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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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把人家孩子打了，人家能不带着孩子找上门？

两家是这院那院的，向奶奶也够叼的了，你问什么我都不肯承认，打了就打了被，那我家孩子被你孩子也不是没有欺负过，你怎么那时候不找上门呢？

向奶奶的三嫂一听弟妹说的这个话，前两天向乃亮把向晖给打了，结果她就上门闹了好半天，轮到自己孙子，这就完了？

“向晖，你过来，你跟你三奶说，你错了没有？”向奶奶声音倒是挺大的，不过没什么诚意，向晖乖乖的就过来了，小脖子一梗，她承认什么错误，她根本就没有错，扬着小脖子看着三奶：“我奶说了，他打我我就得打回去，砸破他的脑袋，叫他以后在欺负我，削死他。”

三奶奶一听，多大的孩子啊，你就给削死，向奶奶一听心里乐了，这孩子忒霸道了，她喜欢啊。

向奶奶跟做戏似的扯过来向晖，把巴掌就落下去了，看着动作挺大的，其实就是给打灰呢，你当三奶奶的眼睛是瞎了看不出来啊？

“我叫你说这些没用的，他要是打你，你打回去那是应该的，他要是不打你，你就跟他好好玩，你听见没有？”

三奶奶都要气岔气了，哪里有你这么教育孩子的？

向晖也不知道是听进去还是没有听进去，反正最后自己抿了抿唇最后过去要抓向乃亮的手：“走，我们出去玩去。”

那向乃亮能跟着她出去？头上才被打出来一个大包，也就是傻子能在跟她玩吧。

向晖不知道怎么就成了她奶奶的爱宠，走到哪里都领着，向晖来这边拿什么她奶奶都不说话，让拿，吕舒心是纳闷，这孩子怎么是这种个性呢？你看老大老二就没有一个这么能说会道的，这老三是像谁了？

向晖有眼力见，白天去奶奶家玩，奶奶睡觉就给拿小被子给盖上，来客人躺在炕上她也给盖，大家就都说这向晖太懂事了。

004 向荣来了，一切都没有变

向晖活到一直上大学，所有人对她的印象就是木讷、害羞、没话、内向，在家里她是最不受待见的女儿，不能说就是因为父母偏心了，大姐养活家里，二姐会说，弟弟是唯一的男孩儿，似乎就只有她是最多余的，念书没有念好，最后还死的那么惨。

向晖在努力挣脱过去的模式，她不要那么活，只有自己强大了，才能保护自己，这样才能不拖别人的后腿，向晖并不知道前世大姐的死，如果知道她一定会更加小心翼翼的活着。

吕舒心回来进了院子里就发现自己家烟筒没有冒烟，进了家门，果然向明军还没有回来呢，向明军去同学家里了，同学的妈妈是在缝纫厂上班，做活儿特别的厉害，你看向晖身上穿的衬衣，小鞋子那都是向明军一针一针给做出来的，这个姐姐真的已经超越妈妈了，向明军也给向嘉怡做，不过向嘉怡大了一点就不穿了，觉得丢人啊，做出来的东西就是不如买的好看。

向明军新学了一个样子，合计回家晚上赶赶工，向晖就有的穿了，向晖在小心，做出来的鞋子底总会被磨平的。

一进门，吕舒心就摔脸子了，把手里的水瓢就照着向明军的脚前摔了过去：“你放学死哪里去了？不知道家里妹妹们等着吃饭啊？”

向明军这人脾气也是犟，你这么说了那她就不说话，吕舒心一看，我问你话，你还不说，反了你了，我生了你们三个丫头片子，我图什么啊我，抡起手就照着向明军的脸打过去了，向明军是没有料到她妈会打自己的脸，打身上她都不觉得有什么。

向晖从奶奶家抓着馒头就回来了，反正她小，奶奶也没说她，向晖之前回家一趟了，看着大姐没回来就打算从奶奶家运回来几个馒头，这样妈妈回来也不至于生气啊，结果一进门就看见她妈伸手打自己大姐了。

“你干嘛呀你，你干嘛打我姐？”向晖跟小火车似的就冲到吕舒心前面，这孩子出手推了她妈一把，你说吕舒心也没有准备啊，愣是往后退了一步，然后就来脾气了，一个两个的现在都冲自己来是吧？欺负她没有儿子是吧？

吕舒心也没管那套照着向晖的嘴巴子就削下去了，然后惹祸了。

向晖嗓子都嚎哑了，还在嚎呢，谁劝谁哄就都不行，向嘉怡进屋儿又出去了去隔壁玩了，省得听着向晖鬼哭鬼叫的，向明军就抱着妹妹哄啊，再次之前向晖很好带的，不怎么哭，特别懂事，吕舒心一看这孩子哭个没完没了。

“行了别哭了，谁欠你的，再哭把大灰狼给招来了。”

不管用啊。

“向晖啊，妈妈给你买糖糖吃好不好？”

向晖扯着嗓门就是嚎，给向明军心疼的，这嗓子还能要不了？开始的时候向晖眼泪一对一双的，哭到后面干脆就没眼泪了，就是干嚎，在炕上打滚，经过的就都能听见孩子哭啊。

向奶奶合计过来看看向晖吃了没有啊，抓了两个大馒头就跑没影子了，干吃那可不好吃啊，特意给送过来一碗汤呢，你瞅瞅，进门就听见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声啊，那向奶奶能干？

要是我不心疼的，你就是哭死，我也懒得管你。

进了屋子里，就看着向晖在炕上打滚呢，把向晖给抱过来拉进自己的怀里，眸子里涌出钻心的疼啊，我老孙女都哭成这样了，你还站着看着？

“你妹妹哭了，你没看见啊？”

这向奶奶就会迁怒，照着向明军上手就是一推，向晖不乐意了，你怎么对我大姐的？

“我要我大姐抱，我要我大姐抱，我妈打我大姐…啊啊啊…”

哭的更加来劲儿了，向奶奶一听，觉得耳膜都要穿了，向明军张开手，向晖就奔着大姐怀里去了，进去就老实了，这是要做给她奶奶看的，向明军看着这丫头终于不哭了，就给抱出去了，伸出手给妹妹擦眼泪，向明军的手很粗，哪怕就是一个孩子，每天什么活儿都干，要是不粗那就怪了，向晖好不容易不哭了，结果大姐的手在脸上一刮想起前辈子，你说大姐都三十多了还没结婚，就为了这个家，为了自己，大姐没有吃过好吃的，没有穿过一件像样的衣服，自己是能省就省，能攒就攒，然后把钱都给弟弟妹妹了，你说向嘉怡、向晖、向荣谁没有花过老大的钱？

向嘉怡就说那是老大傻啊，老大愿意的，谁跟她要了？是她自己心甘情愿奉献的。

向晖觉得很清楚，流行电脑的时候，向明军说向晖太内向了，谁家也不去，放假回来根本不出门，一个人在家里看书，觉得这个东西向晖能用上，花了六千多给买下来的，别人不记得大姐的情，向晖记一辈子，是她欠大姐的。

向明军抱着妹妹，向晖已经不像是小时候那么轻了，也开始长肉了，贴着妹妹的脸，心贴心，有些话有些情其实不用说出口，大家都懂的。

“我们家向晖健健康康的长大，将来上大学，大姐供你。”

吕舒心再次怀孕了，村里现在特别的严，说是只要发现就立马让你流产，向奶奶找了很多人，才确定了老四媳妇儿肚子里的是一个男孩儿，那能让打了？给准备一点钱叫吕舒心跟向孝书先去大嫂娘家那边躲躲，等孩子生下来然后再说呗，反正我生也生了，你总不能给掐死吧？

跟前世的记忆一样，小弟的名字叫向荣，生下来之后家里被罚了很多的钱，本来就过的不富裕，现在更是雪上加霜，四个孩子，要怎么养？

005 阮丽丽结婚了

“我要结婚了。”当阮丽丽在群里宣布她要结婚的消息，那一刻向晖的脑海里闪过很多的画面。

手里拿着刀子的，砍死阮丽丽的砍死那些男人的。

她以为自己并不会怨恨，以为过去这些年自己已经能够淡定，已经能从容的面对，但是所有的坚强在这一刻全部土崩瓦解，她缺少一个机会，缺少一个发泄出去心里这口恶气的机会。

自杀之前的画面不停旋转在脑海之中，阮丽丽说的话，阮丽丽母亲说的，当时那些人，一张一张的脸，向晖就像一条濒死的鱼，鼓着白肚，被人强压着头按进水里，被呛的奄奄一息，命运是什么？

这一刻比向晖预想的要早。

向晖依旧按照前世一样推掉了，晚上吃完饭的时候阮丽丽依旧来到了家里。

“阿姨，你看我的伴娘之前说好了，但是人家有事情，我又不能强迫人家来，这是我妈妈让我给您送过来的，你和叔叔尝尝鲜，把向晖借我一天被？”阮丽丽做着求饶的手势，这样的女人做出来这样的动作会叫人心生不忍的，如果不是还有前辈子的记忆，向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怎么得罪她了？

重生活了回来，向晖还是没搞懂，她跟阮丽丽之间真没有太多的接触，没接触怎么会产生怨恨？

向明军要去检查身体准备工作的时候，向晖生了一场大病，她故意把自己泡在冷水里，因为她不想大姐在去开铲车。

命运的结果就是，她大姐之后生病差点人就没了，向晖什么也不敢做了，她不知道老天爷为什么要让自己重新活一次，难道改变大姐的命运都不能做吗？

大姐依旧辛辛苦苦的支持自己念书，给向嘉怡钱，给向荣钱，那两个人在背后骂大姐就是一个傻子，向晖努力的读书，有些事儿似乎改变了，更多的依旧是无力。

“向晖啊，过去凑凑热闹吧。”

向晖跟向明军的感情一向很好。成长的轨迹里，她哭泣难过的时候被大姐抱在怀里，大姐就像是一个巨人撑起了别人无法撑起的重担。

向晖答应去了，因为她不能改变一些事情的发生，如果改变了，周遭的人就有可能陷入更大的危机当中。

向晖半夜做噩梦了，不停的哭。

“真是的，大半夜的不睡觉哭什么？”

吕舒心翻了一个身，向孝书根本就没有没有醒，向嘉怡和向荣没有一点动静，向明军从炕上爬起来披着衣服，进了向晖的房间，向晖抱着向明军的腰身。

“大姐…”

向明军对向晖来说更像是一个母亲，在向明军的身上，向晖看见了所谓的爱。

“这是怎么了？都这么大的人了，做噩梦还会吓的哭了？”

“大姐，明天你跟我去好不好？”

很多年后，向晖手指里夹着细细的长烟，将含在口中的烟雾轻轻吐出，如果那一年她没有任性的要大姐陪着自己去，后来大姐怎么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向晖不信命，可是又不得不信命。

那天，阮丽丽很高兴。

那天，婚礼举办的很成功。

那天，向晖做了想了这么多年一直想做的事情。

当向晖被推进去的时候，看着眼前挤过来的男人，看着一张一张叫人恶心的脸，恨渗入心里。

那一丝的痛楚，当初的无力挣扎，苦苦哀求，梦想破灭，痛苦无法抑制地加重，向晖的衣服里别了一把刀子，心口传来快于平时的心跳声，身体是轻飘飘的，意识却很清晰，清楚的知道自己接下去所要做的。

当向晖手里的刀子拿出来的时候，有几个男人明显就是傻眼了，似乎没有料到这样的情况，她到底是来干什么的？怎么会随身带着刀子呢？

一些脸上闪过异样然后就平静了，觉得一个女孩子，你拿着刀就能吓唬人了吗？

阮丽丽这边的人向晖一个也不认识，有人在对着她说话。

向晖的手在抖，明显他们也清楚的看到了。

“你放下吧，我们又不会对你怎么样，不过就是喜庆大家图一乐。”

一个人出声之后就不停有人在出声，大家都没有当真，在笑，空气里那种叫人恶心的气氛在传递，向晖想，这一刻她是真心的希望世界就此毁灭，永不再生，这样她就能闭上眼睛了。

里面的笑声，向晖的沉默似乎叫旁边的人胆子更大了一些，起先有的人也是不敢的，可是里面就这么一个女的，真就是摸两把，也不见得会把自己给认出来吧？那不是还有别人呢？

每个人心里都是抱着这种想法，一个动了，很多跟着就动了，向晖感觉到那种恶心的气息在慢慢靠近自己。

向明军被阮丽丽给支开了，阮丽丽求向明军帮自己拿一个什么东西，向明军没有找到，心里总是觉得怪怪的，哪里怪自己又说不出来，等转身回来，没有看见向晖，向明军终于知道自己心里的不安来自于哪里了。

“向晖呢？”

向晖应该陪在阮丽丽的身边才对，可是向晖在哪里？

屋子里面突然传出来男人的嚎叫声，然后骂声各种声音混合到了一起，向明军推开阮丽丽，阮丽丽上身还想拦着向明军。

“大姐你要干什么？他们就是闹呢，结婚都是这样的，大姐…”

向明军照着阮丽丽的脸就一拳打了过去，向明军一米七三，将近一百七的体重，你说她的拳头打在不到一百斤阮丽丽的脸上会有什么样的连锁反应？

踹开门，向明军直直地看着里面的妹妹，如果可能她希望从来没有发生过这些，向晖的手里拿着刀子，刀子上还在滴血，向晖的衣服没有任何的问题，头发跟鸡窝一样，脸也肿了，眼睛的位置一看就是被别人给打的。

向晖迎着门口照射进来的视线，她和大姐的眼里都有明了的绝望。

向晖想，她就是现在死了，这辈子她不委屈！

“谁动的我妹妹？”

“明军啊，你这是干什么啊？你们赶紧打电话叫救护车啊，赶紧报警啊，向晖杀人了…”

006 向晖，不要！

阮丽丽隔开自己的母亲，她怕向明军在出手打自己妈妈，她身上还穿着婚纱，双唇一上一下的摩擦。

“大姐，我知道你着急，但是向晖也没有被强口也没有被轮口…”

阮丽丽的话落下，那边向晖隐忍许久竭力控制的情绪终于崩溃了，她浑身发抖，从里面像是一个战士一样的冲出来，丝毫没有给阮丽丽反应的时间，一只手抓着阮丽丽的头发，她使出了自己浑身所有的力气，纤细的手腕控制不住的发抖，拉扯着阮丽丽的发丝，左右抽了起来，但是这样还不够。

她们是同学啊，哪怕她有什么地方得罪过阮丽丽的，她也不能下这样的狠手，况且向晖真的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得罪阮丽丽了，她重活一次，就是没闹明白，阮丽丽为什么那么恨自己？

“我哪里对不起你了？我问你，我哪里对不起你了？”向晖的眼泪就在眼眶里闪烁不肯落下，可是手上的力道却一点也没有减轻。

“丽丽，向晖你给我松开…”

那边向晖捅了一个，这边阮丽丽的家人也冲了上来，向明军护着向晖的外面，不让别人碰自己妹妹，向明军本来个性就横，我自己家的人只有我能欺负，你们凭什么？

阮丽丽的妈妈咋咋忽忽的，向明军看她是一丝不好意思都没有，今天向晖出了这样的事情难道你家一点责任都没有？

“你们赶紧报警，向晖杀人了，赶紧把她给送到派出所去，这样的人留着就是祸害，你说叫我怎么跟人家的家里人交代啊？”阮丽丽的妈妈拍着大腿就哭了出来，一边嚎一边用眼睛示意自己家的人赶紧上。

向晖现在情绪已经崩溃了，向明军那个体积又在前面护着，里面的那些男人哪个还敢？向晖是真出刀子捅人了，他们谁不怕死？

“我口口你妈，我今天不废了你，我跟你姓…”

别说今天妹妹被人家这么害，平时家里人说向晖一句，向明军都不愿意，那老三是她在手心里呵护起来的，动老三就是动她向明军的命啊，向明军拽着阮丽丽妈妈的头发，照着墙狠狠就砸了过去，只听见咣当一声。

“你先放手…”阮丽丽爸爸嚎叫了一声。

“你要是敢过来，我今天就废了你。”向明军拽着阮丽丽妈妈的头就可劲儿的往墙上撞，她不管这个是人脑袋还是西瓜，这母女俩一个在妹妹的手里，一个在姐姐的手里，阮丽丽的妈妈本来身体就不怎么好啊，只觉得眼前越来越花，人顺着墙面就要滑下去，向明军不管。

咚咚咚！

有的人看着不好，这是要闹出来人命啊，赶紧撤，亲戚呼啦一下子就围上来了。

“我问你，我哪里得罪你了？”向晖把手抠进阮丽丽的嘴巴里然后用力的往两侧扯，她现在就是捅阮丽丽几刀也不会觉得过瘾的，她就是想知道答案，自己哪里得罪她了？

向晖用尽了最大的力气，精神开始越来越恍惚，阮丽丽的嘴巴要合合不上，她也不敢去咬向晖，因为向晖的手里有刀，她怕死，自己哭哭啼啼的看着向晖，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新郎跑的比谁都快，一看向晖捅人了立马就没影子了，外面进来的人是多，可是轻易谁也不敢上手，怕刺激到向晖。

“向…晖…你放了我吧，我好疼啊…”

向晖站在风里，身体冰冷而僵硬，就是到现在她都不能给自己一个答案？

到底是为了什么？

上辈子自己死的那么惨，到了这辈子依然要不到一个答案，向晖红眼睛了，既然这样。

既然这样那就让阮丽丽去下面陪自己吧，向晖相信自己是带着怨气的，哪怕重新来了一世，那种怨恨深透肺腑。

向晖陷入一望无际的黑暗当中，她不怕死。

举起来刀子。

“向晖！向晖！”向明军扔开阮丽丽的妈妈，阮丽丽的妈妈咣当一声就摔地上了，阮丽丽看着向晖高举起来的手，知道她这是要捅死自己，屋子里突然用起来一股子的骚味儿，阮丽丽的婚纱下摆染上了一些黄色。

向晖举起刀子的手松开了，阮丽丽嗷嗷的喊着哭着求着。

“向晖，我错了，向晖你放过我吧，向晖你不要杀我…”

007 审讯

“向晖，大姐供了你这么久？你要是死了，大姐以后靠谁去？”向明军看了向晖半响，所有人都认为这次阮丽丽肯定完了，那向晖就跟疯了一样的拿着刀子就捅，只有向明军知道自己说了，老三就一定会听。

向明军不是不清楚，向嘉怡和向荣在心里怎么想自己的，就觉得自己傻被，她做老大的没办法了，谁让家里就是这个条件了？

向晖一直都认为她欠自己的，向明军就是利用这一点了。

看着向晖手里的东西顿住了，向明军缓缓继续说道：“你从小就听大姐话，为了这样的人你死了你觉得值得吗？大姐供你倒现在，你说让大姐过好日子叫大姐吃好的穿好的，向晖，大姐现在什么都没有享受到。”

所有人都很诧异，这个时候向晖还能听向明军的话？

一群人围拢上来把向晖给抓住了，是有人要动手，可是向明军喊出来了，谁动她妹妹，她就烧谁全家，那向明军是全村里出了名的能横的，她能说出来的话那就能做到，谁也不愿意惹麻烦，那边警察也来了，你说这下可热闹了，阮丽丽妈妈又醒了看着自己女儿摊在地上，抱着警察的大腿哭啊。

“救命啊，这是要杀人了，警察同志救命啊…”

谁也没料到，向晖被带出去的时候突然就转身，警察都没反应过来，向晖照着阮丽丽的脸就接连踹了几脚，每一脚都用了很大的力气，她恨不得这个人去死，这警察一看，对向晖也是用武力了，强制性的把向晖给背着手推到车上去的。

阮丽丽满脸的血，看着被带出去的向晖，眼底闪过一丝恨，不过掩饰得很好。

阮丽丽看着向晖咬着牙齿，这个仇她不会忘记的，向晖我看你怎么出来，阮丽丽这边和向明军的眼神徒然撞到一块儿，向明军的目光跟细细的针一样，叫阮丽丽觉得害怕，阮丽丽目光一缩，似乎有些心虚马上就转开了眼神。

向晖被带走了，向明军肯定不会这么算了，回到家里跟吕舒心要钱。

“你跟我说怎么了？怎么阮丽丽结个婚你妹妹就捅人了？”

吕舒心拉扯着向明军的手不肯松开，是，她不待见向晖，那向晖是自己的孩子啊，在不待见也不能叫别人欺负啊，再说向晖从小就老实，好吧，当妈妈的现在找一切的借口为女儿开脱，不相信是向晖的错。

那边向奶奶听见消息了，没有过来吕舒心这边，直接奔着阮丽丽娘家，进院子就把人家老阮家的所有玻璃都给砸了，阮丽丽家是全村投一份安塑钢窗户的，向奶奶下手一点都没手软，听见别人说，拎着镐头就来了，就怕别的砸不动，扬起来照着窗子咣当两下轮上去。

向奶奶没有文化，骂起来人是爹妈齐上场，她不管好听不好听。

阮丽丽的爸爸在家里待着呢，因为他不会说，阮丽丽和她妈去派出所了，那娘俩会说，好跟警察说说，向晖怎么发疯的，好加油添醋啊，你说向奶奶这么一砸，阮丽丽的爸爸就愣是在屋子里没敢出来。

“你还养女儿，你那是什么女儿？你怎么不叫你女儿进去啊？怎么不叫那个小B子进去陪着那些男人玩呢？你说你家的孩子不是开放吗？过去就有人说你家阮丽丽就是在洗头房干过的，做过的那些埋汰事儿本来我也管不上，怎么现在还算计到我家向晖身上了是吧？我家向晖在村里儿谁不知道？这孩子孝顺，没有脾气，你们丧尽天良啊，这么祸害我孙女，我C你们家八辈儿祖宗，你家祖坟是连带毛青烟的生出来这么一个狠毒的东西，一个不要脸的J，臭不要脸的…”

你说向奶奶在外面开骂，很多人家都能听见的，今天发生的这个事儿，确实有点匪夷所思。

向奶奶凄婉的声音在阮丽丽家门口回荡，大家都是邻居，你说老太太哭成那样，这个村儿有很多都是亲戚的，就是想躲也不好意思了，纷纷站出来就说阮丽丽家怎么能这样呢？

你说向晖多好的孩子，你们就这么害人家孩子，干脆就有的就骂阮丽丽的父母，说什么龟公龟婆的，阮丽丽的爸爸不敢坐在炕上，那玻璃才被人家给砸过啊，自己就蹲在地上，用袖子擦着鼻子，哭呢。

谁愿意被人骂啊？

哭死你也活该，哭去吧！

向晖不傻，看明白了警察对自己的态度不是很好，主要就是要离开的时候她踹阮丽丽的那几脚，警察把向晖从车上拉下来，黑着脸推着进去。

进去之后，向晖很合作没有耍脾气，自己是一个女的，警察里面也有女的，怎么发生的，当时什么情况，向晖一一都说了出来，女警一听，肠子都要气爆了，这简直就是故意的啊，这绝对就是故意的。

男警一听也气的浑身发抖，这哪里还是人了？

你结婚就这么害一个伴娘，这到底是有什么仇啊？

警察觉得这里面还是有说道，要不然你说阮丽丽为什么下这个毒手？还有向晖带进去的刀子是怎么回事儿？

“我大姐怕别人闹我闹的厉害，就让我拿着防身用的，谁知道…”

阮丽丽那边捂着腹部，向晖也不知道踹到哪里了，就一直疼，隐隐的做疼，阮丽丽这个婚结的，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新郎跑了，自己被带进来派出所，她妈那边哭呢，哭的那叫一个漫天花，正说向晖怎么捅人的，结果正在记录的民警忍耐许久终于忍不下去了，这样的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扔开手中的笔，厉声喝道：“够了，向晖怎么被推进去的？事先你们有对男方那边的亲戚说过什么话？比如向晖可以随便摸之类的…？”民警到底是民警，觉得情况还是有些不对。

阮丽丽妈妈的嚎哭声戛然而止，警察的眼神本来就比较厉害，比较深透，这和自己想的完全不是一回事儿啊，现在要追究的不是向晖捅人的问题？

008 造你的遥，扒你的皮

阮丽丽很心虚，额头上开始冒冷汗了，也不知道是因为肚子疼还是因为警察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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