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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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倾城不自觉走至画作跟前,仔细端详起来,心情复杂到无法形容,为何这副“墨莲图”会在这里,紫如风当年赠于他的“墨莲图”已被他烧毁,怎么还会在此出现。“墨莲图”曾经是他多么宝贵的物品,因为那里有着紫如风对他的所有爱,曾经的花前月下,曾经的海誓山盟,曾经的无情背叛,曾经的刻骨之痛,一起涌上心头,眼泪不觉间已悄然滚落。

紫楚梦轻柔地为叶倾城拭去脸上的泪水,微笑着说:“看过这副画的人,或是赞叹画工之精妙,或是感慨构思之奇特,抑或是贬骂作画人的傻与癫狂,却从不见如你般见画会流泪的人。”

叶倾城感觉到自己的失态,忙让自己的思绪回转,转身亦是对着紫楚梦微微一笑,他并不想为自己的失态而多作解释,索性紫楚梦亦不是一个会强人所难的人。

“此画是我皇叔所作,十年前他留下这副画后,便不知踪影,后来听父皇母后说皇叔因为迷恋上一个美艳的妖人而无法自拔,因而他的画作也妖冶异常,天下间哪有莲花会盛开在结冰的水池中的,后来又不知为何那妖人性情大变杀害了皇叔,至今父皇母后仍在为此事耿耿于怀!”紫楚梦为叶倾城细说有关这副画的故事。

妖人?叶倾城心中冷笑一声,怎么的他何时就成什么“美艳的妖人”,怎么又说他性情大变而杀人,却又怎么不说那紫如风是怎么对待他,那背叛、那伤害比起死还要让人痛万分。

叶倾城用一抹勉强的笑压住了心中的那分熊熊燃烧的怒火,那紫轩国主国后就这样在他们的皇儿面前维护他们那个背信弃义,始乱终弃的皇弟的吗?若不是紫如风,他又怎么成为所谓的“妖人”。

“原来如此,却不知你皇叔为何要画这样一副怪异的画呢?”叶倾城明知故问,这画所表达的意思他早就知道,只是他不明白为何紫如风还要重画这样一副“墨莲图”。

紫楚梦走至墙边,将画从上面取下,放置在方桌上,让倾城与他能更近距离地看清楚这副画。

刚刚只管注意这副画了,却不见画的右侧还题有诗句:

吾游缥渺峰,爱煞峰之秀。

冷宫有墨莲,墨似黑眸泪。

莲洁美高贵,如沐春风美。

风是爱莲人,害莲意萌生。

伊在冷峰居,愿想寸丝缕。

死风伤莲不,偿莲痛身处。

君生谅如风,命游九泉重。

“倾城你看,其实皇叔是甘愿受死的,并不怨那什么所谓的妖人,相反依我之见,却是皇叔伤害了此人在先,看画作的确古怪,莲花不会在冰天雪地盛开,皇叔作此画,实是另有寓意。”紫楚梦指着画上的诗句,侃侃而谈起自己的想法来。

叶倾城轻闭上眼,紧握的拳头因为这画而有力的捏紧,他当然知道有何寓意,只是原先被他烧毁的画上并没有题诗,方知他紫如风也并不如他所料的那般无情,倒是他叶倾城显得更为冷酷无情,可这一切到如今又还有什么意义。

“有何寓意?”叶倾城挤出一丝苍白的笑,再次明知故问,他想看看紫楚梦又是如何理解这副画的。

“我猜这画应是暗藏一个人的名字。画中其它事物皆有色彩,独独那盛开的莲花仅用黑墨一色蕴染画成,那诗中又有言‘冷宫有墨莲“,这人的名应是墨莲无疑,画中的莲开盛放于结冰的水池中,四周又白雪皑皑,可谓极为寒冷,我猜想这人的姓应为‘冷’字。皇叔应是深爱冷墨莲,再细看,此诗实刚为一首藏头诗,而恰恰就这是这首诗说明皇叔并不是无端死于什么妖人之手,更多的是他自己也有受死之心。”接着紫楚梦又将每句诗的第一个字连起来读了一遍:“吾爱冷墨莲,如风害伊,愿死偿君命。”

“想必是你皇叔先做了什么对不起冷墨莲的事吧,才导致他被人所杀或自杀!”叶倾城冷静得可怕,心想紫如风你以为留下这样一副画,这样一首诗,我便会原谅你,纵然你死去十年,但我对你的恨依旧。

紫楚梦将披于叶倾城身上的大红披风解下:“不要再去看这副画了,几天的舟车劳顿,该去休息了!”

亲自引叶倾城进了客房,见倾城神情有异,以为是他不适应王府的环境:“若觉客房不适,可去我房中休息!”轻搂着叶倾城的肩,柔情似水。

“你们可曾知道冷墨莲是何人?”叶倾城没有回紫楚梦的话,再次问起了冷墨莲的事。

“据父皇母后说,此人美貌天下少有,武功高强天下无敌,是江湖上传说中神秘的寒翠宫的宫主,更奇的是他的年纪,传说他几十年如一日,容貌像是永远青春不老,至今没人得知他的真实年龄!”

“所以大家才会称他为妖人吧!”像是自言自语,叶倾城冷冷地道,一张俏脸表情难看至极。

看着越来越奇怪的倾城,紫楚梦不免有此担心:“我们不要再提什么冷墨莲与皇叔的事了,先好好休息吧!”

第十五章 决别荒林

一弯新月拖着地白练似的光照进那偌大的房内,那房中只是一张偌大的床,一个书岸,那清雅素白的墙壁上挂着一个个与整个卧房摆设极不协调的面具,只见那面具各个神态各异,有的笑容可鞠,有的凶神恶煞。面具的对面墙壁上挂着一把浑体透紫的宝剑,在月光的投射下散发着幽幽的紫光,甚是好看,床上垂下的紫色纱幔挡不住那满园春色外露。

叶倾城双手撑在床上,膝盖脆在柔软的棉被上,翘起雪白的屁股,任由紫楚梦从后面有力的穿插入自己的体内,每一次贯穿都让他感到无限的满足,伴着那清凉的药力,紫楚梦猛烈的抽插由痛楚转化为无上的快感,紫楚梦在叶倾城的体内规律的韵动着,每每他进入倾城的体内,那种两人彻底结合,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感觉总会让他兴奋不已。

“爱…爱你…倾城!”火热的情欲燃烧着紫楚梦,倾城的娇态让他欲罢不能,因那无边情欲而显得有些沙哑的口中诉说着对倾城的爱意。

一声声的爱分别从紫楚梦的身体与口中传入倾城的体内和耳朵里,他心中明明有爱,却不敢说出口,他深知只要那一声爱说出了口,那就代表他将要再次沉伦,一段注定不会有结果的爱,只能深埋心底。

紫楚梦将趴在床上的倾城扶起让他面对着自己坐在床上,那浓烈的激情已染红了叶倾城,那娇艳的红唇此时变得鲜艳欲滴,迫不及待地覆上倾城的红唇,霸道地撬开倾城的贝齿,贪婪的舌发起猛烈的攻击,去掠取倾城口中的香甜津液。

叶倾城如发了狂似的紧紧拥住紫楚梦,在口中与紫楚梦进行着激烈狂热的缠绵,腾出一只玉手将楚梦炽热的分身扶正,抬起自己娇俏的屁股,坐了上去。

“嗯…嗯…”被紫楚梦封住的口中发出迷人的呻吟声。

叶倾城扭动着柔软而纤细的腰肢,上下律动的屁股让楚梦的炽热得到前所未有的快感,那自倾城身上所散发的阵阵香气让他迷醉。

终于两人在一阵激烈的运动中释放出了各自的火热,双双相拥倒在床上。汗水湿透了他们两人的身体,那缕缕散乱下来的青丝被汗水打湿贴在了各自的脸颊上。

对不起,楚梦!叶倾城在心中千万次地说着这句话。

此时的紫楚梦已响起了轻微的鼾声,想必已是睡去,倾城轻轻推开紧紧拥着他的楚梦。

自已身上所搽的是一种他自己特制的迷香,此迷香遇汗则散发越浓郁的香气,吸入者会在短时内沉睡不起。

快速的清理了一下因刚刚的激情在自己身所留下的彼此的火热,从自己的包裹中取出一套黑色劲装穿上,夜幕中这黑色的衣裳不容易暴露,待一切整理完毕后静静走至熟睡的紫楚梦身旁,纤细的手指轻轻滑过紫楚梦的脸颊,眼光停留在那俊逸的脸上数久,口中不自觉地说着:“楚梦,对不起!”

本来这一切与紫楚梦毫无关系,但命运却让他们俩相遇,早早就已经知道跟他在一起是一种错误,但自己却不由自主的身陷其中。

待身着黑色劲装的倾城离去,紫楚梦睁开了眼睛,方才的迷香他用了内力去抵挡,所以他并未吸入很多的香气,那轻微的迷香只是让他有些许睡意,却不至于让他沉睡不醒。但他又怎么知道这迷香岂是用内力可抵挡的,只是倾城故意用少了量。

快速穿戴好衣裳,紫楚梦也随着倾城远去的方向消失在夜幕中。

深夜万赖俱静,四周的白雪印趁着那悬挂天际的一轮弯月,散发出慑人的幽幽白光。

紫轩皇城的郊外,一位穿着紫衣,外披黑色斗篷的长者站立在荒凉的树林中,大大的斗篷帽子遮去了他多半的面容,他似乎在等待另一个人的出现。

这时一位身着黑衣的年轻男子出现在那长者身旁,那长者像是早就知道此事,对黑衣青年的突然出现并不感到惊讶,相反长者表现得特殊的冷静。

“冷宫主还是一如往昔般倾国倾城,十多年的光阴依然无法在你的脸上刻下岁月的痕迹。”那长者因为被斗篷的帽子遮去大半面容,所以此时并看不清他说此话时的表情。

被称为冷宫主的年轻男子回以一丝苦笑,淡淡地又似自暴自弃地道:“我不就是你们口中所说的‘妖人’吗,既是妖人自然会有妖术可使自己青春不老。”

隐藏在斗篷下的长者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对于那年轻男子的话不以为意:“照我们先前的约定,只要让他离开你,你就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你该知道紫晶剑若没有‘紫轩花泪’亦是废剑一把吧?”

那黑衣男子稍微犹豫了一下,对于这个约定他心中早是已下了狠心的,却为何在真正要实施时心是那样的痛,早知到头来会有这样的结果,却无法自拔的坠落了这深渊中,所以在对方浓浓的爱意前,他都不敢说出那个“爱”字,因为他知道这个字若出了口,自己将再一次万劫不复。多年前的自己曾被人无情的伤害,那种种痛仍历历在目,痛彻心扉,既然跟那人在一起同样会痛苦,何不此时就挥起慧剑来斩却那烦乱的的情丝。

“好,一言为定。”终于还是下了决心,黑衣人表情冷漠,倾国倾城的脸上浮现着一如白雪般的寒冷,除此再也没有任何表情。

此时,一道黑影快速从不远处掠过,黑衣男子向那长者使了个眼神示意要同时开演一场动人心魄惜别大戏。

紫楚梦藏身于离那两人不远的树上,那黑衣的男子分明就是叶倾城,只是另外一人披着一件大斗篷并看不清面容。

“你为何还要来我国中?”那黑衣斗篷似乎极不友善地问着他眼前的叶倾城。

“我只为紫晶剑和紫轩花泪而来!”叶倾城说得毫无表情,但声音却异常响亮。

“那紫楚梦呢?”那大斗篷也不示弱,扯开嗓门说得异常宏亮。

说到这里紫楚梦也十分心惊,只为紫晶剑和紫轩花泪,那他紫楚梦又到底是什么?想着想着,不由得攥紧了拳头迫切的想知道接下来的答案。

“他?他只不过是我接近紫轩皇家的一个借口,是我得紫晶剑与紫轩花泪的一颗棋子。”叶倾城说得异常冷酷,一张脸上满是不屑与嘲笑。

眼看着从倾城的口中说出如此无情的话,紫楚的的一颗心早已跌入万丈的深渊中,那温婉美丽如同仙子一般的人瞬间变残忍冷酷的恶魔,不,倾城不是这样的人,方才缠绵时的温度还未退却,那在秋寒院时为他不日不夜奔走于千里之外的险地之地缥渺峰的情形也还历历在目,又怎会在倾刻间变得没有半点情义,猛想起倾城刚刚离去时在他那耳边轻说的那句话:“楚梦,对不起!”莫非倾城是被逼的,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那分绝望与疑惑,紫楚梦一个飞身跃然至那两人面前。

不由分说,拉过叶倾城紧紧拥在怀中:“倾城,告诉我,你刚刚所说的都是假的,是别人逼着你说的,是不是?是不是?”过分激动的举动使得倾城被他搂得差点喘不过气来。

叶倾城一个用力,挣脱了紫楚梦的怀抱,脸上的表情冷得尤如这寒冬的严冰一般,那嫌恶的神情让楚梦心碎:“既然你刚刚都听到了,我也不必再多费口舌跟你解释,刚刚所说都是真的,我们的关系到此结束!”

叶倾城的话尤如寒冷的冰剑刺入紫楚梦的心中,冷得令人发颤,痛得令人发抖,原来一直是他在自作多情,更可怕的是他成了被人利用的借口与棋子,那往昔的种种缠绵,种种关怀难道都是假的吗?虽然他也不曾奢望过倾城能有多么爱他,因为在他的心中还藏有一个叫“风”的心上人,他只希望在他的心中留有一席之地,可偏偏倾城又总是能给他更多的希望,让他一厢情愿地以为得到了倾城更多的爱,他又怎能忘却红枫国中的初夜,那时倾城又是多么温柔美艳;又怎能忘却倾城来回奔波于缥渺峰为他配制解药合生忘死的情义;又怎能忘却秋寒院中似神仙般的恩爱生活。难道这些种种都不能说明倾城至少心中还是有一个他的吗?

拉起叶倾城的手紧紧握在手中,再一次不甘示弱地确认道:“倾城,你必定是有苦衷的,不然你又怎么会说出如此绝情的话来。”

此时一旁的身披黑色大斗篷的人扯去了头上的帽子,落出一张与紫楚梦七分相似的面容,他走上前来,将紫楚梦拉着叶倾城的手分开:“他不是叶倾城,他就害死你皇叔的冷墨莲,他并没什么苦衷亦不是被人所逼才说出这样的话来,他向来便就一个冷酷无情的人!”

“父皇,你怎会在此!还有倾城又怎会是冷墨莲?那么倾城心中的那个‘风’就是皇叔?这到底是怎么了?”紫楚梦被突来的话语,突发的情况激得不知所措,头脑一片混乱,眼前的两人是如此熟悉,他却觉得起来越陌生,这都是怎么了?

此时由叶倾城变成冷墨莲的人又一次重申了这个残酷的事实:“没错,我就是众人口中所说的妖人冷墨莲,一个向来就冷酷无情的人,接近你的唯一目的只是为了紫晶剑和紫轩花泪!”

“你对我一点感情也没有吗?”紫楚梦是多么希望自冷墨莲口中说出一个否定的答案,可是绝决的话语仿如利剑再次刺向紫楚梦接近崩溃的心房:“是,试问一个没有心的人又怎么会对人产生感情,你又何时听我亲口说过‘我爱你’的话,我这一生唯一爱过的人只有紫如风!”芳华绝代的脸上毫无情情,那一如往常般诱人的唇间吐露着无情的话。

“这么说以往所发生的种种全是假的?”紫楚梦咬紧牙关,一句话仿佛从齿缝间一字一字地往外挤,一张俊脸表情复杂,浑身也不知是因为气愤还是因为寒冷而微微地打着颤。

“没有付出又怎会有回报,我若不是以色相引诱你,用身体满足你,我又怎能接近堂堂一个紫轩皇子,又怎能接近紫轩皇家获取紫晶剑与紫轩花泪。”冷墨莲的心明明在滴血,却硬要用最恶毒最无情的话来伪装自己,因为唯有此才能让自己彻底放弃,也才能让紫楚梦彻底的对他死心,索性自己向来是个无情惯了的人,演起这样无情的戏也是如此的得心应手。

“好…好…冷墨莲是吧!我祝你愿望成真!”紫楚梦绝望地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狠狠劈向他身边的一巨大岩石,那巨大岩石竟在那软剑强有力地劈砍之下变成两瓣,想必是用了极大的力气,两行青泪不觉间已滑落脸颊,那平常英气十足又温柔多情的人此时竟变得让人如此陌生,愤怒,绝望,痛恨…多种复杂的情绪齐集在他的眼中,犀利的眼神让冷墨莲心碎,但他很快地别过了头,楚梦擦过眼角的泪水:“不管你是叶倾城还是冷墨莲,你我就如同此石,从此一刀两断,恩断义绝。“

心痛的快无法呼吸,冷墨莲早知道他这样做会有这样的结果,却依然难过,强忍住泪水,装得依旧冷漠无情,又深怕自己再也无法狠下心去演好下面的戏,射出袖中的冷火弹唤来一直跟藏在他身旁的冷月,想是他早已取得紫晶剑,那紫轩花泪待事成之后,再派人来取不迟。

一道冷烟火划过天际,不一会儿一抹白影已然飘至冷墨莲跟前,手中拿的正是紫晶剑,冷墨莲从冷月手中接过紫晶剑走至紫楚梦跟前,用极期淡漠的语气对紫楚梦说:“皇子殿下,紫晶剑我就此带走了,咱们后会无期!”墨莲将“后会无期”四字说得尤重,转身想马上离去,又像想到什么似的:“你我之间本就无情无义,又何来的恩断义绝?哈…哈…哈哈…”说完此话,便与冷月施展轻功绝尘而去。

刺耳的狂笑声仍回荡在耳际久久不散,叶倾城,不,现在该称之为冷墨莲的人离开时的表情让紫楚梦感到痛心,原来他们之间是无情无义,更别谈什么爱,所有的种种全是假的,那最后离别时的话语是如此绝决无情,那看向他眼神是如此让人心碎的冷漠,又是如此的不屑,在那人的心中,他果真什么都不是。

悲痛,愤恨燃烧着紫楚梦,手中的软剑不停地挥舞,发了疯似的砍去这树林中的棵棵树木,口中亦是不停的叫喊着:“为什么?为什么?冷墨莲,我恨你——我恨你——”

一旁的紫轩国主看着如痛苦悲伤的皇儿,心中虽有些许不舍,但大多的却欣慰的喜悦,刚刚冷墨莲的表演让他十分满意,一把紫晶剑和一颗紫轩花泪能换回他的皇儿,他觉得值。

第十六章 冷宫墨莲

冷墨莲庸懒地侧卧在他寝宫的石榻上,一手撑起自己芳华绝代的头,另一手上拎着一坛寒翠宫的独有佳酿,直往口中倒,他向来喜欢大口大口的喝酒,宫中的大部分佳酿都是为了他而准备,他有超于常人的好酒量,难得一醉。但今日他恨透了这好酒量,想一醉解千愁,却不料酒入愁肠愁更愁,石塌下的玉阶前此时早已滚落了一地的空酒坛,但人虽有醉意,脑子却依然清晰。

白玉石砌成的墙壁在几颗硕大的夜明珠的照耀下,反射出如同白昼般的光芒,将冷墨莲偌大的寝宫照耀得无比光亮。

鲜红的纱幔自高处的白玉横梁上垂于石榻前,形成了一副巨大的床帐,一阵夜风吹过,那红色的纱幔随风轻轻摇摆,如同燃烧着的熊熊火焰,刺得人眼睛生疼,墨莲再次狠狠饮下一口酒,暂且放下手中的酒坛子,伸出纤纤的玉指撩过一把纱幔自身前。

他一身偏爱白与红两色,白色如雪,纯洁无瑕;红色似火,炽热奔放,就如同他与紫楚梦般,一个本是冰冷如雪般无情,一个本是浓情似火般炽热,雪与火本身就与无法相依相融,只有远离,才不至于两败俱伤,即事已是如此,这样的结局也是必然的,但他又怎还会如此心痛,如此难受。

一个曾为情而伤而心死的人本就不该再去碰那所谓的爱情,况且他与紫楚梦的认识本就是一个错误,既是错误为何还要将自己陷得如此深?手上一用力,那红色的纱幔便从那高高的白玉横梁上缓缓飘落,或许这段感情就如这红幔般可以轻易地扯断。

再次拎起石榻上的酒坛,枉想用那浓香的烈酒迷醉自己,怎料越喝越清醒。红枫国中当他还是叶倾城时,那日国中盛宴,紫楚梦说要制个面具遮住他的美貌,免得他的美貌醉倒众人。

起身踩着蹒跚的醉步走至那被打磨的十分光亮的白玉石壁前,那石壁尤如一面巨大的镜子般印照出他那绝世的花容月貌,及他那形影孤单的绰约身姿。但他的眼没有看到自己自石壁中影射出来的绝色身姿,那双美目盯着却是墙上那一柄晶莹剔透的紫色宝剑,而这紫色宝剑正是那日从紫楚梦那里夺来的紫晶剑,那透明的紫晶在这红、白两色的寝宫中散发着别样的光芒。

伸手取下紫晶剑,用自己雪白的衣袖擦拭着剑体,哪怕那剑本就是一尘不染。就是为了这剑,他亲手斩断了他与紫楚梦之间的情丝,悲伤的目光死死盯着这剑,心中百转惆怅。

握紧紫晶剑,猛得施展开轻功飞身跌起,那紫晶剑在他寝宫的巨大石壁上快速飞舞,发生乒乒乓乓的声响,当他飘落至地面时,那墙壁上已经多了几行字“

浮浮沉沉俗世,

冷冷清清寒宫。

凄凄漓漓分别,

哀哀漠漠残情。

冷月悄然走至立于石壁前发呆的冷墨莲身后,为他披上一件稍微保暖些的衣裳,宫主如今不比以往,失去内力的他怕是难以承受这寒翠宫的寒气。猛一抬眼,冷月看见墨莲脸上已然是挂着两行青泪,冷月心中不由一酸,自紫轩国之事后已有月余,宫主比以往变得更为冷漠少话,虽整日里借酒消愁,但也不曾见他流过泪,该死的紫轩国,该死的紫轩国主,该死的紫如风,该死的紫楚梦,冷月不由得拳头紧握。

回想起当日紫轩国郊外的荒林中,紫楚梦说是要如那被他劈开岩石般,与他一刀两断,恩断义绝,想必是伤他至深,若从此不再相见,相信那紫楚梦也会忘却了他吧?想到此,心中不免又是一痛。

回身看见冷月正站在他的身后,一件衣裳也不知是何时披在他的身上。又想起,此时他不仅是一个为情所伤的人外,他还是寒翠宫的一宫之主,师傅的临终嘱托让他守护好寒翠宫,他又怎么能总是意志消沉,十年前紫如风的伤害让他至今痛不欲生,可他不是一样还是挺过来了吗,何况与紫楚梦之间他本就有心理准备,又何必如此心伤呢?

将紫晶剑递于在他身后的冷月,轻轻拉了拉那披于身上的衣裳,那毫无表情的脸上看不出半丝情绪起伏。甩过那拖地的长衣,转身朝石塌走去,依着那石塌坐在白玉石铺就的石阶上,拎起一坛酒,狠狠地灌了几口。

“那紫轩花泪可曾到手?”冷冷的声音回响在偌大的寝宫中,冷墨莲面无表情的问。

将紫晶剑挂于原处后,冷月毕恭毕敬地答道:“是,那紫轩国主还算守信?”

“好,黄宣国之事又可曾安排妥当?“墨莲边问边将已被他喝空的酒坛子随着置于石阶上,宽袖不经意间拂过,那酒坛子滚落阶下,发光“咣咣”的声音。

墨莲并未抬头看冷月,一双美目盯着滚落成堆的酒坛子,眼神虚无缥缈,一张绝色的脸上唯有那深锁的双眉透露着一丝他内心的情绪。

“据黄宣国分会的黄异长老相报,下月十五,是黄宣国的传统佳节——同乐节,届时,黄宣国主将广邀各国贵宾与民同乐,并共度佳节!”

“嗯,此事便安排在下月十五当天。”墨莲心中早有妙计,那黄宣国主是个十足的色鬼,下月十五他会在民间与民共度同乐节,到时便是最容易接近他的时候,若以美色相诱,他又何怕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冷月面露难色,十五?那可主人最为受苦也最为虚弱的一天:“主人,十五那日…”

没等冷月说完,墨莲便阻断了他的话头,他知道冷月是在担心他,每月的十五已成为这十年中不得不承受的苦难之日。虽然他的医术天下已无人能比,但是他却不能解除在自己身上的痛苦,唯有收集到这天下间的三种圣药,他才可以永远脱离苦海,但这三种圣药得到却十分不易:为了“青幽霜”,他潜身青澜国五载,还要设法取得红枫国的血玉鼎,为了得到“黑英石”,他必须得到紫轩国的紫晶剑与紫轩花泪,这次为了得到黄审宣国的“黄璞玉“,又必须接近黄宣国主,侍机得到这个黄宣国的宝物。

若是普通的药材,他可以轻而易举的得到,偏偏是这三种圣药,所需的原料与器具都是这灵空大陆之上五国之中的国之珍宝,极难夺得。所以每得一样宝物,都是要做极其精心的策划与布局,那紫楚梦起先也可以说是他得到紫轩国宝物——紫晶剑与紫轩花泪的一个精心布局的棋子,却不料,他将自己的心也一并搭了进去。

“冷月,你可曾爱过什么人吗?”冷不防的墨莲闪出一句让冷月摸不着边际的话。

“冷月——不曾爱过!”冷月先是犹豫了一下,而后又十分坚定地说道。自当年主人将从虎口救下时,他就决定自己要一生忠诚于主人,每每主人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可以牵动他的心,主人不悦,他也会跟着不开心。寒翠宫美女如云,暗地里偷偷喜欢他的女子也不在少数,可他却从不动心,再则多年跟随主人的情谊又怎是那此莺莺燕燕的女子可以代替的,他心中的爱只留给了一人,即便是这分爱可能永远得不到回应。

再次打开一坛子酒往自己口中猛灌,略有醉意的芳容上飘上几朵微微的红云,口中像是自言自语般,又像是对着冷月说:“爱是伤人的东西!”

当一坛子酒再次被喝光,那空空如也的空酒坛子滑下石阶时,墨莲终是醉去了,如黑绸般的发丝顺着低下的头,遮住了墨莲那花般之容,月般之貌。

寒翠宫一年四季景色如春,却一年四季气候寒冷,若不是长年居住在此,且有宫中秘制神药——回春丹护体,怕是内力再深厚的人也难抵这缥缈峰顶寒翠宫之中的冰冷寒气,如今的墨莲内力尽失,虽有回春丹的帮助,但不免也难敌夜中的严烈寒气。冷月在墨莲的石榻上铺上厚厚的一层垫被,再取来一床柔软保暖棉被,生怕那冰冷的石榻及这宫中的寒气冻着了墨莲。

冷月抱起那因醉酒而睡去的墨莲,轻柔地将他置于已铺上棉被的石榻之上。他已经很久不曾见过主人像这般饮酒,又似这般醉得不省人世,墨莲平日虽也好酒,但酒量却奇好,很少见他会这般醉去,除了十年前紫如风死去的那几天,再就是这几日。真是该死的紫轩国,该死的紫如风,还有更加该死的紫楚梦。

轻轻抚开冷墨莲脸上散乱的青丝,只见那绝美的脸上黛眉紧锁,鲜艳诱人的红唇中发着喃喃醉语:“楚梦!楚梦…”

冷月脸色一暗,为何又是紫楚梦,真恨不得马上杀了这人,免得主人伤心难过。

墨莲最是个爱干净的人,冷月取来墨莲的挚服帮墨莲换上。平日里冷月总能压抑住自己心中那种对墨莲的渴望,而这日他的心却乱了方寸,那醉酒后的墨莲较平常更加美艳动人,紧闭的双目下是又浓又密的长长睫毛,樱桃般的红唇鲜艳欲滴,格外诱人,令人忍不住想一亲芳泽,面对眼前自己心中的仙子,冷月情不自禁地吻上了那诱人的红唇,不一会儿,理智又让他迅速回过了神,逃也似的奔出寝宫,没入那浓黑的夜幕中。

他这是怎么了?宫主是何等高贵的人,怎么能对有非分之想?狠狠甩去脑中自以为龌龊的想法,这在寒冷的黑夜中,不假思索地跳入宫院的寒池中,任那冰冻刺骨的池水洗刷自己满脑的火热欲望。

第十七章 绝色舞娘

十二月十五,正是严寒天气。位于北方的黄宣国尤为寒冷,如鹅毛般的大雪扬扬洒洒下个不停,但这纷飞的大雪挡不住黄宣国子民们过节的火热心情,家家户户挂上喜庆的红灯笼,大人小孩子们也纷纷穿上节日的盛装。一到天黑,不管男女老少举家上街同街坊邻里及所有的城中百姓一起庆祝“同乐”佳节,届时黄宣国国主还会广邀各国宾朋与黄宣国子民同乐,以此来促进同名国之间的友好发展。

黄宣国寒翠宫之分会。

冷月站在门外焦急地直跺脚,那神情就如同在等待自己心爱的女人在房中生产一般,整个人急躁万分,恨不得破门而入,为房内的人分担一些痛苦。

房内,墨莲正在经历一场比生产还要痛苦万分的蜕变。

那紧缩的骨头发生“滋滋”的声响,痛入心扉,体内如翻江倒海般让人难受异常,身上从有到无,从无到有的生理特征变化,几度让墨莲痛得昏死过去。墨莲感觉自己身上的肉仿佛是被一块块割下后,又重新被缝合般,那种痛无法形容,更让人生不如死。更可悲的是,这十年来每月逢十五都必须要遭受两次同样的痛若:一次是十五当日由男转女,再一次是三天以后,又由女转回男儿身,每每经历这样的转变,他心中对紫如风的恨就会增加几分,若不是紫如风当年连同他人骗他饮下那所谓的“百花露”,他又怎会变成今日这般模样,也就是这“百花露”使得他内力全失。但却由于这“百花露”乃天下间至毒至邪之物,也使得墨莲对其他的毒物具有超强的免疫之力,从而使他可以百毒不侵。

仿佛与死神做了一场生死博斗,待一切变化结束已是一个时辰之后,墨莲从昏迷中慢慢转醒,变化后的缩小骨架的余痛仍让他不堪承认,白晰的脸连同平常红艳的唇,一并失去了血色,变得苍白憔悴。

当那一声来自房中的虚弱女声叫唤响起时,冷月已迫不及待地破门而入,自怀中迅速掏出一颗“续命丸”塞入地上虚弱无力的墨莲口中。

冷月轻柔地抱起地上无力的绝色女子,本想将墨莲抱去床上休息,却不料被墨莲拒绝了。

“冷月,将我放在梳妆台前。”墨莲气若游丝。

“可是主人…”墨莲举起一只苍白的手挡在冷月的嘴边,示意他不要往下说。他知道冷月是在担心他的身体,但再过不久,天就要暗下来了,天一黑,同乐节的同乐活动便会拉开序幕,原定在黄宣国主以各国贵宾前所表演的舞蹈也要一并开始。

虽然很是担心墨莲的身体,但终是无法违抗墨莲的命令,冷月将怀中的墨莲轻轻放在梳妆台前的椅子上,此时的墨莲由于续命丸的药力已稍稍恢复了体力,但看上去仍虚弱憔悴。

命冷月去取自己的舞衣,顺便唤来为他梳妆打扮的侍女,今夜,他冷墨莲将是这黄宣国中最迷人闪耀的绝色舞娘。

夜幕降临,天公像有感受到了黄宣国这喜人的氛围,毅然停住了这纷飞的大雪,给了一个异常晴朗的星空。

大街小巷人潮汹涌,熙熙攘攘络绎不绝。这一天黄宣国的百姓会抛却一切的烦恼,一切仇恨及一切隔阂纷纷涌上街头同乐。

黄宣国京城的城中有一个宽阔的广场,这里平常是百姓们集思广益,畅所欲言的会聚场所,今日这广场搭上了一个巨大的舞台,那广场四周的巨大火盆将舞台照得灯火通明。

广场的周围早已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们,而位广场中心的舞台下就坐的是黄宣国主及各国的贵宾们,他们将与城中的百姓共同欣赏由百姓们自编自演的各类节目,做到真正与民同乐。

在台下就坐的这一排黄宣国的王公贵族及各国的贵宾中,有一紫衣青年尤引人注目,且不说他俊逸不凡的相貌在这排就坐贵族宾朋中是出类拔卒的,单说他这一袭明亮的紫衣,便知他的身分有多高贵。传言,这紫衣的料子是用上好的天蚕丝制成,这明亮的紫色也唯有用紫轩国的国花——紫轩花才能染就,又像这等上等的紫色料子也唯有紫轩国皇室才可享用。

那紫衣青年面无表情地坐在一群黄宣国贵族及各国的使臣当中,无动于衷地听着他们各种假惺惺奉承的话语。也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他竟十分厌恶这般热闹纷杂之地,像是那整日穿着白衣的男子甩下无情的话语而绝情离他而去之时,他便变得这般冷漠,也变得这般愤世嫉俗。

悠扬的乐声响起,一群体态婀娜的舞娘身穿艳丽的衣裳,随着乐声的响起而翩翩起舞,那衣上的飘舞的彩带随着舞娘们优雅的舞姿而变幻出各形状,时而似圆圈,时而如波浪,舞娘美丽的脸上挂着甜甜的笑,令台下的一干人等及周围的百姓们无不为之喝彩。

那些有心的王孙贵族及各国的宾朋都睁大了眼,想从中猎取一位美娇娘与自己承一夜之欢,唯有那紫衣公子脸而不改色,冷眼看着台上的美女们向自己抛送媚眼。

突然那悠扬的乐声嘎然而止,从舞台后传来一阵急切却清脆的琵琶乐声,随后在众舞娘的簇拥之下,一位手抱琵琶,白纱蒙面的女子款款出场。裁剪合体的彩色舞衣一如天上的彩虹般勾描出舞娘曲线玲珑的身形,金黄色的纱带从肩部往双臂内侧绕下而拖于身后,乌亮的青丝挽成一个高高的发髻,使得她看起来甚是高贵,发髻上的珠花与步摇随着款款舞动的身姿而轻轻摇摆着。

那唯一露在白纱之外的美目,仿若含着盈盈的秋水,如此多情,如此动人。即使那舞娘此时蒙着脸,但光看这双动人心魄,勾人心魂的美目,及那手捧琵琶翩翩起舞的绰约身姿,便已让台下的人为之神魂颠倒。

美目所及之处的众人早已被勾去了三魂六魄,不能自己地盯着舞台上的美人儿走着优雅的舞步,那拖于身后的金黄色纱带随那旋转的舞步身形,划出一道道眩目的金色弧光。

那紫衣青年觉得这歌舞节目甚是无聊,那身着艳丽衣裳的舞娘们在台上的卖力,在他看来是在搔首弄姿,令人心生厌恶,本欲先行离席到人少的地方先透透气再回来。

却不料,正当他起身准备离席时,那手抱琵琶,白纱蒙面的女子的出场引起了他的注意,他虽看不清白纱下那女子的全部容貌,但仅凭一双美目就足可以吸引去他全部的注意力,那刚刚迈开的脚步,不自觉得缓缓收回原地,高挑的身形立于众人之中,意忘了坐下,一双冷漠但炯炯有神的剑目不自觉地盯着台上那唯一手抱琵琶的彩衣女子久久不曾移开。

而这一切又偏偏被一直想巴结紫轩国太子却苦于找不到机会的黄宣国主看在眼里,当即在他心中痛下了一个决定,虽然他也很不舍这眼前绝色的舞娘,但为了黄宣国稳定的将来,他也只能忍痛割爱,毕意那紫轩国可是这五国之中国力、兵力最为强大的国家,若能讨好紫轩国的太子,那也必定能讨好紫轩一国。

那双眼睛他怎么能忘记,天下间除了那人,谁又能有在瞬间将所有人的目光迅速凝聚在他一人身上的本事,那双美目曾经在他眼前时而温柔多情,时而盈艳妖媚,又时而泠漠绝情。

鹰般犀利的双眼紧盯台上那舞若翩芊的蒙面女子,那紫衣人心中早已波涛汹涌,那下垂的手早已握成坚硬的拳头。叶倾城,不,现在该称之为冷墨莲的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那个让他曾经爱得几乎失去自我的,现今又让他恨之入骨的人又怎么会变成艳丽的舞娘,但看这身形的确是女子没错。

丝竹管弦之声悠扬而清亮,那台上蒙面的彩衣舞娘随着乐声继续起舞,一举手一投足间风情万种,勾人心魂,仿若天宫中的仙子,又仿若画中飞天的女郎,身姿绰约,舞步翩翩,在最后结束一组动作中,那高速旋转的跳动,甩出阵阵微风,旋落了她蒙面的白纱,就当舞蹈结束后造型亮相时,那美艳非凡,倾国倾城的美貌也同时跟着亮相,只见她绝美的脸上荡漾着甜甜的微笑。

那台下及周围的百姓皆发出“啧啧”的赞叹之声,他们都不敢相信天下竟还有这般美艳绝伦的奇女子,不由自主地举起双手,为台上人的精采的表演及无与伦比的美貌抱以热烈的掌声。

彩衣舞娘一眼扫过台下的黄宣国主,那人早已是目瞪口呆,就怕流下口水了,一双色眯眯的眼睛溜溜地盯着她,女子露出满意的笑。越过那些皆做痴迷状的王孙贵族,目光停留在那紫衣人身上,不期的四目相对,女子的笑这在一刻被瞬间凝固,那紫衣男子的眼神让他甚是不自在,这样维持了数秒时间后,女子的目光迅速离开紫衣人,手抱琵琶欠身行了个礼,便匆匆转身离开了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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