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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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龙舟竞赛结束后,他本欲回去寻找薛纷纷,然而路上走着却到了个莫名其妙的地方。他正准备寻了路人来问,偏巧有一穿曳撒之人过来,拿着皇上贴身的信物,并告之皇上临时交代了一事给他。

傅容接过信物查看一番,委实不假,便同那人道要先支会薛纷纷一声。

谁想那人却道:“这点将军不必担心,皇上已命人告之傅夫人,并妥善安置了她,届时自然会送傅夫人安全回府。”

既是如此,傅容不好再推脱,唯有应下。那处地处偏远,是两地人家因为争夺地盘一事起了纠纷,今日互相抄起了家伙干架,双方受伤不少人。这事本不该他管,不知皇上打的什么主意,使得傅容忙碌一天,总算从中脱身。

薛纷纷等了片刻见他不动,不由得气恼,“傅容你起来!”

说着便去抬他胳膊,然而他一条手臂粗壮有力,抬了半天也不见他有丝毫动静。薛纷纷嘤咛一声,直接用整个身子去挤他,这回傅容总算有了反应,睁了睁沉重双眸,声音带着浓厚懒音,“怎么了?”

薛纷纷已是满头大汗,“你把我的地方也占了,我睡不下。”

她两手比了个长度,夸张道:“这么一点地方,将军委实太看得起我了。”

床原本不小,平常两人睡绰绰有余,只因今日傅容睡的姿势不对,他长手长脚地往床上一摊,硬生生占去了薛纷纷的地盘。傅容闻声便往旁边挪了一挪,闭眼继续睡。

然而薛纷纷仍旧不满,“还不够,将军再往旁去一些。”

傅容不动,大抵又睡了过去。

薛纷纷气急,下狠劲拧他胳膊,恨不得趴在他胸口啊呜咬上一口,“快醒醒!”

“又怎么?”傅容语气不耐,半睁着眼觑她。

薛纷纷便重复道:“将军再往旁睡一些,像你平时那般。”

傅容没法,便又往外动了几分,心想这下总算可以了吧,谁知那边薛纷纷却道:“不行!”

盖因薛纷纷是见他再动便要从床沿掉下去,这才出声提醒,听在傅容耳中就跟她故意找茬一般。原本混沌困顿的思路因她清醒几分,傅容抬手一使力将她扯下,颀长身躯覆了上去,盯着她瞬间睁大的杏眸道:“怎么就你多事!”

薛纷纷从惊愕中回神,磕磕巴巴道:“将军现在,可以睡了…”

“醒了。”傅容淡声,看着她的神情颇为不满,眉心拧成一个疙瘩。他宽厚手掌一只扶在薛纷纷柳腰上,一手覆在她圆润小巧的肩头,话题转了十万八千里,“夫人今日玩的可还满意?”

这是薛纷纷头一回深切体会到两人身量上的差距,他宽肩窄腰,双腿结实有力,随意压在她身上便让她动弹不得。灼热呼吸洒在她耳侧脸颊,薛纷纷睫毛微颤,试图往一旁躲去,却被傅容察觉了意图,更加牢固地将她锁在身下。

脑子乱如浆糊,薛纷纷胡乱答道:“不满意,我大半的时间都用来找你了…”

闻声傅容轻笑,笑声传入薛纷纷耳畔,他声音低哑好听,笑起来格外有味道,听得薛纷纷耳朵通红。好在夜晚漆黑,屋内烛火燃尽,看不见她脸上的窘迫之色。

她实在承受不住这暧昧气氛,欲挣脱开他的桎梏逃脱,奈何傅容不放,他身子泰半重量都压在薛纷纷身上,将她锁的严严实实,“纷纷乖,让我抱一会儿。”

薛纷纷被他压得喘不过气,锤了两下他宽阔后背,“为什么要给你抱?你快起来,将军太重了,压的我难受。”

傅容仿若没听到一般,任凭薛纷纷如何闹腾都不撒手,呼吸渐沉,薛纷纷后来动得累了,扭头一看他竟然早已沉沉睡去。

“…”

薛纷纷登时气息不顺,恨不得将他掀翻在地,奈何力不如人,只能在心里想想罢了。

偏偏翌日早晨醒来傅容跟个没事人一般,似乎全然不记得昨晚做了什么禽兽事。事情缘由薛纷纷又不好提醒,只得拿眼睛瞪他。甚至着莺时给梳发髻时,她都锲而不舍地从镜子里盯着傅容。

傅容穿衣的动作一顿,扭头与镜子里的她对视,笑着问道:“夫人昨日睡的好吗?”

分明是故意的!

薛纷纷暗自搓了搓牙,“若是将军能睡地上就更好了。”

傅容一笑,“这个怕是不能实现。”

她低哼一声,接过莺时手里的金镶珍珠耳环戴在耳后,起身从他身旁绕过去拿柜子里的衣裳。那只素来不听话的鹦鹉就离她几步远,眼珠子滴溜溜盯着她看了半响,又落在傅容身上。

薛纷纷偏头觑它,嫌弃地道了声:“笨笨,笨死了。”

这是薛纷纷近来给它起的名字,只觉叫着朗朗上口,昨日还自得其乐地拽了饭饭过来道:“它叫笨笨,你叫饭饭,你俩真是有缘分。”

气得饭饭直跺脚,“求小姐莫要把我跟它比作一块!”

现下它听见薛纷纷话语,不屑地撇过头,末了又转回来许是要证明自己,无比清晰地叫了两字。

薛纷纷手下动作蓦然僵住,下意识转眸去看傅容。

第38章 波诡云谲

鹦鹉叫的不是其他,而是“皇上,皇上。”

傅容绶革带的手一顿,抬眸对上薛纷纷寻来视线,坚毅面庞瞧不出什么感情,盯着薛纷纷瞧了片刻,“这是夫人教的?”

薛纷纷脑袋摇得似拨浪鼓,恨不得跟皇上撇清关系,“当然不是,我只教它叫我的名字!”

“那它?”傅容抬眉问道。

此刻薛纷纷恨不得戳死这破鹦鹉得了,竟害得她陷入如斯尴尬境地,“我也不知道它怎么学会的,只是昨日将军不在,后来恰巧皇上也在附近,便邀请我去一旁茶楼坐了片刻。”

她将昨日一事老实交代,听得傅容眸色转深,思及昨日一时,若有所思。

才让他去城西处理纠纷,又邀了薛纷纷去喝茶,委实不得不让人多想。

“日后再有人邀请,夫人不可轻易前往。”他将目光转回那白毛鹦鹉身上,“但凡没说明身份,一概不去。”

薛纷纷虽赞同他的话,但忍不住解释:“我以为茶楼里的人是你才去的,谁教你不见了。”

傅容正在整理过肩喜相逢蟒通袖襕,闻声动作一滞,朝薛纷纷看了一眼道:“夫人过来。”

他今日穿的与平常都不同,圆领织金云肩蟒服,腰绶汉白玉革带,庄重肃穆,威仪挺拔。

薛纷纷踟蹰良久,踱步到跟前,“做什么?”

“帮我整理衣裳。”说着傅容看向她,“里衬。”

闻声薛纷纷循着看去,只好又往前走了走,两人之间不过半步距离,入眼是傅容宽阔结实的胸膛,再往上才是领口的里衬。因着方才的事薛纷纷略有心虚,本想寻了莺时来做,偏这丫鬟早已退下,她只得硬着头皮帮忙整理。

头顶是傅容一动不动的注视,免不了让她想到昨晚场景,强自稳住手里动作帮他打理规整,殊不知通红脸颊已将她出卖。

“将军是要出去?”她抿唇找话题,企图打破尴尬光景。

谁知傅容不配合,只嗯了一声便不再接话。

末了薛纷纷委实扛不住这煎熬气氛,只好率先低头忏悔,“昨日是我不对,不该将事实告诉你,将军若是仍旧觉得气恼,便…”

她支吾半天说不出“惩罚”二字,自觉已经算是莫大的让步,抬眸见傅容仍旧不为所动,不由得壮起胆子讨价还价,“将军若是仍有不满,便说我两句吧?只是不能打我…”半响不见他有何动静,“我都同你认错了,你怎么还不表态?将军不是素来心胸十分宽广吗?”

没见过这般无耻的,分明做了错事还这般有理,傅容凝眸看着她须臾挑唇,“夫人想让我说你什么?”

薛纷纷难得词穷。

傅容整装完毕从她身侧走出内室,走过鹦鹉跟前停住,转身看了看对薛纷纷道:“除了纷纷你还教过它什么?”

薛纷纷敛下眸子,说的十分可怜,“容容。”

“委实是够笨的。”傅容给鹦鹉添水的动作一顿,拂袖绕过折扇走到正室,正逢丫鬟端着早饭上桌,他便回头支会道:“我要入宫一趟,夫人不必等我。”

薛纷纷随在他身后出来,神情蔫蔫地哦了一声。

*

此次入宫是因皇上召集,边关战事暂缓,萧世盛好不容打了一场胜仗,将外族逼退三座城邑。谁不知这一场生长多半功劳在军事卿云身上,众人心知肚明,只不说破罢了。

如今大越盛平,唯有西北荒夷之地战事不休,却是些小部落不足畏惧,唯一拔尖的便是乌塔一族。彼时傅容镇守边关时,他们便不间歇地挑起战争,却没对大越造成多大损失,近来听闻那族继承了新的族长,年轻有为,英明神武,萧世盛连吃几场败仗都是栽在他的手里,大越这才严阵以待,早朝时大臣请奏不断,都是恳求皇上换下萧世盛重用傅容的。

今日他便是为了此事而来,心中知晓此事并不容易,皇上若是能答应,便不会对此一拖再拖。大抵刚即位那时两人关系闹的委实僵了,才让他对此耿耿于怀。

御书房外常公公听闻来意,便让傅容在外面候着,他进去禀明。不多时人出来,“将军请进。”

傅容这才推开进去,便见纪修纪修正坐在案后批阅奏折,见得他来稍微抬了抬眼搁下毛笔,“傅将军来了。”

傅容行到跟前一礼,“见过皇上。”

“免礼吧。”他冷声道,桌上除了堆叠的奏折外,还有一幅摆放卷放整齐的画卷,他双手交叠放在身前,“将军想必已经知道朕找你来的意思。”

言罢他轻笑,不无嘲讽,霍地将一桌子奏折扫到地上,面色一改厉声道:“这几天参奏的大臣简直要翻了天,傅将军好高的威望!”

傅容不卑不亢地撩开袍子下跪,“末将不敢。”

“你如何不敢?”纪修想必气急,“你心里恐怕已经将朕骂了千万遍,恨不得立马回边关去!你当朕不知道吗?”

这些天朝中大臣委实是催得急了,然而转念想想又是为了大越,便能够理解。但瞧在纪修眼里却全不是那么回事儿,他忌惮傅容许久,又素来不待见他,可以想见是多么气愤。

傅容声音平稳道:“效忠大越本就是武将职责,边关告急,末将肝脑涂地在所不辞,不敢存留任何私心。然而皇上若是不愿,末将定当遵守圣意,不敢有所违抗。”

一番话说得真情实意,直教人挑不出毛病。纪修咬牙切齿地颔首道:“好,好,傅将军说的好!”

镂雕窗牖外天色转沉,乌云厚重,阴风袭来书房。纪修立在桌案之后,他手边是那幅精致装裱的画卷,因着风吹缘故往案沿滚去,一时不查松了细线,画卷徐徐展开,另一头从案上垂落,转瞬间画中内容展露无遗。

傅容因着跪地并未抬头,只见一本折子摔在他跟前,伴随而来的还有纪修不容抗拒的一声:“闭眼!”

这声吩咐着实莫名其妙了些,傅容不解,余光中乜见一幅画被垂在眼前。他尚未来得及看清何物便被纪修重新收了起来,只隐约看出是幅美人图,至于画里何人,便不得而知了。

“傅将军好大的胆子,朕命令你闭眼,何曾让你抬头了?”纪修将画卷递给身旁常公公,转眸觑向傅容时目光凌厉,。

傅容敛眸,“末将知错,请皇上息怒。”

“罢了。”纪修摆摆手一脸倦色,骂也骂了,却不能当着拿他如何,复又坐回桌案后八仙椅上,“朕已经下令让萧世盛从边关调回,过不一个月便能到永安,届时便将兵权交予傅将军,傅将军只消记得朕的期望,不要让大越陷于危难才好。”

停了一会儿自言自语道:“萧世盛那混小子,白瞎了朕的几千兵马。”

他阖目靠在椅背上,几日来各地奏折纷沓而至,事情多得处理不完,劳心费力。唯有闲暇时分觑一眼浮雕缠枝莲纹画匣,脑中闪过一双慧黠双眸,他明知不该,却难以抑制。

须臾抬眸,见傅容仍旧跪在原地,“你怎么还在这儿?”

傅容身躯笔直,声音无波无谰,“未得圣意,不敢擅自做主。”

纪修看也不愿意多看他一眼的模样,“起来吧,别弄得朕跟那些个昏君一样。”

傅容这才缓缓站起,“皇上圣明,是大越福分,必能庇佑大越河清海晏,国泰民安,万不可妄自菲薄。”

君王,古往今来没有不喜听好话的,几句话缓和了纪修不少神色,连带着多看了他两眼。想了想又笑,却故作严厉,“将军一番话好似跟三年前有些不符啊,彼时你是怎么说的来着?朕心浮气躁,恃才傲物,若是没记错还有个刚愎自用。啧,不过才三年,将军的立场便转了,真是让朕不知该喜或忧。”

傅容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面容出现一丝罅隙,被他极好地隐藏起来。

纪修威胁道:“朕记这句话记了三年,就等着那一日能定你的罪,将军最好凡事谨慎些,免得被朕捉了小辫子。”

说完挥了挥手,“退下吧,一见你朕的心情又差了几分。”

傅容躬身行礼,“末将告退。”

从御书房出来看了看天色,有即将落雨的趋势,他今日出门时天仍晴朗,未料想不过才几个时辰便乌云密布。果然不负所望地,傅容才出了宫门便有淅沥雨滴落上蟒袍,转瞬雨势渐大,街上众人纷纷避雨,或是撑伞,脚步纷乱繁杂。

眼瞅着不能再冒雨前行,傅容便跟着众人躲在一家杂货铺檐下,弹了弹身上水珠,微微蹙眉。身旁有个老人家安慰他道:“夏季雨水来的快去的也快,后生人莫要着急。”

傅容朝他谢言,末了笑道:“一日之内,波诡云谲,不足为奇。”

跟着躲雨的几人都以为这雨下不多时,谁想竟然一个时辰也不见停,雨势只比初时小了一点,有些等候不及的便冒雨回去了。

傅容略一思量正欲跟着走入雨幕,便见从远处走来一人。撑着把双环绘牡丹富贵油纸伞,一壁走一壁提着三襕串珠璎珞八宝纹裙襕,黛眉轻颦,满是不愿。抬眸见到傅容面露喜色,旋即又被压了下去,不满地行到他跟前,将伞往他跟前一递。

第39章 对症下药

雨水顺着伞沿滑落,淅淅沥沥落在薛纷纷半边身子,打湿了她缜发云髻。

薛纷纷在府里待的好好,好巧不巧屋外下起雨来,且等了一个多时辰不见停。算了算傅容出门的时间,应早该回到将军府才是,这个点儿还不回来,不是被困在路上便是找不着路了,或是二者皆有。

原本要府里家仆出门寻找,薛纷纷却主动接过伞柄,“我去吧。”

接收到莺时探来惊诧目光,她撇撇嘴解释道:“我是怕傅容又丢了,才不是关心他。”

莺时眼里泛上笑意,配合道:“嗯,是小姐善心大发。”

“这才对。”薛纷纷觉得这解释十分合情合理,举着莺时早已准备好的油纸伞便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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