉娘子看她一眼,她假装不觉,只对着君婼羞涩一笑。

大昭国乃是一夫一妻,君婼虽知道殷朝男子三妻四妾,可听说太子没有妃妾,她便想着自己嫁过来,也不让再有就是,谁知竟然藏着没有名分的两位,不为外人所知,如今这情形,都叫她姐姐,只怕是要有名分了。

无端便对皇帝多出一分厌恶,既然左拥右抱,为何不明着三妻四妾,还要藏着掖着,这两位女子也好生奇怪,无名无分的,竟然说很满足,认为皇帝待她们很好。

婉娘子话多,问起君婼大昭国风土人情,君婼说起故国景致,婉娘子笑说有生之年要去瞧瞧,君婼笑道:“更有一桩与殷朝不同,大昭国男子只娶一妻,妻亡续弦,断不会纳妾。”

婉娘子不由神往,蓉娘子却咬了唇,她言外之意,难道是要独霸后宫吗?断不能让她得逞。

想着便怯生生说道:“妾二人身份卑微,虽心中惦记皇上,不敢前往福宁殿,君姐姐身份尊崇,若是见了皇上,不用提起妾二人,只要让妾二人知道皇上安好,妾二人便安心了。”

说着话已泪盈于睫,郑司赞心中一声冷笑,这是看着皇上守丧期满,过不了几日会来后宫,若来后宫,头一个来的,便是这沉香阁,牵巾拜堂后没有洞房,总要补上,才能给大昭国交待不是?

君婼一笑:“瞧得出来,蓉娘子相思辛苦,不过,我也从不去福宁殿。”

婉娘子在旁道:“蓉蓉若想皇上,自己去福宁殿瞧瞧就是,大不了被轰出来,皇上还能将你砍了头不成?”

蓉娘子一咬唇:“君心难测,妾不敢去。”

婉娘子笑嘻嘻道:“过会儿离了这里,我便去一趟。”

蓉娘子惶急看着她:“虽说皇上喜爱你直来直去的性子,也不是没给过你冷眼,就老实些吧。”

婉娘子登时放下脸来,不悦说道:“跟你说过多少次了,皇上那是与我顽笑,不是给我冷眼。”

蓉娘子笑道:“你自然是不肯认的,依皇上的性子,怎会跟人顽笑?”

婉娘子嗤一声笑:“你对皇上又知道多少?我与皇上情分不同,我以命救过皇上一命。”

蓉娘子不说话,婉娘子忿忿说道:“怎么?你当我是吹牛?那会儿俭太子提防皇上,欲要杀之而后快,我碰上了,便扑过去挡了一下……”

蓉娘子听她提起俭太子,起身过去一把捂住她嘴,低声道:“信口胡说,不要命了吗?”

婉娘子身子一个激灵,涨红了脸,低了头再不说话,蓉娘子歉然看向君婼,就见君婼手支了颐,似笑非笑看着二人,蓉娘子一惊,今日为何而来?怎么能当着她的面,与婉婉斗起嘴来?

怀了歉意说道:“妾二人这些年深居简出,被宠坏了,一时忘形,请君姐姐勿怪。”

君婼点点头,回头看一眼漏壶,蓉娘子忙站起身道:“君姐姐既疲乏了,妾二人这就告辞。君姐姐这屋中香气清雅,令人心旷神怡,可能赏妹妹一些?”

君婼笑道:“非是我小器,只是皇上准我治香,未准我随意赠人,这样,蓉娘子若能求得御准,我定派人送至流云阁。”

蓉娘子脸上泛出欣喜来,当真是一个去见皇上的好理由。

君婼送走二人,仰起头看摘星折梅,捧回到阁中插入案头梅瓶,看着艳红的花苞,枝桠间尚留着残雪,眉开眼笑赞叹道:“琉璃世界白雪红梅,当真好景致。”

蓉娘子与婉娘子没走几步,一位小宫女匆匆而来,瞧见蓉娘子定住脚步,欲言又止,婉娘子此时已忘了刚刚的惊怕,朗笑道:“蓉蓉害羞,调/教出的人也这般模样,有话就说。”

小宫女行个万福礼,恭敬说道:“太后的外甥女儿,夏大姑娘又进宫来了,打扮得仙女一般,去了庆寿殿。”

蓉娘子一个眼色,小宫女忙避得远远的,婉娘子嗤笑道:“当年先帝为太子指婚,夏家寻死觅活,死也不肯答应,最终以外祖母去世,守孝三年回绝了,她的母亲来自生番,谁知道她的外祖母真死假死,这会儿看皇上顺利登基,就又巴巴进宫来了,真是厚脸皮。”

蓉娘子点头:“上圣皇太后,这是想让外甥女做皇后呢。”

婉娘子问道:“难不成,要废掉大昭国公主?”

蓉娘子摇头:“尚未立,何用废?”

婉娘子愣住,蓉娘子笑道:“你且琢磨去吧,我到后苑走走。”

来到福宁殿外上了丹陛阶,铭恩瞧见她小跑步迎了出来,笑嘻嘻挡住去路:“皇上这会儿正在气头上,蓉娘子请回吧。”

蓉娘子便问谁在殿内,铭恩摇头:“这个,蓉娘子不便打听。”

一个人哈着腰退了出来,原来是庆寿殿殿头方允,方允出了殿门,擦着额头冷汗对铭恩低声道:“不过一顿膳,怎么就气成这样?”

铭恩不说话,不防殿内一个茶盏掷了出来,听到皇上怒声说道:“朕这些日子就寝用膳都得掐算着时辰,她们倒有闲暇在后宫做文章,无知妇人。”

方允身子颤了一下,带着身后小黄门逃一般离去。蓉娘子瞧一眼殿内:“可是为夏大姑娘?”

铭恩点点头,蓉娘子面现喜色:“就知道皇上厌恶她。”

铭恩看她一眼,皇上是厌恶她,可皇上又何曾喜欢你?你有什么可高兴的?拱拱手客气说道:“蓉娘子请回吧。”

皇上唤一声铭恩,铭恩哈着腰跑了进去,听到皇上大声吩咐道:“传旨下去,朕要为先帝守孝三年,三年不会踏足后宫,让她们死心便罢。”

蓉娘子腿一软,紧紧攥住丹陛石栏,三年,三年后自己二十有一,还有何指望?远远眺望着庆寿殿方向,或许投靠太后是个不错的主意。

皇帝守孝旨意一下,前朝大赞皇帝孝心动天,后宫却各有打算。

上圣皇太后因夏大姑娘进宫,才知自家兄弟早已被发配到边疆,只是对她封锁了消息,心下暗恨不已,听到皇帝要守孝三年,暗自高兴,也好,这三年不用担心皇嗣出生,有些事还可缓缓图谋。

皇太后心中担忧,想到皇帝的冷脸,也不敢说什么,生怕说多了,惹他更厌恶自己。

郑司赞斟酌一番形势,自请回到尚仪局去,未几,被调往庆寿宫当差。

惟君婼自得其乐,梅花香中加了雪水,香气更加清雅,萦绕满室,与采月摘星围炉而坐,烹茶品书,带来的一箱子书读完大半,不觉已是腊月。

这日收到大昭国来的书信,皇后在心中殷切思念,君婼读着信,心口钝钝得闷痛,信末,皇后叮嘱,君婼与殷朝皇帝恩爱齐眉,共保两国江山安稳。

说到底,是要保一国江山,大昭于殷朝而言,可有可无,而殷朝于大昭,乃是依靠。

君婼恍然,自己是带着使命嫁过来的,何以竟忘了?一直以为,皇帝登基她便是皇后,可宫人们一直以君娘子呼之,让采月问过,原来皇帝册封后才是皇后,若皇帝不册封,就只能是娘子的身份了。

皇后与妃子或者宠妃区别何在?皇后才是这后宫的主人,所有妃子说到底,不过是皇后的臣属,即便有两宫太后,这宫中也是皇后的天下。

既然区别如此之大,似乎只有做皇后,才能达成使命。

可如何做到?她向来被宠着疼爱着,不知如何去讨好他人?思来想去,皇帝嗜甜,若是为他研制出几样特殊吃食,另外,再来几场偶遇,可能讨他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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