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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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也是,今天才下夜班,明天上班还带着他回来,周于啊,你跟妈说是不是因为我让青树再生一个,她生气了?”

周于推脱着,说没事儿,老太太不信。

“你也甭瞒着我,我老了也不可能跟你过一辈子,青树再不好,可是青树是周是的亲妈,她还能害孩子?”

周于差点就说了,不是亲妈还好点,就是这个亲妈想弄死她儿子,一想起来周于心里就憋着一口血,他那天就应该好好削白青树一顿,让她好好明白明白,长这么大她就是白活了。

周于带着孩子上了怀市,自己搂着孩子迷迷糊糊的父子俩都睡了,好在最后一站就是虹桥下,下了车周是还没有睡醒呢,估计是玩累了,周于就用手那么抱着,六岁的孩子抱一路可不轻松啊,周于就这么给抱回来的,换车的时候别人给他让座,人家嘟囔着,说你看人家这爸爸当的。

到了家楼下,周于换了一个姿势,抱着儿子上楼,想着明天又要开工资了,后天早点去五一路给孩子买点吃的。

上了楼就看见白青树跟木头似的坐在那里,周于一句话都没有说,就像是没有看见似的,从青树身边绕了过去,抱着孩子就进了屋子里,然后门一关,当做没有看见她。

白青树什么时候受过这个啊,别说以前周于对她那就跟太后似的,她受不了这个打击,去敲门。

周于换了衣服,不过还是没有想让她进来的意思,自己走了出来,关上门。

“孩子睡觉呢,你有什么话赶紧说,说完走人。”

白青树咬着唇看着地面,周于看她这样,没话说来干嘛?

转身就要离开,青树拉着周于的手,周于给甩开:“我们现在一点关系都没有,别拉我。”

周于其实是怕自己真的火气一上来会忍不住再抽她几耳瓜子,他现在想弄死白青树的心都有。

“我能不能看看儿子,我…”

周于是完全不给青树说完的机会,冷冷的嘲讽:“你看他干什么啊还要弄死他?白青树好话我就说这一次,你以后愿意怎么过那是你的人生我不能给你负责,你愿意怎么过就怎么过,你也不用担心周是的问题,我一不跟你要抚养费,二不用你给儿子任何东西,周是他姓周的,一辈子是我儿子,我能负责他一辈子,不用你管,还有以后没我同意,你别想看孩子,离我们远点。”

说完大门一关,青树蹲在地上哭。

周于进了屋子里把房间的门带上,上了床搂着儿子,拍着儿子的后背。

没什么好怕的,天塌了,还有爸爸在呢。

周于就这样该上班上班,该带孩子就带孩子,早上查房的时候就让儿子在后面跟着,护士看着,周是也不闹,一进门,病人也认识周是了,喊着:“周是来了啊,来爷爷这里。”

周是看看他爸爸的脸,然后跑过去,这孩子心好,谁要是睡觉没有盖被子,他还会给人家盖呢。

周于领了工资骑着车子去五一路,五一路是大型的批发市场,里面卖零食的还有玩具的都有,周于先是给儿子买了一些小零食,在他这里没有什么不可以的,以前白青树不让孩子吃,说是对身体不好,周于想孩子就这么一个童年,别的孩子都能吃,他儿子也能吃,少吃就是了,又买的积木识字图片,自己骑着车子往幼儿园去。

那园长真够听话的了,白青树这半个多月来了多少次了,愣是一次都没有让她看,青树只能在孩子下课的时候远远看那么一眼,她也不敢喊孩子,怕孩子到时候在哭。

周是前半个月没什么,后半个月就不行了,小嘴里都是水泡,想他妈想的,到了晚上就不睡,或者睡着睡着就哭,叫着要妈妈,周于那么宠孩子的一个人,愣是就没服软,宁愿就一直给儿子讲故事。

要么就是陪儿子玩积木,买菜做饭都带着周是,一边做一边告诉他这是什么,那是什么,周于发现他儿子记性很好,他知道这是什么,但是你叫他写他写不出来,可是你告诉一次,他就记住了。

周于开工资,他们爷俩也不用买别的,带着孩子去商场,看着那电子琴挺好的,一百多块给孩子买个玩具,估计没有几个家长能干出来这事儿的,就是周于现在的工资那也得两个多月才能买得起,可他还是给买的。

红色的琴身,白色的键盘,回到家里插上电,周是有时候玩有时候不玩的。

王志过来看孩子,给周是买的一些小人书,看着周于在厨房忙活着,问他:“你媳妇儿呢?”

周于说他们俩可能要散,王志也没有追问,王志回到客厅里带着孩子玩,周是自己在那边弹琴呢,也不知道在弹什么,反正王志是没有听出来弹的是什么,心里想着,周于你就惯着孩子吧,你现在是大富翁啊,给孩子买这个有什么用啊?

简直就是在浪费钱呢。

周于可不是这样认为的,他也不会弹啊,可是摸索着来,晚上父子俩就你弹我唱的,玩的是不亦乐乎。

周是到了八点快要睡觉的时候肯定就找他妈,周于也摸出来这个规律了,干脆到点就领着孩子出去跑步去,然后孩子累了就睡在他怀里,在给抱回来,可是也不是次次这样都好使的。

又是周末,周是不上幼儿园,周于才下夜班,他昨天晚上就睡了一个小时,头都要炸了,周是就在那边闹,要找妈妈。

周于心里这个火大啊,试着跟他讲道理。

“爸爸现在头疼,周是你乖,自己玩会儿行不?”

说的是好好的,周于迷迷糊糊的就睡了,睡到半截觉得口渴,起来喝水,喝完水一看屋子里傻眼了,孩子呢?

“周是啊…”

没有,屋子里都找了一遍压根就没有,周于魂儿都飞了,甚至连床底下他都找了,就怕孩子是在跟他玩呢,结果还是没有。

周于睡觉的时候周是惦着脚就把门锁给打开了,自己出去玩了。

你说这孩子多淘,外面就是垃圾道,垃圾道那上面前是空的,可是爬上去,他就顺着二楼的那个小台阶就爬上了四楼,有下班的一回来这么一看,心都吓凉了,你说这是谁家的孩子啊,要是摔下来就没命了。

有认识周于的赶紧来家里找,周于下楼那么一看,他腿都有点软,可是不能喊,要是喊了孩子一怕掉下来那就完了。

周于耐着性子哄着:“周是啊,下来爸爸带你去找妈妈去…”

笑的很和蔼,周是一听找妈妈,赶紧就顺着爬下来了,一落地周于想都没想一巴掌就打了上去,旁边的人都叫打的好。

“这孩子必须得打,你说说都爬四楼去了要是掉下来怎么办?”

周是哭的跟什么似的,周于让他罚站,就站在客厅。

周是到底是年纪小有点挺不住了,这都快两个小时了,周于手里拿着一根棍动一下就打一下,完全的不留情。

周是哭也没用,慢慢就不哭了,倔强的站着,看都不看他爸一眼。

这孩子个性随青树了,犟的很,周于消气了,让他坐下,他不坐还继续站着。

“你有本事,你就一辈子别坐。”

周于进了屋子里,有点火急火燎的听着外面的动静,可惜一点动静都没有,到了晚上都八点多了,这孩子还站着呢,周于没招,你说他野去了,现在他还有理了,可是他舍不得啊,都站这么半天了。

周是那边脚是麻掉了好,好了在麻,他心里都恨死他爸了,说什么都不肯坐下去,他骗人。

白青树知道这次要是自己不放低,周于肯定要闹定了,她晚上拎着行李就回家了,上了楼心里还担心呢,要是不给她开门怎么办?

她实在扛不住了,再不见儿子,她宁愿死了算了。

伸手敲门,打定主意,他要是问谁,自己就不说话,这样等着他开门自己就进去,他总不能把她给扔出去吧?

周于听着敲门,问都没问,敲他家的门肯定是找他的,不能找别人就对了,打开门就看着外面是白青树,人没有动,青树自己动了动往里面挤挤,看着周是站在客厅里,还纳闷呢。

一看见她儿子什么心思都活了,想孩子想的眼泪刷刷就往下跟着掉,周是看着他妈,哇一声就扑进青树的怀里了,青树抱着儿子。

晚上周于没说话,青树挺自觉地哄着孩子,把孩子抱在怀里拍着哄,就怕她儿子被抢走了,等到周是睡了,把孩子放在床上,自己就坐在床边看着孩子的脸。

周于推开这屋的门,青树心里有点害帕他应该不会赶自己吧?

就照着她这话来了,周于让青树走,青树抱着周于后腰。

“老公,我错了,我真错了…”

不行,这次说什么也不能再走了,看不见孩子她天天上火,什么心思都没有。

周于这口气到今天为止,算是消了。

他不说话,白青树转到他前面,死命抱着周于的腰,将脸贴在他胸膛上,用力蹭。

“老公,你原谅我吧,我真错了,我以后都听你的,我全听你的,我保证…”

如果此时周于要青树发誓,她会毫不犹豫地发誓的。

周于冷着脸,脸色并不是很好看,他看着青树,推开她,可是推开她了,她又黏上来了,再推再黏。

白青树想明白了,现在还要脸干什么啊,要脸没儿子。

周于冷着声说:“我要去洗手。”

白青树这才松了手,周于去了厨房,她在屋子里想,自己怎么办啊?

干脆衣服一脱上床准备睡觉,周于回来的时候看着她这么自觉,心里觉得好笑,她是不是觉得她这样就行了啊?

没门。

拿着她身上的被子往地上扔。

“你睡地上,要不就走。”

白青树没的选,睡就睡吧,反正她儿子就在另一个屋儿,她心里算是放心了,不过地上那么冷,她还以为半夜周于会起来把她抱床上去,结果失算了,周于压根动都没有动,早上起来她就有点感冒了。

周于这一夜几乎都没有睡,竟看她来着,心里这个憋气啊,你说让她留下来干什么啊?

想让她上床睡,可是不给她一个教训,他心里这个火压不下去。

看着她睡地上,他心里还难受不好过。

周是不跟周于说话,白青树也看出来点,这是怎么了?

周于就把昨天那事儿给说了,白青树当下就火了,把孩子扔床上就开打,周是从来没有看过他妈这样哇哇直哭。

“你不要命了,你还敢爬四楼去了…”

周于看着还行,他还以为她得跟自己拼命呢。

白青树现在是夹着尾巴做人,到点上班,下班买菜回家做饭,早上早早起来做饭干活,不管做的好不好,反正是做了,周于还是那张脸,不说一句话,除非是必要的,不然和她就是没有任何可沟通的,青树就这样忍了一个星期,她天天睡地上她睡不起啊,那地上太凉了,她扛不住了。

晚上在脸上抹了点东西看着周于上了床,她跟着上去,周于冷着眼睛看她,青树笑笑,抱着他的腰手不老实的往他衣服里钻,周于把青树推开,可是青树又贴了上去,这次连嘴都上了,咬着周于的胸口就不撒开了,周于倒吸口气,主要她用的力气太大,弄疼他了,男人和女人不一样好不好。

青树叠在他身上,顺着胸往下,周于就那么躺着,不说愿意也不说不愿意,反正是她主动的,他也不吃亏。

白青树原本还想着,至少他美了,能和自己说句话吧,结果人家一利用完她,翻了个身清理了自己的身上就睡了,白青树根本就睡不着,她觉得自己特廉价,她什么都做了,结果还是不行。

她就抱着自己胳膊,干跪衣服也不穿,就那么在地上躺着,冻死算了。

床上那边终于有动静了,一个被子照着青树就砸了下去。

“你要是想死,从窗户往下跳,别在我面前表演给我看,要不你就离开。”

说完他就再也没有话了,青树穿上自己的衣服翻来覆去的怎么都睡不着,哄不好你能有什么招?

她心里也火大,她都做到这个地步了,你周于怎么就不能让让呢?

周于这一觉睡的很好,青树最近医院的生意很好,她和刘自力是闹翻了,可是换了地方现在收益好的很,甚至月底的时候查钱她都懵了,对了好几遍账,这不可能是真的,绝对是幻觉,没错,肯定是哪里弄错了。

一遍又一遍的查,可是不对啊,哪里都没有错,可是青树没有觉得自己好像赚到了这么多钱,怎么回事儿啊?

她这边在店里忙着就忘了时间,那边周于接了孩子回家,等了半天青树还没有回来,周于心里有点着急,想着是不是生气了,不回来了?你说都做到这地步了,白青树你这次要是再耍性子,你以后就是回来,我也不要你了。

想是这么想,结果还是带着孩子去了店里,白青树那状态就跟要疯了似的,周于进了店里,看着她那样,还以为她被打劫了呢,问她怎么了?

青树抱着周于:“周于,你掐我一把。”

周于当然不掐,神经病吧,好好的掐什么掐?

青树把自己的脸送到周于的面前,对着周于就咬了一口,周于有点不耐烦,今天发神经是不是?

青树抱着周是开始喊:“大儿子,妈妈给你买雅马哈…”

白青树第一次挣到这么多的钱,她自己都懵了,一直以为是做梦,五千块,整整五千块,老天爷啊,发家致富了。

谁家要有五千抉,哇那就是大户了,青树闹了周于一个晚上,心情好,所以抱着周于什么话都说尽了,就哄着周于来。

周于看着她高兴,自己也跟着高兴,加上青树这次真把自己面子踩脚底下了,周于说什么那就是什么,每天到点就回家,每天都表现好好的,也不发脾气,青树给了她妈一千,给了她婆婆一千,老太太不差这个钱,她也没有花钱的地方,她要的就是白青树的一个保证,说着说着又说道了这二胎的事情上。

白青树就不愿意说这个,可是老太太就偏偏说这个。

青树试着跟老太太讲理,说国家规定一家就生一个孩子,老太太说周是那叫周于开个证明就行,青树勉强笑着。

“妈,你这么做,不就证明你都觉得周是是有毛病的,妈周是真的很棒,你知道吗,电视里别人演奏过一次的曲子他马上就会。”

也许是做妈妈的都觉得自己的孩子是最棒的,老太太知道周是好,她也愿意相信青树的话,可是不行,她必须要为周是以后铺条路走,两个人就为了这个二胎再次闹的不是很愉快,这次白青树学聪明了。

她抓着周于,跟周于讲,他们就可周是一个孩子培养,青树是真心的,说的时候一边说一边哭,眼泪刷刷地,你要说周于没动过再生的心,那是骗人的,他们医院好几个孩子好好的就是没有儿子开个证明接着生二胎的,他家现在条件也不差,再说周是…

可是白青树就是不行,咬死了那一口,为了哄周于,青树晚上天天变着花样的哄着他高兴,她现在愿意,怎么做都行,她一辈子就生这么一个孩子不管好还是不好,她都认了。

周于看着她这样知道再说什么都是枉然,终于还是在青树的攻势下点了点头。

白青树还是胜利了,老太太斗不过她。

青树再也没有带过孩子去看病,既然都这样了,那她就接受,晚上回来就带着看看图片什么,能认识最好,不认识也不勉强,青树不担心别的,就怕孩子要是上了小学,你说别的同学会不会不跟周是玩啊?

白青树医院慢慢就做了起来,气势完全就压了周于一头,甚至慢慢的在业内做出名了,青树到处出差,到处去学习,别人都对着周于笑,说你老婆现在挣的多,压力大吧。

周于这人别的都不好,就是心态好,白青树挣的钱是给家里的,他挣的也是给家里的,他们是一样的,没有什么高低的,他有时间他就照顾孩子,他没时间就让青树照顾孩子,现在白青树彻底脱离她妈家了,自己在家做饭,不是她做就是周于做。

要是周末,周于就带着周是去青树的医院。

这一年美容掀起了一个大高潮,什么文眉纹眼线唇线的,第一个吃螃蟹肉的就是白青树,白青树医院的生意都忙不过来,名字正式改为青树美容院,别人看着她赚的是盆满钵满的也跟着下海,大批的这一拨投入的几乎都是大赚特赚,全街上的女人就没有不文眉的,白青树坚持的就是一点,都是自己亲自做,因为这个没少流失顾客,她家也有来学习的,不过青树不会让生手上的,白青树那双手在界内那是很出名的不少闻名附近周边的都找来,为的就是让白青树给纹,她给纹的和别人纹的不太一样。

彭房艳笑着说,青树啊,你怎么就不能变通变通思想呢,你想累死你自己吗。

白青树觉得做这个就是做口碑,现在也不是她一家了,遍地都是美容院,靠的都是回头客。

这一年白青树得了很多奖状奖杯,甚至出门去了很多地方。

周是七岁开始上学,上学第一天青树开着车送儿子去学校,车子靠在半路,然后领着儿子去学校,她怕别人看见对儿子影响不好,青树就怕周是觉得家里有钱了就不一样了,现在买东西比以前买东西相比还要少很多,为的就是不给儿子这种思想。

周是红着眼睛,进了学校里,他倒是没哭,青树回到车上自己哭了,在外面待了半天,见着儿子没有跑出来,这才勉强回了美容院,进了门那边就喊,说有好几个人在等了,青树开始换衣服,眼睛还通红呢。

工作的时候,顾客看着她眼睛红,问她是不是过敏了,白青树勉强笑笑:“不是,我儿子今天上学。”

晚上回到家里的时候,周于已经回来了,周是也回来了,青树和周于说好的,要培养儿子独立,所以第一天送去,剩下就让他自己回来,周于晚上是去接的,不过没有让孩子看见,远远跟着,毕竟从学校回到家里,要过三条马路,你说孩子才七岁,周于心里不放心啊。

周是一身衣服都脏了,青树看着不对劲儿啊,你说就是玩的也不至于啊,可是问他什么都不说。

白青树就这么一个心肝似的儿子,恨不得什么都给他,你说看着周是这样她能放心,第二天就要去学校,还是周于给按住了。

青树跟着儿子后面,她今天也没有开车,看着有车过来,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一直到周是进了学校里,那颗心才又躺了回去。

周是在学校就像是青树想的那样,受到排挤了,全部的同学都不跟他玩,老师也不是很喜欢周是,第一学期期末,周是那成绩很是叫青树汗颜。

一个及格的分数都没有,全班倒数第一。

开家长会的时候白青树就坐在位置上,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全班级里,最差的学生也都是八十多分,毕竟一年级的课程不难,青树说不好心里在想什么,老师对周是提出了严厉的批评,青树都要哭了,可是她忍住了,她回头看看周是,她心里就特别的想给周是一个大耳瓜子,可是她最后做的却是对儿子笑笑。

回到家里抱着那卷子就哭了,那卷子上面全都是白青树的眼泪,晚上周于抱着她哄,现在白青树就算是不想承认也不行,周是和别的孩子确实不一样。

一年级下半年的时候白青树美容院迎来了第二次机遇,整个省就没有不知道她白青树名字的,她本身就是学医出身的,现在学美容自然是比其他的人多了一点防身技能,知道哪里不能碰,哪里能碰,可是事业上的成劝并没有取代周是带给她的挫败感。

期末又是开家长会,老师指着白青树对她说。

“周是上课的时候不仅自己说话,还跟别的同学说话,周是的妈妈,你要给全班同学的家长道歉,因为你儿子…”

白青树这辈子的脸都丢光了,真的,从来没有这么惨过。

她站起来的时候觉得那腿都不是自己的了,她缓缓的走到前面,所有家长的视线都盯着她看,她恨不得地上就有个地缝然后她钻进去算了。

白青树给所有的家长鞠躬,她说:“对不起,我没有管教好我的孩子…”

第二次鞠躬的时候就真的差点哭了,带着孩子回到家里,青树就坐在那沙发上一直没有动过,半夜周是起来上卫生间看着他妈还坐在哪里,他难过,可是他真的学不进去,他很难过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白青树就觉得自己的心口那地方被堵住了,半夜周于打电话过来,他先去做了两个手术没有时间问。

青树抱着电话就哭了,她为周是流的眼泪就别提了。

周于叹口气,让她过来,说自己现在没事儿。

青树穿上衣服进了周是的房间,确定儿子睡着了,自己开门就走了,那么冷的天白白的雪上被她踩出来一条路,周是这个年纪不见得什么都明白,可是他心疼他妈,他躺在地上他也恨自己不争气。

白青树裹着大衣,真的她现在真的什么都有了,她有最好的丈夫,她有很好的事业,家里要钱有钱,以前那么困难,他们都挺过来了,她什么都不缺,可是在周是的问题上,这一直就是她的遗憾。

别人看见青树打招呼,医院里的人都换了几次了,青树实在没有心情敷衍,干脆就低着头,进了办公室,周于起身抱着她。

“青树啊,这条路是你选的,你选了就得负责到底,周是…”

周于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去说,孩子自己也不愿意这样的,可是他记不住你能有什么办法,现在的情况将来周是可能面临的情况就是,也许他和文盲差不多。

青树抱着周于的腰。

“周于,你告诉我,你恨我吗?你怪不怪我?”

周于笑的很淡,没什么怪不怪的,谁也怨不上,老太太那种想法也不见得就是对的,可能是十万分之一可能更多或者再少点,可是谁让他们摊上了。

周于一直觉得白青树给他的都是最好的,他们的家庭很幸福,他有个儿子叫周是,他有个好老婆叫白青树,这样就够了,其他的他不求了。

“傻子,没什么怪不怪的,周是我看着挺好的,一个人有一个人的路要走,你不能要求他这样或者是那样,青树你明白吗,他活着健康,这样不就好了。”

079 小小的天有大大的梦想

折腾到了三点多周于才迷迷糊粕的睡过去,白天很累,晚上又怕青树情绪崩溃,其实周于想自己给周是开家长会去了,他不会像是青树那么情绪容易受到冲击,他现在都接受了,可是青树还不行。

白青树没有睡,她知道周于累,看着他睡熟了自己坐起来捂着嘴哭,她不是委屈她被周是的老师说了,也不是委屈周是不听话了,而是担心周是以后怎么办,青树的心就跟被绞断了似的,周于是睡着了,可是青树一动他又醒了,在装睡,不装睡还能怎么样?

周于心知肚明的清楚白青树现在脸上肯定全是泪水,他闭着眼睛用手横过自己的额头,青树怕他发现,收住哭声可是忍不住有点上不来气儿,怕弄醒他了,穿上鞋就跑出去了,青树一出去周于就坐起来了,脸上所有的沉寂此刻都不复然,一切都是命定天生的,强求求不了的。

青树没有办法在医院待下去,她得回去陪她儿子去,要不然周是醒了看不见自己,害怕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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