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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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一系列近乎自伐的自我批判,田如蜜在心酸之余终于也平静了不少——得了田爷,你现在是有一天挣一天,这样的极品帅哥哪是让你随便“同一屋檐下”的?咬被角偷笑去吧你!

有了这个认知,接下去的几天行程她过得各种感恩,尤其是卫庭贤还带她参加了好几场展览会,看了不少世界知名的新奇作品,简直大开眼界!要不是怕恶心到他,她真恨不得搂着他的脖子给他大大地biaji几口!当然这个冲动每次都在看见他那张黑压压的禁欲面孔时,彻底鸣金收兵。

十来天的行程说短不短说长不长,直到坐在回程飞机上,田如蜜还意犹未尽地频频朝窗口往下观望——

别了法兰西,呜呜呜呜。

这些天玩得太开心,上了飞机她才忽然想起此行的一个根本性目的——“流产”。而卫庭贤欲言又止的眼神昭示着,他也忽然想起了这一桩。

“到时候…怎么说?”她试探着问。

“就像之前商量过的一样,”他冷静地取出笔记本:“这是我之前准备的,地名医院名症状病因和处理结果都在这里。过两天我们再各自通知长辈,就说当时情况紧急,又不想让他们担心。”

她点点头,默默接过本子。看着上面钜细靡遗的专有名词和讯息,她的心情却骤然变得黏湿难耐,仿佛真的存在过这样一个小生命一般。但转念一想,竟觉得自己此刻的境遇,似乎还不如…有过。

心脏忽然毫无控制力地骤然紧缩,像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牢牢掐住,她只能背过身去佯装认真背诵,阵阵酸楚却从鼻尖一路蔓延至鼻腔深处,最后终于霸占了她整个大脑。她焦虑地轻轻咬住手背——

怎么办?明明是借来的东西,她却不想还了。

她…怎么能这样?

【三十一】隐伤

“怎么会这样?真是…这外国医生不会是瞎说的吧?”田母紧紧握着田如蜜的手,眼泪是掉了一次又一次:“你们怎么就这么急呢!好歹先回国看看——”

“…妈,”她朝默然无声的他望了望,咬咬嘴唇,只能硬着头皮扯:“当时情况特别紧急,我疼得不行了,医生说再不手术可能会影响以后的生育,所以才…”

说谎的唯心感让她实在无法再继续,田母却只当她是伤心,顿时眼泪又落下,吸着鼻子说不出话来;田如蜜见她这样,更是被愧疚感折磨得无法忍受,不一会儿娘俩就哭成了一团。卫庭贤低头默立在床边,双手在身侧紧握成拳,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

这场闹剧的开端只是一个“万不得已”,现在却衍生出更多的“万不得已”,甚至牵连了那么多无辜的人…他觉得胸口像是积了团郁火,谁都烧不了,只能闷着烧自己——要早知道有今天,他真是情愿让公司倒了算了,至少,换个问心无愧。

忽然想起前脚刚离开的他的母亲,她一向开明豁达,乐观开朗,这么多年没了丈夫的穷苦日子也过得有滋有味,可刚才就连她都抹了眼睛,临走时更是一遍遍嘱咐他要好好对待田如蜜,让他心虚地眼都不敢抬。

田母走后,哭成了桃子眼的田如蜜躺在床上发呆,憔悴的模样倒真有几分像个小产的人。两人大眼瞪小眼地互相看了一会儿,谁也没说话。

“…对不起。”他闭了闭眼,由衷地道歉。

她嘴唇翕动着似乎想说什么,却终究只是捋了把凌乱的发:“…不关你的事。”

这关他什么事呢?她默然地想,当初一切都是她自说自话揽下来的,当时虽说是完全没考虑到这些,但若是要追究这不孝的责任,也实在轮不到他来背。

是她固执地喜欢他,所以,这是她的罪。

两人继续相对无言,直到门铃声再次打破沉默,来人竟是肖定邦。

她愣了愣,原因是她根本没通知他。对于这个被迫认下的父亲,她始终只是非常偶尔地去个一次半次交差而已。而这件事她也下意识地不想告诉他,生怕他对卫庭贤做出什么不利的事。可没想到他消息如此迅速,这会儿居然就赶来了!

肖定邦毫无笑容地站在床头,阴郁的怒气不言自明,他掀起眼皮瞟了眼卫庭贤:“我把女儿交给你,现在却弄成这样,你难道没什么要解释的?”

她心头一紧,赶紧心急火燎地去截话头:“没,这事不怪他!他对我照顾得挺好的,但我不知怎么的就觉得不太舒服,去了医院才发现是畸胎,而且已经不能留了…他也不想的…”

肖定邦深深望了她一眼,似乎要透过面皮望进她灵魂深处,她不觉低下头,心里一阵阵的寒气往外冒。

“你先休息,”肖定邦温和地拍拍她的手背,转而面向卫庭贤:“我们出去谈谈。”

“啊?那个…”她骤然慌起来,视线求助似的投向卫庭贤,后者却只是对肖定邦淡然颔首:“好。”

两个男人的步伐几乎同时劈开凝滞气流,她心口突突地跳,忽然不安到无以复加,可好一会儿都听不见外面的动静,她终究是慌得厉害,只能蹑手蹑脚地下了地,悄悄把房门开了丝缝隙,偷听——

“你和苏遥的事,我一清二楚。”

卫庭贤蓦地一震,他其实早料到肖定邦是知道的,却没想到他会如此开门见山,于是干脆不回应,静观其变。

“我也知道她到现在都忘不了你,之前更是三番四次地来找你,”肖定邦骤然回头,目露精光:“要不是你立场还算坚定,小如又认定了你,我是绝对不会把她交给你的。”

卫庭贤淡然回视:“既然你都知道,我就不用再说什么了。”

“小如是我唯一的女儿,整个肖氏将来也是她的。”说到这里,他忽然话锋一转:“但我绝不会允许任何人辜负她。你最好小心点,因为如果让我查到任何蛛丝马迹,我保证你会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后悔。”

说这话时肖定邦眯起双眼,森冷的语气简直让人不寒而栗!卫庭贤却依然淡定如常:“其实你没必要对我说这些。”

肖定邦牢牢地,用力地望住他:“我给她的遗嘱里有附加条款,任何情况下,如果你和她离婚,你一分钱也拿不到。”

对此卫庭贤更没反应了,因为肖氏从来就不是他觊觎的对象,他只隐隐觉得好笑,却又不禁为这由父爱衍生出的近乎病态的揣测而遭到莫名撼动。他刚想回应什么,却被一阵突如其来的脚步声吸引了注意力——两人双双回头,只见田如蜜正光着脚冲过来!

肖定邦一看脸色都青了,赶紧三步并作两步地迎上去扶住她:“怎么跑出来了?你看看你,还光着脚!”

他赶紧从旁边拿了棉质拖鞋,硬是帮她换上:“你这孩子…真是…”

“…我都知道。”她牢牢注视着肖定邦的脊背,一字一句。

肖定邦半蹲的身躯忽然一震,旋即缓缓起身:“什么?”

“他和苏遥的事我早就知道,”她顿了顿:“…不是什么秘密。”

肖定邦没搭腔,只是深深看住她,默许她继续。

“他们从前的事我管不到,但我确定那都已经过去了。”她又不自觉望向卫庭贤,似乎想从他这里得到支撑的力量,他却依然是预料中的面无表情,她只能凝神继续:“你放心,我一切都有分寸。”

肖定邦沉默了一会儿:“我们进屋说。”

进了屋,两人都一径沉默,过了好一会儿,肖定邦才缓缓开口——

“那么说,苏遥三番四次去找他的事,你也知道?”肖定邦不鸣则已,一开口就让她心下一震。

“嗯,我知道。只是老同学叙叙旧,他从来不瞒我。”

他牢牢望住她的双眼,认真到似乎想从她的瞳孔里探测出这些话的真实性,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叹口气,摇摇头——

“连女儿都保护不了的父亲怎么能算个好父亲?”他忽然握住她的手,粗砺的沧桑触感让她莫名紧张:“小如,你要记得,他要是敢辜负你一分一毫——你一定要让我知道。”

气氛沉重得让她想逃,她却只能佯装没心没肺地笑:“怎么会呢?我们感情可好了,不可能的…”

“爸爸知道你以前受了很多委屈,所以绝不能让你再受半点委屈。”他抚摩着她的发,神情竟是从未有过的柔软——甚至软弱。看得她心头一阵说不出的潮意,竟不得不别开双眼,不忍再看。

“有什么可以找我商量,不要全埋在心里,不管怎么样,有爸在呢。”

她怔怔望着他,哽在喉口的酸意忽然蔓延开来。

送走肖定邦后,两人久久相对无言,空气中飘荡着莫名尴尬。田如蜜在心底打过无数遍腹稿后才终于开口:“…你不要介意,他这人就这样,标准商人做派。”

“他说得没错,”他却蓦地出声,一双狭长的眼静静看住她:“我确实在利用你。”

她愣了愣,忽然噗嗤笑出声:“咱们能不能别这样说话?吓死人了,你以为拍电视剧呢?”

他却始终维持着先前表情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直看得她笑容逐渐走向尴尬,直至隐没:“田如蜜,或许我们应该说出实——”

“都快六点了!”她忽然慌张地大声抢白:“晚上吃什么?家里没菜,是出去吃还是我去下点饺子?”

“你知道我想说什么,”他不屈不饶地继续:“这样真的对你不公平。”

“…你今天是怎么了?”她努力想笑,笑容却有了龟裂的倾向:“不是都说好的么?现在该解决的都解决得差不多了,就差一段时间缓缓而已,你就…这么等不急?”

他沉默,眼神却牢牢锁住她。

“还是说…”她忽然不安起来,心一阵慌过一阵:“你和苏遥真的…?”

“当然不是。”

他干脆利落的回答让她心头大石骤然落地:“那不就结了,你就放心等着吧,到时候我一定说是我甩了你,你只要配合去酒吧买几次醉就行,嘿嘿…”

“然后呢,”他顿了顿,忽然深深看住她:“你怎么办?”

“我怎么办?”她忽然失笑:“我有什么好担心的,肖家大小姐的头衔往脑袋上一箍,你还怕男人不踩断我家门槛?别说二婚,二百婚都不用愁!到时候吴彦祖上门求婚我都不见得稀罕!啊哈哈哈!”

他定定望住笑到前仰后合的她,一向缺少温度的眼底,忽然浮现出一丝复杂的情绪。

【三十二】示威之吻

既然不再是个“孕妇”,又已经借故修养了好多天,田如蜜终于不得不面对“上班”这个令她生畏的词汇——很显然她绝不是偷懒不想上班,令她发憷的重点是…她那群“和蔼可亲,友爱互助,情同姐妹”的同事们…

之前因为结婚决定得太仓促,所以基本一确定她就请假操办婚事去了,结了婚又被卫母强制在家休息“养胎”,以至于这才猛然发现——她和卫庭贤结婚这件事,到底在公司掀起了何等轩然大波,她居然一无所知!

所以一想到那群舌头扯出来能绕脖子三圈的雌性生物们,她就一阵恶寒…估计这会儿她“流产”的消息也已经传遍了,这——真是光是幻想她们的反应都让她觉得鸭梨山大…

第二天她战战兢兢地去上了班,人还没进公司,在电梯口就已然遭到非常礼遇——那个平时眼睛长在头顶的人事部经理,居然破天荒地主动和她打招呼,还亲热地挽着她的手臂说“你这个甲油的颜色真漂亮”——泥煤的!她根本没涂甲油好吗?!

那个美貌但一向没什么活气的冷美人前台也吃错药地对她笑得春暖花开,而那个一向以刁难她为乐的Lynn更是揉着她的手一遍遍说着“想死我了!”,吓得她大脑抽筋,半天都回不出句话来。

好不容易花一上午适应了这种齁死人的虚假氛围,一到午饭时间她又傻了眼——

“为什么?我们不是饭搭子吗?”

因为和设计部的那帮“高雅女性”处不来,她一向都是和财务部的谷子一块儿吃饭的,两人都是豪爽性子,不喜欢搞那矫揉造作的一套,所以相处得颇为投契。可当她乐滋滋地跑来找谷子吃饭时,谷子却一脸说不出的抗拒躲闪,甚至都不肯好好看她一眼——

“…不好意思啊,今天约了人,不方便…”

田如蜜看准她是在找借口,顿时也有些动了气:“约了谁?那就一起吧,反正这边的我也都认识。”

“真的不太方便,要不改日吧…”

说着谷子就要走,田如蜜一把抓住她,干脆开门见山:“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给我说说清楚!”

——“什么?我勾引卫庭贤不成,就以公司的存亡威逼他和我结婚?”田如蜜一张嘴张得几乎能吞鸵鸟蛋,虽然这似乎不完全是杜撰的…但出发点完全不同好不好?靠!

“嗯,公司里都是这样传的。”谷子低着头,手里的小树枝无意识地划着地上的泥土。

“那你信她们说的?”她焦急地凑过去:“别人信我没话说,可…难道连你也信?”

谷子扁扁嘴:“我不知道…不过你也知道我这人一根筋,既然你是肖家大小姐,我也不好意思再和你吃饭了,你…你还是找别人去吧。”

话音刚落谷子就起身跑了。她怅然若失地望着她的背影,心底忽然因为“她不相信她”这个事实而隐隐作痛——她原本以为自己终于在公司有了朋友,还为此雀跃不已,可…

因为这件事,她整个下午都闷闷不乐,而身边不停穿梭着的矫情关怀让她更是说不出的烦闷,便下意识捧着马克杯去茶水间避避,刚要步入,脚步却因为忽然听见自己的名字而顿住——

“那个田如蜜今天来上班了?”

“嘘…小声点,在公司说话记得用代号。”

“噢噢,那个‘阿乡’还有脸来上班?”

“切,人家怕什么?再乡也是个大小姐,可见这小情儿要是当得好呀,下一代也跟着享福!”

“果然是有种出种,跟她妈一样死不要脸!你说她长着这么张比面盆还大的大饼脸,怎么就好意思逼着我们卫总娶她?娶她回去干嘛?你看她那身坯,啧啧,老虎都打得死!这男人看着能喜欢?能有冲动?”

“唉,是啊,我们卫总真命苦。不过‘阿乡’也没好到哪儿去,你看做人果然不能贪心吧?这好不容易怀上,估计还盼着母凭子贵呢,结果呢?还不是莫名其妙地掉了?”

“就是,只苦了我们卫总,估计她得折腾着再要一胎——诶你说她这么五大三粗的,卫总会不会被她压死?”

“哈哈哈哈哈…你太坏了你!”

“哈哈哈哈我这可是合理化推测,哈哈哈…”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田如蜜正准备冲出去泼她们一头一脸的茶水,手臂却蓦地被一只有力的手掌制住,她一回头,居然是卫庭贤!

“我——”

他忽然对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反手握住她的手,竟大摇大摆地和她一起走进茶水间。刚才还在八卦的Lynn和Mandy吓得赶紧闭嘴,因为不知道他们听到了多少,顿时吓得脸都白了!

他却没听见似地与她们颔首致意,然后自顾自地面向田如蜜:“我再泡一次给你看,这次你一定要记住了。”

她一头雾水,完全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他在咖啡机下承接了半杯清咖,又缓缓倒了一半鲜奶进去:“咖啡和鲜奶一比一,不要植脂末也不要糖,尤其不要搅拌,明白?”

这句话里的每个字每个词她都明白,连起来她也明白,可——放在这样没头没脑的语境里,她实在不明白,于是她成功地呆住了。

“还是不明白?”他挑眉,然后无奈地叹口气,举杯抿了口:“要不然,你自己尝尝吧。”

她还没来得及问他“什么尝尝?”,下一秒已经被结结实实地吻住——

一开始她以为那声倒抽凉气的声响是自己发出的,但当她已经完全失去呼吸能力的当下,她才浑浑噩噩地发现声源原来来自背后的Lynn和Mandy,但很快,他迅猛突击的舌尖就让她连这点思维都烟消云散,只能不知所措地用双手撑住身后的桌面,完全脱力地张着嘴任他深捣,那带着浓醇咖啡香的滑腻舌尖滚烫而灵活,像只软钩子般在她口腔里左冲右突地掏探,甚至勾出她的舌尖往自己嘴里带…

她完全慌了,脚下一软差点一屁股坐下去!他反应迅捷地一把揽住她的腰,另只手则牢牢握住她的下巴往上抬,火热的力道让她完全无法抗拒,只能门户大开地任君攫取…

不知过了多久,他放开她时她已经全身麻痹,像个中风病人般半天说不出话,只能茫然地瞪着桌上的咖啡,半天回不过神来。

“走吧,”他一开口声音却是哑的,于是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她们已经走了,戏演完了。”

她没抬头,胸口却像是被一吨力的拳头狠狠砸过——所以…这是演戏?

“哦,”她机械化地起身,假装扯了扯凌乱的上衣来给自己时间缓冲依然酥麻的双腿,对他点点头:“…谢谢。”

她梦游般重新回到办公室,一群正聚在一起窃窃私语的女人见状立刻鸟兽散,房间里顿时安静得异常。她不管不顾地坐下,把一众或探求或惊讶或羡慕或怨恨的眼神统统挡在背后,打算潜心绘稿。可一个小时后,她终于接受了自己此刻根本无法集中精神工作的事实…她凝神望着自己至今似乎还在微微颤抖的手指,几乎要怀疑自己是不是中风了?

当晚两人像往常一样面对面吃饭,却是吃得奇异地沉默。卫庭贤边吃边不动声色地偷偷打量她——下午自己不知犯了什么病,居然一时冲动就…结果现在尴尬了…

不过他不得不承认,那感觉真的…不错,以至于现在只是稍微回想,都让他心猿意马起来…

闷声吃了阵,她忽然“啪”地拍在腿上,然后皱着眉头一阵抓挠:“靠!没打到!”

“蚊子?”他微微挑眉。

“嗯,烦死了!”她苦着脸左抓右挠,双脚更是抖个不停。

“奇怪,居然没咬我。”他纳闷地审视自己裸/露在外的皮肤,从小到大他都是标准的招蚊体质,甚至得了个“人肉蚊香”的名号——但凡有他在的地方,其他人自然就安全了。

“有我在当然轮不到你啊!”她司空见惯地一阵狠挠,雪白手臂上一个个硕大的粉红包块立刻浮现:“我是‘人肉蚊香’,你和我在一起绝对安全!”

他不禁哑然失笑——这“蚊香”见了“蚊香”,还真是高下立现。

“不行,”她刷得站起:“家里有电蚊香吗?”

“没有,我受不了那味道。”他情绪异常稳定。

“…那杀虫剂呢?”

“更受不了。”

“…”她认命地步向客卧:“我给你把门关了,免得蚊子进去,到时候睡都睡不踏实。”

“别关,”他皱了眉头:“不通风一股怪味。”

她简直为之气结——这些日子以来她对他的各种怪癖也算是有了初步认知,比如拖鞋一定要头对头脚对脚按照一定角度并排放在门后;又比如他坚持穿同一品牌同一款式的T恤,一次不同颜色可以买半打;还有一次她买了块榴莲回来,闻到味儿时他脸都青了,吓得她只能关门缩在厕所里吃,以至于边吃边产生了“好像哪里不对”的感觉…

诸如此类不一而足,虽然都不是什么大事,但此人的完美主义+偏执可见一斑,她只能表示无能为力。

第二天气温已飙升至34°,卫庭贤穿了件短袖T恤,看着他睡眠不足的脸和满手臂的包,田如蜜不觉捧着豆浆偷笑了一阵——让你逞强,让你偏执,这下遭报应了吧?

不过这种幸灾乐祸很快就转为忧虑,这才刚刚入夏就被咬成这样,真大热天了可怎么办?偏偏这卫大少爷龟毛得厉害,实在叫她无计可施。

说不动他,她只能自己去超市买了点电蚊香。晚上拾掇拾掇后在自己的房间里点上,呼~高枕无忧!

至于这个龟毛少爷,唉,只能自生自灭了。

卫庭贤有个饭局所以回来得比较晚。她默默接过他的外套去洗,放进洗衣机前却鬼使神差地凑到鼻子前闻了闻——没啥味道。

说来也怪,自从经过田姿姿的重口味普及后,她瞬间看哪个男人都像“禽兽”,偏偏这个卫少爷古怪得很,他们结婚眼看都快三个月了,他不动她那是必然——但他外面似乎也没有任何“动静”,她从来没在他身上嗅到过半丝香水味,或抓到半个口红印,给他洗床单的时候也没遇到过什么…尴尬的情况,更没见他有使用“五姑娘”的蛛丝马迹,甚至有几次用他的电脑查东西,居然也没在常用链接里看见什么很黄很暴力的记录,整个干净整洁到令人乍舌——这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正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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