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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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上那层薄薄的留下了几个指甲的掐痕,程知瑜将衣袖拉低,然后才说:“我没什么本事,就算真的有,也是美芝姐亲自教出来的。”

钟美芝轻轻地笑了声,倾身靠近她,用极低微的声音说:“你的底气这么足,该不会是找到了男人替你撑腰了吧?”

程知瑜的脸色马上就变了,胸腔内的怒气汹涌得几乎失控。她的手握成了拳头,说话时连声音都在颤抖:“美芝姐,做人真的不能太过分,不然的话,你总有一天会后悔的。”

钟美芝的脸上浮现了一丝错愕,继而便认认真真地端详着程知瑜的脸,就连最细微地表情都没有放过。沉默了片刻,她才说:“我做人做事也用得着你教么?”

程知瑜抬起头,看向她时眼中闪过某种复杂的色彩,“我只是提醒你,不是每一个人都像我这么好欺负的。”

忽然间,一把男声从远处传来,“二姐?”

认出了是钟卓铭的声音,程知瑜倒平静了不少。她挪开了一步,与钟美芝保持正常的距离。

因为腿长,钟卓铭很快就走了过来。他看了看钟美芝,又看了看程知瑜,问道:“我看到你们聊得很兴起的,你们在聊些什么?”

钟美芝收起了刚才那副不友善的神情,她颇有深意地看了程知瑜一眼,转头对弟弟说:“女人之间的话题,你是不会懂的。”

他长长地“哦”了声表示理解,接着又问程知瑜,“我正要回学校,要不要载你一程?”

程知瑜连连点头,要跟钟美芝多呆一秒,她也觉得浑身难受。

上了车以后,钟卓铭突然说:“我姐给脸色你看了?”

程知瑜突然明白了过来,刚才钟卓铭是特地过来给自己解围的。她点了点头,“女人每个月总有心情不好的几天。”

钟卓铭知道她在开玩笑,想了想还是说:“你别放在心上,我姐最近的几个方案都被卡了。公事不顺,她的心情应该很糟糕。”

“嗯。”程知瑜无心搭理,扭过头看着窗外的路况。

这个时间路上的车辆不多,钟卓铭开车也开得很轻松。他单手撑着方向盘,另一只手闲闲地搭在窗框上。程知瑜看着就觉得不安全,于是提醒他,“诶,你小心点。”

钟卓铭挑眉,看着她很轻佻地说:“怕什么,有什么事都有我帮你垫底。”

“别乱说话。”程知瑜没好气地说,“你就算想死也别拉上我。我还没过上好日子,我还不想死。”

他马上接话:“你别说笑了,据我所知,我家从来都没有亏待过你。”

话刚说出口,程知瑜就后悔了。幸好钟卓铭也没有继续琢磨,她松了口气,接着随意换了个话题。

下午有课,程知瑜不跟他一起吃午餐。他懒得调头,于是只将她载到学校对面的马路。她刚把车门打开,钟卓铭就叫住了她,“对了,我这周六有个比赛,今年就不陪你回临高了。”

安葬着程知瑜父母的墓园在临高市,那里也是她长大的地方。每年的清明和父母的忌日,她都会回临高市拜祭他们。

因为路途比较遥远,程知瑜以往回临高都是钟卓铭陪同的。这周周六正是她父母的忌日,她也不让他为难,“没事,我自己回去也可以。”

钟卓铭想了想,又说:“实在不行的话,你就找我。”

程知瑜自然不会找他。一方面,她并不想麻烦他,另一方面,最近发生的事情混乱又复杂,她真的觉得身心疲惫,能独自静一静应该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很久没有一个人出远门,程知瑜在出发前的一晚居然兴奋得难以入眠,于是又起床检查了一遍行李。

抵达临高时,天正下着毛毛细雨。程军很早就在机场等候,程知瑜看到小叔的时候十分不好意思,“小叔,天这么冷您就不用特地来接我了,我乘计程车也是很方便的。”

程军憨笑着,“没事,你一年都不回来几次,我就算想接你也没有机会。”

多得钟家的照拂,程军三兄弟都在钟家的几家子公司谋了不错的职位,这几年的日子都过得很滋润。还记某次,程知瑜还撞见过钟卓铭塞了个大信封给她的爷爷,信封里头放的东西自然是钱。她想这应该是曾莉宁吩咐他的,只是他从来都没有提起过这种事。

自从以后,他们对程知瑜的态度比以前要好得多。尤其是钟卓铭在场时,他们简直是以贵宾之礼相待。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单纯的小女孩,她自然明白这些转变到底是为了什么。

程军把程知瑜载回了自己居住的小区,他的妻子还没有回来,他接完机以后才去接她下班。他的收入比哥哥们都要高,因而程家两老都随他住。

两位老人家已经大半年没有见过程知瑜,他们一见她就问她的近况。她说话的语速很慢,因为他们的耳朵都不怎么好。得知她近来过得不错,他们都很放心。她的奶奶一直拉着她的手,脸上那深深的皱纹也因微笑而微微抖动。

在程知瑜的印象里,她的爷爷奶奶都是很淳朴很善良的老人。他们大半辈子都是乡下辛劳耕作,后来才被儿子接到这边养老。其实她很感激这两位老人家,他们虽然知道内情,但一直也把她当作亲孙女对待。就算她母亲嫁入程家以后不愿再生育,他们也没有计较。

虽然钟卓铭没有一同回来,但他们仍执意要带她到临高市最高档的酒店吃饭。程知瑜并不在意这些虚礼,但程军却非常坚持。

由于儿子和儿媳妇都没有空,于是程军便带着自己的两岁大的孙子一起过来。程军的妻子也是位和气的女人,程知瑜跟她的往来比其他两位婶婶也密切一些。

她的堂侄子的乳名叫小乖,今年才一岁半。他看着就是精力过剩,一会儿趴在她腿上仰着脖子看着她,一会儿又扭着胖胖的身体挤到她们之间,咿咿呀呀地叫个不停。

难得有新面孔,小乖一直要黏着程知瑜。他还不怎么会讲话,任她怎么教他叫姑姑,他也发不出准确的音。他玩着玩着就跟程知瑜混熟了,下车的时候一直要让她抱。

程知瑜没有抱孩子的经验,但抱起来还算是像模像样的。她低着头用脸蹭了蹭他的小脸,柔声问他:“小乖饿了没?”

那孩子不知道有没有听懂,他没有应她,只是拉着她的头发傻傻地笑。

正要步近酒店大门时,一辆加长的林肯缓缓地驶过她身边。她匆匆地往内挪了几步,再度抬头,那辆车已经停在了酒店大堂前。酒店的门童将车门打开,接着便有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从车内下来。

在星级酒店碰上这种场面也不是值得出奇的事情,程知瑜托了下小乖的屁股就准备前行。那方传来闷闷的关门声,她下意识地循着闷响移目,之后便愣住了。

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

酒店的前庭灯火通明,程知瑜一眼就认出了许宥谦。今晚他穿得很正式,就连领带也系得中规中矩的,看上去倒少了几分邪气。他明显也看见了她,此时正站在原地,一边扣着袖扣一边光明正大地审视着她。

两人的目光交缠在一起,仿佛在无声地对峙,直至他的女伴从轿车的另一端绕过来,温顺地挽着他的手臂时,他才收回了视线,在众人的簇拥下步进了酒店。

程知瑜记得那样的眼神,那晚他碰见她跟钟厉铭在一起,临走之前就是用同样的眼神看着自己。站在身边的婶婶察觉她脸色不对,于是便叫了她一声:“小瑜,你怎么了?”

耀眼的车尾灯照得她不自觉把眼睛眯起来,被她抱着的小乖伸出小指头兴奋地指着渐渐驶远的林肯。她朝婶婶笑了笑,云淡风轻地说:“我没事。”

这顿晚餐十分丰盛,但程知瑜却吃得不滋不味。这家酒店的粤菜做得很不错,就连一向挑剔的钟卓铭也赞不绝口。程军很热情地往她碗里添菜,她不好意思拒绝,只能默默地把它们吃完。

小乖吃饭的时候很不合作,大家停筷时,他的奶奶仍在艰难地给他喂饭。华贵的桌布上洒满了米饭和碎菜,那孩子的脸蛋更是像花猫一样脏。他挨着程知瑜坐,偶尔还把油腻的小手伸到她那边,吓得他家奶奶连忙将他捉了回来,“小乖,不许调皮!”

程知瑜拿起餐巾替他擦了擦小手,抬头跟她的婶婶说:“没关系啦。”

“知瑜很喜欢小孩子吧?”程军笑着说。

将餐巾放到一边,程知瑜很老实地说:“不是很喜欢。”

她的婶婶很似乎深有体会,“你还小,所以不懂。要是到了年纪,你就不会这样想了。”

程知瑜看着小乖,浅浅地笑了。

“还小?”程军明显不赞同妻子的说法,“知瑜已经二十二岁了,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怀着家明了。”

听丈夫这么一说,她转向程知瑜,问道:“对了,你跟钟家那小儿子发展得怎么样了?”

没料到婶婶会这样语出惊人,程知瑜瞬间就愣住了。钟卓铭确实是陪她回过几次临高,但他们一直都规规矩矩的,从来都没有做过任何过分亲密的行为。她努力回想,却想不起有什么事情会让他们产生如此怪诞的猜测。

由于程知瑜的沉默,席间的气氛骤然变了些许。

程军表面上似乎对此不感兴趣,但实际上却在凝神静听。奈何程知瑜一直不说话,他只好出来打圆场,“别八卦了,知瑜会有分寸的。”

本来程知瑜并不想解释,但看见他们一副了然的神情,她又不得不澄清,“我跟钟卓铭的关系不是你们想象中那样的。”

她的婶婶瞪大了眼睛,明显不相信她的话,“钟家将你当作儿媳妇养着,你居然和他没有关系?”

心中冒起几分怒意,程知瑜不自觉地沉下了脸。

程军也觉得妻子的话有点别样的意味,于是连忙说道:“知瑜,你婶婶没什么文化,你别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直至离开酒店,程知瑜的脑海里仍然回响着那几句话。汽车在马路上奔驰,她背对着同坐后座的婶婶和小乖,盯着车窗外一盏又一盏的路灯。渐渐地,灯影洇成了一滩模糊光圈,她的眼眶已经盈满了泪水。若是母亲尚在身边,她一定不会让自己受这样的委屈。

虽然程军很热情地让程知瑜到他那边留宿,但她仍是坚持回了自己的家。

从包包里找到了钥匙,程知瑜发觉自己的手竟然在微微颤抖。很多年前,家里总有人为自己等待,而时至今天,她就算回了家仍是孤身只影。

熟悉的摆设映入眼帘,程知瑜无法压抑,靠着门板蹲了下来。她把脸埋在膝盖,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最后哭得双腿都发麻了,她才拖着脚步回房间洗漱。

屋内还算整洁,因为她的婶婶会定期过来打扫。从柜子里拿出床单被子铺好,程知瑜就打算休息。或许是哭累了,头疼得厉害,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了许久也睡不着,挣扎了片刻还是爬了起来。

随便披了件衣服走到厨房,程知瑜从橱柜的最底层翻出了一个坛子。

坛子里头装着的是方璇生前酿的黑糯米酒,程知瑜自小就血气不足,那是她特地为儿女酿制的。程知瑜不喜欢那股味道,每次都要母亲逼着才肯喝一点。

将盖子掀开,浓郁的酒气扑鼻而来,呛得程知瑜差点又要掉眼泪。她小心翼翼地倒了一大杯黑糯米酒,接着坐在橱柜柜面上一口气就灌了下去。与其难受,还不如大醉一场然后昏然入睡。

酒香残留在唇齿间,她全身都涌起了暖意。米酒的酒劲十分绵长,她的一颗心被烧得滚烫,往事如潮水般涌现眼前,脑海中浮现母亲模糊的面容。意识渐渐涣散,她像喝上了瘾,哆嗦着双手又捧起坛子倒了一杯。

那晚究竟是怎么回到房间的,程知瑜一点印象都没有,反正她醒来时正卷着被子歪扭地躺在床上。身体被缠得很紧,而她又手脚无力,因而费了很大的劲才把棉被扯开。

地板上散落着残碎的玻璃,房间里仍然飘着淡淡的酒香。程知瑜无力地扶着额头,呆坐了许久才起床。

还不到十点,程军就已经在她家等候。程知瑜出来的时候,他正在车外抽烟。她快步走了过去并跟他打招呼。他应了声,掐熄了香烟就进了驾驶室。

这一路都很沉默,一向多话的婶婶也没有开口。程知瑜在途中接到了钟卓铭的电话,他的来电无非是问她是否安全到达,她家的长辈是否安好。她觉得车内众人都在侧耳细听,于是敷衍了他两句就匆匆挂了电话。

今天天阴得很沉,他们抵达墓园时,天色却明朗了些许。因为不是祭拜的时节,墓园里几乎没有人。她还记得父母下葬时,这区只有零零散散的几块墓碑,不过是数年之隔,这里已是墓碑林立。

在这偌大的城市里,每天都有数不尽的生离死别的上演。上至富豪大亨,下至平民百姓,同样躲不过命运中注定的别离。

将鲜花放在了父母的墓碑前,程知瑜静静地看着墓碑上的照片,心却平静得出奇。

农村人的祭拜步骤十分繁琐,她的婶婶忙着张罗祭品,而她则从旁帮助。将最后一叠冥币烧完,程军叫她过去给父母奠酒。眼睛被焚烟熏得很痛,她低着头将酒洒在了碑前,光洁的大理石上留下了三道酒迹。

祭奠完毕,他们就打算离开,程知瑜仍然跪在那里,轻声地开口:“你们先走吧,我还想留一会,等下我可以自己回去。”

她的奶奶本想出言相劝,但程军却朝母亲摇头。他拍了拍程知瑜的肩,之后便将空间留给她。

程知瑜一留就留了一个下午。下山时已经将近黄昏。手机响起来时,她正出神地坐在巴士站台的长凳上等候。

看着手机屏幕上的一串陌生数字,程知瑜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接听了。她没有说话,而许宥谦的声音却慢悠悠地响起来:“在哪里?”

其实程知瑜知道这串数字是他的手机号码,那晚他本想把它存进自己的手机,只是来不及输入姓名,就被钟厉铭的来电打断了。不过,就算他真把号码存了起来,她还是会把他的号码删除的,因为她不知道钟厉铭会不会在心血来潮的时候翻开自己的手机。

一天都没怎么开口说过话,她的嗓子有点哑,“墓园。”

那头的人沉默了一下,几秒后才说出了一个地址和时间,最后半是威胁半是提醒地说:“我只等你半个小时。”

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许宥谦所说的地址是本市最近才正式预售的新楼盘,程知瑜在户外广告上见过它的名字。乘坐巴士回到市区时正处于下班高峰期,马路上车流如龙,她很艰难才截停了一台出租车。

不过是十来分钟的车程,但程知瑜却觉得好漫长。她捏着手机发呆,司机停车也浑然未觉。匆忙地付了钱下车,刚走近正门,值班的保安从门卫室探出头来,扬声说:“楼盘没有正式开放,现在还不允许进内。”

面向正门的几栋高楼层住宅几乎都是一片漆黑,只有少数的几户亮着星星点点的光,远远看去,有种淡淡的孤寂之感。能提前入住这样炙手可热的楼盘,那些业主肯定非富则贵。

程知瑜点了点头,站在一边给许宥谦打电话。他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她等了超过半分钟电话才被接通。她踢着脚下的碎石,语气中不经意流露出些许委屈的意味,“我进不去。”

许宥谦似乎轻笑了声,“把手机递给拦住你的人。”

接了电话以后,那保安换了一脸诚惶诚恐的表情,他连声向她道歉,然后马上放行。她说了句没关系,然后随便问了一下路。

程知瑜乘搭电梯上到顶层,这里的户型是一梯一户,她正想敲门却发现门根本就没有锁。屋内静悄悄的,她没有在玄关看见多余的拖鞋,于是就直接走了进去。

客厅的吊灯华贵而典雅,暖黄色的灯光柔和洒下。环视了一圈,程知瑜才知道这栋是复式套间。她站在楼梯口,犹豫了片刻才喊道:“许宥谦。”

室内一片寂静,程知瑜正想再喊一次的时候,她听见有人应道:“上来。”

二层铺了木质地板,程知瑜走得很轻,但她的脚步声仍是十分清晰,每一下都似是敲在心上。走廊深处的房间并没有关门,灯光从里面透出,在房门前投下一片阴影。她站在门边,抬手敲了敲门板提醒他。

许宥谦刚洗完澡,此时正扣着衬衣的纽扣。他知道她什么时候站在了走廊,也知道她站了片刻才走了过来。看见她的那一瞬间,他不自觉眯了眯眼。

今天程知瑜把长发绑了起来,较于往常是少了几分妩媚娇艳,不过看起来却十分清纯可人。细细审视过她的脸色,他语带嘲讽地开口:“我以为你早就乐不思蜀,根本想不起自己不是姓钟的。”

程知瑜一言不发,那句话像一根尖锐的刺,狠狠地扎在她身上。直到他慢条斯理地朝自己走来,她才慌张地退了两步。

她那副戒备的神情让他觉得可笑,“躲什么?我要真想动你,你以为你逃得掉吗?”

“你找我有什么事?”程知瑜的背贴在墙壁上,仰着脸警惕地看着他。她连午餐都没有吃,说话时有种有气无力的感觉。

一股浓重的焚烧味道涌入鼻端,许宥谦皱了皱眉头,“去洗个澡,我不跟这么脏的人说话。”

程知瑜本想拒绝,但她的话还没有说出口,他便已掐住她的肩膀,几近是将她拖进了浴室。她的心情糟糕得很,扬声喊:“许宥谦你放手!”

“闭嘴。”他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声音开始变冷。

程知瑜奋力挣扎,而他毫不退让,两人差点就打了起来。

浴室里有点湿滑,许宥谦不过是走了一下神就被她的蛮力推得踉跄了半步,后腰撞上了盥洗台。他没有见过她这么蛮横的一面,将她双手反剪在身后,声音不耐:“耍性子也不看场合,你有没有想过后果?”

手腕被他捏得很痛,程知瑜怎么挣也挣不开。她转过脸,声嘶力竭地吼他:“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他微微一怔,旋即就笑了,“为了什么?因为你好欺负,我喜欢怎么欺负你就怎么欺负你,这算原因吗?”

眼泪不可抑止地掉了下来,程知瑜满心愤恨,一字一顿地说:“我恨你!”

许宥谦嗤笑了声,接着一手将她甩开,“你不恨我,难道要爱我?”

身体软了下来,程知瑜无力地跪坐在地上。一条浴巾重重地砸到了她头上,他的声音从她上方传来,“我没有帮过女人洗澡,如果你想试的话,我想你会后悔的。”

他走了以后,浴室恢复了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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