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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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想也没有想通，这个悲剧劲儿啊，喝了一口咖啡，差点又脏话冒了出去，这是咖啡嘛？

简直就是敌敌畏啊。

难怪生意这么不好。

周一围让周心澄在地上玩，林小婉就远远的看着，过了挺久像是无奈的说着。

“你妈那么做不也是在你的计划当中。”

声音里像是有不屑，又像是有别的意思。

周一围皱眉。

钱璐瑶很懂什么叫进退，可是不代表她有时候会失了分寸，她在带明她也是一个女人，在遇到感情的问题上，她也会手足无拼，她想尽了一切的办法，想周一围留在她的身边。

“这是什么意思？”

钱璐瑶接过他递过来的东西，脸色一变。

周一围算是好男人？

那肯定不是。

“我们俩不合适。”

多么老套的说辞，钱璐瑶就想笑，你说她还找林小婉，大言不惭的让林小婉帮她，到时候自己可以把周心澄的抚养权给她，可是到最后呢？

“周…”

“你见过她，还许诺会把我女儿的抚养权给她。”

周一围只是很平静的指出，钱璐瑶知道自己没戏了。

“我能问一句嘛。”

周一围的手敲着桌子发出很现律的声音。

“你喜欢过我嘛，哪怕就是一点？”

答案是无声的，有或者没有，周一围不肯给，你就不能要。

钱璐瑶办事也够快速的，马上就搬了，不过职位是提高了，周一围在这件事上对不起她，那么就在金钱上弥补她。

谁做什么都可以，但是千万不要打他女儿的主意，心澄不是一个物件。

老太太是最近听到风声的，一听见就让人送自己过去，结果被拦在楼下，说是不让她上去。

林小婉每天白天都会过来，为了让周心澄熟悉她，孩子对她很是敏感，要保姆所有的人在一起哄，才能勉强不哭。

林小婉在努力的做一个合格的母亲，白天是这样，晚上跑出去喝酒，喝多了就拉着曲岩说，她不是一个合格的妈妈，她心里有多难受，别人自然不能代替她。

小时候她就希望妈妈能回头多看她一眼，可是长大了，她选择了和母亲一样的道路，将一个才出生的孩子仍给别人，这些对她都是报应，周心澄像是一软棉花一样，她好看，很像是她，和她很像的鼻子和嘴巴，这些都叫林小婉心里跟吃了蜜一样的甜，可是孩子和她很不亲，这又像是吃了黄连一样的苦。

曲岩哄睡了曲大宇，曲大宇是单亲家庭懂的自然比别的孩子多，早早就睡了，林小婉喝了不少，曲岩抓住她的手。

“行了，明天你不还是要过去吗？”

林小婉吸吸鼻子，她喝的真有点多了，她看人都看不请了，眼晴里都是眼泪。

她抓着曲岩的手说：“我今天在楼上，你猜我看见了什么？”

曲岩当然不知道。

“他妈就站在楼下，被拦着进不来，有好几个保镖，你说要是哪一天那个进不来的人是不是就是我了？”

林小婉害怕，也许有哪一天她就看不见孩子了，所以她得夹着尾巴做人，她不能若他生气，这些都是周一围给她下的套儿。

曲岩也陪着林小婉哭，可是没有别的办法了。

你现在不让小婉去看周心澄，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就像是吐，开始的时候只是空虚，只是因为好奇，或者是生活上有了压力，慢慢的就成了瘾，想戒，谈何容易？

林小婉睡醒的时候脑袋有点胀胀的，钝钝的疼。

“几点了？”

曲岩要送曲大宇去上学，给曲大宇穿衣服呢，曲大宇听见林小婉的声音，衣服才穿了一半就跑过来了。

“干妈喝了好多的酒，都是酒味儿。”

林小婉试着睁开眼晴，去摸摸曲大宇的脸，什么时候心澄能跟大宇似的呢？

“乖，去让你妈给你穿衣服。”

曲岩说都已经快八点了，林小婉躺了一会儿才起身，曲岩带着曲大宇已经走了。

她发了一会儿呆，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去工作室了，她现在算是明白李冬梅的感受了。

简单的冲洗了一下，到了楼下，车子已经开过来了。

林小婉上了车，司机没有主动株话，可能是知道她不愿意说话，尽可能的保持安静。

到了地方，她拎着自己的包往楼上去，今天一进门就听见周心澄在笑，可能是在弹琴，说到弹琴林小婉觉得无奈，就是孩子的玩具，可是每一次周心澄一弹，不管是保姆还是那个早教师都一直在拍手喊好，有时候她甚至都怀疑，自己是心澄的妈妈还是她们是。

周一围在客厅里陪着女儿坐在地上玩呢，看见她进门，对她招招手。

你看好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多好，大家还是这样的在一起，就好像过去的一切都是假的。

周心澄往她爸爸那边挪动了一下。

“心澄，给妈妈表演一下。”

周心澄不动，周一围的脸有点变了，林小婉走过去，她出来的着急，袜手也没有换，那是平时在家里穿的，五颜六色的，买的时候就是因为曲大宇闹着说喜欢，非要每人一双，她说今天这鞋子怎么这么顶脚呢。

周心澄看着林小婉脚上的袜手，似乎是有点好奇，鼓着脸可是不说话，小眼神一会儿一住她脚那边飘。

林小婉坐下身看着周心澄的脸：“心澄吃饭了嘛？”

不说话，当她不存在。

周一围抱起周心澄将她住林小婉身上一放，周心澄扯嘴就要哭，周一围威胁着她：“你最好不要哭，不然我就生气了。”

周心澄吸吸鼻子，可能是今天没有什么哭的兴致吧，又咽了回去。

周一围起身看着林小婉：“我要去公司，今天她们都放假，你一个人行不行？”

林小婉一愣，诧异的抬起头看着周一围。

“我问你话呢？”

你看，两句话本来的样子又回来了，林小婉点点头。

周一围叫保姆她们今天放假，谁也不许回来，保姆在外面跟着周一围后面说着，周心澄自己一个人不行。

周一围站住脚，保姆差点撞上去。

“屋子里面的那个才是心澄她妈，你不是。”

保姆这张老脸，一会儿一个颜色，她看着周一围离开的背影，觉得他就是神经病。

林小婉从来没有单牲的跟周心澄在一起过，周心澄不理她，她靠近她一点，她就跑，小丫头气鼓鼓的看着林小婉，好像是在玩提迷藏。

林小婉就跟在她后面也不嫌烦，她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家里都做了改善，可能是怕孩子摔倒，在墙就是周心澄身高的位置都是有保护的，就是孩子真摔了，也不会发生什么。

周心澄到底是小孩子没什么耐性，一会儿就随林小婉的意愿了，她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她自己玩。

相处的还算是愉快，不过老太太的那些话没白教，在周心澄的心里，某种程度来上来说，她是讨厌林小婉的。

周一围带出来的周心澄，霸道孩子气，林小婉觉得心澄以后千万不要像是周一围那样，不然一个女孩子，这辈子就完了。

中午的时候给她做了饭，可是她不吃，林小婉追着她跑了半天，要么是被她弄翻在地上了，要么就是她踢翻，总之来来回回的做了六七次，林小婉也不烦，就是反复的重复一个动作，做好了就拿去给周心澄。

要是别的人，你可以选择喂她吃，可是林小婉不，就将饭碗放在地上给她。

周心澄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料结，开始踢了五六个，后来可能是觉得没意思，就自己拿着小勺子乖乖的吃饭，可能是饿了，吃的挺快的。

林小婉拿着手绢给她嘴角，周心澄看着林小婉继续吃。

吃过饭就要睡觉了，林小婉想，还是当小孩子最幸福，吃饱了就能睡，多好。

周心澄眼晴都睁不开了，林小婉将她抱在怀里，打横抱着，拍着她的后背，她生怕让孩子睡的不舒服，尽量在调整，一边在原地打转，一边拍着周心澄的背。

小时候曲大宇是在她怀里长大的，那时候她多想抱着心澄睡啊，可是没机会，现在有了。

眼泪掉在孩子的衣服上，马上就被吸收了。

嘴里唱着跑调的歌曲，声音一直在抖。

别人都说做了父母，你才能体会到当父母的不容易。

林小婉就那么抱了一个下午，一直没有松手。

周心澄的午觉一般可以睡到二点半，今天也许是睡的比较好吧，都三点了，才有点要醒的感觉。

孩子一要醒，就有点耍赖的感觉。

周一围忙了一天，到了七点钟准备回家的时候才想起来，林小婉在他家还没走呢，他早就扔脑后面去了。

周一围在楼下站了一会儿，抽了一根烟。

烟雾飘渺。

他多希望在他们吵架的时候林小婉能适当的让让他，他脾气不好，只要她让着他点就过去了，哪怕事后她在找回来，别人过日子都那么过的，怎么他们一过这日子就过的跟云霄飞车似的？

带彩是精彩，可是天天这样，命都玄没了。

上了楼，林小婉在跟周心澄较劲儿呢，周心澄看见周一围回来，跑过去，抱住她爸爸的腿，要抱。

周一围没有抱，周心澄就跟在她后面，周一围照着林小婉走过去，倒是一把把林小婉给抱住了，林小婉和小丫头都傻了。

“你干嘛，松开…”

周心澄也过去拉她爸爸的手，那意思也是叫他松开。

周一围看着女儿的小脸，认真的说着：“你要是对你妈妈不好，我就抱她，不抱你。”

周心澄气呼呼的就回了房间里，林小婉去追，周一围也没管。

他心里的那口怨气总算是吐出来了，别管过程是怎么样吐出来的，反正是消气了。

*

周心澄睡了，林小婉说自己要回去。

“我家没有房间嘛？”

林小婉回头看着他的脸：“你也说了，这里是你家，不是我家，我要回家。”

周一围从酒架手上拿出来三瓶酒，手里拎着两个杯子。

“喝点？”

也不知道这酒是怎么喝起来的，反正是喝了，喝到最后那就成批斗大会了。

周一围从来都没有觉得自己有这么糟糕，可是听听，听着她说的那些，他就感觉怎么这么不真实呢，那是他嘛？

开玩笑。

“林小婉，我有你说的那么糟糕嘛？外面多少女人喜欢我呢。”

靠。

这个该死的女人，她嘴巴里说的人那里还是人了？

林小婉一杯接着一杯喝，周一围也不拦着，她一边哭一边喝，喝完了还伸出手擦擦眼泪，特豪言壮语的说着：“你妈和你都不是东西，你全家都不是东西…”

她也站不稳，歪来歪去的，周一围那个劲儿又上来了，他也不去扶她，愿意谁扶谁扶，什么叫他家全不是东西？

她这是拐着弯的骂人呢。

“那你自己就没错了？我妈找你麻烦，你就让让她，她大你大？”

林小婉瞪着两个大眼珠子，抓着他的领手，那样子都想跟他拼了。

“我让她，我还要怎么让她？你妈和你姐知道我英语不好，她们当着我的面用英语聊天，一边说一边看着我还笑，你们一家人是团聚了，我在一边在做饭，有保姆怎么样，不过证明我跟那保姆是一挂的，我拼了老命的去跟一堆孩子挤在新东方去学英语，我告诉过你没有，没有，我什么都没说，我学会了，可是她们换路了，说的是什么我都听不懂，你叫我还怎么去学？我就是在努力一百年她们也是看不上我，我比你不差。”

“真的，除了我的家庭不好，我没有一点比你差的地方。”

周一围算是服了。

这喝多的女人就这样？

林小婉今天喝开了，什么都想说了。

“我们吵架的时候你说我总是不说话，我还能说什么？理都站在你那边，你每天只需要高高兴兴的去上班你就可以了，我呢？这个家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在做，我也是人我也会烦，你妈总是拿我不能生孩子来难为我，我喝了多少的药，我有对你说过嘛？你就是一个不合格的丈夫，你什么都不是。”

“我只是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我要是聪明的，我她妈的就应该在叶小舫的床上和他颠龙倒凤的，我就不应该进你的套里，周心澄是我身上掉下去的肉，你拿她来威胁你，你是人嘛？”

“我怀她的时候，我提心吊胆的，医生下了几次通知，说孩子保不住，甚至开始的时候就是让我打掉孩子，那时候你在哪里？你是她爸爸，那时候你在哪里？”

“我连走一步那么简单的事情我都不敢做，每天躺在床上你试过没有？为了她我什么都做了，我都愿意做，那是因为她是我的女儿，是我愿意生的，我为了她我什么都甘愿，就是死了那也是我的命，你呢，你不就是认为医生对我说了，这个孩子我要是不生，以后我就生不了了，你是这么认为的吧，在你心里，我是什么东西？你和你那个妈一样，你们都是一国的…”

心里难受，嗓子发酸，话说的都不完整，周一围将纸抽对着她砸过去，林小婉跌跌撞撞的坐在地上，抱着纸抽擦鼻子，一边擦一边继续骂。

“你跟我抢，我抢得过你嘛？我躲得远远的，可是还不行，你还是不放过我，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你的…”

周一围身体住后面一仰。

很久以后我们还很年轻，在拥有红色的高原，在开满鲜花的原野，在青春的岁月里，我们都不曾学好爱情这堂课，考试结束之后我们交出的是错误百出的答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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