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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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呆了呆，又不能追，只好急急地喊：“谢…谢谢你！”
他的背影顿了顿，连自己都没意识到，那一霎间放柔的神色。
10进7开始就是现场直播，田如蜜昏昏沉沉地被拖进化妆室，里头一片喧嚣杂乱，节奏快得惊人。在化妆师的咒骂声中她硬是被剃掉了2/3的眉毛，又被刷了一脸油彩，女服装师塞给她一件米白色小礼服，那繁复的荷叶边让她连哪边是头都找不到！上下翻了一通才终于找着，可领口那明晃晃的“S”却让她头皮发了怵——
“小号？我穿不了…”
“欧版的，肯定行！”
服装师扔下话就匆匆去给别人拉拉链了，无奈下她只能硬着头皮把自己往里塞，但出乎意料的是…居然塞进去了。
她还来不及诧异，服装师又风一样刮过来，对着她上下打量了番后，居然直接把手伸进衣领，一把握住了她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叫什么叫！”服装师熟练地帮她乔了乔，(。)(。)瞬间变成(。Y。)！镜子里的她顿时“汹涌”起来，明明不是低胸礼服，居然也颤颤巍巍的出现了隐约的沟！
“好了！”服装师大功告成地拍拍她的腰，满意地上下打量了番：“小妹妹你条件不错的，以后多打扮打扮！”
话刚说完她又一阵旋风地忙乎去了。徒留田如蜜像被下了定身咒般呆立在穿衣镜前，被人撞了都毫无所觉——
这…这真的是她吗？
她毛骨悚然地看着镜中那个大胸细腰的长腿女郎，由于失去了标志性的浓眉，以至于整张脸都透着陌生感，而粗长的眼线和夸张的假睫毛，则把她的眼睛画成了完全不同的妖娆形状，煞白的粉和深色阴影粉让她生平第一次看清了自己的轮廓和鼻梁，嫩红色唇彩鲜亮欲滴，而唇下恰到好处的阴影，让她的双唇呈现出了微翘的的质感——
这…这尼玛哪里是化妆！这TMD绝对是易容啊啊啊啊啊！！
“还愣着干嘛？集合出场了！”
腰后忽然被人使力一推，她便被迫跟着其他刚经过“易容”的选手一齐落在了探照灯的炙烤下——
音乐乍起，光束乱串，华丽到让人咋舌的舞台上霎时歌舞升平，而一个个以优雅姿态步出的选手则让这场show宛如一场男女混合选美，只除了一个人——
脚下的裸色高跟鞋足有10公分，又尖又细又硬的鞋跟一触着光滑的舞台就直打滑，田如蜜刚出场就差点摔了个五体投地！这会儿虽然稳住了踉跄的身体，却不幸摔落了笑容，让表情变得极为尴尬。
“啊——！”田姿姿在人群中爆发出一声举座侧目的尖叫，她激动地一把抓住田母的手：“妈！姐姐出来了！五号！五号！”
那音量惊人到坐在五排开外的卫庭贤都无法不听见，由于声音熟悉，他不觉瞥了眼，才发现是田姿姿——等等，所以她说那个五号是…田如蜜？
他震惊地将视线转回舞台，果然在那件白色礼服的腰部发现了“5号”的号码牌，这…这是易容吗？
太夸张了！他不可置信地用视线锁定她，连苏遥出场都差点忘了看，待他出神地把男人会注意的部位全部按顺序注意完毕后，才惊觉自己的失态——对此，他只能不自在地干咳两声，然后将之归咎于“过度震惊”。
但细细看来确实是她，虽然漂亮很多，但那局促不安的姿态和偶尔暴露出豪气的动作，还是让他能轻而易举地把她与人群中一张张整齐划一的浓妆面孔区分开来——而这种略显分裂的搭配，居然让他觉得…还挺有趣。
在经过常规自我介绍和VCR播放后，紧接着是公布一直成迷的场外投票积分情况，当积分柱状图出现在巨型屏幕时，田如蜜很想当然地倒数着找自己——10,9,8,7,6…咦？难道她都排进前半段了？
“目前积分最高的是…5号田如蜜782342票！紧随其后的是7号苏遥649826票！以及1号…”
主持人打过鸡血般的声音鼓噪她的耳膜，坐在台下的田姿姿更是情不自禁地站起来高呼她的名字！田母激动得眼眶潮红，攥紧成拳的手却被田父温暖的手掌牢牢握紧。两人顿时无言相视，百感交集。
“作为场外支持呼声最高的选手，你有什么感想？”
田如蜜整个飙汗！之前彩排倒是演练过，但打死她都不信自己会是第一！所以就胡乱走了个过场。现在一紧张一恍惚——全忘了！
“呃…呃…”
演播大厅里一片寂静，掉根针都听得见，主持人屏息以待。
“呃…”她一闭眼！死就死吧：“谢谢大家对我的支持！呃…所有投票给我的人，那个，佛祖会保佑你们的！”
主持人的嘴角还没来得及抽搐，她又飞快抓回话筒补了一句：“啊！那个什么！也有可能是耶稣基督或者阿拉真主！看你信什么！”
全场哄堂大笑，连主持人都忍俊不禁，拿着话筒的手频频颤抖…
“等等！也不对！”她已经完全急糊涂了：“也不能这样说…呃…总之不管有没有投票都会有神保佑你！就这样！谢谢谢谢！谢谢大家…”
如此无厘头的发言让评委席上也是阵阵骚动，身旁的女明星斜睨着轻轻抛出一句“真够傻缺的”，卫庭贤面无表情地瞥她一眼，不予置评。只是将视线默默放回舞台。
苏遥正发言，言辞果然得体大方，再加上人美气质佳，顿时迎来阵阵掌声。
当然，他很清楚任何一道题她都不会欠缺准备，造物主对苍生最公平的，就是对每个人都不公平。
卫庭贤心下了然地垂眸放空，手机却忽然来了短信。而几乎与此同时，五位评委都做出了看手机的统一动作。
短短四个字的统一短信——“五号必下”
他抬头，每个人脸上都齐刷刷地写着心照不宣。其实早在20进10上头就已下过相同指令，因为田如蜜草根形象深入人心，为人又憨直无伪，所以场外人气一直颇高。主办方已经利用她达到吸引眼球的目的，自然不愿意再拖下去让她喧宾夺主。
他出神凝望着自己的手指——他不是什么好人，商人都不可能是好人。上次违背指令把她留到今天，已算耗足他的恻隐。
就这样吧，对他精准到不能出任何差错的生活来说，一次出格足矣。
此时，【天裁争霸战】终于迎来今天的重头戏——“即兴创作”。
内容很简单：每个选手发一件普通白T恤，20分钟时间用于设计剪裁缝合，最后由设计师本人show出来。
一声令下，后台顿时乱成一锅粥！摄影师争分夺秒地四处探访着，而脚不沾地的选手们却根本没空解释，每个人都急到几乎手抽筋！而后台实况则在舞台的VCR里同步转播着，让在场的数千观众都看得提心吊胆！卫庭贤一直保持着淡然神色，却在看见某一幕时，竟微微失控到碰翻了桌上的名牌——
「嘶！」
“靠之！搞什么！”田如蜜不可置信地望着手里裂了条大口子的白T恤！质量怎么会这么差？她根本就没用力啊。而视线所及处，另一位选手的作品已经有了雏形，那T恤的质感分明厚实得很，一点不像她手里这件，薄得直逼无纺布。
她的心都凉了，这是怎么回事？！
【十二】金手指到底开了没？
她想找人问，可现在的情况已经不是普通的乱，根本就没人搭理她！她抖着手不知所措，只能一遍遍暗示自己冷静…冷静…
剩下的时间她勉强把T恤完好的正面裁成一件公主风的收腰上衣，削大的领口恰好露出锁骨，而袖口的抽绳则制造出泡泡袖的效果，但这样根本不够！比赛比的是创意和时尚，这么普通的设计根本泯然众人！更何况后面还整个一团糟——
忽然她脑海中灵光一现！对了！不是宫廷风么？那干脆把后面撕成细条，做成交替绑带不就行了？
时间还剩2分钟！她的双手因为紧张而无法抑制地颤抖，再加上布料实在太薄，居然不小心撕下好几根！正当她一团乱时，一阵象征时间已到的铃声忽然鼓噪——
怎…怎么办？
眼睁睁看着她在后台的手忙脚乱，卫庭贤连自己都没察觉地握紧了桌面，直到旁边的评委忍不住出声提醒，他才发现自己已经几乎要站起来！他赶紧若无其事地坐下，用咳嗽的动作掩饰尴尬。
一秒也不容延宕，此刻所有选手已经被集中到舞台中央。田如蜜无可奈何地站在众人身后，双眼低调望向地面，双手却暗暗背向身后——
是的，在最后关头，她眼疾手快地抓了一把别针捏在手里。其实当时根本没有任何概念，只是情急而为之。但此刻，她忽然有了主意——
断了的布条，可以用别针别上去！
一号正在展示，然后是说明，紧接着评委加以点评，然后二号依此类推…她必须挣分夺秒，却实在看不见，以至于翻飞的手指已被尖锐的别针扎到几乎失去知觉！她只能偷偷把手指含进嘴里，生怕衣服被沾上血迹…
疼痛一次次刺激着她紧张到近乎麻痹的神智，她并非不怕痛，可到了这样的危急关头，大脑里像是忽然生出一股惊人执念，真气般为她护体！让她对自己忽然狠绝——
加油，田爷你行的！
嘴里淡淡血腥味在蔓延，耳边传来评委对四号的欣赏和赞美，她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心跳欲裂！她加速让手指一阵上下翻飞，终于追着赶着把最后一根布条钉上后腰——
“下面有请五号为我们展示她的作品！”
如雷掌声让她一阵恍惚，手指在深色牛仔裙上搓了搓，她深深提口气，虽然从来不知台步为何物，但此刻她的正前方正是卫庭贤，而他正认真望着她，眼神里没有半分轻蔑或忽视，那样专注，那样温和，那样稳定——
全身血液都鼓噪着要向外涌，她硬是屏住一口气，昂首挺胸地把步子踏出去！把他当作灯塔奋力前行，然后闭上眼，一个转身——
场下并没有预期的哄闹声响出现，而是一片寂静。她心中更是忐忑，因为她根本不知到后面是什么状况——
直到几声热烈掌声响起，气氛才瞬间蔓延开来，变作全场雷动掌声！
几位评委也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对她别针配宫廷式绑带的组合充满新奇嗟叹，朋克淑女风？摇滚宫廷风？真的很特别！
唯有一人自始至终保持沉默，视线因为那难以察觉的微弱血迹而忽然沉黯。
此刻，卫庭贤心中充满震撼——为这件在不公平竞争下诞生的惊艳作品，更为她无论如何都不放弃的铁血精神。
那件T恤有问题，他不知道她是否已察觉到，但在他眼里却毫无疑问。
她知道不可能，却还是耗尽最后一丝力气，努力到底。
他静默无声，黯色双眸却暗流涌动，钦佩之情悄然而生。
十位选手展示完毕后，原本定下的现场打分环节却生变，忽然被调整为不透明打分制——选手继续歌舞升平，直到最后才会用充满悬念的方式直接通知去留。而卫庭贤，几乎在听闻赛制变化的第一秒，就明白了主办方的用意。
中场休息十五分钟，他躲开鼎沸人声在楼梯口默默抽了支烟，缭绕烟雾，仿佛他说不清道不明的思绪，在狭窄空间里挥散不去——他不知道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更为自己此刻的疯狂念头而瞠目结舌——他想干什么？他疯了么？
嘴角扬起一丝难以察觉的苦笑，他忽然扔下烟头，径直走入行政区的贵宾休息室。
“进来。”肖定邦正气定神闲地通过电视墙关注着直播，见到来人时微微一愣：“有什么事吗？”
最后的结果让观众都大跌眼镜，对于主办方来说却并无悬念。而最受欢迎选手居然在第一场就遭淘汰这样的“出乎意料”，谁说不是一个推动收视的好话题呢？
田如蜜本人倒是异常平静，因为早知道卫庭贤和苏遥的渊源，所以并无意外。只是一口气忽然松下来，整个人骤然觉得乏力。她并不想哭，即使身边的苏遥哭得梨花带雨，她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只想立刻饱餐一顿，然后睡死过去的念头…
“这样的结果…太出忽大家的意料了。”主持人作惋惜状：“你有什么要对大家说的吗？”
她昏昏沉沉地说了几句感谢家人来现场支持的话，没想到主持人却忽然鸡血上身，硬是要把她的家人叫上舞台，于是除了内敛含蓄的田父外，田姿姿和田母都被当场拉了壮丁。
本来没什么，可一见到久别的妈妈和姿姿，她完全无法控制的一阵鼻酸：“妈，我…对不起…”
“说什么傻话！”田母也红了眼眶，眼里涌动着田如蜜很久未曾见过的东西：“妈妈为你骄傲，妈妈一直都觉得…你是妈妈的福气…”
“妈…”她觉得喉头像是被谁塞进了硬块，哽得她不知如何是好…够了，什么狗屁的冠军亚军！有母亲这句话她就够了，真的够了…
“姐…”没用的田姿姿早已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母女三个抱在一起，顿时构成了当日舞台上最感人肺腑的画面，全场观众都心有戚戚焉，有两个眼窝浅的已经开始抹眼睛。卫庭贤依然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用最淡然的表情，压下心底深深的无能为力。
只是此刻在另一处，有人正因为实况转播的画面，而震惊到几乎失去了反应能力——
辉煌过后一切归于平寂。田如蜜淡定地收拾着行李，唉，还挺舍不得这高级套房的，住得可舒服了，水又大又热，还有美人作陪——唉~都过去了~往事不可追~
不过没想到她田如蜜居然能混进十强，真是做梦都能笑醒！她美滋滋地想——不知道这个头衔能不能给她加个持，让她能顶着那见不得人的高中毕业证书谋得一分优职？
门铃忽然响起，她便很自然地过去开门，猫眼里的人却让她一愣——卫庭贤？
“那个…苏遥在洗脸呢，”她努力控制住自己快要跳出胸腔的心脏：“你进来等？”
心里却暗暗腹诽：比赛还没结束呢，有这么想她么？都不怕被人看见。
心情莫名遭到破坏，她正想继续整理，却冷不防被他捉住手臂，惊到差点窜到天花板——
“自己消消毒。”他往她手里塞了些东西，似乎是药和创可贴，语气寻常，仿佛天经地义：“否则化脓感染会很麻烦。”
她在喉口做了好几次练习动作，才成功发出“哦”的单音节。但大脑依然一片混沌——他，他怎么知道她手指戳伤了？
那无数细密而疼痛的针孔，此刻却仿佛集体溢出暖流，弄得她指尖阵阵发痒发烫——她尴尬地收起食指，手掌在裤子上无意识地搓了又搓：“那个…谢谢…”
此时苏遥正好步出盥洗室，见到他的刹那也懵了懵，脸上骤然划过一丝喜悦神采，却因为两人间莫名的暧昧气氛而忽然演变为茫然。
“庭贤？我——”
他却径自面向田如蜜：“不介意的话，借一步说话。”说着，转身就走。
他人高腿长，田如蜜追得气喘吁吁，结果一个刹车不及差点撞进他怀里——整个点杀加抱死才勉强控制住，吓得她心尖儿颤！
“我说你这样不太好吧？她误会怎么办？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呗。”她平了平气，这才把话说利索。
他微微皱眉：“谁误会？”
“苏遥啊，”她压下隐隐心酸，无所谓地露出“别装了”的神情。
他眸色一黯：“我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呃…”她一愣，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我不知道你们怎么了，但你们应该还是喜欢对方的吧？其实这年头呢，回头草也不是一定不能吃…”
“我说了，我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他咬牙从齿缝里一个字一个字地迸出，深沉怒气不言而喻。
傻子也知道他是真的动了怒，她赶紧哆嗦着乖乖闭嘴。
他皱眉看着她，本来一直在暗暗盘算话要如何出口，此刻却被她搞不清楚状况的言辞搞得愈加烦躁，以至于遍寻不着开场白，只好干脆直入主题——
“一周后，过来上班。”
“…啊？！”
田如蜜张大嘴，瞬间痴呆。
【十三】谁是护“甜”使者？
过度震惊导致田如蜜暂时失去了颜面协调的功能，她失魂落魄地踱回房间拿行李，却被苏遥叫住——
“回来了？”
“嗯…嗯？”她刚从太虚中回神，忽然看见苏遥那张低气压的脸，猛然醒过来：“啊，回来了。”
“他…”苏遥欲言又止，眼里的狐疑和期待却控制不住地流泻：“和你说什么了？”
“他？哦，没什么，”田如蜜赶紧大力澄清：“他只是想找我去他那儿上班，没私事的，你别误会！”
“他叫你去上班？”苏遥脸色反而更不妙，粉嫩嫩的下唇都被咬红了。她和卫庭贤早年就相识，对他的性格脾气当然非常清楚，他这个人无论哪方面都是力求完美。所以这次比赛她也是卯足了劲想得到他的认同。可他对她的完美表现视而不见，反倒对这个注定要做炮灰的室友投入大量关注，这究竟是为什么？
念头忽然一转，他这样做…难道是为了气她？
想到这里，苏遥终于心定地露出温婉微笑：“你不用紧张，我知道你不会和他有什么的。”
顿了顿，又觉得有必要让她多些自知之明，于是柔柔补充：“作为他曾经的学妹，我对他的口味了解得很。”
看着她温柔美丽的盈盈笑颜，田如蜜忽然有种说不出的憋闷感——为什么她会有种遭到鄙视的感觉？
直到扛着行李出了门，她还在琢磨那些扑朔迷离的词句，无法相信一向温柔善意的苏遥，竟会说出这种伤人的话。
算了不想了，她一掌把这些有的没的挥到了九霄云外——去卫庭贤的公司上班？她田如蜜要转运了！哦也！
一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兴奋感忽然攫住了她，那个普通却又不凡的夜晚，就连星星都别样闪亮。
赛后这几天，田如蜜的心理状态就完全是上蹿下跳不知如何是好外加一丝丝期待又怕受伤害——怎么办？到他那里去上班的话…会不会常常见到他？那绝对养眼！可…他为什么要招她去呢？她区区一个十强，连个三甲都没入，未免太丢他的份了吧…
管他呢！先去了再说啊啊！
田如蜜哼着小曲儿起身找东西吃，比赛那会儿可真是被饿狠了，后遗症是这两天逮啥吃啥，各种饥渴！手机忽然响起，她塞了一嘴面包含混着：“喂？”
“你好，请问是田如蜜小姐吗？”
“我是啊。”她呱唧呱唧地嚼，心里忽然一乐——敢情是要给她发奖金了？前十奖金多少来着？
“你好田小姐，我是肖氏服装有限公司的人事专员，想请你明天下午两点来参加面试。”
“哦…啊？！”她差点没被面包噎死！肖氏？是她知道的那个…肖氏吗？
“我好像没投过简历…”她震惊到半截面包挂在嘴边：“呃…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对面传来十分淑女气质的笑声：“呵呵…田小姐说笑了，这次是肖总钦点，他说你在「天裁争霸战」上的表现令他印象深刻，所以很希望能把田小姐这样的人才收至麾下，相信你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吧？”
开什么玩笑！？傻子才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吧！！
“呃…很抱歉，但我这边已经答应了别人…”——好吧，她田如蜜就是天字第一号大傻子T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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