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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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琳这么一说,郝佳佳撇了撇嘴:“怎么把我当包袱似的。”

揪了揪小面瘫的鼻子,陶琳挎着包站起来说:“都把你当宝贝呢。我先走了。”

送陶琳出去的时候,单青跟她说:“我要去杭州,带着佳佳没事吧。”

“没事。”陶琳不在意地说,“小姑娘可不愿意和我在一起了,今天早上去我家就拉着我说要来你这。”

郝佳佳比刚来的时候要活泼得多了,肯说自己想要什么了“你去杭州干什么?”陶琳问。

单青也没有隐瞒,把今天早上单馨来的事情告诉了她。陶琳听完,沉默了一会说:“单青,别太软了。”

抬头看了她一眼,单青笑:“你觉得我像软柿子么?”

陶琳一笑,捏着他的水泥脸笑着说:“行行行,你特硬。”

“你最近…相亲了么?”单青问。

陶琳耸了耸肩,特无奈地说:“在家被我父母逼,在外面被你逼,你们能不能让我喘口气先干事业啊?”

单青笑了笑,没有再说话。陶琳最后抿了抿唇,说了句:“咱们俩这样就挺好的。”说完,姑娘转身走了。

站在门口想了一会,单青进了门,郝佳佳递给他吃了一颗QQ糖。糖是陶路的,陶路最近拔牙,所有的糖都被陶琳打包收拾给了郝佳佳。叮嘱她少吃点,郝佳佳面无表情地说:“我还没掉乳牙,坏了也没事。哪像陶路,坏了还得补个。”

揉着她的脑袋,庄淇出来了,他今天自告奋勇要做菜,单青也就随他去了,大不了只吃米饭。庄淇布置着桌子,瞥了一眼单青问道:“你刚才和陶琳在门外讨论什么?又硬又软的。”

单青刚要回答,抬头却见庄淇眼中在戏谑的笑着,当即明白过来庄淇想什么去了,单青的脸瞬间面瘫。

“是QQ糖么?”庄淇憋着笑看着单青面瘫。

“QQ糖有些硬了的,放进嘴巴里过一会就软了。”郝佳佳经验老道地说。

单青:“…”

庄淇摸了摸下巴,思索片刻说:“那与某样东西恰好相反啊。”

郝佳佳问:“什么东西?”

看着郝佳佳一脸迷惑的模样,庄淇闷笑不语,单青心中狂咆哮:当着小孩子的面,能不能纯洁点啊喂!

庄淇的厨艺在进步,这次做的饭虽然不怎么可口,但是好歹能下咽。吃过饭,庄淇已经订好飞机票,两人收拾好行李,打包带着郝佳佳去了机场。

到了杭州,两人没在多停留,就去了医院。

病房外,单馨正抱着一个光头小男孩,男孩大约六七岁的样子,正冲着单馨发脾气,使劲挣扎着想从单馨怀里逃脱,脸上满是怒气。

“你放开我!”小男孩叫林清,刚才想去外面玩,被单馨给抓住了。化疗完,头发掉光了,林清的脾气也暴涨。根本不喜欢让单馨管着。这孩子性子烈,单馨怕他出事,去哪都跟着。林清今下午是彻底爆发了。

单馨抱着林清,任凭他挣扎着,脸上的表情很平静,看着地面在发呆,等单青过去叫了她一声,单馨才抬起头,眼球上满是血丝,为林清的病,她操碎了心。

“你们来了。”单馨松了胳膊,林清一骨碌跳了下来,扭头看了单青一眼,小眉头皱成了疙瘩,转头又跑了。

单馨担心地叫了一声“清清”,林清没理他,单青的喉结动了动。

庄淇将怀里的郝佳佳放了下来,让她去追小光头,看着郝佳佳的背影,庄淇说:“先去做配对吧。”

郝佳佳去外面的时候,林清正站在一丛冬青前撕叶子,小脸上挂着落寞。突然,面前出现了一个平板,林清厌恶地回头,正看到郝佳佳的面瘫脸。

郝佳佳问:“要不要玩切水果?”

平板有辐射,林清已经好久不玩游戏了。脸上的厌恶消失,小男孩高兴地说:“要。”

将平板收回包里,郝佳佳面无表情地说:“不给你玩。”

林清:“…”

见林清扭头不理她,郝佳佳说:“你真像我们家的猫,它叫八妹,别扭起来也跟你似的。”

“我是小男孩,别把我跟母猫比。”林清不满地说。

“它是公猫啊!”郝佳佳说。

瞥了他一眼,林清嘟囔了一句:“那还差不多。”像猫怎么了?猫咪多萌啊?夸个人都不会直接夸么,非要把我跟猫咪比。

“差多了。”郝佳佳认真地说,“八妹是没有蛋蛋的太监猫。你只是没有头发的光头蛋而已。”

林清:“!!!”

被小姑娘这样调戏了,林清真心快哭了。本来他就因为没有头发这事闹了一通了,被这么个漂亮小姑娘说自己没头发,林清当即哭丧起了脸:“我就是没有头发的光头蛋,关你什么事!”

伸手要摸摸林清的头,林清别扭地扭开,郝佳佳笑起来:“光头蛋很可爱啊,我摸摸。”

林清:“不给摸!”

郝佳佳:“我摸摸嘛!”

林清:“那只准摸一下…你还摸…喂!”

单青去做了骨髓配型,一般一个小时就能做出来。但是恰巧医院的设备坏了,结果只能等明天。单馨送单青去医院门口的时候,又对单青说了句谢谢。

单青又应了一声,说了句不客气,一家三口坐上出租车去了预约的酒店。

将东西放好,两人拿着旅游指南在看明天去哪里玩。正在这时,庄淇的电话响了。看了眼来电显示,庄淇接了电话,按了免提。

叶宇冷清的声音传了过来:“玩够了么?该回来了。

第54章

在旅游指南上的目光转移到了庄淇身上,单青合上了书。庄淇也看了他一眼,笑了笑说:“是爸让我回去的么?”

手里灵活地转着笔,叶宇嗯了一声说:“你现在大概乐不思蜀了吧,七月份要准备摄影展冲击‘艾森’奖,老师让我提醒你一下。”

“嗯,前几天打电话的时候说过这事。”庄淇说,他当时就和舒先森说了会回去,当时舒先森还说要给他找个帮手,是找的叶宇么?“你怎么会…”帮我,庄淇没有说完。

“‘艾森’奖得一次就够了。”叶宇突然笑了笑,“我当时参赛的目的不过是想打败你,证明我比你强。但是现在想想,证明我比你强,真是件没有意义的事情。”

叶宇不是一个肯低头的人,但是他实在受不了这样的折磨了。他和庄淇分手,他想让庄淇挫败,让庄淇彻彻底底喜欢上自己,不想再是柏拉图式的恋爱。谁料,庄淇回国后跟自己说一句“我可能不是真的爱你”后就和单青在一起了。

分手是他提的,但是他只是骄傲性子犯了而已,他是爱他的。他不能接受自己的恋人比自己差,所以他提了分手,是想让庄淇变得比自己强。可是,叶宇错了。他没想到在摄影上,庄淇的心比他还傲。

这次,庄淇没主动回来哄他,事情却按照与他想得截然相反的趋势发展。他一个电话打来,一句话击碎了所有的心理防线。叶宇坐不住了,但是他仍旧是自信的。可是当林未回来跟他说了庄淇对他做的事情后,叶宇按捺不住了。

荷兰是个自由宽容的国家,这养成了庄淇散漫随意的性子,他很少这么认真,做出求婚这样的事情。放佛不知不觉间,他离着庄淇越来越远,又或许,他们两个人就从来没有亲近过。

“嗯,现在还不到六月中旬,等我忙完这几天就回去。”庄淇掐算了一下时间说,末了,添了一句:“谢谢你的帮忙。”

“好生疏的一句话啊。”叶宇感慨道,然后认真地说:“庄淇,在你最爱的摄影上,能帮助你的,只有我。”

哈哈笑了一声,庄淇应了一声道:“行,等我回荷兰给你带中国特产。”

心一松,叶宇抿唇笑起来说:“我要吃糖葫芦,不是端午节快到了么,粽子能带吗?”

“单青,你会做粽子么?”庄淇问单青,后者点了点头。庄淇对电话里的叶宇说:“单青会做,我领着他一起回去。”

电话那头沉默了,叶宇缓冲了好大一会才没让自己扔东西,手里的塑料盒都被手捏变形了。咬了咬唇,叶宇强迫自己笑了笑说:“嗯,单青真是万能的。”

面无表情地看了庄淇一眼,单青对电话里说:“我也会做糖葫芦。你还想吃什么,我去学。”

“不了。”叶宇拿笔敲了敲桌子,门外有人进来,叶宇说:“我先忙了。”说完,挂掉了电话。

叶宇挂掉电话,“砰”手里的手机砸在了墙上。新助理罗旭看着地上的手机碎片默默地在心里感叹:一个月已经摔坏两部手机了,真是钱多了烧的。

他还没感叹完,叶宇说话了,声音依旧冰冷。

“今晚,我去你家。”

罗旭:“…”

挂掉电话,庄淇过去环抱住单青的腰,捏了他脸一把说:“我想吃糖葫芦,明天给我做吧。”

面瘫着脸继续看旅游指南,单青说:“我不会包粽子也不会做糖葫芦。”

庄淇惊讶:“那你刚才说你会。”

切着水果的郝佳佳说:“他故意的,就是不想让电话里的人吃到糖葫芦和粽子。”

听完郝佳佳的解释,庄淇哈哈大笑起来,狠狠地亲了一口单青道:“你这是在吃醋啊?”

“没有。”单青说。

你才吃醋,你特么全家都吃醋。

两个人继续窝在一起看旅游指南,杭州在这个季节是个很美妙的城市,蒙蒙细雨中园林郁郁葱葱,整个城市的感觉都是清新自然,沁人心脾。

刚挑选了几个景点,庄淇的电话又响了。这次是谭海,庄淇接了电话。

“喂,庄淇,外公半夜突然发病进医院了。你快回去看看吧!”

庄淇外出采风的时候去外公那里几次,老爷子声若洪钟身体康健,怎么说住院就住院了。一家三口没在啰嗦,收拾好东西直奔机场,火急火燎地赶去了外公那里。

一路上,庄淇都提心吊胆的。给表弟打电话,说外公是突然昏厥。送了医院后,老爷子现在还在急诊室里没有出来。大舅不想让他担心,所以只告诉了谭海,没想到谭海却告诉了他。

外公老是这样,怕耽误他的工作,平时想他了就打个电话听听声音,也不说让他回家看看,老是提醒他抓紧找个媳妇结婚,他还等着抱外孙。每每这个时候,庄淇都会跑去乡下和外公住几天。外公一直坐在村口,见到他后,脸上挂着满脸褶子嘿嘿笑着,还不忘埋怨他工作忙就别老往这里跑嘛。后来大舅才告诉他,老爷子最近老去村头溜达,那天已经在村头大树下等了大半个中午了。

以前他在国外的时候,老爷子没盼头,现在在国内了,就老想着这个最喜欢外孙能天天和他在一起唠家常。

单青察觉到庄淇的紧张,握住了他的手。

到了医院的时候,外公病房内已经围了一圈的人,庄淇拉着单青还没进去,就听到了外公洪亮的声音。庄淇心一放,脸上挂着宽松的笑容进了门。老爷子正不顾众人劝阻要下床,见庄淇过去,眼睛里先是一喜,然后又转头埋怨庄淇他大舅。

“又不是什么大病,怎么把淇淇也叫回来了?”

“不是大舅告诉我的。”庄淇过去扶住老爷子让他重新躺下,笑眯眯地说:“先睡一觉检查检查,咱们明天一起回家。”

心满意足地躺下,外公笑眯眯地拉着庄淇的手问:“你这咋有时间来这呢?马上要回去么?”

“端午节放假,能在这待好几天呢。”单青笑着说。

外公转头看了单青一眼,单青跟小时候比已经大变样,老爷子琢磨了半天没认出来,单青笑着自我介绍道:“我是单青。”

“哦,青青啊!”老爷子一拍脑门,想起来了。看到单青领着郝佳佳,脸上挂了愁容。

“你看看,人家比你小都领着孩子了,你这什么时候结婚啊?”

两人对视一眼,皆没有说话。这时候,郝佳佳跑到老爷子床前趴上去亲了老爷子一口,甜甜地叫了一声:“老外公。”

“哎!”老头子的注意力马上被眼前被眼前的小包子给吸引了过去,老当益壮地抱着郝佳佳问:“几岁了?”

“五岁了。”郝佳佳老老实实被老爷子抱着,甜甜地说:“老外公,乡下有什么好玩的吗?”

“老外公明天领着你去粘知了!”老爷子被小姑娘叫的心都化了。

话题就这样被郝佳佳给转移了,两人皆是挑眉笑了笑。

在医院里住了一晚上,确定身体没事,外公膝下的子子孙孙们陪着老外公出院了。

郝佳佳已经夺得了老外公的万千宠爱,回去后,外公就领着小姑娘出去粘知了了。外公刚出院,大家不放心他自己出去,庄淇和单青跟了上去。

这个时候,知了在村里的树上已经成片成片的了。小时候,庄淇和单青也玩过。将面揉成团,然后洗成特别粘的面筋,站在长竹竿头上,对准知了的透明翅膀快准狠一粘,知了就被粘在面筋上瞎扑腾了。

四个人扛着两根竹竿,拎着小桶去了外公家后面的那片杨树林。杨树林里蝉鸣声起,特别聒噪。老外公拿着长竹竿,动作利落,不一会,郝佳佳提着的小桶里就装了半桶知了。而单青和庄淇却有些手忙脚乱,两个人许久没有粘过了,粘了一中午,才粘了十几个,被郝佳佳刮着鼻子取笑。

粘完了知了回家,表弟媳将知了剁碎了煎了鸡蛋饼,郝佳佳拿着鸡蛋饼吃的满嘴是油。单青和庄淇坐在她身边,旁边是表弟媳家六个月大的孩子。郝佳佳看着那小娃娃啃手指,问单青:“你们俩会不会去捡个孩子养着啊?”

掏出纸巾给她擦了擦嘴,单青问:“去哪捡?”

“老外公说今天晚上带我去摸知了龟,他说那个林子里晚上有娃娃哭,让我别害怕。我一点都不害怕,真要是有孩子的话,我去捡回来给你们养。”小姑娘嘬着手指认真地说。

看着郝佳佳,单青心中有一股感动在游走。庄淇笑着抱起郝佳佳,戳着她的面瘫脸笑着说:“你是从哪里捡来的啊?”

特鄙视地看了庄淇一眼,郝佳佳说:“你得了吧,别以为我是小孩子就好骗,我是我妈妈从肚子里生出来的。”

庄淇挑了挑眉,歪着脑袋说:“那为什么要让我们去捡啊?”

从庄淇怀里跳下来,郝佳佳爬到单青身上特别慎重地对他说:“单叔叔我告诉你,你千万别被庄叔叔给骗了。生孩子可疼了,你千万不要给他生。”

身后的庄淇已经哈哈笑了起来,单青哭笑不得地捏着郝佳佳的脸:“谁告诉你男人也能生孩子的?”

“海马爸爸都能生孩子,你为什么不能?”郝佳佳歪着脑袋问。

“对,他能。不过不是我让他生的,他是自己愿意的。”庄淇还在笑,单青一巴掌拍过去,庄淇赶紧捂住了嘴。

一家三口玩得欢,并没有发现,在堂屋里侧听到他们说话的老爷子抽着烟袋,眉头锁成了疙瘩。

知了龟是蝉的幼虫,可以卖可以自己吃。这个季节,知了龟泛滥。摸知了龟是个全村型的娱乐活动。之所以说这是个娱乐活动,是因为干完了一天的农活,吃饱饭拿着手电筒去林子里溜溜达达地摸着,还和旁边的人说着今年的天气和收成,倒真的挺自在的。

外公这个年纪的人,对村子里哪片山上有几个泉眼都知道,当然不会去找那种大家都知道的杨树林。抱着郝佳佳,他们去了村西头特别僻静的一片树林。

开始跟郝佳佳说有孩子哭,不过是吓她一吓,要是小姑娘害怕,他就不领着她来了,谁料小姑娘却兴趣盎然。

单青和庄淇拿着手电筒跟着外公,听外公说着怎么摸。外公精神矍铄,步伐齐整,郝佳佳又是爱玩爱闹的性子,不一会,单青和庄淇就落在了后面。

本来单青是想跟上去的,但是庄淇老在后面磨蹭,他也就一块被落下了。

当看不到一老一小的手电筒里的光时,庄淇一把搂住单青的腰,把他压在树上,吻了上去。

唇被压住,庄淇濡湿的舌灵巧的钻了进来,单青拿着手电筒照了照远处,有些担心地说:“外公和佳佳…”

“关掉手电筒。”庄淇笑着说,“不要紧,他们看不到的。”

外公家房子少,两个人和郝佳佳一张床,要做什么事一点也不方便。庄淇已经憋了一晚上,这下是憋不住了。

唇落在单青的耳垂上,热气呼了他一耳朵,单青被挑起火来,身后,粗糙的树干摩擦着后背,火辣辣的。

给单青解开衣服,两人赤裸的胸膛贴在一起,庄淇满足地啃噬着单青的锁骨,舌头在他的脖颈间来回游移。这是单青的敏感点,一亲一个准。

不消一会,单青的欲望抬了头,隔着裤子和他的性器紧紧相抵。庄淇埋在单青的耳边,满足地低笑一声。热气呼在单青脸上,让他的脸红了一圈。

手被抓住握在了庄淇膨胀的性器上,单青感受着它一点点变大,咽了口口水,庄淇的唇又纠缠了过来。被吻得七荤八素的时候,下面一凉,庄淇解开了他的裤子,挤开了他的大腿。

第55章

下体瞬间被温热的手掌给包裹住,单青舒服的闷哼了一声。还没反应过来,庄淇的大手握住了他的手,两个人的性器贴在了一起。庄淇来回蹭弄着,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单青眯起了眼,喉咙里除了低喘再无其他。

单青的手伸进庄淇的衣服里,手无意识地抚摸着庄淇光滑有力的后背,胸膛上的一点被庄淇含住,单青仰起头,呻吟了一声。

柔软的唇瓣顺着胸膛下落,濡湿的吻遍布上身,单青只觉得庄淇的吻越来越低,人鱼线被舌尖扫过,单青难熬的挺了挺身子,然后,下体就被包裹进了一个温暖而又湿润的地方。

喉间低沉地一吼,单青抓住了庄淇的头发。

将整根含进嘴巴里,舌尖还在顶端挑弄着,快感顺着毛细血管游走在全身,让他的皮肤变得一片滚烫。臀瓣被庄淇捏紧,手指有意无意的隔着衣服在臀缝间穿梭,单青只觉得后面灼灼地烧了起来,双手乱抓,把庄淇的头发都揉乱了。

不知道这是他第几次做这样的事情了,但是技术是越来越娴熟。不知过了多久,庄淇推送的速度越来越快,双腿发虚,单青扶住庄淇的肩膀,闷声射了出来。

眼前一片混沌,单青站不住了,庄淇站起来扶住了他,吻住他时,单青心脏砰砰直跳。庄淇嘴巴里,是他射出来那东西的腥膻味。

好催情。

吻着他的脖子根,庄淇的手不老实地朝着单青的臀沟摸去。单青还没从高潮中反应过来,抬起眼皮看了看不远处,佳佳和外公不知道去了何处,应该不会过来。

正想着间,身体就被翻了过去,单青抱住了刚才他倚靠着的大树。衣服被脱下来,屁股感觉一阵清凉,庄淇的粗大在臀缝间来回磨蹭着,烧得单青心里欲望勃发。刚射过,却又想再来一次。

这个年纪的身体,如狼似虎。一旦被点燃,就想来上那么一发。单青想着以前没和庄淇做的时候,连手枪都很少打。不得不说,做爱这种东西,真是越做越爱。

单青抱着树趴在树干上,庄淇将他的衬衫整个掀了上去,湿吻像写草书一般没有规律地扫在他的后背上,顺着他的脊柱下去,舔了舔他的臀缝。

单青双臀一夹,不老实地扭了起来,舔哪里不好,怎么单去那里舔。

闷笑一声,单青抬起脚后跟勾了他一下,庄淇起身,将粗大埋进单青的臀缝,胸膛贴在他背上,双手勾住他的小腹,挺身动了起来。

干涩的磨蹭让单青觉得自己整个臀部都要燃烧起来了,不知不觉夹得更紧了,庄淇咬住他的耳垂,粗喘声在他耳边此起彼伏,单青感觉自己无所遁形,指甲都扎进了树干。

磨蹭的屁股都快没有了,单青有些难受,闷叫了一声:“庄淇。”

平常的一句叫喊,叫出来却变了味,尾音带勾,勾得人飘飘欲仙的。庄淇停止了动作,握着单青的屁股让它翘起来,粗大将臀缝抵开,流连在穴口。

粗大横抵在臀缝间,滚烫不说,还不老实地在动,震得臀瓣发痒,单青往后挪了挪,庄淇吸了一口凉气,安抚道:“别动。”说话间,将润滑油倒在性器上来回抹了两下。没做扩张,庄淇扶着性器缓缓地挺送进去。

没有扩张进入的确实很难,单青插进树干的指甲更深了,但是这种直来直去性爱却比带着冗长前戏的性爱要激烈得多,也爽得多。

后背式是比较好进去的,单青一下一下呼吸着,放松着身体来迎接庄淇。庄淇小心翼翼地进入,润滑油作用很大,不一会就含根没入了。

握住单青重新抬头的下体,庄淇恶作剧地顶了一下,单青“啊”了一声,赶紧闭上嘴巴。

“叫出来,他们已经走远了。”庄淇说。

单青哼哼了一声,惩罚似的缩了缩穴口,听到庄淇倒抽气的声音,单青喘着粗气说:“还带着润滑油,你早就预谋…啊…”

没等他说完,庄淇扶着他的臀部,抽插了起来。

树林里很寂静,只有偶尔能听到几声落叶声和猫头鹰的叫声,庄淇挺撞在单青的臀瓣上发出的声音分外清晰。单青闭着嘴巴把呻吟都咽了肚子里,庄淇减缓速度后捏住他的腮骨然后猛顶一下,单青的呻吟一丝不漏得全部从嘴巴里撒了出来。

“你…唔…”单青转过头来想表示控诉,双唇被庄淇含住,所有的埋怨都被他吞进了肚子里。舌头又湿又粘人,单青懒得再说话,静静接受着男人欲望的发泄。

后背上,男人的胸膛贴在上面,长时间的运动让他胸膛上满是汗水,贴在后背上来回磨蹭着,涩涩的,配合着后脊得酥麻,单青眼前一阵阵晕眩。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猛烈抽送几下,射了出来。滚烫的液体灼烧了内壁,单青眯着眼,也射了出来。

刚射完,两人身上皆是汗,湿答答得抱在一起,谁都懒得动弹。庄淇伸手摸单青的脸,单青张开嘴巴,小虎牙在他指腹上留了两个牙印。男人笑了笑,半硬的性器挺动一下,单青呻吟一声,舌尖扫在庄淇手指上,直挠着心底。

气氛好到不得了,只觉得整个人都被爱包裹着,像浸在花蜜里一样。

捞着单青的腰,庄淇一手帮他整理着衬衫,将纽扣一个一个扣上,扣一个亲他的耳垂一下,扣一个亲他的脖子一下,扣一个亲他的脸颊一下。单青被亲得又痒又舒服,轻声笑着,头来回扭着不让他亲。

等两人玩闹着将衣服收拾好,不远处也传来了外公和佳佳的对话声,佳佳还在锲而不舍地问着外公哪里能捡到孩子。

看到他们俩,郝佳佳跑过来拉着单青的手看他找了多少知了龟,边鄙视着边说:“你们怎么弄这么一点啊?我跟外公去的那个地方,一棵树上七八个呢!”

刚被“摧残”完,单青双腿还在发颤,庄淇不着痕迹地扶住他,笑着夸奖佳佳:“佳佳真厉害。对了,捡到娃娃了没有?”

郝佳佳沮丧的摇了摇头,转头对老外公说:“老外公骗人,不跟你玩了。”

老外公哈哈大笑,抱起郝佳佳拿胡子扎了两下,郝佳佳咯咯笑起来,揽着老外公的脖子说明天要去山上摘野果,老外公笑眯眯地同意了。

摸够了知了龟,一行人准备回去,一老一小走在前面,单青走路姿势有些尴尬,庄淇在后面扶着他的腰推着他走。

走了一会,老外公转过头,拿手电筒照了照拥在一起的两个人,面色淡淡地说:“单青崴到脚了么?庄淇背着他。”

一听外公的话,庄淇赶紧服从命令,单青不同意,老外公边走着边说:“让他背着吧,抱着不大好看。”

两人不知道外公话里的意思,也不知道刚才他们在野战的时候,老外公问佳佳了些什么。不顾单青的推脱,庄淇转身把单青背在了背上。

回到家,郝佳佳和老外公去把摸到的知了龟放了水里,明天用油烹一下,又香又脆。单青被庄淇放到床上,趁着无人,黑灯瞎火地又亲了一通。

亲完后,郝佳佳进来让开灯。刚打开灯,单青的手机就响了。一看是单馨,单青才想起来也不知道配型成功不成功。

庄淇抱着郝佳佳在玩,单青接了电话。电话那边很久没有人说话,单青疑惑地“喂”了一声,单馨的声音才传了过来。

“我就是跟你说一下…”声音放佛来自天际,让单青有些听不清楚她说了什么,示意庄淇安静一些,单青说:“嗯。”

“配型不成功。”单馨说。

单青沉默了一会,说了句:“知道了。”

电话一直没有挂断,单青问:“还有事么?”

“没有了。”单馨淡淡地说了一句,挂掉了电话。

电话里传来盲音,单青皱了皱眉头,躺在了床上。

单馨坐在医院走廊的长凳上,她已经坐在这里一天了,冰冷的长凳都被她坐得暖呼呼的。林清睡着了,很深沉。挂掉电话,她觉得心里凉飕飕的,脑海里不断回现着以前的事情。

回忆是件很伤感的事情,单馨像她和庄淇说的那样,从不回忆。但是她是个女人,当深陷一件绝望的事情之后,她就会想着以前的事情来让自己解脱。觉得以前她都撑过来来,这次的事情根本不算什么。

这次,她却撑不过来了。

儿子绝症没法配型,丈夫出轨不见踪影,工作出差错老板让她休假,她整个人都要崩溃了。这是第一次,她觉得自己的人生中终于有和她十几年前的生活比更为差劲的时候了。这时候,就算是单青的声音,也能让她好过不少。

但是她不能找单青了,单青有了自己的生活。对他而言,她不过是一个陌生人,他可以同意配型,但是绝对不会做多余的类似安慰她这样的事情。单青的性子和她很像,但是却比她好。没有像她一样彻底冷血,他有着李进身上的乐观和热心。这才让她没有绝望…

但是现在,彻底绝望了。

生活一次一次地绊倒她,她都没哭…她很坚强,她告诉自己。

抱膝盘坐在长凳上,一个女人沉默地低着头,谁也看不到,长凳下那几滴看不真切的泪。

帮郝佳佳脱了衣服,庄淇斜眼看了单青一眼,单青冲他笑了笑。将郝佳佳放在中间,庄淇躺下抓着他的手问:“怎么了?”

“配型不成功。”单青说。

庄淇挑了挑眉,问:“你现在什么想法?”

“没什么想法。”单青仰着头说:“我能做的我都做了,仁至义尽。”

“那个光头蛋要死了吗?”郝佳佳问。

三个人同时陷入了沉默…

庄淇的手机铃声响起来,揉了揉郝佳佳的头发,庄淇过去接了电话。又是叶宇。

“庄淇,你马上回来!”叶宇的语气很暴躁,看来是等不耐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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