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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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双笑道:“我知道母亲的想法,可是玉儿的出身,就算这会儿知道的人少,成亲后免不了出去应酬,到时不就都知道了,那会儿反倒得说我们家没有规矩,因媳妇出身低微亲事就简陋。”

玉夫人摆摆手:“反正交给你了,看着办就是,唉,一切都是命半点不由人,想我一辈子争强好胜,最后还不是……唉……”

小双本起身要走,听到这话又笑道:“母亲也是明白人,这一家人过日子,争那些虚名,反倒不如一团和气,家和万事兴,倒数三代,许多世家大族不也是小户出身吗?”

玉夫人有些恼,正要发作,秋阳抱着小鲤进来,看到孙女儿一腔怒火烟消云散,迎上去抱在怀里,小鲤揪住她的金耳环,模糊不清叫了声奶,玉夫人高兴得眼泪都下来了,跟秋阳小双说:“听到了吗?鲤儿会叫奶奶了,乖宝贝,再叫一声……”

小鲤偏不叫了,秋阳笑道:“母亲听错了吧?我怎么没听到,小双听到了吗?”

小双点点头:“听到了,确实叫了一声。”

玉夫人眉开眼笑:“小双,春阳的亲事就照着你的意思准备,我不管了,忙去吧。”

出来路上,小双跟秋阳一说春阳的事,秋阳依然是那句话:“双儿做得对,都听双儿的。”

春阳和玉儿的亲事热闹隆重,夜里宾客散尽,春阳回到屋中,看着灯下的玉儿,自从订了亲事就没再见过,日思夜想盼来今日,眼前的玉儿哪里还是平日的玉儿,一袭红衣乌眸桃腮,抬眼看一眼春阳,又忙低下头去,不胜娇羞。

春阳看了半晌才挪步过去,习惯性得伸手揉着她的长发,低低叫了声玉儿,玉儿微微一笑算是答应,春阳又叫一声,玉儿轻轻嗯了一声,春阳笑了,蹲□看着她笑问道:“可累吗?”

玉儿嫁前得了小双嘱咐,心正怦怦跳着,春阳捉住她手臂,傻笑半晌方说道:“玉儿真好看。”

玉儿更觉羞涩,这时春阳想起什么来,起身到橱柜后抱来一个乌木箱子,开着锁笑道:“这是秋阳专门送咱们两个的,特意嘱咐夜里再看。”

玉儿也有些好奇,又听他说咱们两个,心里一甜凑过来看,打开锁里面满满一箱子书,春阳咦了一声,随意翻开一本,玉儿和他脑袋挨着脑袋,两人同时看得真切,画上一对男女赤身相拥,玉儿轻叫一声跑回床上,羞得捂住脸再不敢看春阳。

春阳呆愣着,又试探着翻了一页,从前到后都是这样的画,画旁边还有字,是秋阳的字迹,脸上热烫着一字字看下去,回头看向玉儿,眼眸里快要迸出火星来。

匆匆跑去洗漱了回来,玉儿静静坐在床沿,双手依然捂在脸上,春阳走过来轻轻拉开她手,摩挲着她的脸细细端详着,越看越觉好看,怎么也看不够,弯下腰唇贴到她脸上,玉儿一颤,春阳的唇蜻蜓点水一般,忙忙滑了开去,伸臂将玉儿抱在怀中,指指桌上那个箱子,讷讷问道:“玉儿怕吗?”

玉儿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春阳颤着手去解她的衣带,玉儿想挣扎,感觉到他的紧张,靠在他怀里没有动,待到衣衫尽除,春阳额头冒出一层薄汗,再看玉儿莹白的身子,汗冒得更多,抖着手有些无措,玉儿手抚上他脸,轻轻叫了一声春阳。

玉儿头一次叫春阳的名字,糯软柔和,春阳心里一颤,跪下来紧抱住她腰,埋头在腰腹间亲了一下,再抬起头时双眸中闪着水光,玉儿轻抚着他的头发也红了眼圈。春阳抱起她轻放她躺在床榻间,跪在床边抚摸着她的身子,要进入时比玉儿还紧张,一点点试探着,深入一些问一句可疼吗?待云雨初歇时,额头上已是汗如雨下,瞧着玉儿身下鲜红色的血花,有些惊慌得要去翻书,玉儿抱住他的腰,亲亲他的后背低低说道:“春阳别慌,都会这样的。”

春阳转身抱她在怀中,半晌放松下来,自言自语说道:“我知道会这样,可我看见还是要慌,还是想起几年前,说起来都怪我,粗鲁不懂事,先伤了她……”

玉儿知道他之所指,叹口气抚着他脸:“都过去了,以后再不提了。”

春阳点点头,亲了亲玉儿的脸:“是我不好,我们洞房花烛,偏偏想起她来。”

玉儿笑道:“傻瓜,这也是人之常情,何况她伤你至深。”

春阳笑道:“什么伤不伤的,早过去了。”

玉儿有些倦怠,依偎在他怀中睡了过去,春阳抱着她看着她的睡颜,心里无比的满足……

春阳成亲后没几日,夏月告辞要走,因国都有位贵公子,不到腊月就来了,住在富春驿站里不走,每日派人过来送诗笺,字里行间委婉求夏月跟他回去,夏月因春阳亲事留了几日,再留下去只怕人要亲自过来,跟姨母一家辞行,一家人送到城外官亭,远处一人牵马看着,似乎在等人。

秋阳一笑跟小双耳语道:“那边有位故人,趁着母亲这会儿抱着夏月不撒手,带你看看去。”

到了近前,秋阳一抱拳:“原来是金兄,别来无恙?”

金公子略略有些脸红,一揖道:“玉公子可好?”

秋阳笑道:“既然如此惦记,早早定了日子成亲就是。”

金公子脸更红了些:“确是此理,已找了媒人,明年三月成亲,也知道三个月眨眼就过,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心,想着跟来了虽见不着,离她近些心里也踏实,回去的路上跟着她护着她才放心。”

小双点点头:“倒是个仔细人,长相又英俊,跟夏月般配,这下放心了。”

秋阳对金公子笑道:“我家娘子好奇夏月的未婚夫是怎样的人,所以带她过来看看,她看过了就此别过。”

金公子清咳一声:“嫂夫人满意就好。”

一句话三个人都笑起来,金公子去了羞意,那头夏月远远听着,脸倒红了起来。

送走夏月很快迎来新年,玉夫人看着热热闹闹儿孙满堂,高兴得合不拢嘴,老大老二早在春阳成亲前,就带着妻子儿女回来,一大家子聚齐了,初一放过鞭炮,玉夫人给孙子孙女们一人一对金锞子,偏心得给了小鲤两次,本以为无人注意,偏生大孙子机灵,指着小鲤道:“祖母偏心,给了小妹妹两对。”

玉夫人辩解道:“不会不会,一人一对,数好了的。”

大孙子一撇嘴不高兴了,别的大些的孙子女也噘了嘴,玉夫人讪笑着去掏小鲤的衣兜,看到小鲤过年的衣衫,她有些不高兴,忙乎了几个月,小衣也没做成,只好穿了小双做的,又跟小双说好,小鲤元宵节的生日,生日的时候穿她做的。

衣兜里一掏果真是两对,笑道:”给重了,小鲤啊一早就过来给我拜年,我就给过了,刚刚忘了,又给一次,可是大过年的总不能收回来,这样,过半月就是小鲤生辰,生辰时不给了。再说了,你们都是哥哥姐姐,不能跟妹妹争。”

又拿出早先藏好的糖果,本来准备给小鲤的,如今为了安抚人心只好都拿出来,小孩子们甜了嘴巴,高高兴兴跟秋阳出去放鞭炮,玉夫人方松口气,她心里知道自己偏心,可是不想让人看出来。

岂不知儿子们不管这些小事,媳妇们心里可清楚明白,媳妇们和她斗着牌,大媳妇笑道:“天底下父母都是偏心的吧?”

二媳妇应声说是,小双摇摇头:“我父母就我一个,我和秋阳眼下也只有小鲤一个,不知道呀。”

玉儿也笑:“我无父无母的孤女,更不知道了?”

玉夫人先气愤起来:“就是偏心的,就说我妹妹,从小生得好看人又伶俐,我父母亲就事事偏着她,好在我命好,她跟我争一辈子也争不过我,夏月如今虽说和金公子订了亲,可金尚书刚刚辞了官,她的如意算盘呀,又落了空……”

大媳妇二媳妇对于婆母的姐妹相煎心知肚明,也听她说过几百次,互相看着挤挤眼睛,不由笑了出来,偏心引起的不快也就烟消云散。

半月后元宵节,小鲤周岁生辰,玉府上下分外热闹,小鲤的生日贺礼收了整整三个箱笼,秋阳送的更是稀奇,小鲤早晨醒来,就听到院子里有吱吱声,闹着要出去,小双抱了到院子里,秋阳手掌托着一只小猴,正吃他掌心里的松果。

小鲤一看咯咯笑着伸出手去,小猴也不怕生,跃到她肩膀上做着各种怪相,叫着叫着又跳到地上,小鲤闹着要从小双怀中下来,小双刚放她到地上,冷不防小家伙跃跃欲试朝着小猴迈了一步,小双慌忙弯腰去扶,小鲤挣开她手,又迈了几步,然后低头看着自己的小脚,高兴得尖叫起来。

小猴不甘示弱,也跟着叫起来,小鲤一听笑了,小猴也跟着咧嘴,小鲤跺脚他也跺脚,小鲤扑到小双怀里,他也跳到小鲤怀里,自此后,小鲤学会儿走了,添了一个亲密伙伴。

玉夫人嫉妒小鲤对那只小猴亲密,却也不好跟一只猴子去争,只得骂秋阳从哪里找来的奇怪东西,秋阳笑道:“以后每年小鲤生日,都送她一只不同的小动物,回头找块地圈个动物园出来,让小鲤随性玩耍。”

玉夫人再不说话,这个儿子的脾气她知道,越说不行他越有劲头,夜里小双说道:“动物就该自由自在呆在山林,何苦捉了它们来圈着。”

秋阳笑道:“小猴是从一个训猴人那儿高价买来的,训猴人训着他让他卖艺,做得不对就挨鞭打,让他跟小鲤做伴多好,双儿放心,不会去山林里猎杀的,知道双儿心软。”

小双一笑捏捏他脸:“眼看过二月二了,我明日就开始收拾行装,我们回太康看看父母亲去。”

秋阳点头说好,缠上来摸着小双的腰笑道:“二月二要送双儿厚礼,到时双儿怎么谢我?”

小双笑道:“看什么厚礼再说。”

秋阳的手游移着:“双儿,今夜……”

小双拍开他手:“又来了,小鲤睡了,我们看会儿花灯去。”

秋阳亮了眼眸:“好是好,在花灯下更有情趣,不过如今是不是冷了些?我倒是能忍住,双儿不怕冷吗?”

小双愣了愣才明白他想歪了,翻个身不再理他……

快睡着时,有人在院子里喊,快来看放孔明灯了,是秋阳的声音,小双来到院子里,秋阳手里拿着一盏鲤鱼灯,看她出来将火把递到她手里,让她来点火,小双雀跃着点亮了,秋阳一扬手,孔明灯冉冉而起,夫妻二人抬头看着灯渐飘渐远,秋阳笑说道:”这可是我跟林家村的邻居学来的,我做的,双儿信吗?”

小双点点头偎在他怀中:“听说放孔明灯时许愿最灵。”

秋阳搂住她腰:“那双儿许的什么愿?”

小双摇摇头:“说了就不灵验了。”

秋阳松开她往屋里走去,到了屋里噘着嘴说:“别以为我猜不到,定是为墨如许的愿,那是我做的灯,我做的……”

小双笑道:“又吃什么干醋,我们都好好的,就他孤身飘零在外,不该为他许愿吗?”

秋阳委屈着:“我许的愿也是为他,他怎么还不回来,这个傻家伙,说什么尘埃落定,尘埃落定就是他不再想着你了,若是这辈子忘不了你,他就一辈子不见我们了吗?”

秋阳越说越气愤:“连封书信也不来……”

再看小双已滴下泪来:“早知道这样,小时候就不该认识他,不认识也就不会有这么多事,徒惹他伤心。”

秋阳抱住她:“傻话,若是没有你打小照顾,他岂不是更孤苦,心里有个惦记的人总比没有要好。”

小双拍拍他脸:“秋阳好象长大了。”

秋阳翻身压住她:“还是傻话,我从小就什么都懂,双儿说说,可有我不懂的?”

小双吃吃笑起来,秋阳手伸进她衣衫:“不让你说偏时不时提起,看我怎么收拾你,不是我长大了,是这儿长大了,双儿摸摸看……”

嬉笑声慢慢低了下去,代替的是喘息呻吟声,正所谓春宵苦短一刻千金。

到了二月二,小双一日忙碌,逮着闲暇就想到秋阳说的厚礼,到底是什么?他总是出人意料的,也懒得费心思去猜,心里却终究忍不住盼望,谁知到了夜里,秋阳垂头回来:“双儿,厚礼明日才到,路上耽搁了。”

小双忍不住好奇:“到底是什么,就告诉我吧。”

秋阳不肯说,小双想到一个主意,小鲤睡着后回到屋中,秋阳已睡下了,小双钻到被子里趴伏在他身上,张嘴含了进去,秋阳轻哼着说:“好双儿……”

小双上下吞吐着,听秋阳喘息渐重,腰狂乱上挺,喉咙间不时吞咽,故意停了下来看着他:“秋阳,到底什么礼物嘛……”

秋阳咬住唇就是不说,只看着她双眸中满是乞求,小双一心疼,跨坐上去身子一沉,秋阳迫不及待得扣住她腰,一边动着一边哑声说道:“坏双儿……”

小双俯□吻住他的唇,与他厮缠……

第二日刚用过早饭,有人急急进来禀报:“亲家和亲家太太到了,马上到府门外。”

小双心里一颤,又不敢相信,玉夫人骂道:“慌慌张张的,话也不说清楚,哪位亲家和亲家太太。”

来人指指小双:“四夫人的父母亲到了,四老爷让小的过来回话。”

小双起身就往外跑,心跳着腿有些发软,两年多了,两年多与父母只是书信往来,未曾见过一面,他们可还好吗?

玉儿看她脚步踉跄想扶着她,奈何小双跑得飞快,根本就追不上,玉夫人从后面追上来,急急问道:“玉儿快帮我看看,这衣服可行吗?首饰呢,可有不妥?本来想梳头换衣,可是小双她娘,我怕她挑理,还是赶紧出门迎接去。”

玉儿狐疑看着婆母,怎么好像婆母有些怕小双的母亲呢?玉夫人白她一眼:“那样怪怪看着我做什么?我是怕这个魏双花,谁没个怕的人,不过我敢承认,别人未必敢。”

说着话还挺了挺胸,玉儿抿嘴一笑,原来也有能治得住婆母的人。

小双来到府门外,三步两步跑下台阶,沿着街道往前跑,迎面一辆马车过来,秋阳亲自驾车,小双扑通就跪在土里,叫着父亲母亲哭出声来。

秋阳忙停下车扶岳父岳母下来,魏大娘走过来扶起小双笑道:“做了娘的人了,还如此不稳重。”

小双哭得涕泪横流,哪能说得出话来,魏大娘端详着女儿眼圈也红了,魏大叔比小双哭得还要厉害些,小双透过泪眼看母亲依然容光焕发,父亲虽瘦了些精神也矍铄,心里一松眼泪更多,每次收到家信都怕父母报喜不报忧,如今总算放下这份担心。

魏大娘含着眼泪笑道:“年前秋阳去了书信,让我们来住一阵子,本舍不开家,可一想我们要不来,你们两个就得带着孩子去,小鲤才一岁,路途遥远,万一水土不服,我们就来了。秋阳本说接我们去,我想了想,雇了辆马车,我和你爹沿路就当旅行了,一路上由北向南,空气越来越湿润,你爹的气喘竟好了……”

小双总算忍住哭声,一边一个搀了爹娘往家里走去。

玉府设宴款待魏家二老,热热闹闹用过饭,两家老人说几句闲话,魏大娘起身告辞,玉夫人愣了愣:“亲家母远道而来,总不能住到客栈去吧?”

魏大娘笑道:“秋阳说置了个小院,我们住过去吧,住在府上叨扰,时日长了总归不好。”

小双狠狠瞪了秋阳几眼,原来置宅院是为这个,倒是早说呀,这下可好,让我父母亲住到山下去,离得这么远。

秋阳冲她做个鬼脸笑道:“是啊,院子就在街对面,走几步就到。”

小双这才冲他笑了笑,夜里小双和秋阳带着小鲤,也住在了小院里,秋阳回到屋中,等着小双回来慰劳他,谁知竟一夜未归,也没过来看小鲤好不好,第二日也没怎么理他,夜里还是没回来,第三日秋阳在厨房堵住小双,眼巴巴看着他。

小双笑道:“哦,跟爹娘几年不见,说不完的话,把秋阳忘在脑后了。要不你先回家,我过几日就回,回去的时候带上小鲤。”

秋阳垂头转身,小双在身后喊他一声,忙喜孜孜回过头来,小双有些黯然说道:“对了,秋阳,毛球去年没了,我挺伤心的。”

秋阳吸了吸鼻子:“接岳父母的路上听说了,已经祭奠过了,也哭过它了。”

小双哦了一声,又忙碌去了,秋阳站在门口:“双儿,给岳父母多找几个下人伺候吧?”

小双点点头:“那是自然,不过这几日我亲手伺候爹娘一日三餐,聊尽孝心。”

秋阳哦了一声,回到屋中觉得自己在这儿有些碍眼,去岳父母屋中抱了小鲤,说父母亲想了,过两日再来,不想前脚进门,后脚小双就回来了,恶声恶气说道:“你是不是跟我爹娘告状了,你一走,娘就赶我回来,说不用在那儿住着,每日过去看看就行。”

秋阳万分委屈:“我没有,我连心里的委屈都没敢露出来,笑嘻嘻跟岳父母说的,双儿,我费那么多心思,一个好都没落下。”

小双叹口气过来亲亲他脸:“谁说一个好没落下,心里说了几百几千次了,不过一下子看到父母亲,心里有说不完的话,就没顾上管你。”

秋阳一把抱住她:“这还差不多……那双儿怎么谢我?”

小双笑道:“都依你。”

秋阳在她耳边笑道:“那今夜……舌头戴两个珠子……”

小双说声好,秋阳眉开眼笑……

如此堪堪三载光阴,秋阳依然是大小事听小双的,夫妻二人恩爱和顺,有一日秋阳回来,说是田产越来越多,静远有些苦于应付,想着设个账房,已经定了人选,就是府里林管事。

小双做主惯了的,没仔细听,以为秋阳讨她的主意,笑说道:“依我看李管事好一些,林管事太过懒惰,手里事务爱往后拖,所以在府里只管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做账房的人拖拖拉拉不行,一定要谨慎利索才可,就李管事吧,为人细致忠厚……”

秋阳突然打断她:“依我看,林管事合适,聪明机变,我设这个账房不只记账,还要帮静远管些事务,李管事太过死板,我觉得不合适。就这么定了,就林管事。”

小双一听他说就这么定了,心里有些气,硬声说道:“田产账房这是大事,秋阳难道不跟我商量,就定了吗?”

秋阳声音也有些急:“这不是回来跟你商量了吗?”

小双气道:“这是商量吗?我都说了不行,你偏说定了。”

秋阳声音大了起来:“从来事事都听你的,这一桩我做主就不行吗?”

小双还要说话,秋阳已蹬蹬蹬跑了出去,小双独自坐在灯下,就觉凄凉委屈,秋阳这几年万事不操心,从来都是问她主意,今日突然做主上了,委屈着气性上来,我受苦受累所为何来,他倒莫名其妙跟我置气,想着想着鼻腔有些发酸,却忍着没有流泪。

坐了一会儿想着去看看父母,起身出门就听到书房里有动静,过去一看,秋阳正躺在榻上哼哼,小双心里一急,隔窗问了句:“怎么了?”

秋阳忙大声说道:“我头疼,头疼得快裂开了。”

小双心想,难道刚刚是头疼闹的?走进去看看秋阳:“那就回屋歇着吧,跑到书房里来做什么?”

秋阳赖着不起,小双去拉他,他一把攥住她手:“双儿给我揉揉。”

小双叹口气在他太阳穴上轻轻揉着,秋阳若有所思看着她,小双也看着他,此时的秋阳不再是原来那个细皮嫩肉的少年,脸庞轮廓显出成年男子的俊朗,下巴微微有些发青,看人时的眸光也不再简单纯净,而是透过几层才能看到深处。

小双突然就觉得自己可以依靠他了,而不是护着他,手滑下来抚着他脸,柔声问道:“田庄新添账房,秋阳执意要林管事,可是碍于他人情面,躲不开?”

秋阳避开小双目光摇了摇头,小双一笑:“那这样,林管事确实不合适,李管事是最合适的,秋阳若只是不想听我的,想要自己做主,那就折中,选薛管事吧。”

秋阳转过头看着她:“就听双儿的吧。”

小双也不知自己猜测是否准确,隔几日得知消息,选了薛管事过去做账房,小双一笑,原来果真如此,夜里秋阳回来,小双看着他笑道:“秋阳既是想自己做主,就直接跟我说,何苦来绕那么大弯子,我气得差点跑回娘家去。”

秋阳弯下腰埋头在她腿上:“小鲤都快四岁了,双儿却再没怀上,郎中说是太过劳心,想来想去是我太依赖双儿,才害得双儿如此辛苦,想着分担些,又有母亲前车之鉴,怕双儿管事惯了,不高兴我夺了权,一时没有好的法子,又怕你生气,本来想着好好说,谁知就急了,都是我不好。”

小双俯□,脸贴在他背上:“早就盼着能有这一日,我可以万事不管,依靠着我的夫君,做一个闲散的妇人,早起服侍夫君出门,在家中看护儿女,日落了梳妆打扮一番,盼着夫君回家。”

秋阳脸贴着她的腿贴得更紧:“都怪我孩子心性,思虑不周,总是走在极端。”

小双笑道:“怎样的秋阳我都喜欢,当日在雨中看着你哭,就下了决心,尽我所不再让秋阳委屈伤心。”

秋阳笑起来,笑着笑着眼泪湿透小双衣衫,小双捧起他脸,拭去他的泪水,秋阳抱住她说道:“我当日也是一样想法,可是却总是害双儿伤心,这几年不伤心了,却害得双儿操心劳累。”

小双摇摇头:“我心甘情愿……”

下面的话被秋阳的唇舌堵住,温柔得体贴得缠绵得,没有尽头……

这之后七年间,小双又添两男一女,这年快到端午节,小双和玉儿在屋里缝着香囊,就听到院子里小鲤尖叫道:“娘,三伯母,你们快出来,我亲爹回来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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