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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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超好…”田姿姿不知想到了什么,顿时面飞红霞,手捧脸蛋咯咯咯笑得娇羞无限:“来,姐,我给你普及下知识…”

被田姿姿那个无法无天的家伙普及了大半夜“知识”后,其直接后遗症就是…田如蜜觉得自己一夜之间变猥琐了…泪T_T。

“不错,”卫庭贤头也没抬地把报告递回给她:“你对我们的风格已经摸透七八成,可以绘稿了。”

却没收到预期的回应,他疑惑地抬头,却看见田如蜜正站在那里放空,眼神落在他右手上,脸上的表情却…瞬息万变。

昨天姿姿怎么说来着?食指和拇指比直角时的长度就是…额,那个的长度?这么一看,她再次发现他的手指好纤长好漂亮,骨节分明又不乏力度,就连指甲也修得干干净净——

“呃…啊?”她猛地惊醒,这才发现他已经双手环胸观察了她不知道多久。顿时飙汗三斤!只能埋着头瞎嗯嗯了两声,接过报告逃也似地奔出办公室——

卫庭贤莫名望着空出的座位,那从鼻腔里溢出的轻哼,居然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旋即他又被自己吓了一跳——他在笑什么?

田如蜜却一路狂奔回座位,整张脸完全烫到要炸开——田姿姿你害死你姐了啊啊!

当天她又是加班到九点——头可断,血可流,不到九点不可走呜呜呜…

九点整,她终于完成最后一份key in,经过CEO办公室时特意放轻了脚步,可是——

“Hi,”一道明朗好听的男声忽然在她身后响起:“你也还没下班?啧啧,万恶的资产家真是吃人不吐骨头。”

她一惊,只好认命地回过头来,果不其然是石暮尘。

卫庭贤面无表情地从办公室步出,臂上挂着外套,下巴朝外一指:“走吧。”

“带她一起吧。”石暮尘不由分说地接过她手里的头盔:“这么晚了你回去不安全,我们正好要喝一杯,喝完让他送你回去。”

“诶?”

她汗涔涔地望向卫庭贤,后者面上依旧平静无波,也没说什么,只是径直往外走。

在无知无觉地跟着他们上了车后,田如蜜才忽然惊醒——这整个过程里…有人问过她的意见吗?

这是附近一家很雅致的Pub,每次经过时她都会对着那低调却奢华的装潢暗暗YY里面的价格会有多吓人。如今终于身临其境,却轮不到她点单。但她还是默默把Menu摸了来,借着昏暗的灯光默默地看了——然后,默默塞回去。

她表面强装镇定,心底却简直吓尿了!再看那两个男人毫无鸭梨的点单状况——不禁啧啧感叹,阶级什么的,差距真是天差地别啊!

来Pub无外乎喝酒聊天放松心情,一开始卫庭贤和石暮尘一直在聊些什么大盘啊,房产啊,金融海啸之类的话题,听得她云里雾里。幸好石暮尘十分照顾她,常常扔个话头撺掇她发言,在他不动声色的调和下,她倒也渐渐融了些许进去,偶尔还会被他逗得笑出声。

可惜欢乐时光总是短暂,八卦正聊得兴起,石暮尘却忽然接到电话——

“现在?”他一向阳光的面色忽然沉下去几分,在幽暗光线映照下居然显出几分深不可测来:“不好意思,我现在没空。”

田如蜜一愣,似乎从没见过他如此不假辞色的一面。电话那头也不知是男是女,只是越说他面色越僵,沉郁的完全像是换了个人——

“薄总…好吧,薄小姐,我现在真的没空…”

“…可我不想见你。”

“…薄晓微,你不要太过分了。”

这名字听起来应该是个女的,她不禁暗自猜想…女朋友?吵架了?原来不是苏遥?

然后他又是一阵常常沉默,似乎那头的女孩十分能说,末了,他露出无奈神情:“行了别说了,我马上来。”

说着他顺势起身,姿态又恢复到刚才的谦和诚恳:“有急事先走一步,祝你们玩得愉快。”

卫庭贤却一脸了然:“怎么,你的薄小姐又闹了?”

“别乱说话,”石暮尘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地瞥了田如蜜一眼:“走了,再联系。”

他一走,气氛刹那间出现微妙尴尬。田如蜜端着自己的天价柠檬水小心翼翼地啜饮,眼角余光却透过玻璃杯偷瞄卫庭贤——原以为他会顺势和她一起离开,却没想到他竟自斟自饮地不亦乐呼,眼神也只是胶着在酒杯上,仿佛她根本不存在。

他要是喝醉了咋办?她在心中默默算了算夜间计费情况下,的士开去他家再绕回她家的费用,算完周身一凛!顿时有种点杯长岛冰茶把自己喝挂来逃避责任的冲动…T_T

卫庭贤却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六年前的今天是他和苏遥定情的日子。那时他们约定每年都要庆祝,但讽刺的是,这个纪念日竟从未生效。

他从没和宋石二人提过,但十年兄弟毕竟不是假的,所以每年这天,他们总会找些理由闹他出来玩,他也不推辞,大家心照不宣歌舞升平,总好过一个人胡思乱想。

三杯下肚,热气逐渐熏上面颊,浑身烘暖。他微微闭上眼,全身放松,说不出的适意。

田如蜜却越发忐忑起来,两人原本就是并排坐着,他这么一放松,半边身体的重量忽然落到她肩上,熟悉而强烈的男人气息震得她背脊一凛,寒毛直竖…

她挠了挠头,视线天南地北地胡乱晃了一圈,这才鬼鬼祟祟地落到他身上,他清爽精干的短发扎在她颈侧,微微刺麻的触感让她不自觉缩了缩;而这些微异动却似乎惊到了他,他眼皮滚了两滚,忽然睁开眼——

“…不好意思。”他一出口才发现声音的暗哑,而她薄薄面皮上烘出的热度已然超出合理范围,他赶紧调整坐姿,不着痕迹地迅速和她隔出安全距离。

“没…没事。”她也窘迫得很,两根食指几乎扭出一枚中国结,可此时的沉默越发显得尴尬,她只能硬着头皮想话题:“对了,那个——”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面前那个骤然出现的窈窕身影——

苏遥?

【十六】越啃越伤心

“Hi,…那么巧?”

苏遥和田如蜜打招呼,视线却无法控制地飘向卫庭贤。

“那个,要不要一起——”田如蜜下意识地想起身招呼她,腰头却蓦地一紧,整个人立刻摔回沙发,落进一个结实的怀抱——

“不要让你的朋友久等。”卫庭贤波澜不惊地对苏遥颔首,右臂却紧紧钳住田如蜜的腰,让她不能动弹分毫。

“呃…”阵阵热气随着他的话朝她颈侧喷来,她咬紧牙关使劲往后缩脖子,顿时心跳得跟抽了疯似的——啪嗒!啪嗒!啪嗒!

苏遥迷濛的双眼黯了黯,她咬咬嘴唇,鼓起勇气重新开口:“…有没有时间?我想和你谈谈。”

“你也看到了,”他用下巴比比田如蜜的头顶,声调冷硬:“我现在没空。”

此时就算是傻子都明白什么状况了,田如蜜大气都不敢喘地僵在他怀里,不敢再做任何无谓挣扎。而他绷紧的肌肉和剧烈心跳声,却昭示他并非面上一样无所谓。

心口因而微微刺疼,对照那天偷听到的对话,她忽然明白了什么——那,那按照小说的标准流程来说,他现在应该要搂着一个比苏遥更美更拉风的女人才行吧?可她,她真是太丢他的脸了…

连番被拒让苏遥脸上几乎挂不住,她牢牢看住他怀里的田如蜜,那视线分明森冷不屑;片刻后复又回到他脸上:“…你不用故意做给我看,却把自己弄得不尴不尬,我走就是了。”

那声音不大,音调也是她一贯的清甜软糯,可表达的含义却不亚于向田如蜜投了颗炸弹——这算什么意思?看准了她就是个挡箭牌?尤其是这话还出自一个曾为她被淘汰而痛哭的“同室好姐妹”之口,顿时激得她心口一阵熊熊烈火烧——两人同住时也算相安无事,怎么现在她说话却如此伤人?

“做给你看?”

卫庭贤惊讶回眸,没想到自己想说的话居然会被人捷足先登,而他刚才因为觉得不妥而放弃了的事,这一刻竟被一并付诸实践——

于是,就在苏遥霎时惊惶失色的眼神里,恶向胆边生的田如蜜一掌掰过他的脸,没头没脑地吻了下去——

一片静默,鸦雀无声。

她只是把唇压在他唇上,并没有半分动作,可光是这样,已让她的心脏几乎要从胸腔破壳而出!她紧张到大脑完全放空,只想着熬过三秒完成任务,却不想后脑勺被另只手掌牢牢压住,竟完全无法动弹——

她瞪大了眼,却望进一双幽深到不见底的眼里,然后眼睁睁看着它们…闭上。唇上忽然传来湿热触感,这种陌生体验比异形入侵还恐怖,让她几乎叫出声,“唔——”

他赶紧用长驱直入的舌尖堵住她已在唇边的惊叫,她口腔里残留着柠檬汁浓烈的酸甜,搭配着软滑的舌头和内壁,味道居然非常不错。可怀里的身躯颤抖的频率显然已经有被看穿的可能,他只好双手交叉搂住她整个背部,舌尖退出几分,用较为温柔的吸吮舔舐略作试探。但效果显然不明显,因为她抖得越发厉害了。

为免穿帮,他只能轻轻在她唇角印下几个浅吻,然后顺势把她的脸埋进自己的颈窝,手掌温柔抚弄着她的发,仿佛在安抚她的害羞。

一抬头,苏遥哪里还有人影。

他疲惫地闭上眼,抚摩她头发的动作逐渐变缓,终于停下。

“对不起…”她的声音闷闷的。

“没关系,”他顿了顿,半晌:“其实我想说…谢谢。”

他这样说着,声音里的疲惫和怅惘却愈发明显。她这才忽然意识到,自己做了多么蠢的事。

他是不是…还喜欢着苏遥?

她面颊滚烫,心却忽然凉下来,她赶紧往旁边挪了几寸,双手用力搓了搓被雾气熏染的脸,努力做出无所谓的表情:“没关系,反正你也帮过我。”

说着,她重新拿起柠檬汁,却因为发现手在颤抖而悄然放回原位:“不过万一哪天你们和好了,你可一定要和她解释清楚,免得我变炮灰,哈哈。”

说完她还努力笑了笑,双手同时马不停蹄地进攻果盘里的西瓜,葡萄还有橙子,仿佛多爱吃一样,笑着,塞得一嘴都是。

待她终于把一切都吞下去,他才缓缓开口:“永远不会有这一天。”

她一愣,手里的动作掩饰般加速,一口香蕉忽然滑滑呛进气管,呛得她一阵猛咳,赶紧逃也似地奔向盥洗室。

洗手台前,她咳得几乎五脏六腑都要吐出来,面孔涨得通红,连眼泪都不受控制地喷涌。

好一会儿才平息下来。她静静望着镜子里那个狼狈不堪的人,心脏像是被谁紧紧捉住,又慌又疼,连呼吸都变得不再顺遂——

为什么?望着那张惨白的脸,她忽然不知所措。

事后,两人很有默契地选择对那天的事闭口不谈。事实上本来就没什么机会走进CEO办公室的田如蜜,最近更是难得见到卫庭贤一次,即使见到,他也总是拧紧眉头脚步匆匆,仿佛有什么严重的烦心事,那股“生人勿近”的气场震得谁都不敢找他说话,生怕一不小心就被台风扫到,成为被殃及的无辜。

午饭时她向财务部的女同事打听情况,对方也是愁眉苦脸,说是最近催款的忽然特别多,资金流也莫名其妙出现问题,老板却一时查不出是谁在捣鬼,心情自然好不起来。而且据说最近董事大会也频频召开,像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甚至有传言说公司可能要倒,一时间人心惶惶!

田如蜜听得眉头几乎打结,那顿破天荒地只吃下一碗白饭,惊得同事反复问她是不是病了。只有她自己知道,那是因为无能为力。

她好担心他,却偏偏既没有能力又没有资格,在这种悲惨情绪的笼罩下,她行尸走肉般过了几天,那天走出公司时她精神还恍惚着,一辆加长版凯迪拉克却忽然停在了她打飘的双腿前——

她依旧无知无觉,只是皱了皱眉头打算绕行,车门却忽然打开,穿着制服的司机稳稳步出,他打开后门,恭敬地对她比了个“请”的手势。

她迷惘地看过去,却顿时整个惊醒!这车里的中年男人,不是之前「天裁争霸战」的发起人和投资人,鼎鼎大名的肖氏集团的掌舵者——肖定邦吗?

她大为惊讶,虽然比赛时偶尔会遇到他来视察,但他真的很少出现,也从不和任何选手攀谈。如此高不可攀的人此刻却开着车门等她上去——这是什么状况?

她困惑地注视着车里的男人,他的表情很奇怪,似乎是平静的,却又的似乎有些说不出的紧张,且微微湿润的眼底正泄露出百感交集的光华。他就这样静静看了她很久,末了,却对她和蔼一笑——

“田小姐…是么?”

田如蜜满心忐忑地跟着他们步入一家高级会所,大厅里身着晚礼服的钢琴手正心无旁骛地弹奏,悦耳声音和一旁的喷泉交相辉映,礼貌的侍者穿着挺括的制服恭候在参天大理石柱旁,默默将他们引向一间静谧雅致的包房。

这一路上田如蜜想了很多,但以她贫瘠的想象力,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到,这扇门后等待着她的会是谁——

门扉被缓缓推开,包房里已然坐了个人,那熟悉的体态,发型,气息——田如蜜蓦地瞪大眼:“…妈?”

田母显然对她的出现毫无预知,面孔骤然扭曲起来!她颤颤巍巍地起身,声音里满是控制不住的惊惶:“…肖定邦,你!你怎么能…”

“湘韵,”他缓缓关上门,慢慢走到田母身后,握住她不住颤抖的肩膀将她轻轻压回座位:“她迟早要知道的。”

田如蜜莫名地看着这个陌生男人,他竟能如此自然地唤出母亲的闺名,什么情况?

田母激动难抑,呼吸急促:“你不是答应我的吗?…我警告你!你…你不要对她胡说八道!”

他却充耳不闻地步向田如蜜,神色肃穆而踌躇,仿佛下了极大决心——

“小如,我…是你的亲生父亲。”

【十七】身世之谜

如果在她面前的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肖定邦,如果她的母亲没有出现在这里,如果此时的气氛不是那么压抑古怪——田如蜜一定会大笑三声,然后一脚掀翻面前这个开玩笑不知分寸的老家伙,毫不在意地离开。

可她不能,因为她看见了母亲那张骤然变得万念俱灰的脸。

“肖…肖总,”她努力让自己明显颤抖的声线显得镇定:“你这个玩笑是不是开的有点…过份了?”

“我没有开玩笑,要不是那天比赛看到湘韵上了台,而你叫她妈妈…”他似乎有些情绪激动,复又焦急地想要靠近她:“你看你和我长得多像?这眉毛,这眼睛——”

她却倏忽后退了一大步,双眼警惕地瞪着他。

他默然低下头伫立,片刻后面向后方:“…湘韵,你告诉她。”

田母已然颓然坐下,眼泪簌簌落下,砸在桌面上,声音在空旷安静的房间里显得尤为清晰。

“…妈?”田如蜜的声音已然变调,她牢牢攥紧衣角,掐疼了掌心都不自知,大脑更是一片混乱,犹如被一截失速的火车撞上,一片狼藉。

田母先是以手掩面,复又掐着自己的虎口发呆,几乎完全没了主张。她焦躁地颤抖着,忽然猛地起身,拽着她的手就往外跑:“走…别听他胡说…我们走!”

肖定邦在一旁默然伫立,丝毫没有要阻止的意思。

室外夕阳依然,初春的天气已然回暖不少,一切明明都和五分钟前毫无区别,可在田如蜜眼里,却完全变了样。

她不愿相信这个假设,几乎是全身心抗拒——怎么可能?那个总是站在他身边,对她呵护备至的父亲,那个总是为了维护她而训斥母亲的父亲,那个总是对她循循善诱,维护她梦想的父亲——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可母亲的一系列反应却让她找不到任何例外的可能性,她乱了,完全乱了!

脚软得厉害,她几乎迈不了步子,只能就近在街心花园坐下。母女两人沉默地并肩坐着,直到天色全黑都没人动弹,气氛几乎跌入冰窖。

“…妈”田如蜜觉得声带仿佛已不属于自己,运用的感觉如此陌生,以至于那沙哑的音节辅一出现,就吓到了她自己。

田母没有说话,身躯却蓦地一震。

“妈…和我说实话。”她从里到外都仿佛被冻透,再无知觉。

之后的时光里,她麻木地呆坐着,听了一个老套至极,却足以让她震惊到失去判断的故事——

二十多年前,一个年轻美丽的女孩从小城市来到处于中心位置的S城发展,这个经济水平远高于家乡的魅力都市立刻吸引了她单纯的目光。她凭借自己的勤劳努力和出色的设计天赋,在彼时已颇具规模的肖氏服装有限公司成为了一名小小设计助理。扣除房租后生活过得颇为清贫。很疲惫,但梦想在前,她不愿放弃。

贫贱生活总与委屈结伴,而正在此时,肖氏集团的掌门人却如同天神般降临在她面前——他比她年长十岁,虽然不算英俊,却正值男人最具成熟魅力的年华,再加上财力与自信打造出的高不可攀与无所不能,让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幸运。

之后的剧情便再难脱离俗套窠臼,深陷幸福幻觉的她,终有一天发现他早已有家有室——而此刻,她却已经怀孕三个月。

他愿意要这个孩子,可对于她的其他期盼,却始终沉默以对。

S城呆不下去,家乡又回不了。万念俱灰的她甚至想过死,可那个青梅竹马的邻居男孩,那个她从来看不起的温吞男子,却在此时,用他有力的臂膀拉住了她。

他说: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们结婚吧。

在她民风淳朴的家乡,未婚失身已是大罪,未婚先孕则几乎会让整个家族抬不起头。所以她几乎是毫无选择地答应。婚后他一直默默为她守着秘密,外出努力挣钱,在家悉心照顾孩子。履行一切义务,却放弃所有权利。

他不是个能言善道的男人,甚至也没什么本事,她跟着他过得十分清贫,因此身体一直不太好,手脚常年冰凉;而他总在加班至深夜归家后,将她冰冷的双脚埋进胸口烘暖,数十年如一日。

有些人幸运地早早窥得爱的真谛,有些人却注定要跋山涉水翻山越岭才能看清身边的风景。在某个一如往常的深冬寒夜,她滚烫的泪终于落在他永远温和淡然的脸上。

为了不分走对田如蜜的爱,他甚至拒绝了她再要个孩子的提议。心怀愧疚的她却一意孤行,终于在五年后,先斩后奏地有了田姿姿。

故事到这里终于告一段落,田如蜜眨了眨沉重的眼皮,冷风呼啸,满脸的泪水仿佛已结冰。

“对不起…小如…妈对不起你…妈一直都知道委屈了你…对不起…”

她失神地微张着嘴,忽然就原谅了面前泣不成声的母亲,原谅了她这么多年来对妹妹不加掩饰的偏袒和照顾——是啊,她得到了本不属于自己的父爱,拿些母爱出去换何其合理?

可知道归知道,理解归理解,接受…却完全无计可施。

她呆望着远方隐隐绰绰的的路灯和树影,任冷风肆虐,满心的不知所措。

那一夜冷风吹过,田如蜜立杆见影地罹患重感冒,上班时气息奄奄,同公司最近的萎靡不振倒是相得益彰。

石暮尘依然频繁出入,见她这幅惨状,不由得嘲笑两句。彼时她已和他有过几次交往,对他随时要人命的帅气和超级电力已逐渐习惯,不再像开始那样紧张拘谨。两人天南地北地随便聊聊,倒也颇为投契。

只是问到「IN」的近况时,石暮尘也面色严峻起来:“应该是有人在整他,毕竟这两年「IN」发展势头这么猛,盯着这块肥肉的大公司不止一家,兴了吞并的念头也不是不可能。”

最近身边发生的所有事,她都有深深的无力感。

之后肖定邦又来找过她几次,她却下意识抗拒不见,这个没有养过她一天的男人,凭一点微薄的血缘关系就想做她的父亲?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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