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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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槿回味一番,了解到归海棠所说的那个人是靳斐,点点头后,和归海棠说:“没见过没事,以后可能会常见。”

说完后,苏槿说:“妈,我就算和靳斐在一起了,齐楠也是我的丈夫,齐初也是您的孙子,一切不改变的。”

这番话,苏槿说的很平常,归海棠的反应却不平常,她抬头看着苏槿,第一次用感激的眼神看着她,并且笑着说了声谢谢。

苏槿感受到五雷轰顶后,从书房里出来了。直觉归海棠有些不正常,原因是什么,还有待调查。

早上,苏槿是被齐初给弄醒的,最近工作太忙,母子俩好久没有一起睡了。齐初团成一团,肉肉的,躺在母亲的怀里,乖巧得像只大熊猫。

苏槿闭着眼睛,张开嘴轻轻地用牙齿磨了磨齐初的额头,小家伙被磨得痒痒的,咯咯笑起来。苏槿睁开眼,将小家伙抱在怀里,香香软软的,对着齐初的脖子处的肉吹出声音来,齐初哈哈大笑起来。

仰着头笑着,齐初的的头发垂在耳边,小肉手摸着苏槿的耳朵,然后垂下头贴在母亲的胸膛上,软软的奶音,“妈妈。”

被儿子萌化了的苏槿笑起来,用皮筋扎起头发,抱着儿子去了浴室。昨晚小家伙睡觉只给他刷了刷牙,澡都没洗。

洗完澡出来,小家伙头发湿漉漉的贴在脸上,一双大眼睛在洗澡后更加黑白分明。齐初和靳斐还是有些相像的,五官中的眼睛,还有永远都染不脏的气质。

被浴巾包裹着,放在床上就像个小佛祖,齐初安安稳稳地盘坐着,等苏槿拿着吹风机出来。胸膛上肉肉的,小肚子鼓出来,小家伙正戳着肚子玩儿。

“妈妈,昨天我做梦梦到靳叔叔了。”

苏槿给齐初吹头发,齐初的睫毛被风吹得扫眼睛,他一边揉眼一边说。

“闭上眼睛。”苏槿温柔地说了一声,手指细腻地拨弄着他的头发,问道:“梦到他在做什么?”

“梦到他让乔叔叔抱着我,然后拉着你走了。”齐初叹声说,“好久不见靳叔叔了,好想他。”

“小初这么喜欢靳叔叔呀?”苏槿柔声问。

“嗯。”齐初点头,抬眼看着苏槿说:“因为他和我一样想要保护妈妈。”

有些事情,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齐初上次说这句话时,苏槿还不相信。现在看来,所有的一切倒被一双童真的眼看得一清二楚。

将吹风机收起来,苏槿双手搭在一边,亲了齐初一下,问道:“那妈妈和靳叔叔在一起可以吗?”

“妈妈,你和靳叔叔和好了吗?”齐初听到这话,脑子里明白了一些事情,双眼一亮,笑眯眯地问道。

“好了,以后会生活在一起。”苏槿点头道。

怀中的齐初并没有说话,只是凑过去,到了苏槿怀里,伸出肉呼呼的小手,放在了苏槿的左胸腔处,里面,心脏正在跳动着。

齐初感受着母亲的心跳,抬头看着苏槿,认真地问:“那妈妈你现在还疼吗?”

心中柔软如水,苏槿摇摇头,说:“不疼了,现在很舒服,很幸福。”

齐初点点头,将手收回来,环抱住苏槿,小脸蛋在母亲的脸上蹭了蹭,说:“妈妈高兴我也高兴呀,我喜欢妈妈和靳叔叔在一起。”

苏槿笑起来,将小家伙团抱在怀里,满足地亲了一口,没再说话。往日的伤痛,都是过眼云烟,现在的幸福,才是她苏槿未来的生活。

给齐初换上衣服,准备送他去幼儿园,抱着齐初下楼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小谢的尖叫声。

“啊!”

楼上归海棠开门出来,苏槿抬头看了她一眼,将齐初放在客厅叮嘱他不要出去,苏槿快步出了门。

出门看到面前的一切,苏槿双目圆睁,手握成了拳。

☆、第25章

归海棠很喜欢花草,齐宅的院子除了中间的小径和院子外另外盖的车库,全部都种满了植物。初秋时节,花还未衰败,绿意盎然,清新舒缓。

小谢早上接了水管,想要打理花草,可接了水管出来,看到花园里的一切,当时就尖叫了出来。

呆若木鸡的小谢脸色苍白,看着应声而出的苏槿,脸色苍白,语无伦次。

“小姐…这…”

苏槿神色依然镇定,可院子中作呕的味道让她不禁皱紧了眉头。归海棠的花园平日勤于修理,十分干净,草坪每棵草的叶子都翠绿欲滴。而如今,草坪上横躺着三个被虐待惨死的黄狸猫,眼球和嘴角渗血,肚子内的器官拖得老长,死状十分凄惨。

看黄狸猫躺着的角度,能看出是从外面扔进来的。苏槿抬眼看了看围墙上展枝的蔷薇,迈下台阶对手无足措的小谢说:“小谢,你联系园丁来修剪草坪。”

苏槿说话的功夫,到了门口,按了密码将大门打开,浓郁的粪便臭味冲击而来,苏槿走出大门,看到了所有的杰作。

齐宅的门是实铁门,目前用几个颜色的喷漆写了几个字——交出你弟弟苏华。

在大门两边,石板砌成的墙面上,被人泼了粪便。泼撒的十分不规则,可见时间紧任务重,怕保安过来后逃脱不及,应该不是对这个小区熟悉的人做的。

小谢听到苏槿的话后,连声应着,赶紧给园丁打电话,边打电话边走出来。

“嗯,麻烦张师傅今天过来清理一下草坪…啊!”

面对一惊一乍的小谢,苏槿不过是扭头看了她一眼,补充道:“让张师傅带几个清洁工过来,中午之前把这里清理出来。”

说完,苏槿低头进了院子,进门和归海棠说:“妈,外面被人弄脏了,你和小初今天中午先别出去了。幼儿园那边我给老师打电话说一声。”

归海棠问:“小谢一惊一乍的,挺严重吗?”

摇摇头,苏槿一笑说:“小把戏,清理后就没事儿了。这里不太安全,我联系保镖过来,你们先在家里待着,没什么大事儿。”

说着,苏槿掏出手机找出乔衍电话,按通之前又按了返回,另外先拨打了靳斐的电话。

PO集团网站最近遭受过几次攻击,靳斐正在和技术分析源头,手机铃声响起,一看是苏槿,让几个人先自行讨论,他出门接了电话。

昨晚到今天,靳斐心情都是愉悦激动,接到电话后,唇角不自觉上扬,一米八多的男人站在会议室门口,笑得阳光又热烈。

“喂,想我了?”

早上的一切,苏槿尽管保持着神色自然,而未知的挑衅让她时刻紧绷,心脏跳得频率都略有不稳。可靳斐一说话,苏槿就轻松了下来,听着男人的声音,苏槿直接聊了正事儿。将今天的事情说给靳斐听后,苏槿对靳斐说:“你找几个人过来保护我妈和小初,我先去物业那里看一眼监控。”

“你们人没事儿吧?”靳斐一秒变严肃,确认苏槿几个人人身没受到伤害后,对苏槿说:“你等我一会儿,我带人过去。”

等靳斐的功夫,苏槿先报了警,然后给幼儿园打电话给请了假。园丁和清洁工很快赶到,苏槿在外面指挥着大家作业。早上看到的这一切让苏槿早上没什么胃口,早饭也没有吃。

靳斐开车过去时,正看到苏槿抱臂站在齐宅的墙壁前,瘦高得身材,细长的胳膊,面色镇定,语调柔和地和清洁工说着什么。

听到车声后,苏槿回头,看到来人后,冲他一笑。

虽说分开了六年,可两人却像是在一起了六年,一个笑容都能给对方莫大的信任和暖意。熟悉的情感充盈在胸腔,让双方都特别舒服。

靳斐晨会穿着西装,他向来不拘一格,一身休闲西装穿的颇有自己的味道。剪裁得体的墨色西装,包裹着男人有型的身材,带给苏槿最大的安全感。靳斐一直都是帅气的,清晨的阳光和空气,让他更加迷人朝气。饶是苏槿在娱乐圈见惯了俊男靓女,但在见他,还是心弛神荡。

靳斐身后跟了几个身材魁梧的保镖,穿着清一色的西装衬衫,长相和身材都十分粗壮,衬得靳斐竟有了些少年的纤细感。靳斐走过来,伸开双臂先将苏槿抱在了怀里。男人胸膛上带着清晨的雨露,清凉舒服,让苏槿的心也渐渐沉淀了下来。

“让这几位先生先进宅子吧。”苏槿说,“我刚才给物业打了电话,警察已经提前到了,调出了监控,我们俩过去看一下。”

有条不紊地安排着这一切,苏槿说完,拉着靳斐的手上了车。物业距离齐宅不远,下车后进了物业的办公室门,里面早有人在等着了。见到靳斐后,赶紧点头叫了一声:“靳先生。”

一般豪华小区内的物业,服务水平也很豪华。苏槿打电话时,物业这么尽心尽力,她还以为服务就是如此,看来是靳斐先打过招呼了。

“监控调出来了,凌晨三点二十八分,五个戴口罩的人在齐宅做了这些。我们追踪了监控,他们在昨晚六点就已经四散蹲守在小区。”警察局派了三个人出警,说完这一切后,问物业:“这几个人明显不属于小区里的住户,你们怎么放他们进来的?”

“小区里住的都是有钱人,搬家公司、清洁工、园丁、保姆,外来人员很多,这些都是户主同意后直接给卡让进的。”物业解释了一句,看了一眼靳斐。

“我昨天见过这几个人,在我家对面。”苏槿说。她昨晚送靳斐出来的时候,打眼一扫扫了几个人,只是大晚上没看清长相。

“监控被捣坏了。”物业遗憾地说。

警察立案后,苏槿和靳斐坐车回了家。家里清理的差不多,苏槿早上电话被打爆炸,让靳斐带她去了公司。

刚到办公室,一推开门,就看到夏裳和蒋婕厮打在一起,夏裳拽着蒋婕脖子里戴得银链,蒋婕拽着夏裳的头发,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两个人的助理小曲和弯弯站在一边心急如焚,都快气哭了。

忙活了一早上,苏槿看到俩人就有些头大,进门之后将包扔到桌子上,苏槿说:“奥运会给你们报名参加散打吧。”

苏槿声音不大,但足够有威慑力,纠缠在一起的两人瞬间松手,一个衣衫不整,一个蓬头妆花,小媳妇儿似的挨在一起,又冷哼着分开。

路上就问清楚了原有,蒋婕早上过来心情就不好,夏裳看剧本时说蒋婕演技太渣,蒋婕听到后就跟她打了起来。

夏裳说蒋婕是靠钱堆起来的富二代,蒋婕说夏裳是没钱只能瞎逼逼的穷逼,两人一个心高气傲,一个傲娇炸毛,谁都不让谁。

“小曲,先带夏裳去活动现场,路上联系化妆师造型师,这套衣服不能穿了。”苏槿安排好,小曲应了一声,拉着夏裳就溜了。

房间里就还剩了三个人,苏槿示意弯弯先出去,将门带好后,苏槿过去拉着蒋婕坐下,问道:“大早上吃火药了?你俩一个经纪人,相亲相爱都不够,没事儿吵什么架,还打起来了,不怕被人以后抓着这个黑料吊打你俩啊?”

苏槿语气一软和,蒋婕眼眶霎时红了,眼前这个女人真是温柔到不像话,能让她卸下所有的坚强。

“我今天早上才知道,我爸把以前我们一家三口住的房子给了那个贱人。那里面有我们一家三口的记忆,我爸竟然这么轻易就给了那个贱人。我家这么多房子,她要哪套不好,偏偏要我妈住过的那套。苏姐,我好没用啊。我妈什么都没留下,就还留下一房子的味道在那里,我每次想我妈都会去那里,可是现在没有了。我连我妈的房子的保护不了,我还说自己多厉害,整天拽得二五八万似的。夏裳说得对,我就是用钱堆起来的富二代,我连夏裳一根指头都比不上,她赚钱给她爸妈买了房子。而我却连我妈的房子都丢了,苏姐…哇!”

蒋婕今年二十,说到委屈处,头一抬,张开大嘴就开始嚎啕大哭。她音色好,哭起来也十分好听。苏槿想着她果然适合唱歌的同时,又想着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小姑娘哭到抽搐,抱着苏槿的肩膀,蹭了她一肩膀眼妆,乌黑一片。苏槿柔声劝慰着,才将小姑娘从嚎啕哄成啜泣。

“你爸主动给的?”苏槿问。

“不是,她要的。”蒋婕哭着说,“她太不要脸了,当着她妈的面问我爸要,我爸根本就不能不给她妈面子。”

蒋宏盛和姜宁的结合,多少是为了想要攀上姜家这根高枝儿,蒋婕虽然单纯天真,但在这个圈子里见惯了这种政治婚姻。

苏槿说:“别怪你爸,事情都是你后妈挑起来的。”

蒋婕哼唧两声,揉着晕开的熊猫眼,摇着苏槿的胳膊说:“怎么办啊?苏姐,你法子多,帮我想想怎么整整这个贱人啊?我弄的那些都是小打小闹的,嘤嘤嘤,我好没用,苏姐你帮帮我。”

“你们家的家事我不能搀和啊。”苏槿遗憾又无奈地说。

蒋婕气愤地说:“什么家事?她根本就不是我家人。”

苏槿揉了揉她的脑袋说,“你爸娶了她,你不承认也没办法。她要了哪套房子?”

蒋婕道:“嘉兰南苑的那套三层别墅,已经给了好几天了,我今早上去看了一眼,都开始装修了。”

“嘉兰南苑?”苏槿笑出声来。

蒋婕问:“怎么了?”

“没事。”苏槿说,“我也住在那里。”

安排了弯弯带着蒋婕去录歌参加活动,她新专辑马上就要推出去,忙得要死。

处理完事情后,苏槿去了车库,靳斐正在等着她。上车系好安全带,苏槿抬眼看着靳斐正在玩儿星星消除。

“你也玩儿了啊,小初挺喜欢。”

将手机放下,靳斐笑笑说:“就是他喜欢我才玩儿的,作为他的继父,后浪推前浪,得把他爸的记录给破了。”

靳斐还不知道齐初是他的孩子,苏槿笑笑,说:“蒋婕刚才跟我说,蒋宏盛把他们家嘉兰南苑的别墅给了姜宁。门口上写的‘苏华’,可见文化水平不高,来找苏桦的,肯定是亮哥派来的。”

苏槿只简单说了一下,靳斐就串联了起来,问苏槿:“你说苏桦和那个什么亮哥联手了?”

“姜宁最擅长恶心别人,应该是她让苏桦联系了亮哥。”苏槿嗤笑说:“苏桦那个草包,到了S市绝对不会再去找亮哥,点子是姜宁想的。亮哥派来的人如果再被你打回去,亮哥肯定饶不了苏桦。姜宁这一石二鸟玩儿真溜。”

“那就不打回去呗。”靳斐说,“有流氓骚扰要找警察叔叔,让警察叔叔直接去L市把亮哥老窝端了吧。”

“直接端就便宜了苏桦。”苏槿说,“端老窝的同时,顺便反咬姜宁一口。”

苏槿谈起这些事情来,思路明晰,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所有困难都迎难而上的同时还要反守为攻。

靳斐看了她一会儿,笑道:“行,你安排,我找人做。”

说完后,靳斐问苏槿:“这里没多少人吧?”

苏槿问:“怎么了?”

靳斐瞄了一眼后车座,冲着苏槿抛了个媚眼,说:“你看,车库没人,车子空间足够,我们孤男寡女是不是可以干点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苏槿:可以干点什么?

靳斐:三人可以斗地主,两个人只能玩拖拉机了。

☆、第26章

男人说这种话时,脸不红心不跳,大有已经将此事作为家常便饭的模样。苏槿看着靳斐,语气平静,问道:“你车震震上瘾了?”

平白无故被扣了这么一个锅,靳斐颇为委屈,挠着头说:“我没有车震过,谈什么震上瘾啊。”

“上次齐初都看到了。”苏槿哼笑一声,抱臂观察着男人的脸色,说:“你这样负隅顽抗有意思么?”

赶紧举起双手,靳斐指天发誓以示忠心,“上一次是赵小姐自己跳上来的。”

“还有赵小姐?”苏槿确认。

靳斐:“不对,钱小姐。”

苏槿一笑,说:“你是震了百家姓么?”

将安全带系上,靳斐回避着苏槿的目光,强调说:“我不知道她叫什么。”

被靳斐这么一搅和,苏槿紧绷了一早上的神经松懈下来,笑了笑,她说:“过去的事情我不追究,以后记得听话。”

靳斐凑过去,说:“你摸摸我耳朵,软不软,我们这种耳朵软的,最听老婆的话了。”

手指夹着他的耳朵拧了一把,苏槿笑起来,浑身放松,说:“走吧,先回齐宅。”

见苏槿表情没那么紧张,靳斐也没再多说,开车走了。

亮哥本名叫屈亮,开夜店起家,干这一行,多是深夜勾当,他自然也乌漆嘛黑,白不到哪里去。之所以做夜店,也因为亮哥好色。像是苏槿家这种父子欠债女儿还债的情况,在夜店屡见不鲜。

作为L市最大的夜店,亮哥为人圆滑狡诈,平日与上头也没少打招呼,所以尽管有些非法勾当,上面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偶尔查出些什么,给些封口费也就算了。亮哥势力越来越大,是L市一霸,没人敢招惹。

他平日的工作就是白日睡,晚上嗨,夜店姑娘每个都是从他手里□□出去的。他的大本营在午夜倾城,算是L城夜店标志。谁都知道里面是干什么的,可谁也不敢说什么。路边行人总是行色匆匆,远离这个停了一众豪车的地方。

午夜倾城在L市城北,繁华一片,霓虹灯交相辉映,让它染上了一层神秘色彩。大厦有二十多层,每层都有分工,顶层是亮哥自己潇洒用的。

手下过来敲门时,亮哥正穿着浴袍躺在沙发上。他虽现在过得安逸,可也是底层摸爬滚打起来的,就算现在太平了,也没疏于健身。蜜色皮肤下,包裹着一层腱子肉,人鱼线下露出挺立的东西,一个脸色苍白不足二十岁的小姑娘正浑身发抖用手和舌伺候着男人胯、下那物。

这是刚刚被拿来还债的,L市在北方城市十分落后,超生者屡见不鲜,女儿多被送出去打工养儿子。封建思想根深蒂固,仿佛与社会文明脱节。

“亮哥,亮哥,警察局带了一批人过来,说要彻查咱们店。”外面人声线不稳,可见吓坏了。

“让他们查,查出什么来塞些钱就行了。”亮哥正到了**处,不满地说:“又不是第一次处理这种事情,慌什么?”

“亮哥,这次是省厅来的人…黄局长说你最好下去一趟。”汗如雨下的手下叫苦不迭。

一把揪住身下人的头发,女孩尖叫一声,一巴掌下来,翻着白眼晕了过去。亮哥骂了一句“操”,心中也有些慌乱,急忙套了衣服,开门跟着下了楼。

午夜倾城二十层,是赌博的场地,乌烟瘴气不说,小姐遍地,**又混乱。除此之外,毒品交易也在这层。亮哥下去时,一片穿着警服的警察已经把小姐和赌客都控制了。市局的黄局长和一个神色严肃五十多岁的男人正坐在大厅休息区的卡座上,喝水交谈。见亮哥过来,黄局长连看都没看他。

那名五十多岁的男人看来就是省厅派来的人,亮哥满脸堆笑,说:“两位怎么在这里坐着,有什么事儿去办公室谈一下吧。这里乌烟瘴气的,别脏了大人们的衣服。”

黄局长见到亮哥,面色不善说:“别套近乎,把你们的营业执照,酒水经营许可都拿过来给李副厅长看一下。”

“你是这里的负责人?”李副厅长没理会黄局长的话,问了一句。

“是是是。”亮哥已经满身大汗,急得浑身哆嗦,“营业执照我们去拿…”

“证件不用拿了,我亲眼看了,黄赌毒三样没有不沾的。你,还有这层负责人,以及今晚扣押的这些,全部跟我去局里一趟。”李副厅长说完,站起来安排手下的警员:“这只是二十层,其他几层估计也清理干净了,你们先去看看,别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说完,李副厅长带着人就往楼下走。

刚刚经历**蚀骨的感觉,让亮哥觉得自己是在做梦,小姐们的尖叫声和赌客的叫骂声,让亮哥根本反应不过来。直到冰凉的手铐拷在手上,他才清醒了些。

多年在黑白两道摸爬滚打,让亮哥很快镇定了下来,被警察押着上了警车,外面停了十几辆,大片观看的群众。

顶层的那个姑娘也被救了出来,身上穿着宽大的警服,绝处逢生后坐在地上大哭。李副厅长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问道:“你父母呢,让你父母来接你。”

姑娘哭得更加凄惨,摇着头嚎啕,“我爸妈把我卖到这里的,我回家会被打死的。”

叹了口气,李副厅长和旁边的人说:“送她回家,说明白今天的情况,安抚好家长情绪。”

警察点头,拉起姑娘后上了警车。

李副厅长指挥作战的时候,黄局长随着亮哥坐在另外一辆警车上,当着厅长的面他不敢放肆,但黄局长的把柄他抓了不少。今晚树倒猢狲散,亮哥也跟黄局长撕破了脸皮。

“黄局长,平时钱和姑娘也没少送,局里有活动在我这里玩儿我也从不收钱。我以为咱们是兄弟,您今天□□这一刀可是真狠。”

离开李副厅长,黄局长也后怕得一直擦汗,边擦边说:“先别说这个,其他层应该没出问题。你找个顶包的经理,再找个好律师,进去关一段时间假释是可以。”

黄局长关心着他的后路,让亮哥心里宽慰了些,可还是憋屈的难受,问黄局长:“省厅里来人,你怎么没提前通知我?”

“怎么通知?”黄局长慌乱又委屈,他现在还吓得要死,辖地出了这么个情况,他乌纱都要不保了,根源还是在亮哥,他说:“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亮哥冷哼:“我得罪的人都有把柄在我手上,谁敢这么折腾我。”

亮哥这话一语双关,黄局长吓白了脸,见李副厅长上了车,他赶紧开了车门,下去时候说:“我帮你打听一下,这几天你老实些,问你你就往经理身上推。”

说完,关上了车门。

李副厅长坐上车,黄局长就急匆匆跑了过来,他身材肥胖,这样走着活像一只老母鸡。上了车后,先拍了一通马屁,夸得李副厅长飘飘然后才问:“李厅长你这般英明神武,先前有什么情况您怎么不通知我好提前准备一下警力。”

“事发突然,厅里也是接到上面通知才搞得突击。”李副厅长说。

“上面?”黄局长重复了一句,问道,“那是…”

李副厅长没等黄局长问完,斜睨了他一眼,说:“我和你说这些不准告诉别人啊。”

黄局长一听有戏,点头如捣蒜。

李副厅长说:“这个屈亮得罪了S市电视台一个主播吧?她娘家什么势力你可知道?S市比咱们省里的大人物都多。你想想,他敢去戳姜家…”

说到姜家,李副厅长自动噤声,黄局长赶紧说:“我什么都没听到。”

整顿完所有的事情,李副厅长如他突击检查那般,又突然回了省里,说是要跟厅长报告去了。刚上车,李副厅长就打了电话,语气恭敬敬重。

“靳先生,事情已经按照您说的处理好了。现在屈亮被抓,省里不管,市局很快找人顶包将他放出来。”

“麻烦您了,今夜没好好休息,真是太过意不去了。”对方十分礼貌。

对方的礼貌让给李副厅长有些消受不起,赶紧说道:“应该的应该的,省里有这么个地头蛇,还多亏靳先生提醒,是我们工作的疏忽。”

“李副厅长自谦了。”

“时间不早了,我不打扰了。钱厅长让我转达一下对将军的问候。”

“嗯,好的,我会和姥爷说的。”

“好好好,那不打扰了。”

李副厅长挂掉电话后仰坐在车上,重重的舒了一口气。想想今晚发生的事情,又不自觉地叹了口气。

听说靳斐之所以针对屈亮,是因为怀中娇娥。那个女人真是福气啊,已经脱离屈亮魔爪,也逃离了父母的魔爪。不自觉地想起今晚那个不着寸缕的姑娘,李副厅长又是一声哀叹。

李副厅长回去后,黄局长惶惶不可终日,一周后还没听到省里有对他的处罚,这才着手要将屈亮放出来。对他来说,屈亮不仅手中握有他的把柄,也是整个L市里油水最大的一个。L市本就偏僻,这次纯粹是因为有人报私仇才查到头上。省里的人一走,这里又没有人管制,仍旧是天高皇帝远的地方。

黄局长放屈亮回去,午夜倾城停业整顿,以前繁华无匹的地方,如今凄冷悲惨,对比十分凄人。

屈亮去监狱里待了一周,头发白了一半,浑身戾气,他这一次损失惨重,他虽然被捞出来,但手下的人都拿去替他顶缸,元气大损。

“你得罪谁不好?偏偏去招惹S市,那里随便拿出个小局长就压咱们省一头。”黄局长和屈亮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房间里没有人气,屈亮没有应声,将电视打开,S市的卫视台正在播放一出访谈节目。女主持人知性温婉,颇有大家风范。

“你认识姓姜的?”黄局长又赶着问了一句。

屈亮盯着屏幕上的女人,冷呵一声后,拿起手边酒瓶扔到了电视上。“砰”得一声,瓶渣四散,酒撒一地,屏幕花了,却并没有碎。

“这么一说,还真认识。”屈亮冷笑一声。

苏槿这几日都在齐宅住,齐初在保镖护送下正常上下学,一个背着书包的男娃娃,后面跟着两个黑超保镖,架势十分带劲。

等事情处理完了以后,靳斐打给苏槿,把经过都说给了她。末了,问了她一句:“你别老在齐宅住着了,今晚宠幸一下公寓。这么贵的租金交着,你不心疼啊?”

苏槿知道他的意思,心底全是笑,嘴上却犹豫了一下,说:“那好吧,我和我妈商量一下。”

靳斐拿着电话一蹦三尺高,高兴地握拳勾拳,无声呐喊,压抑下激动的心情后,他说:“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来我家串串门吧。”

“好啊。”苏槿爽快答应。

靳斐挂了电话,手机一扔,身体摆了个pose,飞速奔去衣柜,开始挑选今晚要穿的衣服。挑选好衣服,喷了发胶,帅得一丝不苟,看房间有些乱,靳大少爷抱出扫地机器人和拖地机器人打扫着,自己美人躺着躺在沙发上,静静地等待着苏槿过来。

躺了一会儿后,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穿鞋跳过机器人,拿着钱包奔去超市。

一个身高腿长,五官帅气气质佳的男人,站在避孕套区内,不大不小的引起了一番骚动,更何况,靳斐在网络上也是有很多女粉丝的钻石王老五。

讲真,靳斐以前和苏槿只做了过几次,次次带套。但是套套勒着下面,确实不太舒服。年代久远他已经忘了牌子,而现在来看超市的避孕套,竟然已经进化得这般先进。

上贴吧窥屏后,各人有各人的理,有说要激凸的,有说要超薄的,有说某蕾丝,有说某本,有说某乐士的。

这样挑了一会儿,靳斐将超市架子上所有的避孕套一样买了一盒,准备回家和苏槿挨个试一下。

他是不打算不戴套的,因为难免会有意外发生。苏槿有了齐初,生一次孩子就够疼了,他不打算让她生第二次。在他看来,孩子嘛,谁的都一样,将来都是个电灯泡。

挑选完以后,靳斐才发现旁边有些人在拍照。他拎着购物蓝色的购物筐,举手投足像是拍某大牌包包的广告男模,帅的众女粉一群粉红泡泡。

靳斐颇为礼貌地冲着大家笑了笑,十分纯情的说:“不知道哪个牌子好,回去和女友慢慢试,小孩子别学坏了啊。”

“啊!啊!啊!”女粉丝们的尖叫造成了超市拥堵,靳斐大大方方的去结了帐,拎着袋子出了超市。

“我要发微博,靳BOSS有女友了!”

“卧槽,是哪个拯救了宇宙的女侠得到了靳BOSS的垂青!”

“从此财经杂志NO.1钻石王老五要易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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