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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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

夏谷又挣扎起来,阎公子一看他要走,赶紧抱着他说:“一点都不难受。”

知道他在耍无赖,夏谷却无可奈何,将他放在自己屁股上的手拿开,脸红心跳地说:“我去给你拿块湿毛巾。”

阎公子的体温确实有些异于常人的热,夏谷想给他敷块毛巾降降温。

“不用。”阎公子赶紧拒绝道,小声说:“你身体就挺凉的,这样降降温就行。”

心乱如麻的夏谷没有动弹,两人抱着在一床薄褥子下面,一会儿就捂住一身汗。夏谷头发都快湿了,将一边的被褥掀开,露出他白嫩嫩的屁股凉快着。

“阎公子…”夏谷想要跟他商量个事儿。

“不要叫我阎公子。”阎公子说。

夏谷转头看他,问道:“那叫你什么?”

“有比大哥还亲近的叫法么?”对于夏谷叫赵令赵大哥,阎公子心中始终是耿耿于怀的。

“我还是觉得叫阎公子比较亲切。”夏谷诚实的说。

听夏谷这样说,阎公子心里舒服了不少,笑笑后,将夏谷搂得更紧,笑着说:“行,那就叫阎公子吧。”

事后,阎公子还要动手动脚,夏谷整个人都要往外跑,阎公子这才停住动作。两人抱在一起睡着了。

等第二日夏谷醒来,阎公子已经收拾好了自己,见夏谷醒过来,笑笑说:“我得告辞了。”要是再耽搁着不回去,崔钰说不定会杀到阳界来。

心中有些失落,夏谷却扯了个笑,说:“后会有期。”

阎公子察觉到夏谷的失落,却并没有说什么。转身走出门,到了僻静的地方,打开地府之门。到了大殿,崔钰果然在发脾气。黑白无常陪着,各种紧张。而向来不在的拂晓,也在那等着。

阎王进了大殿,听到崔钰的声音,笑笑后跟大家说:“都在呢。”

崔钰的骂声戛然而止,冲上来一把揪住阎王的长衫,眼球上的血管都快爆裂了。

“你去哪儿了?”崔钰像是吐钉子一样吐出来几个字。

“崔大人…”旁边深深感到害怕的黑白无常见到崔钰这么个动作,有些担忧地叫了一声。

谁料,阎王丝毫不生气,一把扯开崔钰的手,不打算隐瞒,说:“去阳界玩儿了。”

崔钰气的肺都要炸了!

“大人,翠峰山的厉鬼都已清除干净。”在崔钰再次发脾气前,拂晓赶紧说完,一溜烟小跑着走了。

黑白无常也面面相觑,最后说一声“抓鬼去了”,也走了。

崔钰马上就要爆发出来,阎王一个塞子把他塞住了。

“崔钰,我喜欢上了一个人。”

瞬间,所有的炸药都在崔钰的身体里炸裂,脸瞬间变了,崔钰小跑着走过去,一脸高兴地问:“那是哪位女仙君?”

“是男的。”阎王说。

男的也行,只要把婚姻大事解决了,给天庭一个交代,什么都行。

“那是哪家男仙君?”崔钰笑眯眯地问。

“不是仙君,是个人,叫夏谷。”阎王一脸青涩地说:“哎,他现在还不知道我是阎王呢,他还怕鬼,你说,这怎么办?”

崔钰:“…”

“你怎么了?”阎王扯了扯石化的崔钰,关切地问道。

“没事。”崔钰愣愣地说,“我一点事儿都没有。”

阎王看上男人这事儿,崔钰消化了很久,仍旧没有消化了。这根本就是块石头,还是块重达好几斤的石头,这怎么消化?

他消化不了算他的,但阎王能消化得了,并且跟他保证,他已经想好万全之策,等夏谷进了地府后,就不打算在把他放出去了。

崔钰听到这么万全的法子,还真是…

不过,今晚要去龙宫给龙王庆寿,这些事儿也就先抛到了一边。劳碌命的崔钰跑前跑后的各种准备,悠闲的阎王现在吃碗米饭都嫌还得用筷子。

龙王大寿是在晚上,崔钰带着请柬,去给龙王送下贺礼,然后跟在阎王左右,鞍前马后。阎王平日在地府不靠谱,但社交能力还是一流的。起来敬酒说的老龙王笑嘻嘻的,作为他们的邻居,今日来庆寿的目的算是达到了。

阎王喝多了,走路也有些趔趄,原本白皙的皮肤染上一层红晕。笑着与桌上人说声抱歉,然后去了外面,准备透透气。

外面走廊上,有红木长凳和茶几。茶几上摆着紫砂茶壶,袅袅的热气冒出来,沁人心脾。长凳上已经坐了人,是个小姑娘。长得清秀伶俐,一双眼睛水汪汪的,让阎王想起了夏谷的大眼睛。

几日不见,真是想念。

阎王就走了过去。

小姑娘也不拘谨,见阎王过来,笑眯眯的。

“您是阎王大人吧?”小姑娘自我介绍道:“我叫敖青。”

对于这个敖青,阎王是第一次见。前几次来这里,遇到过敖庸那个熊孩子。别看敖庸那熊孩子顽皮得紧,这个敖青却要比他温婉许多。

“叫我叔叔就好。”阎王说。

“好的叔叔。”敖青的眼睛发着光,想着与阎王再说两句,开口后说出来的却只是另外的话:“喝杯茶吧。”

“嗯。”阎王坐下了。

阎王喝大了,头脑有些不受控制的昏沉。一杯茶水入了肚,暖流划过胃里,比刚才舒服了些。

他在外面,社交时话很多,人少时,却更倾向于沉默。毕竟,刚才说了那么些话,应付那么多神仙,也是很累。

喝了两杯茶,灵台渐渐清明了些,阎王起身谢谢敖青的茶,又重新进了房间。

敖青看着阎王的身影,高达挺拔,想着要是在这个男人的怀里,定然是十分安心的。想到这里,小小姑娘的脸颊竟然染了层红霜。

阎公子已经三日未来,夏谷做着货郎,却心神恍惚的。这一恍惚,就误了时辰,回去时,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挑着竹筐,夏谷紧赶慢赶地往回走着。夜晚树林里,虫鸣鸟叫不断,倒也不缺生气。夏谷赶着路,嘴巴里哼着小曲儿给自己壮胆。还不忘往前扔着石头子儿。

石头子儿落地的声音让夏谷越来越踏实,但是,石子儿并不是一直落地的。等夏谷扔完两个都没有落地声音时,夏谷的心瞬间忘了跳。

手上火折子隐隐冒着光,前方路上根本没有一个人。夏谷将火折子灯光护住,不想让自己暴露。

这样蹲了一会儿,夏谷刚要起身继续扔石子儿,却听到了不远处的脚步声。

脚步声走走停停,将夏谷的心脏一点点吊了起来。

等最终,脚步声在夏谷跟前停住,夏谷看着面前这一双脚,心惊胆战地将头抬了起来。

火折子的光芒没有继续阻拦,那人身高也没多高,所以刚好能照清楚那个人的脸。那人看着五官清秀,少年模样,比夏谷小一两岁的样子。看着夏谷,脸上带着些笑。

“你想不想再见见你祖父?”那人说。

夏谷的心彻底提到了嗓子眼儿。

等夏谷回到家,已经是深夜。夏谷表情有些呆滞,动作迟缓。回了家,放下扁担,头痛欲裂的夏谷准备上床就睡。

然而,刚一躺下,他就闻到了刺鼻的酒味。

身边,那个阎公子一手搂住他,并且不老实地将手伸入了他的衣裳。

阎公子说:“夏谷,我喝醉了。”

第70章 心意

酒味从阎王的身上弥散开来,刺激着夏谷,脑中一片混沌。阎公子的手一直不老实,顺着摸进他汗津津的衣服,摸着他汗津津的身体,手掌的纹路非常清晰的从他的皮肤上摩擦而过,因为有汗,所以摸着的速度并不是很快。一下一下,慢悠悠地朝着夏谷的身下前进。

像是在梦里,梦里祖父哼着小曲儿,断断续续,让夏谷开心不已。阎公子的手越碰触,离着他感官最敏感的地方越来越近,等双手一下碰上时,夏谷打了个激灵。

然后,梦醒了。

梦醒之后,有一瞬间愣神,夏谷愣住半晌,身上的压力越来越大,同时裤子里也有双不老实的手在动。夏谷快速醒过来,睁眼一看,一下将身体撤到了一边。

喝得有些张不开嘴儿的阎公子,就这样被夏谷一把甩到了床下。“哐”得一声,脑袋磕在了床前的木凳上,碎裂的疼痛感瞬间从头顶直达脚底,阎公子没有意外地“嗷呜”了一声。

这声叫唤叫的夏谷心肝一颤,他还在想自己怎么正走在回来的路上,然后就像做梦一样的跟着祖父回了家。他这一睁眼,怎么还就真在家里了。难道,他真的遇到祖父的魂魄了?

梦里没有丝毫与祖父之外的东西相关,但夏谷却始终觉得自己脑海里拼凑不起所有的记忆。像是在一大片结了冰的湖泊上,有那么一个小孔,小孔渐渐破裂,将湖内的冰断成了两截。

电光火石之间,夏谷脑海里的冰块就碎成了渣渣。因为,趴在地上的阎公子,想要爬起来时,手臂力度不够,所以“哐”得一声,又脑袋碰到了木凳上。

阎公子第二声的“嗷呜”比第一声显得浑厚又绵长,甚至拖着尾音,带着回响。夏谷登时心下一跳,一个箭步冲上去,丝毫不顾及刚才阎公子对他耍流氓,一把将阎公子扶了起来。

额头被撞了这么两下,阎公子比刚才清醒了许多。手臂被夏谷抓住,然后半个身体就被眼前这个干巴巴的小少年给抬到了床上。

粗喘着气,阎王一个后仰,躺在了木板床上,硌得后脊椎疼。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临时还没什么事儿,不过肉体应该过一段时间就会肿起包来。想想自己刚才被夏谷一下推开时的狼狈,阎公子有些郁卒。

本来两人都已经是互相给互相玩儿小兄弟的程度,现在怎么还就摸都不让摸了。心比天大的阎公子流氓起来觉得流氓也是正人君子干的事情,所以根本不把流氓与道德挂钩。

刚才甩得有些过分,夏谷赶紧冲出去,拧了把湿毛巾,凑上去给阎公子擦了擦脸。擦完脸后,阎公子的一身酒气还没挥发干净,刚刚因为撞击而变得清醒的头脑又重新迷糊起来。

这样造成的后果就是,夏谷在不注意的情况下,被阎公子一个反扑,压在身下,然后直直吻了上去。

带着白酒的醇香,柔软的唇瓣就像刚蒸出来的白饭一样,软香又带着甘甜的味道。唇瓣碾压在一起,夏谷一瞬间愣住了神,阎公子的舌头就像游龙一样伸了进来。

舌头伸进来归伸进来,可该怎么接吻,阎公子并不知道。在夏谷的嘴巴里乱闯,少年嘴里的清香让阎公子更加迷醉了半分。两人的唇瓣贴合在一起,胸腔里是砰砰跳动的心脏。

夏谷只觉得口腔内一阵阵的酥麻,身体也随着阎公子并不熟练的动作而渐渐发软。并没有拒绝掉阎公子接下来的行为,夏谷只觉得自己身上黏糊糊的,想去洗个澡。

于是,他将头扭开,气喘吁吁的,抱住还要撅嘴继续亲上来的阎公子,艰难地说:“我先去洗个澡。”

撅着嘴儿的阎公子一下愣住,半晌后,傻兮兮地笑了。

走了一天路,夏谷身上汗涔涔的。今天晒了两盆水,脱光衣服后,抱着盆冲洗了一番。这时,夏谷怀念起那时的浴桶来。果然是有钱好,沐浴的都那么舒服。

洗完之后,夏谷心里先是有些发憷。可是这么几天,小别胜新婚,实在对阎公子又思念的紧。再想想刚才阎公子亲着自己的模样,夏谷小心脏扑通扑通的。确实,两人亲过之后,什么事情都会变得明朗。既然感情都已经明朗化,夏谷也不用再跟个姑娘一般的羞涩。

鼓起勇气,夏谷进了门,光着身体走到了床前。今天的虽然不是满月,可是月光很亮,照射着夏谷的身体。少年的皮肤白皙,在月光下,被照的透亮,别有一番滋味。

夏谷已经做好了今晚上会互相摸对方小兄弟的准备,然而,等到了床前,才发现阎公子的呼吸已经匀称。

对,阎公子睡着了。

夏谷:“…”

半天的心理活动白做了,夏谷泄了口气,心中隐隐失落。凑上去,戳了戳阎公子。阎公子挪了挪身体,鼻子里发出一声不乐意的闷哼。夏谷爬上床,夜的静谧,月光的清冷,在这一瞬间发挥到极致。

阎公子长得真是好看啊。

五官这么深刻,眉弓高挺,眼窝深陷,鼻梁挺拔,薄唇紧抿。阎公子长相俊美,却没有压迫力,看着俊秀又舒服,像翠峰山那般,虽没有挺拔的山头,却自有他的秀丽。

这样低头看着,夏谷竟然笑了。低头轻轻地啄了一下身下人的唇,浅浅的,却透着少年特有的味道。

白酒的清香随着阎公子的鼻息一点点倾泻出来,夏谷闻着,自己也要醉了。抱住身边的阎公子,夏谷也沉沉睡了过去。

自从认识阎公子后,每次醒来,夏谷都习惯性的摸一摸身边。阎公子不来的时候,身边没人。阎公子来的时候,第二日早上也是没人。可夏谷还是要摸一摸,带着小小的希望。

今天,还真就叫他摸着了。

手本来垂在身体两侧,一摸自然先是摸上大腿。摸上大腿的时候,还没有完全清醒,等摸上硬邦邦的东西后,夏谷一个激灵,清醒了。猛然起身,看向旁边的人,夏谷似是不相信一般。

阎公子仍旧睡得踏实,在外面朦胧的日光下,阎公子的睫毛在下眼睑上留了半圈剪影。看得夏谷心下一动,刚要动手,却被外面的声音叫醒。

“夏谷。”一个姑娘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声音温柔,像水一般。

夏谷马上听出了这个声音是谁,赶紧从旁边扯过衣裳,急忙穿上,然后小跑着去了外面。外面,春儿已经等着了。

往日,村里的春儿打扮的相当得体。然而近日,她却像是睡醒了没梳妆一般,头发散乱的披散在身上。脸颊上隐隐还带着泪痕,眼睛红肿。

夏谷心下一急,着急忙慌地开门走出去,见她这般,赶紧问道:“春儿,出什么事儿了?”

家中发生大事儿,春儿一个姑娘家,本来就害怕,心里就跟塌了天一样。眼下,遇到夏谷,男女授受不亲这样的话也都抛诸脑后,一个踉跄跌入夏谷的怀里,嘤嘤哭了起来。

心下一跳,夏谷知道春儿这样肯定是出事儿了。眼下天刚蒙蒙亮,还没有村民出去种地,夏谷着急地安慰着,笨拙得很。等夏谷手忙脚乱的给她擦着眼泪的时候,身后突然感觉到彻骨的寒冷。夏谷下意识的一回头,身后的阎公子正一脸寒冰地看着他。

怕阎公子误会,夏谷赶紧将春儿弄出怀,连声问:“春儿,你先别哭,有什么事儿你先说。”

春儿这时也发现了身后的阎公子,公子的俊秀让春儿小小诧异了一番。然后,又被悲伤侵蚀。

“我爹,我爹他眼看就不行了。”

夏谷的心一下沉了下去。

春儿家的情况和夏谷家差不多,只不过,夏谷是有个祖父,春儿却只有个爹。她娘在生她的时候就死了,她和爹相依为命。

春儿爹前几日就病了,没钱买药,好歹东借西凑的拿了些药,将病压下去了些。昨日还好些,今日这怎么就不行了。

“你先在家等着。”夏谷与身后的冷面阎公子叮嘱了一句,然后迅速跑到了春儿家。

春儿家比着夏谷家还要简陋些,春儿一个姑娘家,比着小伙儿当然干不多少活计。夏谷赶去的时候,春儿爹已经只出气不进气了。

“大伯。”夏谷声音发颤,叫了一声。

“哎…”春儿爹眼珠浑浊,声音里带着虚弱,这一声“哎”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旁边的春儿一直哭,夏谷有些心疼,握住两人的手,说不出话来。祖父死时,他知道这种感受,唯一的亲人就这样没了,自己在这无依无靠。

“我去请郎中。”夏谷不想这样坐以待毙,起身准备出去。村里好歹有个赤脚郎中,这时候应该还没出去,夏谷准备去叫他过来。

“小谷…”床上的人突然叫了一声,春儿爹的声音比刚才要好了些,“我不行了,你在这,陪陪春儿。”

“大伯。”夏谷叫了一声。

床上的春儿爹,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夏谷和春儿皆是一惊,心中又喜又复杂。

“这…”春儿已经哭着笑起来。

然而,春儿爹的另外一句话,却让两人的心再次沉到了心底。

“回光返照。”春儿爹说:“我都看到黑白无常了。”

说完,目光往夏谷身后看了一眼。

“我就春儿一个牵挂,小谷啊,你要是喜欢她,我今日就把她许了你。”春儿爹说着,声音有些颤抖。

“爹,别!”春儿已经哭得不能自己,但却没忘了夏谷曾经跟她说的话。她现在是无依无靠,但是却不想给夏谷这个压力。要是两人之间没有这些感觉,做亲人也是挺好。

“春儿啊。”春儿爹也没有再说话,一声一声地叫着春儿。

过了一会儿,春儿爹的气息弱了,身体依靠在破旧的床上,喘气声渐渐弱了。

夏谷待在前面,束手无策,看着春儿爹一点点死去,夏谷觉得自己整个人快要炸了。

“这辈子…做爹…的女儿…苦了…你了…”

春儿爹说完这话,头一歪,再也没有任何的生命迹象。

夏谷的眼泪唰的流了出来。

春儿抱着她爹在哭,夏谷抹了一把眼泪,冲出去,进了家门后,阎公子还傲娇着望着外面。夏谷没有心情与他多说一些,对阎公子说:“我今日没时间,春儿爹死了,我得忙丧事,你先回家去吧。”

阎公子没料到夏谷突然来了这么一出,也有些担忧。赶紧道:“我在这帮忙。”

阎公子对这也不熟,留在这夏谷还有个牵挂。他蹲下身体,将所有的钱都拿了出来。他得给春儿爹买一口薄棺材。

听夏谷如此说,阎公子也没有细聊,转身走了。夏谷抬头看着他的背影,眼睛又红了一圈。

他不过十八岁。

夏谷抹了一把眼泪,挺起脊梁走了出去。

第一日,并不下葬,需要守夜,第二日再去下葬。夏谷肯定不会让春儿自己一人守夜,他陪伴在哭得哑了嗓子的春儿,也抹了一把泪。

跪在地上,半晌后,夏谷突然有些尿意。今日没吃饭,大汗淋漓,夏谷喝了不少水。

让春儿先等一会儿,夏谷跑出去尿尿。刚解开裤带握住小鸟,一声熟悉的声音就就出现在夏谷的耳畔。

“小谷…”

夏谷抬头一看,不是别人叫的,正是肉体躺在棺材里,魂魄站在他身边的春儿爹。

夏谷的尿瞬间止住了。

第71章 春儿

最亲近的人死了,春儿现在孤苦无依,哭得肝肠寸断。哭了大半晚上,幽幽的声音荡气回肠,哭得春儿自己都怕了。夏谷出去小解,这一出去就是半个时辰,这倒是大解还是小解啊。

家里穷,燃得白蜡烛细细的一根,灯芯更是单薄。这一会儿的功夫,一根蜡烛已经快要着完。着完之后,整个屋子都是一片黑暗。春儿擦着泪,眼睛哭得红肿,拿起了一边的烛台,又重新按上了一根白蜡,点起灯,鼓起勇气走了出去。

春儿家就一间屋子,外面是春儿爹出去山上拉的石头垒起来的,粗糙却耐用。一堆围墙旁边开了个小口,用几根木柴绑成的木门挡住。正对着堂屋。堂屋里本就没什么家具,这里的风俗是要是家里有人死了,要将房子腾出来,只放棺材。中间对着棺材上面,是一个方桌,桌子上也没摆放什么稀罕物。一块放豆腐,几条小鱼,这已经是春儿能拿出的最好的东西了。

屋子里冷森森的,春儿实在是害怕。哭都忘记哭,走出去之前,先叫了一声夏谷。村落本就在半山上,现在夏季虫鸣鸟叫的,晚上又有些个野兽在那吼,实在是渗人。春儿声音叫出来,就引起了一片回应,吓得她叫都不叫了,端着烛台抓紧去了茅房。

说是茅房,不过是堆了两块石头踩着。春儿大了以后,他爹在外面又装了一层石头,好歹外面的人看不到。春儿走过去,茅房内有什么东西在响,她战战兢兢地叫了一声“夏谷”,声音很轻。

里面悉悉索索的声音一下停住了。

春儿彻底爬了,但却没有跑,又叫了一声。

过了半晌后,春儿的心越悬越高,等悬到嗓子眼快要跳出来时,里面传来了夏谷有些羞涩的声音。

“我拉肚子,你怎么过来了。”夏谷赶紧将裤子提起来,转头看看坑里,也看不清楚。这话像是没有经过他的大脑一下就说出来了,夏谷自己还吓了一跳。

刚才小解的时候,他隐隐记得自己见到了春儿爹的魂魄。他当时差点叫出声,然而没等他叫出来,脑子顿时断片。就像那次自己从翠峰山回家一样,湖面上断成了两块大冰。中间有一块,始终填充不上。

心中觉得奇怪,夏谷却不能再去细想。仔细一想,脑子就像被针线扎着一样,特别难受,特别疼。

春儿见夏谷出来,心里有了些底气,又开始哭哭啼啼。夏谷收拾好衣服,领着她回去了。而在两人走后,身后一双他们现在看不到的红色眼睛瞬间移到了石头下面。

夏谷帮着春儿把春儿爹的葬礼收拾的妥妥帖帖,等上完了头七,夏谷这才算松了口气。村里的人大都关系挺好,有些大婶大娘的已经开始为春儿的未来担忧了。春儿今年才十六岁,但是要给父亲守孝三年,三年后十九岁,这在村里来说可都是老姑娘了。

姑娘的青春年华似水,可是留不住的。而且流过去,就再也流不回来了。所以,村里的大婶大娘们开始商量着给春儿尽快把婚事办了,不能因为死人耽误了活人的一辈子。

当然,春儿是打死都不同意的。

大婶大娘们七嘴八舌的说着,春儿也知道她们是为了自己好。可她刚死了爹,要她嫁人,这么不孝的事情,她不会做。大婶大娘们劝说不过,就找来了夏谷。

夏谷忙完回家睡觉的那天,阎公子好像知道他的行程一般,当天晚上就过来了。夏谷没心情跟他打闹,阎公子自然也是知道。两人相拥而眠,几日未好好睡觉的夏谷,补了个好觉。

第二日清晨,不知谁家的公鸡刚刚打鸣,外面就传来了拍门声。

“夏谷。”

夏谷这几日精神高度衰弱,一点声音都能将他弄醒。这一声叫出来,夏谷瞬间清醒,身体从床上一下弹了起来,胳膊甩在旁边阎公子的脸上,“啪”得一巴掌,打脸打得啪啪响。

大清早的,阎公子的脸都黑了。

夏谷赶紧道歉,嘴上还得应着门外的叫声。安抚得摸了摸阎公子的脸,夏谷小跑着出去了。

大婶大娘们一溜站在门前,夏谷赶紧迎了上去。想请大婶大娘们进去,想想阎公子还在里面,就把身体别在了门外。

七嘴八舌的说着,大婶大娘们好歹把事情说明白说清楚了。夏谷听后,心里有些难过。不管怎么说,他也不想耽误了春儿以后的生活。就这样,夏谷答应去做做春儿的思想工作。

回到房间,夏谷好歹换了件衣服。前几天一直穿着一身衣服来回跑,浑身都是酸臭味。和阎公子说了事情来龙去脉,阎公子自告奋勇也要一同前去。夏谷说不过他,带着他去见见春儿也行。

不过,临走时,夏谷叮嘱了一句。

“可不许说话没分寸。”

言外之意就是,可以对他夏谷耍流氓,但是别对着人家姑娘耍流氓。

阎公子自然知道其中意思,在夏谷腰上捏了一把。夏谷缩着身体往前跑,回头看看阎公子脸也不黑了,脸上也高兴了些。

等两人吃过饭,夏谷好歹做了些米糊,从缸里挑了些咸菜,端着给春儿送了过去。春儿虽是村姑,但身材却是弱柳扶风,柔弱得很。这几日下来,更是差点要了她的命。

去了春儿家,春儿其实已经醒了,正躺在她爹的床上哭。春儿比大婶大娘们还要恐慌,她完全像一根浮萍一样,无依无靠的。没了爹,她都不知如何是好。

夏谷直接开门进去,春儿听到声音,抬头看了一眼,见识夏谷,赶忙将眼泪擦干净,然后硬挤了一丝笑容迎着夏谷进来了。

与此同时,她也发现了夏谷身后的俊美的翩翩阎公子。

脸颊瞬间红透,春儿羞涩的低了头。

看着春儿将东西吃完,夏谷又给了她一些碎铜钱。春儿针线不错,绣花很棒,这些平日拿着出去卖,可以换些钱财。春儿开始不收,后听到夏谷说了这些,也才勉强收下。

夏谷并没有直接说明来意,他得先稳下春儿的情绪,然后再提这些事情。坐了一会儿后,夏谷和阎公子走了。春儿目送两人,眼神始终离不开阎公子。

对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来说,阎公子实在是个太吸引人的存在。

阎公子没在阳界久待,打开地府大门进去后,崔钰已经迎了上来。当时春儿爹死的时候,阎公子离开夏谷回来。见夏谷这么难过,心想在判春儿爹的功过时,可以给他开个后门。可是谁料,半日的魂魄审问下来,并没有发现春儿爹的影子。

开始,阎王以为是因为自己工作不上心,所以堆积了这么多案子。等后面审审,将进度赶上,很快就能到春儿爹。但是,他的想法实在是天真。就在昨天晚上,他去找夏谷的时候,他还没审到春儿爹。

崔钰因为这几日阎王如此热爱工作而感激涕零,见他回来,体恤上司的崔钰就说:“大人,今日先不审了吧。”

热爱工作的阎王大人问:“审到七月的亡魂了吗?”

赶紧打开记录看看,崔钰诚实道:“还有三四个。”

阎王面色一肃,说:“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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