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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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曦生的那一天是半夜,大概两点多,破水了,她一摸有点不对劲,挣扎着起来。

“妈…”

美珍这些天睡的就不踏实,怕她有情况,听见喊声立马就起来了,有些时候周曦有点动静她也醒,立即跑了进去:“怎么了?”

“是不是要生了啊?”周曦拿着自己的手给美珍看看。

大半夜的往医院折腾,她自己一个劲儿的傻笑,因为她爸妈都吓突突了,周翔现在都吓的脸都白了,直接就破水了?会不会有事情啊?这车怎么还不来?

“你还笑,你爸都要吓死了。”美珍瞪了周曦一眼,这孩子,怎么没心没肺的。

周曦哎呦了一声,她疼啊,但是她就忍不住想笑,怎么就那么有意思呢?

去医院,周曦的肚子不大,孩子也不是太大,她等着自己生,生和想的完全就不同,那是真的遭罪,一辈子没遭过的罪,程诺人来了,就在外面等着,可周曦也没有什么话想对他说的,倒是林漫和梦琪来的也迅速。

一边一个,周曦握着梦琪的手,她忍不住去抠梦琪,实在是疼的,不是说无痛吗?为什么痛感这么强?

“能不能叫医生来,剖了吧…”她有点忍不了了。

林漫拍周曦的手,周曦叫:“我都这样了,你还打我?”

林漫忍不住飞白眼,她哪里是打呀?就那么轻飘飘的一下,医生都说周曦这速度很快的,比一般人都快,开的差不多了,这还要剖?

“忍一下吧。”

“我忍不了了。”

梦琪安抚着周曦,可这个时候你说什么,都没有办法转移她的注意力。

“深呼吸。”

周曦深呼吸,眼睛有点湿润,她笑了笑,用手背擦了擦眼睛,将眼泪憋了回去,其实生活这样的美好,每个人都应该努力好好的活着,周朝先,我嫁人了只是因为合不来又分手了,我现在在体验一个女人必须经历的过程,我过的很好,真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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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章 林漫出击

漫漫回学校上课,听说今天谢清韵也回来了,好像是有个什么活动,漫漫没有留意。

在主播这块,混的最好的自然就是谢清韵,但是今天的谢清韵…

一反常态。

谦和,温婉的叫人侧目。

“林漫。”谢清韵站在不远处的路边,风吹着她修长的长发,清风吹拂过她的脸庞,阳光正好。

林漫停住脚步,她回头去看谢清韵的脸,两个人相视而对,站在这块熟悉的路上,这里曾经她生活了四年,谢清韵也是。

谢清韵没有开车,衣着方面也稍显得和过去不一样,整个人不知道哪里的感觉变了,两个人并肩走着,林漫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和谢清韵并肩齐走。

“最近好吗?听说周曦生了,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谢清韵淡淡的问着。

“没什么不好的,男孩儿。”

周曦失望透了,原本打算拼命生个女儿的,结果生出来就是个儿子,还掉了几滴眼泪,把她赔钱的儿子托付给林漫了,希望将来林漫生了女儿能收留她儿子。

“听杨瑞说了吧,我妈吊死了。”谢清韵仿佛是在说别人家里的事情,时而轻时而模糊,她转过脸看着林漫,认真的看着,又似乎透过林漫在看别人,林漫动动嘴,最后又讲话咽了回去,她是真的不太明白谢清韵的人生,现在说什么也都晚了,谢清韵摔下去就是时间问题了,她不摔下去,她爸就彻底完了,可即便她保住了她爸,这个家还能算是完整吗?

一切都没了,一切从头开始?这话对一个四十岁的人来说都不算是晚,可对一个妻子吊死了,女儿可能面临坐牢,自己又是从崖上栽下来的人,心胸里装过大事的人,最后掉了下来被人落井下石,你让他如何重新开始?漫漫觉得这些话都是骗人的。

谢清韵迈着步子,整张脸庞变得模糊不清,她伸出手似乎想要去触摸树枝,可一伸出手才发现眼前什么都没有,她愣了一下然后愕然的笑了笑,对于自己所做的事情她是真的没有任何后悔,真的说后悔,只是母亲的事情…从杨瑞的身上开始,她就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了,现在回头来看,有很多的事情张扬到了一定的地步,她几乎就是在作死的那条路上狂奔,这怎么会是她谢清韵呢?辜负了她的聪明。

傻到了无极致,很多的事情她现在都没有办法给出合理的解释,自己怎么就会自负到了这种地步?怎么就会错成这个样子?她明明可以把残局变成胜局的,她明明可以。

张扬是错吗?是失败者的错,是胜利者的个性分布图,只要胜利了,没有人会说你这是张扬,他们只是会说她一直就是这样的有个性,聪明一切美好的字眼都会落到她的身上,无关,她不清楚留给自己的时间还有多久。

谢清韵也看过一些心理书,人家是越到最后越是疯狂,她则是越到最后越是冷静。

但是和林漫一个寝室,恐怕这是她这辈子最后悔的一件事情。

谢清韵见不得比自己更加优秀的人,这是她跑偏的开始,一旦跑偏了就回不了头了,她现在很怀念念书的时候,很想自己毕业以后继续念了研究生然后继续一路念下去,找个不算是优秀但对自己特别好的男朋友,然后过着偶尔会吵架,因为鸡毛蒜皮的事儿起争执的日子。

怎么样的也比现在好吧?可是越是这样想,她却越觉得自己选择的这条路才是她谢清韵该走的,结局并不是。

周曦的儿子办满月的时候,谢清韵和齐胜男都出现了,她们一行人除了乔楚全部到齐,谢清韵和齐胜男是不请自来。

周曦抱着儿子,看着怀里的儿子,她皱皱眉头,周周如果是个女孩儿就好了,可他偏偏就是个男孩儿,对了,她儿子叫程周,小名周周。

“她谁请来的?”周曦看见谢清韵鼻子喷了一下,她可没有请,难不成是梦琪和林漫请的?不至于吧。

梦琪逗着孩子,甭管谁请的,既然来了,那就招呼吧,省得叫外人看了热闹去。

谢清韵和齐胜男坐在同一桌上,别人见了谢清韵似乎是想坐下来攀攀关系,谢清韵叫对方去坐其他的地方。

齐胜男站起身,她不愿意和谢清韵多待。

“你坐着吧,一会儿我过去喊她们三。”

齐胜男不解的看着谢清韵,这又要出什么幺蛾子?她虽然现在消息不灵通,但是谢清韵身上出的事儿…陈老都被打下去了,那靠着陈老的谢清韵还能有好?风光也风光不了两天了,说起来,幸好自己有足够的自知之明,漩涡这个东西,真不是乱踩的,一脚踩错就直接葬身天涯了。

程诺有出现,他是孩子的父亲,今天是他儿子的满月宴,谢清韵过来说了两句什么,周曦叫过来程诺,将周周放到程诺的怀里。

“你抱着吧,我有事儿办。”

周曦拉着一张脸迈着步子走了过来,她是最后一个到的,林漫喝着白开水呢,梦琪则是一脸的微笑,齐胜男的脸色不是很好,谢清韵倒是一反常态的,今天还是挺闪眼的,风头方面依旧抢不过周曦,周曦出月子就掉了22斤,比生之前还瘦了一斤,身材没有变化。

周曦落座,不耐烦的看了一眼谢清韵。

“谢大主播跑到我儿子的满月宴来抢风头?”

谢清韵站了起来,她拿着酒瓶,齐胜男不肯接她倒的酒,原本就是死敌,谢清韵算计她的事情,她还不至于得了老年痴呆现在就忘记了,这口酒她喝不起,林漫则是没有反应,到了梦琪这里,梦琪拿起来了杯子,清韵笑了笑,然后是周曦,周曦用手盖着杯盖。

“有话先说清楚,我怎么知道你给我倒酒是什么意思?或者我哪里做的让谢大小姐觉得不爽了,你想整治我呢?”周曦嘲讽的翘翘唇叫。

“老同学难得遇上,这估也是最后一次了,过几天我能不能好好的走进别人的视野当中也不清楚了,我们一个寝室现在就少乔楚,但我不觉得可惜,我害她,这是我最不后悔的一件事。”

周曦一愣,她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谢清韵的运势算是到头了。

手拿了开。

“现在说什么道歉,我觉得都没有意义,本身我也不觉得对不起谁,错事是我自己没有想开,女人的心真的很复杂,我这一生觉得最倒霉的事情就是遇上了林漫,并且和她生活在同一个寝室…”谢清韵缓缓的说着,当初真的感觉很不平,心里很压抑,可现在回头,这些话就可以很轻易的从她口中说了出来,她是真的嫉妒林漫吗?

也许是,当初是,但现在已经释然了,释然来的有些晚,已经铸成大错了,想要回头来不及了。

苦海无边回头是岸,这句话早两年她应该深刻的去想想的,想清楚了也不会有今天了。

林漫和一般家境贫苦的孩子完全不同,一直到今天谢清韵都觉得还是不同,林漫没有玩了命的去学习,甚至她比其他的人玩的更多,恋爱也谈了,工也打了,很奇怪的是,什么都没有耽误影响她,她仿佛就是一座山,屹立不倒的横在那里,现在她想呢,自己和一个占了上天所赐予天赋的人去计较,那就是自己傻。

她的好条件,被自己糟蹋的精光。

林漫如果一开始如齐胜男一样,很多事情都不会发展到今天了,点点头,也对,也不见得,人生总是变幻无常的。

“我就想知道,你当初来学校的时候那么土,就真的一点自卑都没有过吗?”谢清韵笑呵呵的开口发问。

别着急,这只是老同学之间善良的那么一点打探而已。

齐胜男也不清楚谢清韵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乔楚已经进去了,被谢清韵给坑的一条路上走到头了,哪怕知道谢清韵这条路也即将要到头了,她还是不打算放松警惕,毕竟放松警惕以后才容易出事。

林漫拿着杯子,那双眼似笑非笑的望向谢清韵,可能是被秦商同化掉了,现在好多自己的表情和秦商几乎是同步,林漫很感激自己这一路上遇见的各种各样的事情,人的一生不能够太顺畅的,早点摔了早点做自我心理建设,早点爬起来,越晚摔跤越不容易爬起来。

“没有。”

自卑?

这种东西在她身上从来没有出现过,家里条件不好就是不好,这没什么不可说的,也没有什么觉得不好意思的,能力以及其他方面的因素造成的,作为一个养了她的家庭,她有什么好抱怨的?土?土也是一种时尚嘛,不见得人人都是走在时尚尖端的,穿得舒服就好,心态平常就好。

“林漫,你知道吗?你说这句话的时候多欠揍,你和她一样的出身,她什么样的,你呢?”谢清韵指着齐胜男,她是念书期间躲在寝室偷吃馒头的人,她吃不起菜,她怕别人看不起,凭什么你另类?

落落大方?

呵呵。

装出来的,别说一点没有,她不信。

谢清韵深信,念书期间的林漫也还是有过自卑的情绪的,不可能一点没有,看见别人…哦也对,她很快就钓上了秦商,也许这就是她不自卑的最根本的原因,别人有的,秦商都满足她了。

“我不觉得。”林漫淡笑,她赚得到零花钱,学费不愁,她用自己的本事换得的学费,她为什么要愁?大学的生活是如此的美好,尽管发生过不开心的事情,可想要得到的她都得到了,在别人拼了命的冲奖学金的时候,她很轻松的情况下就拿到了,她得到了师姐的喜爱,得到了朋友的喜欢,得到了天仙儿一样的秦商表白,她为什么要自卑?

“我穿过三十块钱一条的牛仔裤,买过五十块钱一双的布鞋,我也穿过六七千的运动鞋,对我而言,这些不是决定性的东西,别人有我不羡慕,为什么要拿自己的短处去和别人的长处去比?”

她眼光不是很好,买的裤子那时候大家总是吐糟她的品味,可林漫就是觉得很好穿,很方便很舒服,又便宜所以她就买了,多少也是有点图便宜,但还是挺好的,性价比很高,大一的时候,她认识一个卖裤子的女孩儿,女孩儿经营的都是外贸的东西,有些是商场淘汰下来的牛仔裤,有些是烂掉了,他们加以填补,价格很划算,款式她不认为难看,穿在身上同样的觉得有自信。

齐胜男脸上的神色一闪即逝,要说她爱林漫,她是真的爱,她们来自一个地方,那种老乡的情愫是外人比不了的,林漫变惨不是她希望看见的,可有些时候,林漫她不随众人走,显得自己好像特别的心胸狭隘一样。

“漫漫。”谢清韵叫林漫,她放缓声音:“真不是我一个人看你不舒服,你可以问问胜男,她现在是什么心情?她的事情我管不了,我是对你有点不爽的情绪,但是我现在羡慕你,特别的羡慕,能沉稳到底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有那样的婆婆,那样的丈夫,你还能沉稳成这样,我谢清韵服了。”

谢清韵举起来杯子,给不给面子不要紧,她可以自己喝,她如果早一点,哪怕就是七个月以前清醒过来了,她妈就不会出那档子的事情,她有些时候晚上睡不着也很好奇,她妈为什么没有对她爸讲呢?

如果讲了,那个时候她爸一定就会爆发出来的,那样的话,她现在可能也不至于走到这个地步,当然了,也有可能她和她爸会老死不相往来。

这个社会,你不能一意孤行的傻到底,也不能一意孤行的张扬到底,要进退有度,没有周曦的好运气,就只能低调的做人。

谢清韵喝的有点多,她们这桌一直等到其他桌都散了,她们还在继续,谢清韵喝的脸蛋微微的发红,她是名人又是美女,多看两眼的人自然多的是,这样的美女对于一些男人来说,得到了哪怕让他们短寿二十年也是愿意的,可惜人家那样的人,注定是看不上他们的。

谢清韵是该说不该说的都说了,为了一个杨瑞,她糟践自己,杨瑞现在看起来完全就是一个毒瘤,杨瑞好在哪里呢?

“我还没活过半辈子呢,就错了这么多的事情,可唯独有一件,我一丁点都不后悔,乔楚那个贱人…”谢清韵现在说起来乔楚,依旧留有余恨,她想不开,也不准备想开了。

“她是有些地方做的有问题,但你也不至于整死她,论狠毒,我只佩服你当然也佩服她。”林漫缓缓开口。

谢清韵微红的小脸扭向林漫的一侧,哎呦,圣母来了,你可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现在你没事儿了,所以能替她讲话了是吧?最讨厌的就是这样虚伪的你。

“乔楚害你害的不够?你如果说话这样的风凉,你老公干什么对人赶尽杀绝?林漫我发现你很可怕啊,好人你全部都做了,你知道一个所有人都觉得是大好人的人有多危险吗?”

当这个好人被雷劈的时候,估计就是直接劈死了。

林漫扬唇:“一码归一码,她是不对,你也没有正确到哪里去。”

她不是帮乔楚讲话,乔楚的事情她也不想回头去想,谢清韵最大的一个误区就是认为她林漫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好人,这点她不认的,林漫这辈子就没打算当个好人,当好人太累,一旦你出现一点于好人形象不相符的东西,人家就会认为你是变坏了,所以还是适当的为好,活就活的对得起良心,对得起自己就好。

齐胜男也是多喝了一点,但她现在的心态已经扭了过来,说到底自己折腾的厉害,最后将到手的一切都折腾光了,她现在不能吐苦水,不能说A不好,她得拼了命的说A好,这样才能让自己的心稍微好过一些,她选择了爱情,抛弃了道德抛弃了家庭与孩子,她必须得让自己觉得值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喝着喝着,觉得同学一场,真的最后为什么就变成这样了?

是她们奇葩呢,还是老天爷选择将奇葩的人都送到一个寝室来了?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我没有笑到最后,你林漫笑到了最后,你赢了。”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她输的一塌糊涂,也不怪别人,怪自己。

林漫端起来酒杯,她今天原本就没打算喝酒,她是多少有点量,但还不至于在谢清韵的面前展示,谢清韵想得开想不开都与她无关,她没有道理去充当谁的心理导师,人生走到哪里,走成什么样都是个人的选择,这一杯里面一多半她是敬给周曦的,毕竟周周满月了,她当干妈了,不是敬青春,更加不是敬谢清韵本人。

“我干了,你们随意。”林漫一口干掉,放下杯子她拿着手机准备走。

“以后估计你们也见不到我了,多喝两杯吧,林漫…”谢清韵的手指比着林漫的方向:“你老公的嘴巴太毒,我很怀疑你的眼光…”秦商真是让她从头发丝厌恶到脚后跟,全身上下谢清韵觉得秦商没有一处可取的,至少秦商是配不上林漫的,换个角度来说,林漫啊,你守着自己的幸福好好的过吧,好好的过,别折腾,别像她们似的,做女人得知足,心不要太大,有野心是好,野心太大,和平原似的那就糟糕了,你也折腾不起来,本事摆在这里呢。

周曦觉得多少还是有点感伤,人家的同学会是高高兴兴的,几十年后再回首,她们倒好,可真好啊,以后是不是要去监狱开同学会了?

“我还有事情,我先走了,你们喝吧。”

谢清韵砸了杯子,砸的这叫一个响,摔在地上啪的一声。

“慢走不送啊,学霸呵呵。”

天生聪明的人?你拿着天赋,你践踏了多少?

林漫拎起来自己的包,她停在谢清韵的身旁,她发现个特别有意思的事情,那就是她的路好走一些,别人就说老天爷对她好,她的路好走?

真的说起来境遇这种东西,难道你谢清韵没有?

“…我们一样参加的比赛,没毕业你就被挑中了…”谢清韵那个时候机会确实是好,大把的机会她并且也抓住了,加以利用了,只是后来的路越来越歪,林漫敢说,在知名度这方面,她们寝室的人拧到一块都不如一个谢清韵,在事业上而言,她林漫并不如谢清韵,至少成就方面不如,生活上而言,对她的都是眷顾?

漫漫笑了笑,你说是,那我们来换换呢,走到今天,她每一步一个脚印,多少次走到了悬崖边,也许一个不注意一脚就会踩空,她的不幸别人看不见而已,别人看见的都是她光鲜的一面,比如她找了秦商,比如她婆婆疼爱她,比如她读书怎么好,比如她接住了丈夫的能力。

真正幸运的人,不是她这样的。

林漫吃过饭秦商过来接的她,原本是过不来的,不然程诺的儿子过满月宴,怎么样秦商也会挤时间前来的,出了一点的小问题,他赶回来的时候,都结束了。

秦商和林漫确认了一下时间,他过去接她,让她站在原地不要动。

“好,我在这里等你。”林漫挂了电话。

她拿着自己的外套,大家都喝的七七八八了,谢清韵和齐胜男喝的最多,周曦喝了几杯,可能酒的味道不对胃口吧,梦琪觉得感慨是感慨,但在感慨都是别人的事情了,有些事情就是个人自己选择的,选择以后就不能后悔了,人世间就是这样,有对就有错。

林漫的外套在胳膊上,谢清韵也吃好了,准备离开了,两个人站在门口。

谢清韵也不想说什么话了,没有想说的**,她就静静的站在这里看着林漫等到车然后离开,她又站了几分钟,她突然想起来了某段时间,她还在念书的时候,母亲去学校看她。

“…妈,我就不喜欢她…”

伸出手捂捂脸,依旧漂亮的手,上面却是光秃秃的,多想回去,可惜再也回不去了。

妈妈,你怨我吗?是不是怨恨我这样的不听话,将家里搞的家破人亡?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在那条路上越走越远,丢掉了理智丢掉了智商,越走越黑,现在她走的怕了,却也再也没有可以说话的人了。

林漫坐上车,秦商顺手接过她的包,放在自己的一侧,司机缓缓的将车子开离原地,谢清韵的影子在后面越拉越远,一直到再也看不见。

“你们凑到一起去了?”秦商淡淡的道,眼睛里裹着颤巍巍的盈润,一闪一闪的。

他今天是比较高兴,因为手杖暂时的话他可以脱离开了,多少是有些不适应,但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前进了。

他不认为林漫和谢清韵之间有什么好说的。

林漫的唇角向上,她挽着秦商的胳膊,表情十分俏皮。

毕业了大家各奔东西,每个人都变了很多,她最感激的就是,她和秦商还依旧好好的,他们依旧还在相爱当中,彼此之间对对方都没有任何的倦怠感觉。

“意外碰上的而已。”漫漫的眼睛溜了一下,实在是因为习惯了,没有看见他的手杖,放到哪里去了?脸上几近撑不住的面皮撑开,笑容扩大,是不用手杖了吗?“现在可以脱离手杖了?”

老天爷啊,千万不要让她是空欢喜一场,她站在罪恶的长廊里已经站得太久,不要给她一个未醒的梦,告诉她这是真的?

因为她父亲的腿前后恢复了这么久,才刚刚达到这种程度,所以对于说秦商能脱离手杖的时间她是带着一些不相信的情绪,真的可以了吗?不是逞强?好了吗?

车子行驶在路上,司机专心致志的看着前面,对身后的人仿佛一点知觉都没有,渐渐的路上的灯光亮了起来,堆堆叠叠的打进车里,打在秦商的半张面孔之上,眼睛里稍稍的沾染了一些幽暗的光润,秦商没忍住轻轻的笑了出来,搂了搂她,是的,医生说暂时可以拿掉手杖了,这也预示着他正式迈向恢复的最后一段。

“嗯,医生说暂时可以不需要了。”

林漫仿佛置身在梦境里,半梦半醒之间,被人狠狠推了一把,她才从梦中渐渐醒来。

生活永远都不可能存在万分的幸运,有的只可能是尽力,谢清韵的身上有好多别人羡慕的东西,多少人恨不得如她的出身一般,多少人多希望将她的好工作运套在身上,就单说民众好感度方面,林漫的民众好感度并不行,她好的时候没几个人知道,等到她不好,一旦有任何关于她不利的消息一旦流出,那么多的人都在看着热闹,不嫌事大的围观,谢清韵说她是学霸,她认,说她是幸运儿,这样的幸运儿吗?她被黑并非是一次两次。

林漫微微的笑着,好,真好!

周周的满月宴以后,她还是要继续跟踪电击的新闻,跟踪的过程当中,有些被采访的人是合作的,有些则是不合作的态度。

正在做着记录,都没有反应过来,对方是怎么样起来的,一记耳光就迎面飞来。

啪的一声脆响!

当时同事都傻眼了,反应过来以后将家长拉了来,说话就说话,怎么还动手呢?真是奇葩!

“你知道什么,你站着说话不腰疼,我就不明白了你们记者为什么不去报道一些有必要报道的东西,成天在这里报道这个不科学,那个不科学,你知道什么叫科学?一个孩子现在还不回笼重新改造,他还有以后吗?”

同事扶着林漫,想让林漫暂时离开,林漫摆摆手,到不至于有多疼,就是她认为眼前的人这随便出手的习惯非常不好,对她一个外人尚且如此。

“我需要你的道歉,我不是没有能力打出去这一巴掌,甚至我认为我们俩起了冲突我绝对能拽掉你最后的发丝,我现在特别的愤怒,不还手的原因就是,我不太想将自己和你变成一样的人,一言不合就动手这并非是一种性格的直接,而是缺教养。”

林漫因为不太了解游戏这方面的东西,所以她又重新确定了一下手里的资料,这位家长的儿子打游戏打的很出名,因为长时间的待在电脑面前,被他妈妈送进了戒网中心,进行强制的治疗,治疗的手段就是,不听话直接上电去电击孩子。

“他是个人,是个个体并非是你的附属体,孩子长大了不符合你心里所求的这是非常正常的一件事情,他不是个玩具,不会按照你制定的方向前进,我也不认为他跑出了你认为的轨道,他就必须接受回笼重造。”

和一些青少年聊天当中,特别是在这个电击治疗闹开以后,有些孩子试探的问着父母,有些父母则是表示肯定不会送孩子去,为什么?电击啊,我怎么知道这种东西对孩子有没有伤害?可也有一部分的父母表示,如果别人确定没有伤害,是愿意将孩子送去治疗的,孩子太不听话了,所谓的不听话就是和家长的期盼以及引导不能同路。

林漫则是有些人,他们还没有适应去当父母的角色,没有适应好父母的角色扮演,他们只是将自己身上求不到,达不到的东西全部降到孩子的身上,然后提出要求。

“你有孩子吗?”

对方家长也试图和林漫好好的谈,眼前的这个记者眼睛一立,她也觉得事情要不好,当时因为太激动了,因为孩子是自己的,她就不明白了,自己管自己的孩子,想让孩子的明天更好,这些人非跑出来,说三道四的,横加指责。

“没有。”林漫回答。

家长一副你看的样子,连个孩子你都没有,你和我谈教育?你当了母亲以后你才有资格和我谈。

“你都没有孩子,我和你说这些有什么用?你看送进来治疗的孩子有这么的多,真的电击治疗有问题,那他们岂不是早就都死了?”现在死了吗?她所看见的就是,那些治疗以后的孩子,每一个都是好孩子,是医生将他们从世界末日给拉了回来,他们当父母的是不会教育孩子,会教育孩子就不会让孩子变成这个样子,就因为不会教育才送到专门的地方,让医生暂代教育。

“他是你的儿子,你现在就要求他被送进动物园进行驯兽训练,他做的不对就用皮鞭以及电棍对他进行身体皮肤教育…”

家长摆手,拿着自己的东西,她已经没什么好说的,道不同不相为谋,你说服不了我,我也说服不了你,我们不如相忘于江湖,谁都别和谁沟通,就你们记者事儿多,有问题当地相关部门还能不发声音?她看到的就是当地部门对医院的声援,这还不够?

对方甩手走人,同事问着林漫:“没事儿吧?”

这一巴掌挨的,打回去吧,不现实,不打回去吧,有些憋屈,记者这一行其实说好干也好干,说不好干也不容易就对了。

“没事。”林漫笑笑,一巴掌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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