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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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一顿：“……你怎么这种声音，昨晚艳遇去了？”
——卧槽！苏彬吓得差点把手机摔了，金飞这洞察力，他服了！
“……没有！我有点感冒了！”苏彬撒了个谎，爱伦搂着他嗤嗤发笑。
苏彬紧张地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一边心说爱伦又听不懂中文，到底在笑什么？
金飞：“哦……你得请哥哥吃大餐，才原谅你！”
苏彬正纠结着要带金飞去哪里，突然愣住了，他的钱啊卡啊都在爱伦手里，那意味着，这事他不能自己做主。
爱伦见苏彬皱眉，伸出手：“把电话给我。”
苏彬一愣，乖乖地把手机递给爱伦……“Fly，我是爱伦。”
金飞：“……”这什么节奏？
爱伦：“我们住在凯悦。”
金飞：“…………”
爱伦：“凯悦这儿有个‘湖滨28’餐馆，很有名，你过来，我们一起吃饭。”
“哦……”挂了电话的金飞整个人都斯巴达了，爱伦怎么也来中国了？我们？他和饼子住一块？
嗅到奸情味道的金飞赶紧洗漱洗漱直奔凯悦来了！
爱伦收起电话，见苏彬欲言又止的模样，笑问：“有什么话想说？”
苏彬支支吾吾道：“可不可以先别让外人知道咱俩的关系？”
爱伦挑眉：“是因为金飞？”他以为瞒着金飞，金飞就看不出来了？那家伙可比怀里这个人要聪明多了。
苏彬：“嗯，而且这里是中国……”
爱伦：“好。”小傻瓜太害羞，一开始经不起别人的眼光可以理解，而且爱伦觉得，这样反而更有意思。
苏彬感激地看了爱伦一眼，仿佛觉得他特别宽宏大量：“我先去洗漱了……”
下床时腿还是软的，想到早上被爱伦做到头皮发麻的感觉，苏彬还是忍不住起了一声鸡皮疙瘩，瞥了一眼床头柜上只剩下半瓶的润滑液和垃圾桶里被丢弃的“谜の盒”，他更是欲哭无泪。
洗漱完，穿上衣服，爱伦手上拿着那条昨晚绑过他的丝巾，笑吟吟道：“过来。”
苏彬：“……”不会吧？又来？但他不敢忤逆，乖乖走到爱伦身前，爱伦把那条黑色丝巾不松不紧地系在他的脖子处，遮住了脖子上星星点点的印痕。
爱伦轻拍了一下他的屁股，笑道：“好了，出发吧。”
苏彬：“……”有、有点羞耻Q_Q...
一出门，爱伦就尊重苏彬的想法，跟他适当地保持了距离。
苏彬突然又有点失落，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矫情……可能是经过一晚上的抚摸和一早上的羞羞行为，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变得非常亲昵了，苏彬有点习惯了爱伦的气息。
最最重要的一点是，自己的所有私人物品都在爱伦身上，爱伦对他来说就像是移动的钱包和身份证，他可不敢把这些东西弄丢了，于是，就算爱伦跟他保持了距离，苏彬也不敢跟他离太远，亦步亦趋地跟着。
爱伦非常清楚这一点，所以他心底格外享受苏彬的紧张。
望湖宾馆和凯悦都在一个区域，金飞很快就赶到了！
苏彬看到他很是激动，正想扑上去跟他来个大拥抱，金飞先愣住了，站在两步远处一脸古怪地大量道：“你俩这是情侣装吗？”
苏彬：“……”o口o
爱伦没点头也没否认，只是陈述事实：“见这衣服挺好，就各买了一件穿，这里太冷。”
苏彬松了口气，怕苍蝇的大眼太犀利，赶紧打岔：“走啦走啦，吃饭去！”
金飞还是觉得古怪，直到坐下后拿到菜单，才被上头的美食转移注意力，他点了一堆，还自以为体贴地问苏彬：“饼子，这里的菜不便宜，你的卡够吃吗？”
苏彬急道：“知道我穷！你少点一点啊！”
虽然爱伦没收了他的钱，但苏彬主观上仍然认为，那是属于自己的东西，爱伦只是暂时替他保管，总有一天会还给他的，现在金飞来杭州玩，苏彬也觉得理应是自己付钱——这一顿饭再贵，他也是要请的！
金飞“哼”了一声：“昨天出发前哥哥还想着你能来暖床，到了酒店特地订了个大床房，结果白瞎了，呵呵……独守空房一夜不说，今天还晾了我一早上，我寂寞如雪，蛋疼如铁！”
苏彬：“蛋疼如铁是什么鬼？”
“押韵你懂不懂！”这小子的关注点到底在哪里啊啊！金飞气得……又点了几个大菜。
苏彬一手捂胸弱弱道：“吃不完的……”
金飞：“吃不完打包！”
苏彬不敢说话了，可怜巴巴地看了爱伦一眼，但爱伦这会儿已经用英文跟金飞讨论起菜单上的菜了，根本没留意到他的眼神。
苏彬呆呆地坐在边上，有点担心，也有点委屈，一会儿爱伦会替自己买单吗？如果真那样，苏彬觉得自己不但在金飞面前丢了面子……
菜很快上来了，金飞还是那副狼吞虎咽的吃相，爱伦依旧斯斯文文，只吃了点清淡的东西，苏彬今天胃口好了很多，而且想到一会儿要自己出钱，更是尽己所能地大快朵颐。
正吃着，苏彬手机里的Skype消息声突然响了，他放下筷子，奇怪地看了爱伦一眼，见他正把手机收进口袋。
苏彬一边疑惑着爱伦有什么不能当面说的，一边按开了手机——
all.89：“亲爱的mu，这两天不要吃太过油腻的肉类食物，排泄会不舒服。p.s.卡在你口袋里，密码是178344。”
看到这句话，苏彬的脸刷的红了起来……
他摸摸羽绒服的口袋，不知道爱伦是什么时候把卡放进去的，不过他一下子反应过来，这不是自己的卡，信息里的密码也不是自己的，难道是……爱伦的卡？
为了不让金飞看出端倪，苏彬起身主动去前台买单，掏出来一看，果然是爱伦的那张金色visa卡！
结账时刷出来的消费总额高达四位数，苏彬也是醉了，刷卡机显示交易成功的时候，苏彬又是一阵感动，爱伦竟然就这么轻易地把他银行卡的密码告诉自己了……
正当苏彬前去结账时，金飞收起了玩世不恭的表情，看向爱伦，问道：“你俩……是不是，在一起？”
爱伦勾嘴一笑，果然瞒不过Fly的眼睛，“嗯。”他并不否认。
金飞当场爆出一句“化克”，苏彬脖子上出现吻痕的时候他就觉得不对头了，失恋那天爱伦主动抱人上楼更加觉得可疑，那个高冷范儿十足的公子哥什么时候管过别人的事儿？还有很多细节，都让金飞觉得可以，直到今天见到——苏彬那眼神，那表情，就差直接在脑门上贴个爱伦的标签了。
“听说他还是处男……你没弄痛他吧？”金飞问出这话的时候还一愕，心道自己会不会太鸡婆，但一想到苏彬的模样，他就不忍心不管，这小孩太惹人疼了，跟个邻家小弟似的！
爱伦却毫不避讳道：“他很享受。”
金飞奇怪：“你们不是第一次？第一次不都很痛吗？”
爱伦抿了口酒，道：“我在他身体里放了按摩棒，一晚上……他觉得很舒服，早上醒来一直缠着我……”
金飞：“不用告诉我细节……他喜欢就好……”鼻、鼻血……爱伦你够狠！
“他回来了，”爱伦的食指轻触嘴唇，笑吟吟道，“他不想让别人知道跟我在一起的事。”
金飞点点头，表示了解。
苏彬坐下后，把账单往金飞面前一拍：“原谅我了吧！”
金飞同情地看了苏彬一眼：“你不埋单哥哥也原谅你了……”
苏彬看了他一眼，一脸不信。
酒足饭饱，苏彬提议去游湖，金飞道：“大冬天的游什么湖，你想冻成人棍吗？”
——哎，我怎么这么体谅人呢？我真是个绝种好男人！
金飞做了个花轮同学的标准动作，道：“走吧，找个暖和点的地方坐坐。”
金飞不是不爱逛，是已经逛腻了，从小到大无聊了就来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基本把国内的大好河山都走遍了，现在就有点提不起劲儿，主要还是得看心情，心情一般般的话，走到哪儿看啥风景都一个样。
现在跟B国的友人在国内见了面，金飞更想跟他们说说话，聊聊天，这在国外都是少有的机会。
爱伦表示赞成，他平时就是安静沉稳的性格，何况天气寒冷，在外面呆久了嗓子就不舒服，关节也痛，要不是金飞在，他想现在就把苏彬拉回宾馆里恩爱，让他全身上下沾满自己的味道。
苏彬无奈了，这一个两个的，来了杭州咋都不爱玩啊！
他难得想体会一下地头蛇的感觉，这两人居然都不给面子！
三人找了个临湖的咖啡馆进去小坐，烧桐木桌子两侧分置了二人沙发，爱伦和苏彬自然地坐一排，金飞独自坐在他们对面，后知后觉自己又被人虐了……
妈的，想到三个月前苏彬这傻小子还拎着菜刀雄纠纠气昂昂地说“不准咒我和我女朋友的关系”，转眼就跟一个看上去最不可能搞基的男人搞在一起了！
……这什么世道啊！
金飞翘起腿，问苏彬：“来，跟哥哥详细说说你那些委屈事儿。”
苏彬闻言，瞬间沉默了……虽然这两天有爱伦在，爱伦也成功让自己转移注意力，但还是无法掩盖自己被伤害的事实，想起来又是一阵揪心得难受。
爱伦替苏彬跟金飞说了个事情的大概，金飞听毕，叹了口气：“听这的转述，你是不是还挺记他们的情的？否则就当日了狗了……哦我忘了，你都没上那姑娘，真亏！”
苏彬：“……”(╯‵□′)╯︵┻━┻
“哈哈，别气别气，不就是难受他俩骗了你么，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你是没见过商场上那些勾心斗角，那是真欺骗，真利用，真把你往死里逼……哎，怪就怪你看起来太蠢，不骗你骗谁啊？”金飞看想爱伦，“你说是吧？”
爱伦：“……”
苏彬气道：“妈的，死苍蝇，你是来开导我的还是来吐槽我的！”
金飞：“一句话，你说吧，想咋整，哥哥帮你。”
苏彬听了这话又气弱了，纠结了一会儿，道：“我不想再看见他们……”我还恶毒地希望他们不得幸福QAQ！
金飞：“不想看见还不简单？要么他们滚，要么你自己躲远点。”
苏彬委屈道：“他们已经把我赶到B国去了……不知道明年交换结束回省大时会不会好一点，我怕自己见了他们都会崩溃。”
金飞：“你还想回去？”
苏彬下意识道：“对啊……”
但他想到自己和爱伦的那个契约，也不知道之后会怎么发展，总觉得爱伦会做出让自己意外的决定，譬如让他转学什么的……正想着，爱伦就跟他心有灵犀地来了一句：“不用回去了，这几天就去办你的退学手续。”
“退学？”这个决定让苏彬有点震惊了，他寒窗苦读十二年，好不容易考上省大，怎么可能轻易退学！
“不行，我不能退学！”苏彬急道。
爱伦看向苏彬，不悦道：“你忘了昨晚你对我说过的话吗？”
苏彬浑身一震，爱伦的提醒很隐晦，也没用任何强迫性的词语，但苏彬就是感觉到了满满的压迫感……没错，自己在誓言里说过，要服从爱伦的命令，听从他的安排……可是，这个决定太突然了，他无法接受！
要不是金飞突然打岔，苏彬这会儿就要跟爱伦争论起来了——“你昨晚跟他说了什么？”金飞问苏彬。
苏彬：“额……也没什么。”
爱伦一点没给苏彬留情面，架起手臂冷声道：“他说要听我的话。”
苏彬：“……”
金飞“噗”的一声，一口咖啡差点喷了出来：“为、为什么要听你的话啊？”
爱伦挑挑眉，用眼神示意苏彬：你希望我继续说下去吗？
苏彬一手紧张地抚上爱伦的腿，用眼神哀求：不要说！
金飞看看苏彬，看看爱伦，一脸不解——他们除了床伴还有别的关系吗？怎么感觉怪怪的！
苏彬尴尬地打着圆场：“那啥……爱伦是我二房东，额，所以我在B国这段时间归他管。”
金飞一脸“你他妈在逗我”的表情，但又不好再当着爱伦的拆穿苏彬……因为爱伦这个人不高兴的时候感觉好像要让全世界一起不高兴的样子，有点小恐怖……
苏彬看向爱伦，小声讨好道：“我们回去再说吧……”这件事他只能私底下再跟爱伦商量了，苏彬知道，爱伦虽然说什么决定权都在他手里，但是自己有什么想法还是可以跟他沟通的，譬如今天说要在外人面前隐藏两人关系的事，爱伦就尊重了他的意见……
爱伦见苏彬主动讨好，表情总算缓和了些。
——回去再收拾你。
金飞苦口婆心道：“饼子，不考虑那狗男女的关系哈，我觉得你还是转学比较好，省大是不错，但跟国外的教育比起来还是差了一截……”苏彬听到这儿还有点感动，觉得金飞是真心实意在关心自己，不料对方下一句画风突变：“关键是我感觉你去国外开个餐馆绝对赚！不用玩什么大的，就在M大边上整个小的，什么私家小厨，咱中午吃的那种，保准你日进斗金……还读个鸟书啊！”
苏彬：“……”
第088章 .促膝长谈
苏彬从小接受的教育让他无法脱离“读好书考好大学找好工作”的思维定势。
虽然苏彬的父母不管他，但他所在的环境每天受这种思想的耳濡目染，让他觉得自己想要什么并不重要，应该做什么才最重要。
他现在已经大三了，再有一年顺利毕业，就能找个稳定的工作，赚钱，娶妻，生子，培养下一代。
如果陈小恬不抛弃他，如果他爸不那么冷漠，这条路很适合他，他也的确混的不错——最最本质的一点是他内心胆小，不敢脱离体制，不敢有任何变通，怕一旦走错一点，就会被整个世界遗弃，所以他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地维持着平衡。
可现在，一切都已经颠覆，他原以为的美好世界是一个幻想，随着一系列事件变得支离破碎，彻底把他逼上了绝路……
而就在他最脆弱的时刻，爱伦来到了他面前，给了一个如同恶魔般的提议。很诱人，但也有危险。
苏彬接受了，与其说他是主动愿意交出自我，不如说，他是在喜欢的冲动下放任自我——就像是溺水的人在临死前抓住了一块救命的浮木，他不知道浮木会带自己去哪里，也许是浅滩石礁，也许是悬崖瀑布，但不管如何，他要的是这一刻能呼吸，是这一刻不再像溺水时那么痛苦……
爱伦做到了，昨晚那段誓言之后，苏彬虽然一度紧张、害怕、羞耻……但他很快乐。
在爱伦怀抱里的时候，他觉得很安心；和爱伦发生关系的时候，他感觉自己是被爱着的；爱伦说过，会保护他，不会抛弃他……所以，他也会努力做到自己所承诺的。
“我考虑一下吧……”苏彬说这句话的时候，在桌下把自己的手放进了爱伦的手掌中。
金飞见苏彬这一次的反应没有上回那么激烈，就知道苏彬有了想法，丢出一句“你若心动，尽管来找哥哥投资”便不再多提。
金家的教育恰恰是反其道而行，金飞从小被教导如何跟钱、跟人打交道，上大学？呵呵，随便玩玩而已……重要的是认识更多能够合作的人，譬如饼子边上坐着的这位真正的金主——在B国有权势有人脉的家伙。
爱伦在苏彬伸手过来的时候，亦紧紧握住苏彬的手，如果金飞不在，爱伦一定会当面表扬苏彬，并且给他一个鼓励的吻，告诉他，你这一次做得很好。
冬天天黑得早，晚上吃过饭，金飞提议去做马杀鸡：“我看我房间的酒店服务介绍有个啥会所的养生按摩。”
苏彬斜眼看他：“服务……？按摩……？”
金飞愣了一下，暴躁道：“想啥呢！我说的是纯粹的按摩！这几天腰酸背痛的……刚出门的时候也见到那家会所的广告了，看起来还不错。”
苏彬望向爱伦，眼睛闪啊闪，意思很明显，他也想去……按摩会所这种高大上的地方，他还一次都没去过呢！
爱伦皱眉犹豫了片刻，才颔首同意。
两人打车到金飞所在宾馆，苏彬站在按摩会所门口小心打量，看这表面挺正规，才放开胆子走进去。
之前都是“苏彬”买单，此刻金飞大方了一把：“来，要什么服务项目自己点，哥哥请。”
苏彬一扫那个价位表——妈蛋，捏个脚要588元？捏脚师父是“华佗扁鹊手”吗？
视线上移，苏彬被价位表上的一项服务吸引了注意力——腰臀活络：688元
苏彬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腰部，说实话，从早上起，这地方就一直酸酸胀胀的，尤其是盆骨那儿。
爱伦那地方太……额，虽然自己不可思议地承受住了，也没出血，后面还觉得很舒服，但他到现在都没缓过来，早上被弄了那么长时间，到现在那个难以启齿的部位都还有种被巨物进入填充的羞耻感……
苏彬：“我就要那个……腰臀按摩吧。”o////o
爱伦瞥了一眼苏彬羞涩的模样，强忍着想要把他带回宾馆的冲动，掩嘴轻咳了一声。
“哦……”金飞看向前台服务员，道，“三个单人间。”
“不，”爱伦立即打断金飞，提出要求：“我要看着麦克尔。”
金飞蛋疼道：“那就大厅吧！”
说大厅其实也就是十人位的公共厅，如果不想被打扰可以用挂帘与其他位置隔开，但装修设施一点都不比单间差。
几人到了大厅，室内点着熏香，放着古典乐，环境很是怡人，服务人员泡了茶，上了干果小点，让几人稍等片刻。
金飞去上洗手间，爱伦趁这时间把苏彬拉到身旁，摸着他的脸，狎昵道：“那里不舒服？”
苏彬红着脸晃头：“没、没有……”
爱伦挑眉：“嗯？”——不许对我有隐瞒。
苏彬：“好吧，有一点……”
“不舒服就直接说。”爱伦亲了亲他的耳朵，温柔道，“记住，我一点都不想让别人碰你的身体……不过，看在你今天不舒服的份上，我给你特例。”
苏彬：“……”
给苏彬提供按摩的技师是个中年女人，看上去和蔼，爱伦审视完后也没有异议。
苏彬脱了外套趴在按摩床上，中年女人撸高他的上衣，又把他的裤子剥得卡在臀中部位，苏彬吓了一跳，抬头去看爱伦的身影，见对方优雅地坐在自己对面，脸色有点不大好看，但也没说什么。
此时的中年女人看着苏彬裸露部位的红红点点，早就羞红了一张老脸。苏彬却一无所知，他昨天吃了安眠药后就被爱伦抱在怀里睡着了，连爱伦怎么把那玩意儿放进他身体的都不清楚，更别说腰臀部位被种草莓这种事了……
女人用药油搓热了手掌，轻轻揉捏起苏彬的腰：“力道怎么样？会太重吗？”
苏彬有种被陌生人碰触身体的羞耻感，不好意思道：“嗯，轻一点点……谢谢。”
女人笑笑，觉得这年轻人的腰肢和他的性格一样，比别人要柔软一些，而且很懂礼貌……她尽心替他按摩，也不多话。
苏彬舒服地叹息，慢慢眯起了眼睛，爱伦放下心来，随手拿了一本架子上的英文杂志翻看，一边自如地享受着按摩师为自己做的肩颈按摩。
苏彬小憩了一会儿，抬头偷瞄了爱伦，见一个男技师跪在地上给爱伦揉捏小腿，爱伦已经在闭目养神，一副天生该被人伺候的模样……
这场景让苏彬想到了昨晚自己伏在爱伦身边宣誓的那个场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点反感那个按摩师,好想把他赶走……一边又想，如果自己给爱伦捏腿，爱伦会不会露出不一样的表情？
……擦，我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狗腿了！
苏彬侧了个头，闭上眼睛，不再看他们。
按摩完后果然舒服很多，苏彬和爱伦起身去看金飞，发现那家伙早就舒服地睡过去了，还微张着嘴打呼呢！
看看时间也不早了，他们叫醒金飞，约好第二日再聚，就各自回宾馆。
“木，过来。”爱伦一回宾馆就让苏彬跟自己去卧室。
和昨天一样，两人一个坐在沙发上，一个伏在爱伦身边。
“我们来总结一下今天的事。”爱伦的表情有点严肃。
苏彬知道爱伦准备说“退学”的事了，他很担心，还是努力争取道：“我想上学……”
——如果爱伦一定要让他退学，他就不玩了，他要逃走……
可能是苏彬的眼里带有强烈的抗争情绪，让爱伦有点不悦，不过他想到苏彬今天也做出了正确的举动，决定采用温柔方式开导他。
爱伦：“为什么你觉得我会不让你学习？”
苏彬愕然：“额？”
爱伦：“你忘了我昨天晚上的誓言内容了？”
苏彬有点茫然，他印象最深的只有两点，爱伦说会保护自己、不会抛弃自己……
爱伦轻弹了一下苏彬的额头：“我说过，我会尽我所能让你快乐。”
苏彬：“……”
爱伦：“所以，我会无时不刻关注你的情绪，我也不希望你对我有所隐瞒。”
无时不刻关注自己的情绪什么的，苏彬承认，听了很感动，“可是你说让我退学……”他委屈道。
爱伦无奈地笑了笑，解释道：“受教育是每个人的权利，知识能让人变得豁达、宽容，你想学习，这很好。如果你愿意，我会为你提供一个完善的环境，让你一直安心地学下去，硕士，博士，博士后，你想学什么，学多久，都可以。”
原来自己误会艾伦了！苏彬内疚道：“对不起，我还以为你不让我读书了。”
有过打工经历的苏彬如今是非常热爱学习的，爱伦的这一番话把苏彬彻底打动了，他现在还有一点小兴奋……自己能读到博士吗？
爱伦：“我想让你在国内退学，然后我们回B国，我要在M大做一段时间的研究，所以之后我也会安排你就读M大的本科，你必须跟在我身边。”
苏彬抬头看向爱伦，挣扎道：“那我以后是要留在B国生活吗？”
爱伦反问：“这里还有什么让你留恋的事吗？”
苏彬哑然，的确没有，但是：“我好歹在这里长大啊……”
爱伦想了想，道：“跟我说说你小时候的事吧。”
苏彬一顿，慢慢地说了起来……
这个城市有着很多他的回忆，尽管不少事已经染上了不好的颜色，像是省大，但也有让苏彬难以割舍的，譬如小时候生活过的法云古村，逝去的爷爷和汪仔，曾经疯玩过的灵隐寺后山，失了联系但是留下过美好印象的小学同学，还有沈俊烽这样仍然把自己当好哥们的朋友……
他说着说着，不由自主地被爱伦揽着脑袋趴在了对方的大腿上，爱伦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头，揉他的头发，苏彬觉得很舒服。
爱伦偶尔也会提问，引导苏彬往下讲，苏彬不知怎么还被引得说起了那个轮椅上的小女孩……
爱伦似乎对那一段特别有兴趣，问了好几个问题——
“小女孩？她长什么样子？”
苏彬：“黑头发，尖下巴，皮肤很白……”
爱伦：“哦？长头发吗？”
苏彬想了想：“不是，是短头发，看上去很柔软。”
爱伦：“那你怎么知道她是女孩？”
苏彬：“因为很漂亮啊，像个娃娃，我从没有见过这么美的人，男孩子怎么可能这么美。”
爱伦：“……”
苏彬：“而且她看上去很瘦弱，小小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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