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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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东烈他爷爷奶奶过来,住在孙子家,但作息马上就调整了过来,配合孙子的脚步,席东烈他爷爷比较喜欢看各种球类的比赛,大球小球看的都挺有兴趣的,正好住下来这一年在这个国家有不少的比赛。

02年属于陆懿净的时代终于来临了,状态之好叫人匪夷所思,隐隐已经有了一些将郑敏都压了下去的势头。

其实这时候队内已经有些燃烧起来了,眼看着就将要进入奥运会的范围之内,郑敏现在不可能退役,如果不退役奥运会她是想要拿牌的,但陆懿净这么一冲杀上来,郑敏的地位就受到冲击,两个孩子之间的友谊也似乎在经历着种种考验,面上肯定依旧师姐师妹,大家关系都很好,可转了身,郑敏也在下苦功。

她也练了这么多年,就为等待这么一瞬间的荣华,她不能再等,下一届她年龄都大了,到时候状态好不好的都不好讲。

陆懿净又不会是个会让的人,或许有人会认为她太过于冷血,对于这样照顾你的一个师姐,你也可以这样的面对,但胜负对她而言,那是一种争夺战,这里面不包含水分,不包含同情票,她状态差的时候,她自认。

她也不是没有从低谷走过。

人往往就是这样,有人讲,同甘共苦容易,同富贵却难,放到陆懿净和郑敏的身上依旧一样,两个人水平差了很多的时候,关系可以非常的融洽和谐,一旦有个人打破了这种平衡,这中间的制衡就出现问题了。

作为两个人的教练,严肃很是头疼,他依旧是希望郑敏先拿冠军,毕竟郑敏的年纪在这里放着呢,郑敏大大小小的比赛都拿了下来,现在只差这个奥运会的冠军,懿净还可以等。

严肃曾经讲过陆懿净属于大器晚成类型的选手,她三十岁也许大一些还能在打,可郑敏却不是这样的选手。

因为严肃的态度,他和陆懿净之间的师徒情也出现了点问题。

陆懿净不明白,我是靠成绩说话,她应该让吗?

严肃也头疼,因为真正的坐下来谈话,在他和陆懿净之间已经不合适了,没有办法谈,你说让她去服从,她肯定不会这样的干,如果此时是他放在和懿净相同的位置上,他也不会让,但他此刻的身份是个教练。

严肃和陆懿净发短信,为了和懿净谈这些,他和体育中心的副主任现学的,他拼音都不太好,学了好几天,这才开始慢慢的和陆懿净沟通。

磕磕绊绊的,这一年她的光彩已经压不住了,郑敏压力很大。

远在上中的陆爷爷和陆奶奶现在生活安康,家里不缺钱,这孩子越大越好,家里的钱可以负责的讲,不停的进来,陆奶奶也不会投资,就这样放着,钱多了自然就有查税的,了解过情况之后,才知道这家人是谁的家属。

这时候陆懿净的名气已经挺响了,对方还说呢,如果可能的话,希望陆懿净回到上中的时候能为他在球拍上签个名。

12月底的时候,突然坊间就有一种传闻,说醋和板蓝根可以预防怪病。

市面上开始出现大批量的抢购,一时之间醋和板蓝根都销售一空,买不到的人就托人从别的地方给带。

03年1月份,大规模的消息按压不住开始全部弹了出来,上中还好,外省靠近广东附近出现一种怪病,当时最大的官网论坛,人民网强国论坛有很多用户在讨论非典型肺炎的疫情被封号,03年1月2号河源市将有关报告调查推送到省卫生厅,不久之后中山市同时出现了几起医护人员受到感染的病例,广东省派出专家调查小组进入到中山市调查,1月23号像全省卫生医疗单位下发了调查报告,要求有关单位引起重视,认真抓好该病的预防控制工作。

12号起,个别外地危重病人开始转送到广州地区,部分大型医院治疗,截止到2月9日,此时已经存在了100多的例病,其中更是不少都是医护人员,该疾病例共有2例死亡,此时国家卫生部对广东所发生的病例开始关注,派出某副部长率领的专家组于9号下午飞抵广州协助查找病因,指导防治工作。

由于当时的疫情尚未充分展现,2月之前并没有每日像世界卫生组织通报地区的疫情。

国家队的外出训练改为封闭式训练,任何教练员队员要求全部住队,不允许接触外面的人。

3月15日,席志涛被秘密送往医院,由于最初并不了解这个病情,医院也没有采取相应的严格措施,结果造成被送进医院的患者感染大批量的医护人员,一周之内医院大批量的被爆出感染事件。

3月16号席东烈被招回国,坐镇文荣,席志涛年事已高,目前病情过重。

席东烈下了飞机,机场已经有人在等候,司机为他提着行李,宋洋和他保持一步的距离。

“我爸怎么样了?”

宋洋说目前情况不是很好,而且席太太宋宁女士已经昏了几次了,上面有消息传下来,说这个病足以致命,特别是当时席志涛的主治医生已经被确认感染,已经过世。

宋洋为席东烈打开车门,席东烈坐了上去。

家里的气氛很紧张,现在大街小巷出现的人都非常的少,哪怕出现了大家也都是带着口罩,急匆匆的来急匆匆的去,尽量不往人多的地方去,尽管已经辟谣,说是这样的接触不足以感染,毕竟老人家身体不好,席东烈拒绝了爷爷奶奶和他同行回来的要求,坚持一个人飞了回来。

宋宁整个人憔悴的很,她和席志涛是夫妻,现在席志涛这个样子,人如果真的走了,她要怎么办?

文荣集团内部其实也不太平,这几年宋义海已经彻底站稳了脚步,他的成功有宋宁的功劳,有作为席志涛小舅子的沾光,但更多的也是自身的本领,席志涛进了医院压住消息一直没有对外公布,只说席志涛最近的身体不好一直在休养,群龙无首,这个时候就更加显得出来他的价值,但却没有想到,席东烈被招回国。

宋义海不明白,席东烈是谁招回国的?

外界来看席志涛和席东烈这对父子,中间存在了深深的矛盾点,不然不至于席东烈出国几年就连一次国都没有回,而且席志涛从未到英国去探望过儿子,席志涛病重席东烈却突然回国,他回国的中心在哪里?

最不希望席东烈回国的人就是宋义海了。

他却做梦都想不到,让席东烈回国的人却是宋宁。

席志涛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如果真的有了什么问题,席东烈必须在场。

让宋宁不清楚的是,就在宋宁给席东烈去了电话以后,席志涛的秘书亲自飞的英国,接席东烈回国,并且就在隔离室,席志涛的律师为他重新制定了一份遗嘱。

秘密内容为,如果他不幸离世,那么文荣集团属于席东烈所有,他手上所有的动产不动产全部留给席东烈,至于宋宁,他有他的打算,为宋宁留了很多的钱,前提这份遗嘱需要席东烈提前知晓,而宋宁方面则是无需通知。

席志涛对这个儿子并不像外界所想的那样,他对席东烈只有爱,不存在不理解,孩子长大了就该让他只有的去飞,作为父亲,他能做的就是给他想要的。

临危受命,席东烈坐镇文荣集团。

25日,美国疾病中心和香港大学微生物系宣布,非典病原体来自猪的冠状病毒,但此时国内并没有引起关注。

席志涛先生入院的消息一直在被压着,似乎大家也没有关注到这位文荣集团的主席到底出了什么情况,更多的新闻开始出现在社会版面,席东烈悄然无声的出现,他的出现却挡住了宋义海前进的道路。

席东烈席志涛先生的亲子,宋义海是什么?

29日晚,席东烈进入医院探望父亲,席志涛拒绝儿子的探望,却没有想到儿子一意孤行。

两个人只能电话对话。

席志涛有讲遗嘱里的内容,如果他能活下来,那么这份遗嘱自然作废,如果存活不下去,那么席东烈必须把宋义海挤出文荣集团。

不是他对宋宁发狠,而是宋义海这人野心极大,他不能为儿子留下一个绊脚石,至于伤害他会在金钱上面去弥补宋宁。

席东烈对宋宁的这份不靠近,几乎就是在席志涛的默许之下完成的,他太过于清楚儿子的个性,他本人是非常不希望东烈和宋宁和平共处的,道理很简单,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也许就是从他和宋宁结婚的那一天,或者是宋宁去国外看病开始的。

他和宋宁之间可以有爱,可以有过去未了的缘分,但绝对不能有个孩子。

一旦有了老来子,他不确定自己对小烈的心思还能否保持如一,他的年纪越来越大,人难免到了老就会犯糊涂,一个是长期生活在外面的儿子,一个是长期生活在自己身边的儿子,会怎么样,他只要动动脑子就能猜到,所以他不允许。

他可以提供宋宁美好的生活,可以让宋义海进入文荣集团,甚至还可以把宋乐馨当成亲生女儿一样的照顾,但不该给的希望他不能给。

世事难料,席志涛做了完全的准备,却没料到,31日晚席东烈高烧被送进医院隔离。

当时所有人都知道情况不对,因为这种病的预兆就是发热,宋宁和宋义海商议,不能告诉席志涛,不然对席志涛而言又是一场打击。

次月2号,席东烈的爷爷奶奶双双飞回。

两位老人家在宋洋的阻拦下并未去医院探望孙子。

目前眼下席家就是这样的情况,好的不好的都赶到了一起。

两位老人沉默不语。

如果儿子过世,如果孙子过世,那这个家就彻底散了。

生病并没有席东烈所想的那样难受,身体上的难受还好,精神上的难受才是关键的,活在这种极其压抑的气氛之下,没有人不害怕死亡,毕竟他还这样的年轻,但好在,心情可以调节,席东烈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染上的。

也许命运就是这么一回事儿吧。

待在医院里,闲来无事,他又不能出门,好在还有个电视机可以看看,他又不喜欢看一些新闻和电视之类的,正好陆懿净他们正在比赛。

陆懿净这届比赛打的可谓顺风顺水,从小组赛到决赛除了在小组赛只输了一场,其他比赛全部都是4-0横扫对手。

郑敏现在状态下滑,运气也不是很好,遇上的对手又是前国手,在比赛中打的也是跌跌撞撞的。

席东烈的病一直没有确诊,但本人确实有发烧的现象,并且温度持续不退。

席老太太就说,真的是非典吗?有没有可能是普通的感冒?

这孩子从小很少生病,但只要一生病就会温度持续几天都是高温,这过去是发生过的。

“老太太您别紧张,没有确诊就是好消息。”

好消息个屁!

老太太恨不得喷眼前的人一脸口水,不是你家的人,你当然觉得这是好消息了。

当时电视直播,除了这个节目他觉得没的可看,而且当时手里拿着遥控,看见电视上出现的那个人,很是莫名的就定格在了这里。

这个运动员他并不陌生。

席东烈的同学不大喜欢陆懿净,甚至可以对陆懿净带着很大的敌意,尽管不了解吧,但觉得陆懿净就是那种城府很深的人,这是出于对另外一个人的喜欢。

二号种子应战一号种子,郑敏的状态再不好,她依旧还成功的杀入了总决赛,而且干掉了曾经把陆懿净打翻盘的那位选手。

同学有和席东烈通过电话,当时也有讲,从侧面就说明了郑敏的实力依旧在陆懿净身上,她打的再好,状态再好,她还是输给那个新加坡的选手了,但郑敏却赢了那个选手。

席东烈看着电视机的屏幕。

那个人永远都是这样的表情,唇角仿佛被胶水凝固在了那个角度,动也不动的。

陆爷爷和陆奶奶今天破例看了直播,陆爷爷没有躲出去,陆奶奶就不放心,劝老头儿出去溜达溜达,等有结果了,自己通知他。

“没事儿,我吃过药了,就这么点的事情还能刺激到我,我亲生儿子没了,我也撑过来了。”

陆奶奶无言,这不是一码事。

那时候你身体没有毛病,但你现在的身体却有毛病。

陆奶奶有听说,有得冠心病的病人,家里的孩子都突然回家,想给父母一个高兴,结果老父亲当时一高兴晚上就死了,她不能不预防。

“就是一个锻炼,输了又能如何,输给前辈,不丢人。”

陆爷爷的心态非常之好,他觉得懿净不该有压力,有压力的该是她的对手。

陈姥姥家的人也都在看呢,屏住呼吸,吃什么东西,现在哪里有胃口,陈国华虽然没表情出来,但脸色已经很明显了。

全家都希望懿净能拿下来。

首局开始,陆懿净的状态不佳,进入情绪很慢,打的急躁从她上手就能看得出来,脸依旧是那个脸,但有些表情不是看脸,现在是看球,拉球失误过多,比分一路落后。

陆奶奶当时提着的那口气瞬间就泄了,觉得完了。

怕什么来什么。

嘴上再讲什么好好发挥就好,但心里希望她能赢,希望她能胜利。

陈姥姥这边也是鸦雀无声的,谁都可以安慰,说孩子还小,以后还有那么多年呢,难道还打不出来成绩了?但说和做是两码事,眼看着就要够到手的冠军,她就差一个单打冠军。

米林安慰婆婆。

“才开始而已,不要紧的。”

米林不说还好,一说持续的几分送给郑敏。

接发球用力过猛,陆懿净是真的有点急了,回头去找严肃,眉头已经开始拧了,这是很少会出现的情绪,她和严肃之间出现什么问题,但她最相信的人依旧是严肃。

严肃坐在台上,他捏着拳头,武涛还笑他呢,说不用这么紧张,第一第二肯定都是我们的,谁拿都是一样的。

可严肃知道这不一样。

5:9落后,陆懿净在弱势。

陆懿净发球,郑敏接发球给短,陆懿净将球拉了起来变线打左,郑敏却太了解陆懿净了,两个人一起打球真的很多年头了,有时候不是动脑子,而是下意识的直接反应,就是感觉打自己的左侧,球击打回去,懿净继续的拉,在拉的时候带有进攻,对上郑敏她只靠着郑敏的失误来得分太难。

拉球几板,陆懿净扣杀,球从台面弹了起来,郑敏给了回去,她接着在扣,郑敏又捡了起来,连续扣了四板。

双方都拿出来了自己的最佳实力。

席东烈看着那个人扣,再扣,继续扣,然后得分。

手似乎打的稍稍热了一些,比分追到9:9平,郑敏目前来看也没有太多的方式方法,今天的运气也似乎不太关照她,打到13平,陈姥姥都想摔电视机了,怎么总打平呢?

好不容易比分拉开了,又被追了上来,怎么就这么黏糊呢?

她这心脏受不了啊。

陆懿净发球得分,14:13。

米林不太喜欢看这样的比赛,看的自己很激动,就差一分,就差一分了,但被人追上来,那就说不定是几球了。

陆懿净拿着拍子在扇风,在跳。郑敏也有些急,加上她确实没有得到胜利女神的照顾,第一局陆懿净15:13获胜。

激动的除了懿净的爷爷奶奶姥姥家人,郭立新教练也在盯着电视机看,他老婆就觉得其实完全没有那个必要,是你启蒙的,但又能如何呢?别的技术都在是市队和省队学的,难道人家出成绩了,你这个启蒙教练会怎么样?

第二局开局,陆懿净依旧心里存在问题,开局就以2:6落后。

陈姥姥站起身,她是真的不能看了,看的心脏太难受了,太难过了,这比分恐怕是…

果然第二局郑敏以11:7拿下,双方打成1平。

陆懿净到一旁喝水,郑敏也在喝水,她擦着自己的头,还是在找严肃,严肃对着懿净做了一个稳的动作,她的特点就是非常的稳,不要急,胜利不胜利对你没有任何影响,你不该着急的,打的自己都乱了。

前两局就是你教的学费。

说实话那一瞬间,脑子里她谁都想不到,她就想着赢,只有赢的念头,任何人的影子都没,她搜寻着严肃的脸,看见严肃她就觉得安心,觉得自己能拿下来这场比赛,重新返场。

席东烈住院隔离开始,每天都看着比赛,真是从第一场跟到现在的,也会紧张,他没有追过星,郑敏呢他真没有太多的感觉,但这个陆懿净,不好意思的紧,正巧他进医院对方比赛开始,说眼缘的话,他就瞧着这个顺眼,希望她赢。

万千人当中,他就喜欢那个独特的人。

看得见她眼睛里的焦急,有看见她懊恼的表情,可能喜欢一个人就是莫名的,几秒之内,把自己给迷的昏昏沉沉的,他原来从来都不是球迷,但席东烈现在已经知道了关于陆懿净的一些新闻,如果真的想要去找,就不觉得太难。

任何比赛没有见过她这样懊恼,今天出现过一次情绪外泄,似乎对自己的状态很不满意,会让人感染上紧张。

懿净的头发很短,这是小时候她妈给养成的习惯,专注的看着前方的人,认真的看着自己手上的那个小球,漂亮的流线。

以前她们的领队曾经说过,让自己淡定下来,让自己不要去急迫,其实这并非是一句话,而是一种千锤百炼,有些东西不是你想就能做到的。

懿净现在已经试着让自己冷静了下来,着急无用。

第三局开始,慢慢的回到自己稳健的水平上,球打的比较流畅,偶尔会有小变化,速度跟上,她的定就直接反映在比分上面,领先的优势不可动摇,11:5拿下第三局。

席东烈以前觉得看着别人去追星,觉得这简直就是一种傻帽的行为,不是傻帽是什么?

一个你并不认识的人,你为她欢呼,你为她喝彩,你为她激动,你为她肾上腺升高,这不是挺怪异的行为吗?但他此刻正在做着被他认为是傻帽的行为,就是激动。

她拿下来比分,你为她欢呼,她输了分,你比她还要激动,还要沮丧,还有就是他觉得自己是佩服这个女孩子的,打成现在这样,换了自己的话,可能早就崩溃了,这种崩溃并非是情绪上的,但一旦有那种苗头,就不好控制的,她却用一盘胜利为自己打气。

眼睛里刚刚出现的那些焦急都消失了。

计春华觉得这辈子都没活的这样的惊心动魄过,真是生怕下一秒就输掉了,她嘴里念念有词。

临时抱佛脚说的就是她。

“让她赢吧,让她胜吧…”

给一个冠军吧,就差这么一点点,求求你了。

可能没用,但念了自己心里上也许就会获得一丝的安慰,觉得这样能行。

比赛开始,陆懿净开局不利。

计春华觉得一点都不靠谱,她都这样的诚心了,刚刚那一局打的那么的好,为什么这一局就坚持不下来了?郑敏咬的很紧,死死的咬着陆懿净的比分,5:5平。

郑敏也是一位老队员了有着很丰富的球场经验,她知道自己不能在丢分了,如果在丢分下去,陆懿净势必会越来越手热,她不能慌。

球打的很急,借用自己自身的优势,去带歪陆懿净,陆懿净的特点不是在这里,退后半步,于陆懿净打起来了相持战术,首要就是稳,然后大胆,她现在已经打成这样了,还怕输了吗?

反倒是现在陆懿净有些畏首畏尾,11:6郑敏拿下又一局。

这场比赛打的其实两个人水平都在这里,赛前也有过记者询问当时的女队教练武涛,武涛有说过今年的情况总体来说不错,第三名不是他们的,但一二都在他们队内,就他个人来看,目前恐怕是郑敏占了上风,懿净的这个进入状态比较慢的个性,太耽误事儿了。

真的遇上进入状态较快的选手,可能你还没适应呢,人家就把你给打趴下了。

如果现在让席东烈许个愿望的话,他希望陆懿净胜利,获得胜利。

严肃也觉得这次是要完了,已经招架不住郑敏状态的回升,陆懿净愣是卡住了自己的心理,加强了突击和提高突击的质量,最后一局10:8的时候,郑敏以一个回球下网将陆懿净送上了冠军的领奖台。

胜利了!

这样女子单打的冠军此刻就产生了。

陆奶奶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好啊,太好了,可什么都说不出来,她扭头去看陆爷爷,真是怕陆爷爷一激动就过去了,可陆爷爷的状态好之又好。

“吃饭吧。”

老头儿饿了,为了看球饭一直没吃上,陆奶奶现在哪里有心思做饭,这就意思耽搁到现在。

陆奶奶从位置上起来。

“马上就去做。”

孙女得冠军了,第一次在世界大赛的舞台上获得了胜利,应该吃点什么庆祝呢?

陆奶奶就煮了两个咸鸭蛋和陆爷爷一人一碗水饭,吃的还特别的满足,屋子里安安静静的,电视机也关上了。

“比赛录下来了把?”

陆爷爷点头,忘了什么也不会忘了这个,这个要留着以后给孩子当回忆的,给她的孩子也去看,看你妈妈打球打的多棒。

家里客厅透着风,一阵风从前面的小花园吹了进来,客厅里没开灯,就小厨房位置地上摆着小桌子,这是当初家里吃饭的那个小桌子,陆奶奶没舍得扔,又给带到了这边的家里来。

老头老太太晚上睡觉都没睡好,陆奶奶心里就觉得舒坦,睡不着,这孩子怎么就能这么好呢?

这是自己家的孩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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