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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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酒汤,”她端着茶杯缓缓步入,双目低垂,整张脸都被含在顶灯制造出的阴影里,因而看不清表情,她递上杯子:“趁热喝了。”

他不知该说什么,只得接过,一饮而尽。

她把杯子放在床头,声音低低的:“我捉一下蚊子,你要不要出去一下?”

他愣了愣,不敢相信她还来帮他捉蚊子,心顿时像被浸在了柠檬汁里,说不出的酸涩难耐。他本想依言出去,却鬼使神差地在沙发上落了座,两眼出神地望着她在晕黄灯光下时隐时现的侧脸,一股说不出的感觉忽然攫住他,让他胸口突突的疼,双拳情不自禁地握紧…

不知过了多久,她却始终没有动作。他困惑地起身走到她身边,才发现她根本就是在出神。

他轻拍她的肩:“…田如蜜?”

“…啊?”她猛地惊醒,然后失措而尴尬地笑着:“要死,你看我…昏了头了…”

他没说话,依然双唇紧抿,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她咬了咬嘴唇,努力绽开微笑,心却慌得不行…之前忽然发现他不见,她因为担心而寻了出去,却撞见这样一场对话——尽管答案没有任何意外,她的心却还是难受得几乎像要被撕开…原本想若无其事地让它过去,可现在,她却蠢笨得在他床上思考到发起呆来——

他会怎么想?恐怕更讨厌她了吧。

“今天好像没有蚊子…”她干笑两声:“很好,嘿嘿…那我走了。”

她不敢看他的脸,只能低着头满地找拖鞋,双肩却忽然被用力一按,她惊愕地抬头,还没反应过来就感到眼前一黑,两片滚烫而濡湿的唇立刻压上她因为惊讶而微张的双唇,她甚至都来不及叫出声,整个人就被一种不容辩驳的压力压倒在了柔软床铺上。他的舌尖蛮横地闯入,在她口腔内部飓风般扫荡不止!粗重的呼吸和浓烈的酒味让她几乎灭顶,一双虚软的手臂这才下意识要推拒,却被他轻易以手腕压制…

“唔…”

他终于松开快要窒息的她,用手肘撑起上半身,深深看住她,黯色双眸里流露出某种让她心惊的讯息…

他发狠地看着她,不能理解为什么胸腔里那颗正在剧烈跳动的物体竟会疼得这么厉害,理智告诉他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错的!感官却不断诱哄着他屈从于身体的渴望,把她一口一口,连皮带肉地生吞入腹…她身边的床单被他用尽全力地攥紧,可怕的张力开始从她身下蔓延开来,她不安地瞥了眼快要被抓破的床单:“你…”

她刚要开口说话,他却秃鹫般迅猛地再次低下头,轻而易举地包覆住她两片红肿的唇,开始了一种像要把她吃掉般的吻…

她满脑子都像是被塞满了浆糊,唯一残存的意识是他可能是喝醉了…顿时又害怕又是隐隐喜悦,心尖儿都在颤得发痛。她试着动了动舌尖回应,舌头却瞬间被他整个吸到自己的口腔里纠缠不休,这种浓烈而充满欲/望的吻是他们间从来没有过的,她听见自己的心跳急促到几乎要破胸而出,而紧贴住她的那具躯体竟也一样,两颗心脏疯狂地震动呼应着,体温几近破表——

“啊!”她惊呼。

他用力撕扯开了她睡裙的前襟,几颗纽扣立刻应声飞出,她还来不及出手阻止,一只滚烫手掌却蓦地攀上她的大腿,几乎是用力掐着一路到达腿根处。她像被通了电一样周身一颤!顿时一动都不敢动,只觉得浑身冷汗直冒…他的动作却依旧狂放,大约是嫌纽扣碍事,他干脆从她的下摆处直接把睡裙整个掀起,顺着她的头拽出来就扔到了床下;她忽然一凉,下意识就要去遮胸口,双手却被他再度用手肘压住,然后居高临下地看住她——

她惊恐着,迷惑着,紧张着,瑟瑟发抖着。他牢牢看了她一会儿,忽然轻轻摸了摸她散乱的头发,眼神在一瞬间温柔起来,几乎让她以为他可能酒醒了。她想说话,她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可是一开口,眼眶却红了——

怎么办?…好喜欢他。她艰难地咽下喉口的硬块,口腔里甚至还残存着他的气息,而在她至今依旧不甚清醒的大脑里,竟然还有那么一丝丝的念头,希望他不要清醒,希望他继续…

我们的下一步会是什么?

我们…还会不会有下一步?

她反手捉紧他的手臂,用力到指尖都深深陷入他的肌肉;她的胸口因为紧张而剧烈起伏,眼泪在眼眶里不停蓄积,逐渐模糊了他的脸…

他喉结滚动,因为用力而僵直的手忽然划破空气来到她胸前,紧紧握住她胸衣的前端,用力往上一掀,饱满而粉嫩的胸脯骤然暴露在了微凉的空气中,他在她惊慌失措的抽气声中猛地低头含住一只,双手更是马不停蹄地去扯她的内裤…

她吓得人都软了!双手想用力,却被他直接用单手在头顶制住,另只手则已成功地扯掉了她身下那块碍事的小布,手掌急切地探向那柔软而滚烫的目的地,他用力蹭她,粗重的呼吸不断打在她胸口和脖颈上,连同胸口狂野的吮吸一同刺激她,几乎要逼疯她…

她急促的喘息中几乎已经带着哭腔,他用来制住她双手的手早已松脱,转而扯掉了她早已形同虚设的胸衣,并放肆地揉捻挑弄着她高耸挺翘的柔软,粗粝指尖更是在绽放的顶端狂野摩挲,陌生的快/感让她无力再抵抗,一双手颤颤巍巍地攀上他肌肉贲起的后背和肩颈,那滚烫而黏湿的肌肉触感如此不真实,心口忽然痛得厉害,她眼眶一热,一颗滚烫的眼泪落下来…

空气里只剩下浓重而急促的喘息声,和满是色/情意味的“咂咂”声,他牢牢捏住她胸前满胀的软肉,流连到几乎恨不得吞入腹中;她以手背遮住此刻忽然开始刺眼的光线,咬紧牙关不让自己被他放肆的舔/弄逼出声来,只能无助地急喘不止,刚刚才缓过一阵,却忽然被身下骤起的锐痛激得惊叫一声!身体被忽然侵入的感觉让她霎时全身肌肉绷紧,双腿都几乎抽筋——

他已是满头大汗,好不容易突围的手指却被她夹得动弹不得,不觉抬头去看她,却见她以手遮了眼,牙关颤抖着紧咬住嘴唇,已然留下一道深深牙印。他顿时心头一软,不觉凑上去含住她柔软的唇,轻轻顶开牙关,舌尖探进去与她共舞,像是安抚又像是发泄…她只觉得一股陌生的热流忽然从小腹处奔流向四肢百骸。他的吻那样缠绵又那样亲昵,底下的动作却毫不含糊,弄得她酸胀难忍,却又似乎伴着陌生的快意。她只能紧闭双眼不去看他,手指紧紧绞住床单,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分散自己对于未知的恐慌…

指端终于触着几分濡湿,他赶紧试着闯关,却怎么都不得而入,身下叫嚣暴胀的欲/望却已然涨得生疼;她被他几下顶得心跳如鼓,床单都几乎要被绞破。朦朦胧胧中掀了掀眼皮,却发现他已是满头大汗,表情更是痛苦万分,她只能鼓起勇气用颤抖的双唇轻轻触碰他的,算是一点微薄的鼓励…

他因为这个主动的浅吻而蓦地顿了顿,在她将要撤离前,他忽然一口叼住她的下唇,齿关轻轻一咬;同时狠了狠心,猛吸一口气,挺腰忽然顶入——

她的尖叫被他迅速裹进口腔里,那几乎硬是被挤出的狭窄通道让他差点没能控制住地直接缴了械,但她浑身僵硬的状态让他实在不敢贸然继续,只得硬生生停在那里,他无法克制地急喘阵阵,豆大的汗珠一颗颗落在她雪白的胸脯上…

她皱紧眉头,眼泪无法控制地一串串落下来…怎么会那么痛!

她像个濒死的人一样急喘不止,下面简直火烧火燎!更可怕的是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他不断胀大的“凶器”正在一跳一跳,显然不可能给她太多时间适应,她怕得都快不行了,眼泪更是没出息地掉个不停…

他觉得自己已经等了一个世纪,情况却依然不见好转,她哭得他心都一抽一抽的…他试着动了几下,她却哀嚎连连,身体更是抖得不成样子,那种被反复撕开的恐怖感比疼痛更难熬,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双手遮在脸上,脚筋也在凑热闹地一起抽疼着,她从未像此刻一样渴望自己能立刻昏过去…

实在是太艰难了…他咬紧牙关朝下望了眼,顿时被那鲜血淋漓的惨况吓得无法再继续,只得紧握拳头,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勉强缓缓退出。

看着她不断颤抖的雪白躯体和那抹触目惊心的红,他觉得自己几乎和杀人犯没两样。

身上的压力骤然被解除,她却搞不清他到底是放弃了还是仅仅只是暂缓,全身肌肉因而依旧绷紧。她紧闭双眼,大脑因为思绪过于杂乱而暂时进入空白状态,所有意识都开始趋向模糊,只有隐约的锐痛从腿心不断涌上,敲击着她早已脆弱不堪的神经…直到耳边传来一声轻微的“磕哒”声,她才缓缓睁开被泪水模糊的眼,茫然地环顾了一下四周——

他不在,浴室里正传来模模糊糊的水声。她怔了怔,忽然不知是庆幸还是失望地叹了口气。然后忽然不知所措起来——

【三十六】船儿船儿你继续开~

她怔了怔,忽然不知是庆幸还是失望地叹了口气。然后忽然不知所措起来——

是该…自己回房去吗?应该是吧,要不然等会儿他出来了…多尴尬。她这么想着,忽然再度紧张起来,赶紧起身下床,却不小心牵动伤处,顿时痛得龇牙咧嘴!浴室的门却恰在此时打开——

卫庭贤辅一开门,就看见她整张脸全部拧在一起地坐在床沿,他赶紧大步跨过去扶住她的肩,不由分说地下了指令:“躺好。”

她很没出息地依言乖乖躺下,他沉默着把手里的热毛巾叠了几叠,然后分开她的腿轻轻摁上去,温热的触感却让她吓一跳,上半身又情不自禁地弹起:“你干什么…”

看见他正在做的事,她脸“腾”得一下红得跟个关公一样,赶紧手忙脚乱地去夺:“我,我自己来!”

他淡然地拨开她胡乱挥舞的手,只一个充满威慑力的眼神就叫她噤了声:“躺下,不要乱动。”

她哆哆嗦嗦地躺回去,可是正在发生的事实在是太…超过她的承受力了!他的动作算很轻柔,但因此却让她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居然…有点舒服…?

不行不行不行…不是不是不是…呜呜呜呜呜呜…她简直羞窘欲死…

她尴尬无比地捂住脸,不敢再想下去,然后她又猛地发现自己现在完全是□!顿时陷入空前纠结中——要不要…遮一遮呢?

她偷偷瞥了眼正埋头“工作”的他,然后以尽量小的动作伸展手臂,企图把蜷缩在床角的睡裙勾过来盖一下,就在她几乎已经够到时,他的声音却稳稳在她耳边响起——

“现在才遮,不觉得太晚了么?”

她一僵,他已起身走向浴室,仅只套了条睡裤的身形颀长精瘦,宽广的肩膀和优美的肌肉线条让她不觉咽了口口水,咽完才猛然发现自己的失态!赶紧继续纠结——她要不要回房啊?她试着动了动双腿,好像没那么疼了,就是床上那一滩血迹看着实在叫她发怵,于是她再度起身,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刚要伸手开门,身体却骤然失去重心,一阵天旋地转后,她发现自己整个横了过来——

“你听不懂中国话吗?”他那张绷得铁青的脸居高临下地对住她,没等她说话,他就一脚踢开门,抱着她直接大步走进她的房间。她以为自己会被扔到床上,却没想到,他放她下来时的动作却十分轻柔。但她一颗心才放下一半就再次悬了回去——因为他居然贴着她的后背…直接躺下了!

“你…”她不知该说些什么,“你”完以后直接陷入沉默。

他却抵着她的手臂,环住她的腰,脸堪堪贴在她颈后,沉默了一会儿:“睡吧。”

她一惊,搞不清他究竟是什么意思,不过转念一想就明白了,他的床被她搞得跟凶杀案现场似的,怎么睡啊…

“那个…”她刚想告诉他干净的床单在哪个橱柜,转念却猛地收住——如果告诉了他,他就不会陪她睡了吧…?

“什么?”他的声音听来特别暗哑,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没什么。”她默默咬了咬嘴唇,终究还是容忍了自己这一点点小小私心。

他无声叹息,直到此刻都想不通自己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居然会对她全然失控——难道他真的醉了?醉到一点自控能力也没了?一想到自己刚才失去理智的行为,和她那张惨白而惊恐的脸,他的大脑里就一片混乱,烦躁得恨不得对着墙来几拳…

至今他都不敢相信,他居然对她…出手了,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现在反而没有刚才那么火烧火燎的难受了,像是有什么突然落了定,一股难以言语的满足感忽然涌上来…

等等?满足感?他哪来的满足感?!他不动声色地朝下瞥了眼,真是有苦说不出…

不过既然做都已经做了,他当然不能像个禽兽一样把她一个人扔在房里。虽然他也没什么经验,却总觉得这个时候,她应该会需要一点温情吧。

他闭上眼强迫自己入睡,可下腹无法平息的火热肿胀却让他如坐针毡!无论如何也消不下去…更雪上加霜的是,此刻他怀里还抱着这样一具柔软丰腴的肉/体——由于之前失手撕坏了她的睡裙,现在只好让她光着。可这样肉贴肉地抱着更不可能消火!而她混合着沐浴露气息的体香,正随着体温一阵阵在他鼻端翻腾,掌下柔软滑腻的肚皮更是触感一流,叫他箭在弦上却硬是不能发,简直要疯了!

其实此刻的她也不好受,他的怀抱太美好,美好到让她简直无所适从,因而怎么也放松不下来;而那仅隔一层睡裤抵住她臀后的火热更是让她无法忽视,这才忽然想起刚才因为她的缘故…他好像硬生生地中断了。

虽然她不是很懂,但之前听田姿姿说过男人着急起来都是一刻也不能等的,他刚才居然会对她那样那样…肯定也是急得不行了,可被她这么一搅合,却弄得只能憋着,这…会不会憋出病啊?

她越想越担心,却又实在没胆量“忍痛献身”,本来以为过一会儿可能会平息,却没想到“那个”好像有生命一样隐隐跳动着,那骇人的温度灼烫着她,叫她始终无法安生——

“诶…”

他看她半天没动静,还以为她睡着了,现在却蓦地听见她说话,不觉顿了顿,才迟疑着应声:“…嗯?”

她心跳如擂鼓,足足深呼吸了三大口,才猛地把手伸到后面,在他的无比惊愕中紧紧贴住他滚烫而贲起的部位——还没等他有任何反应,她自己倒吓得手一滑,结果手忙脚乱地摸了半天才重新找到“目标”——

他浑身一凛,声线愈加暗哑:“…你干什么?”

她把下巴深深戳进胸口,手抖得几乎握不住:“你是不是很难过?我…我帮你…好不好?”

他顿时震惊得无以复加,以至于半天都发不出声音。就在她以为自己的提议被否决,羞愧难当地打算撤退时,那只手却被他用力捉住,直接扯进了自己的睡裤里——

“啊!”那难以形容的触感让她顿时失声叫出来!立刻条件反射地就要把手抽出来,却被他牢牢制住动弹不得。他喘息着,半强迫地让她紧紧握住自己上下移动…在他的带领下她几乎不需要用力,满脑子残存的唯一念头是——这…这么惊人的东西刚才到她身体里去过了?天啊…她居然只是流了点血?居然没死?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她的手并不细嫩,反而因为常年做家务和裁衣服而带着处处薄茧,这样一双手却偏偏让他几乎魂飞魄散,没几下就几乎已经把他逼到了失控的边缘!他只能喘息着停住动作,低头在她湿热的颈窝一阵没命地舔吻,呼出的热气几乎要把她蒸熟…

她涨红着脸试着自己动了几下,却发现背对他的姿势实在不好用力,只能困难地转过身来,换了只手颤颤巍巍地探进去,硬着头皮模仿他刚才的动作…心里却完全乱得像是打翻了一锅粥,只能紧闭双眼,把脸紧贴在他滚烫的胸肌上,开始了不管不顾的机械活塞运动…

没有一丝灯光的房里昏暗无比,他压抑的喘息和她因为体力不支而导致的气喘吁吁交相呼应,形成了一首暧昧流动的奏鸣曲…

她手酸得厉害,却又不敢停,整个简直已经连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虽然经常卸货搬货早已锻炼出她非比寻常的体力,可这会儿速度却还是渐渐落了下来…他似乎察觉到,一只手再度覆上来撑住她,另只手则牢牢贴住她的后背,把她往怀里死命地摁!她几乎已经不能呼吸,只得抬起头贪婪地攫取上方的空气,却被他骤然落下的唇堵个正着,他吻得又粗又重,放肆得让她几乎触摸不到底线!她全身都无法自抑地软下去,整个人几乎已经灵魂出窍,只剩下毫无意识的肉体在他的支配下激烈动作着…

终于,他自喉咙深处逸出一声让她心颤的呻/吟,一股滚烫的热流烫痛了她的手指。她愣了愣,忽然触电似得拔出手来,托着一手的濡湿不知所措;他反应很快地开了床头灯,扯了纸巾迅速帮她和自己清理干净,之后却没有关灯,而是就着昏黄的光线静静看住她。

他的目光让她心慌得厉害,她双手交叉着堪堪掩住前胸,视线既不敢向上也不敢向下,只好直愣愣地盯住他覆了层薄汗的胸膛。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伸手把她收入怀中,温热的唇落在她汗湿的鬓角处,一枚浅浅的吻。

“…睡吧。”他喃喃低语,关了灯,紧紧拥住她躺下。

她在他热度未退的怀里怔了怔,一股说不出的酸涩忽然直冲心底,生生逼出两行滚烫的眼泪。她怕落在他身上被发现,只好以指腹偷偷抹去。

他真的是一个好人,因为他的温柔里,有着显而易见的歉疚。

心忽然阵阵抽疼,这一刻她终于发现,原来爱一个人,有时竟是如此绝望的事情。

【三十七】二咸的温柔

前半夜的胡思乱想和肌肉紧张,直接导致了田如蜜在后半夜近乎昏厥的昏睡,大脑里的某根神经却一直在隐隐提醒她上班这件不容忽视的事情,双方在拉锯三百回合后,她终于昏昏沉沉地睁开眼,然后被床头钟上赫然显示的9:45吓得差点撞上天花板——

要死了!手机怎么会没反应?她明明长期调着闹钟的啊!她困惑地打开界面,却发现闹钟居然被关掉了。

奇怪了,她没关过啊,难道坏了?她掀开被子想下床,却瞬间发现了两件事——

一、她完全没有穿衣服。

二、身上有两处正在隐隐作痛,一处没有悬念,而另一处…居然是手臂。

凌乱的记忆忽然“轰”的一声涌进她茫然的大脑,她哀嚎一声,掀起被子猛地盖住自己的脸…

起床后,她才发现压在床头柜上的一张纸条,上面的字迹遒劲有力,内容却是绝对的言简意赅——“帮你请假了,睡吧。”

她不觉面红了红,但想到还有不少事搁着,还是决定起身去上班。

看外面天气不错,她先是随手拿了身衬衣配长裤,穿上才发现不行——翻领的衬衣完全遮不住她从脖子一路蔓延到胸口的红痕,而修身长裤又太紧,磨着…会疼。

她翻箱倒柜了半天才翻出件秋季打底穿的紧身高领薄针织衫,也顾不得热先凑合着穿了;裙子实在是没有,找了半天才找到条为了开会特地买的米色及膝窄裙。这么配了一身感觉怪怪的,看着特别不像她,但眼看已经过了十点,她只好草草收拾了步向门口。门开了一半才忽然想起一件事,她赶紧匆匆走进他的房间——

出乎意料的是他的房间居然整洁得很,床上已然铺上新的床单;她一愣,又跑到洗衣机里去看,却发现什么都没有;最后终于在阳台上看见洗得干干净净的床单正在迎风招展。

一切看起来都出乎意料地和谐,却让她觉得…怪怪的。想到他板着脸西装笔挺地在洗衣机前哼哧哼哧的画面,她忽然心头一暖,一朵微笑不知不觉攀上了嘴角。

公司还是一样的公司,同事也都还是一样的同事,就连桌上的花花草草都和从前别无二致,她却莫名其妙地觉得好像什么都不一样了,甚至来自同事的一个简单的问好都让她有点紧张,仿佛每个人的眼光都别有深意一般——她知道是自己的心理作用,却怎么也克服不了。

她变了。或许他们之间这种关系的变化,对她来说暂时不知是好是坏,或许在喜悦中还夹杂着隐隐失落,但她知道自己已不再是从前的那个自己,好像有一个新的自己正在逐渐形成,茁壮,长大。

“Hi!”谷子一把拉住她,面露惊讶:“你怎么来了,不是请假了吗?”

“卫总亲自去人事部帮你请的,说你有点不舒服,我还寻思着要不要打个电话慰问慰问你呢,结果你居然来了!”

田如蜜一听立刻囧了,只能含含糊糊:“哦,本来是有点不舒服,后来觉得还好,就…来了。”

“少来!”谷子一脸奸笑:“昨天卫总喝高了是吧?大家都看到你们俩提前走了,嘿嘿,是不是晚上干坏事干得太激烈了?从实招来!”

“什么啊…”田如蜜继续打哈哈:“我还有事要忙,先走一步。”

结果她没走出三步就被谷子给拖了回来,谷子眯眼算计地一笑,忽然捉住她的衣领使劲儿往下一拽!她没料到谷子会来这招,充满弹性的质料立刻被掀到肩膀才弹回去——

“哈哈哈…看到了看到了!好多草莓哟~”谷子笑得很邪恶:“你也别装了,你那走路姿势就够你露馅儿了的,活像只大螃蟹哈哈哈…卫总是不是超猛的?啊啊啊好羡慕!”

田如蜜汗涔涔地再说不出半句话,只得推说有事直接遁回办公室,没想到不出20分钟,她就发现众同事看她的眼神都发生了质的变化——那…那是…羡慕吗?

她只能别扭地扯了扯衣摆,尽量保持目不斜视状。

卫庭贤正和古朵边走边聊,路过设计室时不经意地一瞥,却猛地看见了田如蜜;而田如蜜也正好抱着一堆资料往复印机走,这下几乎是面对面撞见他,不觉愣了愣,然后火速装作没看见地低头折返。

他眯起眼,视线忽然无法自拔地系在了她的侧影上——那件浅粉色紧身衫恰到好处地勾勒出了她鲜少示人的丰润曲线,传统而正规的窄裙却因为紧紧包裹住她丰满圆润的臀线,而显出几分制服诱惑的意味来。严格来说她还真是货真价实的有前有后,而在这两者的衬托下,算不上纤细的腰肢都变得可以被原谅了。况且她那身细滑皮肤的触感真是…他情不自禁地做了个吞咽动作,刹那间竟微微失神——

“卫总?”古朵对他忽然的走神非常困惑,却在看见他眼神的走向时幡然醒悟,于是轻轻一笑,自动自发地识相离开。

“嗯?”他猛地回过神,却发现古朵早已走远,顿时有几分尴尬,只能匆匆回到办公室。落座后却又说不出的心神不宁,暗自挣扎许久,他才终于打开MSN——

田如蜜正画稿画得起劲,却忽然看见跳出的窗口居然是他!心口不觉颤了颤,只能认命地打开,然后默默领命去了他的办公室。

她忐忑不已,他却看起来一切如常,见到她也只是用下巴示意她入座,眼皮也没怎么抬。

“不是帮你请了假么,”他状甚无意地开口:“你还过来做什么。”

“…事情比较多,还是想做掉一些。”

“你手头有什么案子?”

“「秋茉」只出了三张,还有两张。”

“还有别的么?”

“…暂时没了。”

“好,交给Mandy去做,你可以回去了。”

“…”她几乎噎住。

“还有什么问题?”他这边还在问,那边已经雷厉风行地给司机拨了号:“老沈,是我,麻烦你送我太太回家,嗯,现在。”

她张口结舌地站在那里,终于意识到说什么也没用了,只得退而求其次:“那你晚上想吃什么?我去买菜。”

“不用了,叫外卖吧。”

“…为什么?”她愕然:“外卖不干净也不营养,你要吃什么菜你说,我烧给你吃就是了。”

他无奈地叹口气:“…我想吃披萨总可以吧?”

“披萨?”她更莫名了:“怎么突然要吃披萨…”

“你别告诉我你披萨也会做。”他忽然眼露警觉。

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但她还是迟疑着点了点头:“嗯,要做其实也可以做…”

“不要。”他立刻斩钉截铁:“等我回来叫披萨。你出去吧,老沈在门口等你。”

田如蜜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被赶回了家,这么早回到家完全无事可干,最要命的是也没饭可做——不过一想到自己此刻多少有些“不良于行”的状况,她忽然有点庆幸自己可以休息休息,于是便想在自己那张看一眼都脸红心跳的床上睡了一会儿,可到后来居然越睡越香,一直睡到卫庭贤回来都不晓得。

等她醒来,天已经黑了。她再次心急火燎地冲出房间,却看见卫庭贤正拿个笔记本悠闲地坐在客厅沙发上。桌上居然放了好几个菜,粗略一看有酱爆猪肝、清炒菠菜、红烧猪手和一大锅乌鸡汤,甚至还有血糯红枣粥!丰盛的菜色让她顿感饥肠辘辘,伸手捻了就要吃,却被不知何时出现在身边的他一筷子拨开:“你去洗手,我热菜。”

她只好乖乖去了,洗完手又屁颠屁颠地想去帮忙热菜,却被他冷冷打回来,只能眼巴巴地坐在饭桌前翘首以待。幸好热个菜也不费事,很快她就砸吧着嘴吃上了,各种狼吞虎咽!他却只是偶尔动动筷子,大部分时间都只是静静看着她,吃High了的她却毫无所觉,直到有了八分饱,她才想起追问这些菜的来历:“这些…不是你做的吧?”

“外卖。”他依然言简意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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