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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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苏倒是非常认真的看了看，感觉每次见到哥哥都是一身军装，问道，“真的吗？不过，哥哥应该穿不上吧？”想了想，将西装还给售货员，看向权志龙笑道，“还是觉得哥哥穿军装最好。”权志龙回想了一会儿慕容沣的样子，也不由得赞同点头，还真别说，四少穿那身军装，真够帅气的。有范儿。

杜维潘看着这两个人旁若无人的说笑着，不禁有些疑惑。

逛了一会儿，也没买什么，三个人走出百货公司，权志龙猛地一拍额头道，“刚才我那眼镜放在那家店了，我进去找找。”然后留下小苏和杜维潘在门口站着，他转身走进百货公司，脸上带着狡黠的笑意。

权志龙回到刚才看的那家店，让人将一件披肩包好，这几天有点变天了，看完电影之后肯定有点冷。他有些喜滋滋的，虽然在家世方面他比不过杜维潘，但是，他会对小苏比任何人都好。他将纸袋子抱在怀里，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听到几声枪声，然后紧接着一阵骚乱，枪声，各种惊叫声混杂在一起，他被几个人不小心蹭到了，险些摔倒，面对这种变故，权志龙有些呆了。所有人都在往楼梯间跑，他本能的跟了上去。

小苏听到枪声时，身体比意识更快，要冲进去，杜维潘赶忙拉住了她，这些年的耳濡目染，他知道这是要发生大事了，怎么能让小苏闯进去了。此起彼伏的枪声，不停逃窜的人们，小苏急得落泪，不停的挣扎着，都没有看到权志龙逃出来。

“放开我！”小苏急得不行，这个时候她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只要一想到志龙会出事她就无法自控，不停的捶打着杜维潘，吼道，“杜维潘，你放开我！”杜维潘忍着痛，不管是以什么立场，他都不能让慕容五小姐出事。如果她出事了，后果不堪设想。

傍晚，警局已经处理了这些事情，原来不过是几个帮派之间的争斗，但是其中参进来几个日本人，所以局面有些无法控制，小苏根本管不了那么多，她在杜家的人的保护下，进去了百货公司，找遍了每一个角落，都没有看到权志龙。三姐哭得不行，大家都知道，权志龙可能遭遇了不幸。

小苏脸上有些狼狈，呆坐在楼梯上，嚎啕大哭。这一刻她恨透了杜维潘，恨透了他！她找不到志龙了…

“宿醉一整天，你们到底喝了多少？！”

“没喝多少啊，志龙哥也就喝了几杯…”

权志龙听到有人在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他痛苦难耐的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然后再看看周围，胜利看到他醒了赶紧围了上来，“哥，你好点没？！”

第 14 章

权志龙呆呆的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有些想笑。穿着有些老旧款式的西装，鞋子稍微还看得过去，虽然是系鞋带的。他沉默了将近十分钟，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解锁打开，居然才过了一天。颓然的坐在一边的单人沙发座上，揉了揉太阳穴，看了一眼空寂的屋子，挂在电视墙上的液晶电视，新款的手机，以及各种现代气息的电器。他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有些不习惯了。刚才他醒过来一直死死的盯着胜利他们，生怕这只是自己的幻觉，悄悄的掐了自己一把，感觉到痛意。胜利原本想要跟自己开玩笑的吧？可是被他的眼神吓到，嘴皮子动了动，然后满脸的笑容也不由得僵住了。他从醒来到现在都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胜利他们都以为自己头还痛，嘱咐了一些事情也离开，让他安静休息。

他不敢开口，他怕一开口，熟悉的兄弟朋友又会消失不见。他怕一开口，就忍不住哽咽。他真的非常非常想念他们，想到不敢想的地步。权志龙摊开手心，然后又缓缓握住。自顾自的傻笑起来。

胜利坐在车上还是觉得奇怪，不由得跟一旁的太阳嘟囔道，“刚才志龙哥那眼神可真渗人，他又怎么了？”胜利其实很敏感，他发现队长有些不同了，但是到底哪里不同他也说不上来。想起什么又补充道，“还有，不是我说，哥那身衣服打扮…难道这是最新的潮流么？我怎么不知道。”胜利平常也不敢对权志龙的时尚观评论什么，可是，刚才那套西装真心让他想吐槽啊。

太阳摇下车窗，瞥了胜利一眼道，“我觉得还好啊，以后可别再像昨天那样的喝法了。”和胜利他们说了一些其他的事情之后，太阳陷入了沉默中，他和志龙相处那么多年，他了解他，他自然也感受到了志龙的不同，好像是一夜之间就变了一样，不是样貌，而是气场。他皱着眉头就那样静静的看着他们，只是这样一个眼神而已，就让胜利不敢再说什么，也让他们有些心惊。

权志龙一夜未眠，他换下在民国时的西装，穿上现代的衣服，坐在自己的车上，他有些兴奋的左摸摸右摸摸，不经过多思考就说出了口，“小苏，这个棒呆了！”仅仅一秒，他脸上兴奋的笑容就凝滞下来，双手无力的伏在方向盘上，后知后觉的茫然还有不知所措突然袭来。回到现代的喜悦经过一夜的时间已经渐渐沉淀下来，现在，他满脑子都是小苏。

不知道在车里呆了多久，直到南国哥的电话打来，他这才回过神来，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后视镜，他凑过去，发现自己的目光有些呆滞。重新整理了一下心情，他按着脑子里的记忆，发动车子，没过一会儿，就开出车库，在人流车流的街道上，看着自己所熟悉的字体的指示牌。各种五味具杂的情绪在心里翻滚，有些麻木而不自知的来到YG。

“哥，我想休一个星期的假。”正在杨贤石翻着电子邮件嘴里还是例行公事的嘱咐时，权志龙冷不丁的突然开口。杨贤石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回道，“不是前些日子才休整过吗？有事？”权志龙低了低头，语气平静道，“恩，有些私人事情要出国几天。”这段时间也没什么大事，杨贤石考虑了一会儿点了点头，忍不住抬头看了权志龙好几眼，是他的错觉吗？总觉得志龙好像沉默了不少。就连跟他要假期也是开门见山，没有一句废话。

因为彼此都有事情，所以今天Bigbang并没有聚在一起吃饭，权志龙驱车来到YG附近的一家料理店，自己一个人坐在包厢里，点了一大堆的吃的，几乎所有的韩国特色都点了。就连服务员都忍不住侧目疑惑的看着他。服务员给烤好肉之后就离开了，包厢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五花肉在烤架上滋滋作响的声音。权志龙喝了一口大酱汤，想起什么，从包里拿出手机，对着镜头喜滋滋开始摄像，“小苏，这个其实味道不错，可以就着饭一起吃。还有这个烤肉，怎么样，比我的技术好多了吧？还有还有这个，是紫菜包饭，挺简单的做法，不过我还是不会…这个是鳗鱼饭，我很喜欢吃，不过刚才尝了一口，没方嫂做的红烧鱼块美味…”他对着镜头自言自语，中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红着眼眶小声道，“小苏…我有点儿想你了。”

他已经习惯了每一天早上起床下楼就会看到她，然后他们会笑着打招呼，桌子上是热乎乎的豆浆油条，有的时候会是小米粥还有煎蛋，方嫂能一个星期不重样的给他们做丰富多样的早餐。他已经习惯了她穿着好看的旗袍，微风拂过，她身上那种淡淡的丁香花香味会更浓，她会小声但是温柔的喊他志龙。他已经习惯了不管是在花园里客厅里还是所有视线能及的范围都能看到她的背影。如今，这里有着他熟悉的环境，有着他的亲人，有着他的队友，有着他的梦想，唯独没有她。他就像丢失了最重要的东西一样，心里难过得每一个细胞都在哭泣。

一个人吃完饭，然后在周围转悠了一会儿，还碰到了几个粉丝，他不知道该摆什么笑容一起合了照，在人群变得更多之前他赶紧离开了。回到空无一人的公寓，他关上门，再也忍不住了，大声的叫着小苏的名字，没有人会回应他了，他一时间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将屋子里能砸的能摔的都给砸了。

无法再在这里多呆一秒，权志龙带上几件换洗的衣服还有钱包手机一些证件，戴上墨镜还有帽子，凌晨时分就去了机场，想订最早一班去中国的飞机，订票的时候工作人员耐心的一遍又一遍重复着告诉他，中国没有承州这个地名，没有这个区域。权志龙急得双目欲裂，多亏了极好的自控能力，他没有再过多的争吵什么，飞去上海。

一上飞机，他就拿出手机开始查关于承州的一切，他的手指有些颤抖。似乎在害怕什么。

他最害怕的不过是承州不存在，小苏也不存在。

在空姐的催促下，他关上了手机。旁边坐着一个老者，他跟空姐说的是中文，权志龙顿时眼前一亮，待空姐离开之后，他这才小心翼翼问道，“您是中国人吗？”老者听到是汉语，不由得惊讶看向权志龙，笑着点了点头，“小伙子你也是中国人吗？”权志龙摇了摇头，“不是，我想问您一个问题，可以吗？”

老者见他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再加上礼貌的态度，笑眯眯的点了点头。

“中国没有承州这个地方吗？”权志龙问的时候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老者皱眉思考了一会儿，舒展眉头笑道，“有的。”

权志龙觉得自己就好像在坐过山车一样，忽上忽下。

“不过，那是民国时期才有承州，其实就是现在的沈阳。”

权志龙再三感谢，不管是不是真的，他一下飞机之后，赶紧又买了飞往沈阳的机票。

他站在沈阳的街道，一阵茫然，完全找不出半点承州城的痕迹。没有想更多，他按着地图里找到当地的年代最久远的图书馆。权志龙捧着厚厚的历史书籍坐在一边，从日中到日落，他都没有离开一步，没有吃饭，没有喝水。只是拼命的找着和慕容姓氏有关的一切一切。现在他对这里完全不熟，只能先了解慕容家的情况，然后再做打算。更重要的是，他在找寻自己曾经存在在民国的痕迹，有的时候他真的觉得这一切也许只是一场梦，虽然很真实，真实到他满世界满脑子只剩一个小苏。

“不好意思…我们要关门了。”图书馆的管理员一脸歉意道。权志龙抬头，眼眶已经微红，他重新戴上墨镜，压低帽檐，失落而又绝望的点了点头，步子有些沉重的将书放回原位，准备离开，也许是他的表情太过悲怆，管理员忍不住问道，“有什么能帮到您的吗？”

权志龙摇摇头，声音里满是悲凉，“我找不到她了…”

“呃？”

权志龙深吸一口气，回过头来，看向管理员问道，“慕容家的历史没有吗？”管理员愣了一下，然后指了指书架道，“这里就是慕容家的历史啊。”

“不。”权志龙摇了摇头，声音有些哽咽，“我想知道慕容五小姐的历史。为什么连一个字都没有？”慕容沣，江北六省，甚至连督军府的一些将士的资料都有，为什么没有小苏！为什么！难道小苏真的不存在吗？！难道那一切都是他的梦境吗！

管理员讶异的看了权志龙一眼，然后思忖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回道，“您说的是…慕容沣的妹妹？”

权志龙猛地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管理员。

灯光下，管理员翻开有些老旧的书笑道，“慕容五小姐正史里没有她的资料，不过我以前整理资料的时候，看过一些野史，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权志龙没有回话，只是定定的看着有些泛黄的书籍。

“啊——这里。”管理员指了指其中一页念道，“慕容五小姐啊，书上面说是慕容沣最小的妹妹，你看看是不是这个？”权志龙接过书，认真仔细一个字一个字的看着，管理员挠了挠头，“你先看着，我去整理一下书籍。”他还是在读大学生，家里是农村的，祖祖辈辈都在种田，能供他读书已是不易，趁着假期的时间找了这份兼职，补贴家用。所以，他也没有认出来，眼前这个有些失措的男人是Bigbang的队长权志龙。他连国内知名的演员都认不出几个来。更别说是其他国家的明星了。

慕容五小姐，1937年嫁给承军程司令的小儿子程逸之。

一生无子无女。后和丈夫收养一名弃婴。

1945年和丈夫养子去往美国，途中病亡，享年28岁。慕容五小姐的养子回忆她死前只留下一句话，‘这一生，终于可以为自己而活了，终于可以做自己了。’也是因为这句话，而让后人猜测，慕容五小姐不是病故，而是自杀。

第 15 章

权志龙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图书馆走出来的。走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他茫然的看着夜空，试图找寻着承州城的样子，可是…只剩下陌生。似乎整个世界只剩他一个人了。再也忍不住了，权志龙双手抱头痛苦的蹲在地上，小声呜咽起来。只要一想起那个人的音容笑貌，只要一想到小苏这个名字，不是痛苦，而是说不出口的心疼。无以复加。在他从史书上看到她结婚的资料时，他有过一丝心酸，甚至还有嫉妒，但是看到后来，那么鲜活的生命，那么好那么善良的小苏的结局就这样寥寥几笔，但是他却看得难受到不行了。他甚至觉得，就算她真的嫁人了，他也不会嫉妒了，只要她是幸福的。二十八岁…小苏，你是如何狠心结束自己那么年轻的生命的？

在沈阳犹如行尸走肉一样过了两天，他想去找慕容家的人，想去找在承州认识的每一个人。可是，慕容家的后人现在都是高官身居要职，根本就没有机会见到。他想知道所有的来龙去脉，稍微振作起来，他努力的打听为数不多的知情者，最终得到了小苏和程逸之的养子的消息，他现在在美国。自从1945年去了美国后，他再也没有回来中国过。

拿着别人给的地址，权志龙来到美国，郊区的一所别墅中，一位年迈的老人正步履蹒跚，但是还是坚持浇花，阳光正好，十分惬意，老人看见权志龙站在篱笆外面，他笑着放下洒水壶，走了过来，用流利的英语问道，“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吗？”权志龙眼神闪了闪，他有些颓废，即使刮了胡渣，即使来之前好好整理了一番，可是依然无法掩饰疲态，他挤出一个最友好的笑容问道，“请问您是慕容五小姐的儿子吗？”老人听到他说的是中文时，眼里闪过一丝迷茫，在听清楚他说的话之后，愣了几秒，应该是很久没有说过中文的关系，他消化了将近半分钟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当即脸色一变，他沉声道，“抱歉，我不知道。”

权志龙张了张嘴，眼眶迅速红了。他现在真的是前所未有的脆弱，任何一个关于小苏的消息都可以将他击溃。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这个样子。老人眼神复杂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头也不回的走进房子，如果有人注意到，会发现他拄着拐杖的手正在发抖。

一天过去了，老人站在窗台，看着权志龙还坐在门口，虽然看不清他的脸色，但是给人一种非常孤寂的感觉。老人狠了狠心，叹了一声将窗帘拉上，权志龙双手抱着膝盖，蜷缩靠在一边，他知道现在天色渐黑，他也知道这样堵在人家门口实在太不礼貌，他也知道也许自己什么消息都不会得到，可是，他又能怎么办呢。他又能去哪里呢。感觉到眼皮越来越沉重的时候，突然听到声响，他猛地一惊，起身转头看去，老人站在灯光处，他无奈道，“小伙子，进来吧。”

老人给权志龙倒了一杯热水，然后坐在餐桌的另外一边道，“现在国内的记者还对父亲母亲的事情感兴趣吗？”不等权志龙回答，他又笑道，“是不是有人要拍四舅的故事，所以过来取材？”他的四舅对于曾经的江北六省来说无疑是信仰，以及传说。英雄美人的故事总是让人流连忘返。已经不是第一个自称记者或者作家的人来找过他了。

权志龙疑惑的抬头看向他，然后呆呆摇头道，“不是…就是，非常非常想要知道五小姐的事情。”老人这会儿倒是讶异了，不过他选择相信了眼前的小伙子，因为他的眼神，以及这种执着劲头。他给自己斟了一杯茶，品了一口之后笑道，“当年我的一番言论，已经让外人猜测母亲的死因了。母亲和父亲都不在世了，所幸不用为流言蜚语所扰。”他低头又低低的补了一句，“不过，母亲即便在世，也不会计较罢。”

其实老人只是想要找个人说说过往的事情。毕竟年纪大了，也是到了即将离去的年纪，有些事情也想找个人说说。但是老人显然又比较警惕，他拿出一张纸还有笔，递给权志龙，“写下保证书，如果我跟你说的被外界所知，你将负担一切法律责任。”老人是在美国长大，接受的也是美式教育，跟权志龙说话的时候，就连语气都是平辈。但是也让权志龙压力倍增。权志龙苦笑着点了点头，小声自言自语道，“我比任何人都不喜欢她被人当做饭后谈资。”他的声音很轻，老人并没有听清。

写好保证书之后，老人这才笑道，“有些事情其实不应该再被提起来了的，毕竟父亲母亲包括那个人都已经离世了。可是看着你这么执着的样子，我想起了当年的我，也是这样固执的跪在门口希望父亲告诉我所有的一切。”权志龙在听到老人口中的‘那个人’这样的称呼时，忍不住心口一跳，但是他没有出声，只是认真的倾听着。

“被收养的时候，我才三岁，没有任何记忆，一直以为那就是我的亲生爸妈。在印象中，母亲和父亲的感情很好，他们从来没有吵过架，大了一点之后，我才知道自己不是他们亲生的，小时候都很敏感，母亲对我虽然非常好，嘘寒问暖，可是我总是觉得好像隔着点什么，母亲是个非常善良的人，她对我，和那些人其实没有区别，都一样的好。母亲好像从来没有生气，但是也没有大笑过。”老人看着窗外，仿佛回到了当年，语气里充满了对于母亲的向往还有眷念。

权志龙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听着关于她的一切。他低下头掩饰自己眼里的情绪。不敢让任何人看到。

“在去美国的前一年，那天，我陪着母亲上街买东西，看到有个女人一直缠着父亲，当时母亲眼里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就像看到陌生人一样。后来父亲知道了，我一直记得那个夜晚，父亲那样的人啊，那么顶天立地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他低声下气的跟母亲解释，母亲只是笑了笑，我在门口看着他们，他们谁都没有注意到我。那是我第一次看到父亲发怒，父亲怒得眼睛都红了，他说，如果是那个人，你还会这样无动于衷吗？”老人有些怅然道，“父亲其实没有背叛母亲，他那么爱母亲，怎么会呢，只是父亲想要揭开他一直藏着压抑着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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