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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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柔忙噤了声息乖乖闭上眼睛,袁熙抱住她笑说:“柔儿不用忧心,该有孩子自然会有,胡思乱想只会自寻烦恼于事无补,我最近外面忙些,家里顾不了多少,柔儿有心事就跟我说,不要自己忍着。”

水柔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想要说是婆母着急抱孙子,心思辗转间,耳边传来袁熙均匀的呼吸,月光下看着他微皱的眉头和双眼下微微的青色,叹了一口气自顾想着心事,过了很久才朦胧睡去。

第二日一家人接到乐笙的喜讯,因麦宁贵妃寿辰,矜鹏国遣使来贺,使臣就是阿提拉,以往矜鹏国使臣都说汉话,这位使臣却执意只说胡语,大裕朝臣面面相觑,鸿胪寺更是狼狈不堪,麦宁贵妃凤颜不悦,太子向皇上抱怨,自己虽懂胡语,也不能亲自上阵任译官,皇上有些薄怒,这时阿提拉装作无意向太子透露,定远人林乐笙曾在王庭汉学堂做过一年多汉学先生,精通胡语,太子向皇上举荐,皇上招林乐笙进京,由麦宁贵妃用胡语亲自考问其才学,麦宁贵妃问着就绽开笑颜,皇上一高兴,赐了林乐笙鸿胪寺少卿,官至五品。

一家人都为乐笙和璎珞高兴,苗春花更是得意得合不拢嘴,暂时忘了急着抱孙子之事,水柔也松了口气。

袁熙拿着家信装作无意忘在书案上,程同周一见是乐笙写的,果然按捺不住好奇,拆开一看林乐笙竟官至五品,如此一来,极有可能见到长公主,万一旧事重提,自己又该如何是好,而且袁熙也在朝中有了依靠,琢磨一通后对袁熙态度大变,看袁熙进来笑眯眯说道:“水军大营选址就依着袁大人,我想来想去,还是不要扰农碍渔,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嘛。”

袁熙一笑说好,知道他是心中有鬼,心想早晚要揭穿你冒认军功之事。只是自己又得忙碌,要赶在秋收前督造好水军大营,秋收后征赋,然后土地上冻,一入冬就不能动工了,可是水军之事他也不懂,只能让程同周上表兵部,邀淮扬通判傅山前来帮忙。

水柔趁着心情轻松去了姚府,想找尤青说说话,偷偷找位大夫把把脉,谁知尤青一见着她就哭成了泪人......

作者有话要说:送子观音的供养和一般的神像供养不同,除去每天三炷香的香火供养外,每月十五,应该用“御守盐”调和清水为神像、神龛清洗。“御守盐”为佛教特有的祈福、结印、开光、用的盐本身具有很强的灵性,可以沟通天地神灵,所以定期用御守盐清洗神像、神龛是很需要的。每月农历十八日、或者特别大事来临前需要祈愿求福时,应该在“御守宣”写上愿望,之后放在香炉上焚化。“御守宣”是一种符咒纸,在符咒纸上写愿望焚化,可以很好的和神灵沟通,这样经常和神交流才能更好的得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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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茕茕白兔...

袁熙天未亮就走,回来时父母已歇下,房中灯倒是亮着,水柔闷闷不乐歪在床上,听见门响眼皮也没抬一下,袁熙叫她一声也不答应,自去洗漱后过来看她眉头紧蹙,捏捏她脸问:“柔儿怎么了?心里不痛快?”

水柔啪得一声打开他手,扭身脸冲着墙不理他,袁熙笑笑说:“这些日子我忙了些,这会儿累得恨不能倒下就睡,柔儿有什么心事就跟我说说,别自己生闷气。”

水柔不动也不理他,袁熙扳过她肩膀瞅瞅她脸:“是不是璎珞走了,柔儿有些闷,白日里去找素歆说说话,顺便看看云家二老,也好些日子没去了,家里人手也足够,禀报一声父母亲,他们定答应的。”

水柔还是不理他,袁熙笑道:“柔儿不理我,我睡了,日日在江边督造大营,比那会儿乡下种田还累,腰酸腿疼得难受。”

水柔脸虽绷着,心疼他早出晚归,起身跪着为他揉捏,袁熙趴着心中偷笑,就知道她心软,一喊累就不忍心不理他了,脸埋在枕上说:“真舒服,这劳累一下去了大半,柔儿,最近有没有见着尤青?”

不提尤青还罢,一提尤青水柔在他腰上重重拧了几下,疼得袁熙倒吸几口凉气,捂着腰委屈得埋怨:“柔儿真下得了手,这又是哪出?”

水柔气哼哼说:“你当初怎么答应我的?你说姚县丞纳妾一定拦着,如今在外面养了一个叫秋萍的,已珠胎暗结。”

袁熙愣了愣:“如今极少在县衙呆着,和姚县丞多日未碰面,程同周什么都不懂,又急于建功,傅山迟迟未到,他就日日粘着我,什么都要我做主,哪里还能知道姚县丞的家事,这位仁兄也真是的,几天不打野食就难受,如玉的事也才过去半年,怎么就又......”

水柔低低说了今日见到尤青的事,尤青一看见她就哭成了泪人儿,这次做得秘密,偷偷养在外面,直到怀上了才回来禀报二老,原先二老总是骂他的,姚老爷虽也有几房侍妾,可都是良家女子,不像姚县丞,专喜欢烟花之地,还振振有词说,风尘女子中尤物倍出,多有色艺双绝的奇女子。

这次姚家二老一听那秋萍孩子都有了,怎么也是姚家的子孙,就点头首肯了,姚老夫人一直向着尤青,这次也劝她说:“就算她进了门,一辈子只是个侍妾,你永远是姚府少夫人,看在未出世孩子的面上要宽容大度一些,才有当家主母的风范。”

公婆都如此,姚县丞又铁了心,尤青在姚府孤立无援,想来想去鼓起勇气去见了秋萍一面,这秋萍一股子狐媚之气,面上对她还算恭敬,一开口可就冷嘲热讽的,刚坐下就说:“怎么?姐姐这次不会又想过来探探虚实,再找个帮手来打败我吧?大人去冬迷上了如玉的琴,找个弹琴好的容易,如今大人是迷上了我的房中术,姐姐又能找谁去?别人也得愿意才是。”

尤青气得起身就走,回府对姚县丞说了这些话,姚县丞当时就摇头:“我知道小青心里不痛快,可秋萍不是这样的人,她都跟我保证过了,进门后定敬着你服侍你,处处听你的话。”

尤青心里更不痛快,秋萍竟是这么个妖媚女子,什么话都敢说出口,进门后再恃宠而骄还了得,虽说姚府一向规矩甚严,可架不住这样两面三刀的人在中间挑唆,姚县丞这人又是个不爱操心的,公婆日日笑眯眯诸事不管,家里都是尤青里外上下操持,如今府里进来这么一位,岂不是忙中添乱吗?可人家有孩子了,又不能不允......

尤青白日里对着公婆儿女强颜欢笑,夜里独自泪流不已,想起新婚时两人耳鬓厮磨无比甜蜜,夫君也发誓说过此生得她一个足矣,如今成亲十年刚过,就已闹了两次纳妾,这次如此计划周详,定是志在必得,一次两次拦得住,十次八次呢?她心中叹息着准备认命。

认命又不甘心,想去找水柔说说话,知道她如今也是一大家子烦恼不断,那日从西林寺回来,奉婆母之命一路僵直坐着虔诚捧着那尊送子观音,唉,为人妇为人媳竟如此不易吗?但愿袁大人是个一心一意的......

虽心中已主意笃定接纳秋萍进门,可一见到水柔还是没止住泪水涟涟,水柔急得劝她止了泪水才知道她是为何,可事到如今也没了办法,秋萍又是一心要进大户人家甘愿作妾,不若如玉清高自许只为一个情字,水柔凝神想想问尤青怎样打算。

尤青抹泪叹气道:“只能认命下了官文纳她进门了。”

水柔蹙眉说道:“这个秋萍听起来不好想与,青姐姐也别太好脾气,在公婆面前自是不好闹,在房中总要和姚县丞闹上一闹哭上一哭,让他知道你并不情愿,姚县丞虽不专情,也是爱重你的。”

尤青苦笑道:“原来只是回来得晚,自从家里知道后,夜里竟不回来了。”

水柔想想说:“璎珞那会儿怀孕,大夫曾嘱咐三月前不能同房,那秋萍如今刚有身孕,姚县丞为何还宿在她那儿?怕是心中愧疚,不敢回来吧?”

水柔一说,尤青想起他这几日傍晚回来时,总要回屋来坐一会儿,只是眼神躲闪着不怎么看她,尤青心里有气也不怎么理他,他就讪笑着走了。尤青想着他讪笑的神情,心中一软更多的却是恨,咬牙说道:“才不要管他愧疚不愧疚,我恨不得他在外面永不回来才好。”

尤青为人一向和气,脸上总是带着温暖的笑意,水柔看她这会儿咬着牙一腔恨意,心中就是一叹,这么好的女子,姚县丞竟不懂珍惜,微笑着劝慰道:“有一次我和子昭受人挑拨闹了别扭,差点一气之下离他而去,走到半途才突然明白,既然我还在乎他,心里有他,就不能不战而退,如果有朝一日他心里没有我了,我自然会离去不会纠缠。青姐姐一向顺着姚县丞,如今不妨跟他赌赌气。”

尤青擦擦眼泪:“好个不能不战而退,为了一双儿女,我就搏上一搏。”

水柔才放心告辞,离去时正好碰上姚县丞回来,讪讪看着尤青,也不怎么敢看水柔,匆匆打个招呼就躲进书房里去了,水柔在大门外悄悄对尤青说:“这不回来了吗?说不定是一时迷恋,就若上次对如玉那般,青姐姐还是要想法子才是,那秋萍既不好想与,最好留在外宅不要进府,如此方能两头清静......”

一路上往回走着,心里直替尤青不值,劝慰归劝慰,如果事情到了自己头上,怕是不能这般冷静,想起尤青说刚成亲时姚县丞也曾发誓只要她一个,如今却一门心思闹着纳妾,难道天下间男儿都这般薄幸吗?越想心中越气愤,一口气堵着怎么也下不去,晚饭胡乱吃了几口,就回房歇下了。

袁熙听到这儿也为尤青无奈,笑着对水柔说:“柔儿这会儿可消气了?姚县丞纳妾我就是知道,也只能是劝阻,律法并不禁止纳妾,就算我是县令,也不能把他怎么样,反倒是总干涉属官家事,传出去不利官声。”

水柔气道:“律法就不能禁止开设妓院吗?民间都说那是无良之地,官府却从来不管。这些烟花女子也真是,什么样的男子不好找,专找有了家室的,还有你们这些臭男人,家里的贤妻不知珍惜,跑到外面去拈花惹草......”

袁熙愣愣看着絮叨不停的水柔,她一向是非分明,从来不会因一事牵扯众人,自从认识如玉,也总是叹息烟花女子的无奈和可怜,如今却大有一竿子打翻一船人的架势,姚县丞纳妾,连自己也落了埋怨,心里体谅她是关心尤青,有些口不择言,抱住她亲了亲说:“柔儿睡吧,事已至此,我们着急也于事无补,听起来那秋萍不好相处,让尤青设法让她呆在外宅才是,免得阖府上下不得安宁。”

水柔一听他和自己想得一样,竟怔怔落下泪来,袁熙越哄劝这眼泪越止不住,袁熙本就困倦不堪,又与她说了这么多话,看着她泪流不止,劝着劝着心里就有些焦躁,既然哄劝无用只得躺下来,想着她哭过也就好了。

水柔哭着哭着转头看一眼袁熙,竟香甜睡着了,心里一阵委屈,刚要止住的眼泪又落下来,直到鼓敲二更,哭得全身僵直咽喉发干,起来喝了几口水才平静下来,坐在桌边发愣,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莫名其妙和子昭发脾气,心里觉得又烦躁又委屈,唉,都是这花心的姚县丞闹得,尤青今夜也不知怎么样了......

尤青送走水柔回到屋中看着姚县丞,姚县丞讪讪躲避着她的目光,她一叹走过去手搭在他肩上:“今夜还去那边吗?”

姚县丞心中一喜:“小青不赶我走了?我并不想去的,是怕小青生我的气。”

尤青眼泪就流下来边哭边说:“我自然是生气了,你三天两头在外面寻花问柳,我都忍了,可是你半年闹两次纳妾,父亲那几房姬妾,虽有母亲威严压着,尚常常惹出事端,你就不想想,我们一家子好好的,偏要惹是生非鸡犬不宁才罢休不是?”

姚县丞忙擦着她眼泪:“我不是,小青知道的,我那些朋友都有姬妾,常常拉我去含香院喝酒,我心中可怜这些风尘女子,先是如玉如今是秋萍,她们应该有个好人家......”

尤青就嚎啕大哭:“你可怜她们,怎么不可怜我和孩子?成亲头几年你怎么说的?你说是今生有我一个足矣,如今呢?你的誓言都是哄我的吗?你再这样逼我,我就到尼寺削发去。”

姚县丞从未见过这样的尤青,且哭且说句句带着指责,慌忙抱在怀中哄劝:“这个秋萍也是一时新鲜,过了新鲜劲儿想送她回去时,偏偏有了身孕,为了我姚家的骨肉只能如此了,小青,我心里只有你一个的,小青,你就信了我吧。”

尤青偏不依不饶哭闹不休,姚县丞想起昨日去秋萍那儿,要了银子要珠宝,要了首饰要新衣,心中烦乱不堪,以前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如今真是自寻烦恼......

百般哄劝尤青才安静了,抱到床上却不让他碰,逼着他发誓,那秋萍可以下官文纳为妾室,却不许进姚府大门,将来孩子自是可以回来,尤青会视若亲子,姚府二老那儿由姚县丞去说,姚县丞只得允了。

尤青这才搂着他脖子,软软笑着说:“还有一个要求,既是纳了秋萍,日后不许再去找别的女子。”

姚县丞看她头发散乱泪眼朦胧,想起这些年来和她情深意重,心头一阵怜惜,抱住她笑着答应了......

作者有话要说:亲亲们,这章码得真艰难,坐十分钟站起来走两分钟床上躺几分钟,断断续续的,医生嘱咐不可一个姿势呆太长时间,唉,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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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杳无音信...

次日一早袁熙听见鸡叫就起,坐起身揉着太阳穴,昨夜怎么就睡着了?那柔儿她......忙往身侧一看,睡得正香,亮了灯凑到脸上一看,两只眼睛红肿着,睡梦中还不时抽泣一声,又是心疼又是好笑,心疼那双晶亮的眼眸,她极注重仪容,过会儿起来一照镜子,又不痛快,好笑是柔儿一向万事淡然,如今怎么跟个孩子似的,昨夜哭起来竟没完没了......

洗漱着就想,昨夜自己疲惫不堪竟睡着了,不知柔儿会不会感到委屈,如今自己早出晚归,璎珞走了,尤青家里不安宁,也没人陪她说话,是不是太过孤单了,就盼着傅山尽快前来,好逮出空来陪她到城外走走。

洗漱完看水柔还是睡得香甜,以往都是比他早起,为他备好饭菜,看来今早没得吃了,笑着过去俯身亲亲她的额头,手指轻柔拂过她脸颊,抬脚往门外走去。

却看见郭大嫂在门外候着,见袁熙出来笑说:“昨日夜里都二更了吧,夫人去敲奴婢的门,说是怕早上醒不来,说这几日不知怎么有些贪睡,嘱咐奴婢早起为老爷准备爱吃的饭菜,临了还万分抱歉,说是扰了奴婢睡觉,夫人真是好性子,对老爷真是体贴。”

袁熙心里暖暖的,就如这盛夏日的清晨般,微热中带着习习凉风,他笑笑指指书房:“饭菜端去那儿吧,省得扰了她睡觉。”

用过饭菜临走时,去房门外转了一圈,想进去又怕扰她清梦,不进去心里又猫抓一般,真想抱她在怀中好好亲亲,隔着窗户想象着她酣睡的容颜,笑着出门走了,心里想着还是抓紧些,忙碌完水军大营的事,设法打发了程同周,就能轻松些,就有了功夫陪着她。

水柔醒来时太阳已爬得老高,慌忙起来洗漱,没有去伺候公婆用早饭,想出去赔罪看着镜子中红肿的双眼,又忙拿帕子凉敷,拼命眨眼睛盼着能好些,这时候苗春花喊了一声进来,手上托盘中青花瓷碗里是刚蒸了晾好的鸡蛋羹,端了碗在水柔手边笑眯眯说:“乖水柔,娘为你蒸了两个鸡蛋,放了少许盐和香油,洒了些许葱花,前年你在定远老家坐小月子时最爱吃的,快吃吧,不冷不热正好。”

水柔心中一热,自从婆母来了豫章,从没有这样亲近过,忙接过去笑说:“有劳母亲了,今日不知怎么贪睡到了这会儿,心里正惭愧呢,郭大嫂怎么也没叫我?”

苗春花笑道:“是熙儿早上走时嘱咐她不要叫你的,还让她在角门那儿候着,我想过来都不让,乖水柔,昨夜你们是不是......事前有没有去送子观音前上香?”

水柔心中一阵烦乱,赌气一般仰脸看着婆母:“我们是吵架了,母亲看我这眼睛,他这些日子早出晚归的,我们好些日子都没有同房了。”

苗春花瞅瞅她的眼睛去拧了帕子过来:“快敷一敷,熙儿这小子是不是欺负你了,是不是在外面忙了就回来撒气,这可不行,夜里等他回来,我骂他,再不行,让你父亲象他小时候那般家法伺候,打得他嗷嗷叫唤......”

水柔没想到婆母没在意她说的多日没有同房,倒是向着她骂袁熙,心里一酸又滴下泪来,苗春花好一通哄劝,心里想着刚刚是哄水柔的,这么看来还真得骂袁熙一通,要不是被欺负狠了,依水柔的性子也不会在她面前流泪,袁熙可太不像话了,就算他爹老对自己看不上眼,也没有这么惹她哭过。

水柔流了几滴泪忙止住了,香甜吃了鸡蛋羹,冲着婆母直笑,连说好吃。苗春花收拾了碗匙,嘱咐她再歪会儿,说家里没什么事,睡醒了就出去走走,别在屋里闷着。过一会儿郭大嫂又端了银耳粥过来,水柔喝了一碗,才觉饱了,眼睛也不怎么肿了,换了衣服梳好发髻,想着去姚府看看尤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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