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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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潋滟又点头。

韩狐狸站直身子,睨着她道:“你一向聪明,当知道人在屋檐下该怎么做。惹恼了我,没有好果子吃。”

潋滟嘴角微动,颇为愤恨地瞪着面前这人。卑鄙!

“所以从今日起,不要让我从你嘴里听见关于他的字眼。”韩朔将人抱起来,走到桌子边放下,淡淡地道:“再听见一次,在下可不能保证会做出什么来。”

潋滟磨牙,想起韩朔的手段,却也知道硬来不得。她现在实在太无助,要想活着离开,只能…

“我知道了。”盈盈一笑,潋滟接过他递来的帕子,洗了脸,又将自己的发髻重新梳好。

不就是要态度好些,想骂也只在心里骂么?她这些年来,做的次数也不少。韩朔是咬着她舍不得自己的小命了,她也当真不敢去赌他舍不舍得。

她没胜算的,从来就没有。

“不过太傅您当真要留我在这里么?”潋滟笑道:“万一叫我听见了什么不该听的部署,可怎么好?”

韩朔斜她一眼,吩咐玄奴拿了早膳进来,坐在她旁边道:“你就算听见了,也离不开。又有什么关系?”

真有自信。潋滟低头吃饭,心里忍不住嘀咕,就算挖地道她也是会离开这里的!

“太傅。”裴叔夜在帐子外头道:“今日休战,对方似乎要重新部署。”

韩朔应了一声,慢悠悠地吃着东西。要不是周围的确是营帐,潋滟都要觉得他是闲在宅院里没事做的公子哥儿。

休战一日,韩朔这边也应该是要商议如何对战的。潋滟埋头吃饭,心里有了计较。

晋惠帝三十七年夏,韩军与新都之军对峙,开始了绵长的攻城之战。此一战将定天下归属,双方都倾尽全力。

 第一百八十二章 经年不曾解,误会早再挽

作为战俘,潋滟很自觉地换了一身朴素的衣裙,梳着丫鬟的发髻,算作韩朔的侍女。

营地里秦阳裴叔夜等人她都认识,平日相处也不难。但是其余的将领她不熟悉,便难免听见些污言秽语。韩朔一意孤行令万人命丧为的是她,那她自然就要担住这骂名。

不过她对名声一类的事情,早已看得比白水还淡。日子是要自己过的,谣言止于智者,骂她的人越多,她就越是怜悯地看着韩朔。

瞧瞧你的人都蠢成了什么样子。

韩朔与裴叔夜商议了半日的事,下午便骑马带她出去。路过一处营帐的时候恰好又听见了有人非议: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妲己亡商,褒姒灭周。太傅如此偏宠这位贵妃娘娘,会不会…”

“你说什么呢,太傅睿智,怎么会为儿女情长所羁绊?不过是借着贵妃的名头跟新都城里的那位叫板罢了。那位娘娘,就是个点缀。”

这人挺聪明的啊,潋滟听得点头。

韩朔黑了脸,里头的人还在继续说:“那位娘娘生得貌美,也不怪大家都要争抢。只是自古红颜薄命,我看呐,她也没什么好下场。”

“也是,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祭了哪方的旗。太傅毕竟是成大事之人。”

韩朔动身想要下马,潋滟一把拉住了他,轻笑一声:“太傅这是被人说中心事,恼羞成怒了么?我身上的罪孽已经够多了,用不着您再来加。”

说罢,伸脚踹了踹马肚子。身下的马打了个响鼻,撒蹄子就往前继续跑。

韩朔看着前头的路,不说话。他们没走太远,只是在军营附近散心。潋滟猜不准身后的人现在是什么心思,也没敢妄动。

“我不会拿你祭旗。”许久之后,有人闷声说了一句。

潋滟挑眉,扭身古怪地看了他一眼。若说以前的韩朔是聪明得让她猜不透,现在的这人就是傻得让她想不通了。事到如今说这些话,有意思么?

“太傅要是真为我好,该放我回去。”潋滟淡淡地道:“我是楚家人,这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改变的事实。我的爹爹大哥都在对面,若有一朝你胜了,我必然是要随他们去的。你留我在这里,军心不稳,又没有什么好处,何必呢?”

韩朔轻笑:“楚家人?家人当真那么重要么?更何况是没怎么把你当家人的家人。”

潋滟一怔,继而有些恼:“你没人性就罢了,作何要看轻他人的亲情?爹爹养我长大,哥哥疼我爱我,怎么就不是把我当家人?”

“这样便是家人?”韩朔冷笑:“你告诉我,若是你爹知道你我之间的事情,是会领军来杀了我,还是先带着你去跟皇帝请罪,而后杀了你?”

马停在草地上,低头去吃草。周围一片安静,只马背上一处气氛凝重。

潋滟很不喜欢这假设,更不想去猜爹爹到底会怎么做。韩朔是个冷血冷情的人,她不要被他影响。

“不敢说是不是?”韩朔将下巴放在她的肩上,似笑非笑地道:“你怕是也知道,你比不得楚家的名声重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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潋滟心里一紧,反手就要打他,却被他挡住了,而后拉过她的手,十指相扣。

脸上气得通红,却挣扎不开,她当真是生气了,手肘往后一顶,恼怒地道:“随你再怎么说,我也不可能不认亲人。你当我是你这样的禽兽?亲生父亲可以不要,亲生哥哥也可以陷害?”

若不是他这么残暴,逆了韩家,他们现在也不会是势不两立了。

韩朔眼神一凉,抱着怀里的人,冷哼着道:“亲生父亲?逼死我母亲的禽兽,可以称作父亲么?亲生哥哥?不是他死就是我亡,若是当年被斩首的是我,你可还会骂韩天麟是禽兽?”

潋滟顿了动作,有些讶异地看着他。

“一直以来,你都觉得我做的是错的么?”韩朔笑得不进眼底,侧头看着远处的树木山丘。

“十岁那年,我方才同你和明媚玩耍得尽兴,一回院子,推门进去便看见她吊死在了房梁上。那时候我在想什么,你知道么?”

潋滟抿唇。韩夫人自尽一事她知道,但是不知道原因是什么。后来去韩家吊唁,还给她的灵位磕了头。

说起来也是,韩朔似乎从那天开始,就更少笑了。

他靠着她的肩膀,像是自己说给自己听的一样,声音缓慢:“我想的是,她想要的东西,生前没能得到,死了我会替她完成的。女人啊,愚蠢又容易满足。她守着那冰冷的宅子多年,要的不过就是韩永能回头。可惜了,等到死都没有等来他。”

韩永是韩朔之父,也曾是忠心为国之人。只是行为风流,与韩夫人少年夫妻,后来却形同陌路,鲜少去陪伴她。韩夫人是个温柔的女人,什么也没有说,只把韩朔养大,之后便去了。

潋滟不曾想过,韩朔那些有逆伦常之举,都是为这个。

他看起来,实在不像是那么有情温柔的一个人。

“东院西院的姨娘,加起来怕是不比后宫的妃嫔少。我很不明白,曾给人许下过一生相伴的诺言,又怎么能在半路离开,还活得那么自在。”韩朔轻笑,捻起潋滟的发丝:“所以我将他最宝贝的儿子送下了牢狱,知道韩天麟死讯的时候,那老头子终于也去了。我将他的骨灰与那笨女人的放在一处,留在了情缘山。”

“对了,你一定很关心你的天麟哥哥,想知道我为什么害他?”他低声道:“你的天麟哥哥对你最温柔了,会给你买豆沙包对不对?看起来你就像他的亲妹妹。可惜啊,我这亲弟弟没那么好的命,他对我可是半分不会留情。母亲去世,我守灵的那个晚上,就差点被他给杀了呢。”

潋滟浑身一震,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撒谎!”

天麟哥哥怎么会做这样的事?

“不信么?”韩朔嗤笑:“这个倒是可以问韩府的管家,是他当时救了我。”

太傅之位只有一个,他与韩天麟皆是有能力胜任之人。龙虎相斗,难免都有一伤。韩天麟不曾拿他当过弟弟,他作何要傻傻地把人家当哥哥看?

潋滟咬唇,心尖都颤抖起来。她突然不想再听韩朔说下去了,身后的人却好像要跟她对着干似的,接着道:“然后还有我退掉你婚事的事情吧,你也一直怨恨了我这么多年。我告诉过你是你爹爹从中作梗,你也没信过,没去问过你爹,是不是?”

她问了爹爹也不会说,潋滟打断他,语气僵硬地道:“婚事不成,是你我无缘。就算是爹爹从中作梗,如今也证明了爹爹是对的。当初我若真嫁给了你,现在怕是更加无法自处。

韩朔张嘴咬了咬她的肩膀,颇有些恼:“若你我当初婚事成了,现在我也不必担心留不住你。”

潋滟听得心里一颤,还是翻了个白眼。正想嘲讽他两句,手上却突然被套了东西。

她低头看过去,神色一僵。

红色的绳结,有些旧了,结扣的地方有一点儿线头。

这是他亲手给她戴上过,她又亲手丢掉了的东西。

“赠子红鸾绳,与子一生好。”韩朔闷闷地念了一句,左手从她身前绕过,扣住她戴着红鸾绳的右手。

“东西我找回来了,虽然你不见得会在意,但是戴着吧,别再丢了。姻缘庙门口的水太冷了。”

她脑子里有些空白。

“我不会水,小时候你就该知道。当时你救起我的时候,我问你名字,你没有答我就被奶娘发现了。”韩朔微微阖起眼,感觉到怀里的人身子僵硬,笑着试探道:“真可惜。”

好端端的,说小时候的事情做什么?潋滟暗骂他一声卑鄙,却撇撇嘴,答道:“早知道救起来的会是你这么个妖孽,当初就该让你淹死。”

身后的气息陡然灼热,潋滟没敢回头,想打破这诡异的气氛,便将手从他手里挣脱了出来:“时候不早了,回去吧。晚上他们又该来找你了。”

“潋滟。”韩朔觉得自己嗓子有些干涩。

“不用再说了。”潋滟云淡风轻地看他一眼:“还追究当年的事情做什么?晚了吧?太傅若是这才想起要报救命之恩,不如自刎了把命还我。”

她没察觉到他眼里的情绪,当年救命一事引发了怎样的误会她都全然不知,只当今日是韩朔一时兴起,要追忆过去了。

虽然也知道了不少事,但是于他于她,都不能有什么改变了吧。攻城之战将起,她得寻机会回去,至少替皇帝守住新都。

一阵风吹过,太阳又从云层后探出了头,晒得人昏昏欲睡。潋滟干脆缩回他怀里,闭目养神。

韩朔沉默了许久,调转马头回营。

有些误会,解开了又如何。没有时间给他们来后悔莫及,他们的路,从来是在前头,没有丝毫后退的可能。

“太傅,明日之战,您看…”裴叔夜拿着地图跟韩朔一阵嘀咕,说了半天抬头,才发现旁边的人似乎心不在焉。

“太傅?”

韩朔回过神,拧眉看着裴叔夜手里的东西,沉声道:“四日小战,耗其心力,方迎大战。这样的部署力道未免轻了。顿丘都攻不下,还如何攻新都?带五万人吧,明日让谢子瞻带兵,谢戎虎威从旁佐之。”

裴叔夜轻笑一声:“还以为您没听,如此,我便吩咐下去了。”

韩朔面无表情地挥挥手,裴叔夜掀帘而出,主帐里便又只剩下他和潋滟。

白日的话似乎对那丫头一点影响都没有,潋滟坐在桌边,很是自在地吃点心。他亦无话,转身回到矮桌边去看布局。

四日小战,方迎大战。韩朔这是要在五天之后竭力冲破顿丘么?潋滟脸上没动静,心里却很是担忧。五日时间太短,新都的准备都不一定完全。不知道帝王和毕卓能不能抵得住。若是要退而守城,新都则危矣。

目光扫过那边坐着的人,他手边放着的是韩军所有的部署和战报,她从来没表现过有兴趣,他也就当真没有防备。

大抵是觉得,她区区女子,不可能逃得出这层层重兵守着的地方吧。

想了想,潋滟脸上带了笑,捏了一块芙蓉糕走到韩朔身边去。

“你晚膳都没有用多少。”香气从旁边飘过来,不知是点心的,还是她的。

韩朔挑眉,抬眼就看见面前这人别别扭扭地将芙蓉糕递到他的唇边。

张口很自然地咬下,他脸上的表情晴朗了一些,放下手里的东西,打趣地道:“你这是想通了要讨好我了?”

潋滟轻咳一声,嘟囔道:“惹怒你对我又没好处。”

“识时务者为俊杰。”韩朔笑了,站起来欺身凑到她面前去,看着她想躲又强忍着的模样,心情格外地好。

“我的确是饿了,不过比起点心,韩某更想吃些其他的。”他伸了舌头轻舔嘴唇,分外魅惑地看着潋滟道:“不知你…能不能也送到韩某嘴边?”

潋滟脸上一红,心里默默骂了流氓一百遍,方才算镇定地回视他:“晚上东西还是不要吃太多为好,会撑死。”

韩朔没忍住,笑出了声:“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明明是下流。”潋滟嘀咕出了声,脸上的红晕还没散去,很是像小女儿的娇嗔。

韩朔拉过她,在她脸上轻轻一吻,似笑非笑地道:“娘娘明鉴,臣从来只风流,不下流。”

恍惚记得,这句话在什么地方听过。潋滟迷茫地看着他,好一会儿才回神:“难得你还会称臣。”

渡河之后,大晋隔河而治,晋惠帝不承认洛阳一切官职。韩朔一方为避篡位之名,也是不再承认晋惠帝了的。他一直自称“我”,怎么又称了臣?

韩朔好似不怎么在意,放开她又坐了回去,淡淡地道:“随意说的一句话,你不必在意。”

潋滟摊手,她做什么要在意他说了什么?

站在旁边看了几眼沙盘上的布局,潋滟自然地回去床边,打了个呵欠,像是要睡了的模样。

“先别更衣。”韩朔的声音传过来,潋滟坐在床上,笑道:“我习惯和衣而睡,自然不会更衣。”

天色晚了,总是要就寝的,潋滟不会傻到觉得韩朔会像昨晚那么老实。正有些头疼该怎么避开那种事,哪里又会傻傻凑上去?

屏风外头的人好像走到帐子门口去吩咐了句什么,没一会儿华启就背着药箱子进来了。

潋滟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我没生病。”

“不要说没用的话,手伸出来。”韩朔坐在床边,将华启的诊脉丝线绕在她的手腕上。

潋滟撇撇嘴,随他折腾了,最好折腾个什么毛病出来,告诉他不能同房。

华启诊了一会儿便转身去写方子,密密麻麻一大串儿,拿出去煎药了。整个过程都没敢抬头和潋滟说句话。

怎么了这是?潋滟摸摸自己的脸,她不是很可怕的吧?华启以前帮过她,她还以为不用这么生分。

韩朔没给她解释什么,转身跟着华启出去了。潋滟立起耳朵,听见他同门口的人吩咐,看住她,他片刻即回。

眼眸亮了,她看着他出去,连忙兔子似的蹿下床,鞋也没顾着穿,蹦到韩朔的桌子边拿起最上面的战报便看。

一边看一边注意着外头的动静。看了三册还不见人回来,她也不敢多看了,蹑手蹑脚走回去,缩回被子里。

下一刻,韩朔就端了药进来了,没声没响的,吓得潋滟心口直跳。

还好她没贪多。

“把药喝了。”一碗药递到面前,还冒着热气。潋滟眨眨眼,看着他问:

“这什么药?”

韩朔别开头,闷闷地道:“不用问太多,喝了就是。”

潋滟皱了皱鼻子:“闻着就苦,你还不告诉我是什么,要是毒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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