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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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情正浓时,水柔的眼泪涌了出来,袁熙惊觉她的身子微微僵硬,皱眉搬过脸看时,两手都是泪水,慌忙连声问她怎么了,水柔流着泪笑道:“我是为你高兴。”

袁熙抱她在怀中:“柔儿瘦了些,脸色也苍白,是不是累着了?还是那句话,万事有我。”

水柔心思百回千转,一个乡试都要离家这么些日子,会试定会更久,婆母越来越容不下自己,这几日全家都高兴着,过了这阵子还要生事的,这叫我如何说?说了他会信吗?会不会疑我多事?就算不疑,他也不会去斥责自己的母亲,水柔心下叹着气,有你就够了,忍不了时我自会设法,想着往袁熙怀里更紧依偎:“我是累了,睡吧。”

袁熙看着她睡梦中紧蹙的眉头,总觉得柔儿有什么事情瞒着他。次日一早看饭桌上的情形,母亲看着柔儿的神情怪怪的,早饭后就说去街坊邻里处看看,水柔当日送过六只小鸡仔的李大娘一直喜欢水柔,悄悄将袁熙拉进屋里说了水柔受的委屈。

袁熙回去后没说什么,只是日日不让水柔离开自己视线,择菜时就在旁边捧本书看,做饭时搬把椅子坐在厨房窗下,夜里水柔总会有几次伸出手来喊着子昭,袁熙握住她手答应着,她才又安心睡去,有一次她从梦中睁开眼睛惊慌说道:“怎么这么黑?子昭不在家,我都不敢熄灯的。”

袁熙点亮灯烛,看着她眼眸中的张皇无措,把她抱在怀中哄着,心里暗暗打定了主意。

一次吃饭时璎珞挑起话头,说邻居的年轻人都喜欢嫂子,苗春花应和着,袁熙的目光凌厉扫过来:“你能有你嫂子半分就好,你的亲事已托了张媒婆,明春科考离家前一定要订下来。”

璎珞刚要说什么,袁熙说:“若要乐笙喜欢你,就不要胡乱说话,有些话母亲说得你却不该说。”

璎珞低下头不再说话,自那日寻死觅活闹了一次,看见乐笙来就觉脸上发烧,只盼他不会知道此事。

苗春花忙躲开儿子的目光低头吃饭,儿子话里有话,管他呢,他并没有为水柔撑腰,真是个孝顺孩子,又想到人们都尊她一声老夫人,心里多了几分得意,斜眼瞄着水柔,她可真是有福,嫁了儿子这样的人中之龙,明年就要做官太太了,自己含辛茹苦养育儿子多年,竟让她白捡了便宜去。

13

13、为何心动...

袁家小院里恢复平静,袁熙中了经元,全家都高兴着,袁守用更觉有了身份,他本就是镇上为数不多的秀才之一,如今儿子更出息一筹,乡试第二,科举定能高中,几个乡绅见面打着哈哈叫声老太爷,听着分外顺耳,走路背着手昂首挺胸,山羊胡子都有些翘着。

苗春花本就把儿子当做家里的顶梁柱,如今更是看儿子眼色行事,对水柔的不满也不敢发泄出来,偶尔兴起寻衅之意,看儿子总在她身边,只能按捺下去,想着明春儿子去国都会试再说,总得让水柔服了软,心里眼里都敬畏公婆让着小姑,知道自己是高攀了袁家才行。

因为袁熙身份改变,璎珞出门也有人称一声小姐,她就分外注意起自己的装扮和言行,总是暗中观察水柔的服饰装扮模仿一番,苗春花看见就骂她:“为什么非学她?她有那么好吗?你忘了乐笙跟她眉来眼去的?”

璎珞就不耐烦:“我仔细想过了,嫂子心里眼里只有哥哥,她那日只是和乐笙多说了几句,要不是你在边上挑拨,我也不至于出丑。”

苗春花气极,女儿也不跟自己一条心,这还了得?气咻咻说道:“是不是她给你灌迷魂汤了?”

璎珞也气道:“我看娘才是被人灌了迷魂汤,日日和嫂子过不去,她到底哪里不好了?你总要挑她的错。”

苗春花因长期憋着的气没有发出来,对水柔莫名其妙的厌烦,此刻倒也说不上她那儿不好,可她哪能轻易认为是自己的错呢,白了璎珞一眼:“那你倒是找她去呀?这些日子怎么不去找她教你梳头了?”

璎珞看着母亲发福的腰身,嫂子进门后她还真是胖了很多,身在福中不知福,扭头往水柔房门走去,去就去,我就不信她能把我赶出来。

袁熙正和水柔说着璎珞的事,这几个月张媒婆过来跑了几趟,都是不错的人家,如今袁熙有了身份,对方都乐意与袁家结亲,可水柔却总是摇头,袁熙说:“我看前日来说的崔家不错,就崔家吧,就这么定了。”

看水柔摇头,袁熙笑问:“怎么说那个你都摇头?你总不会和母亲一样,觉得我们家有了身份,就要仔细为璎珞挑选吧?”

水柔拍他一下,想起鸿儿那日对着程同周说,县太爷?好大的官啊......扑哧笑道:“袁老爷一人得道,我们家鸡犬升天,不过就是中举了,七品县令才叫芝麻官,你这才到那儿啊,不过世人总是往高了看,如果明春落第,你看看他人又会如何对你。”

袁熙斜睨着她笑问:“明春落第,我倒不在乎他人如何对我,我只在乎柔儿如何看我。”

水柔噘嘴道:“我当然是伤心失望,数落你低看你呗。”

璎珞在门外听见撇撇嘴,她竟逼着哥哥,落第难道就得上吊撞墙吗?袁熙手捏着水柔腮帮往两边轻扯,凑到她唇上轻吻一下:“我知道高中与否,在柔儿眼里我依然是我,对不对?”

水柔低头一笑,一颗心就汪在他双眸的柔情里,环住他腰:“如今你倒是知我了。”

两人腻在一处,璎珞听得脸红心跳,水柔低笑着:“子昭别闹了,说璎珞的事要紧。”

唇舌好似被什么堵住,半天才又接着说:“璎珞心里装着乐笙呢,刚回来时想跟你说,又怕她只是小孩心性一时起意,就观察一阵子,看来是真喜欢乐笙,一看见他就羞涩忸怩,变了一个人似的,看来是真动心了。”

袁熙诧异得啊了一声,璎珞的心突突跳着,生怕水柔把那日哭闹上吊的事说出来,听见袁熙叹口气:“可是乐笙都回绝了我们。”

璎珞此时方明白人家为何迟迟不来提亲,闭上眼睛倚在墙边,心里想着不如死了算了,水柔在屋里说:“乐笙是因为那日看见璎珞和程同周在一处,心里有了芥蒂,可璎珞如今也明白了,性子收敛不少,比我们刚成亲那会儿懂事很多,装扮起来也漂亮,我觉得他们两个的脾气是极合适的,假以时日......”

袁熙刚想说男子对女子头一眼至关重要,头一眼没看上日后想变过来很难,我对你不就是一眼就喜欢了吗?话未说出口,璎珞已经含泪冲进来叫着嫂子,水柔笑应着,袁熙笑看着她:“又在门外偷听了不是?今日明白了?你嫂子一心为你的,日后还同母亲一起胡闹吗?”

水柔挽住璎珞惊讶看着袁熙,他竟知道吗?他如何知道的?袁熙站起来伸个懒腰:“读书去了,你们两个说话吧,本来能做个伴,经常说说心里话,偏要生出是非,璎珞日后该懂事些了。”

璎珞冲他的背影伸伸舌头:“嫂子,他如今还真有些官老爷的威风了。”

水柔也笑,他中举后,原来收敛着的锋芒就露出些尖来,挨太近了真有些扎人呢,他的斯文只是在外表上,这骨子里......

璎珞真心信赖着水柔问她如何才能得到乐笙的心,水柔摇着头:“我也不知道,这个要问问你哥哥,璎珞既对乐笙有心,日后总得会为他缝制衣帽,做些可口的饭菜,先跟着我学些女红,在厨房呢多用心。”

璎珞答应下来,水柔让璎珞学女红是为了磨她暴躁的性子,让她学做饭菜自是为了去她的懒惰,可谓用心良苦。

夜里水柔就问袁熙男子最在意女子什么,怎样才能心动,袁熙打着呵欠说:“头一眼自然是看容貌身段。”

水柔盘算着为璎珞做件新衣,找日子装扮好了让她与乐笙见见,乐笙说不定就动心了,盘算着就觉得心里不自在,突然就瞅着袁熙:“那次在张媒婆家见我,就是看的这些?”

水柔看袁熙点头,心里有些不舒坦,他只看这些吗?有朝一日容颜老去心里还能有我吗?两人睡下后,袁熙抱住她在她耳边说:“也不全看容貌身段,一眼看见你温柔的笑容就觉舒畅,我说家里穷,你却说不碍的,你的声音如甘泉一般,自那日看见你就放在心里了,还有那一针一线缝的精致的礼服。”

水柔钻在他怀里满足得笑,袁熙又说:“其实柔儿并不象我以为的那般温柔和顺,柔儿倔着呢......”

水柔的心就突突跳,袁熙抱紧她:“不过这样的柔儿我更喜欢。”

水柔安下心来,下了心头又上了眉头,轻蹙着眉,自己一向万事看得清淡,只想找一个看着顺眼的夫君,过安生日子,不曾想他一个眼神一个笑容一句话,都能让自己陷进去,刚刚竟有些怕,怕他说出不喜欢,何时开始心思多起来失了平淡?

袁熙抱着她,这个鬼灵精满腹心思不知想些什么,能实话实说吗?经过那个人之后,再不想交出心去,一开始只想她看上去温柔和顺,定是贤妻良母,只盼着能平稳度日,她能孝顺父母关爱璎珞,自己如果走上仕途外放做官,也不用挂心家里,那句话只是试探,家里虽穷但没到揭不开锅的地步,她轻笑着说声不碍的,不知怎么心里就暖着,从那以后就担心着她,那么柔弱的双肩,一个人孤苦伶仃如何度日,是不是很苦,大雪天去她家里却没见着,回来后只盼她能安好。

为了亲事忙得焦头烂额,银子大半买了凤冠,不想让她受委屈是真,不想太寒酸要出风头的心思也是有的,她却让张媒婆捎来礼服,一针一线均匀细密,肥瘦长短竟象量身定做,衣襟上翩飞的彩蝶活的一般,袁熙的心真想象那蝶儿一般插上翅膀,飞到她身边。

新婚之夜离头一次见面隔了大半年,她比记忆中更美上十分,红衣衬着花冠下的俏脸,袁熙没有喝酒心就醉了。

燕尔新婚,她柔软的身体带着馨香,她在床榻间羞涩无措,她忽颦忽嗔忽笑,她言语虽少却充满体贴关心,璎珞跟她争金钗,父母无理回护,她却不在意,只珍惜自己送的,自己许诺科举高中,她总是信赖着开心,如果是那个人,定会嗤之以鼻得嘲笑。

很多日子没有再想过兰漪了,初时总以为会一生一世,却原来这般容易忘却,心中只有眼前的这个人儿,因为凤冠误会了她,让她受了委屈,她日日操劳从不叫苦,变着花样做每顿饭菜,家人吃饭时一个笑容都能让她双眸生出光彩,连街坊邻居都喜欢她,母亲,母亲虽糊涂却善良,为何就容不下柔儿?要怎么做她才能意识到柔儿的好?

袁熙想着身子覆住水柔,水柔看着灯下他无比温柔的神情,心就醉了,他的动作也是从未有过的轻柔和小心,包含了十二分在意,进入时低低得问:“好柔儿,疼吗?可有不舒服?”

柔儿闭上眼睛摇头,他就停下:“可是不舒服了吗?”

柔儿晕红了脸颊:“笨蛋,摇头就是没有不舒服。”

袁熙看着灯光想笑,想到什么又忙止住轻缓得动着,听着她细碎的呻吟,看着她迷乱中娟丽的脸,抱着怀中馨香的身子,只觉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水柔睡意朦胧中听见他在偷笑,睁开眼睛警惕看着他:“笑什么?是不是什么坏主意得逞了?”

袁熙再忍不住笑声大起来:“刚刚......刚刚柔儿没让我熄灯,我在灯下将柔儿看得清清楚楚,那样的柔儿真的是能要了人命......”

水柔又羞又窘闭着眼睛钻在他怀中捶打着他:“你坏......坏死了你......不理你了......”

袁熙把她揉在怀中忍笑哄着,这个鬼灵精,还是如此害羞,让人不知如何去疼她才好......

苗春花听见儿子的笑声传来心中又不痛快,这眼看天冷了,盼着过年,过了年然后二月二龙抬头,熙儿就该去国都会试,这些日子,街坊里几个老太太因熙儿中举,都有些巴结着她,将自身辖制儿媳的手段倾囊传授,这一兜子主意就等着熙儿离家好使出来,熙儿高中回来,家中就是一个贤妻等着,而不是今日这样夜里不让人安生的妖精。

冬日来临前,水柔就为家中每个人做好新的棉袍棉鞋,首场雪下来时,全家都换上新衣,身子暖和着心里也暖和着,袁守用笑着不住点头:“袁家得此儿媳,真是祖辈积德啊。”

璎珞一早跑过来转着圈说:“太合身了,娘,好看吗?呆会儿嫂子过来让她看看我穿上了。”

苗春花却依然穿着旧的,往些年夏日里就把棉袍拆洗干净晒好备着过冬,今年却忘得一干二净,身上的放了一夏,有些发潮发粘,穿着又冷又硬,嘴上却说:“都有棉袍的,旧的洗洗就是了,这又做了新的,不是浪费吗?”

袁守用看她脸冻得青白,瑟缩着犹不忘挑水柔的毛病,终于忍无可忍:“我看你是猪油蒙了心窍,水柔过门后,除了坐小月子那三个月,你都做什么了?日日闲逛,棉袍都忘了拆洗,等着你全家都得冻死。”

苗春花有点理亏嘟囔道:“水柔不会拿出来拆洗吗?问也不问。”

袁守用指指屋中的衣橱:“你自己过去看看,乱得跟猪窝一般,找的着吗?公婆的屋子,水柔也不好过来翻找,问过你几次,你都不阴不阳说回头再说......这些日子,你无理取闹水柔都忍着,不与你一般见识,你出去闲逛学着如何欺负儿媳,尚不忘穿上她为你做的新衣,你自己看看腰身,她过门后你胖了多少?可用你为家操半分心?身在福中不知福,看熙儿与她好些,你就不痛快。”

要说了解苗春花的还是自己老头子,苗春花被说得哑口无言掉几滴眼泪,璎珞捧来新棉袍为她换上,这一比较新的就是厚实暖和。璎珞笑着跑去厨房帮忙,苗春花抽泣着问袁守用:“你怎么知道我的心思?”

袁守用捋着山羊胡子故作神秘一会儿才说:“天下间婆母都一般心思,母亲在世时也一样,有时候为了安她老人家的心,我就故意斥责你,后来竟习惯了,她去世后也没改回来,你心里想什么,其实我最清楚不过。”

苗春花就哇的一声哭出声来,原来老头子这些年心里是有自己的,袁守用笨拙的拍拍她肩叫了声春花,她就哭得更伤心,嚎啕半个时辰方歇,哭过后就明白了些,自己对水柔是过了,日后还是对她和气些,不过该懂的道理要教她懂,该守的规矩她都得守,这都是为熙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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