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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攒起来的感谢名单,(*  ̄3)(ε ̄ *)

虽然晚了,不过总算赶着把病因交代了,咳不是很科学。。

前面打的伏笔,其一是苏姨娘是家乡发了大水来的,

其二是周娇兰吃过求子秘方,两个。O(∩_∩)O~

第103章

隔天天气晴好,暖黄的日光比往常都早地映照在了窗棂上。

周连营撑着下巴趴在床上,面前摆着一卷《博物志》,这是西晋时的志怪小说集,亦讲山川地理等。

他有些心神不宁,那书摆在眼前,久久没有翻过一页。

霜娘知道今天是大朝,他惦记着太子习政的事,便不去烦扰他。

见太阳好,小声叫人把过冬要铺盖的大被褥等抱出去晒,令人把脚步都放轻盈些。

一时去外头逛了一会玩的小丫头跑回来分享八卦,说是太太一早下了令,把苏姨娘禁足了,接下来的一个月都不许她出院门,而且冬日的份例也减半。

霜娘听了,并不觉意外。周三太太不能白撞一回柱,虽然周侯爷当时已经表了态,但正经来说苏氏应该是归安氏这个正房主母管的,自己房头的妾冲撞了妯娌,安氏不知道便罢了,知道了必然要给个交待。

不过说是两个处罚,事实上真正能约束着苏姨娘的应该只有第一条——份例不份例的,苏姨娘才不指着这个过活,这里缺了,和周侯爷哭诉一下,周侯爷自然私下自掏腰包给她补回来。

霜娘其实并不关心苏姨娘怎样,听过便罢了,怕小丫头闲不住叽叽喳喳的,索性还打发她出去耍去了。

又过一时针线房里来了人,一行人抱了好几个大包裹,里面是六房这一季的份例衣裳。

依惯例,先送来的只是霜娘和周连营两个人的,底下丫头们的要晚一些,再过个七八天才会发下来。

霜娘令丫头们接了包裹,抓了两把钱出去赏了,打发走了来人。

她原想把衣裳拿进卧房去看,周连营却不知怎么有了兴趣,把书卷拂开一边,道:“拿来我也看看。”

他说着自己往炕里挪了挪,腾出地方来。

金盏便挨个从丫头手里接过包裹来,打开来放到炕边。

周连营说要看衣裳,他对自己的却没多大兴趣,随便看了眼就让收走了,却很有兴致翻弄霜娘的那份。

冬衣厚重,或是夹棉,或是大毛,更有雪天穿的雪褂子,霜白黛绿蓝灰,还是一色的冷色调。夏秋穿这些颜色也罢了,虽然单调,也还清爽些,冬衣配上这些色就难免让人觉得沉重了,且还显得有点老气。

第二个包裹最上面摆的是一件石青花枝刻丝银鼠褂子,周连营把展开看了看,道:“这花样倒不错,等过了年,让针线房给你照这样子重做一件桃红的。”

说着,仰起头来打量霜娘一圈:“你穿红的应该好看。”

他说的颜色距离霜娘足有三四年了,她下意识便道:“我不能穿——”

周连营嘴角微微挑起:“至多过完元宵,然后就可以穿了。”

……周三老爷是四月里去世的,这么一算的话,好像还真是?

上回他玩笑着提过一次,但霜娘的孝守得太久,一孝连着一孝,习惯之后,潜意识里总觉得这种日子似乎还要过上很久,出孝这种事离她也很远,都没想到日子过着过着,不知不觉也就快到了。

“好了,都看过了,没什么差错,送到里面去归置起来罢。”霜娘转过身,无视掉脸上攀升起的热度,做若无其事状吩咐金盏。

霜娘很知道他的醉翁之意在哪,才不是单纯在说衣服,当着丫头学不来他这种话里藏话,只好直接装傻了。

周连营逗了她两句,心情放松了一点,含笑把书扯回来,继续有一搭没一搭地看下去。

时间这么慢悠悠地晃着,终于晃到了散朝,朝上细节没那么容易打听得到,大致结果却是再瞒不了人,出的变数当时就在官员口里四散纷扬了。

望山往里传了话,金盏感觉气氛不对,加快速度把最后一件要收拾的衣裳叠好,默默出去了。

……

霜娘不知该说什么,无声地叹了口气。

虽然这个结果还不一定就是输,但做事最讲究一鼓作气,再而衰到三就竭了,皇帝这么一打岔,对太子派的士气难免要造成不小的打击。

她的叹气声虽然十分微小,周连营仍是查知了,抬头示意她坐过来,道:“没想到被你说准了。”

“我随口说的,”霜娘苦着脸过去,“早知道我不多这个嘴了。”这一语成谶的感觉可真不美好,谁知道皇帝真好意思耍这个无赖,真能干出这个事来呀。

周连营拉了她一只手过去握着,道:“哪能怪得上你,是我们过于乐观了。”

他说着话,脸色渐渐缓和下来,不像刚接到消息时那么冷凝了。

“现在怎么办好?是不是太子要尽快上书回话?”

“嗯。”周连营思索着点头,“不能拖。”

稍一拖延说不准皇帝就更进一步耍赖了,直接盖章太子本人就是就没有要习政的意思,这个章一旦盖下来,太子能腾挪的余地就很小了,到时再要说想出来,姿势上未免不太好看,不但成的可能性很小,也没法营造得出现在像这样“顺应理法天命”的感觉来了。

只是这主意好拿,上书的内容却有些难办。

不能光秃秃就表个态,皇帝既然这么抠字眼,那太子就回避不了,总得说一说“想”的理由吧?

——为君父分忧?皇帝一句“朕年富力强不需要”就打回头了。

——好好习政以便将来接班?这是臣子们劝谏时说的话,太子本人要敢说,分分钟要被齐王派们解读成“心急登位等不及”。

——顺应祖宗家法?这也是臣子们能说,太子本人说不得的话,拿出祖宗来压爹,爹能高兴嘛?而且死了的祖宗不一定能压得住爹,活的爹要压住儿子却是一句话就够了。

他半天不说话,霜娘手被他拉着,想做别的事也做不了,有点无聊起来,忍不住问道:“你在想什么?”

周连营回了神,简略说了。

霜娘听了,把问题在脑子里转了几圈,转来转去也只转出一个“难”字来,此外还把肚子转出了一声轻微的空响。

……她饿了。

周连营一下笑了,放开她的手:“别操心了,先让人摆饭罢。”

霜娘有点不好意思,一边起身一边道:“你还养着伤呢,也别耗神了,说不定太子聪明,早已想出对策来了。实在不行,大不了也跟着耍个无赖,说太后托梦给太子,认为太子年纪到了,就是应该出来习政,这又没处查证去,皇上总不能说太后也给他托了梦吧——哎?!”

周连营探着身体,猛把她扯回来,眼神发亮地道:“你怎么想出来的?”

霜娘跌坐回去,呆呆地:“什、什么?”

“太后托梦。”周连营语速很快,他平常说话做事总是沉稳的,极少这样飞扬。

“……我随口胡说的。”

“胡说得太绝了。”周连营紧着便道。

算起来也算是拿祖宗压人,但这个压法完全跳脱出冠冕堂皇的庙堂之外,整个就换了思路,剑走偏锋之余,又另有一种堂皇正大,因为它就是道明明白白的阳谋——智商正常的人都知道是胡说,但是没法驳,不好驳,也驳不倒。

霜娘吓着了,小心地打量他的神色:“你、你当真了?我真是随口一说,你别听我的,朝廷大事,我懂得很少的。”

不是她要看低自己,政治这种事,在她心里就是十分复杂且深奥的,她从没觉得自己的这点智慧能掺和得上。

“不,要听你的,你的主意这么好,别人恐怕都想不出。”周连营还扯着她的胳膊,这时顺势往下拽过她的手到面前来,亲了一口道:“你摆你的饭先吃罢,叫人拿纸笔来,我写封信,过会再吃。”

虽然他的态度这么肯定,霜娘还是觉得有点发晕,她没使唤别人,自己走去书房里取了纸笔,搬了张高几到炕前放好,扶着他凑到几前。

她也没去先吃饭,而是在几案一角替他磨墨,眼看着周连营落了笔,心下还是忐忑,道:“这么说真的可以?”

“反正没有比你更好的主意了。”周连营低头答她,“试试罢,这要不成,别的就更不成了。”

他笔走龙蛇,很快写好了信,霜娘这时也没什么再多想的了,帮着装入信封,封好口。

“送出去给望山,让他快点去都督府衙门,找到大哥交给他,由大哥再转交,最好今天日落前能到殿下手里。”

找周连政看着是多了道手,但这是必须的,望山一个小厮连宫门都进不去,到时候一道道传报进去,那才耽误时间。

霜娘点头应承了,出去找了金盏,原话复述给她,金盏当即去了。

第104章

对于太子的上书,齐王派们堪称是做了十足的应对准备。

但事到临头,握好的拳头却连伸都伸不出去——

太后托梦?!

你逗我呢吧?!

“托梦”这两个字出现在正经的朝堂上不但打哑了齐王派,连太子派一时都说不出话来,大殿内外陷入了好一刻的寂静之后,才像被按动了什么开关一样,重新纷扰起来。

但这纷扰和前几次相比,敌我两方都透着一股勉力为之的劲。

对于太子派来说,太子明确表态是很好啦,大家跟在后面摇旗腰杆才挺得更直,可他表完态后,就算不说些为国为民的大道理,至少也该是“为君父分忧”这种吧?“太后托梦”是什么话(鬼)?!

齐王派们心中就更是万马奔腾了,所有的事前应对都白做了,谁知道太子放着那么多能用的体面理由不用,整出这么个画风的奇葩来?这般严肃庄重的庙堂,至尊高坐,一国之精英荟萃,讨论的是天下头等要事,然后你给我说个老太太托梦?

这叫什么事哪。

这要是个普通的老太太,齐王派们早捋袖子上去喷个满天花了——荒诞!不知所云!顺便再往后延伸一下,这种太子能正位?昏君,国家药丸。

但天命注定,太子的祖母不可能是个普通老太太,她是一国之太后,当今之亲娘,甭管是多铁杆的孔圣门生,也不敢把“子不语怪力乱神”或是“敬鬼神而远之”这种儒家经言往太后身上贴。

太子说托梦了,就是托梦了,再知道是瞎话也得捏着鼻子认了。

认了之后齐王派的势头就颓下去了——

太子本来就该出来习政,皇帝经不住闹也松了一半口,只不过心有不甘,又硬是设置了道障碍。齐王派最后的希望就在这道障碍上面,只要能从太子的上书里抠出错来,那就能翻盘,把太子重新压回去,叫太子派们一个月的闹腾白费。

就齐王派的预估而言,这并不难,不就是鸡蛋里挑骨头嘛?文官们的拿手好戏,何况还有皇帝拉偏手,别管太子拿出来的理由有多么强而有力,总有法子把他堵回去。

可,万万想不到,太子的上书既不强更不有力——只是无可挑剔也无法反驳而已。

这是个十分有针对性的理由,它不具备什么说服性,因为目前的形势也不需要说服谁,主动权已经在太子这方,只要不被反驳回去,就算赢了。

荒谬怕什么?皇帝还耍无赖呢。

以荒谬对无赖,绝对。

争执了整整一个月的太子习政事件,于初雪飘扬中终于正式落下帷幄。

朝会结束的两日后,皇帝下诏明发,诏书内容简单清晰:即日起,太子入工部观政。

玉年宫。

宫外是严寒隆冬,宫里同样也是。

早已烧起的地龙只能温暖身体,拯救不了冰冷的内心。

皇帝下了小朝过来,一进殿,正见几个宫女撤了膳食出来。

宫女们见到皇帝驾临,纷纷无声跪倒,皇帝扫了一眼那些原封未动的膳食:“贵妃今日又没胃口?”

这是显而易见的事,他问完便皱一皱眉,也不等回答,大步往里面去。

卫贵妃坐在临窗大炕上,裹一身白狐裘,人半歪着,身姿弱不禁风,呆呆地看着窗外。

听到脚步声,她也不回头。

皇帝走过去,手抚上她的肩头,叹了口气:“几天了,你就算心里怨朕,也不该不好生用膳,糟践自己身子才是。”

“……皇爷来了。”

卫贵妃这才转回身来,要起来行礼,刚一站起来,人晃了晃就往旁边倒,皇帝忙伸手扶住,道:“罢了,何必跟朕闹这虚礼。”

卫贵妃被他扶着坐下,声音低低地道:“我没怨皇爷,我知道皇爷尽力向着我了,只是抗不过他们。所以我伤心我自己没用,一点也不能为皇爷分忧,也帮不上诚儿,因为我这身份,反倒拖累了他。”

皇帝听她说话,打量着她,见她原来牡丹一般的颜色,如今却显得苍白虚弱,不由心中痛楚。

说不出是哪里来的缘分,皇帝共娶过两任皇后,不管是死了的还是活着的,皇帝都不喜欢,偏偏就同卫贵妃对了脾气,荣宠二十余年不衰。

“唉,你是因太子提起母后,所以勾起当年的心事来了吧?”

卫贵妃是有机会母仪天下的,当年先皇后去世,皇帝就想继立卫贵妃,但当时太后尚在,坚决不同意,因为当时二皇子已经出生,而皇帝对卫贵妃的偏爱是明摆着的,真叫卫贵妃变成卫皇后,太子就未必还能是太子了。

这事当年也闹得不小,太后一力反对,不惜以绝食抗衡,最终皇帝不得不妥协,另从民间甄选了一位方皇后来。

这回太子又提出了太后,卫贵妃想起往事来,焉能不伤怀?

一般是小户出身,她比先皇后差了什么?二皇子也一般是龙子,又比太子差了什么?偏偏一步之遥,就定了君臣分际!

卫贵妃想着,闭了闭眼,两行清泪就缓缓落了下来。

“皇爷,我有皇爷就够了,做不做皇后,我一点也不在乎,可我为诚儿不甘哪……”

“朕何尝不心疼诚儿,”皇帝搂了她入怀,安慰道,“你放心,朕这辈子欠你的皇后就算补不了你,一定不会叫诚儿也抱憾。朕如今虽然不得已退了一步,拨了工部给太子,但没许他入朝听政,工部也不是吏、户这样的要紧所在,朕退这一步,只是堵堵群臣的嘴罢了。往后时日还长,朕寻两件别的好差事给诚儿,慢慢扶持着他,诚儿是朕最心爱的儿子,朕这万里江山,只有交给他,朕才安心。”

卫贵妃得了这斩钉截铁的承诺,被怒火灼烧得生疼的心口才终于好受了些,越发往皇帝怀里依去,口里道:“我就全指着皇爷替我和诚儿做主了……”

**

初雪化尽后不过半个月,京城里又迎来第二场雪。

这场雪却要大得多,鹅毛般的雪花自傍晚开始落下,扬扬洒洒下了整整一夜。

霜娘是被热醒来的,地龙烧得太旺,她嗓子干渴,披衣起来倒水喝。

连喝了两小盅,感觉嘴唇还是干,便又去抹了点口脂,这才觉得舒缓了。

往窗外望了一眼,却看不出什么,室内外温差大,窗上凝了一层雾,只看得出天光大亮,时辰应该不早了。

这可不大对头,因为几间屋子现在都还安安静静的。

要按平常,睡在暖阁那头的金盏早该过来了,便是她睡过了头,周连营就在外间,他不是那种睡觉很死的人,霜娘这走来走去的,多少有点动静,他该有知觉才是。

她正想掀帘子往外探看一下,便听周连营微哑的声音传来:“你今天醒这么早?”

早?

霜娘一边应声,一边疑惑地往窗边去,拿手指抹掉一小块水雾,探眼一看,疑惑全化作惊

喜:“哇,这么大雪。”

原来天色才只朦胧亮,她所以觉得大亮,是因那一院子的皑皑白雪。

处处皆是银装素裹,连廊下都飘进来寸余高的一层,一眼望去几乎寻不出别的杂色。

她看了两眼回过神,想起周连营方才说话的嗓音,料着他喉间应该也不舒服,便走回桌边,倒了杯茶端出去。

到了外间,先见挨着炕的窗上的水雾已让周连营擦去了一大半,更好观看雪景,她把茶盅递给他,眼神不由又被吸引住了。

周连营喝了茶,把茶盅放去炕边小几上,招呼她:“要看上来看,穿这么点衣裳,别在底下站着,再着了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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