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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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小秋磕了一个头。

小秋看着眼前的女人，甚至比自己大，她觉得人生简直就是跟自己开了一个玩笑，这些年自己忙忙碌碌，为了这个家，有时候撑不下去了，为了英杰，自己安慰自己，自己还有儿子，为了让儿子有一个幸福的家她一直在撑着，多少委屈自己都吞下去了，没指望他来感谢自己，可是也没有想到会有今天的下场，她做错什么了？

小秋看着魏淑芬，声音有点沉。

“我们家英杰在过一年就要上高中了。”

魏淑芬不知道小秋说这句话到底是要做什么，如果是想让自己退出去，自己现在肚子都这么大了，眼看着就要生了，那谁对自己公平呢？命运是公平的，这个男人她留不住，自己抓住了，自己没什么错，魏淑芬小心翼翼的起身，那边王兆华扶着魏淑芬上车，狠狠的把小秋给撞开了，开着车就走了，小秋都傻了，就站在原地，头发也乱套了，脸上还有学，衣服拉扯的不像是样子，坐在地上，将脸埋进了双手里。

有邻居路过，开始小秋捂着脸也看不清是谁，等看清了，大家赶紧把小秋劝起来，刚才有看见的，可是人家邻居也不能多管，要不然真出什么事情了，自己也说不清楚，小秋家对门的邻居把小秋给扶了上去。

“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成这样了，被抢劫了？”

一个邻居买菜回来有些不解的问着，一个才从楼上下来的邻居叹口气，她在楼上看的清清楚楚的，王兆华这个没良心的，那个不要脸的女人都给带回来了，挺着一个大肚子，眼看着就要生了，小秋以后可怎么办啊？

大家说什么的都有，绝大部分都是在说小秋可怜，除了骂王兆华两句还能怎么样？

畜生，你们在骂，人家也是拿了钱跑了。

“你说这小秋，怎么能让他们走啊？抓住他们叫他们好好丢丢脸，你说现在人跑了，你以后的日子…”

“别说了，发生这样的事情，都傻了，你没看见啊。”

“小秋真是瞎了眼了，嫁了这么一个男人。”

晚上王英杰没有回来，估计要么是去同学家了，要么就是去网吧了，小秋一个人坐在家里，头发还是乱糟糟的，邻居就是在关心，可是也明白这个时候小秋不想别人来打扰，难道丢人丢的还不够吗？

小秋好像能听见外面来回走动的脚步声，有上楼的有下楼的，她坐在沙发上，不禁苦笑，自以为自己付出了，原来就是活该，犯贱，怨得了谁呢？

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想起来王兆华，想起那个女人，屋子里很黑没有开灯，邻居家厨房的灯光影影晕晕的照了进来，坐在那里不动，慢慢的静下心来，把熟悉的人都在脑海里想了一遍。

人在极度的悲愤中，身边也没有一个可以相劝的人，想着自己活的如此的窝囊，被人家欺负到头上了，她什么都不能做，想起来自己给王兆华磕头，王兆华为什么一脚踢开她？那是她自己自找的，送上门给别人践踏的，够了，真的够了…

小秋抱着头，她真的觉得够了。

跑到卫生间，冲动的拿起来平时刷家里厕所的硫酸，仰脖就喝了下去，小秋只觉得整个喉咙都不是自己的了，鼻翼微微动着满脸都是汗，胸口闷的无法喘息，眼睛瞪着，就摔在了地上。

发现小秋死的人是邻居，邻居早上还跟自家的老婆说着。

“你一会儿过去给她送点吃的，那种狼心狗肺的男人，就当没有了，以后好好过日子，过给王兆华看看，怎么离了他就活不了了？”

邻居家的老婆点点头，昨天自己也没有睡好，你说这个挨千刀的王兆华，你怎么能这么对待你自己的老婆呢？

敲门敲了半天没有人开门，楼下的邻居要去上班，在这一层推车子，车子就挂在了栏杆上，看了一眼邻居的老婆。

“小秋还没出来？”

“小秋啊，你开门，有话好说。”

邻居家的老婆怎么敲门小秋就是不开啊，她有点着急，看着邻居就问：“你说不会想不开吧？”

邻居觉得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小秋这个女人挺要强的，怎么会因为这点事儿想不开，估计是昨天没睡好，把车子放在一边，自己过去接过来敲门。

“小秋，我是楼上的陈大哥，你心里不痛快你跟我们说，小秋…”

还是没有人应，这边终于感觉不对了，怎么办？

两道门在外面弄不开啊，赶紧邻居说从自己家跳过去，自己家阳台和小秋家阳台挨着，邻居这边赶紧就进去了，那边邻居丈夫今天下夜班还睡觉呢，听着有人进来，就穿着背心起来了。

“怎么了？”

“小秋不开门，我怕她出事儿。”

丈夫一听说赶紧的，这边夫妻俩扶着楼上的大哥，那边楼上楼下的都在看。

楼下本来有聊天的还有散步的老太太，一看楼上这怎么还爬阳台了，在一看，那不是小秋家嘛。

“小秋家怎么了？”

“不知道啊，是不是出事儿了？”

一个传一个的结果就都在下面看，邻居家大哥跳过去，就闻着屋子里有一股熟悉的味道，可是什么味儿自己突然之间想不起来，喊了一声。

“小秋啊…”

结果从阳台拉开门进去，一屁股就坐在地上了，吓的。

警察在楼里进进出出的，下面有警察问笔录，楼下几个相熟的老太太一听，哭的呦，你说这傻闺女啊，你死了，你不就给扔家腾地方了嘛，你怎么就那么想不开呢？

“你说这孩子就是傻啊，就是死也应该是那王兆华去死啊。”

楼上的邻居大哥面色一直就没好，警察不让外人进去，说是已经不能看了，排查了一圈现在目前来看，根本不存在他杀的情况，很明显啊，丈夫跟情人跑路了，妻子自杀了。

警察一边叹气一边摇头，你说何必呢？

拿自己的生命来开玩笑，最后死了就完了，你是痛快了，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孩子啊？

这边要通知家属，小秋娘家没什么人了，结婚的时候她就是自己一个人，拎着一个包就嫁给王兆华了，娘家不在这边，暂时联系不上，王奶奶早上起来眼皮子就开始跳，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心口有点发闷，家里的电话响起来，你说给她吓的，捂着心口过去接起来电话，然后一口气没顶上来。

“你是谁啊？瞎说什么，我儿媳妇不能死。”

王奶奶觉得这就是一个恶作剧，小秋前几天还过来帮自己收拾屋子呢，谁说她死了？

那边大姑二姑三姑都去了，大姑二姑都没敢看，三姑上去看了，看着家里满地的碎片，说是昨天王兆华回家里来要钱了，邻居看见三姑就好像把三姑当成王兆华似的骂。

“丧天良啊，这下你们家高兴了，逼死了小秋，你说小秋怎么对不起你们王家了，这些年我们做邻居的都看在眼里，王兆华昨天带着一个女的回来，那个女人挺着一个大肚子…”

三姑走过去，警察给拦住了，三姑说小秋就跟自己的妹妹似的，自己送送她。

“她喝下去的是硫酸。”

三姑慢慢蹲下去，然后坐在地上，腿上一点力气都没有，曾经丈夫外遇的时候自己想到过死，觉得天都塌了，还活着干什么？

活着还有什么意义，硫酸啊，她是怎么吞下去的？

三姑抱着小秋哭的声嘶力竭，大姑二姑和周围的一些人听着都觉得有点悲凉。

“你这个缺心眼的，有什么事儿你不能跟三姐说啊，我给你做主，就是离婚你还有我们三个姐姐呢，小秋啊，你糊涂啊，英杰怎么办啊？”

大姑二姑一听到三姑说英杰，都跟着哭的死去活来的，这妈妈被爸爸给逼死了，你说孩子知道了能不恨王兆华嘛？

这事儿这么多邻居都在看着，你说英杰可能不知道嘛？

王兆华这个挨千刀的，你怎么不死了啊。

王英杰不说，不想回家就是不想面对妈妈，他觉得是自己背叛了母亲，他知道一切可是他没有说，昨天在网吧玩了一晚上，上午逃课出来还没回到家，就看见楼下有警车有很多人围着，说什么死不死，硫酸的问题。

“英杰，你怎么才回来啊，你妈死了…”一个邻居是住在这片的，不过不跟王英杰一个楼，觉得这孩子就得上手狠狠的削，你说你干什么去了？你昨天晚上要是在家，你妈也不至于想不开。

“你妈才死了呢。”王英杰说话的时候眼睛就立起来了。

“英杰啊，赶紧上去…”

“你怎么说话的？你小子会不会说人话？”

“行了，跟一个孩子计较什么…”

周围有人在劝，骂骂咧咧的声音，王英杰的声音交织成了一片，那边有本楼的往里面推王英杰，怕孩子伤心，毕竟这事儿闹的不好，在后面一边推着孩子上去一边劝：“英杰啊，要好好的，你好好的，你妈才能走的安心…”

王英杰说不出来那种感觉，他很想骂人，你们他妈的都怎么回事儿？是不是有病啊？可是脚下像是有意识的在往里面快速的走，嗓子堵着一团，到了门口就看见盖着白布的人，三姑蹲在地上哭，大姑二姑都在外面，自己奶奶躺在地上，大姑二姑看着侄子回来，大姑就把王英杰拉进怀里了：“你说你怎么就想不开呢，英杰以后怎么办啊？”

王英杰想止住大姑的哭声，想叫他们都别哭了，有病吧，哭什么？

眼泪顺着满脸淌，走过去把白布掀起来，浑身觉得冰冷，没有一点的力气，想努力忘记刚才所看见的一幕，想拼命的忘记，可是哪里能忘记得了？再也禁不住了，跪在地上抱着自己妈妈的身体大哭。

“妈，妈…你为什么要这样啊，你为什么要这样？”

谁拉都拉不开，肯定不能在家里放着了，最后屋子里就剩下王英杰一家人，他坐在门口靠着墙壁，谁拉都拉不起来，要是他昨天晚上回来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要是他昨天晚上…

“我妈怎么死的？”

王英杰看着自己奶奶，带着一种莫名的恨意，其实猜到了，不过没有证实【暖婚一我的娇妻063章节】。

王奶奶自然不会说王兆华的事情，说出来这儿子以后还能认那个爸？就算是王兆华在不是东西，到底是英杰的爸爸，王奶奶过去抱着孙子，这事儿只能就这么说了。

“你妈知道你爸有外遇，没想开…”

“妈…”三姑心里痛，怎么能那么说？明明不是的。

“你闭嘴，已经够了。”王奶奶凄惨的扯着唇，要不然呢？说王兆华逼死的？

大姑二姑三姑王奶奶都不说，可是还有邻居说，王奶奶要带着王英杰回家，不能留孩子一个人在这里，那边楼下还有人在议论。

“可不是，王兆华简直就不是一个东西，带着小三都登门了，你说给小秋打的，你没看见那警察进来的时候，花瓶都碎了，小秋的脑袋上不是被花瓶砸的是什么？真的活不下去了，要不然谁会死？还是喝硫酸死的…”

“英杰…”

“英杰啊…”王奶奶声嘶力竭的喊着孙子，她拽了，可是没拽住，王英杰猛一下就把王奶奶的手给甩开了，照着楼上就跑上去了，王奶奶喊了没用，大姑二姑的心都跟着跳，别再出事儿了，家里再也承受不了了，千万别再出事儿了，王英杰冲进去就直接奔着厨房进去了，拿着菜刀又返回来，三姑最先上去的，拦着王英杰，抱着侄子，死死的搂着侄子的身体，手一直在发抖。

“英杰啊，你听三姑的话，不值得，不值得，你好好的…”

“是他害死我妈的，我要他偿命…”王英杰把三姑往旁边一推自己就跑了，那边大姑二姑都拦不住啊，你说孩子手里就拿着一把菜刀，他妈死了，说不定会做出来什么事儿呢，大姑二姑跟着在后面跑，大姑穿的鞋子有跟，崴了一下脚，哪里有时间去管自己的脚，光着脚在后面使劲的追，一边追一边喊，想让王英杰停下来，可是王英杰的脑子里就是一片空白，一个念头，找到王兆华，然后剁了他。

三姑坐在地上，好半天喘着气儿看着自己妈，有点怨了。

“妈，你以为能瞒住吗？”

三姑凄惨的闭上眼睛，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一直往下落，完了，英杰和他爸这个仇算是结下来了。

王英杰直接就奔着他爸做生意的地方跑去了，进门拿着喘着气儿，手里拿着刀，你说里面的人一看，知道他是老板的儿子，可是手里怎么拿着一个菜刀啊？

“王兆华在哪里？王兆华在哪里…”

王英杰发疯一样的喊着，心里的痛怎么能宣泄出去？睁着眼睛，他要砍死王兆华，要砍死王兆华。

屋子里的服务员吓的，没有一分钟，那边大姑跑进来了，你说路上什么没有啊，大姑脚还扎了一下，可是现在顾不上，从后面抱住侄子，王英杰真是疯了，拿着菜刀要甩开自己大姑。

“你放开我，要不然我连你一起剁了…”

“剁吧，你把你大姑剁了吧，你爸跑了，跑了…”

大姑抱着侄子，英杰还这么小，不能想不开，王兆华啊王兆华，你怎么就能把孩子给逼成这样？你要离婚你可以和小秋好好谈，你怎么能把小秋给逼死呢？你以后这个儿子还要不要了？

王英杰闭着眼睛开始嚎，大姑抱着他，死死的抱住自己的侄子，后面二姑也跟上来了，好不容易才把王英杰手里的刀给抢下去，二姑和大姑一边一个架着王英杰给架出去的，王英杰这么来闹，店里肯定就都知道了，有的根本就不信，老板娘也见过，多好的人啊，怎么可能死了呢？

“你听错了吧，就是闹离婚也不至于死啊。”

“还听错了，英杰刚才拿着菜刀进来的，说是要砍死他爸，他大姑光着脚追过来的，你什么时候看着他大姑那个样子过…”

一听说是光着脚，这回就有点信了，王英杰他大姑父挺本事的，一本情况下不会那么离谱的光着脚跑进来。

王英杰永远都记得那一天，他妈的脸很白，像是一张白纸，记得那天很多很多的细节，比如她妈脸上的伤，那个时候看着就更加的明显了，是被人给打的，除了那个叫做父亲的人，还能是谁？他的记忆里这一天是黑色的，是看不见五指的黑色，所有的细节都被无限的放大，然后细细想，努力想，就因为他那一天没有回家，如果他回家了，他妈不会死，死也不会有机会，如果他回家了，就根本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闭着眼睛双手握成拳，一直在发抖，怎么办？

妈，你怎么可以这么干，你为了那么一个男人，你就寻死，我怎么办？

妈？

妈妈？

王英杰到现在还仿佛能闻见屋子里刺鼻的味道，那些东西要了他妈的命，就躺在那里，毫无声息的，没有任何的生命迹象，他抱着双腿就坐在沙发里。

“把灯闭了，我说把灯闭了，把灯闭了…”

突然之间变得无比的暴躁，王奶奶把灯给关了，进了屋子里，嗓子都说不出来话了，小秋娘家现在都找不到了，老早就不来往了，你说死的冤枉不冤枉？留下孩子，知道这样的真相。

王奶奶也想弄死王兆华，可是人跑了，还能说什么？

王英杰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也许是一个小时，也许是一天或者是一个世纪，他抬起头微微的转动脖子，似乎还能听见脖子转动的声音，嘎巴嘎巴的声响儿，所有的画面都全部定格在脑子里，清晰的记得。

命运到底要把他拖进怎么样的怪圈里？

那一天但凡他没有逃课，那一天但凡他想回家了，或者前些时候但凡他劝着母亲，离婚就离婚，还有自己呢，但凡他说了，也不至于那天母亲就受到了那么多的刺激，是的，是自己逼的，是自己逼死自己妈的，王英杰突然起身就照着厨房跑进去了。

“老三赶紧…”王奶奶一口气没提上来一屁股坐在地上，王英杰坐在客厅里，三姑就一直在边上站着，怕孩子想不开，王英杰一动她就跟着跑了进去，他跑进厨房里拿着刀把手放在菜板子上，叫你不回家，狠狠的拿着刀就往下砍，一丝的犹豫都没有，三姑这是动作快，要不然这孩子就废了，自己手上被划了一道子，挺深的，割开了，都看见里面血红下面白白的肉。

“英杰啊，二姑求你了，别闹了，英杰啊，二姑求你了…”

二姑抱着王英杰的腿蹲在地上哭，她实在撑不下去了，实在撑不下去了，别闹了，就别闹了。

“我奶奶说，是我妈知道我爸外面有人自杀的…”王英杰说了一句话，所有人都僵住了。

谁也没有想到，这孩子就突然说到这里了，二姑看着王英杰的脸，这孩子好像就变了，陌生的很，冰冷的语气，满眼是恨，浑身散发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很像是小秋最后离开时候的气息。

“英杰啊…”

王英杰推开大姑的手，他看着自己奶奶，突然笑了，满脸淌着眼泪。

“我妈到底不是奶奶你的孩子，你就这么骗我…”

王奶奶一夜没睡，小秋出殡王英杰都没有来，找不到，孩子去哪里了，不知道，谁也不能二十四小时看着他啊，你说看不住啊，这边小秋也没有侄子什么的给送，三个大姑姐一个婆婆就送火化了。

“妈，你休息一下吧。”

王奶奶穿着黑色的衣服坐下身，这两天谁都没有怎么好好吃饭，吃什么？

这时候能吃下去饭的人那都是心大的，大姑父那边跟大姑好个闹腾，说这事儿闹的这么大，要是影响自己，那就好了，大姑说不会的，大姑父就冷笑，说你的好弟弟真是个人物啊，能把老婆给逼死了，带着第三者上门去打老婆，把家里抢了一个精光，人家到时候会说这是我的小舅子，上面要是有心，我也吃不了兜着走。

大姑本来就伤心，在加上家里的事情，嘴巴里都是泡，三姑父走到三姑的身边，三姑站起身，看着地上明明灭灭的火迹，她好半天对着丈夫说了一句。

“满意了吧，这就是你们要的，一条命啊…”

三姑说话的时候看着三姑父，态度高高在上，她仿佛是在怜悯小秋，又仿佛好像是在怜悯三姑父。

王英杰有什么脸去送自己妈妈？要不是因为自己，他妈能死吗？

王英杰在外面飘了将近一个月终于回来了，弄的跟要饭的似的，你说王奶奶这边到处去找，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附近的网吧，王英杰所有的同学家，可是都没有，天天哭，眼睛都要哭瞎了，你说孩子要是想不开，真死在哪里了怎么办？

大姑二姑三姑嘴上不说，心里也都怕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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