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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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信之冷笑一声:“不知死活!”说完,身子乍然而起,从马上跃下,提刀对准面前的一个陌生人。

那陌生人来不及避退,虽极力躲闪,仍是被蒋信之的刀锋划伤手臂,几人都没料到蒋信之功夫如此精炼。对视一眼,再不多说,一拥而上加入战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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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兄妹

蒋信之以一敌五,丝毫不落下风,几人与蒋信之叫了一会儿手,彼此眼中都有了就惊异之色。原是请看了蒋信之,到底是上过战场的人,与传说中文弱的蒋家大少爷判若两人,几名侍卫对了一会儿便有些吃力,耗费了许多体力,其中一人便对另一人使了个眼色,两人瞬间发狠,用了拼命地法子步步紧逼,另一人绕到蒋信之身后用力一劈马腿,黑风长嘶一声,前腿被刀划了重重一刀,双腿一曲跪了下来。蒋信之翻身下马,另外两人趁机攻来,蒋信之身子一侧,刚刚触到脚下土地,却觉得身子陡然一沉,他心中一惊,低头去看,果然,便是小腿没入泥浆之中,随着他的挣扎,竟是越陷越深。

几个侍卫便收了手,蒋信之看了看身下,只是片刻的功夫,泥水竟一惊没到了腰间。

竟是一大片沼泽地,上头用枯败的树枝盖满伪装,之前未曾发现,这几个交手之人原是想将他困在这里。沼泽地越是挣扎只会越陷越深,想通此事,蒋信之不再挣扎,只是冷眼看着面前几人:“谁派你们来的?”

其中一名侍卫笑了笑:“蒋大公子,怪只怪你挡了别人的路,要去问,黄泉路上好好问问阎王爷吧!”说罢一挥手,便见林中窸窸窣窣响起一阵响声,无数人头冒了出来,均是手上一张弓箭,搭弓射箭,堪堪要射杀他。

蒋信之恍然大悟,原来真正的后招却是在这里,这些人本就是想将他困在沼泽地中,然后乱箭穿心而死。其心可诛!可是,究竟是谁与他有这样的深仇大恨?

然而无人回答他的困惑,便只见有人一挥手,齐刷刷的箭头对准他,嗖嗖嗖的破空之声传来,雨点般的箭矢俯冲向他!

蒋信之手上还有刀,自然不能坐着等死,飞快的挥刀挡住一轮箭矢,弓箭被刀挡住,纷纷落在泥浆地中,蒋信之紧紧皱着眉头,一旦用力挥刀,身子便下沉的厉害,再这样下去,就算不被箭活活射死,也会被沼泽地淹没,从此消失在人世中。

左右逃不过一个死字,进退维谷的局面,好毒的计谋!

侍卫一挥手,新一轮的箭矢纷纷袭来,且更加密集,蒋信之缓缓提起刀,可还未等他挥刀,尚在空中的箭矢却像是中了什么邪一般,在半空中便栽倒下来,远方传来一阵“砰砰砰砰”刀剑相撞的声音,马蹄声急,他定睛一看,竟是从乌木丛林深处奔来一队人马,所到之处,尽是将那些搭弓射箭的人砍翻在地。

这一对人马来的突兀,不仅蒋信之心中诧异,侍卫也是大吃一惊,纷纷掉转头来对付那马上之人。隔得太远,蒋信之看的不甚清楚,为首的两名男子眉眼陌生,中间却有一匹马,骑得稍慢些,上头一袭红衣,戴着斗笠看不清模样,蒋信之却觉得心中有些异样。

马背上,蒋阮紧紧握着双拳,便是经过上一世痛苦的折磨后,以为已经将心性锻炼的坚韧冷淡,看清眼前的局面是,仍是自心底生出一股无法抵挡的怒火。

原来上一世,蒋信之死去的真相便是这样!

以为可以春风得意衣锦归乡的蒋家大少爷,就在这片阴森的乌木密林中,如一头困兽般的被陷在沼泽地中,万箭穿心而死!在离京城不远的地方,悄无声息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夏家,蒋家,李家,这一笔债,不讨回来,她蒋阮誓不为人!

埋伏在密林深处的弓箭手见情势不对,与赵元风带来的人吗纷纷交起手来,然弓箭手实在太多,一时之间竟分不清上下。眼见蒋信之身子还在沼泽地中缓缓下沉,蒋阮心中一凛,再也不多想,驾马便朝蒋信之直奔而去。

那几名侍卫本以为事情已经水到渠成,哪只半路上会突然杀出一队人马,自然恼怒不已,其中几人与赵元风和赵毅交上手,有一人却是注意到蒋阮。蒋阮在这对人马中本就显得有些特别,娇小的身躯很难让人不注意到她。那侍卫飞身跃起,唰的一刀就朝马上蒋阮身上劈来,赵毅他们离蒋阮较远,此刻又忙于与其他人缠斗,无暇顾及到她,蒋阮双眸一凝,见那刀锋劈来,身子猛地一矮,整个人平仰在马背上,堪堪躲过一刀。

那人一刀未成,手中的刀转向,猛地又朝蒋阮砍来,马儿被那刀锋带起的刀风惊住,猛地停下脚步,蒋阮退无可退,只得抬手去挡那刀风。她咬牙一闭眼,横竖只是一条手臂罢了。

然而那刀风到底没砍下来,蒋阮只听到“叮”的一声脆响和男子的闷哼声。再睁开眼的时候,面前的男子用左手捂住了手腕,右手有些颤抖,抖到拿不稳手中的刀。血液从他的指尖溢出。

蒋阮低头,看见了一枚扭曲变形的铜牌,面前的侍卫要再举刀的时候,突然像是有一阵风刮过,一个人影跃了过来瞬间便与他交上了手。

蒋阮微微一愣,不过片刻,那侍卫便被一刀划伤了脖颈,捂着脖子躺在地上打滚。

便是蒋信之也与几人缠斗了许久,这人出手就解决了其中一个,其他几人见状,纷纷围将过来。

蒋阮还在马上,这人侧过头看了她一眼,却正是萧韶,他秀美英气的脸转过去,淡淡道:“到我身后去。”眼睛冷冷的盯着面前将他围住的两个侍卫,似乎丝毫未将他们放在眼里。

那边侍卫都来解决萧韶,赵毅得了空便驾马飞奔过来,担忧道:“表妹,你没事吧?”

蒋阮摇头,赵毅看到萧韶,又是一愣:“萧王爷?”

蒋阮对赵毅道:“事不宜迟,赶快救我大哥去吧。”

乌木林中厮杀之声络绎不绝,赵毅二话不说便朝蒋信之的地方奔去,埋伏在丛林中的弓箭手却比他们想的还要棘手。一来是人数众多,竟是比赵家军还多一倍不止,二来这些人并不像闲散人员,倒像是有组织有纪律的军队中人。剩下的侍卫矛头对准萧韶与赵元风两人,好在两人功夫都不弱,倒也没有落下风。

赵毅费了好大力气才将蒋信之从沼泽地中拉出来,正在此刻,却听得一声大喝:“信之,你他娘的怎么弄成这副模样?”

竟是尾随而后的关良翰。说话的功夫,在原地等了许久终于意识到不对,出来寻人的关家军也循声赶了过来。关良翰见状,便干脆下了命令:“格老子的,哪里来的毛头小子,算计到爷爷身上来了。去把那些弓箭手都给我灭了!”

关家军比赵元风带来的人可多得多,制服这些弓箭手更是不在话下,有了关良翰的帮忙,弓箭手很快便被制服在地。剩下的几个侍卫也被萧韶和赵元风挑在剑下,几人都是大惊失色,十拿九稳的事情,怎知此刻偏偏出了纰漏。

关良翰走上前,踢了踢为首的一个侍卫的下巴:“喂,给老子说清楚,谁派你来的?”

那侍卫瞪着他们,喉咙一动,蒋阮见状,立刻道:“不好,他们要自尽。”这些人竟然是死士,任务失败,回去交不了差,落在敌人手上自然要服毒自尽。但萧韶是何许人也,自十岁起接收锦衣卫的时候便深知此种门道,此举在他面前犹如班门弄斧,便是眨眼间便卸掉几人下巴,藏在舌头下的毒药无法吞服,几人痛的在地上打滚。

萧韶的突然出手,倒是省掉了许多事情。众人松了口气,蒋信之方逃过一劫,拱了拱手道:“今日多谢诸位,不过在下有个问题想请教…”他话还未说完,便听得一个轻柔的声音响起:“大哥。”

蒋信之一愣,蒋阮已经掀开头上的斗笠扔在一边,露出斗笠下的面庞来,见蒋信之呆愣的模样,她又微微笑道:“大哥。”眸中隐去细小水光。

蒋信之一动不动的盯着眼前少女,自五年前离开京城,他再也没有蒋阮的消息。面前的少女陌生的紧,眉目间却又有熟悉的感觉,那是谁,记忆中稚嫩可爱,拉着他的衣摆怯生生叫大哥的小女孩已然不见,面前的小姑娘眉目宛然,褪去了曾经的稚气,像是一株正在开放的花朵一般,已然有了青涩的风情。

他的妹妹,长大了啊,蒋信之眼眶一热,叫道:“阿阮!”

蒋信之打量蒋阮的时候,蒋阮也在静静打量他。蒋家从来重文轻武,蒋家子孙也不许入武行只得从文,蒋信之从来都是温文尔雅的少爷模样,然而如今眉目依旧英俊,却退去从前温雅少年的风致,皮肤比从前黑了些,取而代之的却是一种经过战场洗礼后的铁血。属于军人的刚毅。这和她记忆中的蒋信之完全不一样,再见面时,却已经隔了一生一世。

她慢慢走上前,蒋信之低头瞧着她,蒋阮轻轻张开双臂,不顾众人的目光,抱住蒋信之。她说:“欢迎回来,大哥。”

兄妹两人终于见面,赵元风揉了揉发涩的眼眶,对站在一边的萧韶和关良翰道:“萧王爷,关将军,你们怎么在此处?”

萧韶还未回答,关良翰便道:“有人对我的副将下手,我还能袖手旁观?我倒要看看,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来谋害我?”

关良翰和萧韶突然出手,赵元风皱了皱眉,赵毅也有些不知所措,蒋阮微微一笑:“那就多谢王爷和将军了,这些人准备了如此多的弓箭手,瞧着也不似普通人能做下的事情,或许是他国的阴谋,或者是想要造反的军队也说不定,此事非同小可,关系到大锦朝时局安危,烦请两位大人查个一清二楚。”

她张口便将事情往造反阴谋上推,说的夸大其实,地上几人听了俱是怒视蒋阮,赵元风与赵毅两人却是啼笑皆非,萧韶意味深长的看着她,关良翰皱起眉,蒋信之摸了摸蒋阮的头:“阿阮,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蒋阮对他一笑:“我想大哥不过是初来京城,怎么会突然就惹得人围杀,或许其中有别的阴谋也说不定。”

“这些人都是死士,嘴巴可严的很,哪有那么容易就招了。”关良翰嗤笑一声。

“普通的刑法自然是用不上,他们一不怕痛,二不怕死,想要撬开他们的嘴巴,比登天还难。”蒋阮淡淡道:“不过我曾经听过一种方法,将人的头盖骨揭开,慢慢的往里灌滚烫的热油,人还未死,便能感受到脑子一点点被烫熟的滋味,那种滋味,便是最刚烈的人,也受不住。”

众人目瞪口结的瞧着她,便是听蒋阮说的那方法,就觉得胆寒。地上的侍卫听了此话,身子微微颤抖,赵毅吞了吞口水:“表妹,你这是打哪儿听来的说法?”

蒋阮微微一笑:“是听外来游历的人说的,这种方法并不是用来对付人的,是用来对付猴子的。他们那个地方的人喜欢吃一道菜,便是生食猴脑,将猴子固定在桌上,揭开头盖骨往里灌热油,一边烫一边吃,这样吃的新鲜。阮娘认为此举太过残忍,那些猴子吱吱吱的叫个不停。直到脑子被人夹空为止。”她瞧着地上的几人,语气是一如既往的柔和:“不知道这些人吃光自己脑子是什么滋味,想想还真是残忍。”

赵元风跟着笑道:“确实太残忍了,不过这都是为民办事,为了大锦朝的安危,谁让这些人居心不良呢。哎,关将军,你可要好好审问啊。”

这叔侄俩一唱一和,只教地上的人差点没被气晕了过去。蒋信之有些微微诧异,记忆中的蒋阮善良单纯,便是一只蚂蚁也忍不住踩死。而眼下这番话,他若是听不出其中的暗示就白活了这么多年。只是瞧见蒋阮如今的残忍,他丝毫未觉得不快,只是深深的心疼,让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变成如今这番模样,蒋阮一定吃了许多苦。

关良翰听了蒋阮的话,却是若有所思的看了看蒋信之,又看了看萧韶,道:“你就是…。”莫聪说的那个毒妇几个字被他咽在嘴里,关良翰轻咳一声:“信之的妹妹?”

蒋阮颔首。

赵毅拍了拍蒋信之的肩:“毅表弟,我是你表哥。”他指了指赵元风:“他是我三叔,你的舅舅。”

蒋信之虽然诧异,见这几人刚才救了他一命,看与蒋阮相处也不像是有恶意的样子,便笑道:“表哥,三舅舅。”

赵元风道:“阿阮,如今信之回来,你们兄妹就住在将军府算了。”

蒋阮摇头道:“不必了,大哥,跟我回蒋府吧。”蒋信之如此春风得意的回来,不给夏研母女添点堵怎么行。怕是见到蒋信之完好无损也会呕的吐血。若是就这么回了将军府,接下来的戏还怎么唱。

蒋信之对蒋阮百依百顺,自然是应了。赵元风皱了皱眉,随即释然:“也罢,有你大哥,总也不至于被人欺负了去,真有什么不对,将军府永远是你们的依靠。”

将军府与蒋府多年前便没了联系,此刻与蒋家兄妹关系极好的模样,看在萧韶和关良翰的眼中又是另外一番意思。蒋阮走到萧韶面前,萧韶低头俯视她,蒋阮微笑道:“本来这几人应该交给表哥与三舅舅好好彻查一番的,不过关将军与萧王爷既然插了手,我们也就做个顺水人情,将这几人交给两位,要真的能查出什么,必然是大功一件,陛下赏了将军和王爷什么,别忘了其中也有赵家的一份功劳。”

萧韶挑了挑眉,漂亮的眸子一动不动的盯着她。本来今日他们就是误打误撞帮了赵家,如今蒋阮这般说话却是他们还要反过来感谢赵家?她倒是一点亏也不肯吃,便是口头上也要占个便宜的主。不过…萧韶看向地上的几人,蒋阮做的,倒也不是一点用处也没有,譬如这几个人,就堪有大用。

赵元风和赵毅却是有些微诧,蒋阮直到这个时候也不忘帮赵家说话,倒是如她自己所说,她不会害赵家,至少赵家从此事中或许还能受到不少益处。

蒋信之温和的看着蒋阮,如今蒋阮行事得体,又自有主见,一举一动哪里还有小姑娘的模样,心中既是心酸又是欣慰,飞快成长背后的代价是什么,少年离家的他比谁都清楚。蒋信之暗暗下定决心,如今回京,定要护着蒋阮,不被蒋家任何人欺负,他的妹妹,自然会捧在手心里如同别的大家小姐一般受尽宠爱。

蒋阮似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一般,轻轻拍了拍蒋信之的手:“大哥,这些年我过得很好,见到你就更好了。如今你回京,又立了军功,若是不骑马游街一番,简直辜负了战场上的累累战果,我要大锦朝京城中人都看到你的英姿,要你成为京中最年轻的英雄。”

要让曾经看不起他们的,将他们踩在尘埃的那些人看个一清二楚,纵然从前如何,如今相逢,他们兄妹二人在上,他们那些看笑话的人,却是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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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终于回来了,大家稍安勿躁,接下来重点虐宰相一家,渣母渣父一家作为剧情点,不能平平淡淡的虐…如果虐,请深虐xd~

第八十四章 回府

水灾令京城中人整日疲于奔命,春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然而这几日八皇子与宰相府二公子连日治水已经初步取得成效,加上越来越多的人加入施粥的队伍,局面安稳了许多。京城中渐渐恢复了往日的秩序。

譬如今日下午,从边疆上凯旋的关家军提前回京了。整齐严肃的军队几乎要将整座街道沾满,为首的一人意气风发,魁梧有力,正是关良翰。与他并驾齐驱的一名青年,生的英俊无比,虽为武人,却并不显得粗鲁,反而有种京中贵族子弟的优雅。那青年陌生的紧,队伍后还有一辆马车,却不知马车中坐的是何许人了。

赵元风叔侄与萧韶已经离去,蒋信之依照蒋阮说的,骑马在京城的街道上游走一圈,他倒是没想许多,只道是蒋阮小女孩心性,想要炫耀的心思罢了。蒋阮坐在马车中,连翘偷偷掀起马车帘子一角向外偷窥,惊道:“大少爷真是好威风,老百姓都看着哪。”

白芷也笑道:“大少爷此番回来,姑娘可就有好日子过了。”

连翘转了转眼珠,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这下妍华苑的那位可要气翻天了。”

蒋阮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夏研见了蒋信之完好无损的回来,可不仅仅只是生气。这件事没那么简单就结束,想要算计蒋信之,就别想从此局中全身而退。宣离,李安,还有一份大礼没送给他们两人呢。

蒋信之如今正是年少有为,瞧他和关良翰的姿态,众人也不难猜出他就是那位里了军功的副将,却没料到如此年轻。许多街边围观的大姑娘小媳妇儿都红了脸,纷纷往马上扔绢花。蒋信之嘴角噙笑,这么多年的历练,他的情绪收敛的也很好。乍一眼看去,儒将一般潇洒。

京中也有出身官家的夫人小姐,见此情景便开始打听起这位副将的身份来,就在此时,人群中不知是谁突然高喝了一声:“这不是蒋尚书府上的大公子么?听说五年前从军去了,没料到竟然立了军功回京啊!”

一石激起千层浪,此话一出,众人纷纷议论起来。

“我就说生的怎么如此面熟哪,原来是蒋家大公子,啧,这么多年连个音讯也没有,如今可算是扬眉吐气啦。”

“原来蒋家还有个大公子,似乎从未听蒋府中人说过。”

“哎?这有什么不明白的,蒋家现在可是继母当家,毕竟不是亲生的,那个蒋家大小姐不也是五年多都没了音讯么?想来蒋大少爷当初离家,怕也不是自愿的吧。”

“总归现在是好了,蒋大少爷立了军功,那蒋大小姐也是玉一般的人儿,比起来,蒋大少爷可比蒋二少爷出息多了。也不知蒋尚书是怎么想的,放着这么优秀的大公子不心疼,偏疼那二少爷。”

“这你就不懂了,男人嘛,宠妾灭妻那一套有什么好说的,原来的当家主母还在时,现在的蒋夫人可只是一个妾呢。”

人群中议论纷纷攘攘,说什么的都有,大多是夸赞蒋信之兄妹而贬低夏研一家的,蒋阮靠着马车淡淡一笑,踩低捧高,向来是人心所趋。如今蒋信之年少有为,仕途上大有前途,自然有无数的赞誉之声,而他越是优秀,蒋超就显得越是无能。

妍华苑中,夏研正倚着软榻慢慢喝茶,今日一切只管布置好了,夏家和李家鼎力相助,不信那蒋信之还能逃过一劫。她抿了口茶,这么一来,蒋信之死了,蒋阮不足为俱,有的是时间好好收拾。可不知怎么的,今日一大早起来她就心中隐隐有不安的感觉,神色也不自觉的流露出一丝焦躁。

翡翠见状,安慰道:“夫人不必担忧,此事万无一失,只管等好消息就是。”

夏研没说话,就见屋中帘子被人打起,琳琅匆匆忙忙走进来,神色有些惊慌不定道:“不好了,夫人,大少爷回来了!”

“你说什么?”夏研一下子站起身来,美丽的脸上满是狰狞,一把抓住琳琅的肩膀:“蒋信之回来了?怎么可能,你是不是看错了?”

“夫人,这是千真万确的事情。”琳琅道:“关将军和大少爷带着军队在京城街上游街,所有人都看到了,百姓们议论纷纷。确实是大少爷没错。”

夏研身子一晃,跌进软榻中,喃喃道:“怎么可能,他蒋信之莫非有神仙保佑不成,根本不肯能的事情!”

正说着,外头又匆匆忙忙进来一名小厮,张口就道:“夫人,大少爷到府门口了,军队和关将军也在,夫人还是赶紧去迎一迎,没得被人口舌。”

“我迎他?”夏研控制不住的尖叫出声,天知道,她现在恨不得咬死蒋信之,可偏偏还要赔着一副笑脸装作慈母的模样去迎接他!若是不迎接,她现在本就在风口浪尖,真落在百姓眼里,不知道又要编排什么歹毒继母的鬼话!

“好,我迎!”夏研咬牙道:“我这就去迎接我的好儿子!”

琳琅和翡翠站在一边,俱是大气也不敢出一下。

夏研带着丫鬟婆子刚到门口,便听得关良翰哈哈大笑的声音:“信之,你既然回府,我也不便久留,这就走了。回头到了皇上面前,本将军一定为你多多美言几句,让陛下封你个大官,走啦。”

夏研走到门口,关良翰已经翻身上马,只是冷冷盯了夏研一眼,夏研被他那双眼睛一盯,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还没开口,关良翰便一抽马鞭,“驾”的一声,率先离开,身后的军队也赶忙跟上。

蒋府门口俱是围了看热闹的百姓,夏研快步走到蒋信之面前,昔日羸弱还不及她高的少年如今已经生的高大英武,看向她时,眸光里的血光令人胆寒。夏研强自压抑住心底的不安,打量了一番蒋信之,温柔笑道:“信之,可把你等回来了,这么多年,你怎么连封信也不肯捎给家里,你父亲十分想你,父子间有什么过不去的,何必离家出走,还一走就是五年,他是你的父亲啊。”

她话语说的温柔亲切,眸光也十分慈爱,可句句都是说蒋信之不孝,与父亲赌气便离家,冷心冷肺的样子。大锦朝孝字大过天,纵使天大的事情,也不能做出不孝的事情。

蒋信之却是连正眼都不看夏研,径自走到停在一边的马车,轻轻地掀开帘子,笑道:“阿阮。”

马车中人被扶着下来时,众人才看清楚正是蒋阮。

夏研一愣,笑道:“阮娘,你怎么在这里,不是与文小姐一道挑首饰去了么?”

蒋阮歉意的一笑:“本应当如此,却在半途中见了大哥带兵,一时心情激动,便与大哥一道回来了。”她走到夏研面前,笑道:“母亲问的话,方才我也已经问过大哥了。父亲一直知道大哥不是做文章的料子,便悉心教导二哥,蒋府上上下下都知道,娘亲还在的时候,父亲从小就教导二哥读书写字,大哥文不成,却也不想武不就,当初娘亲去世,他心思莽撞,想着干脆就出去奔一奔前程,没料到却捞着个副将回来。母亲就别责怪他了,因祸得福,再说了,边疆之地苦寒,大哥也是不想让家里人担忧,才不肯写信回来的。父亲不也是这般想的,所以也从不写信来询问大哥的境况,这是要磨练大哥的心性啊!”

夏研的话里话外心思歹毒,蒋阮这番话对的也不错。看啊,当初原配夫人尚且还在的时候,蒋权就悉心教导蒋超,而冷落自己的嫡长子。府里的嫡长子再不济都会继承家业,是什么要一个嫡长子不惜投奔军营也要争一个前程,蒋阮话里的意思实在是引人深思。想来蒋权也不是真心想念自己这个嫡长子,否则漫长的五年,怎么都能打听得到蒋信之的去处,又怎么会连一封家书也不寄。众人看看蒋信之,又议论起来,得到蒋权的悉心教导又如何?到底还是落第了,反倒不如这个事事都靠自己打拼的大少爷,如今可是实打实的蓕钼军功。

夏研自然留意到众人目光的转变,几乎要把肺都给气炸了。却就在此时,听得一个陌低沉的声音:“信之。”

蒋阮抬眸一看,竟是蒋权,身后跟着蒋超兄妹,蒋俪蒋丹和几位姨娘,除了身子不好的蒋老夫人,竟是蒋家人全部都到齐了。

蒋信之对上蒋权,只是极其有礼而生疏的点了点头:“父亲。”

见他如此,蒋权心中便升起了一股郁气。这个儿子如今出落得如此优秀,却也更加无法掌控。他看着蒋阮站在蒋信之身边,这一双儿女均是容貌气质十分出众,可,偏偏是从赵眉的肚子里爬出来的!

蒋素素神色瞧不出什么,倒是蒋超,一张脸绷得紧紧地,死死盯着蒋信之,目光好似毒蛇一般。蒋阮注意到他的眼神,便径自看过去,对着蒋超微微一笑。

这笑容落在蒋超眼里,就是**裸的挑衅,他慢慢捏紧了双拳,断了的小指蜷缩起来,只觉得周围众人看他的眼光都是一个笑话。

蒋阮笑容不变,比较,当一个府里出现两个同样身份的人,人们最喜爱做的事情就是比较。上一世,人们比较的是她与蒋素素,蒋素素越是出色,她就显得越是不堪,这样的比较能够彻底摧毁一个人。而对象换做是向来被蒋权捧在手里的蒋超,心高气傲的蒋超,让他尝尝这种被比较成为劣等品的滋味,会不会一时冲动做出什么事?

他好好的锁在房间无法下手,若是主动出击呢?

蒋俪和二姨娘恨恨的盯着蒋信之,心中是又妒又恨,蒋信之回来,至少府里暂时没人敢明着欺负蒋阮了。蒋阮怎么就那般命好,偏到了这种地步,还有这样一个捞得功名的哥哥来为她依仗。

红缨暗地里松了口气,心中庆幸没有与蒋阮为敌,蒋信之一回来,还是带着副将这个身份回来,至少夏研在府里的日子就会没那么宽松了。不知道蒋阮会不会兑现诺言,真的令她坐上当家主母这个位子?红缨心中暗自激动起来。

站在府门口与蒋家这一大家子虚与委蛇几句,蒋信之便显出一丝疲倦之态:“我很累了,想先回去跟阿阮说几句话,有什么事到了晚上再说。”

这两兄妹方重逢,当是有很多话要说,他们也不好阻拦。正当蒋信之要进门的时候,夏研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信之,你回来的路上…。有没有遇上什么?”

“母亲认为我该遇上什么?”蒋信之反问道。语气是一如既往的温和,和还夹杂着淡淡的杀意。夏研身子一僵,笑道:“我就是随便问问。”

蒋阮笑道:“母亲还真是说中了,大哥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一批造反的人。”

“造反?”夏研失声叫了起来:“怎么会是造反?”那些人只不过是伏击蒋信之的,怎么会变成造反,造反的罪名可非同小可,一不小心就是株连九族的下场。

蒋阮轻轻道:“可不是么,埋伏了不少弓箭兵呢,不过恰好关将军和萧王爷赶到了,将那些人全部抓了起来,估计还要细细审问,想来可以揪出背后之人。”她朝着神思不定的夏研微微一笑:“那背后之人被抓住,一定会被陛下五马分尸。”说罢,也不再理会夏研,挽着蒋信之朝门里走去。

蒋信之回来的匆忙,院子暂时还未腾出来,便先去了蒋阮的院子。露珠和周嬷嬷正等的心焦,见几人安然无恙的回来,喜出望外,忙起来给他们泡茶。

蒋信之与蒋阮坐在窗边,蒋信之看着蒋阮,道:“阿阮,你怀疑是夏研干的?”他不是十三四岁无知莽撞的少年,蒋阮方才对夏研的态度令人深思,可蒋阮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而且…“夏研不可能调动那么多的弓箭手,那些人分明是训练有素的士兵。”

“夏研做不到,不代表蒋家做不到,况且还有一个李家,或许还有八皇子有关。”蒋阮看着他道:“大哥,你是上战场杀敌的人。这些后宅妇人阴私的算计,就交给我来处理吧。”

“你才几岁就处理这些事情?”蒋信之皱眉看着她,心中既是心疼又是生气:“阿阮,我不想让你参与这些事情,把这些交给我,你若是不喜欢蒋府,我们搬出去便是。”

“你是蒋府的儿子,搬出去别人会怎么想?京中御史那么多,一旦你有了能让人诟病的地方,他们就会毫不犹豫的参上你一本。你日后的官途还怎么办?”蒋阮道:“我不会搬出蒋府的。”

“我不在乎做官,”蒋信之道:“阿阮,只要你平安快乐,大哥就心满意足了。”

平安快乐?说起来不过是四个字,可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几人。她这一辈子就是为了复仇而活的,平安快乐,已经是可望不可即的海市蜃楼了。

“你要做官,大哥,”蒋阮道:“唯有这样,才能将他们全部踩在脚下,让他们敬你,怕你,不敢欺负你,这样也不会欺负我。大哥,不要担心我,这么多年我都过来了,我可以保护我自己,我也可以保护你。”

蒋信之看着她:“阿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为什么一定要住在蒋府?”他的妹妹为什么会性情大变,又为什么和朝中事情有牵扯,蒋信之如今刚回京,脑中一塌糊涂,只知道其中必定是出了什么变故。

蒋阮淡淡道:“没什么。”赵眉被害的事情,还不能告诉蒋信之,蒋信之一时冲动,难免会坏了什么事情。况且这一世,心肠腐烂的恶人有一个就行了,蒋信之要干干净净的活着,这些肮脏的交易和阴谋,没得坏了他的心肠。

“我不勉强你。”蒋信之道,左右蒋阮不说,他也查得到。他拍了拍蒋阮的头:“只是你既然不肯搬出蒋府,我也不会搬出去,留在府里,谁也不敢欺负你。”

蒋阮微微颔首。

白芷,连翘和露珠见兄妹二人重逢的温馨场面,俱是忍不住落了泪,蒋阮这么多年,到底熬出头了。

而这边皆大欢喜,有的地方的却是快翻了天。

“你说什么?蒋信之回府了?”夏诚背着手,不可置信的看着来人:“胡说八道,他就是有九条命也逃不过去!此事万无一失,除非有神鬼相助!”

“不仅如此,”来人小心翼翼道:“派去的人全都被抓住了,正在牢里被审问。”

“不是派的死士吗,怎么都还活着?不过,”夏诚不屑的冷哼一声:“那些死士可都是被训练过的,怎么都不会开口,查一查人被关在哪里,今夜你去找几个人处理了,做什么不用我多说。”

“可…。审问的人是萧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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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相争

审问的人是萧韶。

萧韶掌管的锦衣卫,平日里出特别任务,偶尔也会抓到死不开口的人。这些人在他的审问下,从来没有坚持到最后的。越是没人看见,越是传的凶,大锦朝便有这么一个说法,没有萧韶撬不开的嘴巴。偏生他性子冷清,就算是认识的,也不敢亲自去问他,只猜测那刑法定是冷酷无比。

夏诚听闻此话,便觉得心中一沉,握紧双拳道:“怎么会落到萧韶手上?萧韶怎么和蒋信之有关系!”

“是埋伏的时候,关将军和萧王爷突然赶到了,关将军要把那些人带回去,萧王爷说事关重大,交由他来亲自审问。”

“坏了。”夏诚脸色一白:“牵扯出夏府,日后还能有好日子过?”他在房间里来回踱了两圈:“不行,我要去找八殿下一趟。快备马。”

与此同时,京城中宰相府里也是一片人仰马翻,李栋怒气冲冲的指着李安骂道:“你是昏了头不成,现在可好,人都落在了萧韶手里,皇上再怎么宽容,也不会容忍私自养兵的事情。你给李家捅了这么大的篓子,接下来怎么办?”

李安向来都是李栋的骄傲,从小到大都对他赞誉有加,可是前段时间李杨出了事本就心烦意乱,李安又惹出这么大的纰漏,李栋看李安也不怎么顺眼起来。

李安面目沉冷的站在原地,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神情却是十分阴郁,本想着接着蒋家的事情打击蒋信之,既能拉拢蒋家,也能看蒋阮痛苦。没想到中途杀出个关良翰和萧韶,坏了他的好事!不过,李安眸中闪过一丝精光,听说当时赵元风和赵毅也在场,怎么会那么巧,不知怎么回事,李安的面前就浮现起一张冷淡微笑的脸来。

他就不信,此事会和蒋阮毫无关系。

李栋见李安一言不发的模样更是心中恼怒,道:“你快想办法,你大哥如今因为蒋家变成废人,你还要为了蒋家害了整个宰相府吗?”

“急什么?”李安不屑道:“这点事情,我去找八殿下说。”宣离需要他的才智,而他,需要宣离来帮助李家解决眼前的麻烦。

地牢外,关良翰正等的心焦时,萧韶才慢慢从里面走出来。一见到他,关良翰便急切道:“怎么样了?都招了?”

“是夏诚和李栋的人。”萧韶淡淡道。这些人竟然分了两拨,夏诚便算了,听那些人说,只是为了防止蒋信之回蒋府后对蒋超的地位不利,可李栋安排的人就奇怪了,派来的人也不知道原因,只知道下了这个命令。

关良翰沉吟道:“真奇怪了,怎么还有两拨?”他拍了拍萧韶的胸膛:“真有你的。不过,”关良翰往里面望了一望:“你用的什么方法,该不会是跟蒋家那个丫头说的一样,热油烫脑子?”

“不是。”萧韶道。他自然有自己的方法。

他不说,关良翰也懒得问,只是一边与他说话一边道:“哎,你说蒋信之这么一个性子还算好的人怎么就有那么一个妹妹,完全不像兄妹嘛。老三,你该不会是真的喜欢那丫头?我看不好,才那么小,心思就歹毒的很。”

萧韶无奈道:“她才十一岁。”对十一岁的小女孩,他还不至于生出什么别的心思。只是蒋阮行事太过奇怪,似乎有不少的秘密,从她所做的事情来看,又和宣离有千丝万缕的关系。甚至帮助柳敏,若是她的目的是整个朝廷,就更加需要留意了。

关良翰哈哈大笑:“开个玩笑,开个玩笑。走走走,我还有事要问老七,你跟我一块去。”

萧韶点头:“夜枫。”

夜枫出现在他身后,只听萧韶命令道:“派人守着牢里的几个人,防止今晚有人杀人灭口。”

夜枫拱了拱手:“是。主子。”

八皇子府上,宣离看着面前的夏诚与李安,脸上是一如既往的温和笑意。

夏诚抹了把汗:“还请殿下出手相助。”

“我与侯爷向来亲厚,自然不会坐视不理,只是此事事关重大,纵是我有心,也实在无力啊。”宣离缓缓道。

夏诚看了一眼一边神态自若的李安,心一横,咬牙道:“求殿下救夏府一命,此事若是殿下能帮上忙,殿下就是整个夏府的救命恩人,若是日后有什么用得着夏府的地方,我夏某在此发誓,定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一直以来,夏家与八皇子府上都是相互扶持的关系,八皇子虽然极有能力,可都是暗中进行,夏家如今根基稳固,钱财权都是宣离需要的。可正因为如此,夏家也并不好控制,宣离和夏家是相互利用的关系。夏诚这一刻的表态,就是表明他的立场,完完全全的归顺。

宣离轻轻叹了口气:“侯爷如此说,我十分欣慰,可是,难保侯爷日后与我生了嫌隙,有了别的心思,那可怎么办?”

夏诚见宣离有所松动,便道:“老夫一定会用实际行动证明夏家的诚意,只请殿下能想办法救夏府一命。”

宣离温和道:“侯爷多虑了,夏府与我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我怎么会袖手旁观,此事交给我吧,我定会给侯爷一个满意的答复,只是侯爷也别令我失望才是。”

夏诚心中松了口气,连连点头:“是,是。”

宣离满意的笑了:“如此,没什么事侯爷就先回去吧,我和李二公子还有话要说。”

夏诚心不甘情不愿的看了李安一眼,这才应着告辞了。

待夏诚走后,李安才对宣离拱了拱手,道:“殿下。”

“不用你说,夏家都帮了,李家我也不会坐视不理。”宣离温和道:“再说你我二人交情匪浅,我更不会袖手旁观。”

李安点头,心中却不屑的嗤笑一声,什么交情,不过是利用价值罢了。李家的利用价值比夏家更大,所以宣离的姿态摆得更低而已。每一个人都有价钱,端看价钱出的是否合理罢了。夏家的价钱就是那么多,可宰相府却不止这个价。

宣离将李安眼中的不屑尽收眼底,笑容不变,眸中却闪过一丝深意。宰相府里钱权才固然不少,可那些别人也可以给他,若说最值得收买的,无疑是面前这个人罢了。李安和李杨不同,李杨只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废物,可是李安这么多年给他出了不少主意,他将李安视作左膀右臂,需要他的才智,所以连李安对他的不敬也可以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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