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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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戈止正沉着脸下楼,冷不防感觉背后有东西袭来,飞快地转身一躲。

“公子!”这一声的调调拐了十八个弯,软软黏黏的,听得人虎躯一震。

风月扭着腰眨着眼,完全没顾忌旁边还有两个根正苗红的小少年,抬腿就贴上殷戈止的身子,撒娇道:“奴家知错了啦~”

身子笔直,任由她贴着,殷戈止眯着眼盯着她:“知错?”

“奴家不知道这金簪是您送的。”谄媚地笑,风月伸手就从胸口掏出簪子,一把插在头上:“早知道是您送的,奴家哪儿舍得取啊?您瞧,您的眼光真是太好了,这簪子很配奴家!”

往她脑袋上扫了一眼,玉簪已经不见了,两支金簪插在上头,跟她这一身红纱衣当真是相配。

心里舒坦了点,殷大皇子面上却还是那般阴沉:“说完了?那就下去!”

“嘤嘤嘤。”盯着眼神杀,风月岿然不动,甚至伸手在人家胸口狠狠摸了一把:“奴家舍不得离开公子,奴家想一直陪着公子!”

她脑袋抽了才去得罪殷戈止啊,趁着还有缓和的余地,赶紧哄回来!

黑色的瞳仁安静地瞧着她,殷戈止不动,就这么站在楼梯上。

出来看热闹的姑娘们越来越多,盯着风月指指点点。风月完全不在意,小媚眼反而抛得更勤了:“公子要是不拒绝,那奴家可就赖着您了?”

“滚。”平静地吐出一个字,殷戈止睨着她,眼里满满的都是嫌弃:“你不觉得丢人,我都觉得丢人。”

到底是女儿家,被他这么说,怎么也该脸红羞愧然后下去了吧?风月没有,完全不为所动,就像没听见这话一般,一张脸依旧笑得春暖花开的,贴着人家身子就扭:“忘记说完了,就算公子拒绝,奴家也会赖着您的。”

殷戈止:“…”

他见过很多不要脸的人,但是跟眼前这个女人比起来,简直就是九牛一毛!好歹是个姑娘,半点自尊都没有?

“我要去练兵场。”

练兵场不是她这种样子的人能去的,有辱军风!

风月依旧没动,傻兮兮地冲他笑:“那奴家就去给您端茶倒水啊!”

“不需要!”终于是不耐烦了,殷戈止伸手,像扯八爪章鱼似的将她从自己身上扯下来,往旁边一扔。

“呯”地一声摔在地上,四周都响起了笑声,风月委屈地揉着屁股,狐狸眼眨巴眨巴的,可怜极了。

殷戈止转身就走,完全没有看她一眼的意思,风月咬牙,立马起身跟了上去:“公子!”

走得很快,殷戈止出门就上马,策马狂奔了好一段路才回头看。

那女人没跟上来。

轻轻松了口气,又觉得有点好笑,他摇了摇头,等两个徒儿和观止策马赶上来,便一起往练兵场而去。

虽然是质子,但大概是因为惜才,吴国皇帝和太子都对他颇为看重,那底下的人自然也就把他当半个吴国皇子看待,加之他善武会兵,练兵场一类的地方,一向是最欢迎他的。有脑子不灵光的武将,被他套套话,便对他言无不尽,军机要事也都说给他听。

比如现在,两个徒儿去练他刚教的一套步法了,宋将军就在他旁边叹息道:“易大将军府上被盗,听闻书房失窃,恐怕之后的几场仗,吴国难打啊!”

“没那么严重。”殷戈止镇定地道:“易将军一向谨慎,就算当真有战术安排或者圣旨被盗,他也会临时做调整,不会出太大的乱子。”

“说是这么说。”看他这胸有成竹的样子,又知道他一向受易将军看重,宋尚温觉得他多半也是知道内情的,于是便小声道:“可北境的战役马上就要开始了,等消息传去易将军耳朵里,怕是都来不及。”

殷戈止摇头:“给易将军送消息的人一向很快。”

“您还不知道吧?”宋尚温扁嘴:“以往快是以往,可今年干湖那边的路都被水淹了,信使都只能走远路。加上易大小姐又不太懂事,等整理好消息送出去,怕是都要明天了。”

眼眸微动,殷戈止叹息了一声,接着便道:“观止那小子又不见了,我去找找,将军慢坐。”

“好。”耿直的宋将军完全不知道自己泄露了什么——的确也没泄露什么,要是他这话说给别人听的话。

但很可惜,听的人是殷戈止。

一把扯了观止就进了练兵场旁边的屋子,殷戈止从袖子里拿了羊皮地图出来,修长的手指往上一划:“信使图快,一般都是一人上路,不走干湖,最近的就是从万马坡到寒雪岭这条道,明日我会去一趟将军府,在掌珠要送信之前,你让人在万马坡候着。”

“是。”低头应下,观止转身就往外走。

捏了捏拳头,殷戈止垂眸。

易大将军战无不胜,功劳最大的当属他的情报机构,传信快,动作隐秘,若是外人,几乎很难截杀他的消息。

不过,他现在,算是吴国的内人了。

来吴国一年,他从未有过什么动作,只在武力上多有彰显,人却显得沉默木讷,被人试探了不下百次,如今终于是等来了机会。

像以前的魏国仰仗他和关将军一样,吴国在行兵打仗之事上,最仰仗的也就是这个易将军。关苍海死了,他被俘了,易国如要是还一直潇洒,建功立业,那岂不是没了天道循环之说了?

抬头看了一眼外面,殷戈止回神,打开门出去,看着安世冲和徐怀祖道:“你们继续练,黄昏时分我会回来,二十招之内,只要你们能碰到我,我便将不悔剑和长恨刀送你们。”

不悔剑和长恨刀!兵器谱上有名的利器,多少武人求之若狂,竟然全在师父这里?两个少年兴奋了,齐齐拱手应下,然后更加刻苦地练了起来。

殷戈止潇洒地甩手,就打算回去找个地方休息。

谁知,一只脚刚踏出练兵场的大门,一抹红色的影子猛地就扑了过来,抱紧他跨出来的腿,抬头就冲他扁嘴:

“公子让奴家等得好生辛苦啊!”

喉咙一噎,他抬头扫了一眼四周,这儿方圆一里都荒无人烟的,她竟然还跟来了?

瞧她衣裳上染了黄沙,鼻尖上也有点灰,殷戈止抿唇:“你还真是有本事。”

嘿嘿一笑,风月讨好地道:“有人说啊,‘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奴家这么真心诚意地致歉,公子肯定不会再生奴家的气了!”

的确是不生气了,但还是看不起她,怎么没事就喜欢往地上跪啊趴的,不要脸起来还抱人家的腿,当真是个姑娘?

轻哼一声,殷戈止掀开她,冷漠地道:“我要喝茶。”

“早就备好嘞!”从背后变出个竹筒来,双手捧着递过去:“凉茶,清热解渴!奴家亲手泡的!”

接过来打开盖子闻了闻,勉勉强强地喝了一口,殷戈止道:“凑合。”

这种得了便宜还拽得要死的人一定会下地狱的!风月咬着牙笑得妩媚,看他又要走,连忙起身跟在他身后。

“公子要回城吗?不骑马吗?”

瞥一眼她满是灰尘的绣花鞋,殷戈止丝毫不怜香惜玉地道:“骑马骑累了,想走走。”

人家说走走,那就走走吧,风月认了,跟着他踏上泥土地,他走,她就小碎步跟着。

一炷香之后,四周已经是田埂了,风月揉着腿小声道:“公子,真的不考虑乘车吗?那边有牛车。”

殷戈止背挺得很直,高大的身子能为她挡点阳光,但脚下生风,完全没有要停歇的意思:“不乘。”

行吧,不就是走路吗?她行军的时候走得也不少,权当锻炼了。

可是,如今这身子比不得从前了,半个时辰之后,风月累趴在了一块大石头上,满脸苍白地嚎:“要死了要死了,奴家不走了,公子回去的时候,让人来接奴家吧?”

“你想得美。”殷戈止头也没回,眼里却有些恶劣的愉悦:“要是不走,我不会管你。”

夭寿啊!风月仰天长啸:“救命啊——”

停下步子,回头看她一眼,殷戈止抱着胳膊道:“留点力气晚上喊也不迟,等天黑了,这边有的是山禽野兽。”

浑身一个激灵,风月认命地站了起来,老老实实继续跟在他后头走。

贵人是不是都有病啊?好端端的马不坐,喜欢走路?她走得眼睛都花了,背弯着,双手无力地垂着晃荡,远看肯定像一只殷戈止背后牵着的狗。

实在走不动了,风月伸手就抓住了前头这人的腰带,头抵上去,哀哀地道:“奴家…受不住了…公子…饶命啊!”

这喊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殷戈止嗤了一声,回头睨着她:“做个选择吧。”

“什么?”

“把你今儿得的玉簪给我,我背你回去。或者,你自己继续跟着走。”

第24章 一点也不在意

见过这么无耻的人吗?啊?跟个妓子抢东西?风月眼睛都红了,双手抱胸,委委屈屈地看着他:“没有第三个选择了吗?”

殷戈止转身就走。

“哎哎!”风月认命了,老老实实地把怀里的玉簪掏出来,追上去就塞进他手里:“奴家实在走不动了!”

停下步子,殷戈止看着她。

面前的女人伸手就朝他撒娇:“簪子给你了,要抱抱!”

身子一扭一扭的,活像只小狐狸,甩着大尾巴朝他抛媚眼。心里微哂,他收了簪子,伸手就将她捞了起来。

终于不用自己走了!风月感动得差点哭出来,抓着人家衣襟,委委屈屈地擤了擤鼻涕:“脚好痛啊!”

“闭嘴。”

没见过这么聒噪的人,一张小嘴随时都在说话,真是吵死了。

“别啊,还有那么远的路,要是都不说话,那不是无聊死了?”风月扁嘴,锲而不舍地道:“奴家刚刚跑过来的时候路上遇见很多人呐,都盯着奴家看,活像奴家是天上掉下来的仙女似的哈哈!”

斜她一眼,殷戈止道:“也许人家只是觉得你像只山鸡。”

“呸呸呸,哪有山鸡像奴家这般美艳动人的?”风月哼道:“那场景分明就是…怎么说的来着?行者见罗敷,下蛋捋胡须?”

殷戈止:“…”

不仅像山鸡,还是一只没读过书的山鸡。

轻叹了一口气,他抱着她,板着脸低声念:“行者见罗敷,下担捋髭须。少年见罗敷,脱帽着俏头。耕者忘其犁,锄者忘其锄。来归相怨怒,但坐观罗敷。”

声音清幽低沉,像翻阅着陈旧带香的书,一股子雅气。

“对对对!”连连点头,风月笑眯眯地道:“我就是那个罗敷!”

实在没忍住,殷戈止停了步子,皱眉看着她:“你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

还罗敷?她这张脸再画厚点的妆,就跟戴了面具没什么两样了!

扁扁嘴,风月晃着腿道:“您别这样看不起奴家呀,好歹刚刚也有人问奴家名姓呢,瞧着一张脸都红到耳朵根了啧啧,哎,就前头那个穿着士兵衣裳的那个小哥!”

说着说着就看见了人,风月挣扎着就要朝人挥手,殷戈止掐紧了她,不悦地道:“再乱动,你自己下去走!”

身子一僵,风月立马老实了,抱着人家脖子靠在人家怀里就装死。

朝那边正在巡视的士兵看了一眼,殷戈止面无表情,根本不在意。

把人扔回梦回楼,殷戈止皱眉活动着胳膊,眼里满是不悦。

风月赔笑地替他揉着胳膊:“公子真是天生神力啊,抱了奴家这么远!”

对她的恭维完全不感兴趣,殷戈止道:“我最近两日有事,可能不常来此处。”

“奴家明白。”笑吟吟地应了,风月妩媚地道:“公子忙完了再过来,奴家候着呢。”

出城的路上就有人告诉她,太子命廷尉查将军府失窃之事了,不过命令是这么下了,廷尉目前也没什么大动作。殷戈止这个时候忙,十有八九也跟这件事有关。

不可一世的魏国皇子,当真甘心一直在吴国为质?

她倒是想看看,沉寂了一年之久的殷大皇子,到底在想个什么。

瞧着她乖巧,殷戈止也没多说,坐着歇了一会儿就先回府更衣。

“主子。”刚踏进使臣府,就有人在暗处朝他道:“有人送了两盒东西来,属下检查过,有些蹊跷,但…人没抓着。”

东西?殷戈止颔首,走进主屋去看。

两个黄梨木的盒子,既然已经被检查过,他也就放心地直接打开,将里头放着的一叠东西拿出来看。

待看清那些东西是什么的时候,殷戈止瞳孔微缩,转头就斥了一声:“怎么能没抓着人!”

“属下失职!”暗处的人无奈地道:“实在是不知道谁从墙外扔进来的,追出去的时候,街上人太多,压根不知道…”

易将军府上的地图,写明了机关布置,连带着还有府上失窃的机密书信,这些东西,竟然会有人拿来给他?

他明面上与易将军可算是英雄惜英雄,断然不会有人觉得他要对易国如下手,那送这东西来的人,是什么意思?

心里顿时紧张,殷戈止满眼戾气,捏着一堆信纸看完之后,尽数焚毁。

不是太重要的军机,只两道圣旨有用,这贼人厉害归厉害,也还没找到那老东西最要紧的机密。

不过,这点东西到他手里,也是能起不小的作用的。

谁在背后帮他?亦或是,想利用他?

沉吟了一炷香的时间,殷大皇子冷哼了一声,挥袖将纸燃完的灰烬拂得漫天。

管他是谁,管他想做什么,他只做他要做的,无论谁来掺和,他都不会罢手!

天色渐暗,殷戈止回到了练兵场,两个徒儿已经跃跃欲试地候着了。

“师父,只要碰着你就可以吗?”徐怀祖问了一声:“不管用什么手段?”

“嗯,只要用上我教你们的步法,其他手段随你们。”殷戈止颔首,一身绣银黑衣被风吹得翻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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