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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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道别。

  我走到一楼的时候,忽然想起手机还留在病房了,于是转身上去取。

  泰然的病房的灯已经关了。那天月色非常皎洁,房间里没有被月光照着的地方一片幽蓝。我轻轻拧开门,静静站在门外。

  泰然没有睡下,他坐在窗下的轮椅上。月光下他的侧面俊美中带着一股沧桑、几分憔悴。

  我看到他静坐了一会儿,手放在那条失去知觉的腿上,把脸埋进了阴影里。

  心里瞬间充盈满惆怅。

  我揩干眼角,悄悄走开。

  冬至那天,我提着妈妈熬的腊八粥来看泰然。他检查去了,我就陪着秀姐在病房里等。

  秀姐忽然开口说:“我所有孩子中,最放心,也是最不放心的,就是泰然。做母亲的看着孩子为一家生计奔波,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好不容易过了一两年舒心日子,又生了这样的变故。”

  我笑了笑,“现在差不多都过去了。”

  秀姐说:“我知道你太不容易了。”

  “现在还说什么客套话。”

  “把你当作一家人,才说真心话。那些人,口无遮拦。难为你在记者会上还能微笑。”

  “我父亲说过,面对生活,我们若不笑,就只有掩面哭着跑走。”

  “可那些问题多刁钻!”

  “都还好,我被问过的最难的问题,是你快乐吗?”我仰头笑。

  “你怎么回答的?”

  “我说,我并非为了追求快乐而在努力生活着。”

  “真有意思。”

  “生命不是完全自由的。很多时候生命是一种使命,有一天你会为了某些你从未想到过的人而活着。中国人喜欢说这是天注定的。”

  秀姐叹口气,“泰然他日若负了你,我也绝不会原谅他!”

  “别这样说。”我说,“我对他好,是因为我爱他。我并不希望我的付出成为他的负担。”

  “这么大方?”

  “不。”我苦笑,“他若甩了我跟了别的女人,我一定大写回忆录,让他的丑事传遍天下。”

  “你们会结婚吗?”

  “不知道。我完全没有想过。我们能走到哪一步,就算到哪一步。”

  秀姐感叹:“木莲,你一直是我们家的救星。”

  我说:“兴许泰然上辈子救了一只小蛇,我是来报恩的。”

  敲门声响起,泰然被护士推了进来,一脸兴奋:“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医生说我的眼睛基本没问题了。”

  “我也有一个好消息和几个坏消息要告诉你,你想先听哪个?”

  泰然没好气,“先说坏消息吧。”

  “好。”我在他床边坐下,“之前好不容易争取到的在《夏日如火》中的角色给别人了。”

  “啊。”泰然说,“还有呢?”

  “所有广告全部吹掉。‘捷步’的形象代言人居然换给了唐彬那小子。报纸上写你和张曼君之间存在不正当交易。网路上流传你的各种版本的‘情史’,我好似在其中没有一个好形象。”

  泰然笑了,“听起来真糟糕。”

  “啊,还有!甚至说你这次受伤是和违禁药物有关。”

  “喂!”他叫,“那好消息呢?”

  我用力握住他的手,说:“恭喜你!你凭《烟花》被提名此次金鼎奖最佳男主角!”

  秀姐惊呼起来。泰然定了两秒,也开心地笑了。

  我展开双臂和他拥抱。

  过了几日,许小姐来看望我们。她问我:“出院以后有什么计划?”

  我说:“外面风风雨雨,城里是待不下了,打算找个僻静的地方住一阵子。”

  她会心一笑,取出一串钥匙放在桌子上。

  “这是?”

  “庄先生在雅山有座度假别墅,旁边不远就是雅山康复中心。庄先生要我告诉你们,那里冬天有片香雪海,景色极其绚丽。”

  “我们怎么好意思?”我推搪。

  “就当是借朋友的房子度假吧。”许小姐把钥匙塞我手里,“隐居也有隐居的好,可以静下心来修身养性,陶冶情操,管他外界天翻地覆。”

  “这些日子也麻烦你为我们操劳了。”

  许小姐笑得分外亲切,“助人为乐,再说庄先生也特别关注你们。”

  “庄现在如何?”

  “他们现在在加拿大。庄太太看中一处房子,有点想定居的意思。”

  我笑了笑,“今年流年不利,大家非伤即病,所以纷纷想往外跑。”

  “是啊,今年股市都跌得比往年惨。店家纷纷关门,满街怆然。不论走到哪家,都听到抱怨社会声。专家预言,经济萧条要有一阵子去了,大家要勒紧裤腰带。”

  “哪来的专家敢在这时候对民众说真话危言耸听?”我笑问。

  许小姐耸耸肩,“庄先生在电话会议里的谆谆教导。”

  不过不怕,庄朴园此人生有三头六臂,有满打满的把握来迎接经济动荡。

  许小姐叹一声:“娱乐界受打击颇大呀。”

  我说:“经济公司也有对策,他们加大推陈出新的速度,想通过新面孔来博得观众的注意。”

  “当人不敢在注意自身惨状的时候,通过一点肥皂娱乐来转移主意力,也是排解郁闷的方法。”

  她走后,泰然才缓缓开口,讥讽道:“莫非我们又成穷人了?”

  “人家也是一番好意。”我为他盖上毛毯。

  他伸手摸我的脸。

  “我们去吗?”我伏在他膝上问。

  “香雪海?”

  “我只听说,从未见过。”

  他轻抚我的头发,“那我们去看看吧。”

  我们去的时候,雅山的梅才刚抽苞,一粒一粒米那么大,不细心找是看不见的。不过天已经很冷了,今年估计又有大雪。

  庄朴园的房子在山坳间,是栋白墙红瓦、大方朴素的二层别墅,前院是个简单的停车场,后面整个山头就是他家的后花园。屋子里的摆设简单不失格调,客厅的大玻璃窗连着平台,下面有山间小溪流淌。夏夜,这里会是个观星品酒的好地方。

  山坳里还坐落着其他几家别墅,不远处有一片白色房子,那便是雅山康复中心。

  我站在露台上深呼吸,爱煞这山间清新芬芳的空气。

  泰然温柔注视我,笑道:“看样子是来对了。”

  “哦?不是我陪你吗?”

  他说:“我们还分什么我和你。”

  我心暖,只有热恋中的人才会神魂颠倒不分你我,如今夫妻结婚都要财产公证,以防将来拆伙的时候,你三我七纠缠不清。

  负责泰然的医生是位中年女性,笑容可掬。她给我们讲述复健方案,完了,忽然插一句:“我女儿是你的影迷。”

  泰然立刻明白,说:“有机会希望能见到她。”

  “她在医学院学的是护理,此刻就在该中心实习呢。”

  啊哈!我别过脸笑起来。

  结果我们在当天晚上就见着了那个叫王佳佳女孩子。

  佳佳才二十出头,圆圆的脸,圆圆的眼睛,嘴角有个酒窝。她只要一打开话匣子就停不下来,顿时整间屋子就只听见她的欢声笑语。

  很是热闹。

  大概是年龄相近的原因,他们两个聊得很愉快。

  我问她:“学医辛苦吗?”

  “怎么不呢?”她说,“要背要记的那么多,还有英文原著。刚开始上解剖课的时候,手拿着刀子就发抖。只见老师下手如有神,一根针就解决了一只青蛙的生命。我们却是吓得午饭都不敢吃肉。”

  泰然好奇,“听说医学院的鬼故事特别多。”

  王佳佳双眼发亮,“泰大哥你喜欢听鬼故事?这样的故事我有一箩筐,一个一个讲给你听!”

  看,虽然泰然被媒体抛弃了,但他还有忠实的影迷。

  况且他真的需要一些同龄的朋友。

  我站了起来,“我最怕听这个,我离开一下。”

  王佳佳便顺手把手里的杯子递给我,说:“帮我再倒点橙汁吧。”

  俨然把我这个经济人当作了老妈子。

  泰然一心听她说故事,哪里看见这里。我只得接过杯子给她倒满。

  那天她逗留到很晚。她母亲打来电话催促,她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临走了还来一句:“我在这里呆一个冬天,到时候陪你看梅。”

  我忍不住说:“太麻烦你了,你也有工作要做。”

  “不麻烦!”她神情诚恳,“泰大哥现在这样多孤单,我应当尽力陪伴他。”

  我强笑:“不是有我吗?”

  “木小姐也会有私人事情。”

  我忍不住想说“照顾他正是我的私人事情”。可想她不过是个孩子,我一个快三十的女人何必和她较真?

  我微微笑着关上门,睨泰然一眼,“现在女孩子可真不敢领教。”

  “有人打翻醋坛子了。”泰然笑。

  “满腹爱心的佳人最爱收留落难书生,指望他东山再起时可以连带自己也飞黄腾达。”

  “那你当自己是什么?”

  “傻大姐。”

  “那么,傻大姐,你大可推开门,告诉她你是我女朋友。她应该没走远。”

  “你以为她不知道?”

  “那你还在担心什么?”

  我举双手,“好的,是我不对。我不该干涉你交友。”

  “你何时才会对我有信心?”泰然神色严肃。

  “我对自己没信心。”我对他摆摆手。

  他是一只翅膀受伤的鹰,因为无力飞翔,才会厮守在我身边。他日伤愈,振翅高飞在天,我又只得仰头巴巴地看着他。

  恋爱就是如此患得患失。

  天是越来越冷了,早上起来,常看到外面草地上降了一地的霜。

  我每天准时叫泰然起床,督促他,陪他做运动。没想先前一段时间的养伤把他养懒了,早上叫他起床成了一项浩大工程。

  我终于不耐烦,叉腰站在他床前,看他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个大粽子,怒道:“再不起来,今天就不用起来了,饭也别想吃!”

  他在被子里发出嗡嗡的声音:“你这样活像我妈。”

  “完了!”我哀号,“这就开始嫌弃我像老妈子了。你不爱我了。”

  他立即从被子里钻了出来,“好!好!我这就起来。”

  我拍拍手,“快,不能让医生等,这很不礼貌。”

  “你看样子倒是很享受这样的生活。”

  “这样的生活多好。”我笑,“没有工作压力,没有经济烦恼,天天呼吸新鲜空气,和一个小姑娘抢男朋友。”

  泰然举白旗,“我也是你消遣的一部分。”

  这样的他是如此可爱,我忍不住凑过去和他拥吻。

  金鼎奖颁奖那天,我作为泰然的代理人前往。

  之前也有劝他跟着一起去。他没给我好脸色,反问:“是要我坐着轮椅入场,还是拄着拐杖?”

  我恨死他的刻薄,又深深怜惜他。

  会场里星光璀璨,夜并没有因为失去个别演员的身影而失色。我被欢声笑语所环绕,显得分外孤单。

  偶尔有熟人过来打招呼,问我泰然情况。不过围在场地外声嘶力竭叫喊的少男少女们不再呼喊泰然的名字。

  我像个满篇纸写满自身哀怜的悲情女作家,在一张张喜气洋洋的面孔中游走。

  连张曼君都对我抱怨:“今夜有几分寂寞。”

  “人人都说今年最佳导演已是你囊中之物。”我说。

  她嗤之以鼻,“不知道有没有人拿此下注。”

  我笑,“你提醒我了。”

  “不论拿不拿得到奖,我后天飞机去美国。”

  “一路顺风。”

  她说:“不是我一个人。”

  我惊讶。

  “有个朋友在那里等我。恩,做生意的,人很塌实。我也累了,给人机会,也给自己机会。”

  我点点头:“及时上岸。”

  “泰然则还要重赴水深火热中?”

  “我想是的。”

  “我无法帮他再多。”她一脸愧疚。

  终于挨到入场就坐,主持人上台,掌声与欢笑声中,一项一项的奖颁发下来。

  张拿手肘碰了碰我,凑了过来,“听说唐彬那小子这半年来颇为得意。”

  “他和泰然同期出道,一直给压抑至今,现在也是该扬眉吐气的时候了。”

  “他势头正劲,泰然大半风光都给他抢去了。你日后留神一点。”

  我说:“读书志在圣贤,非徒科第。为官心存君国,岂计家身。”

  “放屁!”张曼君笑骂,“不图名利,那投身这一界做什么?自己拍了自己在家里放着看岂不是更符合理念?”

  “嘘!”我拉她,“颁到男主角了。”

  大屏幕正在播放提名演员的影片。泰然那张忧郁迷茫的俊脸出现的时候,二层的观众发出欢呼声。

  我旁边一个女演员对我说:“虽然我年纪一把,却仍为他心动。”

  我与张曼君紧握的手里已经出了一层汗,浑身僵直住。

  耳朵里听到什么?呵,是心脏在激烈跳动。

  那一刻我灵魂出壳,直扑领奖台,欲窥那个名字。

  颁奖人长篇累牍,始终不进正题,似把候选人玩弄与股掌之间。

  我伸手抚着心口。

  颁奖人慢条斯理打开卡片,笑道:“这次是新人啊。”

  我的心一瞬间提到嗓子眼。

  谁?

  那个幸运儿会是谁?

  可是我的泰然?这个奖是他不懈努力多年和发挥天分后应得的奖励?

  是发生那么多不幸事件后最能安慰他的礼物?

  “唐彬!”

  我有片刻失聪,听不到半点声音。

  这两个有力的字似有千斤重,万只手,把我的灵魂狠狠拽回体内。

  我跌了下来,摔得浑身疼痛不堪。耳朵里,一片嗡嗡噪音。

  周围人在欢笑鼓掌,唐彬的得奖感言必定非常幽默,他也许还排练了许久。总之,他逗得在场人捧腹大笑。

  但是我一点都听不到。

  我整个人都垮了下来,脖子、肩、背、手,像座给大水冲倒的泥像,缺了胳膊少了腿,面目模糊。水继续冲,我便成了一堆烂泥。

  我半瘫在座位上,同自己说,深呼吸,深呼吸。

  张曼君在骂:“这里绝对有暗箱操作!”

  “算了。”我疲惫地说,“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张曼君的注意里很快给下一个环节吸引过去。片刻之后,她激动得跳起来与人拥抱。

  她再次夺得最佳导演奖。

  “我的谢幕奖。”她这样说着,热泪盈眶。

  我也落了泪,却不是因为她。

  这样一个缤纷的夜晚,有人欢喜有人忧。

  我连夜赶了回去。

  客厅里亮有一盏昏黄的灯,像在指引迷路的孩子回家。

  我站在门口,注视着那点暖黄,鼻子一阵酸涩。

  从未像此刻这样想见到泰然,和他紧紧拥抱,闻着他的味道,分享他的悲伤,也让我得到安宁。

  门忽然开了。

  王佳佳出现在门口。我很意外,没想到她这么晚了还没回去。

  走近看,她还穿着我的睡衣。

  “泰然睡下了。”她说,“他说太晚了,要我今天暂时留下来。”

  “我去看看他。”,我说。

  她一把拉住我,力气很大,我觉得疼。她语气不善地说:“他睡下了!你不要去吵他。”

  我积压了一个晚上的怒火,但我此刻疲惫伤感,没有力气爆发。一个长辈也不该和晚辈计较。

  我淡淡挥去她的手,“我不会吵到他的。”

  她一下拦在我面前,“他睡前说了,任何人都不可以来打搅他。”

  我冷笑,“等他当了皇帝再说这话。让开,或者我们两个在这里大吵大闹,直到他醒来。”

  “我已经醒了。”一声冷淡的声从楼梯口传来。

  泰然拄着拐杖站在那里,神色漠然。

  我眼睛一湿,“泰然……”

  “很晚了。”他开口打断我的话,“都先睡了吧,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他转身离去。

  王佳佳很不友善地瞪着我。

  我忽然忍不住出言讥讽她道:“告诉你一声,这房子是友人提供,并不是泰然名下财产。”

  说完了又觉得没意思,何必和一个孩子计较?

  我留下一脸青黄的她回房了。

  她还年轻,还爱做梦。

  可我何尝不是呢?只是我已不再年轻。

  那夜我是服了药才睡着的,并且一直接连不断地做梦。

  先是梦到泰然对我冷言冷语,嫌弃我做的一切事。又梦到妈妈嘲笑我说:看,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那个小子不过一张漂亮脸蛋,他那里懂得珍惜你,对你好?然后还梦到一个极其可爱的婴儿,还不会说话,要我抱。我伸手过去,忽然旁边一个人抢先将宝宝抱起。那个面目不清的女子厉声质问我:你这个女人要做什么?你可知道这孩子是泰然的骨肉。

  我惊醒。

  窗外还是一片漆黑,天边有一线血红,那是日出的前兆。山野间一片寂静,只闻风过山郦的声音。

  我移动着酸痛的手脚,慢慢坐起来,长叹一口气,把脸埋在手里。

  “累了?”

  我吓了一跳,这才发现房间里还有一个人,坐在阴影里。

  他站了起来,正是泰然。

  果真也是一脸憔悴。

  我心中一阵钝痛,对他伸出手。

  他过来紧紧拥抱住我,脸埋进我的颈项里。我敏感的皮肤感觉到他湿热的呼吸。

  我扶正他的脸,凝视他。那双总是闪耀着自信光芒的黑亮眸子里此刻盛满忧愁,黑暗里的他,看起来分外脆弱。

  我抵着他的额头,搂紧他的脖子,轻声呢喃:“都会回来的,一切,属于你的,都会回来。”

  他半晌才说,“那一刻我才发现,原来悲伤的时候你不在我身边,是多么糟糕的一件事。”

  我的眼泪流了下来,“你别这样。”

  他抱住我,细碎地吻着,“别哭,我最怕女人哭了。”

  “我心疼得很。”

  他不说话,把我紧搂在怀,拉上被子盖住我们俩。

  我闭上眼睛靠在他的胸膛上,埋进他温暖而清爽的气息里。

  这段时间的修养让他的身体迅速恢复。手臂间的他的躯体明显比前段时间厚实了一些。我的手不由从他的腰一直往上滑去,几分贪婪地摸着他光滑的皮肤,和结实的肌肉。

  泰然动了下身子,抓住我的手,声音带着责备:“木莲……”

  “什么?”我问。

  “我的腿恢复得很快。”

  “这很好啊。”

  “我还是个正常男人。”他的眼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我笑起来,“那更好了。”

  他叹气,“你知道我一直尊重你……”

  我笑道:“这种时候还是不要多话的好。”旋即以吻封住了他后面的话。

  那一刻,两人之间骤然升温。

  良久,才喘着气分开。黑暗中他的眸子异常明亮。

  “小娘子要不愿意,本公子也不强迫你。”我撩着头发一笑,作势要起身。

  “你……”他低喝一声,手扣住我的腰,一把将我按了回去。随即,他整个人便覆了上来。

  我微笑着放松自己任由他包围。

  [为答谢广大读者的支持与厚爱,俺特地奉献出精彩豆腐情节。

  不过容俺感叹一句,用第一人称写亲热戏,感觉真不是一般地奇怪啊。好像在拿自己YY一样……粉没尊严的说。爆!俺以后再也不这么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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