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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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意欲何为?

邱安也有此疑问,唯独月杀面不改色,仿佛暮青有何言行,他都不会惊讶。

“让你口述,你便口述,本宫意欲何为与你无关,别耍花样。”暮青道。

许仲堂自嘲地扯了扯嘴角,他还能耍什么花样?

暮青虽无明示,邱安却不敢迁延,继续执笔代书。片刻后,邱安将信恭呈给暮青,暮青过目之后问道:“这信如何传出?”

许仲堂道:“秋月楼,秋姑娘。”

“你亲自去送?”

“不,是罪臣的长随去送,密信一贯夹藏在名帖之中。”

“除了秋月楼,可还有其他信道?”

“没了。”许仲堂把眼一垂。

“真没了?”暮青冷声问。

许仲堂怔了怔,那讶然之色看在邱安眼里不由吃了一惊!按理说,许仲堂不敢有所隐瞒才是,可以他的神态来看,莫非皇后娘娘当真料准了,还有其他信道?

“…罪臣也不知那条信道还能不能用,因为曹敬义被捕之后就没再用过了。”

“与曹敬义何干?”

“刘振任淮州刺史后,查察追缴仓粮,曹敬义望风而逃,逃入了岭南,正是岭南王唆使他伙同林党谋劫赈灾粮的,也是曹敬义为罪臣等人和岭南之间也牵的线,后来曹敬义事败被俘,关在州牢之中受尽酷刑逼问,岭南那边怕他供出那条信道来,便将其废用了。”

“那条信道的联络地点在何处?”

“西市吴家巷尾的民宅。”

“最后一个问题。”暮青忽然起身来到牢门外,将信提起隔门悬于许仲堂面前,问道,“这封信中可有暗语?”

“…娘娘是担心罪臣用暗语通知岭南事败?”许仲堂望着牢门外那一双清冷的眸子,忽然想放声大笑,笑自己之前太蠢。

如果能早早见过牢门之外的女子,他一定不会想要谋逆!

“闲话少问!有还是没有?”

“没有。”

“那字里行间可有任何与你平时和岭南来往的书信不同之处?”

“没有。”

“在这封信中,你可有通过任何方式向岭南传递事败的消息?”

“没有。”

“很好!”暮青把信拍给邱安,转身就走。

她走得太干脆利落,以至于出了西库房后,邱安才跟了上来。

已是傍晚时分,晚霞烧红了半边天,暮青负手而立,望着似火的霞云,血色浸了寒眸,“派人盯紧名单上的人,如有异动,杀而代之!”

“是!”

“找个人模仿着许仲堂的笔迹把书信送到秋月楼,命人小心跟踪,摸清淮州至岭南的密信传递点,使人沿路埋伏,凡有非我方之手传出的密信,截下来!”

“是!”

“挑几个谨慎的人,盯着西市吴家巷尾的那间民宅,如有密信传出,同样行事!”

“是!您不信这条信道废用了?”

“本宫从军西北过,知道一条信道的建立有多不易,你久在军中,对此也应该清楚。况且,岭南在淮州密设联络点,一条可靠的消息传递通道何其宝贵?这其中不知了耗费多少心血,就此废用岂不可惜?当然,曹敬义被捕,岭南的确有理由舍弃这条信道,但小心驶得万年船,与人博弈,贵在谨慎,轻敌者败!”

“娘娘说的是。”邱安瞄了眼暮青的背影,直到此时,他才隐约猜出她心里的那盘棋,“娘娘,您命许仲堂假传消息给岭南,莫非是要…”

“眼下你该做的是处置好淮阳城中的事,切莫分心。”暮青打断邱安,重申他的使命,“城中定有岭南的探子,他们会将在城中所刺探到的情况一一传入岭南,许仲堂不可能知晓所有的信道,我们也不可能截住所有的密信,所以岭南王信不信叛党事成,关键就在于你能不能将城中的大戏唱好。你若唱不好这出戏,本宫图谋再多也是惘然。”

“…是!”

“总而言之,半个月之内,本宫要城中看起来在叛党的控制之下,明白吗?”

“末将明白!”

“倘若截获的密信中,有人看出事有蹊跷,你要临机决断,必要之时,名单上的叛党头目可以全部杀而代之!”

“娘娘放心!”

“去吧,天明之前,你要忙的事还多着。”暮青说罢,径自回了东苑。

这日夜里,城中的火把烧了一夜,铁蹄靴兵之声为隆冬的夜添了几分森凉,一封名帖趁乱递进了秋月楼,下半夜,一匹快马出了城,八百里加急驰往岭南。

同一时辰,几具新抬入义庄的尸体动了动。草席掀开,底下几ren mian黄肌瘦俨然灾民,那目光却鹰隼般锐,绝非寻常百姓。几人纵身掠出后窗,掀开西墙角生着绿苔的一口废棺,在棺壁上轻叩三声,棺底应声而开,底下赫然是一条密道!几人进了密道,半个时辰后出现在城外一座老村中,而后凭着夜色与树林的掩护,急行百里,于清晨时分进入莲池县,随后换上快马,加急驰往汴都城。

这时,淮阳城中,叛党头目们齐聚于刺史府外求见许仲堂。

许仲堂高居公堂之上,满面春风得意,面前摆着刺史大印和淮州兵符。淮南道总兵邱安、刺史刘振、别驾曲肃及拒不肯降的淮州文武被摘了乌纱褪了官袍绑作一团,由曹敬义及其帮众看押在州衙西厅。厅中还有御林卫,也同样被剥了甲胄缴了刀兵。

地砖冰凉,刘振等人冻得嘴唇发紫,话都说不利索,连侍卫都面色苍白,显然皆被绑了一夜。

头目们看了一圈儿,没见到皇后,不由疑惑。

许仲堂笑道:“凤驾昨日受了惊,在后宅歇养。诸位放心,侍卫皆已绑在此厅,皇后娘娘身边不过留了些宫女太监,后宅有咱们的人严守着,连只虫子都别想出来。”

头目们诧异地问道:“不是传闻英睿皇后曾在西北从军杀敌过,怎么这么容易受惊?”

许仲堂嗤笑一声,嘲弄地道:“从军杀敌怎能跟今时今日之事相提并论?从军杀敌,死也不过是死她一人,而今被俘,可事关江山和圣上的性命,传闻终归是传闻,一介女子罢了,诸位指望她山崩于顶而面不改色?”

头目们一听,顿时释然。

“娘的!什么英睿皇后,也不过如此!”

“哎哎,这话可有失公允。皇后娘娘在西北时兴许真的英武睿智,可就不许人家享过了皇家富贵之后就失了从前之勇?”

“啊呸!一介贱女子也享得荣华富贵?她享得,咱们凭什么就享不得?”

“凭你没姿没色,难以伺候圣上。”

不知是谁接了句话,厅中静了静,随即传来哄堂大笑。

一人搓着下巴,眼底浊光暗露,冲许仲堂笑道:“许都督,传闻兴许有不实之处,但皇后娘娘既然能得圣上专宠,想必姿色倾国。咱们既然来了,是否该尽一尽礼数,前去拜见一下凤驾?”

许仲堂笑骂道:“就你葛老三肚子里的鬼主意多!要是皇后能动,还用等你们来?实不相瞒,昨夜本都督已将事成的消息传往岭南了,只待王爷的回信,看下一步该如何行事。诸位皆知,燕帝陛下志在江南,想来王爷定会留着皇后以图汴都,且皇后曾救过燕帝陛下的性命,所以我劝诸位有些念头还是打消为妙。大业得成之后,我等皆是开国之臣,荣华富贵享用不尽,什么姿色的女子纳不进府里?若是惹怒燕帝陛下,今日这般拼命,日后非但不能加官进爵,反倒搭上一条性命,那可就不值了。”

这话如一盆冷水,浇得葛老三等人霎时间清醒了过来。

葛老三冲许仲堂拱了拱手,“还是许都督考虑得周到,我葛老三就这臭毛病,一遇上跟女人有关的事就爱犯浑,这回险些把性命搭进去,幸亏都督提醒,多谢了!既然都督已经传信岭南了,那兄弟们等候消息就是!招降的事都督放心,待兄弟们把刺史府里的情形散播出去,谅那些商户也不敢不降!”

“好!有劳诸位了!城中尚有三万灾民,眼下容不得半点差错,还望诸位约束手下之人,莫要激惹民变,一切以大业为重!这几日,为防有刺客混入府中营救皇后,刺史府仍会戒严,诸位如有要事相商,差前门守尉传报即可。”

“都督放心,事关大业,兄弟们拎得清!你就等着好消息吧!告辞!”

好消息当天就传来了。

叛党头目们一离开刺史府,便将州衙里的情形散播了出去。

灾民听说皇后及刺史、总兵等人被俘皆惶惶不安,不是说凤驾南巡是为了视察灾情、巡查吏治的吗?怎么刚到淮阳就被俘了?那可是传闻中英武果敢、睿智无双的皇后娘娘啊!

没人知道淮州这一反,家国会如何,只知叛党与民无犯,赈灾衣食仍按份例发给,而当天,城中就有巨商设宴款待叛党,与一干头目称兄道弟了。

没出三天,城中数位巨商纷纷降了叛党。

区区五日,城中的富商大贾降了半数!

刺史府被叛军严守着,东苑之中,奏报却如雪片般堆在暖阁的案头。

刚用过早膳,月杀将一封军中奏报呈给了暮青,信筒四周封着火漆,盖着“神甲”二字。

神甲军的密奏到了!

五天前,神甲军在淮州大莽山中遇水蛊袭击,所幸大军早有防备,解药服得及时,不仅未遭大败,反将一万敌军精锐斩杀于大莽山中,并俘虏了淮州叛将两人、岭南将领一人、幕僚一人和一个擅使水蛊的图鄂人,名叫端木虺。

暮青记得木彦生曾招供称,南图大皇子的幕僚于先生已经到了岭南,所带之人里除了有那黑袍女子外,还有图鄂的端木兄弟,他们擅使水蛊。看来,这对兄弟中只有一人随军潜入了淮州,还有一人在岭南王身边。

临行前,她曾嘱咐兄长宁可在淮州与岭南的交界地带驻扎下来等她返回,也莫要轻入岭南。以这封密奏发出的时日来算,大军应该已经暂停行军,安营扎寨了。

现在,只等岭南王的回信了。

这一等,又等了三天。

三天内,叛党在城中四处招降,威逼利诱,无所不用其极,一些乡绅富户迫于淫威,不得不和颜悦色,供奉钱粮,以保一家老小周全。

城中的情形每日都有奏报入府,曲肃坐不住了,这天一大早便拽着刘振到东苑见驾。

一见到暮青,曲肃便直言道:“娘娘,您打算让叛党在城中横行到几时?再这么下去,该满城皆降了!到时,又怎能分辨何人与叛党狼狈为奸,何人是被逼降的?总不能都以大逆之罪论处,查抄满城民户吧?”

暮青看着奏报,眼也没抬,“怎么分辨不出?邱安在灾民之中安插了探子,城中那些富商大贾的一言一行皆在本宫面前摆着,何人与叛党狼狈为奸,何人是被逼降的,你自个儿看看就知道了。”

暮青瞥了眼案头堆积如山的奏报,小安子笑眯眯地呈去了曲肃面前。

曲肃如获至宝,一封一封仔仔细细地看,看罢之后忧愁尽消,满面红光,登时便朝暮青拜道:“娘娘,微臣这几日在州衙里天天被绑着扮俘虏,对外头的事知之不详,得罪之处,您见谅!”

刘振闻言瞥了曲肃一眼,大为讶异。曲肃一贯直来直去,这人就如此德性,改不了,他和僚属们早就习以为常了,从不奢望这厮能说软话,没想到今日竟能听见,这不是日头打西边出来了,就是皇后娘娘真让他心服了。

暮青的目光落在奏报中,没接话。

曲肃也不尴尬,接着道:“启奏娘娘,刚刚微臣算了一算,城中与叛党称兄道弟狼狈为奸的皆是巨商大贾,查抄之后,银子不仅够重建村镇,还能富国库,而粮食也够还那些无辜商户的。可重建村镇需要时日,灾民却不可一日无食,朝廷调拨的赈灾粮眼看着只够用三个月了,灾民日后归家事农,鉴于收成需待时日,义仓少不得要继续放粮,而赈贷的新政即便马上实施,也需个三五年才能见成效,所以淮州的仓粮还是吃紧啊!”

“那你有何良策?”

“呃,微臣惭愧!您看…朝廷能不能再拨些赈灾粮给淮州?”

“多少?”

“二十万石。”曲肃伸出两根手指,从指缝儿里瞄了眼暮青。

暮青抬起眼来,嫩黄的衣襟上绣着几片竹叶,一抬头,便仿佛风拂来,新叶萧萧而落,为这隆冬的时节添了几分肃杀之气,“好大的胃口!我看你刚刚算了一算,算的不是查抄之数,算计的是本宫吧?”

曲肃笑了笑,算是厚着脸皮默认了。

刘振见他还敢笑,忙给他使了个眼色,恭声道:“臣等不敢!”

“眼下城中乱着,叛党随时可能入府禀事,你们二人莫要在此待得太久,速回前厅吧。”暮青对拨粮之事不置可否,只叫刘振和曲肃先跪安了。

两人却退而出,还没出东苑,刘振便斥道:“敬言,你好不知分寸!我知道你一心赈灾,可皇后娘娘坐镇州衙这几日,已将重建村镇的难处替咱们解决了,你又伸手要粮,岂不是得寸进尺?”

曲肃长叹一声,“下官怎能不知伸手要粮有失分寸?可咱们淮州至少要难上三五年,都说休养生息,可若从邻州借粮,有借有还,要何时才能休养得回来?而且,大人能保证这三五年内,亦或七八年内,淮州风调雨顺再无灾事?咱们不得不屯些粮,所以这州衙上下总得有个不要脸的。我岂能不知皇后娘娘有恩于淮州?但正因为见识过娘娘之能,我才想要试一试,万一这二十万石粮能有着落呢?倘若没有,大不了借粮,倘若能有,下官这张脸就是不要了又有何妨?”

刘振闻言,埋怨之色消尽,化作一声叹息,“我身为淮州刺史,倒不如你放得开,说来实在有愧。罢了,明日再来奏事,你莫要开口,我来求吧。”

“大人宽厚,如何做得来自弃颜面之事?还是让下官来吧。”

“不能总让你做恶人,本官身为刺史,岂有坐享其成之理?正如你所言,如能求来仓粮,这张脸不要了又有何妨?”

两人争论着由谁来干不要脸的事,话题听起来古怪至极,说话间已出了苑门。

不料刚出苑门,迎头便撞上一人来,刘振和曲肃欲避已晚,幸亏那人敏捷,轻身一纵便入了东苑。刘振和曲肃大惊,刚要大喊刺客,回身定睛一瞧,竟是邱安!

刘振道:“总兵大人,何事如此慌张?”

邱安道:“岭南的回信到了!”

说罢,便疾步进了暖阁。

刘振和曲肃互看一眼,忙折返了回去。

屋里,暮青看罢岭南王的书信,示意小安子将信呈给三人传看。

“岭南王命许仲堂亲自率军押解何氏去岭南。”邱安见信后并不意外。此乃意料之中的事,岭南王原本就打算挟何氏以令何家,既然以为淮州事成,自然要按原计行事。他只想知道皇后娘娘让岭南王以为事成,究竟意欲何为。

刘振惊道:“将何氏押往岭南,岂不等于羊入虎口?娘娘无需理会岭南的书信,过阵子,岭南王自会得知事败。”

“本宫命人苦心维持着淮州被叛党把持的假象,等的就是这封信,岂能不理会?”

“什么?!”

刘振和曲肃俱惊,两人皆不知此事,到如今还以为暮青容忍叛党作乱是为了引出朝中奸党和城中奸商,没想到她真正的图谋竟在岭南!

“传令下去,明日启程前往岭南!南巡之行何氏给本宫当了回替子,岭南之行本宫就给她当一回替子!”暮青一笑,这是刘振等人数日来头一回见她笑,只觉得这一笑,日和风清,百花皆凋,独开一枝。她的目光从三人身上扫过,终落于曲肃身上,淡淡地笑道,“这一趟淮州本宫不能白来,是该会一会岭南王了,顺道去替你谋一谋那二十万石粮。”

题外话

捂脸,大纲上就一句话,写起来居然要这么多多多多多多…我颤着手,不敢数大纲上还有几句

第十八章 平定岭南

皇后要假扮何氏前往岭南!

邱安此前早有所料,但亲耳听见,仍不免震动。

刘振和曲肃更是许久没能缓过神儿来,仿佛历尽半生之久,两人才双双跪了下来。

刘振道:“娘娘不可!此行太险!”

曲肃道:“娘娘,二十万石仓粮,微臣不要了!只求您切莫冒此大险!”

邱安也道:“娘娘,您此行可真不算白来,您为淮州做得已经够多了,何必要冒此险?陛下如若知晓,怎会放心?”

“他放不放心,本宫都要去。岭南乃前往南图的必经之路,不入岭南,如何能到南图?就算本宫不打岭南的主意,岭南王也会打神甲军的主意,终有一战,何不一搏?且眼下的形势千载难逢,错过此次良机,下回要动岭南就要重新谋算,谁知到时又有什么变数?不拔掉岭南王这根钉子,叫本宫怎么放心去南图?怎么放心陛下在宫中独面这内忧外困?既然陛下亦或本宫总要有一个担惊受怕的,那就让陛下担着吧!本宫受不得惊,本宫只爱让别人受惊。”暮青淡淡地一笑,转头望出窗外,目光向南,杀意一纵即逝。

所谓的别人,任谁都听得出来指的是岭南王。

可若不是皇后说出来,又有谁能知道她守护陛下的心思?

“陛下与本宫受得起百官朝拜、万民景仰,就经得起万险千难。你们指望着追随明君建功立业,百姓指望着太平盛世,越是危难之时,陛下和本宫越不能畏缩,与权力地位对等的是责任,担得起这责任,才对得起你们的追随和百姓的期许。”暮青并不喜欢袒露心意,她之所以明言是因为她知道邱安、刘振和曲肃皆是心怀社稷的忠君之臣,唯有拿君王和百姓来堵他们的嘴,他们才不会反对她去岭南。

果然,邱安没再吭声,他只是看着暮青,以一种近乎仰望的目光。

而刘振和曲肃却再度陷入了震惊之中!

暮青知道他二人因何震惊,故而说道:“念你们忠心耿耿,此事知道也就知道了,但此乃军机,关乎兴亡,你们知道该怎么做。”

刘振和曲肃自然知道此事绝不能声张,只是此前想破了脑袋都没能想到,皇后此行竟然要去南图!原来圣上让凤驾南巡不光是为了诱出潜藏在朝中和淮州的叛臣,更是为了替皇后的南图之行打掩护?怪不得皇后会说她来淮州圣上不知情,如果她要去南图,那她理应在神甲军中才是!这得有多大的胆量才敢在行军途中抛开大军,仅率数卫折道淮州平叛?

刘振和曲肃不傻,时至今日,不可能还猜不出皇后秘密前往南图所为何事。正因为猜得出来,想想皇后仅率千余侍卫前往属国之险,再想想她这几日在淮州的行事作风,两人忽然便觉得皇后要假扮何氏前往岭南的决定不那么值得大惊小怪了。

这太稀松平常了,若眼前的女子没有这等奇智大勇,那她绝非英睿皇后。

看来,此去岭南是势在必行了。

刘振和曲肃都没有再劝,邱安也一改劝谏之意,说道:“娘娘此去岭南需要末将做什么?但有差使,万死不辞!”

暮青道:“本宫只需要你做好现在做的事,在本宫到达岭南之前,不可使叛党察觉事情有变,不可使消息传入岭南!若遇危情,可以杀止损!务必拖延到本宫到达岭南之日!”

“是!”

“岭南王前些日子对神甲军用兵,败于大莽山,他一定不会容忍再出任何差池,所以他等不到何氏被押送到王府,一定会在岭南的州界南霞县等着。你秘密传令领兵驻守淮州州界的将领,命其严阵以待,待本宫择机而动,听号令行事。”

“末将领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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