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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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浮生和春尽的由来。

“浮云一别后,流水十年间。”

这是浮云和流年的出处。

所以董萩灵深感,世子若非在取名的时候刚好看到这两首诗,那就是闲得极为蛋疼,才会弄得这么复杂高深。

看看那几个丫鬟,按照彩虹顺序来,多简单好记?

别问这些前世的著名诗句怎么会出现在这,穿越前辈那么多,还能没几个剽窃的?好的诗句自然流传千古,时间一长,也都成了名作。

就是后来的穿越同胞比较苦逼点,千万别随便剽窃了,否则,撞车了的话,沽名钓誉的评价可躲不了。

“证据,其他的还好,就是冯泽这边,还差点,因为他的许多供词都无法明确证明是假的,不过谎言就是谎言,主子的意思,是准备直接开审,说不定现场对质,能抓住冯泽话中的漏洞,从而证明他在说谎,便让其他人得了清白。”若蓝说得很细,生怕董萩灵没听明白。

倒不是替董萩灵的智商捉急,而是不能耽误了主子的交代。

“哦!”董萩灵点头:“什么时候审?可需要请状师?”

古代也是有律师的,俗称状师,以往的朝代,状师倒不算特别吃香的行业,盛莲王朝却是给予了这个职业很大的体面,不仅需要功名,还能享九品官俸。

所以,这时代的状师很吃香,也很有才,一般没点本事,可无法通过资格考试,成为官方认同的一类。

当然,无论什么职业,都有官方和民间一说,哪怕是媒婆,那也是有正儿八经的官媒。

不过,通常的官方状师,一般人是请不起,要价肯定不同。

“初审是三天后!”若蓝觉得这姑娘可比主子好伺候多了,人还聪明,说什么都一点就透,虽然她其实不该在心底腹诽主子的:“主子是觉得,姑娘可以去请会和审,会状师,或许对案子有很大的帮助。”

“会…和珅?”董萩灵傻眼,这名字大名鼎鼎啊,当然,那是她前世,今生没有关注这方面,还真不知道。

不过,世子都专门提及,应该相当知名才是。

“是会和审,审判的审。”若蓝奇怪的看着董萩灵眼睛发亮,不明白这名字让她联想到了什么有意义的。

“…”董萩灵深深觉得,这状师的家人有多希望孩子成状师的?名字取得如此明显?而且,姓会,好少的感觉。

见董萩灵不太了解,若蓝连忙解释道:“会家世代出状师,几乎是王朝最大的状师家族,会和审会大状师,是这一代成就最高的,先皇曾经御口亲封他为金品状师。”

金品状师?董萩灵满头黑线,其实她真有些搞不懂盛莲王朝的官职和一些称号,因为开国圣祖是穿越的关系,很多称谓简直莫名乱入。

不说朝廷部门了,就是很多奖励称号也五花八门,是前世N个朝代的大集合,让人觉得凌乱无比。

瞧瞧,这金品?又是啥玩意儿?不是前世的网络用词么?到这反而成了正规的认同词。

董萩灵最觉得乱入明显的,便是官媒的称呼,在盛莲王朝以前就是官媒,没有其他的名词,可是开国圣祖时,官媒有了个更加文雅的名字——冰人。

冰人即媒人,其实来源于前世《晋书》中,令狐老人的一个梦。

在这个世界可没有这个典故,完全是圣祖给推广开的,因为他那时,封了个金品冰人的称号。

所谓金品,按照圣祖的说法,那便是独一无二,也就是说,同一时期,同一个职业,不会同时有两个金品。

由此可见,会和审这个金品,已然代表着状师最高水准了。

内心吐槽了一下穿越皇帝的不着调,董萩灵不温不火:“金品啊,只怕我等小老百姓,连人都见不着吧!”

世子的眼光太高了,一出手便是最高级别的人物,也不想想,她这身份,很有心无力好么?

若蓝嘴角抽了抽:“主子给姑娘的那枚玉佩…”玉佩一出,等于是世子命令,会和审到底只是个状师,虽然有个官字,可也并非什么官职,他敢不应么?

“用玉佩就能见到人?”董萩灵完全忘记了这茬,才觉得这玉佩不仅仅是让她去见灵越大师的么?

若是世子和属下们知道董萩灵想到的玉佩功能就那么一点,估计该集体吐血后再补血了。

“会状师一定会见的。”若蓝严肃:“何况,这案件被皇上关注,会状师不该拒绝才是。”

这回,董萩灵听懂了若蓝的隐晦意思,皇帝都关注的案件,作为状师能不挣点表现么?所谓独一无二的金品,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而且,世子的意思,应该就是皇帝希望看到的,为其他被无辜牵连的学子证明清白,以免此次事件造成更多的流血。历来被科举舞弊牵连的人和家族实在太多了,当今皇帝并不想多造杀孽。

至于,世子让她以自己的名义去请…应该是让会和审更加照顾董晗轩,到时候事情有变,即使保不下其他人,也一定要保董二弟。

想通了关键,董萩灵立刻就行动了,若蓝前脚刚走,她后脚就到了盛京城,几乎是直奔会府。

既然是状师家族,传承也有很多年了,那肯定算得上是世家,门面和地盘,连乐为天的将军府都很难比拟。

因为有世子令在,董萩灵果然畅通无阻,被客客气气的请了进去。

再次喝到了云雾茶,董萩灵微微有些无语,不是说数量稀少,是有名的贡茶吗?怎么到处都有?

对此,董萩灵也不想想,乐为天是当今皇帝的亲信,莲瑢璟更是皇帝堂兄弟的王府世子,再加上会和审这独一无二的金品状师,还能得不到一点赏赐么?

乐为天和莲瑢璟自然会拿好东西招待她,而会和审,就冲那枚世子令,也不敢怠慢了她,自然拿御赐的珍藏品招待,倒还让董萩灵嫌弃上了。

92.第92章 相谈甚欢

不是董萩灵喝不惯云雾茶,而是有自家的做比较,总觉得云雾贡茶其实少了一分灵气,多了一分匠气,估摸着因为是贡品,太过严谨了些,反而缺了点特色味道。

吐槽归吐槽,董萩灵自然也知道自己被优待了,安心喝了一盏茶,便见到会和审出现。

来不及寒暄行礼,董萩灵初打量会和审一眼,便打心底的惊到了。

不仅仅是因为会和审居然沐浴更衣后才来见她,搞得这么隆重,还有会和审这人,实在是,太出乎意料的年轻了。

俊朗的五官,看起来绝对不到三十,满身的儒雅,却带着独属于状师的锐利,完全就是前世看到过的律师干练气质。

听若蓝说,会和审是先皇亲封的金品状师,董萩灵一直以为,年纪应该不小了才对。

太上皇,是她穿越那年驾崩的,而当今皇帝登基已经八年有余了,这位还是先皇在位时封的金品,那当时才多少岁?真不愧是状师世家出来的精英么?

“董姑娘?”会和审虽然名声在外,听起来很严肃的职业,实则很会混官场,不然也无法这么如鱼得水了,自然知人情世故,懂得看人眼色。

“会大状师!”董萩灵暗自收起那点惊讶,安分的回了个礼:“冒昧打扰,还望会大状师海涵。”

“姑娘严重了,可是为了科举舞弊一案?”会和审也不废话,打过招呼后,就直奔主题。

“是,会大状师好敏锐。”董萩灵夸了一句,也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

会和审笑笑,不以为意:“其实猜到并不难,毕竟姑娘用了世子的令牌,最近,世子奉皇命正在调查科举之事。”

董萩灵浅笑着应答,便将事情的原本给会和审详细说了一遍,包括董晗轩提出的供词,以及现在得到的一些线索,都半点不拉下。

董晗轩这件事情本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说得越细越方便状师打官司。前世接触过的律师不少,董萩灵很清楚这里面的道道。

会和审很认真的听着,有些好奇的打量了一番董萩灵,这姑娘倒是对状师行业很了解啊!而且,语气和叙述方式出乎他意料的客气和有条理,比他以前接待过的任何客户更好相处,完全不用他引导,就将案件所有始末,以及优劣线索表述明白了。

鉴于董萩灵的态度,会和审暗自猜测,这姑娘是不是不知道那枚世子令的强大?

不过,会和审疑惑的是,世子怎么会把那枚重要的世子令给这姑娘拿来做敲门砖用?会不会太大材小用点啊?

其实秦汝王世子经常替当今办大案,跟会和审打过不少交道,对于世子身边的属下,他认识不少的,董萩灵这事,只需要派一个他认识的属下说一声就完了,偏偏动用了世子令,一开始吓得他小心肝扑通扑通的,好半会儿没反应过来,还以为世子有什么特殊的,隐秘之极的事情要交代。

董萩灵说完后,等着会和审的回话,她虽然不了解这位金品,但是她相信世子的眼光,他专程介绍的人,不可能差才对。

“嗯,这事儿说好办也好办,说难办也不容易,关键在于冯泽的证词。”会和审果然是专业的,听完就一语中的:“如今,只需要证明他在说谎,那么你二弟,和其他一些相关人等,都能被证明清白。”

“是,现在的情况就是,大家各执一词,却都没有明确的证据。”董萩灵挑眉:“世子的意思是,现场对质,以期能找到冯泽的破绽。”

会和审点点头,觉得跟世子一起审案就是舒心,很多时候都能想到一块儿去,大家一股劲往一处使,自然事半功倍。

又聊了一阵,将所有该交代的事情都交代了,两人都挺尽心的。一个为了世子令,一个则是为了自家的亲人,倒是相谈甚欢,甚至越谈越投机,还敞开讨论到,到时候如何给冯泽设语言陷阱,让他无法自圆其说,成功几率便大了。

眼见天色已经暗下来,董萩灵适时的告辞,会和审还有些意犹未尽,遗憾的相送。

到了会府门口,董萩灵豁然发现,浮生和浮云竟然都在,驾着马车不知道等多久了。

会和审自然认识这二人,交情还算不错的,上前便打了招呼:“…二位不知来多久了,怎么不进府坐坐?”

“无妨,刚到不久,主子让我们来接董姑娘。”浮生代表发言:“就不叨扰贵府了。”

会和审惊疑不定,多看了董萩灵好几眼,这位姑娘跟世子的关系有这么好?别人不清楚,他却是知道浮生浮云在世子身边的地位,能让这二位一起来接的人,又岂是一般?

“呵呵…”董萩灵干笑一声,觉得会和审的眼神怪怪的,却又没能看明白,不过,浮生浮云一起出现,估计有一半是为了给她造势,希望会和审在董二弟的案子上,能更尽心些。

世子真是…太客气了啊!董萩灵忍不住感叹,其实有皇帝关注这一条,会和审就不会怠慢的,世子谨慎了。

“姑娘,请吧!”浮生跟会和审寒暄了几句,对董萩灵说道。

见浮生和浮云隐藏的态度,会和审眼神闪了闪,再次肯定董萩灵是不同的。

矜持的告辞后,董萩灵施施然上了马车,摇晃的行了一阵,确定会府门口已经看不到了,她才掀起车帘问道:“世子让我去哪里?”

刚刚承了一番情,好歹让她谢一声,免得无知之下得罪了人,下次就没有这种好事儿了。

“主子在风味楼等姑娘呢!”浮生回答道,心下其实跟浮云一起腹诽了,主子对这姑娘到底有多关注啊?人家一进城就得到消息了,然后迅速去风味楼等人,谁知道,人家居然谈了这么久。

看吧,天都快黑了,街上店面都亮起了灯,还不算晚吗?

又是风味楼?董萩灵笑了笑:“风味楼,不会就是世子的么?”

若不是,那世子还真是太照顾人家生意了。

93.第93章 比照着孕妇来

“咳咳,姑娘说得是。”浮生以为董萩灵是知道的,不妨她这么直白的问出来。

董萩灵翻了个白眼,这问答驴唇不对马嘴,若非她理解强大,还真不知道他要表达什么。

不多时,马车便到了风味楼,董萩灵熟门熟路的进了世子专用雅间,满头黑线的看着莲瑢璟又在喝茶。

左右看了看,并没有其他属下,董萩灵还悄悄松了口气,总是要端着礼貌,其实很累人的,她其实看出来了,世子本人不是那么在意,反而属下们处处“盯着”。

这世界民风开放,只要不是被人直接捉女干在床,那男女独处也不算太忌讳和难堪。当然,君子坦坦荡荡,清者自清,所谓的流言蜚语,杀伤力其实依旧强大,主要看人怎么想。

“世子,茶很好喝吗?”董萩灵自顾自的找了个凳子坐,那表现还真不客气。

莲瑢璟却受用得很,心下洒然,不让其他属下在场果然是对的,否则,一个表情和眼神不对,面前这丫头就会多想。

“无事消遣而已。”莲瑢璟微眯着眼,发现董萩灵虽然没有涂抹什么胭脂水粉,全身首饰也不见两件,可出门见人时,也是打扮得风华正茂,十分得体。

“那世子还是少喝点吧!”董萩灵忍不住吐槽,这么两次相处下来,她发现莲瑢璟似乎并没有太忌口。

如果不是没人管得了这位,那便是医生没考虑全面,就莲瑢璟这情况还能随便吃东西?

茶叶里面其实是含有咖啡因和其他物质的,平常人自然没问题,反而有些营养,可莲瑢璟这样的喝多了,对病情没有任何好处,可董萩灵每次见他,有事没事都在喝,这还不算多?

莲瑢璟定定的看了董萩灵一会儿,点了点头:“嗯,那就不喝了。”

董萩灵对配合的病人很满意:“也不是不能喝,每天定量的话,对身体还是有一定的好处。”

在这古代,食物基本全是纯天然的,自然不用担心茶里有什么添加剂,一些自然含有的物质,确实对很多病体有好处。

“定量?那是多少?”莲瑢璟其实还真第一次听说忌茶的,大部分不能吃的食物,王府内已经多年没出现过了。

见世子说得认真,似乎是听进去了,董萩灵挑了挑眉,探头看了一眼世子手里的茶盏:“每日就这样一杯的茶叶量足矣,若是世子实在想喝,可以多续几次,虽然味道淡了些,可也好过白开水。”

一杯的茶叶量?莲瑢璟瞟了一眼杯中茶水,这么说,他每天果然超量好多倍的有没有?

说起忌口,董萩灵难免多嘴了几句:“世子现在的身体,得跟孕妇的忌口走,大多孕妇不能食用的东西,世子最好都别用,这茶,孕妇便是不能多喝的。”

闻言,莲瑢璟微微一囧,这话听起来好像很有道理,可实际怎么琢磨都不那么对味呢?他一个大男人,就算不良于行,拿来跟孕妇比,还是感觉怪怪的。

可这话说得实在,让人完全找不到吐槽点。

而且,这么一比,不就有个借鉴的标准了么?

内心纠结的莲瑢璟点头表示记下了,随即状是无意的道:“可饿了?让人送吃的进来吧,这会大状师也是,这么晚了也不留饭,忒吝啬的。”

董萩灵哭笑不得:“会大状师很热情的,是我觉得时间太晚,不好继续叨扰。”

说着,董萩灵很识相的走到了门口,拉开门后,对站在门口的浮生浮云传达了世子的意思。

“对会大状师?感觉怎么样?”莲瑢璟瞥了她一眼,心下有些郁闷,听说他们俩相谈甚欢啊!

虽然人是他介绍去的,可听着这消息总觉得酸酸的…

“还好,会大状师倒是出乎意料的年轻。”董萩灵重新坐回桌边,说着大实话。

“先皇封其为金品状师时,会和审不过十六,却有诸多惊才艳艳的成绩。”莲瑢璟不着痕迹的说道:“后来,先皇为他和静怡公主指婚,可谓成家立业双双辉煌,以那个年纪来说,是羡煞了盛京无数世家子女。”

原来是尚了公主啊,董萩灵不疑有他,点了点头思索,倒是满门富贵,正好状师算不得官职,即使娶了公主,依旧能做自己的事业,不会影响前程,同时,作为驸马,其实有许多便利,对查案打官司的帮助很大。

不错,双赢的局面。

“这么多年都过去了,只怕会和审的儿子也有十岁了吧!”莲瑢璟说得老气横秋,实际将会和审的家庭摆在了董萩灵面前。

“咦,那个时候的事情,世子也有记忆?”董萩灵纳罕。

会和审十六岁时封金品,娶公主,那场面肯定浩大,声誉更是一时无两,可十几年前,世子才几岁的?

莲瑢璟干咳一声,发现董萩灵的注意点跟他完全不一样,纯粹是他想多了,似乎这丫头对会和审,只是单纯的欣赏与谈得来。

貌似他这醋,吃得有些没道理,纯粹只酸了自己。

“那些年,会和审太风光了,即便是现在提及,也有无数人羡慕赞誉的,自然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这跟他当时的年龄大小毫无关系的好么?

“哦,那静怡公主…”董萩灵好奇的问道,这位算是公主里嫁得相当幸福的吧!

“静怡公主的母亲,不过是从六品的美人,因为育女有功,升为正五品的嫔,生孩子的时候有些难产,身体便一直不是太好,在静怡公主嫁入会家第三个月时,因病而殁,追封为从三品婕妤。”莲瑢璟侃侃而谈,对当年的事情似乎信手拈来。

这么说,静怡公主的生母身份其实很低,不过这种宫闱之事,哪怕是先皇的,世子这么毫无顾忌的说给她听,真的没问题么?董萩灵忧郁了一下。

实际上,董萩灵的八卦心理被满足,心下正圆满着呢!

这现实版,虽然只是听说,可也比小说故事来得更激情。

眼见莲瑢璟还没说完,董萩灵也不随便插嘴,只眼巴巴的看着他不紧不慢的喝茶,默默等待后续。

94.第94章 鱼汤里的毒

按照世子的说法,静怡公主当时的情况应该很危机,生母病重,若是不赶紧出嫁,只怕还要守孝三年,估计得成老姑娘。

当然,皇帝的女儿不愁嫁,就算年龄大点,也无妨。

不过,当时有些匆忙,还能嫁得这么如意,也是上天眷顾着的。

“静怡公主的性格比较内向腼腆,不喜与人接触,嫁入会家后,生了孩子就很少出现在人前的,不论会和审的名气有多大,静怡公主都不怎么出风头。”

莲瑢璟继续说道:“这些都不是秘密,基本大家都知道的事儿。”

“哦!”董萩灵言笑晏晏,世子最后这一句,应该是为了让她八卦无需负担吧!既然大家都知道,说起也不用太有心理压力。

董萩灵突然觉得,跟世子聊八卦,真是一件无比愉悦的事情。

世子懂得多,知道一些内幕,还说得极为详细,让听者很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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