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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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柔声哄她,沈弃淮道:“本王自有分寸的。”

男人遇上女人,能有什么分寸?余幼微心里冷笑,她要是全凭指望男人,哪能有今天的地位。

夜幕降临,池鱼盯着桌上的烛台,竟然觉得很困,忍不住就伸手撑开自己的眼皮。

“你做什么?”沈故渊白她一眼:“困了就去睡觉。”

“不是啊,我是觉得很奇怪。”池鱼嘟囔道:“以往我都是天色越晚越精神的,最近怎么一过黄昏,就特别困啊?”

沈故渊翻看着亲王送来的书信,漫不经心地道:“都说了你如今的体质与之前不同,武功也基本是废了,晚上就老老实实歇着吧。”

微微一顿,池鱼苦笑:“一身功夫都没了,那可真是半点不亏欠了。”

她的功夫本就是沈弃淮教的,少年时候的沈弃淮武艺高强,天天在院子里练剑。她蹲在旁边看得口水直流,忍不住就扑过去抱住了人家大腿。

“弃淮哥哥,教我武功吧?”

沈弃淮皱眉看着她,直摇头:“女儿家学什么武,绣花就好了。”

“可是你练剑的样子实在太好看了啊!”

被她这句话给逗笑了,沈弃淮将她扶着站直,反手就将宝剑塞进她手里,然后握住她的手:“那你可看好了啊。”

那时候的沈弃淮很温柔,身上半点戾气也没有,笑起来露出尖尖的虎牙,可爱得紧。她是看好了,看着看着,就入了迷。

眼眶微红,池鱼摇摇头回过神,长叹一口气道:“罢了,睡觉睡觉。”

斜她一眼,沈故渊没吭声,放了手里的东西,也躺下就寝。整个瑶池阁都安静下来,黑夜无月,虫鸣也没有,四周都一片死寂。

子时一刻,有人悄无声息地潜入了主屋,点燃了迷香。

软榻上有人睡着,床上也有人睡着,黑衣人看了看,先去床上探了探,确定那人没醒,便放心地往软榻而去。

锃亮的刀子在黑暗里划过一道光,软榻上的人浑然不觉,黑衣人气沉丹田,朝着她心口用力一刺——

“刺下去,你可就得下地狱了。”清冷的声音冷不防在耳边响起,黑衣人背后一凉,动作却没停,先杀人再说!

然而,这一刀刺到半路,手腕仿佛撞上了石头,疼得他冷汗涔涔。低头看看,刀尖就停在了宁池鱼的心口上,再难近半寸。

背后也冒出了冷汗,黑衣人微微侧头,就对上一张俊美无比的脸,朝他一勾唇,露出个嘲讽无比的笑容:“动手啊?”

“你…”飞身后退,黑衣人很是不能理解,明明已经中了迷药,怎么转眼就醒了?

“去哪里啊?”刚退到门口,背后又响起那清冷的声音,黑衣人瞳孔微缩,感觉有雪白的发丝从自己身后飘过来,一缕缕的,如雪如雾。

“你当这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沈故渊轻笑,伸手搭在他的肩上,狠狠一捏。

“呃——”痛苦地闷哼,黑衣人反手一掌,挣脱他的钳制,狼狈地想跳窗而走。

然而,不等他跳上那窗台,背后的就有红线飞过来,缠住了他的双手双脚。黑衣人瞪大眼,感觉瞬间天旋地转——自己被那红线扯着,吊在了房梁上。

“听不懂我说话?”沈故渊捏着红线,走到他面前伸脚一踢。

哗啦啦——

黑衣人怀里的暗器迷药全数从怀里掉了出来。

绝望地看着面前这人,黑衣人无奈地开口:“要杀要剐,随你的便。”

嫌弃地把红线系好,沈故渊打了个呵欠,转头就回去了床上,盖好被子,闭上了眼。

屋子里安静了一会儿,黑衣人茫然地被吊在房梁上晃荡:“喂?要杀还是要剐?”

没人回应他,秋风从窗口吹进来,冷得他打了个寒战,更加迷茫了。

池鱼一夜好眠,醒来的时候觉得哪里不太对劲,抬头一看,就看见了窗口边吊着的人。

“师父!”大惊失色,池鱼连忙穿了外裳去摇沈故渊:“这儿怎么吊着个人啊?”

不情不愿地睁开眼,沈故渊哑着嗓子道:“刺客而已,你慌什么?交给沈弃淮就是。”

哈?池鱼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吊着的那个不知是死是活的黑衣人:“交给沈弃淮?”

能在这王府里着黑衣行走,没有惊动守卫的,只能是沈弃淮自己的人,交给他,跟放走有什么区别啊?

“别乱想了。”翻了个身,沈弃淮闭着眼道:“让你去你就去。”

“…哦。”收拾一番,池鱼乖乖地把房梁上的红线扯开,拖着刺客就往悲悯阁走。

等看见沈弃淮的时候,池鱼终于明白了沈故渊的意思。

“有劳了。”沈弃淮脸色很难看,挥手就让人把那刺客押住。

在他府上遇刺,守卫没一个知晓的,反倒是客人自己把刺客抓住了送来,他这个当主人的,怎么都尴尬得很。

“池鱼姑娘受惊了,本王一定加强瑶池阁四周的防护。”

这些场面话池鱼都懒得听,点点头算是礼貌,转身就走。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沈弃淮才侧头,一把扯下了那黑衣人的面巾。

“王爷。”云烟的脸露出来,苍白泛青。

“好,好得很!”沈弃淮气极反笑:“你现在都不用听本王的话了!”

双膝跪地,云烟难堪地道:“是卑职自作主张,请王爷恕罪。”

自作主张?沈弃淮深深地看他一眼:“云烟,你跟了本王二十年,是什么样的人,本王能不清楚吗?没有别人的指使,你能做这种事?”

内室的余幼微惊了惊,眼波一转,脱光衣裳就躺上床去,放了帘子假装熟睡。

第11章 你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谁都无法承受沈弃淮的怒火,哪怕是跟了他这么久的云烟也一样。

“来人,把他给我拖下去,打八十棍子,活着就留在府里,死了就扔出去埋了!”沈弃淮低喝。

旁边的奴仆连忙扶起云烟就往外退,大门关上,沈弃淮扭头就朝内室走,一身怒火难消,伸手扯开床帘,差点将帘子扯碎。

“王爷。”余幼微颤了颤,捏着被子看着他,扁扁嘴,楚楚可怜地道:“您这么凶做什么?”

“你指使云烟对瑶池阁下手?”沈弃淮恼恨地道:“还不允本王生气?那三皇子是何等高的武功,本王都奈何不了他,你还让云烟去送死?”

缩了缩脖子,余幼微伸出玉臂,扯了扯他的衣袖:“您听我解释啊,我只是想让那池鱼吃点苦头,谁知道…”

“不都说了让你冷静些,让本王来吗?”瞧着她这模样,沈弃淮的语气也缓和了些,却依旧有气:“信不过本王?”

余幼微叹息:“王爷,幼微一直没有问您,那池鱼为什么会在您的房间里,您就当幼微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吗?”

身子微微一僵,沈弃淮拂袖在床边坐下,闷声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本王找她有事。”

“幼微都明白。”余幼微起身,从后头贴上他的背,娇软地道:“您对宁池鱼的死,也不是完全无动于衷的,是不是?”

沈弃淮沉默,别开了头。

“幼微不是那种不解人意的女子。”她笑道:“幼微能理解您的心情,所以也不指望您能对那池鱼做什么了。”

她想做的事情,自己动手就好了。

心里有愧,沈弃淮消了气,转移了话头道:“你不该动云烟,他是本王的人,向来只听本王的话。”

男人么,哪有一辈子只听主人话的?只要遇见个令人心动的女人,哪有不变心的?余幼微心里暗笑,面上却是无辜:“王爷还不明白?幼微是王爷的心上人,云烟忠于王爷,自然也肯听幼微的话,幼微让他帮忙而已,也算不得命令。”

巧言善辩,这才是一个女人的立身之本,要是嘴像宁池鱼那么笨,早不知道死几万次了。

看着沈弃淮完全冷静下来的脸,余幼微一笑,伸手就将他扯进被子里,温香软玉挤了他满怀:“好了嘛,不要生人家的气了,嗯?”

轻哼一声,沈弃淮伸手掐了掐她腰,眼神微黯,翻身就压了上去。

烛光盈盈,沈故渊撑着下巴盯着烛台,啧啧摇头:“你真该学学人家是怎么哄男人的。”

“嗯?”正在用早膳的池鱼一脸茫然地看向他:“学谁?”

“余幼微。”收回目光,沈故渊嫌弃地看她一眼:“人家犯天大的错,都能把人哄得服服帖帖,倒是你,一次被误会,竟然就差点没命。”

眼神黯了黯,池鱼继续低头用膳:“我学不会。”

她见识过余幼微哄人的本事,任是谁,再生气都不会怪她。可她不会,哄起人来笨拙得很,用余幼微的话说,全是些老掉牙的套路,不招人喜欢。

两年前,她出去做事的时候,为了救落白和流花回来,身负重伤,沈弃淮就因此大怒,闭门不见她。她能下床了就去蹲在悲悯阁门口,一声声地道歉,哄他出来。

然而,蹲了半个月,伤口都结痂了,沈弃淮都没理她。

想想也真是笨啊,她要是学余幼微,直接翻墙进去,一把将人抱住,撒个娇,兴许就什么事也没了。

苦笑摇头,池鱼垂了眼眸,看着碗里的粥,突然就喝不下了。

“走吧。”睨她一眼,沈故渊起身,拂了拂崭新的红袍,潇洒地往外走。

“哎?”池鱼回神,不明所以地跟上去:“走哪儿去?”

“忘记了?”沈故渊皱眉:“昨日才说的去看麦田。”

啊,对哦!表情瞬间明亮起来,要是有兔子耳朵,这时候也一定竖起来了,池鱼高兴地道:“走!”

闷得快,乐得也快,沈故渊看着已经跑到他前头去的人,嗤笑着摇了摇头,跟着跨出门,轻轻往旁边扫了一眼。

暗处躲着的暗影一惊,连忙隐了身形,等片刻之后再探头出去,前头已经没了人影。

“哇,好大啊——”站在马车车辕上,池鱼一手拽着车厢,一手使劲往前伸:“这风比晚上的风舒服多了。”

沈故渊优雅地坐在马车里,嫌弃地看着她翘进马车里的一只脚:“你也不怕摔死?”

“能看见这么大块大块的麦田,摔死我也成啊!”池鱼把脑袋伸回车厢,兴奋地道:“这么多麦子,能收获多少粮食啊?”

“一亩之地,产粮三石八斗四升。”沈故渊道:“一般的农户,家里有十亩地,就能养活全家。”

池鱼似懂非懂地点头,继续看向外头。有的麦田已经收割,农户全家都聚在一起忙活,有的已经忙活过了,挑着粮食去村口交税。

“十亩良田,你交十石粮食,是在糊弄谁?”一声怒喝划破整个村庄的宁静,池鱼一愣,扭头看过去。

村民们围在交税处,手足无措地道:“官老爷,这向来十亩地十石税,怎么就糊弄了呢?”

“今年雨水好,收成好,朝廷要修建新的宫殿,赋税加了,现在十亩地要交二十五石粮食,回家去挑来!”

众人哗然,池鱼听着,回去车厢里掰着指头就算:“十亩产量三十八石,交税交掉二十五石,还剩十三石,要养活一家。”

沈故渊摇头:“养不活。”

“那怎么办啊?”池鱼瞪眼:“百姓辛辛苦苦耕种一年,到头来自己都吃不饱?”

“这就是三司使的问题了。”掀开车帘,沈故渊下了马车,池鱼跟着下去,往人多的地方走。

有农户已经不满了:“从未听闻交税要交这么多的,莫不是官府贪赃…”

“你有意见,可以去跟皇室提呀,他们要修的宫殿。”收税的官差咬着根草剔牙,哼声道:“咱们就是办事的而已。”

“既然只是办事的,那谁给你的胆子,私自提高赋税?”

清冷的声音插进来,听得众人都是一惊。回头一看,就见个红衣白发的男子漫步而来,衣袍精致华贵,眉目恍若天人,脚步所踏之处,杂物皆散。衣袖轻拂之下,烟灰顿消。

池鱼低眉顺目地跟在他身侧,感觉自家师父这个出场真是太霸气了,瞧瞧给这些狗官吓得,立马不敢说话了。

不过…呃,旁边的村民农妇怎么也都安静了?尤其是姑娘家,一个个的目瞪口呆,双颊泛红,肩上挑着的粮食都忘了,哐当一声落在下来,洒了一地。

“啊。”洒了粮食的农妇先回了神,连忙拾捡,一边捡还一边抬眼看向沈故渊。

仔细看了看她这眼神,池鱼就明白了,沈故渊的容颜实在俊美倾城,已经跟他说的话没什么关系了,光这一张脸,都能让人哑口无言。

“你在往哪儿看?”被女人盯着就算了,男人也盯?沈故渊突然暴怒,一把捏住了面前收税官差的脖子,将他扯出收税桌,狠戾地道:“是不是觉得命太长了?”

吓得回过神,收税官差慌张地道:“大人饶命!小的,小的只是…”

旁边的官差下意识地纷纷拔刀,刀剑磕鸣之下,四周村民连忙退散。

“住手!”被插着的收税官声音嘶哑地道:“这位大人不可得罪,你们是不带脑子出来的吗!”

世人皆知沈族皇室一头白发世代遗传,哪来的胆子朝白发之人拔刀的?

嫌弃地将他扔到地上,沈故渊皱眉,正觉得手有些脏,就见旁边的池鱼狗腿地递了手帕过来。

难得赞赏地看她一眼,沈故渊接了帕子擦手,冷声问:“十亩地二十五石税收,是你们定的?”

“小的们哪里敢!”收税官连忙跪地:“这是三司使的,小的只是奉命行事。这方圆千里,都是如此啊!”

池鱼皱眉,小声在他身后道:“三司使钟无神,掌管税收,是沈弃淮的左膀右臂,怕是不会给咱们颜面。此事,师父要管吗?”

“为什么不呢?”沈故渊轻笑:“多有意思的事情啊。”

池鱼没有多说,转头就道:“那咱们去三司府邸。”

“站住。”沈故渊侧头看她一眼,仿佛在看一个智障:“我们两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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