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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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鱼根本就不想听他说这些。语气轻飘飘的,嬉笑打闹,好像赵泓他们在他眼中就是一只蝼蚁。将她姨母丢去骊山,对年幼的赵泓下手…她双眼通红,瞪他:“你就是个暴君!”

薛战眸色微沉,低下头与她四目相对,嗓音浑厚的说:“朕若是暴君,你就是暴君之妻…”说罢将她的手松开,看着她身上的寝衣皱巴巴的,哪有平日端庄的皇后模样?

若是这小鼻子下再拖两条鼻涕,那就跟四五岁小孩儿没什么两样了。果然,年纪小,再怎么沉稳,一遇到事情,就立刻露出真性子来了。

还挺可爱的。

他道:“你最好听话一点,不然朕就真的暴君给你看。”

毕竟是相处过半年有余,在萧鱼的心里,总觉得先前说他残暴的那些言论,都是夸大。她都见识过他在田埂间忙碌,挥汗如雨的样子。甚是与父亲说,他肯定能当好皇帝的。她不信他真的能做出那些残暴之事,可偏偏他就这么和她说的…

现在,不知道是威胁她,还是吓她。

萧鱼披头撒发坐在榻上,总觉得她现在这副样子,和街上撒泼打滚的泼妇没什么两样。她从小就注意仪态,现在她是一点都不想管。她坐着,他起身站在她的面前,高大的身躯,将从槅扇照入的阳光都挡住了大半。

萧鱼与他对视了许久,终究是理智占了上风。

于是伸手拿起搁在一旁的药碗。还是热腾腾的,萧鱼双手捧着药碗,仰头就全部喝下。

薛战见她喝了药,伸手将她手中的空碗接了过来,俯身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说:“朕晚些再来看你。”

而后转身,看着两侧的嬷嬷和宮婢,严肃道:“好好照顾皇后。”

帝王走后,凤藻宫的宮婢们仍是提心吊胆的。萧鱼在榻上休息,元嬷嬷上前替她盖好锦被,看着她的脸,心疼的说:“娘娘莫要再伤心了,御医说了,您需要静养。”

萧鱼伸手抓着元嬷嬷的手,轻声问道:“安王府现在如何了?”

晓得她惦记安王府。元嬷嬷慢慢说道:“您放心,有姜嬷嬷在,安王的身后事,她会处理好的。娘娘,人死不能复生,还请您节哀,莫要…”顿了顿,小心翼翼看着萧鱼的眉眼,还是继续说了句,“莫要惹恼了皇上。”

萧鱼是不敢惹他的,一向都是。不管是立她为后,还是在宫中的相处,都是他掌控着主动权。他对她好,想与她过得如普通夫妻那样,即使这中间隔着太多,她还是一点点开始去接纳。

可是现在是他说话不算数的…

他能说话不算数的杀了赵泓,以后若是再说话不算数的灭了萧家。那时候,她又该怎么办?

萧淮自宫中回来时,罗氏正坐在南窗边的绸榻上做小孩儿的衣裳。小衣裳小鞋子,罗氏怎么看怎么喜欢,正眉目含笑的,看到萧淮冷着脸进来,忙放下手头的活儿,上前相迎:“国公爷。”

伺候着他更衣,站在屏风后面,罗氏细心的整理着他的衣摆,低声问:“可是…年年出什么事了?”

同床共枕多年,有时候萧淮不说,以罗氏的蕙质兰心,也是能猜出来的。见萧淮的眉眼有些细微的变化,罗氏笃定自己是猜对了。是年年的事情,那她就可以继续问了。

“国公爷若是什么担心之事,不放说给妾身听听,兴许妾身能为您分忧。”

那些政事她是无法插手,可若是萧鱼,她兴许还能帮上一点忙。

萧淮想来信任罗氏,知晓她待萧鱼也如亲女,遂低头和她说:“宫中传言,说是年年生了病,只是我觉得,此事似有蹊跷…怕是年年知晓了赵煜父子的死讯,不慎惹恼了帝王。”

近日,晋城许多前朝皇室都遭遇不测。便是那向来低调的祁王赵煊,也差点丧命。罗氏说:“赵泓虽不是年年所出,可毕竟相处过那么久,感情当然不必说的。这些,妾身最是清楚不过。”

虽然没有血缘,可那样一个活生生的孩子,叫自己“娘亲”,叫久了,当然将他当成自己的孩子。何况赵泓那么小,她也是惋惜不已。

只是——

想到了什么,罗氏看向萧淮,翕了翕唇谨慎的说:“惹恼了帝王?难道…”罗氏的眼睛慢慢睁大,忽然明白了什么。

萧淮就说:“兔死狗烹,别说是前朝重臣,便是郭安泰之流的开国功臣,待帝位稳固后,帝王也未必能容纳得下…中秋宴那徐世纶行刺,不过是添了把火罢了。便是没有这场行刺,那薛贼眼中,也是容不下前朝皇室的。”

他的身姿笔挺,看着面前柔弱的夫人,想着宫中年轻的女儿,无奈的说,“…便是我们真心效忠新朝,又能如何?自古帝王多疑,眼中容不得一粒沙子,怕也不会放过我们萧家。”

第88章 选择

罗氏明白萧淮的顾虑。

她眉目温婉, 声音低低的说:“不管如何,妾身都会站在国公爷身边。”她一介妇人,没什么见识, 做不了什么。若是有她能做的,肯定会加倍的做。她望着萧淮担忧的模样,说道,“年年是否真的病了,国公爷若是不放心, 臣妾便想法子进宫一趟,可好?”

萧淮品阶虽高,到底是男子,想要去后宫,那是不可能的。罗氏就不同。

她是堂堂护国公夫人,又是萧鱼母亲, 萧鱼生病, 罗氏这个母亲前去关心, 是情理之中的。

萧淮是同意的,只是目光落在她尚未显怀的小腹上, 如今罗氏已经有孕,若是有个闪失…他眸色微漾,有些顾虑。

罗氏以为, 以萧淮对萧鱼的宠爱,她提出要入宫看望,他肯定毫不犹豫的同意。如今, 见眼前这沉稳英伟的男子略有犹豫,罗氏当然知道他这是在担心自己。这就够了。罗氏微笑着说:“国公爷放心,妾身不会有事。”

萧淮这才应下,说:“那就有劳夫人。”

萧鱼生病后,就没有踏出过凤藻宫一步。帝王下令,也不许其他人探望皇后。上回萧玉枝要来,就被拦在外面,之后干脆随郭安泰回了府。

这回罗氏想进宫探病,帝王倒是应允了。

次日,护国公府的翠盖珠缨华车就缓缓进了宫门。

身穿一品诰命华服的罗氏,被丫鬟搀扶着下来。后面还有一女眷,是护国公府长房儿媳,萧起州的夫人唐氏。

唐氏听罗氏要入宫,也从萧起州口中隐隐得知一些情况,就随罗氏一并来,还将未满三月的铮哥儿也抱了进来。年轻女孩儿都喜欢小孩儿,先前萧鱼就很喜欢这个侄儿。这回抱进来让她瞧瞧,也好让她高兴高兴。

自中秋宴后,凤藻宫内便重兵把手。萧鱼生病,帝王又拨了一批侍卫守着。

殿前是一座百鸟朝凤屏门,正殿面阔九间,进深三间,阳光搭在黄琉璃瓦上,金碧辉煌。

宮婢引着罗氏她们进屋。入了寝殿,春晓就赶紧上前,把他们带到里头去。进去后,则看到凤榻床帐撩起,勾与两侧帐勾,萧鱼穿了身梨花白寝衣,坐在榻上,后面垫了个丹阳朝凤的软枕。

萧鱼脸色并不好看,唇色发白,两眼下面有浅浅青黛色。看到罗氏的时候,才露出了笑容,见她们要行礼,立刻说:“母亲,大嫂,这里没外人,不必拘礼。”

然后吩咐春晓和春茗搬了两个绣墩过来,让她们坐下。

落座后,罗氏才细细打量萧鱼的面色来…

是真的病了。

萧鱼还是孩子时,罗氏就进门当了她的继母。那时候她的身体不好,继母难做,她就悉心照料,生怕落人口舌。那会儿萧鱼年纪小,却也是个是非分明的,虽然是护国公府娇养的女孩儿,她却觉得一点都不骄纵。

她把萧鱼照顾得很好,现在看到她生病,难免想起她幼时生病的模样来。罗氏说:“你父亲很担心你…”她伸手,轻轻握住萧鱼放在被面上的手,说,“若是受了什么委屈,你定要告诉母亲。”

萧鱼眼眶泛红,鼻音有些重,瓮声道:“让你们担心了…”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若真的要算,那蛮汉也没有虐待她。想到赵泓之事,萧鱼知道,连她都收到了消息,那她父亲肯定也早早知晓。先前她还劝父亲效忠新帝,说他仁慈大度,放了赵煜一条生路。还没几天呢,事实就狠狠扇了她一巴掌。

她立刻说:“母亲放心,我在宫里一切都好。只是…”眼神定定望着罗氏,接着说,“您要告诉父亲,要他务必小心皇上。”

先前她觉着,以那蛮汉的性子,答应了她,肯定就会做到的。可她却忽略了一点。

身为一个男人,一个帝王,权力对他来说是最重要的。比起权力,对她的一点小小的失信,根本无关痛痒。

罗氏点头,说:“你放心,你担心的事情,你父亲都已经考虑到了。”顿了顿,又轻轻道,“安王之事,你也莫要担心。改朝换代,在所难免。这辈子便是能平平安安活着,留在晋城,也是要过得战战兢兢的。你向来看得开,应该明白,既然事实已成定局,就不要再因此事,而害了你自己。”

萧鱼对旁人之事可以视若无睹,可她太看重亲人。可她现在的身份是新朝皇后。

没有一个帝王,能忍受她心里念着前夫和他的孩子。

道理萧鱼都懂,可当时听到赵泓的死讯,和薛战说出的那些无耻之言,根本无法静心思考。

她说道:“女儿知道。”与罗氏说完话,萧鱼才去看她身旁的唐氏,唐氏怀里的铮哥儿虎头虎脑的,这会儿正在睡觉,嘴里吐着泡泡。平日她定是要好好抱一抱的,这会儿她怕把病气传给她。

萧鱼没有去抱,看着他白白胖胖的脸蛋,伸手,小心翼翼碰了碰他的脑袋。萧鱼嘴角一翘,情不自禁的笑了一下。

之后并未让他们久留。等罗氏她们走后,萧鱼的情绪看上去的确好了一些,下榻喝了药,然后吩咐春晓:“你去查一查,姑母昔日在宫里发生的事情。”

春晓虽疑惑,却没有多问。点头就应下。

萧鱼坐在太师椅上,低着头,静静看着自己衣摆上的纹路,一双手小心翼翼的抓紧。

既然薛战与她姑母有旧仇,那她肯定要弄清楚的。他不说,她就自己去查。宫里有不少前朝留下来的宮婢太监,总能查到一些的。

御花园的抄手长廊上,唐氏将怀里的递给了身后的丫鬟,走在罗氏的身旁,抬手轻轻搀扶着她,蹙眉小声的说:“新帝暴戾,年年年纪又小,您看…咱们能为年年做些什么?”

在唐氏看来,若非当初萧鱼说服萧淮,还入宫为后,那他们护国公府不会有这样的太平日子。加上萧起州对萧鱼的兄妹情深,她也想为小姑子做些什么。

罗氏步子轻缓。护国公府有亭台楼阁,富丽堂皇,却是不及这皇宫来得气派的。她是个见过世面的,目光无澜,听着唐氏的话,正欲说话,就见那长廊另一端,帝王的身影逐渐逼近。

身后跟着几名太监。他走在前头,身材挺阔,步伐矫健。

很快就走到罗氏他们这边。

罗氏和唐氏赶忙行礼。薛战立在一旁,是知道罗氏今日要进宫的,不过…他开口道:“不必多礼。”又问罗氏:“皇后对您甚是思念,怎得不多待一会儿?”

说话倒是客客气气的,可碍于身份,罗氏还真不敢将他当成普通的女婿。她得体回答道:“皇后需静养,自是不好多打搅。”

这话…薛战黑眸沉沉看向罗氏,而后慢悠悠的说:“的确是朕没有照顾好年年。”

说起来,她是被他气病的。

没想到高高在上的帝王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罗氏缓缓抬头,望着他。此人虽出神草莽,却生得伟岸高大,龙章凤姿。加上先前的几回接触,罗氏总觉得,这帝王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帝王虽客气,罗氏还是有些拘谨,想了想,就微笑着说:“皇上日理万机,自是皇后娘娘照顾您才是。皇后曾与臣妇说过,皇上勤政爱民,她甚是敬仰。”

是吗?他以为…她只会瞧不起他呢。

薛战看向岳母的目光也越发敬重。几日未舒展的眉眼,稍显缓和。这时,耳畔忽得听到一阵婴儿啼哭,正是那唐氏丫鬟怀中的铮哥儿醒来,哭闹之声。尚在襁褓,这哭声倒是洪亮。

薛战看着那哇哇大哭的铮哥儿,轻轻笑笑,说:“这孩子,倒是有乃父之风。”

中气十足,日后定然也如他父亲萧起州般文韬武略。

与罗氏他们分开,薛战就步履匆匆去往凤藻宫。安静进入寝殿,便看到萧鱼正站在窗前,身姿窈窕,面前是一盆碧绿盆景,雪白的小手握着一把红线的剪子,正咔嚓咔嚓剪着枝叶。

薛战是粗人,不懂这些,只见过她平日摆弄。先前他看不出门道来,现在静下心看,觉得经由她修剪过,就变得格外精致巧妙。

他看了很久。

萧鱼有些感觉到,很快转过身来,对上薛战的眼睛,脸上的柔和一下子就没了。

她轻轻放下剪子,就要进去。

一只温热的大手却立刻握住了她的。头顶忽的传来男人的声音:“朕与你姑母,有血海深仇,当初你姑母若非自刎,朕也会亲手杀了她…”

“至于赵煜,朕的确没想过留他,可那日朕答应你时,也是真心的。可朕是帝王,不能感情用事,赵煜不死,他自己没有心思,也难免会被人利用,大作文章。朕命人在流放途中将赵煜除去,虽然朕派去的人至今未回,也不知赵煜沉船而亡是否是他们所为,可这条命,算在朕头上,朕并不冤枉…”

萧鱼抬头去看他。

先前他不是认了吗?怎么现在又解释了?

“…赵泓并非朕所杀。可朕也不能保证,日后能不能继续留着他。兴许他现在不死,等几年后,朕也会把他除去。若是你要将这笔帐算在朕头上,朕也不会反驳什么。”

萧鱼翕了翕唇,说:“你说的,可是实话?”

薛战嗤笑,就知道他解释,她也未必相信。他说:“年年,便是朕娶你时目的不纯,可朕是真心待你的。你呢?在你心里,朕的位置还远不及赵煜。你说…有朝一日,若是你父亲站在朕的对立面,朕与他之间只能活一个,你会不会帮朕?”

她父亲…

萧鱼看着他的眼睛,张嘴道:“臣妾不想骗您…”

他当然知道。所以才愤怒。薛战未言。别说是萧淮,就算是与赵泓做选择,她也未必能选择自己。

他知道什么?就是这么想她的?总是以己度人。萧鱼眼眶泛红,望着他的眉眼,一字一句的说:“那是我的父亲,不管遇到什么情况,我都不能背叛我的父亲,可是薛战…”

她忽然轻轻的说了一句,“若真有那日,我愿意陪你一起死。”

第89章 疑心

菱花槛窗吹进些许院中花香,钧釉海棠红花盆是被修剪完大半的碧绿茶树。

殿内很安静。

萧鱼身形笔挺, 腰肢纤细, 一截玉白的细颈从交领中衣内露了出来,仰着头, 脖颈的弧度流畅优美。因病未上妆, 脸色雪白, 乌亮的眼眸却是没有丝毫胆怯。

见他惊诧的看着自己,就接着说道:“之前臣妾便说过,您对前朝皇室有杀心, 臣妾能理解。只是您一面许诺臣妾,要臣妾彻底依附与你, 当您的妻子;一面却悄悄除去臣妾在意的人…还要臣妾心里没有半分不满, 这是不可能的。”

“您说臣妾没有真心待你, 臣妾也不反驳,毕竟刚入宫时, 臣妾不敢将您当成普通的丈夫。可是…您又何尝真的对臣妾放下戒备?”

当时他一句话不解释,就是觉得她肯定不会信他。还有一层原因,是他存着心虚。毕竟他的确对赵泓有杀心。

薛战脑中满是她刚才的那句话。

很久才反应过来,听着她说得话, 开口道:“年年…”

萧鱼小声说:“臣妾只是一个普通人,有割舍不断的感情,也有左右摇摆矛盾的时候。您是帝王,江山社稷为重,您有您的无奈, 提防前朝皇室,提防前朝重臣,最正常不过。只是,您要坐稳江山,除去那些阻碍您的人,其中包括萧家…到时候,臣妾虽然不能阻止,也没有办法做到毫无留恋,继续坦然的与您相处。”

新帝登基,要除去前朝皇室和萧家,无可厚非。站在他这边,这都是一个帝王应该做的。可是她站在萧家这边,却是没有办法原谅他。

他要自己在他和萧家中做出选择,因她站在父亲那边而不满。可倘若她要他在江山和自己中做选择,他又何尝会选择自己?

同床共枕,再亲近,还是互相猜忌,互相提防。她固有不妥之处,可是他比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臣妾懂您的无奈,可是皇上,您懂臣妾的担忧吗?”

薛战自是听出了她的不满。她心系萧家,那些无法割舍的,比自己性命还要重要的亲情,是他所理解不了的。

他道:“那你要朕怎么做?”

萧鱼想了想,轻轻摇头:“臣妾不想让您为难。臣妾虽信自己的父亲,可皇上未必能如臣妾这般信任。”她静静看着他,说,“臣妾不要求您什么,同样的,您也不要过多的要求臣妾,可好?”

他那样对她姑母,日后说不定也会那样对他们萧家。还要让自己倾心相待,实在是强人所难。

其实他们之间最好的相处模式就是相敬如宾。他当他雄才伟略杀伐果决的帝王,她专心侍奉,当好贤惠大度的皇后。既入了皇宫,要过得如寻常夫妻那样恩爱的日子,是不可能的。何况他和她中间隔了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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