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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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女人立刻打断了他的话:“你这个不要脸的臭男人,以后不准来纠缠我老公…”

他重重地摔下了电话。邱钧与刘岩铭都有些惊诧他的反应。他从来没有这样激动过。

电话铃接着又响起来,他不肯接。邱钧过来一把抓起。听了一会儿,他骂道:“你这个疯女人,搞搞清楚,我们这里是公司…”

“什么公司?分明是鸭窝,你们都是鸭公…”

邱钧一下火了:“你他妈的还不是一样?你连鸡婆都没资格做!就抢你的老公你又能怎么样?你他妈的神经病!”

那女人一窒,有些气馁了,好半天才重新硬起来,吼道:“你叫那个臭男人不要再来了,我们不会用你们的材料的。”

“你放心,我们不会跟你谈的。你算什么东西?”邱钧啪地放下电话。

刘岩铭安慰地搂着叶玉书的肩,笑道:“好,骂得痛快。”

邱钧得意地一叉腰:“这种女人,绝对是从乡下来的。小叶,别怕她,该干什么还干什么。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扰攘间,他们两人去向符金辞了职,交回了从公司领到的东西,对叶玉书打了个招呼:“常来找我们玩。”便一起走了。

叶玉书感到深深的孤单与无助。他站在窗前,看着远处马路上的车水马龙。那样热闹繁华的景象却离他如此遥远。他不知道该干什么才好。也辞职,可又做什么呢?做少爷?那还不如去跟单强,至少一单生意的收入比坐台要好得多。

耳边仍然响着刚才那个女人的谩骂,他忽然冷笑一声,过去拨了电话:“单总,我今天想见你。”

单强的声音里透出惊喜:“小叶?考虑得怎么样?”

“我答应你。”叶玉书冷静地一字一顿。“不过,细节问题,我需要与你仔细讨论。”

“可以可以。这些都没有问题。”单强一迭连声地说。“你订时间地方好了。”

第26章

耽美 下午的歌舞厅里,仍然是凉悠悠的,灯光黯淡,声音喧哗噪杂。

常蓝与韦有福坐在白坡的一个小歌舞厅里,谈笑风生,却各怀鬼胎。

中午,常蓝一离开骆伟的别墅,就给申常青打电话:“常青,我找到了你们昨天说的那笔款的中介。”

申常青一时没明白过来:“什么?什么中介?”

常蓝便把夜里遇到韦有福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申常青立刻清楚了,顿时兴奋起来:“好,蓝蓝,你去约他,想办法把这件事提起来,然后订下约会让我和他见个面。”

常蓝立即顺从地说:“好。”

申常青不放心,又再三叮嘱:“你要注意,像这种老头子,千万不要让他轻易得手,尽管与他绕圈子,等他什么都答应了再说。”

“好的,我懂了。”

申常青想了想,又说:“不然,你先别忙,等他先给你打电话。如果你先跟他联系,说不定他会拿拿架子,事情又要困难几分了。”

常蓝佩服地笑道:“好的。”

果然,到了下午2点,韦有福便给她连打了两个电话,急迫之情立刻透露了出来。常蓝暗笑他如此沉不住气,接电话时,声音里满是笑意。

韦有福约他出去喝茶。

她故意沉吟了一会儿,才答应了。到华侨宾馆坐下,喝过一杯咖啡,韦有福似乎坐立不安,提议去唱歌。常蓝想想觉得没什么,都是公众场所,便同意了。

她几乎没在白天进过歌舞厅之类的,没想到现在里面仍然有那么多人,而且大多是男人。她很迷惑,难道这么多人都没有事做,却又有钱四处消遣。

只有在这一刻,她忽然发现自己何尝不是,好像从来没有储蓄的习惯,有了钱全都大手大脚地花掉,至今连一点积蓄都没有。她实际上与这些人完全没什么区别,用时间青春赚来钱,然后再把钱和时间全都花在玩乐享受上,全不在乎生命与青春是很快会过去的。她坐下,点了杯饮料,环顾四周粗俗不堪的人们,心底深处似有一点点悔意。

但是当韦有福与她说话时,她立即全部忘掉了这分感喟,打起精神来对付她了。

韦有福看她的眼神充满了不加掩饰的渴求与贪婪,然而外表还装得十分斯文有礼。他悠闲地问:“常小姐是哪里人呢?

“我吗?是湖北人。韦总呢?”

“我是广西人。”

“哦,对,广西很多人姓韦。”

韦有福赞同:“是,就像津海人大多姓符一样。”

常蓝笑着点头,拿起歌谱递给他:“韦总点个歌吧。”

韦有福这时颇有男子气,迁就地向她摆摆头:“你先点吧。听你说话的声音都那么迷人,唱歌一定很好听。”

常蓝做一个温柔的笑:“韦总过奖了。我们都唱吧,不用客气。”

韦有福点头:“好,你替我点好了。”

常蓝翻了翻歌本,点了几个最流行的歌,估计他会唱,便将点歌单交给服务生。

韦有福张了张扁扁的嘴,一双略往外突的金鱼眼定定地看着她。她明白他心里在想什么,却装得十分正经,坐姿端正,表情淡淡的。

好一会儿,只听到上面有男人在嘶吼着唱“我曾经问个不休”,声音震耳欲聋。常蓝忍了这么久,也有些撑不住了。她对着韦有福嫣然一笑。

韦有福的眼神表情开始活络起来。他问:“常小姐与骆总是朋友吧?”

“是。”常蓝平静地笑。“我的朋友很多。”

韦有福觉得这是暗示,心里一喜:“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做你的朋友呢?”

常蓝抿着嘴笑了一会儿,才说:“只要对我好,我都愿意和他交朋友。”

韦有福急忙欠欠身:“像常小姐这样漂亮的人,有哪个男人不会对你好呢?”

常蓝风情万千地瞟了他一眼:“你会吗?”

“当然当然。”韦有福充满挑逗地笑起来,露出两颗金牙,在黯淡的灯光下闪了一下。

歌舞厅里实在是太吵了,他们这番本该轻柔缓慢的话,全都是大声喊出来的。最后,两人都觉得好笑,便都不说话,只不时地笑。

唱完歌,韦有福建议:“我们走吧,我请你吃饭。”

常蓝自然说好。韦有福带她到了一个专卖文昌鸡的小饭馆,让他点菜。她胡乱点了两个,便急不及待地问他:“韦总,你夜里对骆总说今天会与总公司联系,有什么结果没有?”

韦有福胸有成竹地说:“总公司的老总没有意见,让我全权负责。我还要再考察一下骆总的实力,确认不有风险了,才能给他。”

常蓝马上说:“韦总,是这样,我有个朋友,做资金生意已做了几年了。他本身也有公司,如果你不愿意通过他做出去,他自己的公司也可以要这笔款子。韦总你看怎么样?”

韦有福连连点头:“可以,可以啊。”

常蓝立刻再进一步:“那我约他来与你谈谈,你看可不可以?”

“可以可以。”

常蓝站起身:“那我给他打电话。”

韦有福犹豫了一下:“他是你的什么人?”

“你放心,我和他的女朋友是好朋友。我和他没有关系的。不过,我觉得他比较可信,如果做成了,不但你有好处,我也有好处啊。”

“那倒是。”韦有福放下心。“好,你去通知他来吧。”

这个饭店颇像个公共食堂,店堂虽大,却完全没有装修,天花板上有几台吊扇,呼呼地转着。然而这里文昌鸡的味道却十分正宗,多有客人开着汽车来吃的。里面坐满了人,闹哄哄的,一片繁荣安定的气像。

他们点的菜刚开始上,申常青便打的赶到了。这里本来离金贸区也近,他一接到常蓝的电话便立刻出来了。这件事情实在太重大,他不相信常蓝的能力,深怕她会弄砸,没想到她对他如此忠实,这么短的时间便可以说动对方见他。

他穿得很正式,虽已是傍晚,然而这是津海的盛夏季节,他刚坐下,便已满头大汗。再看那老头,居然穿得一样正规,显然是很讲究这些的。他庆幸自己穿着得体,对事情的进展大有助益。

常蓝做了介绍,他们热情地握了握手。

申常青坐下,与韦有福客气地寒暄了一番。他特别提出大都酒家就是自己的。这家在海州蛮有些名气的酒家,间接向对方证实了自己的实力。

果然,韦有福听了后,神情略有不同,仿佛不再那么不在意了。

他们慢条斯理地吃着菜,偶尔喝口啤酒。常蓝坐在一边,注意照顾两人,并不插话。

申常青终于转入正题:“听说韦总手上有一笔款?”

“是。”

申常青尽量将语气放得平缓,避免引起他的警觉:“这笔款是韦总公司的吗?”

“哦,不是。我是台湾独资津海中兴实业有限公司的副总经理,这笔款是从台湾总公司过来的。我们老总是台湾人,常常不在这里,所以这边的事情由我负责。”

“是这样?韦总,那笔款的数目有多少?”

“原来有1个亿,现在已经放出去5000万,还剩5000万。”

“钱现在在津海吗?”

“在啊,就在海州。”

“不知道在哪家银行?”

“在中行。你也知道,台湾人一向都喜欢把钱放在中行。”

这是事实,申常青点头。但他只说是中行,却不说具体,难道他一家一家银行去查?

申常青向他敬酒,又讲些声色犬马的事情,以引开他的注意。韦有福听得津津有味,百忙中还不忘体贴地夹一块鸡到常蓝的碗里,关照他多吃点。

申常青这才继续问:“韦总,你们公司放款出来,有什么条件?”

“总公司要求放款的银行必须是专业银行,年息18%,中介费3个点。”

申常青迅速算了一下,这笔款的利息非常低,如果他拿到手,从中还可以加4个点,减掉给常蓝的1个点,他和郑彬还可以拿到150万的中介费。他心里暗暗笑起来。

“必须是专业银行吗?”他再做努力。“商业银行可不可以?”

“不行。”韦有福斩钉截铁。“这个条件一点不能变。如果商业银行可以,这笔款早就放出去了。”

申常青明白地点点头。良久,他说:“好,专业银行也可以,韦总看可不可以把这笔款拿给我们公司?”

韦有福看看他,没什么反对的表示:“当然可以,只要你们找到专业银行,哪怕是县级银行,我们都可以马上做。”

“成,这没有问题,我明天就去找银行。我们打算用农行做。现在建行、工行都十分困难,尤其建行,自从去年对房地产贷款额降到几乎为零后,就根本没有什么贷款的额度了。只有农行,目前是最灵活的,活动余地最大。”

“我没意见。你们能弄到农行去做,当然很好。只要银行一同意,我们可以立刻进行。我这方面没有什么问题。”韦有福大口吃着菜,一嘴的油腻,含含混混地说。

申常青比较满意,这个人不像其他中介,装腔作势半天,目的不外是拖延,因为他们手中其实并没有消息确切的钱。目前看来,这个人手中的款是确实的,郑彬已从另外一些渠道大致证实了。他很兴奋,看来这次遇到了大鱼。

他对常蓝使个眼色,然后对韦有福说:“韦总,既然说妥了,我看其他公司,您是不是暂时不予考虑。”

“好。”韦有福立刻答应,看着常蓝笑道。“常小姐推荐的人,我当然要特别照顾。申总,你放心。总公司要求我十月底以前一定要放出去。你们动作也要快一些。”

“那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我看完全来得及。”

韦有福便不再说什么,只低声问常蓝:“小常,你看我们一会儿到哪里去玩?”

常蓝看看申常青:“我没意见,你们说好了。”

申常青立即说:“我晚上还有事,就不陪你们了。韦总,你和小常去玩吧。”

韦有福求之不得:“好的好的。”

申常青叫老板:“买单。”

韦有福马上掏出鼓鼓囊囊的钱夹:“我来我来。”

申常青本来就囊中羞涩,也不争,便站起身来:“好吧,那韦总,我先走了。我们最好保持经常联络。”

韦有福忙立起来与他握手道别:“好好,有什么消息我会告诉小常的,你也可以通过小常转告我。”

申常青含笑称是。他很得意,培养出的常蓝这么有用,更加难得的竟是她会对这么死心塌地。他赞许地向她点点头,转身大步离去。

常蓝噙着笑看着他的背影。与猥琐老丑的韦有福相比,申常青显得清爽英挺多了。她是为他在做牺牲,心里感到一丝甜蜜的酸楚。

韦有福放回钱夹,温柔地问她:“我们上哪里去玩?”

常蓝想了想:“东亚娱乐城,好吗?”那是个豪华的地方,她从来没有机会去见识一下。

韦有福毫不犹豫地答应:“好。”

入夜,叶玉书立在华海酒店窗前,开始脱下第一件衣服。

窗外,是一片灯海,五色斑斓,变幻不定,衬着黑夜的背景,越发有种人间天堂的迷惑。

夜空繁星闪烁,有种冷冷的清醒,旁观的感觉十分浓郁。层层叠叠大大小小的星座次第交错,直向宇宙深处延伸。置身于灯火污染的环境中,更加使人向往那种清洁冷静安宁的空间。

叶玉书站在高高的楼层上,对着繁华的景像,静静地解着自己的衣扣,任衣服缓缓滑下。

单强自他身后过来,拉上窗帘。

叶玉书转过身来,极力镇定自己。身体在深红的窗帘映衬下更加如雪一样白。

他素淡的一张脸在单强眼里,是如此的干净温柔。单强慢慢上前去,紧紧拥抱住他。

叶玉书冷冷的任他将自己推到床边,将他扑到在床上,然后在他脸上狂吻。他闭上眼,由他摆布,思想却飞出了身体,悄然游离开去。

下午一见到单强,他平静地看着他,用平淡的语气讲出一个事实:“有个女人打电话来骂我,她说是你老婆。”

单强不屑地说:“别理她。她有什么好吵的?我不休她算对得起她了。她长得又难看又没有文化,我还拿她当老婆看,已经不错了。”

叶玉书一字一字地说:“你与你老婆怎么样我不管,但是我不希望再听到她的声音。”

单强嘻皮笑脸地说:“你不理她不就行了。”

叶玉书没笑,静静地说:“这是你的事。我只希望她不要再来影响我的工作。你知道吗?她打电话到我的公司去,骂得有多么难听。”

“我知道。”单强看他眼圈红了,忙怜惜地拍拍他的手。“你放心,我决不会让你受她的气就是了。”

叶玉书满面委屈地点点头。

单强看着他半晌。他们坐着的茶坊是粗犷风格的装修,裸露的红砖墙凹凸不平,更加显出了这个男孩子的精致。

单强等了好一会儿,才问:“你在电话里说,你答应我了。”

叶玉书迟疑了一下,轻轻说:“对,我答应你。不过,你有什么保证提供给我呢?”

单强笑起来:“这点你放心。你明天就可以拿订货单来。我不但签字,并且可以按你们公司的要求打预付款。”

叶玉书犹豫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问:“如果你不签字怎么办呢?”

单强握着他纤长的手,温和地说:“我一定会签的。我非常喜欢你,如果我不签,你当然不会再跟我,这是一。我的工地和公司都是实实在在的,难道为了这点小事我就躲起来吗?我是守信誉的,这是二。我们反正都要订装饰材料,在哪一家订还不是都一样,而且其他公司不会有像你这样的美人了,这是三。你还有没有疑问了呢?”

叶玉书想了半天,老实地摇头:“没有了。”

单强很高兴:“好,那么今晚你想在哪里?你说个地方。”

“我不知道。我对这些地方一点不熟。”

“不熟好,不熟好。”单强更加高兴。“那就由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叶玉书点头。此后的一切活动,包括吃饭、到KTV唱歌、最后在著名的华海酒店开房间,他都没有异议。

他的心分成了两层,最上面一层一片混沌,对发生的一切都没有感觉,所以他神情大方而平静。然而被这片混沌掩盖着的是清醒的冷,冷得他竟还是能够透过那片混沌知道遭受的创痛。他闭着眼,感觉到冷里有针在细细地探出头去,敏锐地察觉到对方的一举一动。

他想做个麻木的人。他宁愿此时他是个无耻的人。可惜他仍然学不到家。他咬住了唇。

他觉得自己一直不了解男人。他不明白像单强这样瘦小的人为什么会有这么旺盛的精力。整整一夜,他无休无止地折腾着他,似乎想把他撕成碎片。他觉得浑身都在痛,像被放在一部巨大的机器下面长时间打磨一般。尤其是身体的最深处,像有一块烧红的烙铁在灼烫着自己。

他咬牙忍耐着,疲倦与痛苦交替席卷着他。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身体各个角落最细微的苦楚此时他都感觉得清清楚楚,而且越清楚越痛苦。

可笑的是,他此时竟想起了迪斯尼动画片里的唐老鸭。那只笨笨的小鸭总是被其他聪明的动物算计,被放下的大石压扁、或者被落下的花盆砸进地底之类的。可是,这只顽强的小鸭却总是会从一张纸再变回来,重又是个完好无损的斗士。

他真的希望自己也是卡通人物就好了,一切的伤害都能够一去了无痕。

当天际破晓,单强终于结束了这场征伐。他大汗淋漓地起身,轻声说:“去冲个凉好吗?”

他点头,忍住了烧灼的剧痛起身。可是才走了两步,他就痛得哼了一声,蹲了下去。

单强始料不及,关心地也蹲下来看他。半晌,他才咬着牙站起来。单强看到有血流下来。

他扶着他坐到床沿,关切地问:“怎么样?”

叶玉书摇摇头:“没事,就是疼得厉害。”

单强心里有数,肯定是里面叫他弄破了。他爱惜地抱了抱他:“没关系,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叶玉书不吭声,心里有种暗沉沉的感觉。

一个站在悬崖上的人,如果已无路可退,却总是有人在提醒他当心摔下去,大概他会十分害怕,而一旦他真的跌下去了,只怕也就踏实了。他此刻的心情就是如此。他再也没有什么可怕的了。

他仰头看着他,肯定地问:“今天是不是我们就签合同?”

“当然。”单强也肯定地答。“你上午休息一会儿,躺一下。下午我们就签。”

“好。”

他扶着墙站起身,进了浴室。他不要单强的扶持,坚持把门关上。

他蹒跚着走到浴缸里,将水开到了最大,然后仰脸,让水照着自己的头直冲下来。

第27章

耽美 叶玉书抱着胳膊站在办公室窗前,懒懒地看着外面静静的街道。初秋的阳光其实炽热依然,只不过在阴凉的室内,有种事不关己的悠然。

前天他已拿到了整个业务的提成以及给对方的回扣。单强向他们订了全部工程所需的墙地砖,总金额是10万元。照规矩,一旦预付款到了帐上,公司就要付对方的回扣。

单强仍然是个精明的生意人,价格压得十分低。叶玉书向白亚莉谎称对方要5个点的回扣,于是这单业务的利润就更薄了。不过看到他们这个工程继续做下去,势必还要洁具,甚或铝合金门窗等等,所以实在值得加以笼络,所以白亚莉也欣然同意。单强这方面是守信用的,当公司从侧面向他试探时,他一口证实了这回扣的确是他要的,并指定这钱一定要由叶先生拿去给他。这5个点,白亚莉倒是给得很欢天喜地的。

虽然这笔生意做下来利润不是很大,然而叶玉书毕竟是第一个为公司拿到业务的人,为了表示鼓励,公司仍然给了他2个点的提成。因此,叶玉书最后拿到了7000块。

钱是白亚莉亲自给他的,当时符金也在一旁站着。他们都带着亲切的微笑看着他。

他签了字,接过钱。握着那叠钞票,他百感交集,简直不愿意再回头去想究竟是怎么样从头做到现在这个地步的。

白亚莉对着他眉开眼笑:“小叶,我当初确实没有看错你。这么快就拿到了这单业务,很多老业务员都做不到。希望你再接再厉,继续拿到余下的业务。看得出来单总是个爽快人,手上工程也不少,你可以在他身上多下点功夫。”

叶玉书默默点点头,脸色有些泛白。身体里那仍如万针钻刺般的痛楚是如此难以忍受,还要怎么样才叫多下功夫?

他立刻带着钱出了公司,符金跟出来要请他吃饭以示庆祝。

他不认为有什么值得庆祝的,冷淡地对他说:“不。”

他将钱在第一时间存进了银行。他不知道这笔数目与他所付出的相比是不是值得,但是他已经决定不再去想这类问题。

自此以后,他没有再理单强的约会,甚至不肯再接他的电话。直到此时此刻,身体里深深的创痛仍然不时袭击着他。事前他早有准备,故此并没有自艾自怜。到底这一次,他受到的戕害为他换来了他藉以活下去的东西。他没有什么可怨的。

“是我自己愿意的。”他对着玻璃,轻声说。

业务部办公室里只有他一个人。他的成功刺激了其他的业务员。他们全都跑出去了,希望也能有类似的成果。

他站在窗前,伸手从口袋里摸出一包香烟,抽出一根叼在嘴上。

符金正好从总经理办公室出来找叶玉书,见状便打着打火机,凑上去替他点着火。

他看看他,默默地吸了一口。

符金看着他仿佛骤然长大了许多的脸,心中爱恨交织。他仍然清丽如昔,可是他知道他已不是那个不谙世事的年轻男孩了。

他心里仍有刚才在白亚莉那里受到的震荡的余波。

白亚莉接到了单强老婆的电话后,盛怒之下,对着他拍桌大骂这个吃里扒外的小妖精。一个外地小男人竟敢在津海人的地面上弄鬼,真是不想活了。她要他去好好教训教训这个胆大包天的小人。

他却想息事宁人,毕竟这单生意公司还是赚了钱。可是,他心里不舒服的是另外的事。他是如此爱惜他,可他根本不理会,照样做了他不希望他做的事情。

他为什么还要爱惜他?

他神情复杂地看着他:“为什么开始抽烟?”

叶玉书看着他流露出的强烈的占有欲,轻轻说:“闷,这样日子好过一点。”

他的眼神更加复杂:“闷为什么不找我?”

“你是白总的朋友,我不喜欢这么复杂的事情。”叶玉书索性说实话。

符金对他的直接感到有些意外,心里有一点受辱的感觉。继而他逼进一步,忿忿地说:“我至少是没结过婚的男人。你居然宁愿去跟那种有老婆孩子的男人混?”

叶玉书狠狠吸口烟,倔犟地说:“那是另外一回事。”

“有什么分别?”符金已近乎恶狠狠了。

叶玉书无所畏惧地盯着他:“对,有什么分别?在津海,未婚的男人与已婚的男人又有什么分别?”

符金一窒,有些气紧:“我对你那么好。”

叶玉书勇敢地说:“我并没有要求过。”

符金阴沉沉地看了他半天,忽然逼向他,一把将他按到墙上,强行吻上他的唇。

他拼命躲闪,情急之中将烟头向他戳去。他一把抢下,扔到一边,将他压得更紧,几乎让他要喘不过气来。

他不甘示弱,一直挣扎。怕惊动白亚莉和其他办公室里的人,他们都不出声。

符金力大无穷,强烈的欲望更加刺激了他。他伸手揪住他的头发,一把将他扯到一边,按到了办公桌上。他一边没头没脑地吻他一边伸手下去解他的裤扣。

他死命踢他打他,不愿意让他得逞。他气喘吁吁,眼看力气就要用完了。他没想到符金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在办公室里,在白亚莉的眼皮底下强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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