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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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是回家就看见他妈了，冲进来跟他妈一直说话，把周于直接当透明人老太太在那边一看，这孩子怎么就跟他妈好啊，就拉着周是说：“周是，没看见你爸来了啊…”父子俩都有些小尴尬，周于摸摸鼻子。

老太太跟白青树嘟囔着：“这成绩将来怎么上初中啊，要不然就别上了…”老太太想着，既然都这样了，那就不上了，她还没有念过书呢，不也活了？

可是白青树不干，不上初中，那就是小学文化啊，绝对不行。

青树看着那卷子眼睛有点疼，她问周是你真不会嘛？

周是不说话，周于说算了：“出去玩吧…”儿子又高了，现在都到青树耳边了，青树想着过几年儿子可能比自己都高了。“你自己看看你儿子这卷子，零蛋，哎，好几个零蛋…”白青树没忍住都被气的笑了出来，没招了。周于看着她笑，心里这口气算是放下了，因为孩子这成绩闹腾过多少次，周于是想叫青树别在对孩子抱不现实的希望，可是他不敢说啊，这要是说了到时候又哭了。

她自己能放开这是最好的。

周是在外面玩土，蹲在地上。

青树和老太太说自己要带孩子回去住两天，正好周末，老太太说行。他们打算走的时候周彩凤抱着孩子过来，说顺路给她送回家把。白青树看了周于一眼，那意思，你这亲戚够不要脸的了。

周于没说话。

周彩凤就好像曾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跟青树左一句右一句的说话，青树哼啊的，不怎么真心的回应她。

周彩凤眼珠子一转：“嫂子，我听说我大姐去你店里帮忙去了。”周彩凤口里的大姐说的是周燕。

青树点点头，周彩凤下句话要说什么，青树都想出来了。

“那嫂子你也让我去把…”白青树是一点面子都没给。

“那可不行，我姐那是我看周于面子，你去干什么去啊，你什么都不会要是一般人听了这话要么是生气，要么是有自知自明就不问了，可是周彩凤不。

“那我学呗…”白青树撇着嘴：“那你去别人家学把。”她可不能把小偷放在自己的钱匣子边。

周彩凤一直墨迹墨迹的，就墨迹这事儿，白青树说真不行。

到了地方，周彩凤羡慕的看着那车，说了一句。“我要是有这样的车多好。”白青树把车窗降下去，让周于赶紧走。

“我说你说她怎么就那么大脸皮呢？”周于笑笑，说你别管了不就走了。青树领着儿子上楼，周于在下面拿东西，青树看着儿子那小胳膊就生气，你说老太太也是的，你也不带孩子去洗燥去啊？

身上这么埋汰。

周于说农村人哪里有那么多讲究啊，洗次澡得去那么远呢，他爸是开工资顺便在单位洗了，老太太这人还真就有点不讲究卫生，她洗澡的次数，嗯…比较少。

青树看着周是那身体，劲儿就上来了。

“我带你洗澡去…”周是死活不跟他妈去啊，周于被逼的没招没招的，带着孩子去医院洗的一路上有认识的人。“主任带孩子去洗澡啊？”周于手里拿着洗澡的东西那肯定就是去洗澡了。

洗澡的时候周于认真的看着他儿子那胳膊，你说这小家伙脾气多像他妈，那一次差点没把他魂儿都给吓飞了。

周是跟着他爸看着他爸，对周于笑笑，周于把拉进怀里，好儿子啊，我和你妈这次都放弃了，你只要健康就行了。

晚上青树哄着周是睡觉，周于在外面说，都多大孩子了，你还哄。

白青树不待见的看着他，说周于说的是废话，她儿子难得带回来一次，她做妈的容易嘛？

第二天早早就起床去市场了，买好了菜在厨房这一通折腾。

周于说带孩子去公园玩玩吧，可是这时候公园什么好玩的也没有啊，青树说去花园里面去看花把。

周于说也行，不过想起一人来。

“顺路去把同同接过去一起去玩吧…”白青树不理解，突然的要接赵同干什么啊？

周于心里比青树有算计，彭房艳就这么一个儿子，人家什么也不缺，你给送什么对人家的帮助都不大，他们能做的也就是带着孩子去玩玩，给孩子买买衣服，不然还能干嘛啊。

赵同比周是大了很多，是个特爽朗的孩子，周于开车到楼下，他从楼上下去，他妈走之前交代着他。

“你周叔叔家的孩子有点毛病，我告诉你，别到时候让我回来削你…”赵同上了车，后面的周是有点拘谨，毕竟是第一次见。青树回头对儿子说着。“周是啊，叫哥哥，这是彭阿姨家的哥哥…”赵同毕竟是大孩子会照顾小孩子，带着周是，周是就迷上这大哥哥了，觉得赵同身上什么都好。赵同是真没有嫌弃周是，他觉得这事儿吧，都是天生带来的。一只手领着周是，周是乖乖跟在后面，周于这么一看还行。

孩子还是需要朋友的，周于看着儿子那么高兴，每周就接着赵同要么回农村，要么一起去玩，放假的时候干脆就带着两孩子和老爷子老太太去了北京一趟，彭房艳看着儿子进门，问他玩的高兴吗？

赵同点头，他今年开春马上就要上高中了，学习紧，好不容易出去一趟，当然得好好玩了。“妈，周叔叔跟我们家什么关系啊，我怎么看着他对我那么好呢？”彭房艳心里笑着，傻孩子。老赵回来之后看着儿子回来了高兴，问赵同玩的好吗，赵同高兴的点头。

晚上睡觉的时候老赵笑着说：“周于和白青树这两口子也够花心思的了，你哪天给周是买点东西，别让人家花钱…”彭房艳说知道，两个人闭了灯就睡觉了。老爷子和老太太这辈子都没有出过远门，首都啊，回来了别人就问首都长什么样啊，老太太笑眯眯地说好看被。

周老三家两口子又睡不着了，人家都去北京了，他们什么时候去啊？

这俩老的是想一出是一出，干脆就把周剑龙和陈颖两口叫回来。

“我和你爸也想去北京，你们看着给拿点路费把…”陈颖当场就甩脸子，亏他们说的出来，跟她要路费？

“妈，我可没钱，你要是要钱的话，你跟你儿子要把…”说完抱着田田就回家了。

陈颖心里发堵，明明以前白青树和周于的条件不如自己，可是现在看看人什么条件，自己什么条件？

越是想越是憋屈，你说她怎么就找了周剑龙这么一个窝囊废呢？

陈颖在家里是说一不二，周剑龙就听着，她不让给钱，那周剑龙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给啊。三婶没要到钱，一下子就发飙了，眼看着又要过年了，家里又出事儿了周于他奶奶余氏躺炕上了不能动了，三婶这一看，谁愿意天天侍候她啊，再说要侍候也行，不能白侍候，得给钱。

把所有的人叫到了一起，目地很简单，要钱。

“妈这样了，你们也不能眼看着，要么咱们轮，要不你们一家一个月给我一百块，我就都包了…”老爷子心疼他妈是想接回去，可是老太太不干，老太太说她宁愿给一百块钱，其他的姐妹本来也是想着你说余氏都这么大年纪了，要是真能去大嫂家养着那是最好的，结果人家不要啊，能怎么办？

三婶照顾余氏那可有的瞧了，拉屎拉尿的就让你那么过，她什么时候高兴了什么时候给你侍候。好吃的你就别想吃一口，余氏一天比一天瘦，她三个闺女看着自己老娘可怜总是往回跑给买些吃的，余氏抓着女儿哭诉说想去老爷子家养着，三个姐妹也为难，你说现在不是老爷子做主啊，说话都老太太说了算的。

老太太天天照顾周是呢，根本就没有时间，姐三碰了一个软钉子，余氏在周老三家过的苦啊，她就天天哭，女儿一来就哭，三女儿看着自己老娘哭的那个叫一个惨，心软了，没办法，得，去劝吧。

老太太的话扔出去了。

“我可不欠咱妈的，她以前怎么对我的，怎么对你们大哥的，你们清楚，想送我们家来，不行…”老太太这一番话让姐三也有点恨她，老人在怎么不对，现在都要不行了，最多能活几年啊？

“嫂子啊，你要是养我妈，我一个月给你加到二百…”一个人表态其他人都跟着表态，表示可以加到二百。

老太太说不是钱的事儿，以前她婆婆找过多少次的茬？

有些东西能忘记，有些东西忘记不了。

老爷子心软，别人一说他就回来嘟囔，老太太掉着大脸子。

“我告诉你，绝对不行，周是在家呢，你要孙子还是要你妈，我跟你讲就你妈那张破嘴，我孙子我心疼，绝对不行…”老太太说要是三个闺女看不下去可以三个闺女轮着接就走了，她给钱。

这真不能怨老太太把责任往外推，谁愿意照顾一今生病躺在炕上的啊？

老太太这三小姑子一听老太太的话谁也没有说话，谁也不能接，毕竟家里还有丈夫孩子的，在说娘家的妈就应该让儿子养的把？

老太太又有话说了，说那余氏钱搭谁了，谁养，现在问题又转回去了。老二家的人家是根本就不说话，二婶说话等于一切，二婶说让他们出钱这都不是应该的，想当初余氏把钱东西都给老三了，她老了就应该老三养，凭什么来找她，有那个脸。

推了一圈，谁都不要，余氏在心里感叹着，这就是儿女啊。

没一个能挂着她的，都是狼啊。

不过这人挺逗的，她以前对老三家好，现在也还是对老三家好，觉得自己受委屈了就要往别人家跑，你东西和钱都给了老三家，你还跑什么跑啊？

别看余氏现在活的这样憋屈，可是心里还是挂念着老三一家，她都想好了，自己去老大家，到时候钱老三还拿着，老大耳根子软，帮他兄弟一把也是应该的。

你看看，这就是人心啊。老三一家对她再不好，她也是挂着人家。

三婶白天烧炕烧的少，那炕就有点凉，你说她老是躺在上面那还能好？

在一个总是躺着，身上起褥疮，根本就没人理她。

周剑龙和陈颖周末带着孩子回来，陈颖是图省事叫老人给带孩子，余氏从小就疼周剑龙，看着周剑龙就嘟囔自己这里疼，哪里疼的，其实这话也是半真半假，可是周剑龙根本就懒得去理她，都不愿意在家里坐着，宁愿去别人家看别人打麻将。

周老三两口子带着孩子在别人家吃饭，周剑龙和陈颖去了陈颖娘家，家里就剩下余氏了，根本就没人管。余氏饿了，喊着三婶，可是没人答应。

老爷子走过来看看他妈结果就遇上这事儿了，老爷子心里火大啊，出去找周老三去，人找回来这一通呛呛，呛呛的结果就是人老爷子接走，周老三巴不得呢，他要是不养把，村里的人都会笑话他，要是让他养把，他又不甘愿。

老爷子这么一做，周老三心里轻松了，指着老爷子的后背骂。

“就你本事，就你牛，你说养的，我告诉你，你要是把人在送回来你就是我儿子…”这边老爷子把人接回去了，那边老太太跟老爷子干了起来，两个人吵吵的，余氏就闷声不说话，像是人家老太太你倒走出声劝劝啊，可是她不，就看着。

心里想着，就老太太这样的，就得揍。

余氏这张破嘴，老太太是怕什么她就来什么。

周是中午从沟里回来吃饭他现在放寒假呢。老太太去卖店买咸盐去了，余氏就看着周是，这里不对哪里不对的。

“你是不是傻啊，连句太奶奶都不会叫？”可有谱儿了，对着孩子发威。

周是那心本来就处于不稳定的状态，余氏骂起人来那是什么都说，骂完周是骂青树，周是那脾气听着余氏骂他妈，那话就别提了，无非就是说白青树不是东西，有钱也不知道搭周剑龙点，她也不想想，周剑龙和青树是什么关系啊？

这余氏嘴巴不干净骂了一句。

“你妈啊，就是一个小骚蹄子…”余氏这话倒是没有别的意思，她骂人都是这么骂的，以前也不是没这么骂过老太太，嘴损。

周是一听不行了，拿着地上的砖头就照着余氏的头就打过去了，打完就跑了，余氏在屋子里哭天抢地的。

老太太一进院子里就听见余氏的声音，知道出事儿了一进屋，余氏那头上肿了一个大包，地上有个砖头。

“你说周于这养的是什么混账孩子？天打雷劈的啊，他打我啊…”老太太被她哭的头疼，可孩子呢？

找了一圈也没有，赶紧去沟里找老爷子去，夫妻俩这通找，周是中午饭也没吃就回学校了。老爷子心疼他妈，也心疼孙子啊，老太太就嘟囔说，我说不让你接吧，你非得接。老太太问明白了周是，说什么都不让了，一定要老爷子把余氏给弄走。

老爷子也生气，你说那是他妈。

老太太一生气拿着包袱带着周是就去城里了。

周于听了老太太的话送他们先回家，自己给青树打电话，说是妈来了，可能要在家里住几天。

青树说行，没事儿，她晚上早点回去买点菜，她做。

老太太这边是下了狠心了，她要是回去，余氏是肯定走不成，她这回想好了，绝对不能回去，反正周是也放假了。

老爷子这边你说一个大男人，他什么都不会，这辈子什么家里活那都是老太太干的，余氏这边炕上吃炕上拉，他天天侍候着，做饭几天就有点挺不住了，余氏那边还加缸。“就这样的，就不能要她，她能走就别回来…”余氏的心到底是什么颜色的啊？

田田过来的时候她就偷偷给田田钱，为什么啊，田田是周剑龙的女儿啊，她背着老爷子让三婶和周老三拿老爷子家里的粮食，老爷子开始还纳闷呢，你说这大米，吃两天就没了？

老爷子就问他妈：“妈，你看见家里进来人没？”余氏眼睛一瞪，虽然躺着也是很有气势的。

“我叫老三拿家里点，你们也吃不完，到时候都生虫子了…”生不生虫子那是人家的大米，和你有关系吗？你倒是挺自觉的，这样的事儿就别提了，就一个星期时间就差点没把老爷子家给搬走了，老爷子白天去沟里，三婶就来了，三婶一直就对那个锁着的箱子有兴趣，余氏怕她啊，就说现在这家我做主，你砸吧，三婶一听，这可是你让砸的，到时候和我没关系，就拿着斧子给人家带锁的箱子给劈开了，你说，这是要抢劫还是怎么着啊？

第85章

老爷子本来就上火，你说这边老太太不回来他天天做饭，是做饭累不死他，可是他从结婚到现在这都多少年了，根本就没做过啊，这边他妈还一点都不给力，一进家，本来外面有点黑，老爷子也没有主意，他是要买酱油，结果开箱子，走过去发现不对了，锁呢？

老爷子那脸哇绿哇绿的，那心情就别提了。他总是觉得做儿子吧，不能太计较，毕竟生命是母亲给的，他就是受点委屈也不会怎么样，可是现在这一看，所有的火就上来了，指着那箱子手都抖了，问余氏。

“妈，这箱子谁砸的？”余氏扭头。

“我没看见，我不知道啊，你问我干嘛，我睡觉呢…”一个不知道十个不知道一百个不知道的，反正就是打死都不说，老爷子从来没有这么火大过，你说一个大活人躺在家里，家里箱子被砸了，她没有感觉吗？

老爷子在里面翻了翻，还行，存折和钱都没给动，就是衣服和布料还有一对金子的耳环没了，那还是青树买给老太太的。

老爷子转身就要走，余氏喊他。

“你要干什么去啊？”老爷子过了很久才说了一句话：“找村长去…”余氏心里纳闷，找村长干什么啊？

老爷子都被余氏逼到什么程度了？

他进了村长家的门，这村长论辈分那还是他侄子呢，进门没忍住眼泪掉了下去，村长一看，这是怎么了，赶紧劝啊：“大叔，这是怎么了？”老爷子就把这事儿给说了，他是彻底死心了，他以后真没有办法照顾了，寒心了。

村长一听，这周老三，鞋就穿上了，披上自己的大衣。

“走，我给你做主。”村长坐中间，老爷子三个妹妹都回来了，老二老三家的也都在。老爷子操着手，余氏就躺在炕上：“你们要是骂我没良心，那也成，以后妈我不能管了，谁爱接走谁接走，在一个，等妈没有那天我给出钱，但是除了那笔钱我什么都不会给，你们看着是谁带走妈…余氏瞪大眼珠子她都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他这是什么意思？

她是他老娘啊，这今天打雷劈的，他也不怕雷神劈死他。

余氏躺着嚎，三婶是没说话，毕竟气短啊，可是周老三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村长也气的够呛，你说大叔这也是的，东西都叫人拿走了，没经过主人允许的拿，这叫什么？

这叫偷啊。

可是眼见着老爷子就是不提这个，他一个外人何必跟着搀和呢。周老三站起身看着老爷子满嘴的不屑啊。

“当初是你自己要接的，我们谁用刀架你脖子上了，现在你来说不管了，我告诉你不好使，凭什么，那是你妈生了你养了你…”三姐妹也是觉得老爷子变了，怎么能说这种话呢？

老爷子这人半天都不带出一声的，人家是愿意说什么就说什么，这给村长着急的，遇上这种人你真没有办法，就等着挨欺负把，不欺负你欺负谁啊？

柿子当然是要找软的捏了。

村长指着那箱子。

“你们问问把，是谁砸开的，还把金耳环拿走了是吧，要不要我给镇上派出所打个电话啊？”三婶本来还觉得心虚，一听村长的话她那个劲儿又被激了起来了：“村长你说这话吓唬谁呢？谁拿了，大哥要是看见了就说出来在这里支支吾吾的别什么没看见就一盆脏水泼人家去…”老爷子嘴唇都气的瑟了，村长看着三婶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行他起身就出去了，老爷子看着余氏，把应该说的话都说了。

“这些年我可怜你，毕竟小时候你带着我们没少吃苦，饭也吃不饱，做孩子的我觉得能帮一把就是帮一把，可是妈，你对老三什么样，他们那么对你，你还是挂着他，我家里的箱子是谁砸的我就不说了，以后你们都给我滚蛋，我一个不认识…”这回好，全翻脸了，连带所有的兄弟姐妹。

三个姐妹一听，这事儿不好啊，怎么搞的啊？

老爷子拿着余氏的东西就往外面仍，周老三得得瑟瑟的就要打老爷子，里面乱成一团了。村长也是够狠的了，直接真把警察给招来了。

余氏本来耍无赖，死活不走，可是警察一来问老爷子，老爷子连隐瞒都没有：“这是我妈，我出去的时候箱子还好好的，回来箱子被砸了，少了几套衣服和一些料子，还有我儿媳妇给我媳妇儿买的东西，还有一对金耳环…”余氏就哭，说老爷子没良心，你这是要把你妈送去死啊。

老爷子一句话没搭，在心凉也不过就是如此了。三姐妹虽然明白老大的心思，可是你现在把警察弄过来是不是有点过了啊？

周老三这下消停了，警察一问就明白了，问三婶东西呢？

三婶这边才收好了，就说不是自己拿的，跟警察犟，警察说那也行，要不是你拿的跟我们回去，我们调查完了你再回来，三婶老老实实把东西还回来了，可是耳环没给。

“大爷你数数看，看数目对不对？”老爷子翻看了一下，少了两块料子，耳环也没有还回来。

“缺两块料子还有耳环…”三婶指着老爷子鼻子就骂。

“周长青，我操你八辈祖宗…”老爷子当着三个妹妹的面说的好：“你们要是能管你们管，你们别站着挑我理，既然你们这么可怜妈，你们接回家去…”这回好，跟妹妹们干上了。

三婶和周老三回家，两个人都没接余氏，老爷子晚上连炕都没烧，饭也没吃，他现在就恨不得自己一头撞死算了，还吃什么啊。

余氏这一见，自己肯定是不能走，要不然倒霉的肯定是自己。

“儿啊，娘饿了，这炕也凉…”余氏开始卖乖，一声比一声惨，老爷子站起身余氏以为终于有希望了，结果老爷子一头走出去就没回来。

三个闺女照顾着。

“你说你干的这叫什么事儿，这回好，我大哥不管了，我看谁能管…”

“是啊，妈你偏心也没有偏成这样的，我看老三以后怎么对你…”

“就是就是，你指望我们养你啊，别想了…”

这不现实，有儿子不养让闺女养，有这说道吗？

二婶让二叔把老爷子给迎回来，二婶多少年就跟余氏干崩了，余氏也不敢在她身上讨便宜，屋子里暖暖的，小桌子放着，二婶给做的菜，让他们哥俩一起吃顿饭。

“大哥啊，我说话不好听，你也别介意啊，就你这么老实，妈不欺负你欺负谁啊，以前大嫂那是没地方去，可是现在有儿媳妇了，儿媳妇也本事要是不回来那不是不可能，大嫂这些年跟大哥你受了多少的气啊，你问问青树她婆婆好不好，就这样的人，上哪里去找去，可是妈呢？你忍让，你忍让的结果就是让嫂子吃苦果，是，别人都说我们俩不孝，可是说就说，嘴巴长在别人身上，你不能为了孝，这个家都不要了是不是？”老爷子还是那样不说话，二婶摇摇头。

二叔也劝着，说现在青树本事了，你还在农村干什么啊，进城多好享享清福。

老爷子叹气，二婶说你要是不想回家，今天就在这儿住。老爷子说不了，二婶笑。

“那大哥是想回去？回去你这火就等于发完了，以后妈肯定就是在你家了…”老爷子这么一听，不行啊，他真不能回去。

等人走了，二婶叫二叔去看看，看看老爷子回去没有。

二叔平时就好喝点小酒，自己左一杯右一杯的，自己喝的挺高兴的。

“我说让你过去看看大哥回去，你听见没有？”二叔的脸喝的有点红，抬着眼睛看着二婶。

“你一个老娘们跟着搀和什么，做你的事儿去…”二婶手里的东西一扔，二叔赶紧起身。

“我去，我去，喝完这杯的，…”二婶这才没有继续，二叔叹口气。

“我大哥这人啊，做人还真没有说的，可是太老实就让老三欺负啊，你说我大哥这么好的人，周是怎么就那样啊？”老二念叨着，你说老三家的孩子怎么不是那样的啊？不公平啊。二叔过去看了，结果根本没回去，老大家里不行，说必须回去，主要这事儿吧，她也不想管了，现在弄的大哥和大嫂都跟她过不去，老二也尖，见大姐走了，自己也走了，就剩老三了，你说她妈在这里躺着，她能不管嘛？

烧了火给做了饭，心想着你说大哥怎么还不回来？

余氏就一直哭一直哭，哭的老三心烦死了。

老爷子坐车就去市里了，周于晚上是夜班，出去办事儿的时候看见老爷子在外面转呢，开始没敢认，他爸除非是有事儿要不一般都不会进城的。

试探的喊了一句：“爸…”

老爷子还是操着手站着，周于一看，不是他爸是谁啊？

赶紧把老爷子带进去暖和暖和，周于这事儿也知道，可是他不能向着他爸说话啊，你说他奶奶是什么人他还不清楚？

老爷子别的都没说，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就决口没提。

周于给老爷子送回家里，青树和老太太带着周是吃饭呢，青树一看外面的人，赶紧起身。

“爸…”

赶紧在鞋柜里给老爷子找拖鞋，老爷子这边别别扭扭的，他觉得没有在自己家里舒服，就是不得劲儿啊。老太太不说话，气还没消呢。

青树本来是要回来自己做饭的，结果老太太天天三点多她就领着孩子去买菜了，她一进家门，老太太就做上了，她拦不住啊。

晚上周于不在家，青树带着儿子睡，老爷子在那屋子里来回转，上完厕所也不会冲水，周是看见了，就说自己要上厕所，老爷子脸都红了，他还没冲水呢，那边水盆接着水呢。

周是人小鬼大的，对他爷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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