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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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不能圆满,虽然有些遗憾,但只要阿娘过得好她便知足了。

这一世能救回阿娘,是她做过最不后悔的事。

陶靖不知这两者有何关系,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前面就是重龄院,快到跟前时,他犹豫了一下道:“叫叫,有一件事,我想提前同你说。”

陶嫤嗯了一声,转头看他,“什么事?”

月色迷蒙,她小脸皎洁,一双眸子晶亮通透,唇边含着绵软笑意。陶靖拢了拢她的斗篷,狐狸毛滚边斗篷簇拥得她脸蛋更加小巧,还没他的巴掌大,“你走后不久,阿爹便纳了一个姨娘,目下安顿在南月阁中。”

果不其然,他刚说完陶嫤就变了脸色。

提前告诉她,是不想让她明天见了不高兴。陶临沅以前也纳过妾,但毕竟是在殷岁晴离开以前,自从殷岁晴离开后他把陆氏赶出陶府,本以为会有所改进,未料想没撑多久,又本性毕露了。

陶嫤眉心拧成一个疙瘩,她最不喜欢陶临沅纳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进门,要是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也好,偏偏一个个都不安分,让人看了就烦。上辈子如此,没想到这一世还这样,陶嫤方才对阿爹那点同情,顿时消失得一干二净。

有一句话叫做本性难移,说得还是有些道理的。

陶嫤与陶靖告别后,回到重龄院,院里已经打点完毕,除了一些小地方没布置好,基本已经没问题了。夜里陶嫤洗漱一番,躺在床上想了很久,有点庆幸阿娘跟阿爹和离了,否则谁知道会不会有第二个陆氏,第三个陆氏。

实在太累了,她想着想着便睡了过去,一觉睡到翌日天光大亮。

这一觉睡得很好,她起床更衣,正接过白蕊递来的巾栉准备擦脸时,秋空走了进来道:“姑娘,陈姨娘求见。”

陶嫤抬了抬眉梢,府里没几个姨娘,大清早巴巴来看她的,她只想到昨晚大哥跟她说的那位。

她没找她,她倒自己送上门了。

陶嫤弯唇一笑,继续洗脸,“让她进来。”

秋空应了个是,退出门外。

白蕊好奇地问:“姑娘,咱们府上何时多了位陈姨娘?”

她睫毛上挂着水珠,轻轻一眨便顺着额脸蛋流了下来,拿着巾栉蘸了蘸,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她是阿爹在我离开松州之后纳的,你当然不知道。”

正说话间,秋空领着一个穿蜜合色软缎衫裙的妇人过来了,她二十上下,暗地缠枝牡丹纹短袄外面罩了一件短斗篷,打扮得十分精致。想来这一年日子过得不错,连脚上的鞋缎面都不是寻常人家能穿得起的。

陈氏进屋时,陶嫤刚洗好脸,吩咐白蕊道:“把水倒了吧。”

白蕊哎一声,端着铜盂便往门外倒水,恰好陈氏在门外,险些被泼了一身的水。

她面上僵了僵,迈过门槛,声音柔婉:“陈氏见过姑娘。”

陶嫤看到她的那一霎,微微一愣。

她面容光洁,明眸皓齿,眉眼有些上挑,平添几分媚意。这么看来,竟然跟阿娘有六七分相似。

陶嫤似有所悟,冷声一笑。

第91章 交锋

说她长得像殷岁晴,还算抬举了她。

殷岁晴端庄明艳,那份与生俱来的高傲风骨,是旁人怎么都学不来的。相比之下,陈姨娘颇为小家子气,气质上输了殷岁晴不止一筹。

陶嫤没想到陶临沅竟会纳一个跟阿娘长得像的人,他这是什么意思?不是存心膈应人么!

阿娘还没死,要是让她看到了,心里会怎么想?

思及此,陶嫤心里不悦,面上却一派淡然,若无其事地擦了擦手,“你就是陈姨娘?”

陈氏点点头,道了句正是,“昨儿听说三姑娘回来了,秋娘自从过府后还从未见过姑娘尊容。想着姑娘刚回来必定很忙,是以便没立即来叨扰,拖到今早才来给姑娘见礼,望姑娘不要怪罪。”

倒是个会说话的,比陆氏好了点。陶嫤睨了她一眼,让她先坐着,“你来得早了,我尚未洗漱好,先在这里等我一会把。”

说罢接过白蕊手里的青釉缠枝莲纹茶杯,旁若无人地漱起口来。

陈氏这一年受尽陶临沅宠爱,大房里没有掌事的人,陶临沅又跟原配和离了,是以她日子过得很是逍遥。她虽是个姨娘,但下人也都不敢给她脸色看,对她毕恭毕敬。如今三姑娘回来了,听说她是陶临沅的心头肉,便想着拾掇拾掇,收敛性情到她跟前示个好,往后能好好相与。

未料想这三姑娘瞧着乖巧可爱,实际上并不好糊弄。她刚才进来险些被泼湿衣服不说,现在还被晾在一旁,这是要给她下马威么?

她被陶临沅宠惯了,一时受不了这样的落差,面上笑容有些挂不住。

她不知道这份宠爱,只是因为她的脸罢了,一个替代品,有什么好得意的呢?

秋娘抬起头悄悄打量陶嫤,发现这三姑娘真个生得精致。靡颜腻理,细皮嫩肉,身上皮肤没一处瑕疵,那小脸光是看着,便觉得赏心悦目。不愧是富贵人家娇养的千金,同她们这些人没法比。

洗漱完后,陶嫤又回屋换了身衣裳,一来一回,竟然把陈氏晾了半个时辰有余。

外头虽冷,但屋里炭火烧得暖和,陶嫤只穿了桃色短袄,配一条白绸织金裙子,她这一年长高了不少,身段益发显得窈窕了。出来时陈氏正在百无聊赖地喝茶,她走到跟前,“陈姨娘找我何事?”

丫鬟摆了一桌早点,她坐下舀了一口面片汤,扭头问陈秋娘。

不说让她坐下一起吃,连客气寒暄都没有一句,真真是一点都不把她放在眼里。

陈秋娘脸色难看了一下,感情她在这儿坐那么久是白做的,她不知道她来做什么,为何又让她等着?

陈氏吸了吸气,堆出一个勉强的笑脸,“秋娘进府这么久,只闻三姑娘名声,却从未见过本人。如今总算见到了,秋娘心里高兴,特来给你送个见面礼。”

说着从随身丫鬟手里接过一个楠木盒子,里头竟放着一块鹅卵石大小的火玉,赤红如血。

陈氏殷勤道:“这是大爷前不久寻得的火玉,转头送给了我。听说佩在身上能发热,冬天戴着最好不过,若是放在屋里也能暖和。我身体底子好,不需要这些,便想着送与三姑娘。”

盒子打开的那一霎,确实有点热度。白蕊接过来递到陶嫤跟前,她若有所思地摸了摸,忽而一笑,“阿爹对姨娘真是疼爱,这样的宝贝都舍得送给你。”

陈氏掩唇一笑,满含娇羞。

那笑容看在陶嫤眼里颇为刺眼,阿娘不在,她不反对阿爹找别的女人,但找一个跟阿娘这么像的,便有些恶心了。

这份宠爱究竟是给陈氏的,还是他欠阿娘的?

说不清楚。

陶嫤支着下颔,那盒子就放在一旁,她继续吃自己的饭,既不说收下,也没有拒绝,把陈秋娘吊着。喝了半碗面片汤又吃了几口小菜,她毫无预兆地问:“阿爹既然这么宠您,想必对牌也在您手上吧?”

以前对牌由殷岁晴管着,她走之后,便被陶临沅收了回去。照目下情形看,很有可能交给陈氏了也不一定。

果不其然,陈氏说了声是,“秋娘来之前,大房一直没个人管理。正好我之前有过管账的经验,大爷便将这事交给我去做。起初不大上手,后来渐渐摸索了门道,倒也打理得…”

不等她说完,陶嫤便哦了一声,“现在我回来了,姨娘把对牌交出来吧。”

陈氏一僵,大约是没反应过来她说什么。

陶嫤戳了戳碗里的面片,偏头看着她一笑,“姨娘总归是个下人,对牌放在您手上,恐怕会有很多人不服。何况说出去岂不笑话,陶府是没人了么,竟把对牌交给下人管理?既然我回来了,阿娘不在,我应当替她管着大房的事。”

说罢蹙了蹙眉,不愿多说,“我正想着差人去姨娘屋里拿呢,正好你来了,便一并交出来吧。”

陈氏恍惚回神,脸上出现裂隙,笑意也隐了下去,“三姑娘年纪小,很多事情恐管不过来…”

“谁说我要管?”她拿绢帕擦了擦嘴,往屋外睇去一眼,“阿娘送了我四个嬷嬷,各个能干,又对我忠心耿耿,交给她们我很放心。”

方才还说她是下人,转头又要把对牌交给下人,这不是活生生地折辱她么?

陈氏是万万不从的,以前日子过得苦,好不容易有了飞上枝头的机会,她怎么愿意放手。“既是大爷交给秋娘的,这事得跟大爷商量一番…”

陶嫤好似听了什么笑话,秋水似的双眸满是笑意,暗含讥诮,“我想做的事,阿爹会阻拦么?”

陈氏多少知道陶临沅宠爱女儿,究竟宠爱到何种地步,却是不大清楚。

目下听陶嫤这么一说,心里反而没底,但要她交出对牌又不舍得,妄想同她再周旋周旋。左右不过十四岁的姑娘,能有多大的本事?

孰料她小瞧了陶嫤,这姑娘在家里就是个混世魔王,人人都疼的小祖宗,谁还管得住她?

跟陈氏说了这么多,她早就不耐烦了,招呼四个嬷嬷进来,对其中最年长的一位道:“去陈姨娘的南月阁,把对牌找出来。若有人敢拦,就说是我的吩咐,谁若不从,只管教训。”

苏嬷嬷应了声是,领着另外三个嬷嬷和两个丫鬟一并往南月阁走去。

陈氏惊了一惊,看着架势是要翻她的屋子?当即仗着陶临沅的宠爱,站起来喝道:“站住!”

可惜几人根本不听她的话,几步走远了。

陶嫤以手支颐,懒洋洋地瞥了她一眼,“陈姨娘是在南月阁当惯了主子,到了我的重龄院,还想指挥我的人么?”

陈氏心中憋了一口气,用眼神示意身边的丫鬟去请陶临沅来。

这一眼自然没逃过陶嫤的眼睛,吩咐玉茗道:“去把院门关上,谁都不许放出去。”

即便陶临沅真的来了她也不怕,只是不想顺了陈氏的心意罢了,她想搬救兵,她偏偏不让。事后陶临沅问起,她自有办法对付。

*

南月阁的下人一半是陈氏带来的,一半是陶府的。

陶府的下人深知陶嫤的手段,这会儿早识趣地躲开了,惹上谁都行,唯独这位三姑娘不能招惹。她深受陶临沅疼爱不说,就连楚国公府都宝贝得紧,更何况前年刚封了郡主,即便是霸王,也有霸王的本钱。

偏偏陈氏跟前的人不识好歹,平日跟着陈氏耀武扬威惯了,很有些目中无人。一听说苏嬷嬷等人的目的,无论怎么说都不愿意吐露对牌在哪,最后被几个嬷嬷架起来,一人打了十几巴掌,打得一张脸肿如猪头,才哭哭啼啼地说,对牌在陈姨娘妆奁柜子最底层。

嬷嬷找对牌的时候,顺道把陈氏的妆奁都翻乱了,玉佩玉镯掉在地上,摔得七零八落。

那些丫鬟看得心疼不已,奈何被打了一顿,不敢再出声,眼睁睁地看着她们拿了对牌离去,真是哭都没地方哭。

不多时苏嬷嬷回了重龄院,把对牌交到陶嫤手上,“姑娘,找到了。”

陶嫤接过来,看向对面陈氏一阵青一阵白的脸,“姨娘若是自觉一些,便也不会有这么多事了。有一件事你应该知道,即便阿娘不在,大房没有正头夫人,你也只是一个下人,别痴心妄想变成凤凰。以前是我不在,目下我回来了,你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她这么直白,反而让陈氏不知所措了。

大抵是在松州被江衡宠坏了,眼里揉不下沙子,稍微有点不称心便不想让人好过。她不屑维持面上的关系,总归是要撕破脸的,不过早晚问题罢了。眼下说清楚,反而心里更痛快一些。

她把对牌放在桌上,扶着桌沿问:“陈姨娘口口声声说阿爹对你好,你可知他为何宠你?”

陈氏在这里受尽侮辱,早就想走了,一双手在袖筒里握成拳头,想着陶临沅回来后该如何跟他哭诉。听到陶嫤这句话,咬着牙道:“大爷说我贤淑柔婉,模样生得亲切…”

陶嫤扑哧笑出生来,硬生生打断了她的话。

看来她还不知道自己被当成替代品了,还被蒙在鼓里呢!

陶嫤笑够了,不急着告诉她,日后迟早会知道的,到那时,她倒想看看陈氏是何反应。

第92章 父子

陈秋娘回到南月阁,看着满屋狼藉,真是又气又恨。

她苦苦经营了一年,到头来什么都没有,叫她如何甘心!陈氏一个人怄了半天气,傍晚时得知陶临沅从外头回来了,忙差人过去支会他,请他到南月阁来。等陶临沅来时,她一个人坐在屋子里抹眼泪,故意没让人打扫屋子,也没点灯,乍一看真有些凄惨。

陶临沅上前,四下看了看,“这是怎么回事?”

陈氏抬起泪眼,跟他抱怨:“大爷,三姑娘许是对我有误会,刚回来便要针对我。”

陶临沅今天进宫商量上元节宫宴的事,刚进家门,尚未来得及喝口茶,闻言皱了皱眉,“与叫叫何干?”

陈 氏便将今天的事添油加醋跟他说了,说到委屈处,真是声泪俱下:“三姑娘一口一个下人,话说得要多难听有多难听…我是下人不错,但好歹伺候着大爷,也算是 她半个长辈,她竟这么跟我说话…这些不提,她还让人来翻我的屋子,把那对牌给抢走了…我日后哪也有脸面留在陶府,她这是故意给我难堪…还说有她在的 一起,便不会让我好过,我…”

她一壁说一壁哭,泪如雨下,越看越像殷岁晴。

可殷岁晴从未在他面前哭过,她一直都是倔强好强的,陶临沅忽地有些心烦,站起来走了两圈。

陈氏本以为陶临沅会柔声安慰他,未料想她说完了,他居然轻飘飘地来了句:“叫叫刚从松州回来,以前没见过你,不接受你实属正常。你日后待她好些,她慢慢地就会接受你了,至于对牌这事,原本你拿着就不妥当,让她交给嬷嬷管也好。”

陈氏几乎瞠目结舌,半响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大爷的意思…我,我要顺着她么?”

见他点头,陈氏一口血哽在嗓子眼儿,真是憋屈到家了,“那我今日受的委屈…我…”

陶临沅睨她一眼,“你还想讨回来不成?”

有一句话陶嫤说对了,她再受宠,也不过是个下人,还能跟陶府嫡女,广灵郡主叫板么?

他甩了甩袖子道:“日后休要再提。”

陈氏虽不甘,但她是个有眼力见儿的,知道陶嫤在他心里的地位不一般,便暂时压下这口气,不情不愿地应了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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