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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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隋唐篇

方慕同秦琼的这番对话并未刻意避着旁人, 单雄信会听到也没甚么稀奇。他不自觉的点着头, 越看方慕越满意, 他心道:‘恩公模样俊秀温雅,医术更是出神入化,性子仁善纯真, 温和细腻, 与盈盈那大大咧咧又不知轻重的莽撞性子恰好互补。若是盈盈能与恩公结成夫妇, 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单雄信的脾气最是爽直,又是个憋不住话的,有了这个想法后,他心里就跟长了草似的,接风洗尘宴还没结束呢他便向秦琼提了,他道:“方慕可有定亲?”

“…不曾。”秦琼明显有些懵, 明明前一瞬他与单雄信还在谈论前程和抱负, 怎么就画风突变了。

“既然方慕还不曾定亲, 那我就不藏着掖着了。我家盈盈年岁与方慕相当,性子虽说有些鲁莽, 但心思单纯又孝顺,我便想着将盈盈许配给方慕,不知哥哥意下如何?”单雄信心中大喜, 他刚刚生怕秦琼对他说出肯定的答案。这样好的孩子, 若是被人抢了先,该有多糟心啊!

“…”现在秦琼就是一个大写的懵,等缓过劲儿来之后他的神情里便带了些哭笑不得的意味。他家小妹这般被人爱重, 他是该欢喜的,可眼下单家都要把疼宠了十几年的千金小姐嫁给小妹了,他笑不出来!

单雄信将秦琼欲言又止的模样看在眼里,心里头难免涌起一股失落的情绪来。尽管着实想同秦家结亲,不过既然人家有难处,他是断断不会以他同秦琼相交的情谊相逼的。他爽朗一笑,说道:“哥哥不必为难,刚刚是小弟鲁莽——”

“贤弟莫要误会,我…我就实话实说吧,方慕她…她并非是我家小弟,而是妹妹。她是为了出行方便安全而女扮男装了的。”秦琼赶忙打断了单雄信自我批评的话语,满面尴尬之色的解释道。说句心里话,他有些不敢看单兄弟的表情。

单雄信是什么表情?没表情!有那么一瞬间,单雄信以为是他的叔宝哥哥是同他说笑的,他看好的妹婿人选,怎么就,怎么就是个女子呢!他整个人都不太好了,好想静静…

“二弟,你竟不知道?我还以为全家人都晓得恩公是女儿身的事情呢,从瞧见恩公的第一眼,娘、弟妹还有我家阿元便发现了。”单道夫人用帕子掩住了嘴角边那抹极明显的笑意,说道。单母和单雄信的夫人以及萌萌的小阿元全都扭头看向了单雄信,笑得甚是欢乐。

这一刀插得可真够狠的!说好的相亲相爱一家人呢…

“抱歉,贤弟,小妹她并非有意欺瞒,着实是情势所限,万望见谅!”秦琼见单雄信被刺激的连话都说不出口了,心中的歉意更多了几分,忙道。

还没等单雄信开口,以单母为首的娘子军和以软嫩嫩的小阿元为首的娃娃兵们先开炮了,当然,目标肯定不是秦琼和方慕,她们瞄准的是单雄信。

“是你眼神儿不好没有看出恩公的身份,怎地,现在倒怪起恩公来了!我平日里就是这么教你的?简直给我们单家丢脸!”单母气愤的拿拐杖猛戳地,发出一声声闷响。

“是啊,二弟,你这样着实不厚道!若不是恩公及时出手相助,你大哥的性命可就…”单道夫人想起先前的情形,一双美眸里又含满了泪水。她赶忙收了声,侧过身子去用帕子拭了拭挂在睫毛处的泪花。

“夫君,你…这样会让恩公和大哥他们心寒的!”单雄信的夫人轻叹道。

“二叔是坏人!”阿元鼓着肉嘟嘟的嫩腮,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说道。

我到底说什么了我!!犯了众怒的单雄信委屈的差点流出英雄泪来。恩公这才来到二贤庄多久啊,家中诸人就全然看不到他这个二庄主了。娘还是他那最疼爱他的娘吗?不是!大嫂还是那个将家人照顾周全,无半点遗漏的大嫂吗?不是!夫人还是那个一心一意、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夫人吗?不是!阿元还是那个最最崇拜他这个二叔的阿元吗?不是!

简直不能更心塞了!

“单二哥,我…”方慕原本还不觉得自己错在哪里了,不过现在见单雄信落得如此悲惨的境地,她想,她认个错也没什么的,真的!

单雄信敢让方慕认错?不,他不敢。他要是让方慕说出道歉认错的话语来,以后哪还会有好日子过!!于是他赶忙打断了方慕的言语,将姿态放得特别低,他道:“怎么会事恩公的错?!怪只怪单通眼拙,这才闹出了这么一场笑话,还望叔宝哥哥和恩公见谅!”

说完他朝秦琼和方慕拱了拱手,待二人回礼之后,单雄信开玩笑道:“也是万幸,盈盈现下不在庄内,不然以她的脾性,若是知道此事,定会——”

“定会如何?”巧得很,单雄信说那番话的时候一个身着劲装的女子走进了大厅。她身量尚未长成,浑身带着一团娇俏活泼之气,双眸灵动澄澈,琼鼻挺翘,唇色鲜嫩,肤白似雪,活脱脱的美人儿模样。她手里拿着一把约一米长的宝剑,大红色的剑穗随着她前行的步伐轻摆。

不信神佛的单雄信决定晚上烧香拜拜,今天简直太邪门了!!

单母到底是亲娘,见不得单雄信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入窘状,忙开口帮着解围。她朝单盈盈招了招手,将她叫过来同秦琼与方慕见礼。在介绍方慕的时候,单母特地点出她是单家大哥的救命恩人,介绍完,单母还轻轻拍了拍单盈盈的手臂。

她这是怕闺女犯毛病!也是心累,儿子女儿都这么让人操心!

也不知是单母的提醒起了作用,还是单盈盈与方慕极为投缘,反正两人坐到一处后相处的极好。等接风宴结束后,单盈盈也不叫方慕回她暂住的院子,直说晚上要同方慕讲些悄悄话。

单雄信望着方慕与盈盈远去的身影,蒲扇似的大掌不由自主的捂住了胸口。他心疼,心疼自己…那么眼瘸的小妹都只用两人一眼就瞧出了恩公是女儿身,他却没有!!

秦琼和方慕本想第二天便向单母和单雄信等人辞行,怎奈单家太过热情,硬生生的将他们多留了四五日,最后还是秦琼搬出家中的宁氏才总算是说服了单家人。单家什么最多,银钱最多,所以特别土豪的为秦琼的黄骠马打了一副镏金鞍辔并踏镫,而后又赠了好些盘缠。秦琼与方慕本不想接受的,不过还是推辞不过,最终只得拿了。

他们四人策马疾驰,到天色渐暗之时赶到了一处名叫角林镇的地方,他们就在这镇上唯一的一家客栈投宿。用晚膳之时,方慕瞧见来伺候的店小二眉眼间似有异色,便生了提防之心。上楼去的时候她同秦琼、程一郎和翠云都提了,叫他们夜晚睡觉之时经心些。

方慕他们都以为掌柜的和店小二是想要劫财,没想到,万万没想到他们竟然那么坑,居然诬陷他们是劫财的响马,仗着人多势众又设了机关,把他们四个绑了送到了府衙。

潞州的蔡知府一听说有人捉拿了一伙响马强盗,赶忙升堂。他见到秦琼之时很是吃了一惊,问道:“你不是齐州的那个捕盗都头么?因何做了响马?”

秦琼自然是不认的,不过蔡知府一口咬定秦琼狡辩,不由分说便叫人打他四十大板,看他那样子似并不想将案子审个清楚明白,倒像是急于结案的模样。

“知府大人,为何不听我等的辩解再下论断?”方慕怎能眼见着兄长受难,她扑到秦琼身旁,努力用身子护住他,高声喊道。她见蔡知府那副嘴脸着实可恨,心里的火气便有些压不住,她冷声道:“知府大人是要屈打成招不成?”

蔡知府有一瞬间的惊慌,平复下来后更变本加厉的叫嚷道:“把他们两个都给我拖下去,不是兄弟情深吗?每个人都赏他们五十大板!”

他这是恼羞成怒了!

衙役们刚要拖着秦琼和方慕下去,就听后堂处传来一阵哭嚎声,伴随着急切的脚步声,一中年妇人扶着个满头银发的老太太走到了大堂之上,中气十足的喊声便是从老太太口中发出来的。她一边哭叫着一边上前去捶打蔡知府,她道:“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居然敢对救命恩人下毒手,你就不怕遭天谴啊你!!”

“娘,你干嘛呢!这里是大堂,别闹,快回去歇着吧!”蔡知府虽说脑子不太好使,但是个孝顺孩子,此番被母亲追打丢了面子也没恼羞成怒的对老娘发泄。

“胡闹?我看你是胡闹才是,没脑子当什么官,审什么案子!”老太太追着蔡知府跑了几圈,脸不红气不喘的,指着蔡知府的鼻子教训道:“恩公会当响马?也是笑话!就凭她那手医术,要多少银子赚不到,用得着去当响马强盗!!当初她给你老娘看好眼疾,我拿一千两银子去酬谢人家都没收!”

说完这番话,老太太也懒得再搭理蔡知府了,而是转身到方慕身边,就要屈膝跪下。她道:“都是老身没教好儿子,害恩公受苦了!”

第38章 隋唐篇

这几年方慕经手的病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 所以一开始她并没有认出这位浑身绫罗、佩金戴玉的贵气老人, 不过听老夫人提到一千两银子的诊金时她想起来了, 那是一年前的事情了,她很费了些心思才将老夫人的眼疾治愈,这位老夫人很是感激, 十分阔气的拿出一千两银子做诊金。方慕之所以还记得, 就是因为老夫人出手太壕了。

“老夫人, 我同兄长还要多谢您呢!若不是您及时赶来相救,这顿板子我们恐怕已经领受了。”方慕赶忙扶住老太太,面上神情要多真诚有多真诚,那双澄澈明净的眸子盯着人看的时候让人很轻易的便沦陷于其中,不自觉的便想要满足她所有的要求,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老夫人也不例外, 她一听方慕提到打板子的事情便气不打一处来, 朝蔡知府做了个捶打的姿势。而后声音响亮的斥道:“你还愣着作甚么, 还不快快将恩公他们放开!”

“娘,您快别闹了!”蔡知府急得满脑门的汗珠子, 他凑上前将老娘往一旁拽了拽,压低声音道。他这心里苦啊,好不容易飞黄腾达的机会来了, 当娘的却非要这么坑儿子, 还是不是亲的了!

“什么叫我闹?!你当个糊涂官还有理了?!我今日把话撂在这儿了,若是你想对恩公下手,先从我这老婆子身上踩过去!”老太太也发了狠, 胖乎乎的身子往前头一站,直接将方慕的身子给掩在了后头,而后怒道。

“我的亲娘哎…”天知道蔡知府有多想抱着亲娘的大腿哭上一场,求不坑!若是旁的事情,用不着亲娘这般表态他就应下了,可这回不一样,若是答应了老娘,那就得得罪丞相大人,升官发财没得想不说,小命儿搞不好都要搭进去。

还是搀扶着老太太的蔡夫人最了解蔡知府的心思,一见他这般为难的模样便知道有内情,赶忙挥退了满面尴尬之色的衙役们。等大堂之上只剩下蔡家人和方慕、秦琼等人之后,蔡知府终于吐露了事情,他道:“娘,不是儿子不想报答这位小大夫的恩情,可谁叫他们几个惹上了不该惹的人,儿子也保不得他们啊!”

老太太一听,有些被吓住了。

“不知蔡大人可愿告知我等到底惹上了哪家的贵人?就算是要死也得让我们死个明白吧…”方慕朝蔡知府拱了拱手,而后躬身道。其实从蔡知府的一系列反应中,方慕已然猜到了此事是有幕后主使的,只是她不清楚到底是何人想要置他们于死地。

“反正已经到了如此境地,瞒着也没有什么意思,就实话跟你们说罢,你们得罪的是最受皇上信任和重用的天宝将军宇文成都!”蔡知府咬了咬牙,而后和盘托出道:“天宝将军特吩咐他的副将张贺张将军前来告知我,要我寻个由头将你等置于死地。我虽掌着一府之政令,可也绝不敢违逆天宝将军的意思!”

其实…这事儿跟宇文成都一钱关系都没有,一切都是张贺搞得鬼,他遣亲信去捉了秦琼和方慕,也是他假借宇文成都的名义去支使蔡知府对秦琼和方慕下狠手。就这样,在宇文成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他替张贺背了好大一个黑锅。

也亏得宇文成都不知道,不然张贺还能活?!

天宝将军宇文成都?这个名头在秦琼脑海里来回打转,虽然他早就听闻过大隋第一勇士的威名,可却从未与他有甚么交集,又怎么谈得上得罪不得罪。等等,若说有可能的话,也只能是他助唐公击退响马那次了。当日他在植树岗遇到唐公及一众家眷被黑炭涂面的强人们围攻,便前去相助。与那群强人战作一处时,秦琼发现,这群人武功高强,进退之间颇有章法,像是经过严格训练的,这做派不似响马,倒像是军中之人。过后秦琼有捡到了他们撤离时掉落了的一块金牌,上书龙武卫三个字。现在想来,龙武卫可不就是归宇文成都统领。若是因为他坏了宇文成都的大计划,他被这般报复也就说得通了!

不知不觉,宇文成都又背了一口黑锅。

这样想来,在东岳庙袭击他的黑衣人应该也是宇文成都派来的!就这么短短的半刻,秦琼已将前前后后都串联了起来。一码归一码,秦琼依旧佩服宇文成都的勇武,可也仅此而已了,他已将宇文成都放到了对立面上。

得,第三口锅宇文成都也背了。

“这…这可如何是好?”老太太捂着胸口险些厥过去,她想要救下方慕,可不想因此害得儿子丢了官职和性命,现下她是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蔡大人,您确定这是宇文将军的意思?”方慕只知道宇文成都勇冠三军,文韬武略世上罕有,可却不晓得他人品究竟如何,现下她也只能赌上一把了。她的声音清亮悦耳,就好似山涧澄澈的溪水一般,让人听得心情舒畅。她讲的那些话理据俱全,语速不急不缓,让听者不由自主的便信了她。她道:“我们四个一直生活在齐州历城县,大隋的战神,国家的栋梁天宝将军只在说书人讲得故事里出现过,离我们何其遥远,怎么可能会有交集。连交集都没有,又何谈得罪不得罪的!宇文将军日理万机,怎么能分出心神来叫您关照我等微不足道之人?!”

“…”蔡知府顺着方慕的话想下去,觉得她说的极有道理,完全无法反驳。

“是啊,是啊,小恩公说的是这么个理儿!也不知道是哪个小人作祟,假传宇文将军的命令,叫你做这等极易被人抓到把柄的措施,不仅能夺了恩公他们的性命,也是想将你一块儿带到坑里去啊!”这会儿老太太也不晕了,猛地一拍大腿迭声道。

这个脑洞方慕给八十分,少给二十是怕老太太骄傲!

该说老太太和蔡知府不愧是亲母子吗,蔡知府想得比老太太还深远,他觉得搞不好这事就是一直盯着他位子的那混蛋做的,等他一做下这事儿,那人就能抓到他的把柄将他拉下知府之位了,阴毒,实在是太阴毒了!蔡知府想到这里,整个人都不好了,感觉脊背处冷飕飕的。

“额…先把人带下去,此案须得从长计议。”蔡知府将衙役头头唤进来,吩咐道:“另外,给他们挑一间干净整洁的牢房,好酒好饭的招呼着,莫要慢待了。”

这世界变化太快,衙役头头觉得自个儿有些承受不来!!明明一刻钟以前知府大人还朝他使眼色说打板子打得越重越好,打死了更好,现在就让好酒好菜伺候着…如果说当官的必须这样每天啪啪的自己打自己的脸,他宁愿一辈子当个衙役,他就这张脸能看了,不能毁。

越想越觉得内里有阴谋的蔡知府恨不得立刻飞去宇文成都所住的客栈问个清楚明白,不过他刚将方慕、秦琼他们打发下去,就有心腹过来附耳低言道:“老爷,宇文将军他在后堂等着老爷回话呢!”

“快来扶老爷一把!”蔡知府腿有些软。

庆幸…对,宇文成都现在极庆幸之前的心血来潮,当初他与方慕擦身而过之后,鬼使神差一般,他遣心腹去查方慕的前尘过往,去探查她的日常起居。若非如此,他又怎么能及时知晓方慕遭逢的险况。

宇文成都只问了一句,蔡知府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将事情的前因后果抖落了个干净明白,当然也包括方慕扑到秦琼身旁,用身子护住秦琼的那段。他讲到这里的时候,宇文成都的那张俊脸瞬间就黑了,右手手掌用力握着青釉莲形茶盏,青筋凸出,片刻后,只听到一声脆响,那茶盏便成了堆碎片,而后被宇文成都丢在了地上。

蔡知府简直要心疼哭,他倒不是在乎这价值不菲的茶盏,而是心疼自己,他根本就不知道宇文成都到底为什么生气!!

“我从未叫张贺传过什么命令,一切都是他自作主张!”宇文成都冷声道:“你只需按律例处置即可。”

“那…那下官这就叫人将他们四个放归家中。”蔡知府偷偷瞄了宇文成都两眼,揣摩了片刻后才小心翼翼的开口道。

然而…他只得到了宇文成都那略带鄙视的一瞥。蔡知府觉得宇文成都看他就像是在看蠢货一般,心塞的不行。可是,他真的不懂宇文成都心啊,完全不懂!

“秦琼等人并非响马强盗,只是秦琼一时不察误伤了吴广,致使他丢了性命也是事实,按例应充军!”宇文成都道。

“对,对,对,是,是,是!”蔡知府都顾不上掏出帕子擦擦额头上沁出的汗珠子,忙不迭点头道:“将军说的极是,下官这就是将案子给处理了。”

“等等,这案子是谁结的?”蔡知府还没走出去两步呢,宇文成都那带着寒意的声音便响了起来,他道。

“是…是宇文大人!”蔡知府迟疑了片刻,而后自作聪明的回道。

“你是怎么坐上知府之位的?”宇文成都都懒得抬眼看蔡知府了,他冷哼一声,问道。

蔡知府觉得自己受到了深深的侮辱,护国将军就能随随便便鄙视别人么!!能,还真能!至少蔡知府怂了,他赔笑道:“是下官说错了!这案子是下官结的!”

宇文成都这才满意的微微点了点头,心道:‘这回总不用我背黑锅了吧!’

第39章 隋唐篇

蔡知府那颗高悬的心总算是落回了原处, 如此处置甚好, 既不用违逆宇文将军的意思, 又对老娘有了交待。蔡知府当堂宣告处置结果时脸上带着一副你们谈了大便宜的表情,他道:“本官已查实,你等确非响马, 只是秦琼误伤店家吴广致其死亡, 例应充军。至于秦方慕、程一郎和翠云则无罪开释, 现在可以归家了。”

“多谢大人开恩。”秦琼当堂跪拜道。对蔡知府的判罚,他没有半点异议,吴广的死的确同他有脱不了的干系,按照律法处置确实该充军。只是这一去不知道要何时才能归家,以后可就苦了小妹和家中等候的娘亲了。

方慕也是长舒一口气,她记得兄长命里确有这一劫, 不过否极泰来, 反倒是让他与失去音讯多年的姑姑秦胜珠和姑丈北平王罗艺相认了, 亲人团聚了不说,以后的前程也有了着落。

果真, 三日后山西大行台发下公文来,秦琼发配河北幽州,到北平王麾下为军。

因此事颇有内情, 蔡知府严命诸公人不准将秦琼等人被捉的消息传将出去, 所以直到秦琼就快被发配出去的时候单雄信才从相熟的差役口中听到这个消息,当下便又惊又怕,赶忙叫家人备了酒饭, 又带了大量银钱前来监牢探视秦琼。过后他又费了不少银钱上下打点,将押解秦琼去河北的两位解差换成了他的至交好友,一个姓金名甲;一个姓童名环。

办完了这些事后单雄信又去寻方慕、程一郎等人,一是道歉,二来是想让方慕等人安心,告诉他们秦琼此去幽州他都打点过了,三是为了秦琼的托付,他想将方慕等人请回二贤庄悉心照看。不过方慕拒绝了单雄信的提议,她要随秦琼去幽州。

“多谢单二哥的好意了,只是我着实放心不下兄长,不论如何,我都要亲眼见到他在幽州安定下来。”方慕朝单雄信躬身施礼道:“母亲那边就麻烦单二哥照顾一二了。”

“恩公放心,令堂老伯母处,我定会差人去安慰照顾,且不必忧心挂念。”单雄信说话时铿锵有力,眸光坚毅,让人觉得很是可靠。

其实方慕本来是想拜托程一郎回乡照顾安抚宁氏的,只是程一郎不肯,他坚持要将方慕、秦琼护送到幽州再做打算。一来,他是真不放心方慕这个没功夫在身的和秦琼一个身带枷锁的远去幽州,二来,他也有些小小的私心,想要去那边长长见识。

秦琼发配之日,方慕、程一郎早早地与单雄信会合到城外十里的一处酒家,只等秦琼和金甲、童环三人。等人到齐后,单雄信叫店家上了好些个酒菜,来给秦琼、方慕践行,席间他提到了现在北平王麾下任棋牌官的张公瑾和任中军的尉迟南、尉迟北兄弟,他将引荐的书信交给秦琼,说让他们到了北平府便去投他们。秦琼自然是满心感谢,险些掉落了男儿泪。

辞别了单雄信,他们一行人直奔幽州的方向去了。行至离城数十里的一处树林间,金甲和童环见此处极僻静,半点人烟也无,便赶忙将秦琼身上的枷锁解了开了。方慕则从包袱里拿了一套崭新的褐色衣衫,塞到有些无措的秦琼怀里。

“秦爷,刚刚这一路辛苦了!”金甲极恭敬地朝秦琼拱手躬身道:“现在四下无人,秦爷就在此处换了日常所穿的衣衫,到时候咱们不带枷锁上路也不怕人瞧出什么来!”

金甲这话音刚落,四周突然冒出数十个手执大刀的黑衣蒙面人,个个目露杀气直朝秦琼、方慕等人包抄过来。金甲觉得自己的脸都被打肿了,他才说此处无人,这会儿就冒出来这么多!

“大家小心!”秦琼边高喊着提醒大家,边伸手将方慕揽到身后护着。

金甲和童环功夫一般,只能勉强护住自身,程一郎倒是能以一敌十,不过他要分神护住翠云,时间久了也只是勉力支撑。最辛苦的就属秦琼和方慕了,大部分蒙面人都是朝着他们两个来得,那一把把泛着寒光的大刀上下翻飞,将他们困在其中。不过说来也怪,攻向方慕这面几个黑衣人明明有好几次极佳的伤害到方慕的机会,都被他们浪费掉了。

眼看着情势越发的危急起来,斜刺里突然冲出一人一马来,只见马上那人着一身皂色衣袍,更衬得面似冠玉,一双墨眉斜飞入鬓,星眸清冷,眸光冰寒,周身上下萦绕着一股让人肝胆俱颤的凛冽气息。此人正是与方慕有过一面之缘的宇文成都。

“大胆响马,竟敢在此处逞凶!”宇文成都大喝一声,策马朝方慕这边杀了过来,不出三招便将围着方慕的这几个打了个连连败退。当然,唯一一点小小的失误就是,他那凤翅镏金镋将秦琼要换的那身褐色衣衫戳了两个大洞,穿是穿不了了。

有个黑衣人的双眸仿若定在了宇文成都身上一般,眼里流露出极明显的惊恐之色。他张嘴道:“将——”

不过他的同伴显然不想给他说出这句话的机会,嘴上高喊着快走,手上也没闲着,拽着他飞身朝旁边的丛丛树影中窜去。一连串的动作利落到了极点,成功的将那个黑衣人想要喊出的将军二字给扼杀了。

“六合,你们…你们这是——”能在龙武卫里混出名头,又有本事搭上丞相宇文化及和副将张贺,此人也不是个笨人,他被宇文成都的亲信六合等人挟持着离开的时候便察觉到了不妥,只是平日里同他和张贺亲近的那几个都被制住了,他没法子翻盘。

“看在你们为将军英雄救美的计划贡献不小的份上,我和众兄弟会让你们去得快些,等到了那边,千万别再跟着张贺了,那家伙除了会坑人,没别的本事!”六合将极锋利的弯刀架在了那人的脖颈处,脸上露出了在那人看来极为残忍的笑意。

就在黑衣人‘内讧’的时候,方慕等人整了整衣衫,朝宇文成都躬身致谢。他们齐声道:“多谢义士出手相助!”

宇文成都翻身下马的动作干净利落,极赏心悦目,纵身一跃间便到了方慕跟前,伸手扶住了她,而后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何足言谢!”

“恩公,你的手臂伤到了!”出于医者的本能,方慕在看到宇文成都手臂上血流未止的伤口时便一把握住的他的手腕,不顾宇文成都的挣扎而往她眼前拽了拽。

当然,宇文成都是假意挣扎,在被方慕那柔嫩温软的小手握住的那一刹那,他的身子不自觉的震了震,一颗心好似被什么东西攫住一般,紧紧地缩成了一团。他心里巴不得方慕多握一会儿,更握紧一些。

“一点小伤,无甚大碍!我还要赶路,就此告辞了。”宇文成都只淡淡的瞥了眼小臂上那不长的伤口,轻描淡写的拱手告辞道。他这是要将装逼路线走到底的节奏。

“那怎么成!恩公,你且稍等片刻,我这就为你清理创口,再好好包扎一番,定不会耽搁你赶路的!”方慕赶忙将地上鼓鼓囊囊的包袱打开,从里头拿出了清创用的纯度较高的酒精、棉纱不还有金疮药来。方慕用匕首将他伤口周围的衣衫划开而后用酒精为他的伤口消毒,整个过程方慕显得极为专注,动作也是轻柔到了极点,每进行一步都会问宇文成都是不是会疼,直让宇文成都甜到了内心深处。

宇文成都心里是极欢喜的,方慕竟因为他的伤势而完全忽略了旁人的存在,然而,他心里更是后悔,装逼装过头了,他——根本就不急着离开,根本不!

“英雄,你这是去何处?没准儿咱们缘分极深,会去一个地儿呢,到时候一路同行岂不美得很?”程一郎乐呵呵的凑到宇文成都身边,套近乎道。他这人没别的毛病,就是看到武艺高超之人便走不动路,想同人家交朋友拜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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