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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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皇上换了皇太后做的衣袍,君婼瞧着就觉那儿不对,可是又想不起来,皇上今日情绪起伏得厉害,君婼体贴为他纾解,待他睡着后躺在他身旁,脑袋里紧绷着一根弦,怎么也睡不着。

翻来覆去得想。

对啊,皇上十七岁回了东都,如今已第四个年头,这四年的衣衫鞋袜,她为何不直接送给皇上,而是留在自己手中?

想着恍恍惚惚睡了过去,次日晨起送皇上早朝走后,唤来锦绣问道:“皇上回东都后,宸妃待皇上如何?”

锦绣摇头:“背地里自然瞧不上,说野孩子天煞孤星什么的,尤其是册封太子前,先帝说皇上与俭太子能者为上,宸妃十分生气。可当着先帝的面,待皇上还是亲切的。对了,俭太子册封后,宸妃为显大度贤良,为皇上办了一次生辰,那次奴婢也跟着前往服侍,席间皇上少言寡语,众人贺寿的时候局促拘谨,皇上告退后,宸妃十分委屈,说皇上与她记仇,先帝骂皇上上不了台面。”

君婼心中犯疼,向来冷漠的亲人待他好些,他只是无措紧张罢了。摆摆手问锦绣:“皇太后呢?”

锦绣绘声绘色:“这个奴婢记得清楚,皇太后称病没来。第二日拜见上圣皇太后的时候,宸妃当面嘲笑她,怎么?怕沾了你儿子的晦气?竟装病不来?皇太后怯懦说道,昨日感了风寒起不了身。宸妃嗤笑道,是啊,成日在先帝面前哀哭思念儿子,适逢儿子生辰,真对儿子好,爬着也该去才是。先帝可怜你,昨夜里又去了你那儿,先帝春秋鼎盛的,太子也已册封,自然是先讨好先帝要紧。宸妃冷嘲热讽,皇太后只诺诺不语,后来上圣皇太后摆摆手,吵得我头疼,都回去吧。便都散了。”

君婼挨着大迎枕靠坐着,手支了颐心中冷笑,你若不是真心疼爱皇上,那也休怪我不孝敬你。

吩咐锦绣传两名司制来,又一想不妥,让锦绣包了皇太后为皇上缝制的衣袍和鞋,嘱咐锦绣道:“锦绣出宫一趟,去找街巷中的老裁缝,多找几个,问问她们这样的衣袍和鞋,大概出自何人之手,不擅针线的人可做得出?

锦绣带着包袱走了,君婼心想,或许皇太后只是见风使舵,皇上不得志,她便远离皇上讨好先帝,如今皇上登基,她便一心靠着儿子,可皇上是赤诚之心,对谁好便竭尽全力,她拿假意换皇上的真心,着实可恨,天底下竟有这样的母亲。

窗外传来嬉笑之声,安平跑了进来,唤声阿嫂,君婼笑着招手,安平不让她抱,手脚并用爬上榻坐在君婼身旁,抓起几上的果子往嘴里塞,君婼笑说慢些,拈一块糖霜塞她嘴里,安平咯嘣嘣嚼着笑道:“阿嫂这儿的小点,比别处好吃。”

君婼捏着她腮帮笑问:“去给皇太后请安了吗?”

安平点头说去了,君婼笑道:“皇太后不穿缁衣,安平还怕吗?”

安平顿了一下,将口中吃食咽了下去,食指竖在唇边:“阿姐嘱咐过了,不许乱说话。”

君婼哦了一声,笑问道:“那,这宫中,安平最喜欢谁?”

安平扑上来,在君婼脸上亲了一口,小点残渣亲在君婼脸上,安平搂着她脖子甜丝丝道:“最喜爱阿嫂了,因为阿嫂最好看。”

君婼搂着她胖鼓鼓的身子笑,安平扎在她怀中,在她耳边小声道:“第二喜爱皇上阿兄,又好看又香,昨日想亲,阿兄躲着不让,阿嫂,我长大了,要嫁给阿兄。”

君婼哈哈笑说好,安平又道:“最不喜欢皇太后,皇太后的眼睛很凶。”

君婼与安平玩耍一会儿,看着安平嘱咐道:“这样的话,不可对任何人说,忍不住就来找阿嫂。”

安平嗯嗯答应着,君婼抱起她,唤一声摘星,将她递到摘星怀中,笑着吩咐道:“带长公主玩耍去。”

君婼一笑起身,带着采月与几名女官往宝慈宫而来,进去时就是一愣,皇上正坐着与皇太后说话,皇上话不多,脸上带几分腼腆,皇太后慈爱笑着,瞧见她进来,眼底的冷光一闪而逝。

君婼看着皇上孩子气的笑容,就算她是装出来的,只要她一心做皇上的慈母,只要皇上高兴,且由她去。

秋蓉站在皇太后身后,眼睛不时瞄向皇上,一脸的欣喜,君婼冷眼扫了过去,金吾卫已查过,当年的拐子已死,她的身世无处可寻,自己忘了问大哥,皇上问过了,母后当年确实走失过一位妹妹,年纪与秋蓉相仿。

君婼看一眼皇太后,再看一眼秋蓉,未确定的事,自己先勿放在心上,只当她是皇太后身旁伺候的宫女。

坐着与皇太后说一会儿话,与皇上出来时,皇上搓着手道:“本想让君婼陪着朕,下朝后不觉就走到了宝慈宫外,抬脚进去了,惹得母后好一通哭。”

君婼握住他手笑道:“那是高兴的哭呢,皇上可高兴吗?”

皇上嗯一声,反握住君婼的手:“不过,总觉得陌生,朕与母后没什么话说。”

君婼笑道:“皇上放心,我会替皇上孝敬好皇太后的。”

皇上点头:“屋里的陈设,还是换了吧。”

君婼答应着,笑说起安平:“安平说长大要嫁给皇上呢。”

皇上也笑,瞧着君婼道:“朕就说,安平是小时候的君婼。”

君婼喁喁说着话,一直陪着皇上回到福宁殿,亲自沏好寿耳茶,方回转。

回到沉香阁,锦绣已经回来,正在门外翘首企盼,瞧见她压低声音道:“真被殿下料中了。”

君婼带她回了屋中,锦绣拊掌道:“可真是没有不透风的墙,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奴婢今日走访了几处,有一位老裁缝告诉奴婢,这些都是成衣铺出来的,拆开领子,内里有织云字样,那处成衣铺叫做织云坊,鞋也是那儿出的。去织云坊绕着弯打听过了,奴婢说要买大小不一的衣衫鞋袜,一岁到二十岁的,烧给死人。这话说得有些晦气,不过是为了套伙计的话,殿下莫怪。那伙计笑道,几月前来了一位阔气的公子,要的与娘子一样。奴婢仔细问过了,从形容判断,伙计所说的公子应该是一位宫人。”

君婼点点头,就算是讨好皇上,也没有十足用心,从成衣铺买来糊弄,可见是心中十拿九稳。

沉吟着吩咐锦绣:“知会了铭恩,派几个靠得住的盯着宝慈宫,她们老实安分便罢,若有任何风吹草动,来禀报我。”

锦绣答应着匆匆去了。

......

宫中多了两位长公主,睿隔三差五进宫,三个孩子凑一处,热闹了许多。

宝慈宫布置一新,皇太后身上的衣衫越来越讲究,颜色也越来越明艳,每日杨太嫔叶太嫔作陪,蕙太嫔也常常进宫,凑在一处说笑或者打牌九,皇太后又喜在后宫到处走走,每出宝慈宫,前呼后拥的,说不尽的尊荣,二十多年隐忍换来如今,皇太后暂得满足。

很快迎来过年,然后是十五灯节,因在孝期依然从简,却比去岁隆重许多,女官们带着宫女来往穿梭于沉香阁,听君婼示下,皇太后择一高坡冷眼瞧着,一声叹息:“真正的尊荣,还在她那儿。”

身后秋蓉一笑:“再过一年孝期满,皇上选秀,这宫中添了人,就她的悍妒性子,早晚惹皇上不喜,到时候这后宫,就是皇太后的。”

皇太后眯了眼,后宫不能一人独大,选秀势在必行,这会儿就准备,挑选乖顺听话的进宫来。

远远望见皇上行来,皇太后笑着迎了过去,时机正好。

第61章 挑拨

皇上随着皇太后进了宝慈宫,皇太后吩咐端了圆子来,笑道:“君婼说皇帝口味偏甜,皇帝尝尝这乳糖圆子。”

皇上用了两个,点头说好。皇太后笑道:“忙了过年又忙灯节,君婼这孩子辛苦,我是看在眼里疼在心上,这样辛苦尚惦记着明春为皇上选秀一事,今日早上与我提起,我想着,问问皇帝的意思。”

皇上脸色一沉,将盛着糖圆子的瓷盅推开,不悦说道:“看来她是忙昏了头。”

皇太后从未见皇帝对皇后如此,心底里暗自高兴,脸上却不带出来,关切问道:“怎么还怪罪上皇后了?”

皇上抿了唇,半晌说道:“母后,朕有君婼足矣,朕的后宫,只要君婼一人。”

皇太后大惊,只要她一人?自己心中的诸多盘算,憧憬的无上尊荣,因皇帝这一句话,似乎就要落空。

忙忙说道:“阿麟乃是九五至尊,再宠爱君婼,也要想着为皇家开枝散叶,若后宫只有君婼,难堵天下悠悠众口。”

皇上摇头:“先帝三宫六院,其中苦楚母后尽知,儿子不想让君婼也受那样的苦。”

皇太后说声可是,皇上已站起身:“母后,日后勿要再提选秀之事。儿子瞧瞧君婼去。”

说完转身就走,皇太后手捂在胸口,气得呼哧呼哧急喘,后宫只要她一个人?她凭什么?后宫中那个女人不是表面光鲜,心在刀尖上打滚,滴着血熬过来的,她凭什么?

怒气勃发将几上石雕扫在地上,秋蓉忙进来捡起劝道:“这石雕摔了几次,都有裂纹了,若是被皇上知道……”

“知道又如何?”皇太后咬牙道,“我是他的亲娘,他敢将我怎样?”

她在气头上,秋蓉不敢再劝,垂手站着想自己的心事,皇上如今越发美如冠玉,瞧见便心跳气喘,若想靠近他,只能一心讨好皇太后。

隔窗瞧见君婼,忙过去扶着皇太后道:“皇后来了。”

皇太后端坐了身子,秋蓉小心翼翼将石雕放在几上,君婼含笑走了进来。

皇太后让她坐了,客套几句,皇太后含笑道:“瞧瞧,近些日子忙得眼圈都青了,逮空好好歇息才是。皇上刚刚来过,提起明春选秀之事,我说就别让君婼操心了,交给尚宫局与内侍监承办就是。”

君婼愣了愣,以为自己听错了,忙问道:“皇上提起的,明春要选秀?”

皇太后点头:“君婼说皇上喜甜,我早起煮了些糖圆子,又不便去福宁殿相扰,想着君婼这些日子辛苦,去沉香阁瞧瞧,刚出门碰到皇上,让他进来尝尝,皇上说十分可口,说着闲话便提起选秀一事。眼看就要春暖花开,提前派人出去挑选,明春过了孝期,这后宫可就莺莺燕燕的热闹了。”

皇太后说着话,看君婼僵坐着脸色发白,心中郁结之气消散大半,舒坦了许多。

君婼步伐僵硬出了宝慈宫,原以为还有很远,如何来的这样快?

听到的瞬间,想要起身拔脚去福宁殿找皇上理论,可是理论什么?殷朝不是大昭,不是一夫一妻。就连锦绣都说哪怕是摆设,也得让这后宫殿阁住满了,那样方能成全贤名,若是一味阻拦别的女子进宫,会落悍妒之名,影响皇上子嗣,动摇国之根本,言官的唾沫会将皇上淹死。

闷闷不乐半日,决定夜里问问皇上的意思。

等啊等不见皇上归来,她是会偷懒的性情,这些日子倒没有多劳累,只是事务繁杂,女官来奏报,就算装样子也得去听,一日换好几套衣服,从未有过的辛苦。

撑不住睡了过去,四更时被子里钻进一人,嗅着她的发,手下揉捏着将她扰醒,唇贴着她的耳,低低说道:“徽州万方圩提前建成,若各地效仿,殷朝旱涝无忧,粮食收成翻倍,朕要亲自去看看。”

君婼从迷糊中清醒过来:“皇上要出宫远行?”

皇上嗯一声:“已连夜将朝堂事务交待了宰辅与各位重臣,明日一早动身,君婼随朕前往。”

君婼雀跃着转过身:“果真吗?”

“果真。”皇上笑道,“没有君婼,朕睡不着觉。”

君婼钻在怀中,皇上又道:“看过万方圩,带着君婼四处走走,恩科前赶回东都即可。”

君婼呀一声,搂住脖颈鸡啄米一般亲了上去,皇上笑着由她。

二人纠缠一会儿,君婼靠着皇上,喁喁说起来路上的风光,皇上也多说几句,君婼方知皇上回东都前曾四处游历,北至大漠南至海疆,并数次乘商船远航,东至高丽倭国西至阇婆三佛齐国,惹得君婼羡慕不已。

枕着皇上手臂笑道:“我听到过的地方,皇上只未去过大昭。”

皇上笑道:“动过念头,可君晔骗朕,说他去过,穷山恶水的没什么好看,朕信了,便没有去。想来他是怕朕知道他的底细。着实可恨,他对朕知道得一清二楚,朕对他,一无所知。”

君婼笑问:“皇上如何结识的大哥?”

皇上亲亲她头发:“他去探看皇陵风水,被朕逮个正着,打了一架就认识了。他骗我说是高丽来的富商之子,朕信了。”

君婼手抚上他胸口:“若皇上去了大昭,遇见了我,可会动心吗?”

“不会。”皇上回答得痛快。

君婼不悦,皇上道:“游历便是游历,心无旁骛,瞧见女子目不斜视。”

君婼又笑了,因要跟着皇上出宫,向往着出游种种,将选秀之事抛在脑后,忘了跟皇上问起。

次日早起皇上前去早朝,君婼前往宝慈宫请安。

与皇太后说起与皇上同往徽州,也是顺便辞行之意,皇太后脸色一沉,秋蓉在旁道:“徽州?徽州知州不就是那位萧大人?昨日刚听说萧夫人欲要动身回徽州去,今日皇上便要出巡徽州,不就为了沿途护送她?这样的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君婼心里一咯噔,许久没有想起那位萧夫人了,皇上此次,要与她同行吗?

心里一泛酸,又想起选秀一事,心中不停咬牙,你这是成心给我添堵。

皇太后对秋蓉喝一句多嘴,笑眉笑眼对君婼道:“我自从进了这宫墙,只回过娘家一次,能出宫是难得的机会,君婼便去吧。”

秋蓉诧异看一眼皇太后,昨日还说要挑拨帝后,今日怎么就对帝后出宫乐见其成了?

君婼怔怔的出了宝慈宫,越想越愤恨,与萧夫人同行,一路送她与夫君团聚,你也太体贴了。我才不要同去,你给我添堵,我也让你睡不着觉。

打定了主意也不收拾行装,皇上下了早朝,打发铭恩过来传话,一个时辰后动身。

听到君婼说不去了,匆忙来到沉香阁,进门就问:“君婼可是身子不舒服?”

君婼摇头:“皇太后昨日染了风寒,高烧一夜,早起说着胡话,我留下服侍皇太后,皇上放心前往。”

皇上搓搓手:“可是君婼……”

君婼笑道:“皇上这些日子夜夜安眠,正好趁着我不在身旁试试可能睡着,若能睡着了,岂不是皆大欢喜?”

皇上有些委屈:“若是睡不着呢?”

君婼心里说活该,嘴上笑道:“睡不着正好连夜赶路,快去快回。”

皇上愣愣看着她:“听起来,君婼有些狠心。”

君婼过来握住他手笑道:“皇上日后总不能去何处都带着我,试一试才是好的。”

“母后生病,嘱咐两位尚宫与两位太嫔照顾就是,太医院的太医随时听命。”皇上手抚上君婼的脸,“而且,朕早就想好了,日后去何处,都要带着君婼。”

君婼心中一拧,大声道:“若行军打仗,也带着我吗?”

皇上抿了唇,君婼压下不忍笑道:“时辰快到了,皇上动身吧,妾就不送了,免得伤感。母后刚服过药,正睡得安稳,皇上别去相扰,免得母后伤心加重病情。”

宣德门外诸事就绪,君婼十分坚决,铭恩探头探脑催促,皇上用力抱一下她,重重亲在唇上,松开她转身大步匆匆而走。

君婼隔窗望着皇上背影,心里闷痛着,任何事都没了兴趣,瞧见任何人都心烦,连安平过来都是强笑着敷衍,一日坐立不安在屋中打转,恨不得出宫去追皇上,可是这出尔反尔的,算什么?

唤了锦绣进来吩咐道:“出宫打听打听,那萧夫人可是今日离京?”

锦绣早起听到铭恩说能出宫,兴奋着悄悄做了准备,谁知皇后改了主意,并对皇上谎称皇太后生病,知道此时不能劝,也不敢揭破,铭恩临行前一步三回头,锦绣压下心中惆怅,摆手说,走吧,走吧……

夜里锦绣回来,打听的仔细,说是萧夫人确实今日离京前往徽州。

君婼气得不轻,气得两手掐着自己腮帮骂自己,糊涂了吗?就任由他们同行,也不去看着,万一旧情复燃,可如何是好?

直气得倒在榻上,咣当一下,头磕在榻沿上,日常靠着的大迎枕不见了,气得大喊一声锦绣:“靠枕呢?”

锦绣忙道:“皇上临行前拿走了,奴婢也不敢拦着呀。”

君婼紧咬了唇,用力捶着榻,一下一下闷响,心也跟着一下一下紧缩,眼泪成窜滚落下来。

第62章 追夫

君婼哭了一会儿,起身抹抹眼泪吩咐锦绣:“命人准备,动身前往徽州。”

锦绣忙劝道:“殿下不可冲动,皇上今日刚出宫远行,卤簿依仗左右金吾卫浩浩荡荡的,殿下明日再来一次,那么多朝臣命妇看着,岂不是太任性了些?”

君婼捶榻道:“他这算什么?将我圈在宫墙,自己出宫逍遥去了。”

锦绣觑着她:“皇上要与殿下一同出宫的,是殿下闹脾气死活不去,这会儿又上埋怨皇上了。怎么都是皇上的错,奴婢都看不下去了。”

君婼低了头:“锦绣,皇太后说,皇上明春要选秀,他竟急不可待,而且,他此次出巡与萧夫人同行。”

“哎呀。”锦绣也捶一下榻,“殿下糊涂了吗?选秀的事,皇上究竟如何说的,也不与皇上确认,就信了皇太后,奴婢说过了,对皇太后,要提防,提防。另外,皇上出巡,能带着官员夫人同行吗?这像话吗?萧夫人就算在路上遇到皇上的卤簿依仗,也得躲得远远的,若是扑过去要与皇上同行,金吾卫不将她剁了才怪。殿下这样聪明的人,一碰到皇上的事,怎么就糊涂上了?”

君婼愣愣看着她,锦绣趁机一次说个痛快:“殿下这是恃宠而骄,殿下想想,都多少次了,大小事逼着皇上,皇上总让着殿下。皇上是天子,朝堂上说一不二的,回了后宫呢,由着殿下欺负。”

君婼咬着唇,弱着声气道:“我哪有啊?我是变着法子对皇上好。”

“好起来也真好,有时候骄纵蛮横。”锦绣毫不留情。

君婼趴到了榻上,吸着鼻子道:“锦绣,皇上说我不在身边夜里睡不着,我对皇上说,睡不着就连夜赶路,好早去早回。”

锦绣嗤了一声:“这也太狠心了些,有这样夫妻话别的吗?皇上路途上孤单了,想到殿下,耳边就这样一句话。”

君婼又哭了起来:“锦绣,我错了。”

锦绣嗐一声:“殿下这话得跟皇上说去。”

君婼爬起来:“我不管,我要出宫追皇上去,什么朝臣命妇,我大还是他们大?”

锦绣点头:“话是这么说,这个时辰宫门下钥了,殿下若打定主意出宫,也得明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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