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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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放着的古琴安安静静的,沈故渊想了想,昨晚好像没听见琴声,这丫头一定是找不到谱子,偷懒没练,于是脸色就阴沉起来:“你起来这么早,就干坐着?”

“怕吵醒师父嘛。”池鱼嘿嘿笑了笑:“郝厨子准备了早膳,您要不要先吃?”

瞥她一眼,沈故渊道:“我可以先吃,但你,没学会昨晚的曲子,就别想吃饭了!”

这么凶?池鱼缩了缩脖子,咽了口唾沫:“您弹的那首真的有点难,而且指法太快,徒儿不一定能学得完全一样。”

“那就饿着!”沈故渊白她一眼,扭头就想回屋。

然而,刚跨进门一步,院子里就响起了琴音。

《阳春雪》!

没有谱子,池鱼凭着记忆拼凑了一晚上,躲在府外偷偷练了个通宵,此时弹来,已经算是熟练了,只是指法当真没有他那么快,所以在他手下清冷如高山上的雪的曲子,在她指间化作了春日的溪,顺着雪山,潺潺涓涓地流淌下来。

沈故渊回了头。

宁池鱼憋着一口气,弹得很认真,那挺直的背脊里,隐隐地还有点不服气的味道。

她不是没用的人,也不是朽木!

微微一顿,沈故渊眼神柔和了些,想了想,朝她走了过去。

曲终手扶琴,池鱼心里有些忐忑,正想回头看看,头顶就被人按住了。

“这曲子弹得如何,你心里有数。”沈故渊清冷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

有点挫败地垂眸,池鱼点头:“我知道。”

指法差距太大,她弹不出师父弹的那种味道。

“但,已经很让我意外了。”沈故渊道。

眼睛微微睁大,池鱼猛地回头看向他。

自家师父还是一张略带不耐烦的俊脸,可眼里没了讥讽,倒是有两分赞赏地看着她:“至少,没人能听一遍就把谱子写出来。”

感动不已,池鱼伸手就抓住了他的袖子,哽咽道:“师父…”

怜爱地看着她,沈故渊勾了勾嘴唇,似乎是要给她一个温暖如春的笑。

池鱼眼睛亮了,满怀期盼地看着他。

然而,下一瞬,沈故渊的表情骤变。讥讽挂上唇角,毫不留情地道:“但要写不能好好写吗?第三节第四节全是错的,我昨晚弹的是这种东西?”

被吓得一个激灵,池鱼抱头就跑。

沈故渊跟在她身后,如鬼魅随行,边走边斥:“说你不长脑子你还真的不长脑子,没谱子不会去琴曲谱子里买?非得自己写?”

“我错啦!”池鱼委屈极了,看见院子里进来的人,立马扑过去:“郑嬷嬷救我!”

郑嬷嬷端着早膳进来,差点被她扑翻,忙不迭地稳住身子,哭笑不得地看向后头:“主子,您总那么凶干什么?”

“不凶她能长记性?”沈故渊抱着胳膊道:“要当我徒弟可不是个简单的事情。”

郑嬷嬷眉梢微动,低头看看池鱼,给她使了个眼色。

还记得嬷嬷说过的,怎么哄主子开心吗?

眼睛一亮,池鱼提着裙子就往外跑!

沈故渊正想再追。就被郑嬷嬷拦住,往主屋里推:“主子您歇会儿吧,吃点东西。”

“你是不是给那丫头出什么鬼主意了?”沈故渊回头看着她,皱眉:“不是说只是来玩玩而已吗?跟她那么亲近干什么?”

“瞧您说的。”郑嬷嬷眯着眼睛笑:“您都喜欢这人间繁华,还不许咱们这些避世多年的出来嗅嗅人味儿了?池鱼是个好丫头,我瞧着就觉得喜欢。”

喜欢么,既然是要帮帮她的了。

深深地看她一眼,沈故渊冷笑:“只要别来碍我的事,别的我都不管你们。”

“是。”郑嬷嬷颔首行礼,慈祥地让他用早膳。

胡乱吃了些,沈故渊捻了捻手指,起身就要出去逮人回来。

然而,不等他跨出院门,外头一个五彩鲜艳的东西就拍了进来,差点拍到他脸上。

“师父。”池鱼一脸乖顺的表情,举着风车在他面前晃了晃:“徒儿买东西回来孝敬您啦!”

好像是纸做的,五彩的纸条儿粘在竹条儿做成的圆架子上,在中轴上合拢。风一吹,呼啦啦地转,发出类似树林被风吹的声音。

眼里有亮光划过,沈故渊伸手就将那风车接过来,然后板着脸问:“拿这个给我做什么?我又不是没见过!”

池鱼连忙作揖:“知道师父见过,徒儿是瞧着好看,就给师父买一个回来玩。”

轻哼一声,沈故渊拿着风车就走,背影潇洒,恍若仙人。

然而,谁要是站在他前头的位置,就能清晰地看见,倾国倾城的沈故渊,正鼓着腮帮子,朝风车使劲吹气。

“哗啦啦——”风车转得欢快极了。

满意地点点头,沈故渊心情总算是好了,回头朝池鱼喊了一声:“来用早膳。”

“好嘞!”池鱼高兴地跟进门。

悲悯王府。

暗影一大早就回来复命,手里还捏了个五彩的风车。

“看见什么了?”沈弃淮淡淡地问。

暗影叹息:“与在瑶池阁一样,那两位还是天天都在一起,同吃同睡,只是最近三王爷好像开始教池鱼姑娘弹琴了,一大早,池鱼姑娘就买了个这样的风车回去。”

说着,把手里的风车递给沈弃淮。

扫一眼那廉价的小玩意儿,沈弃淮都懒得接,挥手道:“这些小事不必说,你可查清楚了为何沈故渊要相助宁池鱼?”

他始终想不明白,这凭空冒出来的皇族中人,怎么就会和宁池鱼有了关系。无缘无故,做什么就拼了命地帮她?

“这…属下无能。”暗影拱手:“三王爷的过往依旧没有查到,也没有人知道这两人是如何凑到一起的。”

沈弃淮皱眉,旁边一直听着的余幼微倒是笑了一声:“男人帮女人,还能是什么原因?”

床上功夫好呗!

沈弃淮侧头看她,微微不悦:“幼微。”

“王爷。您时至今日还不明白吗?”余幼微捏着帕子娇嗔:“宁池鱼一早就爬上了那沈故渊的床,甚至比遗珠阁走水还早,不然怎么会全身而退?沈故渊是来抢您的大权的,宁池鱼背叛了您,为的就是他!”

这么一想倒是有道理的,沈弃淮眼神暗了暗,闷不做声。

“您还等什么?”余幼微伸手抓着他的手摇了摇:“按我说的做吧!”

“幼微,有个问题,我一直没有问你。”沈弃淮抬眼看她:“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池鱼?先前不是还说,她是你唯一的手帕交吗?”

微微一愣,余幼微慌了一瞬,连忙垂眸道:“那还不是因为她背叛您?诈死,与别的男人苟且,白白辜负王爷真心,我能不很她吗?”

“是吗?”沈弃淮眼神深邃。

“难道幼微还会骗您吗?”余幼微皱眉:“您在怀疑什么?眼下她的姘头都出来了,您还看不清不成?”

所以宁池鱼,是为了一个沈故渊。背叛他这么多年的信任,坏了他最重要的事情?沈弃淮抿唇,眼里杀气渐浓。

本还有些愧疚,也还有些想法,但这么一看,宁池鱼还是早死早好。

“啊嚏!”正跟着自家师父往静亲王府里走的池鱼,莫名其妙打了个喷嚏,疑惑地回头看了看身后。

“怎么?”走在前头的沈故渊头也不回地问。

“没什么。”吸吸鼻子,池鱼皱眉:“感觉背后凉凉的。”

“那多半是有人在骂你了。”沈故渊道:“你可真招恨。”

她能招什么恨那!池鱼不服气,提着裙子追上他就道:“我这辈子,除了帮沈弃淮做过坏事,自个儿一件坏事都没干过!”

“助纣为虐就是最大的坏事。”沈故渊道:“好生反省。”

那倒也是,池鱼叹息,年少不懂事,沈弃淮说什么她就做什么,只要他高兴,她才不管什么对错。现在回头看来。真是愚蠢。

“不是说小侯爷出来迎接了吗?”走了半晌,沈故渊不耐烦了:“他人呢?”

管家赔着笑道:“小侯爷半个时辰前就说出来迎接了,但没人跟着他…这会儿…不知道走到哪里去了,小的已经派人在找。”

池鱼:“…”

沈故渊额角青筋跳了跳,微怒道:“不认识路就别自己一个人瞎走,自己的府里都能走丢,也是厉害!”

管家也很无奈啊,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侯爷每天起来也能迷路个两三回,派人跟着他还不乐意,他也很为难。

“背后说我坏话,我听见了。”冷不防的,旁边墙角狭窄的小道里响起个声音。

沈故渊挑眉,侧头去看,就见沈知白微皱着眉头走出来,衣裳上蹭了不少泥。

“侯爷。”池鱼哭笑不得:“您又走哪儿去了?”

说起这个沈知白就生气:“住人的宅子,非得修这么大吗?四周都长得一样。路都找不到!”

“自己不认识路,就莫要怪宅子大。”嫌弃地看着他,沈故渊道:“我就没见过你这么笨的人。”

沈知白恼怒地看他一眼:“我笨,那东西咱们也别看了,各自回家吧。”

“别啊。”池鱼连忙打圆场:“跑这么远过来的,侯爷总不能让我白跑。”

看见她,小侯爷怒气消了些,抿唇道:“你身子不太好,跟着他跑什么?在府里多休息。”

她倒是想休息,然而沈故渊仿佛是知道自己过来这侯府肯定要和小侯爷吵架,所以说什么都把她捎带上了。

“咱们先去您的院子里吧。”池鱼道:“在这儿站着也没法说话。”

“好。”沈知白点头,再看她一眼,边走边道:“你最近气色好了不少。”

“府里有药浴,我时常在泡的。”池鱼笑道:“也是师父费心。”

一听这话,沈知白的脸色就好看多了,看着走在前头的人抿唇道:“算他还有个师父的样子。”

“侯爷别这么说,师父对我挺好的。”池鱼小声道:“除了人凶了点。”

挺好的?沈知白挑眉。突然有些好奇:“池鱼,你觉得一个人怎么做,才算是对你好?”

这是个什么问题?池鱼呆了呆,看了前头那红衣白发的人一眼,道:“大概就是…嘴上不说什么,行动却都是护着你的,想让你变更好。”

这是个什么说法?小侯爷一脸茫然。

进了书房,池鱼左右瞧着没事干,立马蹿进了书库里。静亲王也是爱曲之人,府中乐谱自然不会少。

看见她影子没了,沈知白才低声开口,对旁边的沈故渊道:“皇叔之前说的要帮我一把,现在还算不算数?”

嗯?沈故渊正看着桌上的订单,一听这话,抬头挑眉:“改主意了?”

先前还说他喜欢的人自己去娶呢。

“嗯。”沈知白抿唇,耳根微微发红:“池鱼把我当兄长当朋友,丝毫没有觉察到我的心意。”

废话,那丫头满心都是仇恨,还指望她能察觉到旁人的爱意?别看她平时笑嘻嘻的,心里那股子怨气,半点都没能消。

若是这个沈知白能让她放下仇恨,她未来的命数,也会好上很多。

“我说话一向算数的。”捏着订单翻看,沈故渊淡淡地道:“但你可想好了,要我帮忙,就得听我的,不然我会发火。”

咬咬牙,沈知白道:“只要您不是故意整我,真心帮我,知白自然听话。”

“好。”沈故渊勾唇:“那就先替她做件事。”

“什么事?”沈知白疑惑地看向他,就见他凑过来,低声耳语了两句。

离开静亲王府的时候,池鱼满足地抱了好几本乐谱,蹦蹦跳跳地在他身边道:“小侯爷好大方啊,送我这么多。”

“你回去好生练就是。”沈故渊眼皮都不抬:“别辜负人家一番心意。”

“好。”池鱼点头,想了想又道:“不过师父,你是不是也打算让我在陛下寿宴上去出个风头?”

最近京城里众多公子小姐都在准备,有不少消息飞过来,比如谁谁家的小姐准备了一曲仙乐要弹,谁谁家的公子花重金买了许多烟花,要为大家放,总之个个都想在一群贵人之中闹个响动,惹人注目。

自家师父难不成也是这么想的?

“俗!”沈故渊白眼一翻,很是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这么俗的事情,为师会让你去做?”

“那…”池鱼不明白了:“怎么就要教我弹琴了?”

“弹琴是你唯一会的东西。”沈故渊道:“只是半路出家,明显火候不够。若能精通,便能算你的优点。”

微微一愣,池鱼明白了过来:“是因为我先前说自己毫无优点,师父才教我弹琴的吗?”

“不。”沈故渊侧头,一双美目半阖,睨着她道:“是因为你毫无自信。”

没有自信的女人。如同一滩烂泥,再美都是个空壳子,一眼都能让人看个透。

先前的宁池鱼,就一直是那个状态,心怀血海深仇,仿佛活着就是为了一刀子捅进沈弃淮的胸口,然后跟着去死。除此之外,目的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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