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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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小乐赶紧摆手：“没没。这孩子是你儿子？”
白九墨点头：“咱儿子。”
抬眼看了看白九墨身后，关小乐问：“他妈妈呢？”
白九墨指了指关小乐：“你就是。”
关小乐炸毛，扯着嗓子吼：“白九墨你认真点。老子是男的！”
白九墨走过去抚了抚关小乐皱起来的眉头，说：“如果你一定要知道，那你就当他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罢。”
关小乐：“…”
旁边的李清哲帮了腔：“先吃饭吧。”
摆开桌子吃饭，小黑看着眼前的小孩子，拽了拽姬梓烨的裤脚。姬梓烨挠了挠头，手上黑光笼过小黑。不一会，一个头上俩耳朵粉粉嫩嫩的小黑出现了。
乍一看，关小乐还吓了一跳。
小黑变成人形，依旧是一副呆样。要说小孩子在关小乐眼里都长得像包子的话，那小黑绝对是面发大了的包子。
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嵌在肉嘟嘟的脸上，粉嘟嘟的唇又水又肉，肤色更是白得透明。
小黑软软糯懦地叫了关小乐一声“关叔叔”，就被李清哲扯着去洗手去了。
关小乐替那孩子摆了副碗筷。问：“你叫什么名字？”
小孩冷冷地忘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刚进来时他已经知道了白九墨与关小乐的关系，关小乐现在已经因为白九墨的关系被他划入了该恨的人行列。
“小花。”白九墨淡淡道。
“噗…”关小乐一口水喷了出来，这个白九墨就只会取这一个名字么？
“段汶之…”冷冷地瞪了白九墨一眼，那孩子极不乐意地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旁边小黑嘟着水嫩的唇含着勺子问李清哲：“蚊纸不是很小而且喜欢趴在人的身上吸血么？这个哥哥这么大，怎么趴在别人身上吸血啊？”
白九墨勺了一勺西红柿汤说：“这个哥哥直接吃蚊子，不用自己动嘴吸。对了，他乳名，叫小蛇。”
“咳…”姬梓烨觉得，自己这次做的西红柿汤，颜色分外的红…
晚上，出去溜了圈看了看今天的成果。关小乐就进了小屋，而白九墨已经在那里等他了。
“小蛇睡在哪里？”虽然知道“小蛇”是白九墨随口胡诌的名字，但是也比“段汶之”那个老学究的名字叫的容易些。
“小孩子当然跟小孩子睡在一起。”白九墨将关小乐拉过来，吻了上去。
“喂，别闹哈，我今天累了一天，快累死了。”关小乐神速挪到床沿，离白九墨要多远就有多远。
“关于小蛇，你没有什么要问我的？”白九墨走过去，将仍想做挣扎的关小乐圈在了怀里。
不论是什么名字，只要是他取的，他都叫的朗朗上口啊，关小乐僵硬地抽了抽嘴角，傻乎乎地问：“呃，该问什么？”
“唔，我以为你是吃醋。学着那些女人们哭喊着为什么。”白九墨调侃，吻了吻关小乐的眉弓。
“切，我是爷们好不好。还哭喊，你丫脑袋里想些什么呢！”关小乐一巴掌拍在他身上，叉腰翻白眼以示不屑。
“他不是我儿子。”白九墨将关小乐的手抓住，咬了一下。
“唔，我相信你。”被咬的眉头一皱，关小乐补充道：“你说什么我都信。我可不是女人，我有自己的判断能力，不会被一些东西冲昏头脑的。”
“哦？！真的？！”白九墨挑眉，赤裸裸地望着关小乐。
关小乐面色一窘，干笑两声，看了看白九墨。再干笑两声，再看看白九墨。末了，将头一下子埋在白九墨的怀里，埋了半晌，闷声闷气地说：“我以为你走了就不会回来了。”
眉目一凝，白九墨脸上的神色顿时软化，揉了揉关小乐的脑袋瓜子笑着骂了句：“傻瓜。”
剩下的大棚还要继续弄，几个人仍旧是每天忙忙碌碌。而关小乐抽出时间来想跟段汶之说话，他都爱搭不理。小黑变做人形后就跟小蛇住了一块，小黑想爬过去跟他一起玩，结果小蛇也不搭理他。
弄好大棚后还扎了些草毡遮阳，弄好所有的东西之后，已经是一个星期以后了。
开学那天，关小乐他们早早起了床。开学嘛，图个喜庆都是要放些鞭炮啥的。
谁知这边关小乐刚一开门，门口蹲着的一团突然站了起来，吓得关小乐落荒一跳，倒退一大步差点跌倒。而门口那站起来的一团则泪眼汪汪地望着关小乐道：“我来找我哥哥。”
最近冒出来的孩子有些多，关小乐狠劲往脸上掐了一把。疼得直掉眼泪：“谁是你哥哥？”
这个孩子看上去与小蛇差不多的年纪，一双眼睛大而亮，很有灵气，左侧脸颊上一朵妖冶的红色胎记，而隐约现出的酒窝更是添了分可爱。
而眼前那个孩子明显是有备而来，看到从后面出来的白九墨，红着眼眶就雀跃着扑了上去，一声哥哥叫的别提多甜了。
谁知他这还扑上去，就被白九墨一手拎起来扔到小蛇身上，淡淡地说：“你哥哥在那。”
而刚扑到小蛇身上，就被小蛇一把撕开扔到一边去了。那孩子似乎没想到会遭到如此对待，一下子愣住了。
末了，亮开嗓子哭了起来。
“你们都欺负我！”稚嫩的童声响彻在天刚蒙蒙亮的小山村，分外震慑心神。
第66章 捣乱耍坏
关小乐一看小孩子哭着的样子，干咳两声，挪到他身边，撩开袖子边给他擦着泪边安慰着：“诶，找到哥哥就别哭了。”
这个时候，小孩子突然的就止住了哭，给了关小乐一个熊抱，并且在白九墨渐渐冰冻起来的目光中，吧唧啃了关小乐的脸蛋一口，拍马屁道：“老师，你真好。”
“啊哈哈哈，都这么说。”关小乐先是一愣，继而笑得灿烂道。得了，既然是小蛇的表弟，那也就是个蛇妖了。抚了抚额头，关小乐甚为无力道：“咱们先去忙开学的事情吧。”
放了两串鞭炮图了个喜庆，孩子们也都到了。
重新开学挺不容易的，上次教室里的书本都被烧干净了。关小乐因为此还专门跑了趟教育局。
好在教育局根据情况发了一部分书，不然开学还未必那么容易。
而至于被烧了的桌子则是用木板搭了搭，不是很牢固倒也能用。
板凳也需要孩子们自己带，家远的就从家近的同学家里借。反正农村人捡个木桩就成了板凳，有的是。
这次开学，大家都挺开心的，凑在一起唧唧喳喳地聊着山上啥啥啥。
至于突然出现的三个同学，关小乐也只能介绍是亲戚家的孩子。然后就让他们做了插班生。
虽然小蛇一副冷淡的样子，但是另外那个孩子倒是八面逢迎，跟谁都能聊起来了。特别是跟夏虎跃，顿时就勾搭在一起，说是下午放学出去掏鸟窝。小黑则仍旧一副呆呆的样子，坐在板凳上老老实实的等着老师讲课。
第一天开课，温习了一下以前的课程，第二天才开始讲新内容。虽然如此，关小乐仍旧累得头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白九墨捏了捏关小乐嘟着的脸，转身出了小屋。
大门外，台阶上蹲了一团黑影。
听到脚步声，那团黑影扭头，对着白九墨呲牙：“你占我便宜！”
“你的便宜我连看都懒得看，更别说占了。”白九墨淡淡地说。
“喂，是你说的，让我想好用什么身份后就来找你！”小手里托着俩鸟蛋，白一洛粉嫩的小脸上满是气愤。
“你现在这个样子，最适合你的身份就是我儿子。”白九墨回答的从容。
白一洛：“…”
“而我刚好有一个。”看白一洛气得磨牙，白九墨又添了一句。
白一洛面色一滞，扭头看向白九墨：“就是今天那个小蛇？”
还未等白九墨点头，白一洛一下子窜回原状，握住白九墨的衣领，声音发颤：“白九墨，没想到你丫这么随便。连儿子都生出来了，够快的啊。”
白九墨淡淡地瞟了白一洛一眼，云淡风轻地捻了个诀将他的手松开，道：“承让。你那些风流债，还好意思说我？”说完，转身进了大门。
深吸一口气，看着白九墨远去的背影，白一洛握紧了双拳。
自己的风流债，可不都是为了他的无情而留的么？
在门口蹲了一会，白一洛再变回一副幼齿的模样，回了屋子。
今天小黑跟李清哲一起睡，所以床上只有小蛇。
白一洛屏住气息走过去，今晚满月，皎洁的月光打在小蛇的脸颊上。小蛇清晰的五官轮廓映入了白一洛的眼帘。
小蛇现在顶多七八岁的样子，但是已经能看出隐藏在娃娃脸后的英气。皱着眉头的样子，倒是挺像白九墨的。
白一洛伸手，摸了摸小蛇的脸。嫩滑，跟自己的差不多。
正当白一洛在想往下摸的时候，手却被抓住了，白一洛一惊，小蛇已经睁开眼睛看着他了虽然被抓了个正行，白一洛也依旧没有任何尴尬的样子，朝着小蛇道：“皮肤不错。”
“你是不是也恨白九墨？”小蛇先说话了。
“哈？！”这个问句让白一洛脑袋里一拧，他以为他会冷冷一瞥，然后翻身睡觉呢。毕竟今天一天，小蛇都只是冷冷的一副闷骚的样子站子啊那里，只看不说话。
“白九墨待你不好，你不恨他么？”小蛇似乎有些不确定，然后用自己的语言逻辑解释了一下自己的人生逻辑。
白一洛蓦然一笑，脸颊上漾起两个小梨涡，“你真厉害。我确实恨他。”
“那咱们一起搞破坏吧！”小蛇似乎找到了同盟一般，将双手搭在了白一洛身上，眼睛里装满了雀跃。
果然还是个孩子么？
白一洛依旧笑着，然后问：“他不是你爹么？你怎么还要搞破坏？是因为他有了外遇？”
说起外遇，白一洛想起关小乐来。他自认为没有他长得好看，没有他会说话，反正就是比不上他就是了。但是，今天白九墨虽然对任何人都神色淡淡，却独独为他笑。
白九墨一双很好看的眼睛，黑而亮。而今天那双眼睛里就只有关小乐，想到这里，白一洛心又一揪。
“他才不是我爹。他有没有外遇跟我没关系。”小蛇冷冷地说，刚才的雀跃甚至让他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
白一洛笑着拍小蛇的肩膀，说：“好。你说咱们怎么破坏？”
这个时候，小蛇才又笑了，开始说他的计划：“今天咱们不是去那个叫教室的地方了么？他们搭了好几天呢，咱们去把它们给破坏了。”
伸出自己肉呼呼的小手，将小蛇的手拍在自己的手上，两手一对接，白一洛笑得见牙不见眼：“好！”
白一洛点头同意，手上捻了个诀将小蛇和自己罩住，飞了学校去了。
初夏的天气，晚上正是凉爽的时候。皎洁的月光再配上虫鸣，更显得夜晚格外的静谧。
大棚外面用树枝挡着，小蛇将其移开，白一洛走了进去。
“我们都进来了，你是想将这些都烧了么？”白一洛伸出指甲划着塑料布问小蛇道。
“你笨啊！”小蛇说：“要是烧的话，火光冲天他们当然看得见。咱们，用刀子刮。”
小蛇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两把塑料小刀，递给白一洛一把。
白一洛看了看刀子，摇了摇头，狡黠一笑：“我不用的。”
说完，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渐渐拢起一圈白光，最后伸展成一把尖刀状。脸上的胎记泛着薄纱般的白光，白一洛眨眼一笑：“怎么样？”
而小蛇拿着小刀，看着白一洛手里白光聚成的尖刀，愣住了。
“哎，你手里的小刀太小了，划完还不晓得啥时候才能睡觉。呐呐，你快点变出来啊！”白一洛催促着。
小蛇吞吞吐吐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过了一会，抬起头来眨着眼说：“我不会。”
“什么？！”白一洛俩眼珠子瞪得老大，“这么基本的妖术你都不会！？你是不是妖啊！？”
小蛇先是一窘，末了，气愤地扭过头：“不会就是不会，用小刀一样能划。”说完，拿起小刀顺着塑料就划。
白一洛过去，戳了戳他的肩膀：“喂，你爹，没教你啊？”
“我都说我没有爹了！”小蛇气鼓鼓地将白一洛的手甩开。
他一甩，白一洛就继续黏上去，“喂，说说呗。白九墨挺厉害的，怎么就不教你？怕你太厉害，将他杀了？对了你到底跟他啥仇啊？”
再次将肩膀上的那只手给甩开，小蛇明显的动怒了，“你还划不划？不划就走，我不跟你一起了。”
“哎哎哎，别生气嘛！”白一洛凑过去揽住小蛇，在小蛇要挣扎的时候，白一洛说：“我教你这个法术吧。”
小蛇原本挣扎着的身子，不动了。扭过头，有些不太确信道：“真的？”
白一洛踮起脚尖揉了揉他脑袋：“当然真的，我白一洛向来说话算话。”
说完，将小蛇的手拿了过来，教他习法术。
小蛇资质不错，性子又倔强。所以，学这个小法术学得倒也快。
当手里能用淡褐色的光芒汇聚成一把尖刀时，小蛇原本绷着的脸，才渐渐露出了笑容。
白一洛拍着他的肩膀笑：“不错不错，有我当年的风范。”
小蛇笑着抬眼看他，在褐色的光芒下，颊边隐隐能见两个若隐若现的酒窝，平时倒看不出来。
“开始吧！”
白一洛说完，汇聚着所有的光芒。一踮脚，飞了棚子上方去了。
“喂，你弄下面我弄上面，看谁划的快！”说完，已经耍赖地马上开始了。
小蛇笼着手上的尖刀，刚开始运用，还不是很娴熟。刀身插进塑料时，隐隐有些变形。但是，看着塑料布渐渐被划开，小蛇脸上还是笑了出来。
两个小妖物将塑料棚子划了个破破烂烂，随着晚上的轻风呼啦啦地响。白一洛叉着腰仰着身子看着这杰作，分外满意的对着小蛇的小手掌一拍：“成了！”
小蛇脸上也洋溢着童稚的笑容，回给白一洛一个巴掌。
玩弄了这么长时间，也该乏了。两个小妖物随后就回了家。
而当那两个人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月光中后，大棚旁边的木桩边渐渐浮出了一个人影。
白九墨抬眼瞟了一眼旁边那呼啦啦漏风的大棚，手上汇聚起一道白光。白光笼过大棚，很快就恢复如初了。
将白光收回来，白九墨收手也回了家。
第67章 惩罚
第二天，白一洛和小蛇瞠目结舌地看着完好无损的大棚，各自掐了各自一把，疼得一个哆嗦。旁边关小乐催促着俩人，“快进去，要上课了。”
浑浑噩噩地上了三节课，白一洛跟小蛇挠破了脑袋也没能想明白。第四节课快上课的时候，门口处关小乐正和白九墨争执着什么。
“我自己上就行，你先回去吧。”关小乐想要抢过白九墨手里的课本。上了一上午课了，现在是他的课，他都要抢着上，不嫌累么？
“你回去好好休息，晚上会很累。”白九墨唇角漾起一抹笑，不待关小乐再说话，就进了教室。
听着门口的对话，白一洛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
上了一会课，白九墨合上课本扫了一眼教室里的同学：“好，课先上到这里。白一洛，你把昨天布置的课文给我背一下。”
正打着瞌睡的白一洛被小蛇一胳膊肘子捅醒了，擦了擦口水站起来，悄声问小蛇：“干什么？”
小蛇瞅着白九墨，小声回答：“背课文。”
什么？背课文？
白一洛睁大眼睛看着白九墨，还未等他说什么。白九墨低头翻了翻课本，淡淡地说：“很好。拿起你的板凳，给我举着站一中午。”
乍一听这个惩罚，白一洛还以为听错了。
“白九墨…”白一洛气愤地叫道。
“很好，直呼老师姓名，下午一起站了。”白九墨笑得和蔼可亲。
还想说什么的白一洛，听到白九墨传来的腹语，顿时哑了。
“白一洛，要么走，要么站。”
“切”白一洛拿脚踹了踹身边的板凳，扛起来去了门外。
“站在阳光底下。要做好榜样，不然一会段汶之同学出去的时候，会不知道该怎么站。”说完，白九墨微笑地转过头。
“段汶之，课文，背一下。”
小蛇望了望书本上那些自己字，他能过目不忘，但是白九墨是明着整他。躲是躲不过，而且昨天晚上的事情是自己和白一洛一起干的，他不能做缩头乌龟。
将课本扔到一边，小蛇扛着凳子去了门外。
两个孩子出去站了后，教室内的气氛顿时紧张了起来，刚才白九墨让背诵的课文很难，很少有人能背过。
这个时候，白九墨突然将手里的课本再次打开说：“下面咱们讲新课文。”
关小乐去叫白九墨吃饭的时候，刚好看到了在阳光下顶着板凳满头大汗的两个孩子。
关小乐小心肝一颤，撒丫子跑过去让他们赶紧放下凳子来：“这是怎么了？快先放下。”
白九墨走出来，拉着关小乐就走：“那俩捣乱，该惩罚。”
“捣乱也不能这样罚吧？！这样晒会中暑的！”关小乐倒吸一口冷气，甩开白九墨的手，过去让白一洛和小蛇放下凳子。
而白一洛和小蛇皆是冷冷地看了一眼关小乐，将头扭了一边继续顶着凳子晒太阳。
“咳，白九墨！”以为他们两个害怕白九墨，关小乐干咳一声，低头咬着牙轻声对白九墨道，“让他们放下来。”
白九墨抬头看了看太阳，蛮毒的，确实不能晒太长时间。
“白一洛，放下来，领着小蛇回家吃饭。”安排完，白九墨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棚子。而棚子门口已经站了一堆孩子正通过门缝上看他们两个。
晒了太多的阳光，白一洛感觉自己的皮都快烧着了。听到白九墨的话，白一洛一手将板凳扔了一边去了，然后一下子扑了关小乐怀里去了。
“哎哟，可晒坏了吧！”手忙脚乱地搂住白一洛，关小乐赶紧笨手笨脚地将他脸上的汗擦了擦，有些心疼地说：“小蛇，跟上来，咱们回家洗澡。”
白一洛扭头朝着小蛇招了招手，打了个鬼眼。而在对一边的白九墨，则给了一个不屑的表情。
回去后，关小乐看了看排排站的白一洛和小蛇，挠了挠头道：“那啥，你们自己脱还是我帮你们脱？”
“你给我们脱！”小蛇刚要拒绝，却被白一洛拉住了。
“成，我给你们脱。”嘿嘿一乐，关小乐将白一洛和小蛇都扒了个精光。两个光溜溜的小娃娃站在天井里。
小黑扒着门框，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天井里。努力想扭过头来不看，但是忍不住却又将头扭了过来…
变成人身光溜溜地，这是第一次。小蛇有些不好意思，将头扭向了一边。
关小乐擦了擦脸上的汗珠，将水淋了小蛇身上，自来熟地说：“甭害羞，咱们都长得一样。嘿嘿。”
关小乐自顾自乐着，完全无视小蛇眼睛里鄙视的目光。
“老师，我这里没洗干净。”白一洛大喇喇地张开双腿，瞪着水汪汪的大眼，指着自己双腿中央的东西对着关小乐说。
“哟，明着让老师赚便宜啊！”关小乐哈哈大笑，抄起一捧水，没有多想，握住给洗了起来。
白一洛摆着头对着白九墨做着鬼脸，而白九墨则是阴冷一笑，进了屋子。
上完了一天的课，关小乐正在蹲在讲台上嘱咐着出教室的孩子早点回家注意安全什么的，白一洛大叫一声：“老师。”
然后，白一洛一下子跳了关小乐的怀里去了。
关小乐原本就蹲得双腿有些麻，被这么一冲，差点没站稳倒了后面去了。堪堪扶住地面。面对突然对自己变了态度的白一洛，关小乐心里想着果然自己的魅力无人能敌啊。想到这里，关小乐冲着白一洛嘿嘿一乐：“一洛，你这是要谋杀老师呢！？”
白一洛将脸埋在关小乐的颈窝，狠命的蹭了两下：“中暑了，头晕。”
这可不是小事，关小乐一惊，伸手摸了摸白一洛的额头，果然比平时热了一些。
将白一洛一把抱起来，冲着后面的小蛇招了招手：“小蛇，一洛病了。咱们快回家。”
回去后，喝过绿豆汤降降暑，白一洛抱着关小乐就是不撒手了，一直这里难受那里难受地哼哼着。关小乐有些害怕，惶恐不安地搂着他轻声哄着。
到了晚上要睡觉的时候，白一洛说什么也要和关小乐睡在一块。白九墨想要拎起他扔出去，关小乐大喝一声，叉着腰站在白一洛面前：“你想干嘛！”
“小孩该跟小孩子睡。”白九墨永远这个理由。
关小乐老母鸡护住小鸡一般将白一洛搂在怀里，对着白九墨吼：“你还好意思说。他这个样子都是因为你罚站。你给我找小蛇睡去，小蛇要是再出事。丫你就等着吧！”说完，将白九墨一把推了出去。
知道关小乐护犊子心上来了，白九墨也没跟他硬抗，沉默半晌，在门口问白一洛：“你哪里不舒服？”
白一洛挑起半个眼皮看了看门外的白九墨一眼，又赶紧地闭上了眼哼哼：“哎呦，哎哟，全身都难受。”
关小乐指着白九墨吼道：“还不都怪你今天让站了那么长时间。小孩子身子很娇，你干嘛突然让他们站这么长时间？”
仗着有人帮他，白一洛赶紧添油加火，“我们只是没有背过课文。班上同学都没有背过。”
“竟然是因为这个，白九墨，你行啊！”阴笑一声，“得，接下来一个星期你就跟着小蛇睡吧你！”
“你是妖，自然对你要求要多些。”白九墨对着白一洛说，然后转头对正生气的关小乐说：“他这样也不是事，让李清哲来给看看。说不定是感冒了，不信你摸摸他的额头，是不是很烫？”
将信将疑，关小乐随手摸了摸，果然发现白一洛的额头比白天的时候烫了很多，这么一来。将手一下子拿开，关小乐也有些手足无措。
白天白一洛说什么也不让李清哲给看看，关小乐觉得不是很厉害也就随他去了。但是没想到现在竟然这么烫了，说完，关小乐抱着白一洛就冲出了小屋。
“小哲，小哲！”
而原本一脸得逞的笑容的白一洛，一听关小乐这么叫，顿时慌了脸：“哎，不是，我没事，哎，不用叫医生。啥，打针！？我不要…啊…白九墨你个混蛋…”
打完针后的白一洛哭得双眼红肿，嘴巴里还呜呜地骂着：“你个死白九墨，呜呜，疼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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