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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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你吉言了!”

狄叶飞道过谢,大踏步地向远处而去。

花木兰看着狄叶飞“曼妙”的背影,纳闷地摸了摸脑袋。

“…他到底是来干啥的?”

管他呢!

他站到那台子上,又管不了她吃饭的事!

只是片刻,花木兰又开心了起来。

.

两人离开后不久,躲在遮蔽物后看了个大概的素和君蹙着眉头走了出来。

这情况看起来,怎么像是“郎有情,妾无意”?

看起来倒像是狄叶飞看上了花木兰,有意攀谈,花木兰是个愣头小子,完全看不出对方的示好。

这手也拉过了,抱也抱过了(大雾),怎么还是只会傻笑啊?

…这到底算不算有用的情报,能不能为他所用?

这位老练的暗探头子在心里盘算了起来。

要不然,想法子让这狄叶飞也去花木兰身边,等花木兰和他两情相悦,说不定还能设法为之?

两个月后,狄叶飞果然力压黑白二营,成为新的“冠军”,进了右军的正军大营。

此时花木兰早已高升。右军和新兵营不同,若说在黑白营里你还可以放水不计军功,或者将军功另送他人,在王将军这里,他甚至专门分了一队人专门记录军功,防止在战场上出现扯皮的情况。

花木兰先是火长,而后她这一火的军功都像是登天梯一般的飞快上涨,各个都成了百夫长,只是因为习惯了,花木兰中午还是和他们在一起同食,俨然过去同为火伴一般。

先前同火的素和君用的是军中普通兵卒少见的槊,他的来历也从未宣扬过,不过军中有传言他是来自武川素和氏族的子弟,能用的起铁槊,家中一定是鼎盛的家境。

这让花木兰这一火很少被人排挤。武川镇是大魏六镇里最团结的一处军镇,往往武川点兵,从者如云,在军中,武川来的新兵也很容易冒头。

慢慢的,百夫长变成裨将军,再升成杂号将军,花木兰手下也带了上千人,有了“虎威”的威名。

只是更大的危机又在到来。

天渐渐热了,厚厚的冬衣穿不住了。军中每半年可以回家探亲一次,可她怕露馅不敢回去,这春秋的衣服和夏衣就要自己去准备了。

就算她到最近的城镇里去买成衣,总还是要量体试衣的,更何况还不一定就有成衣可买。再加上天热以后操练完毕不免要洗脸擦身,她如今还没有单独一帐,也没那个资格要求单独一帐。

就连王将军,虽然单独分得一帐,但还是有四个亲兵同住的。

只有快点往上爬了,等再升上一转的军功,她便可要求两将同居一帐。

在一个人面前掩饰,总比四个人更容易。

等她终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待遇,却赫然发现新室友居然是已经被先锋军预定了位置、早就崭露头角的狄叶飞?

“你怎么会和我一帐?我和你可不同营!”

花木兰有些紧张又有些好奇。

若狄叶飞真如传闻所说是个女人,那她倒可以放心了。

“这里还可以…”狄叶飞看到收拾的干干净净的营帐,心里也有些期待地看向花木兰。“我被先锋军踢出来啦。”

他咧开嘴笑了起来,明明是个粗鲁的动作,却因为他的容貌而显得格外率真。

“同帐的那些家伙想占我便宜,被我捏爆了眼珠子。”

花木兰觉得眼睛有些痛。

“啊…那你不怕我?”

花木兰磕磕巴巴地说了起来。

“王将军说我反正也打不过你,若是你真想做什么,我也只能认了。”狄叶飞一提到这个就黑了脸。“我相信你不是这种人。能练到这般武艺的,怎么可能是一个一天到晚脑子里只想着这种事的下流货色!”

他看着还有些回不过神的花木兰,挑了挑眉道:

“怎么,难道你是?”

“当然不是!”

她狂摇着头,突然觉得这狄叶飞和她一帐也不错。

“我不会偷看你换衣服、洗澡、擦身,也不会摸你碰你。当然,为了避嫌,我若要换衣服擦身子,也会避开你。我不会要求和你同睡一处,我们虽然一帐,你管好你自己的事,我管我的,这样如何?”

“你要避开我干嘛?你洗澡换衣还是自便吧。你不会真以为我和别人传闻中那样,是个女儿家替父从军吧?”狄叶飞好笑的直接扒开衣襟。“你看,我真是个男人。”

狄叶飞白皙平坦的胸部很难说服别人他是个女人。就算花木兰最近隐隐觉得自己那原本就不怎么明显的胸部有朝越来越结实的方向发展,但毕竟还是微微隆起的。

这狄叶飞真的只有胸肌,上半身的曲线也是刚硬而非柔美的。

花木兰被狄叶飞的“豪爽”弄的有些傻眼。

“哦哦,我这不是怕你多想嘛…”

“那就这么说定了。”狄叶飞不以为意的掩上衣襟,将自己的东西丢到帐篷的右边。“以后我们就同居一室了,希望我们都能早点习惯。”

他脱下甲胄,没有形象的瘫在了羊毛毡做成的地垫上。

“好久没有睡踏实了。有你这样能打的室友在一起,我也能睡得放心。”

他愿意来这里,就是冲着王将军一句“花木兰不会让人在眼皮子下面碰到你的”。

后来的一段时间里,狄叶飞可能是睡踏实了,花木兰却一直没有办法好好的入睡。

又是一夜。

花木兰猛然坐起,掀开帘子出了门,追上了两个从帐外窥探的小兵。

真是见了鬼了!居然大半夜来偷看他们睡觉!

弄的久了,她是女子身份的事情有可能被狄叶飞给暴露出去!

花木兰一拳一个,揍得他们眼冒金星,这才将他们丢在地上,恶狠狠地厉声道:“今日是揍你们一顿,下次再半夜偷偷想要进来,我就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吾好梦中杀人!’”

“是是是是是!”

花木兰解决了两个色胆包天的家伙,再回营中,狄叶飞已经睁开了眼睛,面无表情地看着一脸愤怒的他。

“多谢,虽然对我没什么影响,但是半夜突然有人摸上来毛手毛脚,也是怪烦人的。”

“你以前都这么过的?”花木兰简直无法置信。

“每天如此…”狄叶飞表情平淡的翻了身,“夜夜如此。”

花木兰有些神魂恍惚的进了被褥中,一夜都没睡。

她在想若是她在军中被发现是个女人,是会像狄叶飞这样,别人扒了衣服发现真是个男人就停手,还是会继续下去。

若是继续下去,以她的武力,怕是自己要弄出人命…

天亮了,她摇了摇头,把所有的想法摔出脑袋。

她长得这般普通,做男人不英俊,做女人不美貌,谁会打她的注意?

但不可否认的,从此之后,花木兰对狄叶飞的态度越来越好了。

这是一种“同病相怜”、“心心相惜”的复杂感情。

一方面,花木兰总觉得这位狄叶飞替她挡了刀,站在他身边,就算她是个真女人也没人看得出,全看他去了。

二来,这同火吃饭、同帐居住的袍泽人品心性都不错,还很爱干净,让她远离了打呼噜磨牙脚臭等各种来自猪队友的困扰

三来,是同情。长成这样,是男是女都是一种悲剧又是一种幸运,只要有可以保护自己的力量,这便是极大的优势;可若连保护自己的能力没有,那就只有是悲剧了。

等仗打完,若是他没混的出人头地,怕是会有更可怕的结局在等着他。

听说有些达官贵族可不管美人是男是女。

天子的圣旨到了军中,左右军和中军都被点了随军一起御驾亲征。

右军的花木兰却一直不愿去中军效忠,他谢绝了其他将军的招揽,其他人也不好冒着得罪夏鸿和这位将才的风险去强迫于他。

虽然花木兰英勇善战,但却不好战,这也成了夏鸿最头痛的问题。

要跟在魏帝身边作战,这种被动的状态是会惹恼君王的。

“陛下,以臣的观察,这花木兰确实是一位心性淡泊、个性单纯之人。”白鹭素和君在信中写的非常明白。“他确实不好名利,也对荣誉、恩及家人等不敢兴趣。但臣在他身边数月,发现他对轻车将军狄叶飞的感情非同一般,可从这方面下手。”

“但凡有情人之间,大多如胶似漆,希望能够并肩而立。若狄叶飞一步登天,花木兰为了能够配得上这位军中‘密友’,想来也会改变想法,努力追赶。”

素和君不知道自己的想法正不正确,但他觉得这法子没什么风险,也不费事,可以一试。

另一边,狄叶飞也被自己越来越奇怪的心态折磨的惶惶不可天日。

有一次,他看到花木兰奋力搏杀、满身是血的样子,甚至在沙场这种众目睽睽的地方竖起了帐篷,惶恐的差点被柔然人斩于马下,还是花木兰替他解的围。

他不怕死,却怕变成别人嘴里那种怪物。

若是那样,还不如死了!

这时候,中军和右军的镇军将军都派人点了他,告诉了他一个调令。

一个他无法拒绝、满心雀跃的调令。

“你要走了?”花木兰有些难过的看着狄叶飞。

他走了以后,就再也找不到这么好的“室友”了。

“…唔。”狄叶飞收着东西的手一顿。“陛下马上就要行幸黑山,军中调了十位武艺高强品貌端正之人充作陛下的近身宿卫,方便陛下随时询问黑山的军情。”

他舔了舔唇,有些不敢去看花木兰的眼睛。

“蒙夏将军看重,右军中,是我被点了去。”

虽说是十人,但有六个都是从中军去的。毕竟中军才是一军的精锐。左军有不少鲜卑贵族之后,所以左军也有三人。到了右军这,也许是夏将军觉得他长得算是最“品貌端正”的,也许还有什么其他原因,便点了他去。

他心中想要建功立业的想法太过强烈,而且又有各种可怕的先兆在前面,让他只想早点离开这里。

如此一来,日后再见,还能留个旧日情面。

花木兰没有想太多。她知道这位火伴有多么渴望出人头地,让所有笑话他“不男不女”的人心中惧怕后悔。

更何况大可汗的帐下戒备森严,晚上再偷偷摸摸来找“艳遇”的人肯定没这里这么多。

所以她虽有些遗憾,还是好心的也帮他收拾起东西。

“这是好事,我恭喜你。来来来,我记得你破了几件衣服?趁还没走,我给你缝缝。”

花木兰取出针线,热心的让狄叶飞去拿破衣服。

素和君正准备喊花木兰去吃饭,一掀帐篷也是一愣。

狄叶飞满脸哀伤的坐在垫子上,花木兰低着头,温柔的为他穿针引线。

屋子里的气氛太过诡异,素和君一边心中暗暗窃喜自己的建议一定是会成了,一边悄悄的退出营帐。

多动人的气氛啊!

花木兰一定会努力鞭策自己,憋足了劲自己往陛下身边挤的!

狄叶飞走了,留下了右军中的一段传说,和每日里被无数人安慰的花木兰。

虽然狄叶飞走了有些舍不得啦,但终于可以一个人睡一个帐篷了,想想还有些小激动呢。

花木兰在软塌上快活的滚来滚去。

晚上再也没有人会偷溜进来,白天再也不会被人横眉怒视了。

反正在同袍眼里,大家都是“失恋”的同道之人,似乎连关系比以前更为亲密。

啊!

连春梦都不做了!

果然是被天天光着身子到处找衣服的狄叶飞刺激的!

只是偶尔晚上有人经过练箭的小校场,也能听到花木兰唱上一曲鲜卑人常唱的长歌。

“水往低处流,鸟往高处飞。

男子生而战,女子生而织。

勇士朝前望,乌鸦往下看。

既已生为人,终有死亡日。”

半年后,花木兰依然还在右军快乐地奋斗着,没事和同袍喝喝小酒,练练骑射,虽打的柔然人丢盔弃甲,但斗志还是没见一点提升。

‘说好的一定会去追赶他呢!’素和君心中泪流满面的跪在面色不好的魏帝拓跋焘面前,恨不得跑到右军去使劲摇醒花木兰。

狄叶飞现在都已经升任到羽林将了哇!

拓跋焘看着一脸委屈的素和君,状似不经意的摸了摸剑柄。

‘坑爹了!这下怎么和皇帝交代!”

素和君头都不敢抬起。

说好的戏本根本就不是这样唱的哇!

第44章 旧友来访

在外人看来,贺穆兰似乎是对着骑着白马而来的英俊将军看傻了眼,直勾勾的连眼神都收不回来。

而在花父的眼里,这情况是被解读成这样的:

——前方高能警报!前方高能警报!

能让他家女儿看直了眼的男人在有生之年终于出现在他们面前!

阿单卓则是:“啊我的天啊这阿姨长这样还想女扮男装是把天底下的人都当瞎子吗?长成这般明眸皓齿美目盼兮的容貌还装什么男人啊!”

贺光不确定狄叶飞认不认识他,这位将军在五年前就已经调往西北震慑西境各族了,西域诸族都是叛附不定的,有这位手段狠辣的大将在,边关才得安宁。

而他自己五年前,不过是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

贺穆兰突然拾回花木兰的记忆只是一瞬间,但在她的那段奇妙记忆里,狄叶飞几乎就是刚刚才和她分别的友人。

在花木兰的记忆里,这狄叶飞就是一个偶尔会炸毛挑起来的傲娇少女,有着旁人无法看到的脆弱和孤寂。

很长一段时间,花木兰是把他当做姐妹看的。

自他们分开后,狄叶飞进了魏帝的宿卫营。由于他容貌姣好,武艺过人,一次偶然的机会下获得了崔浩的赏识(司徒崔浩据说年轻时也是美若妇人),便成了贴身保卫魏帝的宿卫之一。

花木兰后来还见过他许多次。

她是右军的护军,负责保护右军和陛下的羽林军安全,根据战场的情况断后或支援。拓跋焘是个喜欢御驾亲征,拼杀在第一线的身先士卒之君,为了保护他的安全,花木兰也在后来的日子里多次险象环生。好在吉人自有天相,都有惊无险的撑了过去。

所以能让她见到狄叶飞的时候,大多数都是他狼狈的时候。

因为需要让右军的护卫军前来救援,那陛下身边的情形一定是十分紧急了。而作为陛下身边的宿卫军,他自然也是被敌人围的狼狈不堪。

花木兰在那年大败柔然的时候混了个六品的将军当当,虎威的“杂号”也就一直在她的头上再也没有摘下,即使花木兰后来升任了五品的主将,依旧都是“虎威将军”的官号。

但她这位军中的旧日好友,却是因为多次舍生忘死相救皇帝而一步步高升,做到第五品的羽林中郎将,成了他这个出身的胡人里最大的奇迹。

他甚至不是鲜卑人,更不是汉人的高门子弟。

后来花木兰对他的记忆就模模糊糊了,中间似乎请她去喝过喜酒,又好像婚事没了,再后来花木兰有过几次九死一生的时候,也是这位昔日好友找的陛下身边的太医给她医治。

但再多的交集,似乎是没有了。

“你怎么来了?”

遇见应该在西北镇守狄叶飞,贺穆兰比所有人都意外。

“我回京中有事,顺便来见见故人。”狄叶飞下了马,客客气气的让家将捧上给花父、花母以及花小弟的礼物,他甚至细心的准备了给花家已经出嫁了的花大姐和花大姐一双儿女的东西。

贺穆兰从记忆里得知狄叶飞是光着屁股和花木兰同出一营的袍泽,好奇地多看了几眼,也没阻止他送东西。

他和那十四羽林郎不同,花木兰和他们只是点头之交,和狄叶飞可是有“室友”的关系,当然不能同日而语。

狄叶飞似乎也很诧异花木兰身边站着两个小孩。微微愣了愣后,从怀里摸出几个西域出产的小玩意儿,大概是给家里子侄辈儿买的,给了阿单卓和贺光一人一个。

“我都不知我这好友还有子侄在这里做客,我是她的同袍,镇西将军狄叶飞。你们是?”

贺穆兰走了过去,拍了拍阿单卓的肩膀。

“这便是我那位火长阿单志奇的儿子,阿单卓。”

狄叶飞微微点了点头。

“久仰你阿爷的大名,如今一见,便可知你父亲当年的武勇。”

他自然知道阿单卓那衣服都遮不住的肌肉是怎么来的。

这便是夸他了。

阿单卓比狄叶飞夸了他自己还高兴,憨笑着咧开了嘴,谢过了狄叶飞送的小梭镖。

这是西域的一种暗器,中原并不常见。

待礼物递到贺光那里时,狄叶飞手中动作慢了一拍,但还像是什么都没发现似的把手中的碧玺小玩意儿递了过去。

“小公子好俊的相貌,想不到花木兰这样的粗犷人物,还能有这样的子侄。”

“你这什么意思,花木兰就只能有粗犷的子侄吗?”贺穆兰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不过你猜对了,这还真不是我的子侄。这是此地县官的表弟,在我家做客的。”

“唔,意料之中。”狄叶飞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看着贺光接了碧玺饰物。“东西粗鄙,你不要嫌弃。”

“不嫌弃不嫌弃,比起氐族人的梭镖,这个倒挺好的。”贺光笑嘻嘻地仰着脸看他,也道过了谢。

“别站在这里说话了,我们先进屋子吧。”贺穆兰觉得一群人站在屋前看折断的柿子树有些可笑,便招呼着所有人回屋。

她把这位狄叶飞当做偶像的“战友”,那叫一个客气。

“你长途跋涉而来,先歇息才是正理。”

狄叶飞将眼光移到花木兰要劈的“柴火”上,瞳孔微微一缩。

“你昨晚和人打斗过?”

花父笑容一僵。

贺穆兰心中大叫坏了,一边瞪着狄叶飞一边赶忙掩饰:“哪里啊,昨晚有野猪闯到我们家来了,好了别看了,快进去快进去,等下要被乡人围观了!”

“原来是‘畜生’。”狄叶飞低了低眉眼。

这花家前后都有大路,左右是树林,又没山,哪里会来野猪?

“花木兰,连畜生都敢招惹你了吗?”

几个白鹭躲在掏空的树干子里,听了狄叶飞的话,气的直挠木头。

你才畜生!你全家都畜生!

他们是白鹭!白鹭!

“咳…它们又不认识我是花木兰。”

贺穆兰心虚的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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