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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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四方方一块大红印,好似有人拿了个官印,啪往她脑门上盖了一记。

铜镜里看都是这个效果了,真正在人眼里,还不直接等于出厂的肉猪身上那个红章呀?只不过猪身上那个是圆的,里头有字,她额头上这个是方的,里头残余的是药膏。

更糟的是还发痒,原来这也不是错觉,膏布揭下来后,那股刺痒全发出来了,霜娘忍不住伸手抓去。

抓了两下就叫周连营把手压下来了,他沉声往门外处道:“打盆温水来。”

外头春雨应了一声,她的脚步声出去又进来,很快端着水进到里间。

一眼看见霜娘,她嘴角没压住,不由抽动了下。

霜娘就更丧气了,春雨这么严肃的性格,都忍不住笑了,可想而知她现在是个什么滑稽模样了。

水放到盆架上,春雨拿湿了的布巾一点点给霜娘擦脸。她一脑门都是汗,这其实不是冷汗,而是被烫出来的热汗,还有黑乎乎的药膏。药膏粘得还挺牢,好一会才擦干净,春雨收拾了水盆布巾出去。

周连营一直在旁负手站着,这时往炕边走去,霜娘不知怎么想的,可以说脑筋一抽,也可以说灵机一动,她飞快抢在他前边,先往右边的位子坐下了。

周连营先真没反应过来她为什么抢这个位子,脚步顿了顿,等过去坐下,才一下明白了——她坐在那个方位,再略微斜一斜身子,可以遮掩住大半个红印,不至于整整暴露在他眼前。

霜娘硬着头皮等他发话。她知道自己今晚的表现整个就是智商欠费,现在这个举动更傻,但没办法,她说什么都没勇气顶着那么块愚蠢的印子和他交谈。

“药也能乱用。”过了一会,周连营不轻不重地丢了这么一句出来。

居然没被嘲笑,更没讽刺——霜娘温暖得差点哭了,这要换成周连恭,她现在该找根绳子挂梁柱上了吧?

她的防备啊不安什么的,瞬间就降到了最低。

“我下回不了。”她老老实实地认错。这苦肉计的风险太大了,要不是及时揭下来,一觉睡过去到明早,说不准得毁容。

许是她态度好,周连营的语气听上去又平缓了些:“我跟你说过,你有处理不了的事,可以告诉我,你忘了吗?”

霜娘很积极要讨他的好,忙道:“没忘,我都记着呢。”这话一表白完她心里就一咯噔,她忘是没忘,可她做出来的却满不是这么回事。

周连营没再说话,她偷偷抬眼,正见他凝视过来,一副在等解释的样子。

“我觉得这件事我可以处理。”霜娘有点磕巴地道,“所以,我不想烦着你。”

“把自己弄成这样的处理方法?”周连营问,“宁可这样,你也不想找我?”

霜娘有点听不懂这问话,她觉得怪怪的,又说不出哪里怪,只好努力解释:“我不想麻烦你——”

和先前那句一样,说了等于没说,霜娘止住,试图再解释得恳切一点,“你才回来,我不好意思和你说这些烦心事。”

“你的意思是,”周连营敲了敲桌面,“跟我不熟?”

虽然她有这个意思没错可是被这么直接说出来太犀利了啊!霜娘直觉不好,慌忙补充:“不不不,我主要是不想你烦我。”

字句其实还差不多,但这个排列组合才是她心里真正的话。霜娘低下头去,有些些羞涩,但并不觉忐忑,因为确定自己不会遭到难堪对待。

“没有这回事。”对面安静了片刻,然后平和地道,“你有什么事,都可以和我说。”

霜娘低低“嗯”了一声,语调不由自主地跟着很温驯。她心底却满不是这么回事,心跳扑通扑通的,无关紧张更不是恐惧,只是心动。

不太妙啊。

霜娘有点甜蜜又有点忧伤地想,这回跟之前的都不一样,她很明确地知道,她应该是收不回来了。

爱情萌发这种事,真是逃避不了更无法欺骗,那棵小苗就在心田里破土而出,嫩绿嫩绿的两片颤巍巍小叶片,还自带粉红色泡泡特效。

周连营跟着问:“你娘家有人为难你?”

霜娘扭着手指,想说又不想说——更不想在他面前丢人了,但同时,又想要坦诚她的所有,不管好的坏的。

挣扎了一会,后者的渴望还是压过了前者的顾虑,她吞吞吐吐的,把贺家的情况大致给交待了。

总而言之,她爹不是个好人,她姨娘不是个好人,她妹妹还不是个好人。唯一还算不错的,是在她出嫁之后才进门的继母,但就连这也不能确定,因为只见过一面,她没本事就这一面对人下出定论来。

哦,对了,她刚办过周岁宴没有多久的小弟弟,那应该确实是个好孩子了。虽然见都没见过,但人之初,性本善嘛。

周连营当然知道她在娘家时过得不好,就像安氏说的,哪个心疼孩子的人家舍得叫闺女与人冲喜呢?但听安氏说,与听本人说的效果是完全不一样的。

霜娘其实没有在诉苦,她就是把她多年来的生活做了个简单介绍而已,涉及到贺老爷时,还做了空白处理——没有一字点评,因为子不言父过。

她唯一称得上诉苦的行径,也只是为了给自己的话找个佐证,摸了摸后脑勺,说:“我这里现在还有个疤痕,消不掉了,我妹妹小时候没轻重,推我撞那一回狠了些。”

周连营起身:“我看看。”

霜娘觉得他这一声特别温柔,叫她警惕心全无,真扭过头来想让他看。她现在没梳发髻,只打了条松松的辫子,挺好找,她自己往头发里摸了摸,很快找着了那个疤痕,然后就僵住了。

因为是疤痕,不是正常的皮肤,所以,上面自然是无法生长毛发的。

也就是说,那是块指甲盖大小的秃处。她头发丰盛,平常都掩盖得好好的,自己没事也不会想着要去特意摸,这么多年下来,她早忘了那个疤痕的特性。

——指甲盖大小的秃也是秃呀!

霜娘猛地把头转回原位,动作之快之大,险些把脖子扭了。

周连营清澈的眼中先是疑问,然后就是笑意。

“……”霜娘反应过来了,她这个姿势也不对,直接把脑门上的红印正冲着他了。

她坐都坐不住了,顶着猪肉章就够倒霉了,她还秃,差一点还要给他看,缺心眼成这样,简直不能好了。

“没,没什么好看的,丑得很。”尽最后的努力,她给自己挽了个尊。

“伤有什么美丑。”周连营说道,不知为什么,他还坚持上了。

霜娘有点拗不过他,准确说,她就是不太想反抗他。所以一边不情愿,一边又情不自禁地软化,抱着这么拉锯似地诡异心思,她慢吞吞自己摸着重新找着了那个疤痕,但心中还有底线,不肯叫他亲眼看着,只示意他伸手过来,感觉被摸了一下,她马上缩了缩肩膀,闪躲开去。

周连营的手垂了回去,却还是站在她面前,没有坐回去。

霜娘心里着急,他这么站着,她无论往哪个方向避都避不掉脑门上的印子啊。

正想着怎么才能让他回座,听他道:“你不用多想了,等你这伤好了,再回你娘家去。”

霜娘毫不思索地应了。娘家不娘家的已经不要紧,反正她都交待得差不多了,那么哪天回去,对她就完全是无所谓的事了。

周连营却还没有走,他从怀里摸出一封信来,递给她。

霜娘一头雾水地接过来——什么意思?怎么会有信给她?又怎么会在他那里?

信封揉得有点皱,看上去很没档次,再抖出来信笺,两张纸皱得更厉害。

信写得半文不白,三年字练下来,她算得上粗通文墨了,阅读起来毫无压力。没看几行字,她心中已掀起惊涛骇浪。

这封信并不是写给她的,而是写给周连营。以她的前青梅竹马小情人的身份——并没明说,但字里行间又是历数她的成长苦难,又是透露着和她有缘无分的遗憾,根本也不必明说。整封信言辞真挚,情感动人,最后再说了一遍她弱女可怜,慎重请托周连营善待她。

……

啪!

霜娘一巴掌拍在炕桌上,然后就扭曲了脸,一边甩着痛到发麻的手掌,一边怒火直奔万丈上飙:哪个王八蛋,往死里这么坑她?!

第65章

霜娘总算知道为什么今晚上周连营显得怪怪的了,原来听到了她的背后盘算不过是小菜一碟,亮出来的这封信笺,才是真正要命的东西。

现在再想起他进来时的冷淡,感想又大不相同——怀里揣着这么个疑似绿帽子的玩意,还没第一时间发难,见着她乱用药,还先顾着叫她把药给洗掉了,简直是一级棒的涵养。

讲真,哪怕周连营直接把信摔她脸上,她都只好认了——那信里不全是胡编乱造,说她成长的那一段,是确有其事,在此之前她刚刚交待过了,等于现场给做了个官方认证。

这在现代都是够引起家庭战争的程度了,小夫妻日子过得好好的,忽然有个路人甲冒出来,跟你伴侣有滋有味地回忆起你伴侣没有参与过的风花雪月来,搁谁谁不跳呀?

她这面对着的还是个古代男人,连“谁还没点过去”的理由都不存在,她在这时代就该纯洁无暇,除非是再嫁女,否则有什么过去?

凡此种种叠加起来,周连营这个只是默默等她解释的姿态,简直和善冷静得没边了。

霜娘也迫切地想要解释。

“我不知道这是哪个王——”她忙把冒出来半截的骂词吞回去,情绪太激动,话说得太急,收就有点收不住,险把自己噎着,“我不认识这个人,我也没见过这个字,这整个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这是谁给你的?我要领人去找他要个说法。”

霜娘说着握紧了拳头,目露凶光。

她未出嫁前在感情上一片空白,连个有暧昧的旧情缘都没有过,要是有,她也不来冲喜了,说什么也为自己拼一把,大不了私奔,她又不是纯土著,有什么不敢干的?

所以写信的这个人,不存在任何别的可能,就是存心来从根本上坏她的。

周连营:“……你要什么说法?”

“先揍一顿。”霜娘直接道,她是真准备这么干,也不觉得有隐瞒的必要,都把她往死里坑了还指望她讲道理?她又不是傻。

——她身上这杀气居然是真的。

周连营此刻心中的感觉很奇特,怎么说呢,他看见霜娘的第一反应是震惊然后生气,再没别的情绪就知道这封信确实是无稽之谈了,但她接下来的反应就有点——嗯,脱缰,直接否认掉之后,下面接的不是含泪辩解,也不是求他出头,而是要自己领人去讨个说法?这说法还不是要求对质,而是,先揍一顿?

他被逗得,仅余的一点郁气都飞得无影无踪了,问她:“然后呢?”

“然后再问话。”霜娘道,“不过我觉得这就是害我来的,其实问不问都那么回事,还是以后见一次打一次的好。”

她还知道见一次打一次——周连营不知道反差萌这个词,但他现在的感觉就是这样的,整个跟他想得都不一样,又都比他想得更好。

霜娘还催他呢:“你快告诉我,谁给你的?”

周连营回了座,慢条斯理地道:“我不知道。”

霜娘有点傻又挺急:“啊?怎么叫不知道?”

周连营不着急,他还提起壶来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两口,然后才把被个小乞儿拦住送信的事说了。

霜娘气得骂:“藏头露尾,更不是个好人了!”害她的意思更是明摆着了,逮住了一定要多踹两脚。

气过了又皱着眉头不解,“我和谁能结下这个仇呢?”她几乎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是个生活在深宅里的深宅,就算和人有摩擦,也不过是口头上的,并没真碍着谁的路。没有利益冲突的情况下,谁犯得着浪费功夫在她身上呢?

“信不是随便写的,至少是去我家附近详细打听过好一阵,才能知道那些事——”霜娘有点自言自语地道。

那信算是真假掺半,真的是她成长经历,假的是模拟出来的另外一个一直在心疼她暗暗保护她同她有不可说情愫的少年——这简直就是个精分神经病吧!

她忍着这越想越不舒服的感觉,拈起那两张信笺重新看起来,试图找到点线索。

少了初看时的冲击力作阻碍,这回她很快觉出不对来了:“这文和字,是不是不是一个人写的?”

文辞怎么也算中上等,字却是个明晃晃的下等,细看还不如她写得有笔锋呢。这年头,文字是不分家的,能做得出一篇美文却写不出一笔好字的人,说个万中无一都不为过。霜娘以为据此可以认定,这信经过誊抄,里头另有代笔。

周连营点头认同了:“不错。”

意见达成统一,霜娘有点雀跃,思绪忍不住一发散,问他:“你早就看出来了对不对?所以没有生气。”

“不是。”周连营瞥她一眼,“是见着了你头上这块印子才忘了生气的。”

“……”

这时候再被开这个嘲讽,她只有一点不好意思,道:“我认过错了,不是有意的呀。”

她自己只觉得自己的语气有点软而已,不知道这其实是个明确的娇嗔口气。

周连营接收到了,心中一动。

他起身,霜娘莫名所以,还没来得及想他是要走了还是干嘛,他立在她面前,身影笼罩下来,跟着她的下巴就被捏住抬起,他俯身,吻下来。

咳,准确点说,是撞下来。

霜娘的第一感觉是唇都快被压扁了,生理上并没愉悦,但心理上她心脏狂跳,脑中绽开烟花,无数火星落下,落到胸腔时变做粉红泡泡,没头没脑地乱飞乱转。

周连营很快往后退开了,微拧了眉,捏着霜娘下巴打量她的唇瓣,大拇指还压上来摸了她下唇一圈,检查她被撞伤了没。

“……”亲就亲,看什么看哪,她又不是豆腐做的,亲一下还能亲坏了。霜娘羞恼极了,她这么被捏着,躲没处躲,藏没处藏的,脚尖痒痒,简直想踹他一脚。

“……别看了,我没事。”她努力想往后缩,不叫他这么研究似地盯着。

“嗯。”周连营声音低沉地确认了,重新开始。

他这回温柔许多,快到近前时还停了一瞬,才轻轻贴上来。

唇瓣柔柔相接,霜娘不由抖了一下,这回更明确地感觉到了这是一个亲吻,心跳飙出了新码数。

周连营没什么花样,单纯贴了好一会,他才有新动作,尝试着移动厮磨起来。

到这里仍然是个很轻柔的吻,霜娘闭上了眼,整个人都晕乎乎的,像泡在温泉里,又忍不住有一点开心得想笑。

两人这个姿势,她有一点变动周连营都能完整感觉到,就小小咬她一口,退开点距离,哑声道:“笑什么?”

霜娘被咬得脊背一麻,一股电流直窜上来,能听清楚他问的是什么已经不容易了,哪里还能想得出答案?

好在周连营问是问了,也并不需要她的回答,他这一咬也给自己打开了新大门,很快重新压下去,动作重了些,连拂在她口鼻处的呼吸都跟着热了。

时不时被啃一口,一会功夫,她上下两片唇瓣都被啃遍了,霜娘麻痒得都不太坐得住了,要躲,又舍不得躲。她手臂胡乱伸出去,摸到了炕桌,忙搁上去给自己寻了个支撑。

凉凉的黄花梨桌面让她的脑子清醒了些,她腾出了一小点还能思考的地方,然后就想,他这么努力,她是不是,应该礼尚往来一下?光叫他独角戏,她一点反应不给,他觉得没趣再没下回了可怎么办呀?

她就试探着,微张了唇,小小咬回了他一口。

这一口的效果非同凡响,周连营停了一瞬,跟着吐息整个都烫重起来,他的身形向前逼近,压得她跟着退,成了个半仰身的姿势,她空着的另一只手都不得不慌忙往后按在炕上,才止住了直接被压倒下去的去势。几乎与此同时,他的手掌离开了她的下巴,往后滑到了后脑勺,掌控着她,迫着她进一步仰起头来,露出线条优美纤弱的脖颈来。

唇瓣压下来碾磨,这回再没分寸,霜娘也找不出空闲回礼了,全然被动地随他侵略。不多时,就再进一步升级了。

舌尖初初碰到的时候,毫不夸张地说,霜娘感觉像中了一枪,心尖上炸开甜蜜的疼痛,仿佛被人伸手进去掐了一下。

彼此气息完全交融,她什么都想不了了,只觉得全身软下去,撑着炕的那只手从手掌变成了肘部,而她往下倒,周连营追逐着往下压,没有片刻离开放过。

不知过了多久,她开始有点受不住了,因为心跳一直在加快,呼吸跟不上来,甚至有了缺氧的感觉。她想偏头让一让,但她比先前还动弹不得,勉强抬了软趴趴搭在炕桌上的手推了周连营一下,他没有任何回应,专心致志地干他自己的事。

霜娘加大了力气再推,一下,两下,到她觉得自己快憋晕过去了,再顾不上形象,直接抬脚踹他的时候,周连营才终于醒过神来,退开了点。

也只是一点,仍旧是吐息相闻的距离。

霜娘管不了,别过头去,先大大吸了一口气,又慢慢吐出来,才觉得自己重新活过来了。

她这么干,周连营当然知道她是发生了什么状况,忍不住笑,眼睛如星星一般亮,伸手摸了摸她的脸:“你怎么不知道用鼻子呼吸?”

霜娘:“……”她当然知道,可知和行是两回事呀,她以后再也不觉得小言里女主接个吻就喘不上气来是夸张或者矫情了,她现在用沉痛的实践证明了,她也是这么矫情。

第66章

等她这一口气缓过来,周连营头一侧,又蹭上来了。

还有完没完……

霜娘口是心非地闪过了这么一个念头,很快又满心欢喜地投入进去了。

她这回还是很不争气,没多大功夫就节节败退了,但一回生二回熟,她胆子大了些,一只手仍旧撑在炕桌上,另一只手却向上,绕到周连营脖子后面,松松圈着。她再觉得呼吸跟不上时,就捏他后脖颈的肉一下,周连营会意,就退开一点,让她喘口气。

不知道这个举动戳中了他哪根神经,她喘气时,他总忍不住笑,但这好像一点不妨碍他的兴致,他一边笑一边还摸她的脸,然后再带着笑意堵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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