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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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青在本市读得大学,工作后就没特地回过学校。偶尔路过的时候,才进去逛逛。两个人坐上出租车,半个多小时后,到了学校。

师范类院校女生多男生少,两个长相出众的大男人刚进学校就引来女生们若有若无地围观。庄淇的温柔儒雅,单青的冷漠清秀,引来女生们的一串调笑声。

学校与三年前相比,并无大变。只是在去大学生事务中心处的稷下湖旁多了一座假山,以前这里是一片树林和草坪,现在却只剩下光秃秃得一个山包。

两个人就这么走着,偶尔靠近的双手互相碰触那么一两下,满满地幸福就像要漾出来一样。刚进学校时就想起不好回忆的单青嘴角扯开一个微笑的弧度,暗骂自己没事找不痛快。

但是,他这不去找不痛快了,不痛快却来找到了他。

许光明本是来为明天的聚会订酒店的,刚在学校里走一会找找存在感,就发现了不远处正和一个男人压校园的单青。

毕业后,听说当初陶琳喜欢的单青现在不过在一所高中担心班主任,许光明虚荣心瞬间膨胀了。当时他和单青,也算有过不怎么光彩的回忆。但是他大人有大量,自然不会几年过去了仍旧这么计较。想到这里,许光明冲着单青叫了一声。

恍惚中听到有人叫他,单青抬头望去,却在看到许光明的脸时,笑容顿时敛了起来。

察觉到单青突然的不安,庄淇直接握住了单青的手,转头笑望着不远处正往这走来的许光明。

“单青,真是好久不见啊。”许光明官方地说了这么一句。

单青现在跟大学时穿得呆呆笨笨的样子有所不同,一身衣服穿得气质尽显,许光明心中倒是被撩起一些嫉妒来。看着他身上的衣服是某名牌装,真没想到一个高中班主任竟然能买得起这个牌子的衣服,还真是够奢侈的。

没钱装什么富豪啊?许光明暗中嗤了一声。被比下去了一块,他心有不悦,但是想到自己工作还是比单青要好,脸上的笑容就又灿烂了起来。

刚伸手想要和他握手,却被旁边的庄淇给接了过去。庄淇冲着这个跟自己有三分相似的人,心中讶异的同时又似乎明白了单青脸色不对的原因。礼貌地笑了笑,庄淇自我介绍道:“你好,我叫庄淇。”

许光明的样貌,虽然不说是拔尖,但是好歹在这种女生类的院校中算是排到中上。那时候给他塞情书的女生不在少数,这也让许光明觉得自己简直貌比潘安。虽然进了社会以后,遇到长相出众的人不少。但是像庄淇这样跟自己有些相像却又比自己见过的男人都要长相出众的,他还真没见过。

许光明是个习惯脑补的人,看到庄淇后,多年不曾出来晒太阳的“自卑感”让他原本灿烂的脸垮了下来。却在看到单青时,又瞬间燃起了自信。

单青是gay,这点他比谁都明白,想当初…许光明瞬间拉住了自己回忆“想当初”的心,那种肮脏的回忆,还是不要再去想了的好。但是看现在单青和庄淇的关系,简直是一目了然。而庄淇与自己又有三分相像,难道是单青对自己余情未了么?许光明虚荣地满足了。

转头望向单青,许光明仍旧是当班长时的专制作风:“同学聚会的事儿,你知道了么?明天九点,一定要来。”

“陶琳跟我说的。”单青冷淡地说。

这个陶琳,怎么还和他混在一起?许光明脸色不好,但是当着老同学的面又不能太不给面子,勉强笑了笑后说:“知道就好,我还有个会,先走了。”

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两人算是告了别。单青从许光明走后就心事重重,庄淇拉着他的手回了家。

两人吃过饭,庄淇手不方便,单青去浴室里帮他洗澡。

帮着庄淇脱掉衣服,两人面对面站着,单青让自己的眼睛尽量避开不纯洁的部位,但是不纯洁的部位却老往他眼皮子底下跑。单青低着头,看着庄淇硬起来的性器,心里暗骂庄淇都残废了还耍流氓。

这不怪庄淇耍流氓,上次单青在医院里帮他用手做过后,两人就再也没有亲热过。眼看着胳膊就要好了,再加上刚吃了饭,“饱暖思淫欲”,现在小庄淇像打了鸡血一样直挺挺的立着,时不时地戳在单青的小腹上,引得他小腹一阵灼热。

浴室里花洒里的水噼里啪啦地打在地上,就像打在两人的心上一样。两人都不说话,享受着这样的气氛。

庄淇喜欢户外运动,因为摄影的缘故,很喜欢登山,身材自然是不必说。摸着庄淇的六块匀称结实的腹肌,单青的手突然被握住了。

单青抬起头,眼镜上雾蒙蒙的,看不清楚庄淇的脸,但是摸在庄淇胸膛上的手却能真切地感受到他的紊乱的心跳。

气氛暧昧得不得了,两人的呼吸喷都喷在对方的脸上,庄淇俯下头,浅浅地亲了单青一下。单青没拒绝,庄淇一笑,抱着他逐渐加深了这个吻。

脸上全是水,两人的唇摩擦着,涩涩得。庄淇双唇咬着单青的下唇,他上唇的水泡已经结了痂,庄淇小心翼翼地避开,手摩挲着单青的大腿,摸到了后面,而单青则下意识地一躲。

手放回到单青的后背上,庄淇捏了单青的屁股一把,不顾自己热胀的性器,庄淇的唇擦着单青的脸颊到了他耳边。

“你先洗澡,我上床。”

第30章

单青不一会就洗完了澡,身上还挂着水珠,拿着毛巾擦着头发进了卧室。庄淇正躺在床上不知道想着什么,见单青进来,一笑,手一用力把单青拉进了怀里。

沐浴露的清香飘进鼻间,庄淇从后面圈住单青,在他肩膀上亲了一下。单青身上滑嫩而凉爽,庄淇整个身体贴了上去,轻柔地磨蹭着。

单青一直没有回头,后面被庄淇顶着,又热又硬,蹭得他浑身发烫。庄淇环着单青的胸膛把他圈在怀里,细碎地吻落在单青身上,慢慢撩拨着。

喉结滚动,单青转过身和庄淇面对面,抱着他的脖子,亲上了他的唇。两个人轻柔地吻着,谁都没有做下一步的动作。

亲了一会,唇齿分开,牵连着一丝银线落在单青嘴角,庄淇伸出舌头一舔,温柔地笑了。眼神依旧深得恨不得将人吸进去,却没有一丝情欲。

恍若做梦一般,单青抬头看着庄淇的眼睛,也笑了。

揉着单青的头发,庄淇情不自禁又吻了他一下说:“我想跟你说说话。”

“说什么?”脸贴在庄淇的胸膛上,听着他强健有力的心跳,单青笑着问。

“你今天见了许光明后就不对劲,怎么了?”碎碎地吻了几下,庄淇问。不但如此,那次在医院里两人亲热的时候,单青表现的挺自然的。但是今天,他明显觉得单青整个人都绷着,很紧张。

眉头不自觉皱起,单青脸上的笑容渐渐敛了起来。今天表现得不正常,连庄淇都察觉出不对劲来了么?看着庄淇眼睛,单青也没打算瞒着他。

“我刚上大学,就觉得许光明长得像你。”虽然多年不见,但是他脑海里还印着上一世两人见面时庄淇的样子。“我跟他一个宿舍,我性子又死板,跟他这种活泼性子的人几乎没什么交情。班里人都知道他喜欢陶琳,但是不巧,陶琳喜欢上了我。陶琳性子大方沉稳,当时喜欢我不过是送了封情书,让他捎给我。她一来想给我情书,二来也算想断了他的念头。许光明把情书扔给我,当天晚上去外面喝了个昏天暗地…”

那时候正巧放五一假期,单青没回家,宿舍其他同学都回家了。许光明喝醉了给他好哥们打电话,他好哥们打电话给单青让他去拉他回宿舍。单青就去了。

许光明喝得还不是很醉,一手撑着头沉默地看着窗外。见单青进来,脸色铁青地给他倒了杯酒。单青看着他的脸,鬼使神差地喝了下去。

单青酒量奇差,后来两个人又喝了半瓶,回到宿舍的时候直接瘫在了床上。五一时,天气闷热,两个人躺在单青的床上衣服脱了个差不多。

不知道谁先开始的,反正两个人滚作一团,连亲都没亲刚蹭了蹭俩人都硬了。单青现在的身体虽然还是处,但是上辈子也是有性经验的。眼神迷离的看着许光明的脸,恍惚中把他当做是庄淇…

等自己的性器被握住,许光明舒服地一眯眼,抬头一看是单青,整个人瞬间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清醒了过来。

一把推开单青,许光明手忙脚乱地穿着衣服,看着被推开后发着呆的单青骂了句“变态”然后头也不回地跑出了宿舍。

这件事发生以后,许光明见了单青直接绕道,眼睛里又是厌恶又是鄙夷。因为这件事,班里渐渐也传出他是gay并且喜欢班长这样的消息来。

单青,更加沉默了…

潜意识里,他认为庄淇是正常性向的。所以,他透过许光明眼睛里的厌恶和拒绝,似乎也看到了庄淇对他的厌恶和拒绝。

毕业后,两个人基本没有交集,单青也渐渐忘记了那天的事情。今天重新见到许光明,心里的阴影又像被唤醒了一般。现在看着庄淇,脸是他的,眼睛里的眼神却和许光明的汇合在了一起。不知不觉,身体就紧张了。

单青说完,庄淇并没有说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抱着单青的手臂也渐渐收紧,庄淇安静地问:“鱼骨里的纸条上面,写着什么?”

单青给他做了挂坠之后,他一直宝贝似的戴着,根本没想着去抠开塑胶帽看看里面是什么。后来时间一长,绳子断了,他就把它放进了鱼缸里。那次他用舌尖抵开,里面纸条上的油墨晕开,整张纸条都成了蓝色,根本看不清上面写了几个字,更别提是什么字了。那时候,庄淇想或许是生日快乐,考试加油之类的话。但是刚才听单青说许光明的事情,突然想起陶琳刚见自己时说的那句“果然很像”。许光明和自己有三分像,而单青和他又有这样的回忆。那是不是说明…单青早就喜欢他了?喜欢了多久?鱼骨里面或许是另外的字,另外的意思。

心里的血液被抽空,就像鱼骨里的纸条被抽出一般。他突然希望不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如果真是那个意思,他亏欠了他怀里这个男人的究竟有多少?

“忘了。”笑容收起来,单青的脸蹭了蹭庄淇的胸膛说:“或许是好好学习一类的吧。”

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结果,再去纠结过程没有意义。现在他和他在一起,会在一起很久,这就足够了。

双手托起单青的脸让他直视自己的眼睛,庄淇认真地说:“跟我说实话。”

任凭他这样捧着自己的脸,单青直直地看着庄淇,没有说话。

心被狠狠地甩了一鞭子,抽得庄淇浑身一抖,五味杂陈地紧抱住单青,庄淇的声音带着哭一般的震颤:“单青,你喜欢我怎么不跟我说啊?我离开了你整整十年…”

十年啊,人生有多少个十年?单青等了他整整十年。没有父母,没有朋友,没有他,自己孤独地在这个老屋子里和寂寞作伴…恨不得将怀里的人揉进自己的身体,庄淇心疼地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视线有些模糊,单青抚着庄淇的背,就像小时候安抚刚从梦魇中醒来的他。让他跟他说,他怎么跟他说?一个十五岁的少年,没有任何恋爱经历,却被另一个十五岁的少年表白,还是他最好的朋友。哪个少年能接受这样禁忌的爱恋?

他只能靠这种苦情的手法,期盼庄淇看不见,又期盼他能看得见。煎熬地等待着庄淇的反应,却等来了父母离婚和庄淇出国的消息。

单青觉得那次他吐得干干净净的不是他的胃,而是他的心。生命中两样最重要的东西都没有了,整个人都被挖空了。

庄淇趴在单青的肩膀上,单青觉得肩膀上凉凉的,被什么给打湿了。脸蹭着庄淇的脸,脸上也湿了。庄淇握着他的手放在嘴边,用唇死死地咬住,喉间压抑的声音一点一点地溢出来。

单青在想多久没见庄淇哭过了。

十岁那年,父母出国,庄淇把自己锁在房间,等他撞门进去的时候,庄淇哭得一脸鼻涕泡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十一岁那年,他晕头转向地从公交车上下来,庄淇正被一群小孩欺负得哭,他拿着蛋糕去糊了那些人一脸。

十二岁那年,庄淇被推进水里差点溺水休克,单青魂飞魄散的把他捞上岸,一巴掌拍了他后背上,庄淇咳了一大口水,抱着他在他怀里大哭。

十三岁那年,单青想要树上的鸟蛋,但是奈何身子太胖爬不上去,庄淇二话不说爬上去给他掏了,下来的时候被树枝刮了裤子。他给他缝裤子扎了他的屁股,扎第一次的时候,庄淇没哭,扎第二次的时候,庄淇哭了。哭着跟他说,他妈妈给他缝裤子的时候从没扎过他屁股。

十四岁那年,外公村子里的河水结冰了,庄淇软磨硬泡让外公给做了个小板凳,下面砸进去铁丝,用两个小木棍拄着在冰上划着玩。那年春天来得特别早,单青滑冰,身子太重掉了冰窟窿去了,水冰凉刺骨,单青觉得自己钻进水里的身体像是被冰水给切断了一般。要不是庄淇拉住他,他早就滑进冰面下了。也不知道那时候瘦成竹竿的庄淇是怎么拉住自己的,小脸憋得通红,满头大汗地让他撑住。后来有大人来把他拉出来,单青接着就晕过去了。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等醒过来后,庄淇抱着他哇哇大哭,说还以为他死了,被外公揍了一巴掌骂他乌鸦嘴。

十五岁那年,两个人在银杏树下下象棋,树枝掉下来,庄淇推开自己,干枯的树枝直直地插进他的小腿肚。吓傻了的单青背着他就往医务室跑,拔树枝的时候,庄淇疼得哇哇大哭,一边哭一边喊着让他别哭,他哭他更疼了。庄淇说,他心疼。

在这五年里,庄淇只哭过这么五次,一年一次,像是和老天约定好了似的,单青能完整不落地全部回想起来。

但是十五岁以后直到现在,关于庄淇的记忆是空白的。里面没有庄淇,谁都没有。只有他单青自己趴在马桶上哭得昏天暗地…

没有了那十年不算什么,以后自己的回忆里就不再只有他自己哭的时候,里面又加上了庄淇。庄淇哭得他肩膀上凉凉的,但是他心口却是暖暖的,单青笑着亲了一口庄淇说:“这么大年纪了哭什么!”

庄淇丝毫不在乎被单青看到自己哭,翻身压住单青,庄淇狠狠地吻住单青,仿佛要把他的唇撕下来一般地吻着,直到两个人都吻得气喘吁吁,庄淇才把头埋在单青的脖颈间,结束了这个吻。

“单青。”庄淇闷闷地叫了单青一句。

“嗯。”单青抱着他笑着应声。

“我爱你。”

“我也爱你。”

清明放假不比年假和十月一,同学们都挺闲的,所以来酒店来的比较早。而许光明作为班长,来的是最早的,在那安排着定菜。

毕业后大家就没再见过,一群女人聚在一起叽叽喳喳聊八卦。看着许光明忙前忙后,话题自然也就停在了他身上。

“听说许光明现在是某家私企的总经理呢。”

“对啊,门口那辆奥迪就是他的。”

“哎,青年才俊啊!当时在学校里是拔尖人物,现在在社会上也是栋梁。就是不晓得有女朋友了没?”

虽然在忙前忙后,但是许光明却能听到那群女同学在讨论他,心中的得意洋洋毫不掩饰地挂在了脸上。看着那几个女同学,许光明心里冷哼,就算没有女朋友也看不上你们啊!白眼一翻,刚好翻在了从门口进来的陶琳身上,眼睛一亮,许光明赶紧走了过去。

陶琳今天穿得很随意,白色纱织外套配着一头黑长直发,显得特别清纯,让许光明一下子就回忆起当时第一次见陶琳时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陶琳进去后随意找了个座位坐下了,许光明笑着走过去,问她:“我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接啊?你怎么来的?”

自从单青那件事后,陶琳对许光明就彻底没了好感。但是他这样问,又不能太没礼貌,陶琳笑了笑说:“坐车。”

“公交车吧!”许光明马上说,然后又体贴道:“我给你打电话就是准备过去接你,你这一个姑娘家挤公交车多累啊!”

面对这样的人,陶琳实在是笑不起来,淡淡地看了许光明一眼,陶琳说:“不用,我坐着单青的车来的。”

今天早上她收拾得有些晚,准备打的来的时候,路上呼啸而过一辆白色大切诺基。大切诺基在她不远处停下,车窗摇下,单青特帅气地冲她招手让他上了车。

“他?”许光明气得冷哼一声,嘲讽道:“他开什么车,奇瑞QQ么?”

“哎,你看那人是不是单青啊?”那边有同学惊喜地叫了起来。

“是哎,几年不见他怎么变这么帅了!连车也这么有型…”同学感慨道。

许光明转头,玻璃门外,单青刚把车停好准备下车,副驾驶上坐着他昨天见到和单青在一起的那个男人。两个人从车上下来,男人似乎说了一句什么,单青一笑,露出两颗虎牙来揍了他一拳。

两个男人进门,酒店瞬间像被挂了一幅画,直杀人眼球。

刚才没看到庄淇时,几个女生还有吵嚷着说单青有没有女朋友什么的,但是庄淇一出现,大家似乎都想起了什么似的,瞬间闭上了嘴巴。

见单青停好车,陶琳冲他笑着挥了挥胳膊:“这里!”

他们这个专业女生多,单青又不擅长和女生打交道,所以跟班里的同学交往也不冷不淡。礼貌地冲着大家点了点头,单青就坐在了陶琳身边。倒是庄淇,笑着和每个人打了个招呼。

单青一来,话题从许光明身上骤然转到了单青身上。大家不外乎谈谈单青现在是做什么工作的,还有旁边的庄淇是谁。被冷落的许光明让大家停止了交谈,让服务员端菜上菜。

席间,推杯换盏自然不在话下。许久不见的同学们,谈着近况,笑着吃着喝着,挺放得开的。有几个想过来和单青喝酒的,单青都一一接下了,不几杯下肚,就有些晕了。庄淇要替他喝,被单青狠狠地踩了一脚,瞪了他一眼:不想活了?

许光明看着两人之间亲昵的动作,眼睛里藏不住的厌恶,但是陶琳却和他们两个谈笑风生,而且旁边几位女同学貌似也挺喜欢跟他们聊天的。许光明倒了杯酒,走到了单青身边。单青停止和陶琳的谈话,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许光明端着酒杯,脸上挤出一些抱歉的表情对单青说:“单青,当年那事咱们年轻不懂事,你别放在心上。”

他话一说完,整个包厢里顿时鸦雀无声,陶琳脸一拉,冷声道:“许光明,你想干什么?”

当着庄淇的面,他要说什么?

懒散地转了转手里的筷子,单青抬起眼皮又看了许光明一眼。他这句话的意思是,他们当时滚做一团,是他们两个人共同作用的结果,而现在他许光明已经大人有大量的释怀了,然后希望他这个gay也释怀,不要再去喜欢他或者烦他了么?

他哪里来的自信觉得他是喜欢他的?

包厢里已经传来了窃窃私语声,单青面无表情地坐着,没有任何动作。

“应该是你别放在心上。”单青定在那里,庄淇却笑着举起酒杯站在了许光明跟前。“我十五岁那年出国,和单青断了联系。你跟我有三分像,他喝醉酒后误把你当做我才造成了你们那年的误会,所以,该道歉的是我。我先干!”说完,庄淇举杯就要喝。单青赶紧拉住他,完全搞不明白他这是做什么?许光明这样的人,就当野狗乱吠,不去理就是了,干嘛还喝酒糟蹋胃?

握住他拉着自己的手,庄淇冲他一笑,把杯子里的酒全干了。

这时,包厢里的嘁喳声更大了。有些人直接讨论起了当年的事。庄淇和许光明仔细那么看,还真有三分像。原以为单青是因为喜欢许光明才和现在这人在一起的,却没料到许光明完全是自作多情了。

看到被打了脸的许光明一脸猪肝色,陶琳哈哈笑起来:“哪里三分像啊?许光明的魅力值可是连你三分之一都比不上!”

脸皮虽似铜墙铁壁般厚,但是被陶琳这么柔柔地一句话给打了脸,许光明整个人都不好了。一口把酒闷掉,许光明拿着酒杯坐去了另外一边。

看着许光明狼狈的样子,陶琳笑起来冲着庄淇竖拇指,单青坐在那,不自觉地也笑了出来。笑完后,一脚踩在庄淇脚上,暗怒了一句:“别再喝酒了!”

听到命令,庄淇笑着从桌子底下握住单青的手笑着说:“那是水,陶琳给我的。”

有了这么个小插曲,席间尴尬了一会后,大家又重新把气氛活跃开了。大家年纪差不多,过了二十五,最烦的就是家里催着结婚。一群大龄青年凑在一起倒苦水,倒着倒着不知道谁问了一句。

“咱们班有结婚的了么?”

包厢里的人互相看了看,同时摇头耸肩,然后哈哈大笑了起来。

许光明笑着说:“结果全班都是光棍,也不知道班里谁最先结婚。”说完,还意味深长地看了陶琳一眼,而陶琳默默地夹菜吃菜,根本不理他。

正在大家互相推测的时候,庄淇却握着单青的手举了起来,笑眯眯地说:“我们。”

声音不大,但是却把整个场面又镇住了。

单青完全没料到他会来这么一句,扯开庄淇握着自己的手面瘫着脸说:“他今早上出来忘吃药了,大家别理会他抽风。”

陶琳却不同意了,戳着单青水泥一样的脸说:“你这是干什么啊?人家庄淇可是在对你间接求婚呢!”

心脏砰砰地跳着,面瘫脸上染了一抹不自然的红晕,单青看了庄淇一眼,庄淇握紧了他的手。

“我是说合法夫妻!”许光明气愤地说,怎么自己今天说什么都被庄淇搅局!

“你怎么知道我们是不合法的?”庄淇仍旧笑着,眼睛里却射出森森寒气,逼得许光明打了个一个哆嗦。

庄淇是荷兰籍,要和同性结婚也是完全受法律保护的。

被庄淇的目光逼视着,到喉咙里的话又咽了下去,许光明倒了杯酒喝了下去。

目光渐渐恢复温柔,庄淇熟练地帮着单青夹起了菜。

两次尴尬后,再活跃气氛就没这么容易了。大家酒足饭饱,决定去围着学校转几圈。陶琳刚站起来,就觉得自己的头发被人猛然扯住往一边拉,揪痛感袭来,陶琳“啊”了一声后,听到了沈瑞的声音。

“贱人!”

沈瑞满身的酒气,拉着陶琳的头发手劲分外大,陶琳感觉自己整个头皮都要被撕下去了。

“放开她!”周围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单青已经冲到沈瑞身边,冷冷地命令了出来。

看到单青,沈瑞一个恍惚松开了陶琳手里的头发,庄淇赶紧把陶琳拉到了身后。

“单老师。”沈瑞笑了起来,伸手就要摸单青,单青冷冷地躲过了。

沈瑞身后是那个酒吧服务生,叫小易。可能刚才哭过了,少年的眼睛红红的。见到这副场景,小易小心翼翼地拉着沈瑞,轻声道:“沈哥,咱们走吧。”

沈瑞才不走!

陶琳这个贱人,递了辞呈走了也就算了,结果还在公司里散播他是骗婚的混蛋的谣言,让他在公司里连头都抬不起来了。他今天一定要收拾收拾这个贱人!想到这里,沈瑞撸起袖子就要往陶琳这里打。陶琳躲在庄淇后面,已经哭了。

陶琳的哭声不大,轻轻地抽泣着,单青面色铁青地拦住沈瑞,十足十力气的一拳挥过去,正中沈瑞面部。闷哼一声,沈瑞倒退好几步,趔趄着坐在了地上。

庄淇想过去帮忙,单青一挥手,看着在地上往上爬的沈瑞冷冷地说:“谁也别插手!”

这是他和他之间的恩怨,这次就他妈一起了了!

没等沈瑞站起来,单青又是一拳挥了过去,沈瑞这下半天没动弹。在一边的小易下怀里,瘦弱地胳膊张开拦在沈瑞前面,哭着说:“别打了,别打了!”

“以后别再去烦陶琳!”单青住手冷声道。

沈瑞被揍了两拳后,整个人清醒了大半。嘴巴里的牙被揍掉一颗,沈瑞吐出一口血水,抬眼看着单青冷笑道:“我他妈就去烦怎么了?!”

火气蹭得窜到了头顶,单青冷着脸一把揪起沈瑞的衣领,抬手一耳刮子抽在沈瑞脸上,单青问:“还去么?”

沈瑞也火了,骂了一句卧槽,站起来挥拳朝着单青揍了过来。他这一拳挥得太快,单青没躲开,被揍在了颧骨上,拳头擦着脸过去了。

单青也没再客气,抬脚就踹…

两个大男人在大堂里打了起来,大堂经理闻讯赶来,赶紧让两人住手。沈瑞本想住手,但是单青哪里想住。沈瑞分神的时候,单青毫不留情的一脚踹在他肚子上。沈瑞一个趔趄仰倒,单青又脸色铁青地补了好几拳。

没等单青再揍,庄淇过去拉住了他,小声提醒可以了,浑身发抖的单青这才住了手。

沈瑞被揍得根本站不稳了,少年扶着他艰难地出了门,招手打了辆的士坐上走了。

餐厅门外,白色路虎内,宗河看着渐渐远去的的士,向旁边的男人请示道:“彦哥。”

王彦双手交握成拳抵着下巴,狭长的眼睛微微眯着看着餐厅内,眼角的刀疤动了动,王彦说:“去菜市场,这时候的西红柿最新鲜。”

宗河:“…那沈瑞,还追不追?”

王彦摊胳膊搭在车座上,闲散地坐好说:“不用追,他逃不掉。”说完,男人斜眼瞟了一下时间说:“我弟快来了,先去买西红柿,中午得给他做西红柿鸡蛋汤。”

作者有话要说:

疤条子不是王彦~但是疤条子后面还会出来~王彦和他弟弟不是CP~王彦只是弟控~至于王彦他弟王潮和谁CP~哈哈~我只说王潮今年上高二哟~咩哈哈哈~

王彦:西红柿怎么卖?

老大妈:两块五一斤。

电话铃响,王彦接电话

王彦:喂。

宗河:彦哥,西边那个场子有人闹事。

王彦:找两个带头的把胳膊卸了,要是再猖狂,下次直接打断他们狗腿。

宗河:是。

王彦:西红柿多少钱一斤?

老大妈:一…一块五。

第31章

同学聚会完毕,单青和庄淇送陶琳回家,三人一路沉默。到了陶琳家小区,单青和陶琳下了车,庄淇在车上等着。沈瑞力气很大,陶琳头发被扯得现在还疼。披着单青的外套,陶琳低着头不说话。

“新工作有着落了吗?”单青问陶琳。其实不用问就知道没找到,上一份工作那么好,陶琳又是个心高气傲的女孩,一般工作她不要,好的工作她专业太冷门,不是那么好找。

“没有,表姐这个月很忙,让我帮她先看着孩子。”陶琳说。

这样也好,在家养养情绪。要说被男人骗了,女人不伤心是不可能的。今天沈瑞下手太狠,跟陶琳认知里那个彬彬有礼的沈瑞太不同了。现在陶琳肯定被伤透了心。

“沈瑞来找过你对么?”上次和她说了沈瑞做的渣事迹以后,陶琳对沈瑞的事情缄口不提,他也无从得知。要不是今天沈瑞去闹了这么一出,他还以为他们俩是和平分手。照今天这个发展趋势,就沈瑞缠人的功夫来看,肯定还会来找她。

“被我妈骂出去了。”陶琳说,突然一笑道:“我妈比你还彪悍,扛着拖把就打,你放心吧。”

所以沈瑞才找人泼了庄淇的摄影楼么?开了那样的酒吧,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沈瑞身家也不见得多么干净。以后要提防的不是沈瑞来找她,而是怕他暗地里使什么绊子。他上一世是软包子,任他捏了。陶琳哪里是包子,沈瑞骗了她,她就算忍受公司里其他同事的指指点点并且辞职,她也不让沈瑞好过。

“最近没事别出门了,沈瑞要是再来闹就报警吧。”单青担心地叮嘱着。

“单青,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是什么感觉啊?”陶琳低着头问,然后笑起来说:“我还是那句话,特别羡慕你,能等一个人这么多年并且有好的结果。我…我就算等再多年,都没有结果吧。”

陶琳说完,抬眼看着单青,眼睛里满是笑意和哀伤。

将陶琳圈在怀里,单青的下巴在她柔软的发上蹭了蹭,用低到不能再低的声音叫了一声:“陶琳。”

趴在男人的怀里,单青的心跳震得她没兜住眼泪,顺着腮颊落下来。陶琳死死地抱着男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却始终死死地咬住唇,不让到嘴边的话溜出来。

单青,你喜欢了庄淇十年,我喜欢了你五年啊!

一个女人的青春,有几个五年?

轻拍着陶琳的背,单青吻了吻陶琳的头发,紧紧地抱着她,单青说不上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像一把沙子在心上被风刮来刮去,又凉又痒又疼。

回到家,庄淇去厨房煮了颗鸡蛋,用温水泡湿毛巾裹住。拉过单青让他躺在自己的腿上,庄淇低头看着他脸上被沈瑞揍得那块淤青,然后把鸡蛋轻轻地放上了。

心情不好,单青面无表情地看着天花板想事情,鸡蛋熨帖地烫着脸很舒服,单青闭上眼,重重地舒了口气。

一直等在车里,庄淇不知道单青和陶琳都说了什么。两人只是抱着,一个哭一个安慰,美好的像一幅写意话。要是他不回国,或许两个人真像张国荣和梅艳芳那般。四十岁,她未嫁他未娶,两个人就在一起了。

其实明眼人都能陶琳对单青的感情来,只是他们两个都没说破,别人更不会去说。庄淇突然恨起自己来,恨自己回来的这么晚,爱上单青爱得这么晚。若他早回国几年,在陶琳没爱上单青的时候和单青在一起了,单青和陶琳都不用受这种煎熬。

闭着眼睛,单青没有睡着,长而卷的睫毛在薄薄的眼皮下细微地颤动着。庄淇低下头,吻在了他的眼睛上。柔软的唇瓣轻柔地磨蹭着单青的单眼皮,就像含住了他所有的视线,让他睁开眼,世界里面全是他。

温情在两人之间默默地传递着,单青细细感受着这个温暖的吻,心中的郁结仿佛被庄淇轻轻地舔去了。抬起手臂抱住庄淇的脖子,单青仰头吻住了庄淇的唇。

两人的唇一相触,爱意渐渐涌了上来,温暖逐渐被酝酿得发烫。等庄淇灵巧的舌滑入单青口中时,单青喉咙里轻哼一声,两个人都喘起来,硬了。

将单青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吻着他,庄淇的手顺着单青的衣服摸了进去。单青身上很热,微凉的手刚进去,怀里的人颤抖了一下,又在他的吻里归为平静。

单青双腿交叉坐在庄淇腿上,衣服没脱就能感受到庄淇衣服里那滚烫得性器。难耐地粗喘着,任凭庄淇将自己衣服脱掉,耳垂被庄淇含住吸允着,耳朵里充斥着水样的吮咂声。单青软在庄淇怀里,双手顺着他的胸膛摸进去,柔软的手摸着庄淇身上每一寸皮肤,像宣誓自己的主权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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