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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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煊在清州的这处别院地处偏僻,坐西朝东,前后三进。萧鱼被安置的住所叫藏珠院。

院内种满花卉,院中有一枝繁叶茂的参天枣树,现已深秋,结了满满当当一树枣,青红不一的枣儿挂在枝头,犹如盏盏小灯。枣儿的清果香弥漫着整个院落,掺杂着丝丝甜意。

何朝恩的身影从藏珠院出来,他的眉目清朗,阳光悄悄落在他身上,雅致的犹如一副水墨画。而小径尽头,赵煊安静的立在那里,他风姿清雅,身上是皇室贵族的矜贵,目光一落在何朝恩的身上,琥珀色的眼眸微微眯了眯。

行至赵煊身畔,何朝恩低头行礼:“王爷。”

赵煊未应。

这何朝恩乃是赵煊母亲给他留下来的人,当初赵煊的母亲还未进宫前,就曾施恩于何朝恩全家,后来赵煊的母亲死了,这恩情,只是要报答在赵煊身上。而何朝恩也是有本事的,从很早开始,就混入叛军之中,还曾未薛战挡过刀剑,虽保住了性命,却没了男人根本。后来一步步往上爬,等叛军攻破皇城,新帝登基,这何朝恩自然成了新帝身旁侍奉之人。 何朝恩虽在宫中,可那薛战并非一般乡野村夫,坐上了皇位,难免对身旁之人有诸多猜忌,是以他们的往来甚少,唯有在萧鱼进宫后,他要何朝恩传递消息给他。

而得知萧鱼有孕,萧家人要认命,真心效忠新朝时,赵煊便让何朝恩想办法,将萧鱼给他弄出来。

现在人的确是弄出来了,可这意味着,何朝恩的身份也暴露,注定这辈子都要被帝王追杀。

赵煊步子缓慢的往前走,走过卵石铺就的小径,穿过垂花门。何朝恩低着头,默默跟在他的身后。

赵煊的步子一顿,一尘不染的锦靴踩着脚下黄叶,说道:“何朝恩,本王比不了帝王,你放弃唾手可得的荣华富贵,与本王逃亡,可会后悔?”

何朝恩未有半分犹豫:“小的的主子,从始至终只有您。”

昔日的恩情,终究过去太久。可像何朝恩这种人,现在是一副都不在意的模样,昔日年幼落魄时,也不过是跟着家人相依为命的小孩儿。他的母亲对他亲人有恩,虽然事情过去很多年,何朝恩的亲人也都不在,可这份恩亲,对何朝恩来说,是刻在心里的。

赵煊明白他的忠心。他既然能将萧鱼带出来,就足够证明。可赵煊的生长环境使然,他不信任何人,只信自己。何朝恩太深藏不露,太能忍辱负重,这样的人,他用着不踏实。

等带萧鱼去了塞外,这何朝恩的去留,他还在考虑之中。

赵煊负手而立,说道:“听说你弄了一些书给她看…”说着他勾唇一笑,“想来在宫中你与她也有诸多接触,对她的喜好知之甚多…不过,何朝恩,萧鱼是本王的女人,你一个阉人,最好不要存着其他的心思。”

大概是他太了解何朝恩这样的人。像萧鱼这种从小出生在高门大户,被保护这长大的女孩儿,对他们来说,充满着太大的吸引力。越是见识过更多的肮脏和卑贱,就越是喜欢那种干净的、高高在上的女孩儿。

何朝恩平静道:“小的不敢。”

赵煊也不再继续提,说道:“过两日便要动身去塞外,你再下去打点一番,此事,本王绝不容许出任何的差池。”

何朝恩低头,恭敬应下。等看到赵煊离开后,才回了房中。

站在门前,推开两侧槅扇,外面的阳光一下子照进了屋里。

明亮的光打在桌椅上。房中简陋,阳光一照,那空中弥漫的灰尘就暴露无遗。

何朝恩进去,掀袍落座,有穿着半旧襦裙的促使丫鬟进来给他倒茶。

小丫鬟天真稚嫩,知道这位何管事是赵煊最信任的人,待他亦是毕恭毕敬的。将茶水倒在青花瓷的杯盏中,浅黄色的茶水散发着淡淡茶香,倒好后,又将茶壶端走。见何管事眉眼平静,身上是一股读书人的隽秀气息,便不自觉的多看上几眼。

然后小丫鬟才悄悄退下。

何朝恩拿起茶杯喝了一口。他在宫里待久了,当然是什么好茶都尝过了,此茶苦涩,不过下等茶叶。尝了一口,就将茶杯搁下了。

瓷杯落在柳木桌面上,碰撞时发出轻微的声音,被内的茶水荡漾,晃动了很久,才逐渐归于平静。茶水水面,倒影着何朝恩斯文白皙的清秀脸庞,他抬手,慢慢抚上手腕上的佛珠,上面是细密的水波纹路。

指腹轻轻摩挲佛珠珠纹,何朝恩侧过头,看着白日掩着的窗户,中间透进来一道刺眼的光。对上时,他的眼睛下意识的眯了眯。

摸着佛珠,本是想让自己的心静下来,现在已经非常安静了,耳畔却仿佛突然冒出来一个声音。

“…你能帮帮我吗?”

过了很久,何朝恩静静垂下眼。他不能帮她,也帮不了她。

这晚,赵煊来到萧鱼房中,与她一并坐在灯下。灯笼外面罩着一个荷花灯罩,里面燃着烛火,烛光越明亮,灯罩上的荷花图案就越清晰。萧鱼正在看书,看到他来,便将书放了下来。

他看着萧鱼,伸手拿过萧鱼手中的书,看了一眼,笑笑道:“《千金翼方》,你还看这个?”

萧鱼不太喜欢和他说话。她一直被家人护着,没受过什么委屈,身份摆在那儿,不需要对谁阿谀奉承,也不许忍受什么。所以现在这种滋味儿,并不好受。 她将书从赵煊的手中夺回来,淡淡说了句:“我想看什么就看什么。”

赵煊并未生气,开口道:“今晚你收拾收拾,明早咱们就出发。”

萧鱼的身体已经恢复,这段日子,她努力吃药进食,将自己的身体养好。只要赵煊不对她做出过分的事情,她尽量不与他对着来。现在…他要带她去塞外了。

萧鱼心下紧张,将手中的书攥得紧了一些。

玉白的脸被火光照得暖黄,朱唇莹润,微启道:“我知道了。”

赵煊忽然把手伸过来,萧鱼警惕的看向他,却见他只是抚了一下她的头发,很快就把手收回去。她心里陡然松了一口气。

赵煊起身,对着她道:“那好,你今晚好好休息。”

“嗯。”萧鱼点头,等亲眼看到赵煊走远,才让丫鬟去将门合上。

之后一如往常,沐浴,上榻。萧鱼躺在榻上,看着丫鬟将床帐放下,屋内的灯一盏一盏熄灭时,出声道:“太黑了,留一盏灯吧。”

床帐外面,是丫鬟回应的声音。

屋内只留了一盏灯,比往常要来得明亮一些。萧鱼躺在榻上,并未休息。明日赵煊就要待她去塞外,她只有今晚一次机会。

过了很久,听到三更敲梆子的声音,萧鱼将手挪到枕下,从下面悄悄拿出一样东西,紧紧攥在手里。然后抬手,慢慢的将床帐掀起,透出一条缝隙。

卧房守夜的有两个丫鬟,这会儿趴在桌上睡觉。萧鱼屏呼,自榻上下来,连鞋袜都未穿,便站在两个丫鬟的面前。

她的手里拿着一根细细的针,目光落在两名丫鬟的身上,细细回忆起先前看的《千金翼方》中的内容来:玉枕穴,位于脑户穴旁一寸三分。可致人昏迷。

萧鱼虽略懂医理,却并不精通,这一针刺下去,不知道会不会伤到这两名丫鬟的性命,可是她现在别无选择。没有多犹豫,萧鱼找准穴位,便利落刺下。而后才脱去其中一名丫鬟的衣裳,穿在了自己身上。

做完这些,便去外间叫赵泓。赵泓乖乖巧巧攥着被子睡得正香,萧鱼捏了一下他的脸,他的眼睛忽然睁开。

待看到面前的是萧鱼,就立刻意识到了什么,没有出声,只听着萧鱼的话,利落的将衣裳穿好,然后轻手轻脚从床上下来,跟着萧鱼进去。

萧鱼走到窗前,将窗户打开一条小缝,然后把赵泓抱到窗前的长几上,低声与他说:“你先乖乖站着别动。”

赵泓一副很精神的模样,眼睛亮亮的,用力点头:“嗯。”

萧鱼走到灯盏旁,将灯罩取下时,不小心灼到了手指,也不过轻蹙一下眉头,接着就立刻动手,将卧房内的纱幔和床帐都一一点着。 秋日干燥,这卧房内因为装饰雅致,特意用了许多上好的锦缎布置,布料易燃,火一下子就烧了起来,浓烟滚滚。萧鱼跑到赵泓的身旁,拉住他的手,对着他道:“咱们走吧。”

看到着火,赵泓也不怕,乖乖道:“好。”

赵煊正在睡着,听到外面小厮的声音,才从榻上起来。他将衣物穿好下榻,却见小厮急急忙忙道:“爷,不好了,夫人房里走水了。”

走水了。好端端的,怎么会走水?赵煊立刻往外走,吩咐道:“赶紧救火。还有…”

他顿了顿,声音冰冷道,“将府中各个出口都守住,不许任何人出去!”

藏珠院那边浓烟浑浑,火光冲天。萧鱼手边牵着赵泓,就从后院出去。

后院有一处偏门,是萧鱼这段日子来回走了很多趟,才发现的。趁着此刻藏珠院那边乱成一团,她就试着和赵泓一起逃出去。不管成不成,这回总是要试一试的。

萧鱼带着赵泓走出偏门后,就不断往前走。赵泓这处私宅隐秘,周围一片荒芜。萧鱼只沿着小路,一刻不停的往前走。

走了很久。比刚被赵煊抓来,逃出来的那几回,走得还要久。

可是太着急,萧鱼已经感觉到小腹坠坠的疼,一下子额头满是汗。耳畔是自己粗重的呼吸声,然后是赵泓小声关心的声音:“娘亲,您没事吧?”

萧鱼低头看向赵泓,想开口说没事,就听到后面有声音。

她赶紧拉着赵泓,往一旁的草丛中躲去。与赵泓蹲在草丛中,慢慢的,就看到几名赵煊身边的下人,沿路再寻人。萧鱼面色煞白…没想到赵煊的人会这么快。

不敢发出声音,萧鱼安静蹲着,手用力捂住赵泓的嘴。待亲眼看着那几名下人远去,萧鱼才张嘴,轻轻吐出一口气来。

双腿有些发麻,萧鱼拉着赵泓起来,准备站起身来。

身子刚要动,一阵轻微的声音传入耳中…萧鱼身子紧绷,转过头,朝着身边看去。

周围很安静,乌云遮月,星光阑珊。冰凉的夜风唰唰垂着周围的草木,草丛犹如波浪随风飘摇,萧鱼的身子似是定在原地,半点动弹不得。出现在她眼前的,是一双简单的墨靴…她缓缓的将头抬起。

云似是散了些,有丝丝缕缕月色从云层中透出来,昏暗的月色下,是眼前男子清秀儒雅的脸。萧鱼一双眼睛,死死的落在他身上,面色苍白,心脏似乎在此刻骤然停止。

萧鱼感觉到浑身冰凉。

外面又有些许动静,大概是来寻她的另一批人。有个年轻的声音冲着这边过来:“何管事。”

然后是何朝恩一如既往平静无波的声音:“这里没人。”

他步子缓慢的走了过去,吩咐跟着他寻人的下人,“大概是往官道走了,你们都随我一道过去找…”

第108章 大结局⑤

“找不到?”

惨淡月光将赵煊的脸照得晦暗不明, 他立在院中,看着前来禀告的人,眼神泛着寒光,“一个孕妇带着一个孩子, 你们这帮人居然找不到!”

她并不是没有逃过,可以她那点伎俩, 没走多远就被他找回来。现在又多了一个赵泓, 她该清楚她插翅难飞。她并不是一个贞烈之人,这段日子她对他虽有抵触, 却比刚开始要好得多。只是没有想到,她真的敢跑!

何朝恩上前,低声说道:“方才有人来禀, 薛战亲自来了清州,主子您看…”皇后失踪, 帝王并未遮掩,立刻就开始寻人。而赵煊带着人,自晋城到清州,而后再往塞外。只要到了塞外, 便是帝王想要找人,也是非常困难的。

按理说,国不可一日无君, 何况是向薛战这般初登大宝的帝王,却没想到,他竟秘密来了清州, 亲自找人。

清州已不宜久留。

赵煊当然明白何朝恩的意思。而现在,赵煊看着何朝恩这张脸,心里就有些不踏实。她若想要逃,绝非易事,除非暗中有人相助…可是她又是何朝恩亲自带出来的。赵煊轻轻皱眉,淡淡道:“本王知道了。”

萧鱼没想到何朝恩会放过她。待何朝恩和赵煊的人离开后,就立刻动身。她带着赵泓沿着小路走了很久,肚子越来越疼,后来天蒙蒙亮的时候,她就撑不住,晕了过去。

然后是现在…

此刻萧鱼醒来,发现自己身上盖着一床粗布被褥,虽粗糙,却洗得干干净净,身侧躺着赵泓,紧紧挨着她睡觉。萧鱼自被中慢慢坐了起来,一双眼睛打量着屋内。她先前与那蛮汉去过乡间下地,这种房子也住过,简单的架子床,非常普通的木材,轻轻垂落的青色床帐。

掀起床帐看了出去,便见屋中装饰简单,却整理的非常整洁。窗户是紧紧掩着的,搁了一个土陶花瓶,里面插了几枝新鲜花卉,颜色素净,连萧鱼也叫不出名字来。

身上衣物整整齐齐,萧鱼掀起被子下榻,欲穿鞋,却发现塌下并未她的鞋子。只有一双浅杏色的软底睡鞋,鞋面儿上绣着雅致的兰花,栩栩如生。

“醒了。”

一个声音蓦然传了过来。萧鱼抬起头,就看到有人朝着这边走来。

一身杏白色的褙子,领口和衣袖处绣着兰花,身姿纤细,头发梳了个简单的纂儿,打扮素净,只插了支木簪,连耳坠都未曾佩戴。她的手里提着一双精致绣鞋,轻轻巧巧的搁到萧鱼脚下,与她说:“鞋子上沾了泥,就给你擦了擦,现在可以穿了。”

萧鱼张了张嘴,叫了一声:“姨母。”

是薛战的姨母薛氏!

当初她在宫中不过住了几日,很快就离开晋城。薛战没和她说她去了哪里,萧鱼也就没有多问。原来…她竟在清州吗?

萧鱼初醒时还胆战心惊,就怕遇到歹人,现在看到薛氏,虽说先前在宫里,她和薛氏相处的并不好,可她总归是薛战的亲姨母。一时萧鱼终于放心,眼眶都红了,低头看了看脚边薛氏给她擦过的鞋子,的确是干干净净。

萧鱼就忙感激道:“谢谢您。”

这会儿萧鱼打扮的并不像宫里那般华丽贵气,她颜色鲜嫩,年轻明媚,玉嫩肌肤赛雪欺霜,乌溜溜的大眼望着你,好像她做了令她非常感动的事情。薛氏是不太喜欢萧家女儿的,跟何况是萧鱼这个两朝为后的。可是再不喜欢,她都已经是薛战妻子,更何况…薛氏说:“你腹中孩儿也无碍,不用担心。”

萧鱼点点头,心里很踏实。孩子有没有事,其实她这个当母亲的能感觉出来。

之后薛氏出去,大概是去了趟厨房,再进来时,给她端来了一碗鸡蛋面。

热腾腾的面条,点缀嫩绿青菜和煎得金黄的鸡蛋。薛氏将面搁在桌上,说:“我这儿没什么好东西,在战儿来接你之前,就先凑活着吃吧。”

她能听得出薛氏的语气不太友善。事实上,萧鱼也的确不习惯这样的粗茶淡饭,可现在她是真的饿了,而且这面看上去也挺好吃的。萧鱼接过筷子,低头就开始吃面,一张俏脸被热气氤氲得蒙上了一层雾气,即使是现在这样的处境,这吃起东西来依旧是小口小口的,非常讲究,是一股骨子里的贵族做派。

薛氏看着皱了皱眉头。

见她吃得香,瞧着有些孩子气,很快这眉眼就慢慢舒展开。

薛氏住的地方的确简陋,不过院前有颗大枣树,现下结满枣儿,萧鱼就带赵泓去打枣。

拿着竹竿站在枣树下,将树上的枣儿打下来,那颗颗饱满的枣簌簌落下,就砸到赵泓的小脑袋上。他将衣服弄成兜,一手兜着,一手弯腰捡枣,捡了个枣子,在衣服上蹭了几下,就往嘴里送,嘎嘣脆。

打了些枣子,萧鱼将竹竿搁到一旁休息。

目光却细细打量着小院。墙角下放着一盆盆盛开的菊花,雪色花瓣层层叠叠的绽放,鹅黄色的花蕊点缀其中,瑶台玉凤乃是菊花中佳品,出现在这乡野间,倒是有些稀罕。萧鱼转过头,便能看到在厨房忙活的薛氏身影。薛战已经九五之尊,她是薛战唯一的亲人,却选择离开晋城,待在这种穷乡僻壤过清苦日子。

“娘亲。”

赵泓声音脆脆的叫她。在赵煊那里的时候,他一直都是安安静静,看上去怯怯的,现在出来了,他的脸上就堆满了笑容。现在还从兜里找出一颗最大的枣,抬着小胳膊给萧鱼,“娘亲吃。”

饱满通红的大枣,萧鱼接过,也没有多少讲究,大概是跟着那蛮汉久了,在衣服上擦了几下,便咬了一口。

清脆的枣,在牙齿咬下的时候,仿佛就一下裂开,丝丝缕缕的甜意离开在舌尖蔓延开。萧鱼眉眼弯弯。

紧接着,有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朝着这边传了过来。

萧鱼将口中枣核吐了出来,转过身,朝着院门看去。外面芳草萋萋,有一匹棕色骏马疾驰而来,马背上的男子雄姿勃勃,英俊无双…到了院前,他勒紧缰绳,马儿前提高高抬起,又重重落下,霎时尘土飞扬。

马上之人翻身下来,疾步走了进来。站在院门处,脚步顿了几下,而后立刻上前。

薛战抬起手臂,重重把她揽到怀里,低头,侧脸与她的贴在一起,声音沙哑道:“年年。”

脸贴着男人坚硬的胸膛,她被他强壮有力的双臂紧紧抱在怀里。萧鱼有些恍惚,反应过来才缓缓将双手抬起,用力抱住他的腰,闻着他身上的味道。

想笑,眼泪却忍不住落了下来。她颤着声轻轻的说:“薛战…我害怕。”

被何朝恩抓走的时候,她没有哭;被赵煊禁锢的时候,她没有哭;在路上逃跑,害怕的时候,她也没有哭:现在他来接她了,安全了,她却哭得根本停不下来。

她很害怕。她大概这辈子都没有这么害怕过。她就怕真的再也见不到他了…她的身体在轻轻的颤,薛战察觉到她哭了,眼泪在他胸前晕染开来,一大片,似是灼烧着他的皮肤,他的心都疼起来了。薛战将她松开一些,双手捧着她的脸,看着她眼泪大颗大颗的落,就用手给她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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