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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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攥成拳头嘎巴巴作响,铭恩端过茶来,手臂格开起身上马,与百里带人沿着夜市,再一次亲自一圈一圈往外搜寻。

日头西移,夜幕降临,紧咬着牙关,骑马搜寻一夜。

第二日皇上破例没有早朝,依然骑马搜寻,又是一日一夜。

除去喝水粒米未进,未曾有片刻合眼,第三日凌晨,骑在马上望着朝阳初升,突然就绝望了。

侍卫们搜寻过无数遍,自己亲自搜遍全城,踪影全无,绝望得快要窒息,一头从马上栽倒下去。

百里扶起皇上,看向几名手下,突然问道:“萧府,可搜过了?”

几名手下摇头,其中一位道:“咱们都是几年前就跟着皇上的,都知道究竟,没有皇上特别下令,都不敢打扰萧夫人。”

百里看一眼皇上,脸色白得象雪,眼圈青黑,双唇都没了血色,这样折磨下去,人找不回来,只怕皇上先垮了。

摆摆手吩咐道:“抬皇上去就近的衙杖司歇息,找太医为皇上针灸,先睡足再说。”

也不带人,只身骑马来到萧府,萧夫人亲自出迎,百里恭敬作揖,落座后萧夫人好奇问道:“东都城门关闭,金吾卫四处搜捕,可是出了大事?”

百里点点头:“宫中有人丢了。”

萧夫人讶异着,突然道:“难道是皇后殿下?七夕瓦市子夜市,偶遇皇上,皇上说是引见皇后殿下,身旁却没有人影,皇上十分慌张,转身追去了,我想着许多宫人侍卫护卫着,不会有事,就自顾吃荞麦扒糕去了。”

百里摇头:“皇上执意带着君娘子与民同乐,不许我们靠得太近,宫人都留在宫中,一错眼珠的功夫,人就不见了。”

萧夫人顿足道:“皇上糊涂,七夕夜市人多,该严密护卫才是,既不许护卫,皇上自己该护好皇后啊。”

百里已明了皇上为何丢了君娘子,心中一叹,萧夫人奇怪道:“为何称作君娘子?既是太子妃的身份,入宫理应为皇后才是,皇上又别扭上了?”

百里言道:“宫里的事,铭恩知道的更多。东都掘地三尺,搜寻三日三夜未果,只有夫人府上……”

萧夫人忙痛快道:“我几年不在京中,这宅子大,那儿藏了人也说不定,赶快,赶快进来搜就是。“

一队侍卫涌了进来,萧夫人笑道,“你们尽管搜,不用有顾忌。”又对百里道,“花园中阁楼上住着一位书生,萧大人说是难得的人才,本欲向皇上举荐,可这书生有骨气,执意要恩科入仕,是随着我回的东都,阁楼上也搜一搜,读书人,勿要吓着了。”

百里说一声是,萧大人是皇上看重的股肱之臣,萧大人举荐的人,自不会错。还是问了一声:“那书生七夕夜里可出了府门?”

萧夫人身后一位婆子笑道:“阁楼中的灯一直亮着,打发小丫头送过几次茶点,通宵都在读书,没有出府,老婆子劝过,说去瞧瞧热闹,可齐公子说,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有什么好看。”

萧夫人笑起来:“齐公子确实呆了些,不过这样的人方能有大成就,所谓不疯魔不成活。”

百里点头称是,盏茶的功夫,侍卫们已经搜遍,阁楼中也已找过,说是没有可疑之人,百里起身说一声叨扰,一揖告辞,萧夫人唤一声等等,蹙眉问道:“皇上那样在意,岂不是又要自苦?苦苦折磨自己?”

百里疑惑道:“坊间传言,皇上与君娘子不睦,在下观这三日情形,心中迷惑不解。”

萧夫人叹口气:“若不在意,皇上不会携皇后出宫,依皇上的性子,若在意,定是全心全意,百里将军,皇后一定要找到,否则,皇上只怕撑不过去。”

百里说一声是,回到皇上歇息的衙杖司,皇上已经醒来,冷水沐浴过,精神抖擞出来,吩咐道:“百里,还有一处尚未搜查。”

百里简短禀报萧府之行,皇上的手抖了起来,最后的一线希望,也落了空。

铭恩与锦绣形容憔悴,背靠背瘫坐在花棚下,锦绣喃喃说道:“那么多侍卫跟着,公主怎么就丢了?”

铭恩叹口气说道:“我也想不明白,问过了百里,百里说,夜市那日,皇上与公主偶遇萧夫人……”

锦绣后背狠狠撞了过来,撞得铭恩一个趔趄,就听锦绣咬牙道:“怪不得,原来是因为那个萧夫人,是不是皇上瞧见萧夫人,就忘了公主?将公主撇在一旁,公主伤心之下,被人群挤散,公主又不辨方向,那些侍卫眼里只有皇上,自然瞧不见公主丢了。说来说去,都是因为皇上,因为皇上……”

大声嚷着一回头,皇上正站在身后,瞧她一眼敛眸道,“不错,都怪朕,朕再找三日,三日后依然没有她的踪影,朕剁了手就是。”

锦绣直视着皇上:“若公主再不回来呢?”

皇上没有说话,背在身后的手簌簌发颤,身子猛靠向廊柱,紧闭了眼眸,许久方艰难开口,回头唤一声百里道:“朕要亲自去萧府,见一见那位书生。”

第44章 躲避

前面的人紧攥着君婼的手臂,带着她快速穿过人群来到潘楼之下,指指停着的马车低声道:“快上去。”

扶君婼上去,自己也跳了上来,车帘放下马车疾驰起来,夜市的灯火被抛得越来越远,君婼抹了抹眼泪问道:“世晟不是回大昭了吗?为何在此?“

世晟望着她,为了她千方百计来到东都,怎肯轻易离去,队伍行到徽州,将辞官奏请交给随行官员,投靠了殷朝皇帝元麟佑的心腹萧大人,适逢萧夫人回东都,他便跟着回来,说是住在萧府后花园安心读书,等待天圣帝开恩科。

想着笑了笑:“阿婼还在东都,我怎能离去?”

君婼惊疑不定:“世晟要做什么?”

世晟看着她郑重说道:“我要带阿婼走,离开东都离开殷朝,也不回大昭,阿婼跟着我浪迹天涯,就我们两个。”

君婼咬唇低了头,只有两个人,携手浪迹天涯,令她向往,可是,眼前的人,是世晟。

本以为会千难万险,也以为会耗费几年的时光,不想得来全不费功夫,可见是天意。世晟笑道:“俊武给我传信,说君婼与殷朝皇帝出现在瓦市子,我将信将疑,试着前去一看,一直跟在君婼身后。”

君婼默然,世晟凝视着她:“阿婼说过,最大的梦想便是读万卷书行万里路,阿婼,明日一早便跟我走。”

依然沉默,世晟唤一声阿婼,直盯着她,君婼迟疑一下,手握一下拳又很快松开:“世晟,我不能丢下采月与摘星,还有从大昭陪嫁过来的宫女,要走,带她们一起走。”

世晟咬牙:“天赐良机,明日一早开城门就走,至于她们,日后再寻时机。”

君婼叹口气:“世晟,让我想想。”

听着辚辚车声,扭头掀开车壁上的小帘,但见暗夜沉沉,闭了眼眸,他出现在眼前,黑夜对他最是煎熬,失眠噩梦夜游,不过今夜遇见了萧夫人,他定能睡得香甜。

心下愤慨不已,你能睡得着吗?竟不找我吗?

忿忿得不再去想他,萧夫人又出现在眼前,明媚妍丽,疏朗大方,尤其是那种成熟迷人的风韵,怪不得皇上喜欢她,皇上说自己还要长大,长成她那个样子吗?

怎么又想到了皇上,君婼狠狠咬唇,世晟看着她的神情,可以带她离去,她为何没有一丝喜色?想起在夜市上远远尾随,她与元麟佑携手同游低声谈笑,其状亲密,难道说?

斟酌着开口询问:“阿婼,对他动心了?”

君婼摇摇头,两手捂了脸,闷声道:“世晟,这会儿不要提他,求你。”

沉默中疾驰的马车停下,君婼探出头,眼前一垣青瓦白墙,世晟跳下去用力推着砖墙,很快出现一道暗门,扶君婼下了马车,挥挥手,车夫驾车绝尘而去,二人闪身入内,世晟合上墙壁,天衣无缝。

君婼恹恹的,喝盏茶和衣躺下,世晟在外间打地铺,听到她辗转反侧低低叹息,许久方安静下来,又在睡梦中低泣,一声声喊着皇上。

心中闷痛着,她果真是动心了。

天不亮君婼醒了来,手捂着胸口坐起身发呆,睡梦中黑沉的乌云压着重重宫阙,皇上独自站在御道上,周围一片漆黑,他孤单寂寞。

世晟听到动静,笑着走了进来,君婼看着他:“世晟,我确实动心了,我离不开他,是我不争气,世晟,送我回去吧。”

世晟敛了笑容:“他对萧夫人的情意,阿婼不在意?”

君婼低了头:“我十分在意,在意到做了错事,松开了他的衣袖,他是无意之举,我却是有意,他会急死的,他会疯了一般寻找,不眠不休,世晟,送我回去。”

世晟看着她颈间玉璧,叹一口气:“他是殷朝皇帝,不只一个萧夫人,日后还会有许多妃嫔,阿婼及笄的时候说过,愿一生一世一双人,阿婼要的,殷朝皇帝,能给吗?”

君婼彷徨道:“我管不了那样多,我只想回到他身边,世晟,求你……”

世晟看着她,突起身道:“那就走吧,我送阿婼回去,然后殷朝皇帝会杀了我。”

君婼沉默着,渐渐落下眼泪,吸着鼻子道:“世晟,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妒忌萧夫人,不该松开他的衣袖,不该跟着世晟走开,世晟不用送我,只要给我指明去瓦市子的方向,我能找到那个花棚,我跟他约定,若是走散了,就去那个花棚下见面,他一定会等我。”

世晟摇头:“昨夜夜半之后,所有的花棚悉数拆除,阿婼又到何处去寻?”

君婼呆怔着,耳边世晟说道:“那些花棚不过是应七夕的景搭起来的,君婼以为,会一直在吗?”

君婼低了头:“可是,世晟,他会睡不着觉,会垮掉的。”

世晟一声冷笑:“睡不着觉不会死人。”

君婼低了头,世晟手抚上她手:“阿婼初尝情之滋味,自然恨不能将自己的心,甚至自己的命都给了对方。”

君婼轻轻抽出手去:“世晟如何知道?”

看着她抽出去的手,心中一阵酸疼,我如何知道?因为我对你就是这样,我的心,我的命都愿意给你,可是你不要。

低下头去不敢去看她,自己与她相交七年,她没有动心,而殷朝皇帝元麟佑,她来到他身边短短七月,心动如斯,谁能告诉他,这是为何?

隐藏了心痛抬起头,望着君婼:“阿婼,用我们相交七年的情分,换你七日如何?用这七日来瞧瞧,你丢了,殷朝皇帝会做些什么。”

君婼犹疑着,世晟过来拉她的手:“那就走,我送你回去。”

君婼手背到身后:“世晟,就七日,这七日,世晟设法想好退路,一定要全身而退。”

世晟望着她,原以为只要让她出宫,便能顺利带着她远走高飞,不想她竟再不想离开,以前的种种谋算都已成空,一切都要重新来过。

七日,就这七日,是给自己的最后机会,赌元麟佑薄情,赌他没有如此耐心。

他知道金吾卫已倾巢出动,能听到外面滚雷一般的马蹄声,听到外面洒扫的婆子丫头小声议论,所有的城门紧闭,不许任何人出入。

不停有队伍经过后墙,他却知道,因元麟佑的痴情,他们不敢进入萧宅。

心中一阵冷笑,你到底能爱几个?抑或,君婼与萧夫人同陷险境,你先救哪一个?

看着君婼,终是狠不下心将她置入险境,去验证元麟佑的无情。

二人客气相对,世晟常说些往事,君婼心不在焉,世晟为她读与她分开的日子里写的文章,笑说她是知己。君婼叹气道:“其实我很懒,以往世晟写的文章,稍微生僻些,我就交给采月,都是采月一边读,一边为我讲解,世晟的知己不是我,是采月。”

渐渐的,就有些尴尬,世晟沉默,不敢对她直言自己的情意,也不敢提起她颈间玉璧,二人之间常常连续几个时辰沉默不语,君婼找一些书翻动着,世晟写一些不知所云的文章,写着写着就不停重复两个字,君婼,君婼,君婼……

深夜躺在地上,能听到君婼在床上,被子捂了头压抑得低声哭泣,她在思念他,担心他吗?大殷朝高高在上的帝王,登基不到一载,力挽危局,将前皇帝多年的积弊一一扭转,对内刚柔并济,对外则霸道强横,仅凭飞鸟图占去乌孙千里疆域,使得乌孙有口难言,听闻大昭国近日多了许多殷朝的生意人,全是乔装改扮的金吾卫,他早晚会对大昭国下手。

这样的一个人,君婼为何偏偏对他动心?为何会担忧他?

第三日,来了搜查的金吾卫,君婼要冲出去,看着世晟又顿住脚步,蜷缩在阁楼地板下挖好的洞里躲了过去,黑暗中听着世晟与金吾卫镇静应对,想到这些金吾卫是他派来的,不禁泪如雨下。

金吾卫走后,君婼掀开地板钻了出来,看着世晟道:“这三日,未见世晟有任何举措,我不想再等,我会请求皇上,不要为难世晟。”

她昂然站立,神情固执坚决,看着她有些憔悴的面孔,世晟终是点头:“今夜,夜深人静的时候,送君婼回宫。”

君婼松一口气,二人相处便轻松许多,慢慢的,君婼有说有笑起来,说笑间总提到两个字,皇上。皇上嗜甜,皇上害怕虫子,皇上会害羞,皇上性子别扭,可别人只要对皇上一分好,皇上便会回报十分,可惜,就算对他一分好的人,也寥寥无几。

世晟低着头辨不清神情,元麟佑是心机深沉之人,他可是为了利用君婼,在装腔作势?

再听不下去,突然站起身道:“我出去找一辆马车,夜里好送你。”

他走后,君婼静下心抄写经文,想到夜里就能回到他身旁,心突突突得跳个不停。

一个婆子的声音在外面想起:“呀,齐公子不在?皇上来了,说是想要见一见,怎么偏巧就出去了?”

君婼跑向门口,就听另一个婆子道:“皇上只怕是借着见齐公子,来探望咱们夫人吧?瓦市子夜市上,皇上那局促的神情,可不就是见到心上人的少年郎吗?”

原来这里是萧府,他来了,来看望萧夫人。

想着夜市里他的局促,原来看到心上人应该是那样的神情,而皇上每次见到自己,就若看着孩子一样,笑容里总带着几分打趣。

第45章 花棚

萧夫人说这位公子姓齐,乃是大昭国人氏。

踏上阁楼的石阶,一颗心七上八下,他已走投无路,只剩最后的希望,

这位公子,果真是齐世晟吗?是他带走了君婼?

两个婆子推开阁楼的门,迈步走了进去,许是太心急了,竟仿佛嗅到她身上特有的香气,来到书案旁拿起一本书,一张纸掉了出来,上面反反复复写着两个字,君婼,君婼,君婼……

心剧烈得抽痛,果真是齐世晟,他也在思念君婼,这一刻,没有那样讨厌他了。

倒真想坐下来与他交谈,听他讲一讲君婼。

也许,他可以告诉朕,君婼去了何处。

手下的金吾卫这几年在东都寻人,从未超过一个昼夜,三日三夜反复搜寻,君婼踪迹全无,他在心中隐约觉得,君婼凶多吉少。

全都怪朕,是朕松开了她的手。

回头看向默然站在身后的萧夫人,张张口却又紧抿了唇。

萧夫人看他一眼:“吉人自有天相,皇上勿要太过忧心。”

皇上开了口,声音疲惫嘶哑:“都是朕的错,朕答应过她,会牵着她的手,一刻也不会放开,可朕看到了你,松开手而不自知,朕不明白……”

萧夫人哦了一声:“皇上的性情,不是有些害羞吗?骤然看到妾,做出的无意之举吧?”

皇上捻捻手指:“朕岂会是害羞之人。”

萧夫人笑笑,皇上看着她:“阿菁善察世情,可能为朕解惑?”

君婼躲在书案地板下的洞里,狠狠咬了唇,一声亲昵的阿菁,令她几乎要将唇咬出血来。

萧夫人摇头:“既是无意之举,皇上勿要太过自责,爱恋中的人,总爱小题大做。

皇上叹一口气,萧夫人不语,皇后失踪,皇上急成这样,显见是爱上了皇后,仿佛自己与萧郎当年,因为一句话一个眼神,便能别扭起来,皇上与皇后深陷爱恋之中而不自知,其中滋味,只能他们自己去慢慢体会。

沉默中皇上说道:“这齐公子叫做齐世晟,乃是大昭国齐王世子,君婼,便是公主的名字。”

萧夫人讶然:“待齐公子回来,妾会仔细询问。只要他言辞中有一丝漏洞,妾便将他押到皇上面前。”

皇上摇头:“他若知道,也不会满纸相思。阿菁,朕已走投无路。”

萧夫人看着皇上眸中隐约闪过的水光,当年皇上被先帝召回东都,先帝骗他说只要建立功勋,便可以与大皇子俭平起平坐,不论长幼,谁的功劳大,谁就可被册封为太子。

皇上并不在意太子之位,只在乎被先帝看重,带领几名年轻官员,拼了命编制新历重新绘制疆域图,出乎先帝所料,皇上数月之内,达成殷朝十几载所不能,先帝却将他支开,趁着他离开东都,将大皇子俭册封为太子。

皇上受到自己父皇的愚弄欺骗,痛心之下曾几日几夜不发一言,却也没掉过一滴眼泪。

萧夫人看着皇上笑了,总算能有人解开皇上心扉。有了皇后在身旁,自己也不用再担被皇上痴爱的名声。

可是,皇后究竟去了何处?若看到皇上的泪眼,可还能忍心躲起来吗?

打定主意还是要仔细问一问齐公子,笑言道:“皇上勿要惶急之下失了主张,皇后会回来的。”

似乎是快要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的浮木,皇上唤一声阿菁:“朕信你。”

君婼紧紧捂了耳朵,你信她,哼,你信她。

再松开手,只听到笃笃的脚步声愈行愈远,心下空落落的一阵发慌。

爬出地洞愣愣听着窗外蝉鸣,拿出袖中的磨合罗摩挲着,想要冲出去让门外的婆子去告诉萧夫人,自己就是君婼,就藏在她们家后花园阁楼上,又不想这样狼狈出现在萧夫人面前。

想到萧夫人,心中气愤,皇上与她在一起,似乎很放松,似乎很愿意与她说心里话。

想到他说走投无路,又不由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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