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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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径直出了宫门、城门,停到郊外的一片树林里,冬日枯叶落尽,铺就脚下柔软的路,踩在上面咔咔作响,她披着他的披风缓缓的跟在身后走着,不知道他要将自己带去哪里,娬洛默默随行,就算前方是万丈深渊,也会毫不犹豫跟过去。

可显然不是,他只是站在一棵大树下出神,十分感慨的样子,手指摩挲着树杆粗糙干烈的纹路,一声叹息沉沉落进她耳朵里。

阳光下她芳艳逼人,明媚的双眸映出璀璨光亮,他出神的看着她,从前故人的剪影一暮暮的浮现在眼前,他有些迷惑了,眯起眼睛看她,分不清现在是真是幻。

娬洛仔细打量着这棵参天大树,除了比别其他树都在粗状之外,并无什么特别之处,她猜不出他来此的用意,单只为了看这棵树吗?她转眸看他,竟发现他也在看自己,惊惶的瞬间低下头去,连忙逃离他的视线外靠到树杆上,紧张的长长呼气。

有些事情想逃避都不行,圣睿发现自己真的爱上她了,那种思念的感觉即便她就在身边,也会覍得还不够,不够帖近,时常都想将她拥入怀中好好呵护,可是男人的自尊心却不断盅惑他要去伤害她。

看她背转身悄悄落泪的时候,他的心就像是被撕扯着一样,痛彻心扉。

“娬洛——”他轻声唤她。

娬洛缓缓抬眸,怯懦的移步到他跟前站定,仍旧靠在树杆上。

看到她目光游移,始终不敢看自己,圣睿眸中映出苦涩,用黯哑的嗓音道:“你为何还要回来,既然走了就彻底消失,为何还要回来。”

他眸中苦楚令她心疼,声声置问更是让她无从回答,娬洛苦笑着,低头不语,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一直都只是跟着心的方向前行,没有计较过对错,直到她听到圣朝被围攻的惨状后,那一刻,才突然警醒,原来她已经离不开他了——这个从前恨过、爱过、伤害过的男人。

犹其当得知已经怀了他的孩子时起,便对他有了重新的理解,肚子里的小家伙仿佛能将她的心不由自主的牵到他身上,不住的担忧、思念,踏出姑苏皇宫的那一刹那,她才不得不承认,自己已经爱上了从前的仇人。

“为什么不说话。”圣睿再次问道?手指轻轻抚过她的脸颊。

这动作暧昧得令人心悸,柔情让她心尖颤抖,慢慢抬起头看他,他幽深的眸子泛着深情,娬洛缓缓微笑,眼角有些湿润,他终于开始重新接受她了吗?

长久以来的委屈全部爆发出来,垂眸,泪水无声的落下,她轻轻捉住他的手,微笑着道:“自从知道怀了皇上的孩子后,奴婢没有想过要离开,终生待在浣衣局也心甘情愿。”

第一百七十四章

第一百七十五章

第一百七十五章她大胆的表白让他有些吃惊,有些感动,他甚至开始要相信她,被她眸中真诚所打动,可是他突然笑起来,冷冷的抽回手道:“即便你愿意留下,而你的颛王爷肯吗?”

这些天,他不是没有注意姑苏的消息,只因太平静,所以不得不令他怀疑,这一次圣殷竟然不再追过来,平平静静的另册了王后,选了后宫嫔妃,整天与艳姬歌女嫔妃众人一道嬉戏赏乐、饮酒作乐,好像是刻意的想要忘掉娬洛一样。同样深爱过,所以他不相信他能这么轻易的就将她忘掉,放她走。

突然提到颛王爷,娬洛有些悲怆,这三个字已经好久都不曾听到过了,现在,他在她心目中就只是苏姑国的天皇陛下,从前颛王爷的影子已经一点点消失怠尽了。

他终是不相信她,凄笑着缩回手,她幽幽的道:“颛王爷如果要来,早就来了,何苦等了这一个多月还不见动静。”

“你倒是很了解他啊!”他略带着讽刺意味的语声冷冷传来。

娬洛笑道:“一起生活了那么久,奴婢当然了解他,颛王爷在奴婢心里占着很重要的位置,但却唯独不是皇上想得那一种。”

说好了要坚强的,可不知为何看到他如此,心中苦涩便像止不住一样肆意蔓延开来,她嫣地背转过身,不愿意让他看到她忧伤的样子。

“你真的已经放下他了吗?”他向前两步,紧挨着她道。

他呼出的热气幽幽舔舐着她后颈,娬洛冷冷的道:“到现在皇上还是不愿意相信我吗?”

她的落漠的背影显出忧伤的样子,圣睿捉住她肩膀迫她转身面对自己,“别丢给朕背影,看着朕说话。”看到她转身的样子就会想到她离去时的背影,令他十分排斥。

她泪水连连的看着他道:“你终究还是不相信我——”

她凄楚的模样令他心疼,不自觉得想要为她拭泪,手指伸到半空却又颓然落下,猝然背转过身,冷声道:“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不相信自己,十多年前就在现在所站的这个地方,我遇到了生平最爱的一个女人,可到头来她终究还是离我而去,连一句告别都没有,十多年后原以为可以用禁锢的方式将你囚禁在身边,没想到,被锁进去的却是自己,连凌贵妃跟皇后都能背叛,我不知道我还能相信谁?何况你一直恨我。”

他不再自称朕,说话时哀伤的模样就像是一个承受着情感煎熬的男子,而不再是至高无上的皇上。

想想,娬洛也不觉替他悲哀,凌贵妃与皇后娘娘都是跟在身边那么多年的女人,却做出了那么伤害他的事,他只是不说而已,其实又怎能不痛呢?凌贵妃的死,皇后娘娘的疯颠,颛王爷的叛乱,她的离去与孩子的夭折,每一样都是致命的伤害,何况一起来,他就是个铁人也会受不了的啊!

娬洛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他,“请相信我,真的无意伤害你,孩子的事只是意外,若有可能的话,奴婢愿意再为皇上生一个孩子。”

她的话如一阵暖风,轻轻吹过他心涧,抚平那些斑驳的伤痕,冰肆前嫌的喜悦让他唇角绽出一抹笑来,转过身来抱住她道:“一个怎么够?朕现在后宫无人,怎么也得生十二个?”

娬洛又惊又羞,小手捶着他胸膛,“我又不是猪,怎么能生那么多?”

“多生几个孩子,以后你走了的话,至少还有孩子陪伴我啊!”他脸上现出落漠神情。

她心疼的将他拥进怀里,“不会的,皇上,我再也不会离开你。”

“洛儿。”他将她紧紧拥到怀里,她身上散发冷香的味道,缭绕着他的***,不是***,而是一种纯粹的想要拥有她的***。

他温润的唇覆上她的。

“皇上。”娬洛轻吟一声,娇羞的偎到他怀里,圣睿却不就此满足,抬起她下巴现次吻上去,不再浅浅偿过,舌尖顶开贝齿,汲取她口中怡蜜。

他们身高的差距让她不得不踮起脚尖,一个吻下来几乎有些站立不稳,他轻笑着将她放到地上,身下有柔软的树叶并不十分硬,阳光的普照反倒还觉得有些暖和,第一次,两人发自内心的肌肤相亲,紧紧抱在一起。

他的手不自觉的伸到她衣下,几个月的***积压下来,此刻再不能抑。

娬洛阻止他道:“皇上,现在是在外面,而且还是白天。”

他爱怜的捏捏她的鼻子,轻声笑道:“你想到哪去了?朕只是熟悉一个手感而已,并没有要怎样?”

她羞红了脸,娇嗔的道:“皇上——”

远远的看到这一幕,漠云尴尬的住了脚,隔了十米远的距离,提高音量道:“皇上,甄承相说有要事要禀告皇上,此刻立等在宫中。”

外声的介入,娬洛条件反射般的推开他坐了起来,脸上飞红一片,圣睿也有些尴尬,轻咳了两声道:“嗯,朕知道了,你先去马车旁等着。”

漠云忍住笑,应声而去,坐到马车上等着两人出来,脸上洋溢着快乐的笑容,有情人终成眷属,这样就好,千万别再出什么意外了,皇上的心已经千疮百孔了,再也承受不了任何伤害与打激。

“他走了。”圣睿将她转过来,低头欲再次吻下来,娬洛尖叫着跳开,嗔怪的道:“皇上,漠大人说甄承相有要事禀告,现在应该马上回宫,你怎么能——怎么能只想着这样的事呢?”

说到最后,她自己已经羞到不行,语声轻若蚊咛。

圣睿不依,强行将她按到地上又亲了一通,才总算放开她,笑着道:“那晚上——你等着朕。”

如此轻佻的话在恋人之间就显得十分自然和谐,娬洛羞红了脸,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他率先站起身来,再将她拉起来,“走罢。”

林子里鸟儿歌唱着幸福的调子,暖阳普照,就连风声都那么顺耳,被微风吹拂过的感情舒适怡人。

第一百七十五章

第一百七十六章

第一百七十六章文政殿里弥漫着一股令人压抑的悲哀气氛,甄老丞相抚摸着女儿痴笑着的脸庞,心如刀割般沉痛,好好的一个女儿就这么给毁了,他将来又怎么有脸去天上见自己的玥儿她娘,想到此,他不禁老泪纵横,痛哭出声,“这是造得什么孽呦!”

可怜甄皇后已不认得这位长者是谁,只是揪着他的胡子玩耍,一脸稚气的笑容,“好玩,嘻嘻——”

莺儿在旁跟着凄凄落泪。战事刚平,甄丞相便亟亟的进宫看望女儿,早在战乱期间他就已经得知皇后娘娘被吓疯了,只是一直来不了,因为战事紧张,四处凶险,不得已才耽搁到现在,从前只是在心里想像,并悄悄留下一丝希望,心说不会太糟糕,可是现在看到从前乖巧孝顺的女儿居然连自己都不认得是谁,他一边叹一边落泪,问道:“攻城那日,你是怎么照顾皇后娘娘的,怎么连你都没被吓到,而娘娘却被吓疯了?”

他这一问,莺儿吓得砰然跪地,惶恐的道:“老爷恕罪,那日情况特殊,皇后娘娘并未让奴婢随行,一个人不知去了哪里,当奴婢找到娘娘时,就已经成这样了。”

丞相带着浓重的鼻音道:“那皇上就没有请太医来瞧瞧吗?又不是天生就疯,只是惊吓过度,或许医治一下还是会好的。”

“太医院一直在为娘娘医治,也每天都按照方子给娘娘吃药,只是这几个月下来病情一直不见好转,连薛太医都束手无策了。”

希望瞬间破灭,甄丞相恨声长叹,“真是命里注定,躲都躲不过,可怜我苦命的孩子,年纪轻轻就成这样,还有我那可怜的外孙女,未过门便守寡,唉…”

看到从小视自己为已出的老爷哭得悲痛欲绝,莺儿膝行上前,流泪安抚道:“老爷,皇后娘娘吉人自有天相,想必这病只是暂时的,好好医治,日后是会痊愈的。”

“希望如此罢。”

两人正说话,听到外面长长一声皇上架到,忙擦干泪站起来,拉着疯颠的皇后娘娘躬身在门口迎架。

圣睿从外走进来,脱掉披风交给一旁宫人,一边脱一边问道:“承相大人有何要事这么急来找朕?”

他满面春风,显得十分高兴,再不似往日阴沉郁闷,连宫人都看出了皇上今日龙颜大悦,以前看到皇上阴骘神情,服伺在侧总是提心圣怒波及到已身,现在终于可以放松那根紧繃的神经了,不必再提心调胆,私下里偷笑不已。

甄丞相端端跪下,深深拜倒,“臣恳请皇上看到与皇后多年夫妻的份上,不要废除她的后位。”

圣睿脸色一沉,没有说话,回身坐到上首位置。

皇后只身事外,含着手指痴痴笑笑,本能的想要走到皇上身边,被身后的莺儿死死拉住,亟亟劝说,用一个小面人诱导她出了殿,满厅里总算恢复了些宁静,令人压抑的静谧。

见皇上不语,丞相又道:“微臣知道此要求有点过份,可是皇后娘娘与皇上十年的患难夫妻,说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为皇上生下两位帝姬,宜城又——”他哽咽难耐,悲伤到说不出话来,老迈的身影伏在地上不住恸哭。

“不要说了,朕都知道,只是后位一事关系国体朕还得再考虑考虑。”就在前一秒钟,他还想到要挑个好日子正式给娬洛一个名份,将她长长久久的留在身边,可是下一秒钟就遇到了麻烦。

他承认对皇后有愧,可是这愧疚不足以让他舍得牺牲娬洛。

“皇上——”丞相大有不依不饶的趋势,在地上长跪不起,长呼短叹。

不耐烦的挥挥手,圣睿冷声命令道:“来人,将丞相大人扶起来。”

两个宫人上前将丞相架起,扶到椅子上坐定,刚开始丞相还有些反抗,不住求道:“皇上,皇上,请答应微臣。”

到后来看到皇上脸上已经越来越黯,无耐之下只得妥协,坐到椅子上拿帕子拭泪。

看到他这样,圣睿心中也十分不是滋味,安慰道:“丞相,皇后娘娘的事不是朕不答应你,这件事事关重大,你也曾经说过身为一国之君有很多地方不能由着自己,皇后不仅仅是朕一个人的皇后,而是国母,若传出去,我国有一个痴疯的国母,不光会遭到别国的耻笑,就边百姓都会觉得这样有失皇家体统。”

就像是皇后,明明是只是自己的妻子,却不能由自己来选,只是这句话他没有说出来,当初这笔交易,是他答应了的,说到底还是有私心的。

话说到这种地步,甄丞相也不好再强求,只得让步,叹了口气道:“请皇上恕臣失礼,只是看到女儿变成这样,一时间接受不了,皇后娘娘的疯颠也不是被人下了药或是生下来就是这样,只是受惊吓导致,多请些个医术高明的太夫看看,或许不日就能好了呢?”

“丞相说得对,朕也一直在为此事操心,能医好当然再好不过。”他脸上笑意有些僵硬,意外的发现内心深处他竟然有一点点喜欢疯颠后了的皇后,因为至少更真诚更纯澈些,对于以前的皇后,除了皇后这个身份,他跟她真的再没有任何关连,内心深处矛盾揪缠不清,他轻轻揉了揉发疼的眉心。

“谢皇上。”甄丞相起身答应圣恩。

圣睿笑着点点头,“不必客气,丞相快请坐,今天进宫就是为了皇后娘娘的事吗?没有其他的事吗?”

丞相拱手道:“臣还有一事想问。”

“请讲。”

“媛王妃与静王妃现在还关在天牢里,皇上却没有任何行动,臣对此实在想不通,不知道皇上打算如何处置她二人。”

圣睿冷冷一笑,是呀,都过去几个月的时间了,原以为圣殷至少会派使者来救她们二人,可是他却迟迟不动,像是要将那两个曾经同榻而睡的女人给彻底放弃掉,他笑道“此事不急,该处置的时候自然会处置,而访来的人也总会来。”

第一百七十六章

第一百七十七章

第一百七十七章胭鸷宫焕然一新,重新迎回女主。春山、秋水端端跪于殿下,春山笑着道:“小姐总算是回来了,奴婢天天都盼着小姐回来呢?早就听说小姐已经在宫里,但奴婢身份卑微,不敢轻易过去相见。”

秋水也道:“早知道小姐总有一天还会回来的,所以我与春山姐姐整日盼着,一刻不敢懈怠,这宫中还跟小姐在时一样,每天打扫两遍。”

娬洛感动得湿了眼眶,亲手将她们抚起来道:“辛苦你们了,这些日子以来都只是你们两个看守着这座废宫,日子过得一定很煎熬,真是对不起,让你们跟着我受苦。”

绿绮上前笑着道:“这是小姐送给你们的礼物。”她将两个荷包递过去。

上绣着精致的花朵,用金丝线勾边,一个粉红,一个鹅黄,里面都装着做工精秒小巧的金如意,春山、秋水见是如此贵重的礼物,惶恐的道:“奴婢们不敢告苦,这么贵重的礼物,奴婢不敢收。”她们将荷包递回来。

绿绮笑着将荷包重新推给她二人,笑着道:“你们就收下罢,这是小姐亲手绣的哦,可见小姐是真心待人,没把你们当外人,以后在这宫中大家要一起相处,何必这么见外呢?”

见她说到此地步,春山与秋水都不好再推,笑着谢了赏,将荷包收下,掺扶着娬洛坐到鸾榻上。

娬洛欠身坐下,脸上一直带着甜蜜的笑意,阳光直射进来,照见她明媚笑意,从没见小姐笑得这么甜蜜过,绿绮不禁好奇的问道:“小姐,何事高兴成这样?”

娬洛微微垂眸,笑而不答。突然发现相爱原来是这么幸福的一件事,自己以前就像是活在别人的世界里,从没有过真正的自我,只是为了做某件事而做,却忽视了那件事是不是自己想做的,现在她要抛却过去,做真正的自己。

就算不回答,但她脸上的微笑已经透露了玄机,绿绮与春山、秋水相互对视,莞尔一笑。

香檀木的榻,散发沉郁的香味,暖暖萦绕身旁,深深吸了一口,就像是自己身上的味道一样,令她感到一种熟悉的舒适与惬意,娬洛不禁微微闭上眸,侧身躺下去。

究竟是从时候起,锋茫变为忧伤,又是从什么时候起,忧伤被幸福取代,她只身活在水深火热中,拼命前行,拼命抵抗。

现在,执着于变为一个无助可怜的小小女子,是不是真正对呢?她不知道,只是心中有一个无形的力量拉扯着,下意识的向那边倾斜。

朦朦胧胧就要睡去,外面突然一阵嘈杂声响起,接着耳边响起绿绮轻唤声,“小姐快醒醒,夏昭仪来了。”

娬洛沉沉睁开眸,夏昭仪三个字在口中轻轻吟过,脑海中便出现了一个女人妖冶毒烈的脸,她脸上带着讽刺笑意。

“她来干什么。”她只身坐起来,疑惑的道。

绿绮道:“夏昭仪带了贺礼来,说是恭贺小姐重拾圣恩,现在秋水正将她挡在门外。”

娬洛心下冷冷一哂,说道:“让她进来。”

话音未落,还没等绿绮去传,殿上就响起夏昭仪的笑声,随即一道蓝色身影出现在门口,身后随侍宫女端着一个盖着红布的托盘。

她脸上化着浓艳的妆,红唇上胭脂毒艳得就像毒酒一般深红,带着讽刺的语声道:“恭喜恭喜啊,娬洛小姐重拾圣恩,从此你我姐妹二人要共同服侍皇上,而不再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这是本宫给你带来的贺礼,请娬洛小姐笑纳。”

娬洛冷冷微笑,“多谢昭仪,请坐。”

夏昭仪在一旁椅子上坐下,宫人双手托着将盘子奉到座下,娬洛用两根手指提起红布一角,脸上笑意骤然消失,但随即那澎湃心中的凜烈恨意便被她深深压下去,笑着道:“昭仪真是有心,还亲自精心挑选了礼物,多谢。”

冷冷端了旁边清茶,一边吹着上面漂浮着的茶叶,一边笑着道:“我们老家的规矩,死过孩子的肚子不吉利,这条红汗巾是本宫特地找法师开过坛的,平时系在腰上可以辟邪,驱逐恶灵。而那个布偶,就送给娬洛小姐抚慰心灵罢,你不觉得这个布偶做工精致,与真人神似吗?”

娬洛紧紧握着拳,牙齿快要被她咬断,冷声笑着道:“我身上没有恶灵,不需要避邪,昭仪多虑了。”

夏昭仪放下茶盏,毒媚的眸光望过来,讽刺的道:“还是系着的好,就算不避恶灵,那总该避另一种邪罢,”

娬洛冷冷看着她,胸中恼火再不能忍——那一张恶毒的嘴,她寒声道:“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另一种邪?”

夏昭仪红唇翕合,缓缓的说道:“是该好好避邪啊,那个孩子已经死了就不多说了,可是这次,可别再怀上一个不知道亲爹是谁的野种了,有损皇家声誉,哈哈哈,哈哈。”她笑得花枝乱颤,得意之色显而易见。

撕杀变成隐晦的事情,不再明刀明枪。

娬洛霍然起身,身上带着凛然寒意一步一步逼向她,这个恶毒的女人,挑她最痛的伤痕来撒盐,狠狠的伤害她。

她站在她面前,一字一句冷声道:“夏莲宜,我与你无冤无仇,你最好知道些好歹,若真心与我为敌,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夏昭仪冷冷的看着她,丝毫不把她的威胁放在眼里,冷笑着挑衅道:“哦?娬洛小姐不客气又会怎样?”

她可恶的这张脸近在咫尺,娬洛紧紧握住拳,恨不得一掌哐过去,她极力忍着,冷声道:“你可记得辰淑妃的例子。”

夏昭仪讽刺一笑,“本宫不记得,本宫只知道你——不过是个人尽可夫的贱货,水性扬花,你真得以为长得漂亮就可以为所欲为吗?这后宫之中,徒有美貌是不行的。”她涂着鲜红蔻丹的食指一下一下戳着她的胸口,脸上表情阴骘可怕。

第一百七十七章

第一百七十八章

第一百七十八章娬洛冷冷微笑,窗外阳光似乎更加毒烈了一些,从门口窗户铺洒进殿,她能感到周身火焰一般滚烫,胸中怒气不断升腾。夏昭仪冷眼看过她的愤怒,缓缓起身,“津儿,我们走。”

她错身过去时,以习武人的力道,狠狠的撞了用肩膀撞了她一下。

娬洛被她撞得节节后退,跌坐在鸾榻上。

津儿低着头站在一旁,心中悒悒,看到两人愤怒都快要濒临绝境,生怕自己会被波及到,听到主子叫她,如获大赦一般,将手中托盘放到桌子上,匆匆跟到主子身后出了殿。

绿绮为主子不平,但又不敢插话,只能对着那个可恶的背影气愤的冷哼一声,转过身道:“小姐,这个夏昭仪也欺人太甚了,不过才是个昭仪,我们小姐以后可是要做皇后娘娘的。”

娬洛冷声道:“做什么皇后娘娘,这样的话以后不要再说。”

“可是小姐,皇后娘娘已经变成那样,后宫中皇上最疼的就是小姐啊!将来皇后娘娘的人选一定非小姐莫属。”她怯懦的道,还在为刚刚的事愤愤不平。

娬洛不再说话,冷冷的坐着,空气中浮动的尘灰千千万万,细小得看不见,她紧紧的闭上眼,告诉自己眼不见为净,今天的小事不用放在心上,不过是后宫争宠而已,经历过这么多大风大浪,千山万水一路走来,难道连这点小事都要计较吗?

不,她不配。

她重新躺下,冷冷的道:“你们都退下罢,我累了。”

殿里响起一片轻微凌碎的脚步声,接着便是一片沉静,娬洛紧紧闭着眼,打算就此睡下,不再去想刚刚发生的事,可是却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一闭上眼,脑海里便会出现她口口声声叫它野种的无辜的孩子。

此刻,她觉得一颗心破碎而疼痛,没有好好保护的孩子,死后还要被人说成是野种,做为母亲,她压抑再压抑,内心深处却终不肯妥协,本能的第一反应就是--不能容忍,霍然坐起身来,夕阳余辉透过窗棂,点点照在她身上,斑驳的光影照见她脸上冰冷,眸中翻腾的恨正一点点被释放出来。

近黄昏,宫中掌灯。

几个黑呼呼人影迎着仅剩一点余辉、墙边路灯,慢慢地往后宫深处走去。

圣睿面带微笑,显得十分高兴,此刻,他脚步有些急,恨不得立马飞到她身边去。

“小姐,小姐,皇上朝这边来了。”绿绮匆匆进殿来禀。

娬洛对着妆镜簪上最后一支珠钗,缓缓起身道:“走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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