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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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解之下,难免有点委屈,她小声道:“长念愚笨,不通人心,若是有哪里做得不妥,还请国公明示。”

“明示?好。”叶将白抓了她的手腕,扯了人就往外走。

“国公?”风停云正在茶厅另一侧跟人说话呢,一扭头看见叶将白带着七殿下往外走,好奇地喊了一声。

长念回头,无措地看了他一眼,叶将白则是压根没理,径直把人带出门,塞进马车。

怎么回事啊?风停云满脸疑惑,方才不还好好的,一转眼怎么就成这样了?

不过,今日怎么说也是为七殿下铺路而设的酒席,那俩不负责任的人走了,他还是要帮忙收拾场子的。撇撇嘴,风停云继续与人饮酒。

马车里很暖和,但长念还是紧了紧披风,有点惊恐地看着旁边这人。

辅国公浑身的气息比外头的风雪还冰冷,他说要明示,但从上车到现在,一个字也没说。

不安地挪了挪屁股,长念试探性地问:“是不是北堂将军与我太亲近了,国公觉得碍眼?”

本来么,这人不是一向最厌恶断袖?虽然他自个儿也不太正常…但方才她与北堂缪委实亲近了些,放在别人眼里,那就是两个大男人光天化日之下搂搂抱抱,少不得惹人反感。

她想表达的是她和北堂缪行为不妥的意思,然而,这话落在叶将白耳朵里,就是另一个想法了。

碍眼?怎么可能不碍眼,与他亲过抱过的人,跟别人拥在一起,看起来关系比与他更亲近,就算赵长念是个男人,以他的自尊,也不可能容忍这种事。

更何况,眼前这个人在戏弄他!分明已经有相好了,却还来招惹他,做出一副听他任他的姿态来。

越想越火大,叶将白侧眼,讥诮地道:“有什么碍眼的呢,在下只是觉得殿下真没出息,换做旁人,勾搭到北堂将军,定是要借着他的威风为所欲为,哪像殿下,混成这步田地。”

“莫不是功夫不到家,没能得他真心?”

长念眨眨眼,再眨眨眼,认真地想了许久,才慢慢想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然后小脸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苍白,一直白到了嘴唇。

“怎么?戳到痛处了?”叶将白眯眼,“殿下与在下也算半个‘故人’,在下说话难免就直了些,殿下若是不想听…”

他笑:“那现在可以下车。”

手指颤了颤,长念垂眸,轻轻点了点头,僵硬地起身,掀开了车帘。

“停车。”她对外头的许智道。

“停什么?”车厢里传来叶将白的声音,平静得很,“在下赶着回府,殿下想下车,直接跳便是了。”

一句话说到后头,带了点咬牙切齿。

许智愕然,头一回听自家主子这么孩子气的话,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没事。”长念勉强朝他笑了笑,“我不为难你。”

巴掌大的脸苍白得很,眼里还有一层薄薄的雾气,心硬如许智,瞧着她这样子,也难免有些不忍,刚想要不要劝主子两句,结果眼前就是一花。

“咚”地一声闷响,有什么东西重重地砸进了雪地里,一连翻滚了一丈远。

“殿下!”许智惊了,立刻勒马停车。

车帘被掀开,叶将白探身出来,脸色难看至极。他先是死死盯了许智一眼,然后抿唇,撑着车辕而下,大步朝人走过去。

车跑得挺快,地上雪也不厚,摔下来定是疼惨了,叶将白看着雪地里那一团挣扎了半晌也没站起来的人,气得脑袋发昏,扯了她的胳膊就骂:“你想找死也别拖累我!”

赵长念被他拉起来,满脸是雪,似是摔傻了,半晌也没有反应。

银白的披风被划拉了好几道口子,沾了雪,变得十分沉重,叶将白拉了两下,低咒一声,伸手就要把这该死的披风给扯了。

然而,长念眼珠子动了动,伸手握住了披风的绳结。

叶将白一僵,甩手就将她扔回雪地里,冷冷地拢了袖袍道:“你若不是七殿下,我连车都不会下。”

扯着嘴角笑了笑,长念道:“多谢国公抬举。”

行啊,敢还嘴了,真不愧是有人回来撑腰了。叶将白点头,一边点一边道:“好,殿下就在这儿过夜吧,在下告辞!”

也不知哪儿来的胆子,长念笑着回他:“慢走不送。”

活了二十多年,头一次有人这么跟他作对,叶将白一连说了三个“好”字,摔袖就往车上走。

“主子。”许智有些担忧地道,“七殿下看样子摔得狠,就这样留她在这里…”

“殿下有披风,可暖和着呢,你还要担心她?”叶将白冷笑,“不如早些回府去烤火。”

许智沉默,心里有点感慨,已经多少年没看见主子被人气成这样了?还以为他已经老成到遇见任何事都波澜不惊了呢。

第41章 真性情的国公大人

结果还是会有真性情的一面。

但是许智有点不明白,若是跟谁家小姐闹脾气还好说,跟七殿下何至于闹成这样啊?七殿下可是个男人!

“主子,这附近人烟稀少,也鲜少车马,真要把殿下扔在此处?”捏了缰绳,许智还是多问了一句。

车厢里传来叶将白冷淡至极的声音:“走。”

许智无法,只能驾马继续走,车轱辘吱呀吱呀,在雪地上碾出两道深深的辙印。

长念在雪地里躺着,看着眼前一片白茫茫的东西,脑子里也一片白茫茫的。

她怎么会觉得真的可以一直跟着辅国公呢?人家就算一时护着她,也是有目的的,她心里一直清楚,总不能因为亲近了些,便真不把他当外人。

瞧瞧,他说起话来,跟那些个外人一点区别都没有,又尖锐又刻薄。

扁扁嘴,长念坐起身,把披风脱下来,一点点叠好,抱在怀里起身,跟着车辙印一步步地往前走。

在国公府住了小半个月了,北堂缪回京,皇后娘娘想为难她也没那么容易了,加上最近太子和三哥斗得厉害,想来最近也没人有余力顾及她,也许可以回锁秋宫去住着?

看辅国公气成这样,应是不会留她了。

可惜了国公府里的佳肴,趁着还有机会,今晚回去再吃一顿吧,那厨子的手艺是真好,人也和善,她说两句好话,许是还能做些点心让她带走。

雪风呼啸,天色阴沉,没走两步脚就冻僵了,长念低头看了看,原地蹦跶了两下,甩了甩靴子上的雪,然后继续走。

“咯吱咯吱。”前头传来车轮压雪的声音。

长念顿了顿,以为自己是幻听了,抬头看了一眼。

刚刚走得毫不留情的马车,眼下正在朝着她跑过来,许智一边驾车一边喊她:“殿下!”

长念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马车在她面前停下,许智下来扶了她一把,叹息道:“您快上车吧!”

“…”犹豫地看了一眼车厢,长念摇头。

“您放心,主子不在里头了。”许智知道她害怕什么,宽慰道,“正好前头的刑部有事,主子就下车了,奴才怕这天寒地冻的您给冻坏了,故而来接。”

感动地看向他,长念吸了吸鼻子:“谢谢你。”

“殿下言重,快上车吧。”

长念爬回车厢里,冰冷的身子好半天才找回点知觉,哆哆嗦嗦地问外头:“国公办完事要是找不到你,不会怪罪吗?”

许智笑道:“刑部事情多,少说也得半个时辰,奴才足以先将您送回府里。”

真是个好人啊, 长念想,比叶将白有人性多了。

国公府里炭火很足,她一回来屋子里就温暖如春。红提应上来,紧张地看了看她,问:“殿下见着大将军了吗?”

“嗯。”长念垂眸,“收拾东西吧,咱们用过晚膳就走。”

“太好了!”红提笑道,“我就知道将军断不会让您受委屈…咦,这身上是怎么了?”

打量她一圈,红提吓着了:“怎么摔成了这样?”

“不妨事。”长念勉强笑笑,“我换身衣裳就好,你先出去。”

“这哪里不妨事,定是摔坏了!”红提揩了揩她膝盖上的雪和泥,脸都皱了,“咱们院子里有大夫的,奴婢这就去请!”

长念想叫住她,但这丫鬟跑得极快,转眼就在院子里叫开了。

叶将白站在户部大门的屋檐下头,一张脸冷若冰霜。旁边的刑部侍郎弓着腰已经请了他半晌了,见他不肯进去,冷汗都要下来了。

“国公,外头冷,您就算要等谁,也进去喝杯热茶。”侍郎哀声道,“要是让大人回来瞧见下官如此怠慢您,怕是吃不了兜着走!”

“无妨。”叶将白始终只说这两个字。

刑部侍郎这叫一个着急啊,脑子里已经开始飞快地想,户部最近是不是有人得罪这尊大佛了,让他不惜吹冷风也要站在这里陷他们于不仁不义?

远处有马车来了,侍郎一瞧,正是国公府的,连忙上前去迎。

“主子。”许智下来,拱手道,“您请。”

叶将白轻哼一声,盯着那马车半晌,也不知是赌什么气,愣是再站了一炷香才上车。

许智哭笑不得:“您瞧瞧把人家乔侍郎给吓得。”

“胆子小,难成事。”叶将白面无表情地将手放在暖玉上,“这样的人想再往上爬,少说等个七八年。”

许智摸摸鼻尖,觉得主子说的没毛病,但听口气也知道心情不佳,少惹为妙。

叶将白沉默了一路,眼瞧着快到国公府了,他才问:“知道北堂缪是什么机缘与七殿下结识的吗?”

“这个奴才不清楚。”许智答,“但就今日北堂将军特地来寻七殿下之事可以看出,两人关系匪浅。”

“还用你说?”叶将白冷笑。

许智噎了噎,小心翼翼地问:“您是不喜这两人亲近?”

“…没有。”叶将白道,“只是宫闱之地也算在我眼皮子底下,发生过这种荒淫的断袖之事,我竟浑然不知。”

荒…荒淫?许智一脸莫名其妙:“此话怎讲?北堂将军即便与七殿下亲近,在宫里的动向也是一直被人盯着的,哪里会有什么荒淫之事?”

车厢里安静了一瞬。

叶将白抬眼,盯着车帘半晌,轻声问:“没有?”

“哪里能有呢?”许智道,“先前奴才也只不过猜测七殿下对北堂将军感情不一般,但要说实际上的举动,那是断不可能的。”

胸腔里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一直紧缩成一团的心脏骤然松开,“咚”地落回去,有些闷疼。

叶将白脸色变了变,掀开车帘就瞪他:“你怎么不说清楚?”

“奴才…奴才要说什么?”许智很是无辜。

想起自个儿那会儿说的气话,叶将白咬牙,恶狠狠地瞪着他。可话到底是自己说出去的,也怪不到别人头上。

摔了车帘,叶将白道:“快回去!”

“是。”许智马鞭一甩,马车飞快地狂奔到了国公府正门。

第42章 您真的没断袖癖吗

于是,长念正跟大夫大眼瞪小眼的时候,就听得下人紧张地来禀告:“国公过来了。”

长念抖了抖,立马不敢跟大夫犟了,低了声音弱弱地道:“您给方子抓药,我自己会看伤势,自己弄成不成?”

大夫无奈:“殿下,您总要让草民看看伤得如何,才好开方子。”

“就那样吧,穿得厚也没摔破皮,至多不过是肿了。”长念比划,“您看着来。”

要是寻常人,大夫随意敷衍一番,开点药也就完事了。可这位他哪里敢胡来?万一出点岔子,国公还不得扒了他的皮?

正为难呢,叶将白就已经进门了。

“国公。”大夫连忙上前行礼,“殿下伤得重,又不肯让草民看患处,这…药没法开啊。”

长念没敢看叶将白,闷着脑袋不吱声。

叶将白余光瞥着她,见她都不理自个儿,心里也有点发虚,但开口还是一派镇定:“辛苦大夫,我先与殿下说会儿话,稍等片刻再开方子不迟。”

“是。”大夫连忙提了药箱子退下。

长念皱眉,不知道他想说什么,也觉得方才闹那么僵,似乎没什么好说的,于是拉了红提过来,就躲在她背后。

红提被迫面对叶将白,一脸惶恐:“国…国公。”

叶将白朝她微笑:“可否暂退?”

“是!”奴婢随主子,一个赛一个的胆小,红提压根没能顶住面前这人的威压,抱了脑袋就跑。

人墙没了,长念避无可避,干脆把脑袋往膝盖里一埋,装死。

叶将白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她半晌,没好气地道:“殿下以为这样就可以糊弄我了?”

长念抿唇,认命地抬起头,小声道:“我已经让红提收拾东西了,马上就能走…但是…但是瞿厨子给我做了晚膳,他做菜很费事的,挑的也都是我喜欢的菜色,能不能让我吃完了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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