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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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要不要我?”秦慕之自己也快要忍不住,却还是想要听她说出那个字眼,他强忍着,滚烫的坚硬抵着她再也不动,小蔓额上渐渐的沁出汗来,勾住他的手臂越缠越紧,她细细的喘着,胸口上下起伏不停,终究还是哑哑的开口:“慕之…我要…我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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绽放:纵.情

小蔓额上渐渐的沁出汗来,勾住他的手臂越缠越紧,她细细的喘着,胸口上下起伏不停,终究还是哑哑的开口:“慕之…我要…我要你…”.

秦慕之勾唇一笑,眼底有肆意的火光绽放出来,他劲腰微微向下一沉挺入一些,却仍是克制着没让自己尽兴,小蔓喘的几乎无法呼吸了,胸口里沤着一团火,小腹那里也燃着一团火,烧的她神志不清,大睁的圆眸里水波荡漾,她似是被自己的声音吓到了,媚态横生的咬着指尖强忍着不肯再发出声音来…

可那模样,却是看的秦慕之呼吸越发粗重起来,他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的床榻上,结实的胸膛压下来将她的柔软压成靡丽的形状,他的重量,更是让她呼吸困难起来,口中的指尖也咬不住,只得松开来吐露出半截粉嫩的小舌大口大口的呼吸,他看的情动,复又低头去吻她的唇,迷蒙间她的舌尖也探入他的口腔却是立刻被他狠狠shun住,小蔓嘤咛一声,柔软的腰蹭着他平坦结实的小腹一下一下的往上挺动,他早已感觉到她那里**一片…

害怕之前自己的所作所为给她留下阴影,害怕她不能全身心的投入,害怕和她之间再有任何的嫌隙,所以才会这样忍着,克制着,没有让自己不管不顾的尽兴…

“安安…”他感觉到身下的女人已经化成了一滩水…

“嗯…慕之…慕之…”她有些急切的喊他的名,细汗润湿的小手忙乱的勾着他的脖子按在他的背上,顺着那脊椎骨一路往下,他被她弄的呼吸粗重,却仍是仔细的看着她脸上每一寸表情…

她的双颊晕红,就像是搽了上好的胭脂,额上细汗淋漓,将乌黑的头发都濡湿了,凌乱的贴在白玉一般的额头上,他忍不住爱怜的替她将湿发拂开,那精致的眉眼都展露出来,发际线那里细软的额发可爱的贴在她的肌肤上,两侧精雕细琢一般的小巧耳朵也透着娇嫩的红,仿佛是勾着他去咬上一口…累…

这样的谢长安实在是好看,百看不厌的好看,他终是按耐不住的低头吻下去,从她的眉眼一路又舔又吻到她小巧的耳垂,他的吻越来越激烈,她的身体就越来越不受控制,忍不住的把自己的身体更往上送,而眉眼之中早已是一片靡丽的神色,秦慕之再也忍不住,猛地冲了进去,她层层叠叠的将他包裹住,那样紧致的感觉要他舒畅的一个激灵,而小蔓的呻.吟声亦是压抑不住的响了起来…

秦慕之手撑在床榻上,在她的喘息里大力的进出,不知何时,小蔓修长莹白的双腿紧紧的绕在了他的腰上,她的身体缠着她,夹着腰一阵一阵的缩紧小腹,他闭着眼仰着头,在***蚀骨一般的快.感里吟了一声,死死的抵着她不动,强忍了那死亡一般的快感才没让自己这么快的就缴械投降…

但她却没他那么好的克制力,被他压在身下大出大进一番,早已是神志不清,昏昏沉沉的张着小嘴喘息,勾着他脖子的手臂也无力的滑落了下来,垂在床边,在他的撞击下一下一下的摇晃着…

他的力道凶猛而又强悍,她的身子都几乎要被他撞的散架了,而他的坚硬却比刚才还要肿胀起来,她被他顶的缩着小腹一个劲儿的往上蹭,脑袋几乎都要撞在床头上,他眼疾手快的一把握住她的腰重重往下一拉,而他的坚硬也在这一刻狠狠抵在她的最深处,小蔓闭着眼短促的尖叫了一声,浑身抽搐着到了极致…

秦慕之紧紧的闭着眼,性感的长颈高扬起来,他绷紧了身体在她痉.挛湿滑的体内又享受了一会儿,方才咬着牙缓缓的抽出来…

小蔓浑身瘫软躺在床上,妖娆的身躯折成媚人的弧度,黑发散乱披拂在雪白的身躯上,她的周身都透着娇嫩的粉红,胸前,肩头,大片大片粉色的吻痕,就像是落了一身的桃花瓣一样…檬…

“安安…说你爱我…”秦慕之从她背后抱住她,热铁抵着她的后腰轻轻的磨,他难耐而又沙哑的呢喃着逼她开口,小蔓全身都没有力气,连手指尖都不想动一下,可他滚烫的身子贴着她的后背,烧的她血液似乎都要跟着沸腾了。

脑子里空落落的一片,神智好像也没有恢复清明,听到他的话,她反应了好一会儿,方才哑哑回应:“慕之…我爱你…”

秦慕之得偿所愿,一挺腰又狠狠冲入她的体内,她被这样一下大力的冲撞弄的陡地清醒了过来,惊慌失措的瞠目看他:“慕之…你不是好了…好了么?”

“还没要够你,怎么舍得这么快好?”他挑眉一笑,又轻轻撞了她的柔软一下,却是忽然翻身起来,将她的身体翻了个个,背对着他跪在了床上…

小蔓惊的短促尖叫了一声,他的火热坚硬却已经粗鲁的冲了进来,这一波攻击仿佛比之前的都要猛烈狂热,他的体力实在是惊人,她是早就知道的…

以前刚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她根本就承受不住,而他又总是对她索求不够,几乎每夜都要要她几次,更何况这一次,距离两人最后在一起那一次已经是差不多过去了一年的时间,而距离情投意合水乳交融的恩爱,却已经是六七年的光阴…

此刻这般的浓情蜜意,两心相依,若是他还能不失控,那才真的是奇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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绽放:柳暗花明(祝愿大家新年快乐!)

此刻这般的浓情蜜意,两心相依,若是他还能不失控,那才真的是奇迹了.

“慕之…慕之…”小蔓哑哑的唤着他的名字,双手无力的撑在床上,她的心慌乱不堪,好像神魂都要从身子里破腔而出了一般,秦慕之俯下身子,从背后轻轻抱紧她,心肝宝贝一样轻声哄着,他此时完全不管技巧,直来直往的大力进出,小蔓渐渐的声音破碎的说不出话,只能低低婉转的呻.吟,他的冲刺又快又深,她觉得心魂都要被撞的破碎了,却不受控制的往后压着腰想要更贴近他…

她的失控,要他越发的无法控制自己,力道渐渐加大,她哭着尖叫了一声,承受不了这样的激烈,双臂一软,整个人都扑在了床上…

她的身子微微的瑟缩着颤抖着,却是将他绞的更紧,秦慕之难耐的箍紧她的腰,猛得一颤,搂的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两人在床上纠缠的恨不得融入对方的身体里去,他不知道自己又要了她多少次,直到她又哭又叫的颤抖着和他一起攀上极乐,他方才粗喘着紧紧的将她按在怀中,闭了眼一遍一遍吻着她头发脸颊,轻声的哄着,直到她软软的窝在他的怀中,抽泣声一点一点平息下来…累…

小蔓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而饶是秦慕之这样强壮精力充沛的人,这样一场奋战下来,也疲累的很快陷入沉睡之中,两人纵.情之后交颈而眠,就算是在几乎没有意识的沉沉梦乡之中,仍是紧紧的拥着彼此…

大半夜的激烈运动之后,一向睡眠浅,几乎一丁点风吹草动都会立刻清醒的秦慕之,这一次却是被此起彼伏的手机铃声吵醒的,怀里的人犹在沉沉的睡着,似乎手机的铃声也吵到了她,她在他怀里翻个身,皱着眉头不知道咕哝了一声什么,又手脚并用的缠上了他的身体…

秦慕之被她无意识的这些动作,还有柔软缠上来的身体,弄的心都化成了一汪水,他轻轻摁了手机键,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亲,睡梦中小蔓微微摇晃着小脑袋躲他的亲吻,秦慕之被她的模样弄的爱怜无比,轻轻拍了她的背又哄她沉沉睡过去,这才蹑手蹑脚的拿了手机下床…檬…

地板上一片的狼藉,她的浴袍和内衣都被他在昨晚的混战中撕扯开凌乱的扔了一地,秦慕之弯腰把她的衣服都拾起来放在一边的沙发上,随手开了衣柜取了睡衣胡乱套在身上,这才开门出了卧室。

有几个未接电话,秦慕之一看,一个是房东太太打来的,许是他没有接,又发了一条简讯,说是已经帮他把囡囡送到幼儿园了。

另一个是赵成的电话,应该是没有什么大事,只打了一次。

还有一个他没有储存号码,不过后来那个号码又发了简讯,问他长安是不是和他在一起,他猜测应该是顾艺声的,想了想就回了个电话过去。

那边接的很快,顾艺声的声音有些嘶哑粗嘎,带着浓浓的疲惫急切的传来:“喂,秦慕之,长安她…”

“昨晚安安和我在一起,你放心。”他的声音不紧不慢,却是带着笃定的宣示所有权的味道。

电话那端沉默了下来,好一会儿,秦慕之方才听到那端响起低低的笑声,虽在笑,可是怎么听都透着浓浓的苦楚,他方欲开口,顾艺声却已经缓缓说道:“放心…是,和你在一起,我就放心了…秦先生,那么,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再见。”

“稍等。”秦慕之却是忽然出声制止,“顾先生,谢谢你这些日子对长安的照顾,如果没有你,她一个人在异国他乡还不知道要吃多少苦…”

“你何必谢我?就算是没有我,你秦慕之也可以把她照顾的很好不是么?说起来,维也纳这边的一切,都是拜你所赐,你做的,比我做的好很多。”

“不管怎样,还是谢谢你。”秦慕之这话说的十分诚恳,顾艺声饶是一腔酸楚,却也无法再说出刻薄的话来,他沉默片刻,没有再多说什么,就默默挂了电话。

秦慕之轻轻舒了一口气,其实,上天还是偏爱他的,顾艺声这样的男人,天长日久的,没几个女人会不动心,幸而他还来得及将长安她重新抢回身边来,幸而长安她,对顾艺声并没有男女之情…

他犹在沉思,手机又响了起来,秦慕之低头一看,却是蓦然的一震,慌地按了接听:“喂,您好,我是秦慕之…”

“好,我立刻就赶过去,劳烦周女士稍等片刻,好,好的,多谢您。”秦慕之挂断电话,卧室的门却轻微的一响,他转身一看,小蔓披着睡袍凌乱着一头长发正眼带迷茫的望着他,看他回头,她就细声细气的问道:“慕之,你起来了?谁的电话?”

她的声音还带着饱睡过后的暗哑,却是分外的柔弱乖巧,他走过去搂住她把她拉回卧室,面上却是欢喜无比的神色:“古董行的那位老板和他的姑母已经从普罗旺斯回来了,刚才来了电话,要我们立刻过去一趟。”

小蔓一听这话,仅存的几分睡意立刻就消失的干干净净,她抓着他的手臂满眼的璀璨:“真的?我们能够把镯子重新拿回来吗?”

秦慕之安抚的轻轻摸摸她一头秀发:“功夫不怕有心人,只要我们有心,我想那位周太太说不定是肯的。”

小蔓闻言重重点头,话语里却带了唏嘘:“那是你送给我的第一样礼物,也是在我们认识一周年的时候你给我的,我一直都带在身边,这么多年了,我和你分开,什么都没有拿走,唯一就是它,一直都在陪着我…”

“放心,我一定会把它重新拿回来送给你,相信我。”秦慕之握了握她的手:“我们快点洗漱穿衣服过去吧,也不能让人家等的太久了。”

两人很快收拾妥当出门,拦了车直奔维也纳市中心的古董行,据古董店内的那位伙计说,那位周太太在古董行附近一家名为“时光”的小咖啡屋等着他们。

出租车刚停下,小蔓一眼就看到了那家店面不大,却是分外个性的小咖啡屋,她拉了拉秦慕之的衣袖:“慕之,就是那里,我们快些过去吧。”玻璃门轻轻推开,秦慕之挽着小蔓的手走进去,上午的时候咖啡店内生意总是不太好,这里也没有例外,小小的店内,只有几个学生模样的年轻人静静坐在那里,微微扫视一眼,他们就看到了靠窗角落里坐着的那位头发花白的老太太.

她看起来有五六十岁的样子,脸庞白净却布满了皱纹,耳朵上挂着金色的眼镜链,一副金边眼镜垂在胸口,身上穿着暗紫色的唐装,一双手上密布着老年斑和皱纹,枯瘦的像是一截老木桩,窗子外的阳光暖暖照进来,她就安然的坐在那里,面上带着浅浅的笑,看起来是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模样。

小蔓和秦慕之对视一眼,两人点点头,径自往那里走去。

快走到老人面前的时候,老人缓缓的转过脸来往他们脸上看去,秦慕之率先开口:“请问,是周太太吗?”

老人轻轻点点头,指指对面的位子:“秦先生和林小姐是么?请坐。”

她虽则年龄很大,但仍是口齿清晰,说一口纯正的扬州话,吴侬软语的味道铺面而至,小蔓只觉得心口陡地一颤,仿佛是什么被触动了一般,她忍不住问了一句:“周太太您是扬州人?”

老人闻言看了她一眼,却好像是眼神不太好微微的眯了眯眼睛,又将挂在胸前的眼镜戴上,这才应了一句;“我是西安人,不过自小就长在扬州,在那里过了大半辈子,倒是把西安话给忘了个干干净净。”

小蔓听她这样说,也笑起来:“我倒和你相反,听我妈妈说,我是扬州人,只是从小就离了那里…”

“喔?你也是扬州人?”老人似乎来了兴致,戴好眼镜仔细的往她脸上端详过去,小蔓微微含笑点头,安静的坐在那里任老人上上下下的看。

秦慕之有些好奇的望着对面的老人,她脸上表情好像隐隐的有些古怪,就像是看到了什么不敢置信的东西一样充满了惊奇的神色。

小蔓也被她看的不自在起来,不由得伸手摸摸脸:“周太太…我,我哪里不对劲儿吗?”

老人仍是紧紧的盯着她看,窗子外的阳光透过玻璃落在那张皎洁纯净的容颜上,她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二十多年过去了,她还以为只有梦回扬州那个小城方能再看到那人的惊才绝艳,却未料到,在这异国的天空下,她竟能看到和他那么像的人…

并不是面貌有多像,而是那一种说不出的气质,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一种娴静却又悠远的感觉,像极了那个人。

“你…你很像一个人…”老人摘下眼镜揉了揉眼角,复又戴上眼镜仔细的审视她:“如果不是你姓林而不姓燕,我都要以为你是他的女儿…”

“姓燕?”秦慕之立刻敏锐的捕捉到这个字眼,他略一沉思,旋即问道:“您说的可是燕声?”

老人蓦地一怔,旋即却是死死盯住秦慕之,颤声询问:“你知道他?怎么可能?他都去了二十多年了…”

“燕声伯父他是我们家的世交,当年和苏娟伯母隐居在扬州郊区的小县城中,在那里住了将近十年,直到后来去世…”

“你说的很是,他是在那里住了将近十年,自他置好了宅子住下之后,就是和我比邻而居,我是个寡妇失业的,身边无儿无女又拖着病怏怏的身体,孤苦伶仃一个人过了一二十年,幸而遇到他们这一对好心的夫妇,才没有在那个冬天冻饿而死…”

老人似乎是想到了凄苦的往事,包裹着皱纹的眼角缓缓的沁出浑浊的泪水来,她摘下眼镜,小蔓慌忙将纸巾递过去,她接纸巾的时候微微对小蔓笑了笑,沉默了一会儿方才开口又说道:“只可惜天妒英才,好人不长命,那么好的一对儿璧人,却是死的那样惨…”

“周太太,您还记得二十多年前的事…那您还记不记得燕声伯父的女儿当初是去了哪里?”秦慕之心思电转,却已经恍惚明白,他找了很久的那个人,当年唯一目睹了囡囡被人带走的那个住在燕声剧院的寡妇,正是面前这个老人!

都说千里姻缘一线牵,若是囡囡不曾偷走玉镯送给老师,若是老师不曾贪图钱财将玉镯卖掉,若是玉镯不是卖入这家古董行,若是古董行老板待姑母并不是真心孝敬将玉镯送于姑母,又怎么会机缘巧合让他们坐在一起?

“燕小姐…”老人微微眯了眼睛,似乎是时间过了太久,她要很努力才能够想起的一切…

秦慕之不由得屏住了呼吸,而小蔓却是一脸的迷茫望着秦慕之,他们不是来讨回玉镯的吗?怎么秦慕之问起了邓华的事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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绽放:完璧归“秦”

<>秦慕之不由得屏住了呼吸,而小蔓却是一脸的迷茫望着秦慕之,他们不是来讨回玉镯的吗?怎么秦慕之问起了邓华的事情来….

“您别急,慢慢的想…”秦慕之抬手招来侍者,低声吩咐换了热咖啡上来,方才轻声的对老人说道。最新最快的更新尽在

老人摆摆手,又按了按太阳穴,苍老的声音似乎穿透了时光,一下子将前尘往事都拉回到众人眼前:“燕先生去世那天晚上,我确实见过燕小姐…”

老人的目光缓缓滑落在小蔓的脸上,而小蔓的眼睛正干净剔透的望着她,里面似有浓浓的不解,也似有淡淡的好奇,乌黑的眼珠就像是上好的墨玉养在水银里,晶莹的让人不忍染指,老人不由得叹口气,她第一次看到燕声,不也正是被那样一双眼睛给吸引?

这么多年过去,她也算是阅人无数,却再也不曾遇到过有任何人可以和燕声媲美,他只是那样随风而立,就自有一种超出于常人的飘逸和出尘,他只是那样淡淡的看人一眼,就好似让你无处可遁,也许正是人品太高洁,心思太纯净,所以才会被老天嫉恨,以至于在避世那么多年之后,仍是盛年早夭,死的那般惨累。

“燕先生去世那天,燕太太就自尽殉情,当时…燕声剧院里乱成了一团,我这个老婆子虽然说潦倒不堪,无暇自顾,但救命恩人家里出了事,我又怎么能坐视不理?只可惜世人多是拜高踩低之辈,我是连剧院的大门都不得入…”

老人说着,却是泣泪涟涟:“这么多年,我最愧疚的事情,就是不曾在恩人的灵前上一炷香,我现今也算是上辈子积了德让我可以安享晚年,但是每每想起燕先生的事,我却仍是懊悔不已,只恨我自己当年也只是任人践踏之辈,不能为燕先生出一丁点力…”

“周太太,您别这样说…您有这样一份心,时时刻刻记挂着燕先生,却比那些灵前嚎哭事后欢笑的人真诚的多,燕先生就是天上有灵,也只会感谢您…”小蔓不知为何的心中难过无比,瞧着周太太哭,她的眼泪竟也忍不住的直往下掉檬。

老人止了泪轻轻握住小蔓的手感慨不已:“好孩子,你这番话,倒有几分像是素日里燕先生的言辞,燕先生素来不喜欢这些虚礼客套,我也唯有每逢他们夫妻的忌日,遥遥的上一柱清香…”

“燕先生…为何会英年早逝?”小蔓心有不解,能让人这么多年还在铭记伤怀的人,必然是超脱异于常人,而若是人中龙凤,又怎么会这么早就离开人世?

“那是燕家的私事,外人都只是隐约知道一些,我也听到一些风言风语,说燕先生和燕太太是私奔来这里的,燕太太是大家闺秀,家世显赫,燕先生却只是一届戏子,燕太太家中自然不肯,只是,没想到两人远走异乡这么多年还生了女儿,那燕太太的娘家却还是不放过他们…”

“照您的说法,燕伯父是被苏伯母的娘家人害死的?”秦慕之惊骇不已,母亲也常日为燕声伯父英年早逝伤怀不已,只是当年目睹惨剧的人,都说是演出时的意外,苏伯母受不了这个打击自杀殉情,他们也查不出个所以然,这么多年,竟也就这样不了了之…

“我不清楚,只知道燕先生去世前不久,燕太太的娘家父亲曾经来过,后来,燕先生登台时就出了事,舞台上的吊灯好端端的掉了下来,正砸在燕先生的头上,他当场就断了气…”

“怎么会这样…”小蔓只觉得心脏那里恍若是被重物狠狠砸了一下一样,忽然之间剧痛无比,她惊怔的望着老人,喃喃开口:“燕先生当场身亡,燕太太受不了这个打击也为夫殉情…他们夫妻,倒真真是情真意浓,让人叹息…”

“只可惜了燕先生夫妇的女儿,当年的燕小姐刚刚过了四周岁就父母双亡,偏生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燕声剧院里乱成了一团,根本无人去管那小小的孩子,我心急如焚,本就病体缠绵的身子又不争气的开始犯病,更可惜的是,我一个外人,根本插手不得燕声剧院的事,几次我要去看燕小姐,都被人赶了出来…若不然,我无论如何也会护了小姐周全…”

老人说着,摇头叹息:“现在说这些,又有何用,我是没有办法回到二十多年前那个冬夜了,也没有办法再将燕小姐寻回来了,也不知她在那育婴院里,到底怎么样…”

“这话从何说起?我听母亲说,囡囡当晚就被苏伯母的故交邓老先生带去了香港…”秦慕之大骇,整个人却已经不受控制的微微哆嗦起来,他脸色惨白,心中翻江倒海一般,饶是之前曾经怀疑过,可是也仅仅只是怀疑,而现在,真相却好像真的快要和他们怀疑的那条线重叠…

老人闻言一下抬起头来,浑浊的眼眸中一片的惊愕:“怎么可能?我明明昏睡半夜醒来,还看到燕小姐在剧院的后门坐着似乎在等人的样子,我还拖着病腿出去唤她进屋来暖和暖和,但她小小的人儿却是死活不肯,只说妈妈要她乖乖坐在这里…”

秦慕之赫然冷笑:“是了,我已知晓,囡囡等的那个人就是邓先生,可是邓先生却已经带走了别人…”

“带走了别人?别人…”老人缓缓的重复着那两个字眼,忽地想起了什么似的一下子瞪大了双眸:“是了,是了!我竟然糊涂到这样的地步…”

“怎么回事?”小蔓紧紧的握住拳头,她紧张的连呼吸都不敢,愣愣望着面前的老人:“小囡囡她等的人…一直都没有来吗?”

老人摇头苦笑:“我是个人人都看不起人人都踩上两脚的寡妇,燕家的事,我一无所知,囡囡那天晚上要做什么,她小小人儿根本说不清楚,但此刻听你说起,我也算是明白了几分…”

老人看了看秦慕之,重重叹息一声:“若是按你所说,囡囡在等一个人,那么,她等的那个人必然是已经出现过,带走了另外一个人…”“那天晚上很冷,我记得很清楚,天一冷,我就旧病复发,双腿疼的几乎都不能动弹,那天黄昏之时,囡囡一个人坐在剧院后门处,我叫了她几次,她不肯进来,我也无可奈何,后来…我看到燕声剧院收养的一个小孤女陪她在那里坐着,我就放了心,她们素日里也是经常在一起玩的。也是我身子不争气,坐不到一会儿就昏沉沉睡了过去,等我半夜再醒来时,却只看到小囡囡一个人,她身上穿着的鹅黄色小袄也不见了,正冻的发抖,而那个小孤女也已经不见了踪影,我当年不知道囡囡坐在那里要做什么,因此对那小孤女后来不见踪影的事也未曾放在心上,但今日听你一说,说燕太太的故交带走了囡囡去了香港,我才明白,许是那天晚上,那个小孤女冒充了囡囡,已经被人领去了香港…”.

“你可还记得那个小孤女叫什么名字?”秦慕之的声音已经变的冷硬无比,而小蔓坐在那里却是一副呆若木鸡的神情,秦慕之忧心如焚,却也只能轻轻握住她的手握在掌心。

“我老了,过去的事情几乎都忘了,那个小孤女并不起眼,我也没有什么印象,只恍惚的记得,叫什么荣华…”

秦慕之坐在那里,森然冷笑:“真是好,这世上竟然有这般的人,小小年纪就有这般的算计和歹毒的心肠!”

“慕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小蔓脑子里混乱的一片,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这是别人的故事,可是在听老人讲的时候,她竟是那般的害怕,就好像是身临其境一样的害怕…

她担心那个也叫囡囡的小女孩儿,她后来怎么办?去了哪里?有没有吃苦有没有被人欺负?她担心,那个也叫囡囡的小女孩儿,她一辈子的命运会是怎样?幸运点,被好心的人收养,平静的过一辈子,如果再不幸一点遇到什么坏人被拐卖或者是…

她不敢想,只觉得心口一阵一阵的绞痛,她反手紧紧握着秦慕之的手,眼泪忍不住的直往下掉:“慕之…我听不明白,可我心里好难过…慕之,慕之我这是怎么了?”

秦慕之说不出安慰的话,他只能紧紧的拥着小蔓,将她瑟瑟发抖的身子紧紧的搂在怀中,他坐在那里沉默了一会儿,方才抬眸望向对面扔在默默落泪的老人:“周太太,谢谢您对我们说这些…”

老人吃力的摆摆手:“我也是看这位小姐心中喜爱,她极像当年的燕先生,特别是一双眉毛和眼睛,那神采几乎就是和燕先生一模一样,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只知道愧疚自责,却从来未曾想过燕小姐后来怎样,燕声剧院的人说将她送入了外国人开的育婴堂,条件好的了不得,我就信了,我是个大字不识的女流之辈,别人说什么,我就信什么,这么多年了,我竟然从来没有担心过燕小姐她后来怎么样了…”

“您别伤心,燕小姐她很好,过的很好,很有出息,她现在女承父业,已经闯出了一番名堂,改天,我带她来看您…”

“真的?”老人的眼睛腾时亮了起来,却是看向小蔓笑的由衷开心,“若真如此,燕先生在天上必然可以瞑目了…”

说着,又将随身带的手袋打开,取出一只绣花织锦的盒子递给秦慕之:“我瞧着你们这一对小情人心中喜欢,这姑娘又极其合我的眼缘,我很喜欢她,玉镯完璧归赵,林,林小姐佩戴起来,必然是好看的。”

“周太太,谢谢您!这玉镯之于我们两人实在是太重要了…”秦慕之心中感慨不已,却还是取出支票递过去:“请您收下…”

那老人却摆摆手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她若有所思的又看了小蔓一眼,方才缓缓说道:“当年我未能为燕先生的女儿尽一尽心,今日这个镯子就当做是我的一点心意吧,若我没有猜错,林小姐必然和燕先生有渊源…”

“周太太…”秦慕之拉着小蔓站起来,周太太却低头喃喃了一句:“也是,这世上哪里还有人能有他几分的光彩,也只有他的女儿了…”

“周太太,我们不能凭白占这样的便宜…”

“你们若是有心,就用这笔钱把燕声剧院好好修葺一番吧,燕先生在天上看到燕声剧院的一草一木还犹如当年,他一定也会觉得欣慰…”

秦慕之还预备再说什么,小蔓却是轻轻拉了拉秦慕之的衣袖:“慕之,就按周太太说的做吧。”

老人走的很慢,她的双腿是积年的老.毛病了,哪怕是侄儿将她接到国外养了这些年,却还是无法去了病根。这陈年的旧疾,就像是寄居在心上的旧伤,同样是到死都除不去。

秦慕之和小蔓并肩站着目送老人出去,那样颤巍巍的背影,融入冬日的暖阳中,却是分外的温暖,直暖到人的心上去。

小蔓眼圈微红,沉默许久,忽然轻轻说了一句:“燕先生直到今日,终归是可以瞑目含笑九泉了。”

ps:还有一点细节,比如邓华是怎么冒充了囡囡怎么拿到了玉佩的事…这些普天之下也只有邓华自己知道了,多年流浪辗转,长安已经忘记了所有的一切,也算是一种幸福吧,不然这么多年,一定更加的难熬,不知所以不伤心啊…

新的一年,希望大家都能事事顺心,平安如意,和猪哥一起来努力,迎接末日年吧!~~~

正文绽放:用一生来偿还[VIP]

小蔓眼圈微红,沉默许久,忽然轻轻说了一句:“燕先生直到今日,终归是可以瞑目含笑九泉了。”.

“安安?”秦慕之惊诧她的这句话,回头看她,却见她静静低着头站在那里,眼泪如珠玉一般滚滚而落,从绝美的容颜下滑过,他心中疼痛无比,似有万千语言涌上心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他从来不知,从来不知,他命中注定的妻子,竟然兜兜转转之后,还是她…

“我和燕先生长的有些像对不对?我的眼角那里也有一枚朱砂痣,秦太太当年看到我惊异无比,对我疼爱有加也是因为如此对不对?后来邓华带着鸳鸯佩回来,我被赶出秦家,再后来那些人莫名其妙的出现几乎将我打死,残忍的削去了我眼角的那一枚朱砂痣…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我才是,我才是…”

她忽然捂住嘴失声哭了起来,那在梦境中不止一次出现的俊秀男人,那在梦境中不止一次看到的小小女童,那在梦境中无数次吻过她的温柔的女子,那在梦境中缠绵了数十年的楼台水榭,戏台脸谱,却原来不仅仅是梦而已…

她的父亲,母亲,原来从不曾离开过她,一直都在梦中陪着她。

“长安,长安…”秦慕之心如刀绞,她的话一字一句都像是在剜他的心,他痛的几乎五脏六腑都绞在了一起,他只能紧紧的抱着她,像是要把她烙入骨血之中一样紧紧的抱着她,幸好老天怜悯,他没有失去她,没有弄丢她…

“慕之…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她哭的几乎昏厥过去,只能无力的靠在他的怀中,秦慕之抱着她轻轻哄:“乖,我们先回家好不好?累”

“回家?”小蔓忽然怔怔的笑出声来:“我哪里还有家…这世上,和我亲近对我好的人,都死了…都死了!”

“长安…乖,我抱你回家,我还在啊,我还在你身边,我还在守着你…你不是一个人,永远都不会再是一个人了…”

他将她紧紧抱在怀中,不停的亲吻着她的头发脸颊,她哭的几次昏厥,似是失了魂魄一样一路都在昏昏沉沉的呢喃,时哭时笑,只是眼泪,没有一刻停止落下,秦慕之抱着她回到家,房子里静悄悄的,囡囡还没有回来。

她窝在他的怀中,全身都在颤抖,只是不知是不是心痛太过,她一直都半昏半醒着,却仍是时不时的哭出声来或者梦呓几句,他仔细的去听,她梦呓中总是叫着“爸爸,妈妈…”

他心疼,难过,后悔,自责,数种情绪交织在一起,煎熬的他犹如置身在滚沸的油锅之上,他明白她的痛苦,却没有办法去代替她来痛苦,他知道,她的痛苦一定比此刻的他痛上十倍百倍那么多…换做是他来经历,也一定会这样失控,崩溃…

他等她稍微安稳了一些,才将她轻轻放在床上,给她盖好了被子刚要出去打电话,她却忽然紧紧抓住他的手贴在脸上,她仍在落泪,泪水就像是永无停歇一样不停的从紧闭的眼眸里涌出,一脸的湿痕密布,他心如刀绞,反手握住她的手却是握的更紧,低声轻哄:“长安乖,我在这里,我不走,我会一直守着你…檬”

“慕之…慕之…”她又开始说胡话,这次却叫着他的名字,他心疼的难以复加,只能弯下身子紧紧抱着她,亲着她的额发低喃:“安安,我在,我在…”

“你真的要娶我吗?你真的要和我订婚了吗?为什么我感觉我像是在做梦一样…”

秦慕之的身子陡然僵住,他的脸埋在她的颈间,缓缓的,似乎有眼泪冰凉的滑下,她说的话,是他们七年前预备订婚之前,她一次一次问他的。

“慕之…那会不会有一天你燕伯父真正的女儿忽然回来?那会不会到那一天你就不要我了…那会不会我还没有来得及嫁给你就要和你分开了…”

她喃喃的问着,他的眼泪却一直不停的往外涌,他从来认为他不会哭的,就像是在小城看到她的墓碑那一刻,他也以为他不会落泪的,可是回程的车上,他却哭的不能自已…

那一次后,他以为再也不会哭了,可是此刻抱着她,听她烧的浑浑噩噩的却一字不差的说出七年前对他说的那番话,他的眼泪再也没有办法止住…

七年前,他嫌她一遍一遍的问太烦,借口要工作把她赶出了书房,这些问题,这些小女人的惶恐和不安,没有换来他一句的安慰和一个拥抱,却只是满心的嫌弃和视若无睹,若是他知道,他们一别七年,若是他知道他有多么的爱她,就算是命运非要让他们七年前分开,至少,那个夜晚,他也该紧紧的抱着她哄她;“长安不要担心,一切都有我呢…”

当年来不及说出口,或者是从未想过说出口的话,到了今时今日,却是必然要清楚明白的告诉她。

“我会娶你,安安,这辈子,我只有一个妻子,就是你,这辈子,我只有一个深爱的女人,就是你,谁也不能让我们分开了,谁也不能!我会一辈子陪着你,一直一直都陪着你…”

他一字一句,说的缓慢却是分外的认真,她在昏昏沉沉之中轻轻的笑了,眼泪滑过笑脸,她紧紧的握住他的手指:“慕之…真好啊,慕之…你从来没和我说过这样的话,你从来也都不说这样的话…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喜欢着,我还以为你从来不喜欢我…我还以为,我是个傻子,一个傻傻的爱着不爱自己的男人的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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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喜欢着,我还以为你从来不喜欢我…我还以为,我是个傻子,一个傻傻的爱着不爱自己的男人的傻子…”.

他听的心酸难忍,只能紧紧抱住她滚烫的身子使劲的摇头,摇头。

“以后…我每天都给你说,一直说到我们都老了好不好?”他低头吻着她的额头,疼腻的将她凌乱的黑发轻轻拨开在一边,她浑浑噩噩的点头,柔柔的笑,含混不清念着:“好啊,再不能骗我了…我好笨的,你说什么,我都一下就相信了,所以,不要骗我…慕之,如果不要我了,也不要骗我…”

“不会不要你,也不会再骗你,这辈子,就只爱谢长安一个人好不好?”他握住她的手紧紧贴在心口,她在昏睡中笑的很甜,甜美的就像是绽放的花朵。

“好…”她低低的呢喃了一声,却是陷入了昏沉的黑暗之中,整个人都仿佛是坠入了无边的深渊一样,四面八方的黑暗和从心脏深处弥漫而来的恐惧拼命的袭来,似乎将她层层叠叠的笼罩起来,她挣扎着,挣不开,她拼命的喊,喊不出来…累…

她只能不停的往下坠落,坠落…而忽然的,她仿佛变成了一个小小的婴孩儿缓缓轻柔的掉在了柔软的小床上,四周都是阳光明媚,她觉得好温暖,这辈子都没有感受过的温暖…

爸爸…妈妈…她在梦中咿咿呀呀的喊,那一对相携而立的璧人恍然的回头,笑颜如花,疼爱的看着她,那目光是她毕生未曾感受过的暖,小小的她也笑,挥舞着胖胖的小手笑,时光好像就在一瞬间穿越回了二十多年前的那一个冬日,锣鼓噔噔,喧天的热闹,粉雕玉琢的小人儿欢喜的在人群里穿梭嬉闹…

戏台上那人扮相俊逸,长长的水袖就那么的一甩,一个秀美的亮相,一个含情脉脉的眼风,叫好声还没响起,却是天翻地覆,血如泉涌…檬…

有人捂住了她的眼睛,她被很快抱走,到处都是尖叫声,到处都是哭喊,妈妈把她搂在怀里,将一枚温凉的玉佩塞在她的手里,急急的对她说:“囡囡,拿着玉佩去剧院后门外…你要乖,乖乖的坐在那里哪里都不许去,谁喊你都不许离开,直到有一个叔叔来找你,他问你要玉佩的话,你就拿出来然后跟他走…记住了没?”

她乖乖的答应,妈妈又紧紧抱着她亲了又亲,看着她的目光中透出浓浓的不舍和心痛,只是那时候小小的她,不懂…

她懵懵懂懂的抱着玉佩,一个人往后院走,她穿鸭梨黄的小袄,红绸子的小棉裤,柔软的头发剪成童花头,齐眉刘海下一双眼睛水汪汪的明亮,稚气未退的小孩子左顾右盼,嘻嘻闹闹一个人欢快的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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