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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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称王怜花。”

王怜花?夏雪宜沉思片刻,脑海中突然划过一线光芒,他失声道:“是他?”

“夫君认识?那人说明日要带他的妻子一块来拜访。”温仪轻轻道。

“不,”夏雪宜摇头,转而问温仪,“他的妻子是谁?是不是…叫何红药?”

温仪微怔,轻轻拢起被风吹落的发丝,缓缓颌首道:“那个人说是的呢。”

温仪没想到,这一句肯定,竟让夏雪宜失了神,他的眸子微有失焦,喃喃自语道:“竟是她回来了么…这么多年,没想到,她竟然…”语调渐低,低得他身边的妻女都已听不见,被风轻轻一吹,散了。

作者有话要说:专栏求包养

明天最后两更

晋江独家

70、晋江独家

华丽厚重的黑漆马车“轱辘辘”行驶在石板铺就的大街上,除一名埋头赶车的车夫,马车前后再无随从,车窗紧闭,使得这辆马车添了几分神秘感,引得路人驻足观看,好奇不已。

这辆车不疾不徐地慢慢行驶着,直到两扇乌漆大门前,方才停下。门后,是雕梁画栋的深宅大院,钱塘本地人都知道,此户人家原属于一名员外,后来员外的儿子在京城高升,员外随儿子入京,这宅院就被一对夫妻买了下来。说起这对夫妻,那已成了当地人茶余饭后的聊资――来历不明,男俊女俏,出手阔绰,身怀武功,有人亲眼见过男子站在那儿一挥手,就撂倒了一片来找茬的地头蛇。

于是,便有人猜测这对夫妻乃是隐居的江湖人,更有不懂事的孩子冒失跑去要拜师学艺,前两年,当地人对这对夫妻是心怀警惕的,但后来发现其实这对夫妻都很和善,尤其是女主人,待人温柔可亲,他们的女儿也很是机灵讨喜,于是同他们的来往便渐渐多了起来,不过,这家的男主人并不太爱出门,与人交际也少,只知道他姓“夏”,名字是什么却不知道,让人一直感觉有些神秘。

但总的来说,几年来,这对夫妻与周围的普通百姓没有太大区别,因此今日突然看到一辆显眼的马车停在他们家门口,不由得激发了很多人的好奇心。

马车停了,车门却没有打开,只有那个戴着斗笠的车夫下去,叩响门环。

“吱呀”一声,大门打开,探出头来的竟是个小姑娘,当地人都认识,那是这对夫妻疼爱的女儿夏青青。

“你找谁?”夏青青稚气地问。

“我找你。”车夫的声音嘶哑,说完这一句后,突然一个抓手朝夏青青的脖子抓过去。

围观的众人惊呼,与此同时,从那大门□出一枚金灿灿的蛇锥,以雷霆之势袭去,直逼车夫命门。

“青青,退下!”门内一个男子沉声道。

此时只见那车夫袖袍一挥,轻松将那蛇形暗器收入囊中,车夫轻笑一声,道:“还予你。”话音未落,那蛇锥突然从车夫袍袖中飞出,以更快的速度,往来时的方向射去!

“叮!”一声金石相激,似是剑的嗡鸣,门外路人着急探看,却不敢入内,就见那车夫掀开斗笠,露出一张奇丑无比的怪脸,众**骇,便见车夫足尖一点,已跃入门内,顿时只听门中传来一阵兵器相撞之声,往院墙望去,唯见人影上下翻飞,偏偏看不到里头的局势。

“爹爹,爹爹!”站在门口往里瞧着的夏青青已急得跳脚,却不敢□去,她虽小,但也看得出爹爹与这来历不明的车夫斗争正烈,二人出招速度极快,夏青青只觉他们的招式都精妙无比,出招步步算计,很是好看,但见不一会功夫,她爹爹的额上冒出汗珠,显然在咬牙坚持,而纵观对面的丑陋车夫,依然一派闲适,似乎毫不费力的模样,夏青青不由急了,心道,不好,立时大吼:“贼人,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在金蛇郎君的地盘撒野,算你倒霉,华山掌门穆人清今日很快就要来我家,到时看你怎么跑得掉!敢偷袭我,定要你的命!”

“穆人清,那是谁?”车夫的声音嘶哑,瞟了一眼夏青青,脸上微笑不变,但下一秒声音突变,道,“小姑娘,你昨日还说要嫁给我,今日怎地这么无情,竟要我的命?”

这话一出,夏青青脸色突变,她已认出这熟悉的声音,失声道:“你是那个哥哥!不可能,不可能!”

夏雪宜冷冷道:“阁下究竟是何人?”话音刚落,舞出金蛇剑,又出一招,如毒蛇一般缠上那车夫,可车夫似是早有预见,身形一晃,如滑溜的泥鳅一样躲过,反手一挡,以手中短短银簪迎上金蛇剑的攻击,轻而易举,丝毫不落下风。

夏雪宜冷汗涔涔,几年不出江湖,江湖中何时出了一个以银簪为武器的人物,武功路数如此奇诡,他未出招,这人就像早已料到一般,率先封闭他的招式,何况生得这般奇形怪状,但青青却说他是昨日所见那个俊俏的哥哥,这人到底要干什么?

转念之间,夏雪宜已落入下风,面前这人眼角含笑,意态悠闲,但招式却步步紧逼,似是要今日致他于死地。

夏雪宜咬咬牙,指尖捏住一枚金蛇锥,忽然扬手往门外那黑漆马车正中央掷去,只听“砰砰”几声,坚固的马车一下子四分五裂开来,从马车内飞出一个红衣女子。

夏青青抬头惊呼:“呀!”

在这惊呼声中,夏雪宜对面的车夫动作微微一滞,夏雪宜趁机收势,足尖一点,往后跃了几步,道:“阁下便是王怜花?”

这时,从马车内飞出的女子飘然落在地上,她望着那面貌丑陋不堪的车夫,丝毫不见嫌弃,眼中柔情无限,微微笑道:“怜花,别玩了。”

那车夫朝红衣女子嘻嘻一笑,抬手一扬,手中银簪直直望女子的方向射去,女子含笑站立,丝毫不闪不避,夏青青一声惊呼“不好”,话音未落,便见那根银簪精准插入女子的发髻,不偏不倚,位置刚好合适。

莫非他刚刚与爹爹比试所用的兵器,本来就是这姐姐发上的一枚簪子?夏青青惊讶不已,再往车夫的方向看去,却见他扬手往脸上一抹,转了个身,好似川剧变脸一般,转眼变作昨日拿俊眉朱唇的哥哥模样,连一身麻布青衣也转瞬成了金色暗纹的大红衣袍。

夏青青跑到爹爹身边,揪住她爹爹的袖子,大声惊呼:“好神奇!”

同样是亲眼见到这“大变活人”的一幕,夏雪宜显然要镇定得多,他甚至只看了那人一眼,便转头向门外的女子看去,缓缓道:“好久不见。”

女子微微一怔,随即颌首微笑,道:“好久不见。”

居然无视他?王怜花高高挑眉,朝自家夫人勾勾手指,满意地看到她乖乖过来,他笑嘻嘻地拥住她,在她脸上亲一口,道:“红药,你看为夫的功夫可比他好得多?”说完,挑衅般地看向对面的夏雪宜。

夏雪宜淡淡道:“阁下功夫高绝,夏某不如。”

这么快就承认?没意思。王怜花撇撇嘴,道:“那好吧,既然打不过我,就把脑袋割给我罢。”

夏青青气得大叫:“放屁!你这个坏人!我再也不要喜欢你!”

“青青,”夏雪宜喝止女儿,摸摸她的头,淡淡道,“阁下既然来做客,还请屋里坐。”

王怜花盯着他看了一会,忽然大笑道:“红药,这家伙还可以么,不算太差!”

何红药叹气:“所以你玩够了,是不是?”

王怜花哼道:“暂时吧。”

夏青青瞪大了眼,不解回头看向自己爹爹,道:“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夏雪宜没有回答女儿的话,他看向王怜花与何红药,道:“二位今日来有何贵干?”

王怜花摸了摸下巴,轻笑道:“你怎么知道我不会真的杀你?或者…”他瞥了一眼夏青青:“杀了她?”

夏雪宜道:“阁下不是做这等行径的人。”这话听起来顺耳,可是虽然这么说,但是夏雪宜从来不会凭这样一个单薄的理由判断,他之所以肯定王怜花不会杀自己,全因为他清楚,刚刚击碎车厢,王怜花的动作停滞根本就是故意的,故意漏个破绽给他,如果他攻上,迎来的必将是凶狠的回击甚至是真正的杀招,如果他选择收手,那王怜花也必会收手。

另外,在看见何红药的那电光火石之间,他已在心中谋算明白,今日之事,不过是一个闹剧。

何红药既然已同他撇清干系,就绝不会出尔反尔,此时来找他寻仇。

“这是怎么回事?”此时,突然传来一个惊讶的女音。

何红药回眸,看见门口站着一个窈窕的蓝衣女子,眉目如画,整个人好像江南水乡的烟雨一般,细致,轻柔,婉约,温雅,站在一地马车碎片的前头,正吃惊地看着院子里狼藉的一切。

何红药微微偏了偏头,朝她一笑,道:“你是温仪?”

这声音清脆好听,温仪朝声音的方向看去,看见一个红衣女子,被身边的男子揽在怀中,正朝她看来,面上的笑容和煦。

明眸皓齿,肤白如玉,清艳动人,这一身大红的女子,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热烈,耀眼,夺目,却又不灼手,反而让人感觉温暖舒服。

温仪的心微微一动,一个念头从她的脑子划过,她松开捏着的衣角,脱口道:“你是何红药?”

何红药笑道:“是,我是何红药。”

你是温仪,我是何红药。

我们曾经爱过同一个男人,我为他付出了我的身体和容颜,换来的却是负心的结局。那或许是因为,我从来没有走入过他的内心,我从来也不知道他背负的是何等仇恨。

而你,你姓温,你是他仇人家的女儿,你从一出生开始,就注定要和他有千丝万缕的纠葛,如今,他为了你,放下仇恨,不再以亲手杀死仇人为目的,他甘愿为你隐居,不问江湖事。

所以,你是多么幸运,你在女子最好最美的年华,遇见了他,在你还懵懵懂懂,并没有为他做什么的时候,他已真正爱上了你,甘心为你做任何事,百死而无悔。

温仪,你不知道自己是多么幸运。

望着温仪依旧美丽如少女的容颜,和单纯友好丝毫不含妒忌的清澈眼神,何红药忍不住微笑。

她想,夏雪宜一定没有将两人的过往告诉过温仪。

他将温仪保护得很好。

温仪,能得到这个男人全部的爱,你不知道你是多么幸运。

只是――

我并不羡慕你,我甚至庆幸,庆幸夏雪宜爱的是你。

如果夏雪宜爱的是我,那我永远也不可能遇上怜花,永远不会知道自己可以忘掉夏雪宜,而将另一个男人爱入骨血,刻进骨髓。我将永远不知道,我爱他,会比爱夏雪宜要多很多,多很多很多。

何红药抬眸,望向身边男子风流俊俏的侧脸,男子感受到她的目光,低头看她,眼神温柔,两人眼神相交,会心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碧血游写得其实挺没感觉~

我是个善良的孩子,不忍心对夏渣渣下死手

晋江独家

71、晋江独家

“哥哥,你刚刚用的那是易容术么?”见王怜花与何红药并无恶意,真是来做客的,夏青青再也按耐不住强烈的好奇心,在她小小的心中,王怜花刚刚那一手当众解除易容的手法,比天底下任何武林绝技都吸引人!

王怜花挑眉,使劲拍拍她的头,道:“是,不过我不会教你。”

夏青青一愣,瘪瘪嘴,有点想哭,但终是忍住了,转而笑道:“没关系,你再给我变变,让我看看,好不好?”

王怜花懒洋洋道:“不好。”完全没有哄小孩子的自觉,更没有惹哭小孩子会导致何等后果的意识。

温仪及时唤道:“青青,过来乖乖坐着,别没大没小。”

夏青青嘴一翘,满脸不高兴,但还是听母亲的话,乖乖跑到自己的小桌子前坐着,滴溜溜转着一双大眼,看着屋内的大人,满脸好奇。

夏雪宜淡淡道:“二位此次前来找夏某,可是有要事?”

王怜花半边身子都软趴趴倒在何红药身上,闻言,他抬了抬眼皮,道:“五毒教的事,你都做完了?”

夏雪宜并不看他,只对何红药道:“我已完成你哥哥的嘱托,不信,你大可去问你哥哥。”

王怜花挥挥手,道:“我随口一说而已,我们来不是为此事而来。”

夏雪宜问:“那是为何?”

“路过,”王怜花漫不经心地一答,往屋子里四处看了看,问,“有酒么?”

夏雪宜道:“无。”

王怜花勾唇一笑,道:“喝一杯。”

夏雪宜道:“在下多年不与人拼酒。”

王怜花笑道:“我要喝你家的酒,你喝不喝,与我何关?”语罢,他在何红药耳边低低道:“我再会会他。”然后转身悠然走了出去。

温仪目瞪口呆,她从来没见有人到别人家做客如此旁若无人的,而且看那样子,王怜花是直奔她家酒窖而去,她抬头看向自家夫君,无措道:“怎么办?”

不等夏雪宜回答,何红药已叹了口气,道:“他看你不顺眼,这次来就是想找找你的麻烦,如此而已。”

如此而已?

温仪瞪大了眼。

何红药道:“你放心,他不过玩玩,小打小闹,不同你来真的。”

夏雪宜瞧她两眼,道:“你已嫁给他?”

“不错。”

夏雪宜微露笑意,道:“所以他才看我不顺眼?”

何红药摇头,道:“不是,有些人天生不对盘,没办法。”她看着夏雪宜,道:“比如你,他第一眼就觉得讨厌,我也没法子。”

夏雪宜面上一僵:“果真如此?”

何红药微笑,道:“江湖上讨厌你的人那么多,就不准多我夫君一个么?”

夏雪宜回头对温仪道:“我去去就来。”语罢就起身朝门外走去。

何红药托腮瞧他出门,行至她身边之时,她懒懒开口,道:“你不怕我对她做什么?”

夏雪宜步下一滞,低声道:“除非你对我有兴趣。”

何红药一怔,随即忍不住笑起来,不错不错,如果她对温仪动手,岂不是证明她还喜欢夏雪宜,这样一来,自家那呆子夫君可不是要喝下一缸子醋啦?

何红药扭头,朝温仪微笑,道:“你家女儿很可爱。”

刚才夏雪宜的声音很低,温仪并不知道他和何红药说了什么,如今听见何红药夸她女儿,温仪脸上露出笑容,道:“谢谢。”

*

王怜花肯定不会待在夏家那黑乎乎的酒窖里喝酒。

秉承江湖人士的传统美德,他抱着几坛酒上了房顶。

江南民居低矮,刚刚夏家门前一辆马车四分五裂的场景被众人目睹,听见夏家有兵器打斗之声,如今又有一名生得风流俊美的陌生男子坐在夏家房顶上喝酒,有人抬头看,他也丝毫不在意,不由得引发了很多人的好奇。

更有人疑虑,夏家到底是什么来头?

夏雪宜看见王怜花坐他家房顶上的时候,就知道不太妙,原因无他,他知道王怜花这样一闹,夏家起码有很长时间得暴露在众人的注意之中。

…莫非有要考虑搬家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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