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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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只看见成果了，没看见过程，用孩子的完整的一个小时候去换回来的，这个赌注还不一定能有成效，说实话她不是个赌徒，陈如是是，所以她培养的女儿成功了，她的孩子没成功，她也没想要什么成绩，普普通通的过，那自己就是普普通通的人，爸妈不能为你创造什么，你只能靠自己，学习好呢，咱们就上个好大学，学习不好呢，那就未来看看，能做些什么，没有那么高的要求。

“妈，你可别羡慕，那懿净身上的伤不少啊。”

之前睡觉都睡不着，谁愿意孩子这样？

反正她是没体验到过有钱随便花的境界，所以可能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用伤病去换钱，她宁愿不要。

米林的妈叹口气，也就是羡慕羡慕，那孩子现在都这么大了。

现在的竞争更加不像是以前，竞争更大了。

“吃饭吧。”

晚上陈星回来，陈星是考高中没考上，当时她爸妈也是犹豫，要不要拿钱让孩子去念个普高，陈星自己说不读了，觉得自己没有天分，可能陈家的孩子这方面能力都差些，陈国华和计春华的女儿陈菲靠的是本地的一所大学，在国内估计都是排不上名号的，不是很好，这她也是尽力的。

孩子现在自己做生意，卖些衣服，有个自己的档口租下来的，每个周五晚上半夜两三点从上中出发去省里批货，然后白天正常营业。

米林就和女儿说，你妹妹说要给爸妈买个房子。

陈星一愣。

真是一愣。

陈星和陈菲都喜欢陆懿净，没有别的原因，一家人也没打过架也没吵过嘴的，何况懿净总不回来，能有什么摩擦，反倒是她回来带礼物就一准会给两姐姐带，陆懿净出息了，陈菲和陈星还高兴着呢。

家里总算是出了一个人才，走出去特别的有面子，我妹妹，那是冠军。

随即笑了笑：“你和我爸好人做对了。”

这就是看良心了，她妈但凡不是东西一些，肯定就不能管。

米林听了女儿的话，嘴唇一抿。

说的她好像能预知今天一样。

“我和你爸都说了，不要。”

陈星想了想，这事儿也说得过去，人家给，你就要呀，虽然懿净现在出息了。

“成啊，等我赚到大钱给你们买个大房子住，不过说实在的，妈，懿净挺好的。”

计春华也给女儿去了电话，同一个城市愣是没等到陈菲周末回来就给去电话了，把陆懿净要给买房的事儿说了一说，陈菲是真的没拿陆懿净当外人，她有这个实力，现在想要报答，她想买就买被，父母拒绝是应该的，人家说给买，你就马上要，这有点那个…

陆懿净的一个决定把大家都给搅的心神难安。

好在现在的房价和日后比较起来，还算是能接受的，不是买地点好的，这价格上还有浮动。

陈如是说办就办了，她办事情也是特立独行，自己看好了，买的还是挨在一起的，交了定金，然后给计春华还有米林打电话让她们过来办手续，签合同。

计春华和米林就在电话里推辞，陈如是听了闹心。

她现在哪里有心情和她们说这些乱七八糟的？

前后看房了解打听花了她很多时间，今天有陆懿净的比赛，陈如是就提着一口气呢，孩子一关一关的过，她真是怕懿净就摔在了最后一站，心情很是怪异，想让她赢下去，但又害怕她最后会输。

郑敏也进入决赛了，如果陆懿净把别人都打下去了，那也许最后是两个人之间交手，那胜算是不大的。

口气也不是很好，赶紧弄完了，她还得回家去看比赛呢。

好好的一件事儿，弄的大家都有点不痛快，米林是真的没打算占这个便宜，还是计春华劝她，说不看在陈如是的面子上，这是懿净给的。

陈菲说的，她听进去了，是了，她觉得这东西太贵了，自己承受不起，可忘记了，这些对懿净来说其实也算不得什么了，孩子想要回报你，这是她的心意，也不是说要让孩子永远都觉得欠，以后再给什么都不能要了。

哎呦，这一炮三响，这一片都轰动了，老陈家的那丫头生的那个孩子给姥姥还有两个舅舅都给买房了。

原本给爷爷奶奶买房，别人觉得打了这么多年，手里也肯定会有点钱，现在一炮叫三响啊，发达了。

这得多少钱啊？

陈如是为母亲还有两哥哥选择的地方距离市中心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靠近城郊，但又偏上，去哪里都很方便，这一块也是新开发的，都是矮楼，下面商铺，上面就是五层高的住宅。

好打听的就开始要打听了，这孩子的钱都从哪里来的呀？

没听说她拿什么冠军，国家奖励的？

以前看电视经常看见，拿了冠军国家奖励什么，省里奖励，市里奖励的，现在没拿到冠军也开始奖励上了？

第六十八步 情愿

搬新家那能不高兴吗？

计春华也好，米林也好，脸上都喜气洋洋的，对外她们是保持口风一致，没有一个人说这房子是懿净给买的，陈如是也不让这样讲，但大家都有眼睛，在一起上班这么多年。

不当官家里不做生意，你想要买一套商品房，现在对工人而言太难，钱哪里来的？

偷的抢的？

为什么没人怀疑是陈如是和陆天华给家里弄的房，这么多年都过去了陆天华一直没动静，加上进过检察院才多久，他敢吗他？纵观下来，这房子一准就是那个小懿净出钱给买的。

来陈姥姥这里打听的人也不少，甚至还有家里有小孩儿的送去学乒乓球了，但现在在学和当初懿净他们那时候就完全不一样了，花的钱多了很多，想要培养个运动员出来，十万只是个数字而已，一级一级的往上培养，你就可以想象会花出去多少的钱，除非这孩子自己能打出来。

陈家的口风都非常的严，那么大的动静，陆天华他爸妈也是有听见。

陆天华他爸就叹气。

当初这孩子也算是天华给养大的，你说现在和天华一点边都不沾。

老爷子心里觉得不痛快了，觉得那个陆家做人有点不会做，你们家的孩子被领到我家，又给吃又给喝的，怎么没说出息以后回报回报这个家呢？

陆天华他爸这人要面子，又不能站出去去找，说你家懿净没良心怎么样怎么样的，只能自己待在家里生闷气。

因为这一股热，现在看体育频道的人多了起来，看见陆懿净在打比赛，虽然认不出来脸了，但名字认得，觉得差不多了，这就是当年那白楼老陆家的那个小孙女，从小就没爸，你看现在出息了吧。

“这湘琪的球是怎么打的啊？”

陆天华他妈也郁闷。

原本在这块她家陆天华这是独一份，现在好了，被个小崽子给撵了过去，这小崽子还能赚钱，三套房得花出去多少钱啊？

她整天替陆懿净算这笔账，还有她自己的亲爷爷奶奶呢，这加在一起买房，这个数字就是天文了。

当年只怪陈如是和自己的亲女儿都闹的这样的僵，不然陆懿净的户口当时不给转，你说这孩子她敢忘恩吗？

正想着呢，陈如是提着东西过来给老头老太太送吃的，陆天华一个月给父母三千块钱，这都赶上一个工人一个半月多的工资了。

“我听老隋太太说，懿净给你妈还有哥嫂都买房了？”

陈如是今天穿的一双平底的棕色皮凉鞋，上面拧的都是小花，一看就很贵，其实也真是很贵，她买这双鞋花了180，以现在上中的水平而言，这鞋就挺贵了。

“我怎么知道，爱买就买，她和我没联系。”

说罢拎着东西进厨房，开始给往冰箱里装，陆天华他妈不解气的指着陈如是的方向，这个败家的，缺心眼啊，那是你女儿，你傻啊？

就没见过这样当妈的，都懒得说她。

懿净这面的情况还真就被陈如是给料准了，因为最近陆懿净状态爆棚，一路斩杀过来，真的就走到最后了，一二名之间都会在中国队队内产生，第三名已经出来了，郑敏和陆懿净争夺冠军。

陈如是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去哭一场，怎么就偏偏是郑敏呢？

不公平啊。

那懿净年龄上，各方面的比赛经验都比不上郑敏的，这结果还用说吗？

严肃是作为郑敏的场外指导，你说严肃希望谁赢？当然是希望郑敏赢，郑敏的年龄经验技术都摆在这里，事先严肃也有找过陆懿净谈话，平常心去打，不要有压力把自己的实力都发挥出来，不去想结果。

郑敏赛前和陆懿净还有交流呢，作为一个前辈，她真的很趁格，队内她很照顾师弟师妹，作为姐姐作为朋友她都很尽责。

郑敏是蓝色的上衣，黑色的短裤，陆懿净选择的则是一身的黑色。

陈如是一见女儿选择的这套衣服的颜色，当时就特别的火大，这样的颜色怎么可能胜呢？你该穿红色的，颜色选择对了，可能运气就会更加好些。

两人热身，然后开球。

郑敏今天打的有点急，球急。

其实郑敏和陆懿净的关系好这是出了名的，现在第一第二又在两个人中间产生，开玩笑的说，郑敏会不会让？

在这样的比赛当中，其实让球不大可能，大家说也是觉得就是一句玩笑话，可一开场，郑敏的状态就连严肃都感觉出来不对了。

陆懿净是个防守型，打不死的时候不能急，郑敏当了这么多年的运动员，难道就连这点都不清楚？

武涛也觉得奇怪，这是怎么个事情？

郑敏故意让的？

赵晨晨和陆懿净也有交手过，有过胜利有过输掉，和陆懿净打球让人发毛，说实话打的很累，打她你就必须控制好自己的心态，不能急不能躁，这也是教练和她讲的，但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所谓运动员的成熟，靠的就是千锤百炼，千百百炼靠的就是很多很多的比赛所积累的经验，而不是嘴上说你不要急你就能不急的，一旦形势落后，手感不好，就很难控制自己的。

目前场上郑敏打的很凶，凶的层面来讲，可能郑敏要多陆懿净多个五六分，但陆懿净的稳呢，又扳回来四五分，所以这场球还真不好说。

郑敏给球，第二板就非常的凶，双方速度很快，变化很快，球现在不是你想怎么打，而是完全的自动化，平时怎么样去练练出来的。

陆懿净发球，郑敏是进攻中形成相持，她的点压的比较高，压下去，继续压，持续压，几板都是，陆懿净则是在被动的相持。

郑敏的球确实打的很快。

6：4领先陆懿净。

因为是在同一个队里训练，大家相互之间比较熟悉，加上这场比赛又是在两个中国队选手之间进行的，所以相持的球比较多，板数较多，看起来就比较过瘾。

9：5郑敏领先。

陆懿净反手发球，第二板球未过网，失分。

5：10。

依旧反手发球，郑敏回球的时候力度比较大，将球打飞了出去6：10。

“目前的郑敏就处于这样的状态，又凶又快又准，队内打法上比较和郑敏想象的，可能就算是赵晨晨了。”

就看陆懿净采取什么样的措施，她必须要加强自己球的质量，要先上手。

“这个球打的漂亮，连续的两个抢攻。”

陆懿净7：10。

但这个球依旧还是晚了一些。

郑敏发球，陆懿净接发球的时候球未过网，郑敏得分。

所以这一局郑敏就以11：7的比分取得了这场比赛的成绩，解说的领队讲：“如果陆懿净想要拿比分，那么前三板她的球必须要有杀伤力，郑敏呢，只要保持现在的状态，不要守问题就不太大，刚刚的那场球，陆懿净太过于保守，相持的球太多。”

前六局的比分郑敏对陆懿净，11：5、14：16、11：7、7：11，现在打了六局，3：3平。

“我们讲过陆懿净的优点呢，就是无所谓的失误，郑敏今天的失误很多，在比赛当中要不停的进行调节自己，黄领队现在怎么看女队的形势？是郑敏独占鳌头呢，还是陆懿净已经追赶了上来？”

黄领队也是有说，确实最近陆懿净的状态很好，有点那个意思了，她进国家队也有几年了，相对来说照比着赵晨晨那些小球员她也能算是一位老队员，但不能否认的是，郑敏的实力依旧在。

第七局的比赛开始，陆懿净发球。

“你看这个球，不是拨心就是打角都是特别难受的位置。”

郑敏的技术呢，就体现在这里了，应对的很好。

0：1郑敏得分。

陆懿净发球，上来给短然后拉了起来，1：1得分。

现在场面上就是看谁先将比分拉到三四分之上，这样相对来说心态上就能轻松一些。

郑敏发球，接发球陆懿净得分。

“你看，陆懿净她现在抢的意识已经比较清了。”

2平。

…

郑敏10：5领先，全场给了很大的掌声，这一局出现了一个球非常的精彩高级高水平的相持，质量都比较高，双方都凶了起来，陆懿净想要得分，所以抢的厉害，郑敏一贯的凶，两个大角打开，视觉上很是享受。

到了赛点郑敏发球，郑敏发球将陆懿净调到右角转而又攻左角，最后陆懿净的球出界，就这样郑敏这一局11：5拿下来了比分，进而4：3取得了胜利。

陆懿净收拍，去签字，郑敏相比较懿净落后一步。

这样的结果事先就是队内所想到的，似乎也就没有什么遗憾了。

陆奶奶关了电视机，失落是肯定会有的，就差那么一点点，不过还好，希望孩子能坚强，不算是什么大事儿，能和顶级的选手你打的差一盘就翻盘了，你也是厉害的。

关好电视机去叫陆爷爷进来吃饭，陆爷爷还在小院子里面吹蚊子呢，自己拿着一个蒲扇在扇风。

“进来吃饭了，打完了。”

陆爷爷拍拍自己的腿，从小板凳上起身。

“打的怎么样？”

“比分输了，拿了一个亚军，不过球打的真好，我说不上来，她凶我们懿净也凶，来回的打，好多人鼓掌呢，我觉得打的也好。”

陆爷爷觉得亚军也非常不错的。

这在陆懿净的资历上又添了一笔。

陈如是却将电视给砸了。

陆天华回家，一看电视给砸的都碎了，这得用了多大得力气？

也没问到底是谁惹她了，反正接连好几天陈如是的情绪一直不怎么好，有些低沉。

懿净比赛完毕和郑敏去游泳，闲着也是闲着，现在放松下来了，过几天又要拉队去别的地方训练。

场上那是对手，场下还是师姐妹，关系非常好。

郑敏并非是为了鼓励陆懿净，懿净的状态现在是彻底上来了，可能年纪到了，技术也成熟了，这场球打的她都有压力了。

一个人在冒头就意味着属于另外一个人的时代即将要结束，或者即将要冒头的这个人将要被拦腰，这是很现实的问题，眼看着奥运会就要来临了，是郑敏不想拿这个冠军还是陆懿净不想要那个冠军？

她们都想，她们都要。

郑敏喜欢陆懿净，那是真的喜欢，但她现在说实话心里也是防着陆懿净，她也没有拿过奥运的冠军，她非常的想要。

懿净尊敬师姐，同样的喜欢师姐，但她想要向上就必须越过师姐这一关，一个队里不可能同时存在两个女单冠军。

严肃的妻子赵秀华也有观看那场比赛，心是提着的。

尽管郑敏也是严肃带过的老队员，也是省里走出去的，但对师娘而言，对懿净的情绪更加不一样，郑敏这一路换过很多的教练，但陆懿净呢，一直都是严肃再带，严肃进了国家队的第二年陆懿净就打了进去，不只是师娘，你就问严妍，严妍恐怕都会讲，她希望陆懿净胜利。

随着年纪的成长，严妍明白了父亲的工作，不理解也要去试着理解。

这几年有时候陆懿净他们训练的前夕，严妍也会跟着去，她去自然就不是为了训练的，她和妈妈去度假，很多时候都是陆懿净陪同的，相处的就和一家人一样，陆懿净像是她的一个姐姐，一个叫她嫉妒有时候也恨，更多时候是喜欢的一位大姐姐。

郑敏拿下来了冠军，赵秀华觉得可惜，就差那么一点点。

不过也是，电视屏幕上看着就差一点点，那也许差了不老少呢。

“严妍过来吃饭。”

“打的怎么样啊？”

严妍比较关心比分，就她妈不让自己看，说什么会分心。

在家里赵秀华拥有绝对的说话权，孩子怎么培养，怎么照顾都是她一个人说了算，屁大点事儿都得自己扛着，她靠不上别人啊，好在严肃带队员能带出来成绩，当教练就是这样的，亲眼看着陆懿净从那么大一丁点的小姑娘走到今天亚军的位置，将来也许就是冠军的位置。

“输了。”

“输了？”严妍大喊。

“好好吃饭，有没有点规矩了，就差了几分，差一局。”

“怎么输了呢？”

严妍想法很简单，希望懿净赢，那就应该赢嘛。

＊

席东烈有参加学校的皮划艇比赛，每年他都有参加，对于运动他想自己是抱着喜爱的感觉的，各种运动都很喜欢，和朋友闲闲的聊着，今天确实很畅怀，心情很好。，

但回到公寓的时候，心情却一落千丈。

打开门，原本带着笑意的脸沉了下来。

他的房子里坐了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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