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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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含笑在外头看着,忍不住大喊了一声。那地上还有刚刚碎了的玉枕,大块大块的碎瓷片,哪里能往那里跌!
潋滟眼前发黑,腹部也是一阵坠痛。心里像是有无边无际的恨意和痛苦像海水一般涌上来。
为什么她要是楚潋滟呢?为什么她要爱上韩子狐呢?为什么现在好不容易可以从心里将他摆脱了,却又突然有了身孕呢?她觉得有些累了,能不能像小傻子那样装装傻,好好地睡一觉呢?
身子陡然下跌,却跌入了一人的胸膛里。她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想的是,若是醒来,能什么都不记得就好了。
若是她能马上忘记他就好了。
“太傅!”含笑跑进来,看着眼前的场景,吓得几乎哭了出来:“休语,休语,快去叫人啊!”
韩朔护着潋滟,背后压着那一地的碎片。怀里的人已经昏过去了,他的神色也终于温柔,将自己的刺一点点收了回来。
“有身孕的人,脾气还真是大啊。”轻咳一声,他低声道:“跟我发这么大的火做什么,气着的,还不是你自己。向来不会做吃亏的事,现在又是犯什么傻呢?”
休语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宋渝不一会儿便带了人来。进得内殿,却见韩朔已经将人放回了床上。他的背后一片血肉模糊,却跟没事人一般替潋滟盖了被子,然后才慢慢松了力道,在床边跌坐。
“宋渝,你光看着我不动,再一会儿这血流尽了,我便要去陪韩家的列祖列宗了。”
笑得风雅的男子眼里有些难过,不过眼皮垂下来,很快挡住了。宋渝丢了手里的刀剑,连忙过去将人扶起来坐在外面的软榻上去。
“太傅,背后有很多碎片扎进了肉里,得取出来。”宋渝沉声道:“属下冒犯了。”
韩朔点头,背后的伤都是皮外伤,他不在意。可能只有腰上那一处伤得深些。眼下正是关键的时刻,他不会让自己伤得太狠。潋滟怀孕,形势自然会有变化。他还要等着她醒来,好生和她谈谈呢。
殿门合上,含笑休语都进去照顾潋滟了。宋渝将韩朔的袍子解开,衬袍和中衣都慢慢从伤口上揭下来。细碎的瓷片弄得这背后一片模糊,得先用酒洗了,才能看得清瓷片在何处。
“她那一身伤,我这一身伤,宋渝,算不算是绝配?”
举报 回复 作者:秋风落凋零 来自:QQ浏览器 时间:2014-01-04 14:15:01
回复第2431楼(作者:@TianyaChocolate 于 2014-01-03 15:36)
@猫咪归来1 2014-01-03 14:46:45
狐狸也坏呀,明明知道潋滟喜欢他,他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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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会这样还不是楚老爹一手造成的、一个重权且心怀抱负的人、怎能受得了是别人替身这样的事实、况且就算他对潋滟够狠、可也够宽容、够坦白、反观皇帝呢、不傻吧、心机更深吧、他看不出潋滟为他与太傅苟且后的纠结甚至声名狼藉吗、他看不出一个弱女子不得不担负起天下重任的疲累吗、他看不出潋滟与楚家夹缝里求生存甚至唯一一子也命丧黄泉就为了保他这个小傻子的江山吗、可是关键时刻只有胡将军是他的唯一心腹、潋滟做到了这样、都只能是他静观效由的一步棋、他凭什么言爱、凭什么让潋滟成为笑柄、他以为可以不计较绿帽子就伟大了?殊不知这更是摧毁潋滟的更好利器、潋滟不可能不计前嫌的与皇帝白首不相离的
第一百二十五章 以子为筹码,愿能换君归
宋渝低低地应一声,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思想这些,他的伤口等会儿是会疼死的。
韩太傅分明是文臣,但是每次受伤都不输他们这些武将,颇有些关羽刮骨的从容。宋渝叹息,转身出去吩咐人找针和酒。
酒在沉香宫是最好找的,不一会儿就抱了一大坛子来。宋渝替韩朔洗了背上的血,用针将碎片挑了,然后上药包扎。韩朔一直沉默着,等到重新穿上带血的衣裳,他才皱皱眉头道:“有些痛。”
宋渝无力地半跪在地上,心道,当然是痛的,还有一处伤口颇深呢。背上伤口太多,估计他动一下就会扯裂某一处,养许久也不得好。
“太傅还是先回去歇着,等伤口稍微愈合一些再来。”他道:“宫里还有属下守着,若是有什么急事,必当知会府上。”
韩朔侧头看向内室,摇头道:“这次恐怕不行,我得守着她,不然她一觉醒来若是想不开,你可赔不了我一个孩子。”
宋渝大惊,孩子?贵妃娘娘怀了太傅的孩子么?这…这也未免太…
内室里传来休语小声的低泣,韩朔眼神一紧,慢慢下了软榻,走进去看。
床上的人还没醒,长长的睫毛垂在眼下,一张小脸褪尽了颜色。眼角还有泪痕未干,整个人似乎都憔悴了不少。
怀上他的孩子,至于这般厌恶么?韩朔在凳子上坐下,看了床上一会儿,然后低声对休语道:“别哭了,若是把泪水哭到你家娘娘梦里,她可是要睡不好。你们先去封锁了消息,确定除了沉香宫之外没有任何人知道此事,也好保全你家娘娘名声。”
休语回头看了韩朔一眼,目光复杂。她是一直陪着潋滟的丫头,也曾觉得韩子狐郎艳独绝,是佳婿之选。而如今看着他与主子这么一路走过来,实在是太累太痛了。她心里免不得也会怨上这个人几分。
若不是他,以娘娘的聪慧和美貌,应该是能过上很安稳的日子的。可惜了命里始终避不开这人,娘娘才平白多了这么多波折和磨难。
慢慢起身朝外走,休语回头看了床上的人一眼,轻轻叹息。
终有相思熬成蛊,白发十丈不成梳。她们的娘娘啊,也不知道要怎么来过这一关。
晋惠帝三十七年春,太傅韩朔掌洛阳政权,常去沉香宫。世人皆道宫中妖妃心术不正,迷惑皇上,勾引太傅,淫乱后宫。
有卫道之士上书韩朔,洋洋洒洒千余字,道尽沉贵妃之不能近、不能宠、不能留。韩朔笑而收之,将其带去沉香宫,念给贵妃听。
潋滟靠在床头,神色还是不太好。韩朔轻笑着念了手里的东西,什么后宫之妃不得与外臣私见,什么妇道当守纲纪当遵,念完了还问她:“娘娘觉得臣该怎么回复他?”
床上的人嘲讽地抬了抬嘴角:“干卿何事?”
淡淡的四个字,却是她自醒来之后跟他说的第一次话。韩朔低笑:“娘娘豁达,那臣便这样回了。不过眼下,洛阳城里人人都道你是祸国殃民的红颜祸水,娘娘不觉得委屈么?”
她为这司马大晋做的事情,可是比谁都多。可惜百姓不知情,还反过来骂她误国。若是他,当真是会觉得不值当的。
“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潋滟心里想着事情,嘴上慢慢地回答他:“都不是受了委屈就回家哭一场的孩子了。还计较这些做什么?怎么才能继续往下走,这才是本宫关心的事情。韩太傅,事到如今,你我是不是该谈谈关于这腹中骨肉的事情?”
她终于肯提了。韩朔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轻笑道:“娘娘要怎么谈?”
潋滟的手在被子下慢慢收紧,脸上却是越来越平静。她想了很多,到现在终于理出了头绪来。孩子韩朔自然是想要的,因为她是贵妃,怀的若说是龙种,也自然有让人相信的法子。而若皇上回来,立她的孩子为储,那么韩朔杀了皇上拥立幼主,便是无声无息夺了司马江山最快的捷径。
他这会儿这般在意她,也不过是因为她肚子里的东西是个天大的筹码。她看得明白,不会再有半分自作多情。虽说是血浓于水,这孩子也是她的骨血。但是来得实在不是时候,她也无法以一颗慈母之心去对它。怪只怪它的父亲太过工于心计,所以她也只能利用这还未成形的生命,与他搏上一搏。
“这孩子,我会留着。”潋滟开口,垂着眸子道:“虽然很是不应该,不过有这孩子在,太傅能不能早些将皇上迎回洛阳呢?否则耽误太久,等肚子大起来,可就是瞒不住的事情了。”
韩朔眼眸闪了闪,笑道:“娘娘是打算,将这孩子说是皇上的么?”
举报 回复 楼主:白白5231 时间:2014-01-05 09:23:40
“太傅难道不是这样想的,反而是要为了孩子,冒天下之大不韪,迎娶本宫回韩府?”潋滟嘲讽地抬眼,看着这人:“说出来,本宫都觉得是笑话。”
韩朔沉默,他没什么好反驳的。潋滟是聪明的,她知道他要干什么。这孩子他是一定会保的,有它在,要快些迎皇帝回来也算不得他太吃亏。
只是,潋滟肯这样配合,他有些意外呢。
“太傅若是怀疑有诈,那便耽误着吧。”床上的人冷冷地道:“有身孕之人,情绪向来不稳定。若是一个月之内本宫还见不到皇上,那么动了胎气之类的事情定然无法避免。届时太傅也不用犹豫了,等着一切归初,什么都不剩下吧。”
她威胁他,拿肚子里的孩子。
韩朔眼里划过一丝恼意,却又压了下去,只凑近了她,低声问:“娘娘肯生下臣的孩子么?”
潋滟轻笑,压住心里的恶心之感,慢慢点头:“总归也是我自己的骨肉,换一个父亲罢了,还是可以养活的。本宫现在也只能拿这个与太傅来换皇上的归期了。还望太傅成全。”
韩朔看了她一会儿,慢慢站起来道:“你当真这般想念皇上么?”
要他一个月之内将皇帝迎回来,那么自然有些损他的兵力。她这永远不会吃亏的人啊,这是要逼他做出选择么?
“本宫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皇上。”潋滟这句话是发自内心的:“离开了太久,本宫都怕他忘记我了。总是要在皇上身边,本宫才觉得最为安心轻松。相比之太傅,本宫觉得还是皇上更为令本宫开心。”
韩朔嗤笑:“娘娘品味当真独特。”
她的意思是,傻子都比他好么?
“太傅若是答应了,本宫就安心养胎。若是无法,那便早些回府吧。”潋滟别开头,慢慢躺回被子里去,像是和他说多了话,都是十分劳累似的。
韩朔笑出了声,眼里却没半点开心的意思,只看着她道:“娘娘都说到了这个份上,臣还有什么好说的呢?一个月之内,臣会想办法让皇上回洛阳的。”
说罢,他转身离开沉香宫,脸上的表情褪了干净,眸子里一片暗火。
潋滟松了口气,在被子里翻了个身捂住自己的腹部,低声喃喃道:“对不起。”
现在的时候应该是最好的,毕卓那边有消息来说,匈奴愿意和谈了。等韩朔将皇上迎回洛阳,毕卓想必也会回朝来一趟,有他镇着,她和皇帝就不会那么被动。抓紧时间让皇上亲政,夺回他本来的权力,这是她能做的事情。
只是韩朔答应得爽快,不知道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诈。他答应的事情,一般是言出必践,一月之内她一定能看见小傻子,只是不知道会是怎么个过程。
闭上眼睛,外头好像有人进来了。她喃喃喊了一声“休语”,然后便迷迷糊糊要睡过去。
“娘娘,妾身长歌。”清脆的声音在床边响起,潋滟吓了一跳,连忙睁开眼睛,却见长歌笑吟吟地坐在一边,看着她道:“太傅吩咐,让妾身好生伺候娘娘起居。娘娘现在与往常不同,要照顾得格外细心才是。”
潋滟怔了怔,长歌是韩朔的…也算是妾室吧,虽然没有名分。但听着她怀了韩朔的孩子这样的事,她竟然这样平静么?
“长歌,你来我沉香宫就是客,哪有当宫女使唤的道理。”她笑了笑,看着她道:“你陪我说话,抑或是给我弹琴就可以了。其他的,交给含笑和休语吧。”
长歌眨眨眼,托着下巴想了一会儿,道:“也是,长歌是太傅的人,娘娘不放心也是应当。不过,太傅没有交代长歌什么特殊的任务,只是让长歌好生照顾娘娘罢了,娘娘不用太紧张。”
直白地说出来,她一点压力都没有,表情也是坦荡,看得潋滟一阵错愕。这人一贯是如此的么?倒是和秦阳像得很。不过,她喜欢。
笑容更真诚了些,潋滟叹了口气道:“是我太过戒备了。长歌,太傅走了么?”
长歌点头,眨巴着眼道:“走的时候脸色可难看了呢。”
”
第一百二十六章 各自有心计,深情何所惜
她的语气太过开心,潋滟忍不住又侧头多看长歌几眼:“怎么难看了?”
长歌淹着唇笑:“就像每次去城郊别院的那个样子,心里有事却不说,黑着一张脸,像是被谁触了逆鳞。”
潋滟挑眉,韩朔去别院的时候总是这样的神情么?她竟也没被吓住,看起来还是这般开心。这真是奇事。
“其实太傅每次来别院,都是烦着了要听妾身弹琴才去的。”长歌想了想,多嘴说了一句:“偶尔在那里过夜,也是不与妾身同室的。妾身一直觉得太傅心里是装着一个爱而不得的人,所以才会看起来很寂寞。后来认识娘娘,妾身才发现,太傅应该是喜欢娘娘,所以每次都容易被您激怒。”
这番话说完,长歌便瞅见贵妃娘娘脸上又露出了那种嘲讽的神情。不知道是在嘲讽太傅,还是在嘲讽她自己。
“长歌,你相信韩朔会喜欢一个人么?”潋滟问。
她怔了怔,而后疑惑地道:“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太傅虽然经常不苟言笑,但是妾身觉得他也是有喜欢的人的。不然,也不会这般痛苦了。”
潋滟笑出了声,半坐起身子来,挽了挽头发。
“你该是误会了。”她道:“韩朔也许真的喜欢过人,但是那个人已经死了,不是我。我与他之间,向来只有算计,没有情爱。连最情浓的时候,背后也是被阴谋笼罩。草木尚且还是有情的,而韩朔,那人的心是早就随着姐姐一起埋葬了,你看不见,也摸不着。更遑论他喜欢的人会是我。”
长歌听得呆了一会儿,低头想想,很是疑惑地看着潋滟:“娘娘是在说给妾身听,还是在说给自己听?”
潋滟沉默片刻,双眸里带了些无奈:“说给谁听也好,总之你莫要再说他了。在这沉香宫里,最好不要提及太傅,让本宫好生过几日安闲日子吧。等那些人都回来,可是又要忙碌起来了。”
江随流据说已经回了洛阳,只是还没有进宫来。他与裴叔夜,也不知道如何了。若是这时候人心倒戈,那便无异于给她背后插了一刀。
“娘娘好生歇息吧。”长歌站起来道:“妾身给您炖了汤在厨房里,等您睡一会儿起来喝,刚好。”
潋滟点头,重新睡了回去。长歌既然是韩朔的人,那便定然不会害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她该放心的。
韩朔坐在望月楼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天边的晚霞,身后战战兢兢地站着几个武将和门客,秦阳正在他的对面,捏着筷子夹肉吃。
“太傅,匈奴屡屡战败,已经有求和之意。此时若是召毕卓回来,应该也是不伤大局。”裴叔夜道:“能不用自己的兵力,自然是最好。”
楚王何其难缠,要在一月之内救回皇上,若要做到,定然要伤人一百,自损八十,代价太大了。
“我调不动毕卓。”韩朔头也没回,淡淡地道:“他对楚家是死心塌地的,金书多次回信来说,毕卓此人太过固执,跟楚啸天那老匹夫有得一拼,威逼利诱都没有作用,况且他现在已经坐稳了镇边将军之位,斩了无数匈奴,每次上阵都是冲在头一个,军中之人,没有不服他的。军心所归,兵权紧握,楚潋滟没看错人,毕醉回当真是可造之材。”
几个武将低声议论,裴叔夜眉目之间还有奔波劳累未消,听得韩朔的话,也不再开口了。
秦阳漫不经心地挑着花生米道:“太傅也有被女人掣肘的时候,真是让在下惊讶。”
韩朔侧头看他一眼,淡淡地道:“万物相生相克,韩某遇上一回天敌又如何?太保有空闲说风凉话,不如来帮忙看看,此局韩某该怎么破?”
秦阳丢了筷子,吊儿郎当地道:“观棋不语,君子也。”
眼睛微眯,韩朔捏着茶杯的手微微泛白。脸上却是笑得如春风拂面:“冲轩,君子都活不长,你这是当真要袖手旁观?”
秦冲轩能坐上太保之位,除了祖荫深厚,自然也有他自己的本事在。只是装聋作哑习惯了,真似个不懂事的纨绔子弟。
“不敢不敢。”见韩朔动怒了,秦阳立马恢复正经的神色,背脊挺直,正声道:“太傅要应了红颜之情,让皇上早日回洛阳,说起来是有些冒险。比如皇上回来之后,娘娘的孩子要是一不小心便没了,太傅怕是要好生失望。”
韩朔眼眸里暗光闪烁,低笑道:“你当我没想过么?”
潋滟那样狠心的女人,对自己向来不留情。他现在不知道她心里是如何想这个孩子的,大抵还是不想要的可能更多些。但是能换回司马衷,她便是要先忍上一段时间。
御医说她有要流产的征兆,是情绪起伏太大所致。他现在,不只能顺着她些么?无论出于什么目的,这个孩子他还是想要的。废些兵力便废些兵力吧,反正皇帝早些回来,对他也没有坏处。
私心觉得,他的第一个孩子,若是能留下,付出些代价也无所谓。若是后来潋滟反悔,他也自然会有让她不敢反悔的法子。
秦阳笑道:“太傅若是想过,那此事在下便按下不提。要救回皇帝,只能暗来,不能明抢。毕卓你调不动,却是还有谢戎虎威是你的手下。打着镇边将军的名号去接惠帝,自然是要比打着你韩朔的旗号好得多的。”
举报 回复 楼主:白白5231 时间:2014-01-05 14:03:45
韩朔略略思量,手指在桌上轻画:“冲轩的意思,是让我借兵么?”
“太傅睿智,稍点即可。”秦阳又恢复了笑眯眯的样子,抽了双新的筷子,继续吃他的花生米。
当今这世道,便是谁有兵力谁为主宰。待这一轮皇帝回洛阳,天下势力重新洗牌,不知道诸王又会分割成什么样子。过不了美人关没关系,但是至少,得把自己的底气留足了。
韩朔想了一会儿,让裴叔夜附耳过来说了两句,后者点头退下,一众武将也随着下去了。
司马炎若是让出皇帝,而后必将遭杀身之祸。他韩朔用不着动手,自有一场好戏可看。只是匈奴若当真要求和,不知道会开出什么条件。且匈奴来使向来蛮横无礼又不守大晋规矩,颇是让人头疼的。
“太傅不饿么?”秦阳瞅着他道:“您背后的伤可是还没好呐,跟个没感觉的木头似的,一想起这些事就不顾身子。伤着就算了,好歹别再饿着。”
他这一提,韩朔才想起自己还没用午膳,遂提筷与秦阳共食。
望月楼很高,窗外是鳞次栉比的宅院屋顶。纵观整个洛阳,唯有皇宫一处姹紫嫣红,格外醒目。也就怪不得旁人屡屡以它为目标,要朝着去了。
韩太傅尝了一口鱼,慢慢地放缓了神色。
江山是他要的,只是现在,想要的东西更多了些。他韩朔一生没怕过什么,现在步步小心,也不过是因为怕伤着谁。走过这一路,他想要的东西,终究是会在他手里的,他韩子狐有这样的自信。
回洛阳的第三天,江随流终于进宫去了。
依旧是青莲色绡纱罩衣,右手手腕上一串鲜红的珊瑚珠子。他做了平民的装扮,进得门来却是看起来比从前更自在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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